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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叶长风见了,开口道:“蒙蒙来了。”
林氏这才松开了青衣女子,女子转过身来,叶如蒙见她梳着百合髻,眉目间与紫衣姐妹俩有着几分相似,却柔和了许多,脸要圆上一些,鼻子也没那么挺,看起来典雅娴静。
她以帕掩面吸了吸鼻子,看着叶如蒙笑道:“蒙蒙都长这么大了。”
“蒙蒙,这是你忘忧姐姐,”林氏笑道,“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呢,你还记得你那个小鱼荷包,就是她绣给你的!”
何忘忧听了,笑道:“还在呢?”
“在着呢,”林氏道,“那时蒙蒙见了解忧的花荷包,便缠着也要一个,你一时半会儿绣不出来,蒙蒙便哭了半日,哄了许久才不哭了。”
何忘忧轻轻拭了拭眼角的几星泪,“我记得蒙蒙小时候是有些爱哭。”
“现在不会啦。”叶如蒙赶紧道,她都被她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何忘忧拉起叶如蒙的手,细细打量着她,赞赏道:“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这小姑娘依稀还有幼时的模样,当年那般精灵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颇有姿态了。
一群人聚在了一起,又提起许多以前小孩子间的趣事,有说有笑的。在叶如蒙印象中,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一下子新奇得让她有些乐开怀了。
谈笑渐静,林氏端起粉彩杏林春燕白瓷杯,浅浅抿了一口茉莉花茶,将茶放回花梨木小茶桌后,执着绣帕的手习惯性地抚上了微微显怀的小腹。何忘忧看在眸中,浅浅一笑,温声道:“恕忘忧多嘴,刚刚碰到夫人的手腕,似有滑脉之状?”
她此言一出,林氏放在小腹上的手略微有些僵硬,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不知忘忧可否为夫人把上一脉?”何忘忧柔声问道。
林氏自是无异议,伸出手腕放在了茶桌上。
何忘忧探出三指,片刻后笑道:“脉来流利,如盘走珠,胎象极稳。”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眉开眼笑,可她却并未收回手,起指后又把了一次,此次把得目不眨眼,叶长风和叶如蒙见了她这副神情专注的模样,忍不住都屏住了呼吸,是怎么了吗?
可是紧接着,何忘忧便收回了手,笑道:“恭喜老爷夫人,添得男丁。”
林氏一听,当即面色惊喜地看向了叶长风,叶长风面色虽有欣喜之意,却无林氏那般显露,他是怕高兴得太早了,就算是宫中的御医,也不一定能把得出男女,还是……这忘忧的医术当真有这般高明?
叶如蒙心中甚是欢喜,连忙问道:“真的吗?忘忧姐姐是说,我娘怀的是个弟弟?”
何忘忧笑道:“这个错不了,男女脉同,唯尺各异,如今不到三月,左脉极疾,定是无疑。”
“如此,那便托忘忧姐姐的吉言了!”叶如蒙高兴道,她是真心高兴啊!虽然她觉得有个妹妹也不错,但如果有个弟弟,她爹娘绝对能在宗族中站稳位置。
叶长风轻轻抓住林氏的手,温声道:“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即可。”又笑道,“给蒙蒙生个小妹妹也不错。”他怕忘忧断言过早,给了妻子希望,若到时生下的是女儿,只怕妻子会有些失望。
“夫君说的是。”林氏垂首温婉道。
何忘忧莞尔一笑,“若夫人不嫌弃,忘忧以后就侍候在夫人身边。”
林氏笑着拉起她的手,“你跟着我就是了,你们三个不要有拘谨。”这三姐妹,她定然也不会将她们当外人看待。
叶如蒙几人回去后,林氏又拉着何忘忧说了一会儿话,待何忘忧一走,叶长风便凑了过来,“如何?”其实他也不抱希望了,今日见了忘忧,她已是妇人的装扮了。
林氏摇了摇头,“听她意思是已经嫁过人了,但是……是和离还是被休弃,或是成了未亡人,妾身实在不便往下细问。”
叶长风听了,也低低叹了口气。
“夫君,你此事可会说与六弟知?”
叶长风摇了摇头,“不必了,这么多年了,便让他继续在外逍遥吧。”
“可是……”林氏低声道,“妾身觉得,这么多年了,倦鸟也该归巢了。”
叶长风犹豫了许久,终是提笔修书一封——
有故人归来,是否一聚?
