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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长寒被她这神态吓了一跳,他以为是被人发现了拨腿就想跑,可是转身后又发现前后左右皆无人影,不由得止住了脚步,一脸纳闷地看着她。
叶如瑶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突然开始扭曲起来,她惊恐地抱住了自己,整个身子瑟瑟发抖起来,却是冲他哭喊道:“表哥你快走啊!她在利用你!”她像是极其惶恐,双手挠着自己雪白的脖颈。
朱长寒有些没反应过来,“表妹你在说什么?”
“她!她”叶如瑶突然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整个人蹲了下去,一下子跪倒在倒,抱头痛哭不止。
“表妹!”朱长寒连忙跑过去,想要将她扶起来,心疼道,“谁欺负你了?”
叶如瑶痛哭流涕,欲言又止,一脸痛苦纠结。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丫环们的说话声。朱长寒一惊,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表妹你别怕,我会再来看你的!”他连忙往窗边跑去。
如意和吉祥二人踏了进来,便见叶如瑶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却满脸是泪。如意先吉祥一步进来,她一恍眼,只觉得好像在窗子那儿看到了一个人影儿。如意登时吃了一惊,喝道:“是谁?”
“什么?”吉祥不明,连忙上前去将地上的叶如瑶扶了起来,“夫人,您怎么了?”
如意朝窗口跑了过去,探出身子往外眺望着,“刚刚是不是有人?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影。”
“什么影子?”听如意这么一说,吉祥吓了一跳,现在府上这么乱,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叶如瑶借了吉祥的力起身,瞥了还立在窗外探头探脑的如意一眼,有些没好气道:“有什么影子?不过穿堂风刮过打了一下窗罢了,少在这里疑神疑鬼!”
如意被她这么一斥,缩了缩脖子,连忙认错道:“夫人说得是,是奴婢眼花看错了。”
叶如瑶坐在梳妆台前,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脸从容,仿佛那不是眼泪,只是不小心沾染上了些水罢了,她面无表情道:“你们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宫中的消息,表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怕她们再打探也打探不到什么更详细可靠的来了。
吉祥和如意二人都摇了摇头,那些御林军个个嘴巴都严实得很,给多少银子都不肯说,还瞪她们,没一个肯通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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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
祝北归躺在明黄的龙床上,脸色有些发白,看起来还有几分疲倦。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宠爱了这么多年的李贵妃竟然会为了替自己儿子夺取皇位而给他下毒,她连圣旨都拟好了,就连他身边的老太监也都被她收买了,只等着他驾鹤西去后盖上他的玉玺了。
这一切证据确凿,可她还在百般抵赖。此事一出,连着那私造兵器库的地宫也落实了,那地宫确实是她的好儿子祝司慎所建。也是,皇后娘家向来节俭,这么多儿子中,就只有李贵妃娘家才有这么大的财力物力,那几日他昏昏沉沉,也不知听谁吹了耳边风,才会怀疑到温良恭顺的太子身上。
第192章 回府()
没一会儿;只见从殿外进来了一位姿容秀美的少女,少女小心翼翼,叩拜在龙床前。
“你是何人?”
少女五体投地,卑微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乃二皇子府上的美人盂。”
“什么!咳咳”祝北归闻言有些激动,一下子连连咳嗽,一旁的太医连忙上前为其抚背。
“回禀皇上,奴婢本是良家之女,靠采桑为生;一次偶然遇到了一位富人;该富人觉得奴婢姿容尚可,硬要将奴婢买下。而后的一年时间里;奴婢一直在一个山庄里与其他姐妹们学习服侍主子的规矩;他们说只有学会了规矩才能出去,可是等奴婢学会后才发现我们是要去服侍二皇子的。奴婢入二皇子府前一日;他们还强行掳走了奴婢的家人;奴婢至今仍不知他们被关押在何处,我们每隔三月才能见上一次面。在二皇子府上服侍的所有人都是如此;还请皇上救救我们!”少女连连磕头;而后又将二皇子府上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各种污秽之事之物之语,简直不堪入耳。
祝北归听后,久久不能言语,每位皇子身边他都安排了暗卫监视他们的生活,若有出格之处,他会第一时间得知。可是据他所知,老二府上除了妾侍们多一些,平日里还算是个恭谦礼让之人。若真如这少女所说,那只能说他们母子俩的手伸得太长了。
“圣上,”祝融拱手道,“二皇子表面上一直不骄不躁,实则奢靡放纵,残暴不堪。臣已核实,二皇上府中后院设有酒池肉林,他常常一夜御数女,少则二三人,多则人。府中有名分的虽然只有八位夫人,但实则后院还有美人无数。诚如此女所言,府中除了年老的婆子以外,丫环和婢女皆是从不着亵裤,只是为了方便让其宠幸。另,此女所言的蓝美人之事也是属实,事发后蓝美人不到一月便香消玉殒了。此事若深究,当时还有其他人证在场。不仅如此,二皇子府上还私养美人盂、肛狗多名。三年前,大理有一位出名的采耳师,本已金盆洗手,但二皇子听闻其技艺高超,便命人将其一家老小尽数‘请’来,该采耳师的家人我们已经救了出来,圣上若愿意传唤他,他定会如实相告。府上还有遭遇此等情形的厨子药师不计其数。二皇子这些年来,一直借皇家之力仗势欺人,被他欺辱之人数不胜数。其私德败坏,如今又有谋逆之心,希望圣上能从严处置,以儆效尤。”
祝北归听得胸口起伏,床内侧的那只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好不容易他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看向了祝融,眸光凌厉,“你可能确认你所言属实?”
