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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融,你也重生了-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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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长寒有些心不在焉,今日是最后一日了。

    忽然,门口传来侍卫匆忙的脚步声,很快侍卫推门而入,禀报道:“爷,叶八姑娘今日和那个叫铁牛的拜堂成亲了。”

    朱长寒手下的笔忽然折断。

    ***

    成婚当天晚上,铁牛便带着叶如漫几人偷偷地离开了村庄,乡亲们直到第二日才发现。屋子里,可以说值钱的东西都让他们带走了,可是除了一样,他们留下了一样看起来似乎是最值钱的东西——那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上,放着一颗浑圆而斑斓的琉璃球,那琉璃球像是一个宝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值钱得能买下他们整个村庄似的。

    朱长寒回到京城的同时,带回了一个健康壮实的小孙子,逍遥侯夫人为此高兴得合不拢嘴,这孩子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和她的寒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朱长寒提出要把虎子当嫡子养,逍遥侯夫人也没意见,只要求给虎子改一个名字,朱长寒想了半日,取名琥珀。

    第二日,逍遥侯夫人便以给琥珀找一个母亲为由让朱长寒娶妻,朱长寒一听,脸当即就阴沉了下来,警告道:“我只说一次,正妻的位置是留给”朱长寒顿了顿,“表妹的。”

    逍遥侯夫人心中腹诽,这叶如瑶都死了好几年了,也就她儿子还在心心念念着,又劝道:“那好歹也纳几个妾侍,一来可以服侍你,二来也可以照顾一下”

    “娘!”朱长寒额上突然青筋暴起,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已经有一个孙子了!还想如何?”之前一直逼他娶妻纳妾,说是为了传宗接代,现在儿子有了,又有了新的借口。

    逍遥侯夫人被他吼得一震,不敢说话了。自从她儿子痴症好了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不爱笑了,但变得很是成熟稳重,再也没有让她操过心了,更没有像现在这样突然冲她大声地喊话。

    朱长寒只觉得心中闷疼得厉害,抬起一只手重重按压住胸口,他也不知为何突然会这般情绪失控起来,就像是被压抑得太久了,他终于疲惫道:“你毁了漫漫的一生。”这是他憋了多年的心里话。

    漫漫走了之后,他不仅痴傻,还变得疯狂起来,到处伤人。他爹决心抬他庶弟当嫡子,让他庶弟继承爵位,她娘为此上吊自尽,在被下人救下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忽然就在那一瞬神智清醒了过来。

    他痛恨自己不孝,决心改过自新,重头来过,在他的努力下,他终于保住了他们母子的地位。可是走到今日这一切真的让他太累了。

    逍遥侯夫人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忍不住嘟囔道:“这可是给我换来了一个孙子的!”

    朱长寒一听,脖间瞬间青筋四起,忽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逍遥侯夫人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

    御医来看了之后,只说心伤过度,如果再受到刺激,轻则像以前般痴傻,重则暴毙身亡。御医再三警言,若是这回痴傻了,可是华佗再世都救不回来了。

    逍遥侯夫人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自此再也不敢明面着和他提娶妻纳妾之事。

    (下)

    多年后,小元边境一处寂静的村庄里。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庭院,有些宽阔,若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便是打扫得干净整洁,让人看起来觉得舒服而温馨。院中栽了一株老杏树,如今正值晚秋,老杏金黄发灿,树下卧着一只大黄狗。

    从后厨里,走出来一个身穿蓝色小碎花袄裙的妇人,妇人手里端着一盆还在冒着热烟的野菜蛋花汤,步履略有匆忙,喊道:“小心烫啊!”

    庭院里正在玩耍的兄妹俩听了,哥哥连忙将妹妹搂在身前,妇人很快便将汤盆放在了杏树下的木桌上。

    这是一张简单而结实的木桌,连点花纹都没有,看起来像是自己做的,手工不错。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妇人边盛饭边对二人道:“快去洗手吃饭了。”

    “来,哥哥带你去洗手。”四五岁的小男孩拉起了两岁妹妹的小手。小男孩浓眉大眼,长得黑而壮实,妹妹的皮肤却是白而通透,整个身子胖乎乎软嘟嘟的,五官也有着说不出来的精致,走起路来一双小短腿还有些摇晃。

    妇人盛好饭后,摆放好碗筷,却见自己的夫君还在厨房里没出来,便喊道:“铁牛哥,出来吃饭了。”

    “好好好!”里面立马传来男子粗犷的声音,“我把这锅涮一下就好!”很快,后厨里便跑出来了一个块头壮实的男人,坐下后对妇人笑呵呵解释道:“等一下涮都是油,现在好涮。”