东厢房里。
叶如蒙回了屋,便散了长发,紫衣见她一副准备上床歇息的模样,连忙开口提醒道:“姑娘,辰时快到了。”
“干嘛?”叶如蒙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要去暮云江呀,姑娘忘了?”
“……”叶如蒙摸了摸头,“好像没有这回事吧?天色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说着便立马躺到床上,滚到床边,紧紧抱住了被子闭目装睡。
“姑娘!”紫衣忙将她拉了起来,将她按到梳妆台前。另一边,蓝衣也打开她的衣柜,取了一套桃红色的襦裙出来。
叶如蒙挣扎不过,仰头看着紫衣,面色惊恐道:“如果容王爷要杀我,你们会救我吗?”
“姑娘放心吧,有青时大人在,您不会有事的。”蓝衣说着,打开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粉彩桃形花卉胭脂盒。
“干什么?”
“胭脂呀,蓝衣给姑娘画个淡雅的妆容吧,姑娘皮肤白,上一点胭脂会显得气色更好。”
“不用不用,”叶如蒙连忙摆手,“我娘说我年纪小,上妆对皮肤不好。”
“姑娘放心,这胭脂是前不久刚用新鲜的老树山茶花制的呢。”
“等等,还是先上点妆粉的好。”紫衣拿出了一个鎏金粉饼盒,“姑娘,闭眼。”
“不是……”
“姑娘,抿一下唇。”紫衣动作熟练地给叶如蒙上妆,这妆粉研制得细腻如沫,再加上叶如蒙皮肤底子好,上妆后效果极佳。
最后,紫衣又给她描了眉,点了唇脂,最后的点睛之笔,便是在她眉心处绘了一块红色的桃花钿。
接下来,便是梳发换装了。
“不是,我穿齐胸的吧,不穿齐腰的。”她穿齐腰的显得有点腰细胸大,她、她还没出阁呢。
“姑娘身段玲珑有致,遮掩着便可惜了。”
叶如蒙推托不过二人,只能任由着姐妹俩折腾。
第30章 画舫之上()
装扮完毕后,紫衣将叶如蒙偷偷带了出府,留着蓝衣在房中帮她打掩护。
这么晚了,叶如蒙的爹娘肯定是不让她出去的,何况还是去会容王爷?只能偷着出了。
二人刚走出去没多远,便有一辆马车在等候着了,叶如蒙赶紧扯紧了脸上的面纱,生怕别被人认出来。
临上车时,叶如蒙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顿住了步,拨腿就往回跑。
“怎么了姑娘?”紫衣忙拉住她。
“我想起来,今夜是七月十五,容易撞鬼,我要回家!”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姑娘,今日晚上人很多呢,很多人都出来的。”
“不是,桂嬷嬷说今夜鬼门关大开,我八字轻,很容易鬼上身的!”
“姑娘!”
叶如蒙给紫衣强行塞上了马车,挣扎不过,只能紧紧抱住紫衣,“紫衣我真的好怕呀!不过,我觉得容王爷比鬼还可怕!我们还是回家吧,你告诉你主子,我下次再接近他吧。大白天我可能还没那么害怕……”
“姑娘。”
“而且,我觉得穿这一身太拖沓了,万一容王爷打我,我跑不快的,我们回府换一身再说吧。”
“姑娘,若容王爷真要打你,你觉得你跑得掉?”
“……”
叶如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又忽然睁开了眼,对了!七月十五中元节,不正是容王爷的生辰吗?叶如瑶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出生的,前世的时候,还有一道士说叶如瑶和容王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天官生在正月十五日,称上元节,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赐福。地官生在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赦罪。上元女子配中元男子,乃天造地设也。
那道士还说什么二人成婚福泽极佳,能保国运之长兴,总之说得是天花乱坠。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叶如蒙紧紧抓住马车壁柱,不肯撒手下车。
“姑娘,再不走人就多起来了,你面纱又薄,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紫衣劝道。
叶如蒙心知,自己不过苟延残喘,一咬牙,狠心撒手,一下车,这才发现二人已在暮云江边了。江边一排连绵的柳树,垂柳摇曳,婀娜多姿,柳树上都挂着形状各异的灯笼,岸边还有不少人都在放花灯纸船。
叶如蒙顿时觉得阴风阵阵,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其实她从小到大都很怕鬼的!