祝融眸色深重,直视着他的眼,掀起朝服跪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言属实,绝无半字虚语。”
祝北归收回了眼,沉声道:“退下。”
祝融叩首,“臣告退。”
他无须多言了,皇上已心知肚明,至于如何处理,他们只能翘首以待。
当天晚上,二皇子府连夜被抄了家,二皇子也被御林军押入大理寺中,听候问审。祝融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回了容王府,叶如蒙已经准备睡了,他只与她说了一会儿话,便下了暗道。叶如蒙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8。16
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叶如蒙被他吻醒过来,祝融摸了摸她的鬓发,“吵醒你了?”他有些克制不住,吻得重了些。
叶如蒙揉了揉眼,他身上有着一些水汽,显然是刚沐浴完,她嘟囔道:“你才回来呀?”
“嗯,”祝融五指插入她墨发中,勾了一缕出来,用手指缠绕着,有些不舍道,“我要去早朝了,很快就忙完了,忙完后我带你去郊外骑马。”
“好啊,”叶如蒙抬起手来捧着他的脸,她手指摸到了他的下巴,他下巴有一点微微的胡茬,要很仔细摸才摸得出来,“你昨晚没睡吗?”
“眯了一会儿。”祝融将头埋入她发间,嗅了一口她的味道,他总觉得她身上似有一股奶香,像是一种小奶猫的味道,好闻得很。
叶如蒙心疼地抱住他的头,祝融趁机在她胸前轻薄了一阵子。叶如蒙知他心思,她癸水都净了几日了,按他性子是按耐不住的,可是他这几日都忙得停不下来,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他也累,一沾床就睡了,第二天她还没醒的时候他又走了,如此错过了几日。
“蒙蒙”祝融唤了一声,带着,他不起这个念头还好,一碰她他的身子就难受。
叶如蒙抱着他,小小声问道:“你还有多久早朝?”
祝融闻言顿了顿,忽地眼睛就亮了,二话不说就直接覆到了她身上,“蒙蒙我快一些!”
祝融话落音,叶如蒙便感觉身下一凉,他囫囵亲吻了她几下,手三两下便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他身子一沉,叶如蒙便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个家伙,是在随时随地待命的吗?他几乎没什么前戏,可是二人好些日子没欢爱过了,一碰到便有如*。
祝融抓紧了时间,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连停顿一下都没有,时间像是都暂停了,可是又仿佛过得很快,叶如蒙整个大脑嗡嗡作响,她只知道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二人都喘着气,但又酣畅淋漓。
祝融有些满足了,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拿薄被掩住了她衣裳半解的身子,立马就起身穿衣。
“蒙蒙我走了,你睡多一会儿!”祝融话未落音,身影就消失在了屏风后。大步走出房门,他吐出了一口浊气,只觉得周身通畅、神清气爽。
在外等候了好一阵子的青时撇了一眼,他怎么觉得爷这副抬头挺胸的样子像足了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咳咳。
室内,叶如蒙躺在床上还有些头昏脑胀,这个家伙,真有那么心急吗?他撞击得厉害,她整个人都一直在往上移,他沉醉着,也不知拉着她往下挪一下,她的头就这么一直顶着头上的床板,当时还没意识到,现在消停了下来,她只觉得头顶都给撞麻了。
他走后,叶如蒙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原本她只想着先眯一小会儿,却没想到一眯就眯了一个多时辰,待起来用过早膳后,时辰也不早了,她准备回娘家一趟,已经有好些时日没见过弟弟们了,也不知两个小家伙长成了什么模样,还记不记得她。
叶如蒙到了叶府之后,才发现她爹娘这会儿不在府上,他们早上的时候就去了叶国公府,所幸她两个弟弟还留在家中,不然她可无聊了。
这两个小家伙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刚学会坐,伯卿坐得还不是很稳,摇摇晃晃的,仲君倒是坐得很稳妥。
