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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你也重生了-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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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王英紧紧握着她的手。

    “你给我出去!”柳若是挣扎开,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王英捧着脸,静立了一会儿,低声道:“今晚丑时,我在侧院等你。如果你愿意,就带着瑶瑶一起来。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女二人过苦日子。”王英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雕塑般一动不动的柳若是瘫坐在床上。

    这日晚上,整个忘忧院安安静静的,柳若是没有来,王英倚在侧院的墙上,直到天明。

    这晚叶长泽也没有回来,直到第二日黄昏,他才面如死灰地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叶长风和一干侍卫。

    柳若是被人唤去客堂的时候,已心生起强烈的不祥之感,她因着身体抱恙,来得有些迟了。还未踏入客堂,便看到堂上跪着柳姨娘,还有瑟瑟发抖的史管事。她心不住地往下坠,可是举止却愈加地从容不迫起来。反正她现在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叶长风和叶长泽二人阴沉着脸坐在上座,看着她弱柳扶风地走了进来。柳若是对二人款款行了一礼,“妾身见过夫君、大伯。”

    叶长泽没有说话,叶长风见她形容憔悴,倒是挥了挥手。

    她站了起来,自行落座。

    叶长风看着跪在堂下的史管事,继续冷言审问道:“你还不肯承认?”

    史管事颤抖着身子,连连磕头,“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与柳姨娘二人之间清清白白,苍天可鉴!”

    叶长风冷笑一声,“你原名周绵,早已在黄家镇上成亲,后来一次醉酒误杀妻子,便逃回京城改名换姓,可有此事?”

    柳姨娘闻言,震惊地看向了史管事。史海一听,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憋了许久,终于道:“小人认罪,可是与柳姨娘私通一事,小人实在未曾做过,还望老爷和大老爷明鉴!”

    叶长风看了身旁的福伯一眼,福伯会意,向下吩咐道:“上老虎凳。”

    很快,侍卫们便抬了一张长凳上来,只见长凳一头竖着一条支架,支架与凳身呈直角状。侍卫们将史海抬坐了上去,将其上身紧紧地捆绑在支架上,双手也反绑住,再将其大腿用无情木压捆在长凳上。

    史海未见过这东西,不知是何刑具,心中早已惶恐万分。

    一侍卫上前来,将他双脚脚腕捆绑住提了起来,在他脚后跟下垫了两块青砖,史海一下子就疼得满头大汗,连连求饶。

    “可愿交待?”福伯手拿着一块青砖胁迫道。

    史海惶恐至极,仍是咬住牙摇头,“小人确实是冤枉的!”若是承认了,他是必死无疑啊!

    福伯不再客气,命人用力抬起他的小腿,往他脚后跟下强行塞入了一块青砖,史海膝盖以上的部分皆是被死死地固定在长凳上,可是脚后跟却被越垫越高,只觉得膝盖处疼得像是要折断似的,他惨叫连连,瞬间便大汗淋漓,哀喘不断。

    柳姨娘趴在地上不敢看他,整个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福伯掂量着手上的青砖,“少有人能挨得过四块砖的,身子骨硬实一点的这第四块砖一放下去,膝盖就得断了。就算不断,往后走路也只能一瘸一拐的了。来人!准备一桶冷水,这一块砖要是垫下去,也不知得晕厥上几个来回了。”

    史海早已疼得找不到北了,放声哭喊道:“我招我招!是柳姨娘先勾引我的!她是我表妹,以前在闺中的时候就老是朝我抛媚眼了!真的是她先勾引我的啊!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他话一说出,柳姨娘就瘫倒在了地上。

    “早说就不必受这罪了。”福伯这才命人给他松绑,可是史海的小腿骨早已紧绷到极致,这么被猛地一放下来,瞬间比被放在三块砖头上还要疼痛,他一下子哀嚎连连,冷汗打湿了身子,就像已经被冷水泼过似的。

    “将他押下去。”叶长风吩咐道,又看向了柳姨娘,“你可有话要说?”

    柳姨娘趴在地上,只掉泪不言语。

    “老爷,王管家到了。”下人上前来禀。

    柳若是本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听到这话时端着茶杯的手突然一抖,茶水洒了一些出来。

    王英上来时,正好与被拖下去的史管事错过,他视若无睹,恭敬上前来,对着叶长风和叶长泽二人跪拜行礼,“小人王英见过国公府,大老爷。”

    柳若是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他不是走了吗?忽地,她意识到叶长泽看向了自己,她连忙收回了眼,啜了一口茶强装镇静,却是心如擂鼓。

    叶长泽站了起来,朝他走来,“芝芝是你女儿吧?我就说,怎么芝芝没了,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就像死了爹一样!”叶长泽原本还想强装冷静,可话一出口,到了最后却是控制不住,冲他咆哮起来。柳姨娘与人私通便罢了,可是她!他的正妻啊!