不远处,一艘精巧的双层画舫缓缓行来,停在了江边。叶如蒙一抬头,便见一袭白衣的青时负手立在舷边,衣袂飘飘,见了她,冲她温和一笑。叶如蒙仰望着他,忽然觉得这场景美得如诗如画。
白净的面容,清柔的眉目,嘴角总是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看起来亲和良善,但叶如蒙知道,这绝对是他的假象,能得容王爷重用的人,一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四姑娘,请。”青时微微俯身做了个手势,风度翩翩得如同一个谦谦公子。
叶如蒙心惊胆战上了船,小声道:“青时大人,你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我啊。”
青时笑得如同春风拂面,“四姑娘放心。”真没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能够看到爷的第一次约会。
青时引领着她往前走去,推开了船门,叶如蒙低头走了进去,脚下如履薄冰,仿佛是去赴死一般。可是……里面怎么这么安静?不是应该很多人在欢歌载舞的吗?叶如蒙一抬头,见船舱内布置典雅,壁上点着几处温馨而不失明亮的莲花灯,可是……这里面只有祝融一人!
什么情况?只有她和容王爷两个人?叶如蒙一回头,却见船门已被关上,一下子进退两难。
祝融今日穿着一身深蓝色直裰,正身坐在桌前,见了她,微微垂了垂眸子,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今日她穿着一袭桃红色的绣昙花齐腰襦裙,衬得肤色细白如雪,双目清澈灵动,唇脂嫣红欲滴,眉间的花钿更是给她添了几分女人味。她平日里甚少穿这般明艳的颜色,而且今日还上了妆容,这妆容与服饰两相映,衬得她分外惹人注目。
祝融忍不住又抬眸看了她一眼,许是因为有些紧张,她贝齿咬住红唇,这一瞬,他竟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的诱惑,慌忙又垂了眼眸。他好像,有一种心动的感觉,因她而动。
“过来。”祝融开口,声音轻柔。
叶如蒙抬脚,极其缓慢地朝他移了过去,走得很是艰难。来到桌前三步之距,便不敢再往前走了。祝融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虽然没有笑,但面容已柔和了许多。
叶如蒙小心上前两步,挪了挪屁股坐在椅上,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模样。
祝融是个不爱笑之人,可是眼前生怕吓到了她,连忙唇角弯弯,冲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又柔声唤了句,“蒙蒙。”
“啊?”叶如蒙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并没有回避她的眼神。
“你、你叫我什么?”叶如蒙紧张道。
“蒙蒙。”他又重复了一遍,轻轻的,像是在呼唤自己的宠儿一般。
叶如蒙一下子面容很是复杂,不知道是在笑还是想哭,但脸却是忍不住抽筋了,连忙揉了揉脸。
“坐下。”他淡淡道,面色柔和。
叶如蒙连忙坐下,觉得眼睛有点发烫,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容王爷,他究竟是想干嘛?
“给。”祝融拿了一块小金玉出来,放在桌上,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什、什么东西?”叶如蒙迅速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小金玉上,这是一块水滴状的金镶玉,上面刻着个容字。
“有了这块玉坠,你可以在京城三阁中任意挑选喜欢的东西。”祝融看着她,又耐心解释道,“你看上什么,直接拿走就可以。”他说完,自认为非常和善地冲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已经对着镜子练了许久,这个微笑是最合适的,不会太吓人。
叶如蒙眼皮直抽筋,一下子似笑非哭看着他,容王爷究竟想干嘛?
“收下。”他轻声道。
叶如蒙冲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颤声问:“为、为什么呀?”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叶如蒙心中不断咆哮着。这个容王爷,他究竟想做什么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为什么要这么吓唬她啊!