此次过来,叶如蒙将滚滚也带了过来,两个小家伙见了滚滚觉得有些眼熟,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它。滚滚身形硕大,立在他们跟前像只巨兽,两个小家伙的小短手都只能抓到它矫健的前腿。
叶如蒙拍了拍滚滚的脑袋,它便听话地趴了下来。伯卿见到滚滚趴下开心得很,一下子没坐稳,身子有些歪了,直接倒在了滚滚的背上。叶如蒙见了他这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笑,也不去扶他,任他自个儿挣扎着。
滚滚只歪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懒懒地趴在地上,如今这天气闷热,它有些没精神。
伯卿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后,身子仍是趴在它背上,只是抬手揪住了它的耳朵,滚滚的耳朵都被提了起来,它面前的仲君忽然看得哈哈直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抠住了滚滚的嘴巴,抠着它薄薄的嘴皮子直往外扯。
滚滚有些不开心了,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可是伯卿一直靠在它背上,它一动伯卿便有些靠不稳了。滚滚扭头一看,又不敢动了,叶如蒙连忙扶着伯卿坐好,在滚滚头上摸了摸,示意它安静些。
滚滚有些没好气,认命地都趴在了地上,任几只胖乎乎的小手对它毫不怜惜地“上下其手”。
“姑娘,小心些。”一旁的奶娘见仲君的手一直在扯滚滚的嘴皮子,将它嘴都扯歪了,不免有些担忧,忍不住提醒。
“没事,”叶如蒙笑着摸了摸滚滚的头,将自己的手指伸进了滚滚口中,笑着对它道,“滚滚,咬,咬。”
滚滚抬了抬头,对上了她满是笑意的眼,只轻轻合了合嘴,却不敢咬下去。它一脸乖顺地看着叶如蒙,眸色温柔得很。
叶如蒙笑,宠爱地揉了揉它的脑袋,滚滚眯起眼一脸享受,由着那两个小家伙折腾它了。
到了后面,叶如蒙干脆和紫衣将伯卿和仲君二人放到了滚滚背上,让他们骑着,只是骑没一会儿,伯卿便被折腾得吐奶了,奶娘连忙抱了过去。叶如蒙见状,也将仲君抱了下来,滚滚得了自由,不肯再呆在屋里了,干脆跑了出去。
叶如蒙则继续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屋内玩耍,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丫环,说是她六叔六婶过来了。
叶长倾进来后,见了叶如蒙,微微吃了一惊,很快便笑道:“蒙蒙过来了啊。”
叶如蒙甜甜一笑,唤了一声“六叔”。
忘忧也跟了进去,见了她后倒是有几分客气,福了福身,客气而不疏离,“妾身给王妃请安。”
叶如蒙笑,“六婶不必多礼,请坐。”
待二人入座后,叶长倾道:“刚刚大哥派人传了消息回来,让我们把伯卿仲君带过去国公府,他们可能没那么快回来。”
叶如蒙点了点头,有些关切问道:“国公府那边如何了?”
叶长倾低下头,叹了口气,“还不是那样。”
叶如蒙拧了拧眉,没有说话了。
忘忧道:“我们还是先过去吧,都快到午时了。”她又问道,“王妃要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叶如蒙想了想,点了点头。
忘忧笑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她说着起了身,从奶娘怀中接过了伯卿。可是一接过,伯卿却哭得厉害,手脚乱动。叶如蒙连忙上前去接了过来,柔声哄着道:“怎么啦?六婶抱还哭呀?”
忘忧笑道:“估计是饿了。”她又看向了另一个奶娘怀中的叶仲君,奶娘想也不想便递给了她。这叶仲君倒是乖巧,到了她怀中只眨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她。
一行人出了垂花门后,忘忧对叶如蒙道:“卿卿有些沉的,王妃累的话可以给夫君抱,卿卿向来很喜欢夫君。”
叶如蒙还没答话,叶长倾便朝叶如蒙伸出手来。
叶如蒙笑,没有多虑,直接将叶伯卿递了过去,可是叶长倾一接过去,他又开始哭个不停了,叶如蒙只能自己抱着,只是换了一边手。
叶长倾悻悻地收回了手,面色有些不对劲。
叶如蒙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只是看了看身后,发现滚滚还没跟来,问道:“滚滚呢?”