    妇人温婉一笑,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快吃饭。”

    男子低头扒了一大口白饭后,才夹起红烧肉送入口中,又连扒了两大口白饭。

    那大黄狗在一旁看得直流口水,可仍是乖乖趴在地上,不敢靠近他们吃饭的桌子。

    吃得差不多后,妇人还在喂小女儿吃饭,男人从剩下的菜里挑了些细嫩的夹到小女儿碗中,剩下的全都倒到他吃饭的大盆里。

    那大黄狗看到这,立马就站了起来,对着自己面前的空碗直摇尾巴。男人走了过来,将他盆里的剩菜剩饭都倒在狗碗里,大黄狗立马埋头吃了起来。男人收拾完桌上的碗筷,端到后厨里洗去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再平淡不过的一日了。

    妇人弯弯唇一笑,继续喂着小女儿吃饭。只要他在,他就从来不肯自己干一点活,洗碗做饭,他说厨房里油腻,洗衣服擦桌子,他说对手不好。

    “娘亲!”小女儿有些调皮,伸手拨下了她发上的木簪子。这木簪子还是他用从山上砍下来的桃木雕的,他木工活做得不错,家里一双儿女的玩具都是他做的,没花过一分银子。其实,这个男人满满的都是优点,会下地种田,会上山打猎,还会出海捕鱼,几乎无所不能。与他成亲这么多年,他从未让自己孤枕过一夜,也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男人洗完碗后,擦净了手,笑眯眯朝她走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他将帕子打了开来,叶如漫看到里面竟然是一对银镯子,诧异问道:“哪来的?”

    “我让人给你打的!”他憨笑道,“好看吗?戴一下!”

    叶如漫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挺贵的吧?”

    “不贵!那银匠我认识,给我便宜了!”他直挠头,“我前几日不是打了只野猪,卖了好些钱,不贵的。”

    “下次不许了。”

    “你喜欢吗?”

    叶如漫微微一笑,“喜欢。”

    他笑容灿烂。

    叶如漫轻轻趴在他健壮的胸前,又戳了戳他的胸口,“明日有空去买块布回来,我给你裁几件新衣裳。”他每次只给她和孩子们买,自己穿的衣裳都补过好几回了。

    “哦哦,那你给我做一件秋衣就成了,剩下的料子给姐吧,让她给姐夫做一件。”他指的是香凝,香凝已经嫁人了。

    “嗯。”

    “我明日再上山看一下,要是能再打到一只野猪,就去给你买雪花膏。”冬天来了,这里风霜大。

    叶如漫想了想,“一瓶就好了。”

    “哦。”他心中寻思着,买个两瓶。

    “明日要是打到野猪,你把猪尾巴留着,妞妞前几日过来还说想吃猪尾巴呢。”

    “好,猪心还有那嫩脊肉我也留着,给你们娘几个补补。”铁牛想了想,又问道,“阿哥今日在家听不听话?”

    “听话得很呢,还给我捶背。就是妞妞有些皮,还打哥哥。”

    “没关系,他皮糙着呢,像我。”铁牛傻笑道,“他们说女孩子要娇贵着养。”

    “也不能太娇了,”叶如漫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平日宠坏了。”

    他只咧嘴笑,不说话。

    突然,外面传来了大黄狗的吠声,有些凶。

    铁牛一听,连忙起身,才刚走出门口,哥哥便带着妹妹撞了上来。眼见即将跌倒,他连忙大手一捞,将兄妹二人捞了起来,一手提着一个往屋里走去。

    这时,哥哥指着外面道:“爹,外面有个疯子!”

    “什么疯子?”叶如漫闻言问道。

    铁牛将兄妹二人塞到叶如漫怀中,道:“你们在屋里等着,我去看看。”他说着走了出去,从门后顺了一只木棍。

    没一会儿,铁牛便回来了,笑道:“没事儿,就一老道人,来讨口热水喝。”

    叶如漫一听这才放了心,又道:“厨房里还有些大饼,给他拿一块吧。”

    “嗯,我现在就去拿。”铁牛去了后厨后,兄妹俩有些好奇,哥哥趁叶如漫抱着妹妹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跑到杏树下的桌子那儿,看着那老道人。

    叶如漫探头一看,见是个灰白发、道服破旧的老人家,因着天色有些暗了,看不太清面容,只看到留着灰白的胡子。

    如今秋意正浓,夜里有些寒凉,这天气快入冬了,她忽然想起去年给铁牛做了一套棉衣,因为做小了他穿不得,看这老道人的身形倒是合适,如此一想,她便翻了出来,叫铁牛送给那老道人御寒。

    那老道人喝了热水吃了饼,收了棉衣后,还特意过来她门口道谢。叶如漫微微理了理发,立在门后笑道:“老道不必客”

    她忽地怔住了,她方才听他道谢的声音便觉得有些耳熟,如今再一细看他的面容,虽然蓄了灰白的胡须,可是那一双眼却是她极其熟悉的,叶如漫忽然唤了出声,“爹!”