祝融瞄了一眼角落里的书,书名是《我知女人心》,风流公子著。
“十个女人,有九个爱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剩下的一个,不是女人,定是男扮女装。不管她面上说喜不喜欢,或者要不要,送就对了。女人也爱面子,你送的越值钱珍贵,她越觉得你在意她。”
想到书中写的,他又鼓起了几分勇气,忽然站了起来。
叶如蒙一惊,像弹簧一样立了起来,见他抬脚朝她走来,叶如蒙连连后退,背紧紧抵在船上的画壁上,整个人如临大敌,双手紧握成拳,挡在胸前。他、他要是再过来,她就要叫了啊!可是,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她的喉咙像是被琐住了一般,一个音腔也发不出来。
祝融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额上落下豆大的汗。
祝融微微蹙眉,终于鼓起了勇气,“蒙蒙,”叶如蒙看着他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了她此生最难忘也最受惊吓的一句话,“我……我心悦你。”
这一刻,叶如蒙觉得像是头顶上响起了一道惊雷,犹如晴天霹雳般将她震得脑中嗡嗡作响,紧接着,她两眼一翻白,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祝融连忙抱住她,当他意识到她在自己怀中的时候,他突然浑身一颤,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可是,他却没有放手。
他居然……下意识地去抱住了她。而且此时此刻,他也并不反感。她的身子软软的,并没有想像中的黏腻,他一点都不讨厌。
他抱她在怀中,静静看了许久。她眉间的花钿很是漂亮,眉毛……似乎比上次见到时还要修长了一些,添了几分风韵,睫毛还是又密又卷,像两把小扇子似的。
祝融慢慢伸出了手,用指背轻轻触了一触她弹滑的脸蛋儿,又触了一下,再……轻轻摩挲着。这种感觉,好舒服。她的脸,好嫩好滑,软弹软弹的。而她的身子,抱在怀中,是柔弱无骨的,软得像水一样,又暖暖的。祝融喉结突然一动,目光落在她光泽红润的唇上。
这唇,是涂了唇脂的吧,好像很甜。他想起了那一夜,他舔了舔唇,微微俯下头来。
突然,他听到了一丁细微的声响,他抬起头来,见门口微微露出了一条缝,当即敛了敛眸子。
垂帘外,青时嘴巴张得像鸡蛋一样大!什么情况!爷居然抱着那四姑娘!居然抱着她!好像……好像要吻她了!青时当即猛捶胸口,他是在做梦吗?
不,不,他要再次确认一下。青时深呼吸了几次,调整好呼吸,又偷偷凑了过去,对准那门缝,眯起眼睛……
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他即刻对上了祝融阴沉的脸,青时吓了一大跳,连忙装作看风景。
可是,祝融的脸冷冰冰的,青时连忙垂首道:“爷,青时知错了。”说着,便欲往船下跳。
“慢,”祝融拉住他,“诊诊脉。”说着便往船舱内走。
青时连忙跟了进去,见叶如蒙正闭着眼睛躺在榻上,他伸出手,却又有些犹疑,爷的人,他不敢碰,怕会被剁手。
祝融冷瞥他一眼,轻轻拉过她的手,将她袖子往上微微扯了扯,露出皓腕后,他才不急不慢地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覆在上面。
青时看得目瞪口呆!爷碰她了!真的碰她了!而且……动作好温柔有木有!
第31章 大宝小玉()
“眼睛再睁大一点,以后就别合上了。”祝融冷冷道。
青时连忙闭上了眼,爷这句话的意思是——再看,你就要死不瞑目了。
青时微微侧头,认真把脉,片刻后,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爷,这位四姑娘好像是……惊吓过度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惊喜,呵呵。”不过,爷究竟对这叶四姑娘做了什么?
祝融沉吟片刻,“让紫衣送她回去,还有、让人把那风流公子揍一顿,若他三个月内能下床,就换你下不了床。”祝融说完抬脚便走,忽然脚步一顿,将角落里那本书捡了起来,轻飘飘丢出窗外,窗外传来“咚”的落水声。
青时正松了一口气,却听闻祝融淡淡说了句,“下次你再试试,自己把眼睛挖了。”
青时连忙擦汗,刚刚自己实在好奇得很,便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谁知道还是被爷察觉了。唉,这种事,还是墨辰来,才会做得□□无缝。可问题是,墨辰不会这样做啊!
叶如蒙醒来时,已在自己闺房中,惊出了一身汗,叶如蒙连连拍着胸口,这容王爷也太可怕了。
“姑娘?”睡在外间榻上的紫衣听了声响,连忙进来。
“你怎么在这?”叶如蒙诧异问道,隔壁房不是已经收拾出来了吗?
“替姑娘守夜呀。”
“不用不用!”叶如蒙连忙摆手,“我不用人守夜的,有人守着我还睡不着。”
“姑娘,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万一有贼人进来了呢?”
说到贼人,叶如蒙就想到了那个刺客,就是这个刺客把自己送入了虎口中!可是……紫衣应该也打不过他吧?
“姑娘,好好睡觉吧。”紫衣笑道。
叶如蒙望了眼窗外,外面黑漆嘛唔的,什么也看不清,“什么时辰了?”
“三更了。”
“那……我、我怎么回来的?”
“紫衣送姑娘回来的呀。”
“那、那你见着我的时候,我还好吧?”衣裳整不整洁?不过想想,容王爷也不可能会碰她,自己定是想多了。
“好好的呢,就是晕过去了。”
叶如蒙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小声说了句,“我觉得……这容王爷好像有点不正常。”
紫衣眨眨眼,没说话,这话她得怎么回禀给青时大人呀?
叶如蒙躺下,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