    还未待王英有反应,柳若是便将茶杯往桌上猛地一放,“豁”的一声站了起来,“国公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叶长泽怒目而视,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

    王英心一紧,猛地站了起来,可还未站稳,便被突然上前来的侍卫重重地按了下来。

    柳若是捂住脸,没有说话。

    “哈哈”这时,柳姨娘却开口笑出了声,“我当姐姐是多么三贞九烈,对老爷有多么情深意重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不也是找的一个下人!”

    叶长泽气急,狠踹了她一脚,柳姨娘被踢中胸口,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与人私通,他不过如此反应;可柳若是与人私通,他却如此暴怒,不过是她们两人在他心中的重量不一样罢了。

    “老爷”柳若是刚一开口,王英便打断了她的话,“老爷!”

    王英朝叶长泽磕了个头,如同赴死一般决绝道:“小人只碰过夫人一次。那是去年六月初四,老爷去了柳姨娘院子,夫人心情郁闷喝醉了酒我便起了歹心,不顾夫人的反抗强行非礼了她。事后,我还威胁夫人不许将此事说出去。在那之后夫人便极其厌恶我,后来每次见面,都是我以此事胁迫夫人。我还与夫人提过几次合欢的要求,可是夫人皆宁死不屈,我便不敢强来。”

    柳若是听得掉泪,他何苦如此,那日她虽小酌了两杯,可理智还在,是她借着几分酒意主动勾引的他。他爱恋自己多年,如何能忍受得住。

    “小人,甘愿认罪。”王英咬牙,伏首不起。

    叶长泽气得牙齿“咯吱”作响,一脚狠狠踢了过去,王英被踢倒在地,闷哼了一声。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叶长泽怒道。

    “小人知道。”王英不急不慢地爬了起来,跪趴在地上。

    奸…人,按大元朝律例是处以宫刑,若是与妇人私通,则是二人一起浸猪笼。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处以宫刑或者一死,想来大多都宁愿选择一死,而不是被处以宫刑。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能保全她。

    “来人,将他拖下去!”叶长泽气得全身颤抖不止。

    柳若是泪眼看着王英,王英也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重,似带着一种诀别。

    柳若是闭目,不忍再看。她不是一个人,她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她还有瑶瑶,她彻底地转过了身去。

    柳姨娘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震天,她还是输给了她。

第186章 柳若是() 
众人退下后;堂上只剩了叶长风和叶长泽二人。

    叶长泽颓废地坐在扶手椅上;忽然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来。他如何会看不懂王英与她之前的默契,那眼神中呼之欲出的爱恋与疼痛,只有爱过的人才会懂,可是却没有人会蠢得去拆穿。

    若不是这是多年前就种下的因果,他还真会以为这是他大哥为了夺回爵位对他动的手脚。

    他趔趄起身,朝门外走去;在跨出门槛时,他忽而回过头来;凄惨道:“大哥,母亲那儿;可瞒得住?”

    叶长风默了默;“尽量相瞒。”

    叶长泽看着他,惨笑不语。母亲怎么会刚好就去了承德山庄,那是因为家中将有大事发生啊!他终于笑出了眼泪来,转头便走。罢了,以后国公府;再也与他无关了。

    今日早上;朝中已有人弹劾他与旧同僚为了争一清倌人大打出手之事;加之先前之罪过,皇上震怒,当堂便罢了他的官,摘了他的爵位。他的一生,毁了。他身为国公府幼子,自幼受父母兄姐宠爱,人生顺利得不像话,从未有过任何波折,却不想在得意了三十余年之后,全都没了,他成了天大的笑话,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再无立足之地了。

    次日,降罪的圣旨到的时候,叶长泽的房中已空无一人,下人们惊慌失措,最后只能由二房叶长松代为领旨。

    叶长泽因私德有损惨遭罢官,国公爷的爵位也由圣上亲指给长房叶长风,圣上还斥责国公府长幼无序,教子无方。一时间,叶国公府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晦暗阴沉。若不是还有容王爷这个长房女婿撑腰,只怕叶国公府将会从此一蹶不振,保不准连爵位都会被圣上收回了。

    第二日,镇国公府柳老夫人便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叶长风赶回叶国公府的时候,便见柳老夫人坐在上座,板着脸一脸严肃。而自己的二弟叶长松立在一边,耷拉着脑袋,面色有些不好看,想来是叶长松还未与她提起她们府上两个女儿之事,反倒让她训了话。