    那老道人被她唤得一愣,仔细看了看她,忽地转身就往外走。

    “爹!”叶如漫连忙追了出去。

    “老道人!”铁牛也连忙追上,拦住了他。

    老道人初时还不肯与叶如漫相认,叶如漫泪流满面,铁牛见他们二人情绪不对,带着一双女儿悄悄去了后厨,在后厨看了他们二人一会儿,便开始忙活了,他将留给她们娘几个明天中午吃的炖鸭肉和炒腊肉都拿了出来,还杀了一只老母鸡,又去后院菜地里摘了几把青菜,重新炒了几个菜,将自己酿的米酒也拿了出来,摆在杏树下的桌子好生招待着。

    那老道人几杯酒入肚,已是老泪纵横,终于开口问道:“家里还好吗?”

    叶如漫慌忙擦泪,哽咽道:“挺、挺好的大伯和大伯母他们很照顾我们。”她爹如今已经这副模样了,她如何还能对他说实话。

    叶长泽听后,沉默了久久,才道了一句,“那就好。”他抬眸,看了铁牛一眼,铁牛有些窘迫,低着头乖乖坐着,有种丑媳妇见家婆的感觉。

    叶如漫笑道:“爹,这是铁牛,我夫君。他很好的,我很幸福。”

    叶长泽看着她面上洋溢着的笑脸,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老、老丈人好。”铁牛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有些难为情,咧嘴笑着。

    “爹,要不你留下来吧?”

    “对啊,老丈人,我、我有些积蓄的,我力气大,能干活!”

    叶长泽有些迟缓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开始吃肉喝酒。

209 番外之今日多雪() 
详细请看作者有话说。回到正屋后,叶长风三两下便让她说不出话来了,二人自是行了事。谁知道紧接着,便听到了女儿的惨叫。

    “蒙蒙,别怕”林氏连忙抱住了她,“是不是做恶梦了?”

    还好,还好女儿还好好的,若、若真出了什么事菩萨保佑,她不敢往下想。刚刚那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八年前。那一年,蒙蒙才六岁,大雪纷飞的冬至,她居然失踪了整整一夜。那一夜,她找她都快找得发疯了。

    “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叶如蒙哭得泣不成声。娘亲明明说了“我们要好好活着”,是“我们”!她为什么要去陪爹爹,不陪她,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对不起,对不起,娘亲错了,娘亲不应该跑开。”林氏连连安抚她。今日,定是在叶国公府发现了什么事,不然,以她女儿的性子不可能会这样。便是当年女儿找回来后,也不过发了几天烧,晚上睡觉都是安安稳稳的,从来没有过这样子。

    第二日,叶如蒙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了。揉了揉双眼,见床边坐着一个身材纤细的熟悉背影,她沙沙喊了一声,“娘。”

    林氏闻言,转过身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绣框,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脸,“可睡醒了?”

    “嗯。”叶如蒙应了声,声音还带着鼻音,爬起来抱住了林氏,又将头埋在她怀中。

    林氏浅浅一笑,娇宠道:“都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一辈子都要当娘的孩子,下辈子也要。”叶如蒙紧紧搂住了她,娘的腰真细,胸软软的,身体也是暖暖的。

    林氏摸着她的头,低低叹了口气。

    今日早上,她仔细问了桂嬷嬷,桂嬷嬷这才道出昨夜在叶国公府的院子里遇到了容世子一事。她是个妇人,平日甚少出门,可也知道这容世子。

    容世子是死去的容王爷的独子,因着守孝期未满还没继位。容王爷乃当今圣上的胞弟,同为太后所出,在二十岁那年娶了邻国小元国的长公主为王妃。二人成亲多年,仍是恩爱如初,和如琴瑟。

    当年,叶长风任太子少傅的时候她也曾在宫宴中遥遥见过容王妃一面,当真是美得不可思议,便连太后娘娘都夸赞容王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倾世美人,也难怪成亲后容王爷便遣散了府中侍妾,独宠她一人。可惜红颜薄命,容王妃在容世子十岁那年便病逝了。容王妃之死,对容王爷打击甚大,不到五年,容王爷便郁郁而终。

    当年她听闻容王爷病逝后,也是唏嘘不已,她那时还问叶长风,“若我先你一步,你也会这样吗?”