紫衣等人连忙唤了几声,一会儿后,滚滚才从远处跑了过来。可是到了之后,却是围在忘忧身边,几次立了起来,似乎想要从她怀中抱过叶仲君。
忘忧怀中的叶仲君听到滚滚的叫声,头歪了歪,可是却看不到它,只天真地含着手指,好奇地瞧着忘忧。
滚滚一直朝她扑来,忘忧连连躲闪了好几次,可滚滚还是缠着它,叶如蒙以为它想找叶仲君玩,连忙唤了它一声,它这才停了下来,可是又忽然朝忘忧叫了两声,叶如蒙见它这般无礼,提高嗓音喝了它一声,有些凶,滚滚听得出来她有些生气,耷拉着脑袋,似有些垂头丧气地立到了她身后。
忘忧摇头笑了笑,“我先上车了。”
这会儿众人已经出了影壁,朝车马院走了去。
叶如蒙也抱着伯卿跟了上去,滚滚也紧紧跟着。
滚滚今日有些反常,紫衣不由得多留了一个心眼,她看着忘忧离去的背影,恍惚觉得今日姐姐的言行举止看起来和平日微微有些不同,但是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紫衣放慢了脚步,将目光移到了叶长倾身上,可是偷偷地盯了他许久,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叶长倾刚跨入车马院,紫衣便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他身后,忽然开口问道:“六爷,昨日听说依依来找你了?”
叶长倾闻言身子一怔,顿住脚步转过头来,朝她点了点头。
第193章 掳走()
此时车马院的大门已经打开,车夫也驾起车来了。
紫衣施起轻功追上,高声冲车夫喊道:“停下!”
车夫惊觉;可尚未回头,车上的叶长倾突然冒了出来,一脚踢飞了他,迅速架起马车飞奔而出!
叶如蒙这边才刚上马车;听到紫衣的喝声连忙探出头来,却见前面的马车像是失控般地夺门而出;她吃了一惊;未待她反应过来,怀中的叶伯卿哇哇大哭了起来。
马车一跑出去;叶府门边的侍卫们连忙追上,马车在大路上狂奔,车内的忘忧迅速往车后丢出了几颗麻雷子;麻雷子一打到地上便炸了开来;一时间霹雳声响,烟雾弥漫,侍卫们冲过后;马车已驶出一段距离。
很快;后面有暗卫骑马追了上来,马车沿着大路直奔,眼看着即将追上,那驾车的叶长倾突然弃车而逃,暗卫大呼不好,立即分成三拨,一拨去追叶长倾,一拨追上查探马车内的情形,还有一拨则是往回跑。
待他们追上马车时,马车上已空无一人,仅剩叶仲君的一只小袜子。而另一拨沿来路追回的暗卫,只在那女子跳车的地方寻到了些蛛丝马迹,可是也不知她逃往何处去了。
很快,叶长倾便被人擒了回来,紫衣手探到他耳后,一下子就撕开了他脸上的。
叶如蒙第一个冲了过来,着急问道:“我弟弟呢!你们把我弟弟带到哪去了?”她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着。这个人不是六叔,他是个暗卫!紫衣说他是二皇子的人!依依也是二皇子的人!他们易容成六叔六婶,从国公府掳走了她的弟弟!
这暗卫生得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面对叶如蒙慌乱的神色,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静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有话要和容王爷说。”
“你先告诉我我弟弟去哪了!”叶如蒙激动吼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弟弟不见了!她弟弟不见了!当她知道她弟弟被假冒的六叔六婶掳走的时候,她人差点都要晕过去了,蓝衣她们安慰她,说暗卫们已经追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了。她就等,怀揣着希望等他们回来,可是他们却只抓到了这个假冒她六叔的刺客,她的弟弟还是被掳走了!
这暗卫没有说话,面无表情。
“你说不说!”蓝衣将叶如蒙往后一拉,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是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冷静道:“我若是死了,你们就再也见不到叶仲君了。”
叶如蒙一听这话,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连忙掩脸走开。
“你!”蓝衣气极,剑往前了一分,立见血痕。
“蓝衣!”这时,倚在椅上的忘忧终于喝了一声,她先前中了些软骨香,这会儿四肢还是软的,连头都没力气抬起来。
今日叶长倾回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他有几分不对劲,自己留了个心眼,却没料到那画缸里藏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