    镇国公老夫人今年正当花甲,一头灰发盘在头上绾成一个富贵的圆髻,戴着一个宝蓝底花鸟纹刺绣镶红宝石抹额,虽满面皱纹,但眉宇间英气不减,精神矍铄。她年轻时随其夫镇国公打过仗,击退过金兵,如今手执圣上亲赐的龙头黑檀木四爪拐杖端坐在金丝楠木太师椅上,周身霸气不减当年。

    叶长风匆匆踏入门槛,向她作了一揖,“晚辈见过老夫人。”

    柳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真是个好女婿,连个人影儿都不见!”他们可别忘了,她还有一个女婿是当今圣上呢。

    叶长风面色不变,恭谦道:“七弟确已失踪,晚辈等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柳老夫人斥道:“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还被罢了官,摘了爵位,换了我我这张老脸也不知往搁,自然是要躲起来!”

    叶长风这会儿面色有些难看了,这话一说穿,只怕叶老夫人老脸真不知往哪搁了,他叹了口气,如实道来。

    柳老夫人听得脸都煞白了,气得重重震了下龙头拐杖,“断无可能!”

    “晚辈等是请的了尘大师为七弟把脉,了尘大师已经证实七弟无生育能力。再且,您两位女儿和她们的”叶长风顿了顿,“四人皆已认罪。”

    柳老夫人闻言,握着龙头拐杖的指节都泛白了,皱塌的面颊抖动着,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柳老夫人来时还是中气十足,走路生风,可是在从柳若是的院子出来后,却是脸色青白,嚅嚅说不出话来,只靠着身后的嬷嬷搀扶着。

    叶长风也无心对她冷嘲热讽,只直言道:“此事还希望镇国公府能给我们一个交待,不然我们也就自行处理了,休妻是必然的。”

    柳老夫人一时间老泪纵横,只觉得手掌还发麻着,她羞愧得无地自容,想她叱咤多年,临老了居然落得这等羞耻之事!

    在镇国公府未表态之前,柳若是被软禁在她的忘忧院中,而柳姨娘和她的幼子叶季贤则被关押在了柴房。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柳姨娘趁人不备,竟在第二天晚上掐死了自己的幼子,紧接着悬梁自尽了。婆子们等到次晨送早饭的时候才发现,那襁褓中的叶季贤尸身已经僵硬了,柳姨娘跪在窗前吊着脖子,膝盖悬空着,脚尖蹬地,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她脚边放着一封血书,只求国公府放过自己仅剩的女儿叶如漫,希望长房的林氏能给她安排一个好归宿。

    又过一日,镇国公府的回复姗姗来迟,却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同意叶国公府休妻,可是要求留柳若是一命,另欲接回叶如瑶,而对于柳若月和她的子女叶如漫、叶季贤三人,却只字未提。

    林氏不觉心寒,想来柳姨娘早已料到镇国公府的态度了,才会这么决绝,可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怎么就舍得呢?幼子何辜,他们无论如何都会留他一命的,就算他将来没有大富大贵,可至少能平平安安长大啊。

    林氏抹着眼泪哀凄道,“可怜了漫漫,一人孤零零的。”漫漫这孩子心眼不坏,虽然是庶出,可性子却是有几分清傲的。

    叶如蒙也是红着眼眶,止不住眼泪,当她看到叶如漫趴在柳姨娘尸身上痛哭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的她不也是这样吗?被所有人抛弃,娘亲死了,一个人孤苦无依。

    她真不理解,为什么柳姨娘要带着幼子自尽,如此一来,八妹妹应该很绝望吧,如果有个弟弟起码还有些希望,她还可以抚养他长大成人,有个依靠。又或者是柳姨娘不想拖累她?所以便狠心杀了自己的幼子?还是因为柳姨娘憎恨这个幼子的亲父?可是如今,事实种种,已经不得而知了。

    林氏感慨道:“我还以为香凝是个忠心的,毕竟她也随了柳姨娘多年了。”香凝是柳姨娘的贴心丫环,在柳姨娘还没镇国公府没有出阁的时候就随在她身边了,却没想到在柳姨娘自尽当晚,她就收拾了细软偷跑了。

    叶长风重重叹了口气,劝道:“不用担心漫漫了,她怎么说也是我们国公府的姑娘,过一两年你给她找一门合适的亲事便是。”