    当时叶长风静静看了她许久,她看见他眸中的忧伤,才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很是可笑,连忙捂住了他的唇。可是他却拿开了她的手,很认真地说道:“会,我怕我挨不到五年。”

    说来也可怜,这容世子自从容王妃死后,性格就变得很是孤僻,也不爱说话。听说,容世子的模样生得有八分像容王妃,两分像容王爷。容王爷当年也是京城中风华绝代的一个男子,姿容还排在她夫君之上,容王妃更不用说了。见过容世子的人都说,世上找不出第二个生得这般如玉模样的了,但生得多好看,她也没见过。只是,比起容世子的美貌传言得更多的,却是他不喜被人触碰的怪癖,不仅如此,还听说他性格冷漠,终日不语不笑。

    世人皆知,他宠爱叶国公府的三姑娘叶如瑶,可是蒙蒙是瑶瑶的堂妹,姐妹俩能有什么仇怨呢。他倒好,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跑来吓唬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心中自是不平,将这事与她夫君说了,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可叶长风听后,却帮容世子说起了话,“也许只是恰巧遇到蒙蒙,便和她说了两句话。”

    “说几句话,蒙蒙如何会吓成那样?”林氏心中郁忿,这都欺负到她女儿头上来了,她可不管他世子不世子的。

    叶长风笑,“你是没见过这容世子,我倒见过几次。”

    “哦?当真生得那般好看?”林氏睁大眼睛打探道。

    叶长风见了她这副好奇天真的模样,当下心底一软,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道:“比起容王爷和容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笔墨所不能言也。”

    林氏心中了然,美到那种极致,她倒有些想像不出来了。

    叶长风又道:“这容世子,虽然姿容奇美,却面目冷酷,而且这两年来,他掌管大理寺刑案,只怕沾染了不少血腥之气。我看他立在那儿,便自有一股威严,若是面容严峻些,确实带有几分刹气,将蒙蒙吓得做恶梦也不无可能,也许人家只是无心之过罢了。”

    “是无心,不过有意呢。”林氏仍有些埋怨。

    叶长风笑,安抚林氏道:“他年纪轻轻做得大理寺少卿之位,自然有他的手段。他本就生得貌美,若是面目柔和,还如何审问犯人了?夫人放心,他不会同一个小女孩这般计较。这孩子,手段虽雷霆果敢,”他原本是想说“狠决”的,但又怕吓到了她,“但只在公事之上,他是个有分寸之人。”

    听得他这么说,林氏才微微放宽了心,“但愿吧,以后蒙蒙少去府上,想来也就碰不到他了。”

    叶长风笑而不语,京城这么大,蒙蒙一年能碰上他几次?

    吃午饭的时候,叶如蒙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若是不让爹爹出去,那爹爹是不是就能避过这一劫了?可是今日这样的日子,他们一家人怎么可能会不出去,抑或是她装病?

    不对,前世的时候,爹爹便有说过今晚要去拜访他的好友陆伯伯,爹爹向来是个守信之人,只怕到时会留她娘在家中照顾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一想到这,叶如蒙顿时有些愁眉苦脸了。

    而且百步桥一塌,会死很多无辜百姓,她不想死那么多人。如果她去了,或许、便能挽回一些人命呢?

    其实在前世的时候,这日上午就已经有人上报到工部,说桥洞有疏松之状,可是工部的人来查探后,直接塞了几块大石头填充一下,便敷衍了事。结果今日人多一热闹,桥便承受不住塌了。京城里达官贵人不少,那日死的人中,甚至有些是朝中大臣,还有不少贵妇贵女。此事发生后,好像还追究到了太子身上,说是太子治下不严。

    “蒙蒙,在想什么呢?”叶长风朗润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她连忙摇头。他笑笑,给她夹了一块红烧排骨,“多吃些,才能长个。”

    叶如蒙轻轻“嗯”了一声,却只夹了一筷子香米白饭送入口中。

    “蒙蒙,多吃些。”林氏见她没胃口,给她剥了一只她平日里最爱吃的白灼大虾,去头后蘸了蘸爆炒蒜油,夹到她的青花缠枝牡丹纹小碗中。

    叶如蒙这才甜甜一笑,夹起大虾送入口中,虾肉鲜美肥嫩,配上香喷喷的蒜油,咬下去鲜香味充盈满口。

    叶长风这边已吃完一碗,将空碗往前推了推,林氏见状,便知他不需添饭了,放下细长的螺纹竹筷,给他舀了一碗白玉紫菜鲜贝汤。

    叶长风看着身边贤良的妻子,乖巧懂事的女儿,心情有些愉悦,“蒙蒙,晚上爹带你们去河边放荷花灯,再给你买一盏小花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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