    如今整个叶国公府死气沉沉,只能慢慢调整过来了。

    最后,叶国公府以柳若是善妒为由将其休弃,外面只知柳若是为了让庶子记到自己名下,逼死了庶子的生母、也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庶妹柳若月。此事传出,与叶如瑶先前迫害自己的堂妹叶如蒙一事遥相呼应,连她在深宫中的姐姐柳淑妃也受了波及,被降为柳妃。镇国公府对此不敢有异议,若叶国公府如实说出其女犯了淫…乱之罪,那么宫中的柳淑妃就不止是被降为妃了,只怕连同他们镇国公府都得跟着遭殃,遭更大的殃。

    柳若是被休弃后,叶如瑶地位自然是大不如前,连婚事也受了影响,二皇子的生母李贵妃不同意儿子将其纳为侧妃,经二皇子哀求,最后只同意纳其为妾,叶国公府对此也无异议。

    柳姨娘已死,史海被送至官府,罪名是其原名周绵,曾在黄家镇杀妻,如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被判处死刑,原定秋后斩立决,但不出两日,他便在牢中发狂,撞墙自尽了。

    经国公府长房、二房和六房商议后,他们决定将柳若是剃发送至静华庵,时间定在六月初七,即在将叶如瑶送去二皇子府作妾后。至于柳若是的奸夫王英,他们以其奸…淫了府中一个丫环为名,将他送官查办,按律例是当处以宫刑,只是王英今年三十好几,宫刑后是否能活,便看他的造化了。其实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王英只怕是活不下来的了,他们叶国公府能放过,镇国公府也不会放过他,不过让阉割的人动些手脚的事。

    叶国公府消息封锁得严,外面的人还不知叶长泽失踪及其“儿子”叶季贤夭折之事,他们只知道叶长泽被贬后心境抑郁,至今仍卧病在床。他如今这声名,大家避之不及,更不会有人来探望他。而叶季贤,不过一个小婴儿,小孩子一天一个样,过个数月“暴毙身亡”,而早夭的幼子也不会记入族谱。

    六月初五,已是夜深人静时分,忘忧院是从未有过的阒静,仆妇们坐在长廊上,檐下只点着几盏不甚明亮的灯笼。叶如瑶立在黑暗中,听着她们窃窃私语。

    她走向拐角,进了侧院,推开了北窗。

    躺在床上发呆的柳若是一惊,慌忙下床,是他吗?是他吗?可是待她看清来人时,惊诧不已,“瑶瑶。”

    “娘。”叶如瑶低低应了声,她背对着月光,柳若是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你怎么从窗户进来?她们也软禁你了吗?”柳若是连忙迎了上去。

    “没有。”叶如瑶声音淡淡的,从窗外爬了起来,柳若是连忙目前去接她,怕她摔了。

    叶如瑶进来后,转过身关上了窗。

    柳若是拉着她的手落坐在床边,垂眸不语。

    “娘。”叶如瑶主动抱住了她,柳若是的腰身已经变得很纤细,瘦得不堪一握。

    “瑶瑶,”柳若是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哽咽道,“是娘害了你。”

    “娘,我也是王管家的孩子吗?”叶如瑶声音低低的。

    柳若是心中一痛,既懊悔又羞愧,“你自然不是,你是国公爷的女儿。”

    叶如瑶没有说话。

    “孩子,娘对不起你。”柳若是忍不住泪流。

    “娘,你别哭了。”叶如瑶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脸。

    “好孩子,你怪娘吗?”柳若是抓着她的手。

第187章 叶如瑶() 
柳若是心中犹如响起一道惊雷,她想惊呼出声;却发现嗓子眼像是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想动一下,全身也是软绵绵的;人就这么无力地瘫倒在了床上。

    叶如瑶用那为她擦眼泪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柳若是的意识渐渐地涣散了起来。她睁着眼,拼尽最后的力气揪住了叶如瑶的袖子,用力将她拉了下来,喃喃道:“孩子;娘错了,娘不应该让你嫁给二皇子。你听娘的话,嫁给长寒;嫁给他找一个爱你的人;嫁了”

    “娘,你知道吗?”叶如瑶松开了捂住她口鼻的手;“我当初就是这样;捂死了芝芝。”她话落音;掉下一颗眼泪;那眼泪正好落入柳若是渐渐合拢的眼眶中,柳若是的眼皮闭得都有些迟缓,还来不及合上,她的眼泪就这么打在她涣散的眼珠上,激起无数细碎的泪珠。

    “来不及了,我回不去了,”叶如瑶喃喃道,“你和王英在这张床上做过的所有污秽的事情都要结束了。”叶如瑶像扯线木偶般起了身,来到柳若是的雕花衣架前,取下了一条金银绣菟丝花绢丝披帛,她用这披帛一圈一圈地缠住了柳若是的脖子,渐渐收紧。

    柳若是尚有些知觉,轻轻地抓了抓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又松开来了。

    天微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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