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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你说真话是不能捂着良心的。”李羡鱼诚恳劝道。
国师大人放下手,重来道:“本座看你……天资……天资……天……天……天……”这一刻,国师大人仿佛是唇齿交战,师父说过,不能撒谎,若是让良心知道了,它会让你夜夜不得安宁。他面目好一阵抽搐过后,终于愤而怒道:“本座从未见过你这般天资愚钝之人!你怎么能活到现在的!本座看不下去了!快跟本座回岛治疗!”
神仙说完袖袍一挥,脚尖轻点,紧接着,李羡鱼便见一道无暇的白影起落于鳞次栉比的屋脊上,最后渐成一个白点,消失在天边尽头。
李羡鱼目光幽远,发现自己第一次完美地诠释了“目送”这个词汇。
背景音乐: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国师大人来到东海之边,淡淡道:“你随本座……”
忽而,他发现身后并无人气。
“他会来接我吗?”李羡鱼喃喃自语,坐在栏杆上吃起了小鱼干。
哇,香死了!这鱼干晒得软硬适中,轻轻一掰,鱼肉便能成块取下送入口中,鱼肉韧实,入口香甜,吃上一口便像上瘾一般,根本停不下来!她一个人几乎吃掉了半簸箕,正吃得欢快,突然感觉到头顶上空一阵风起云涌,似哪位仙人正在渡劫,她仰头看了半日,天空渐渐恢复清明。一低下头,面前便出现了国师大人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但那双如墨的美目,似又隐着可怕的怒气。
未待她细看,国师大人便趴到栏杆上干呕了起来,“什么味道!那么臭!”
“鱼啊!”李羡鱼一见到他眼睛都亮了,“国师大人,你……”
“让你随本座来,你为何不来!”国师大人质问。
“因为我不会飞呀……”
“你不会飞,难道本座会飞不成?”
“不是……”
“做错了事,你如何还能做到这般心无愧疚地顶嘴?”国师难以置信地戳了戳她的a4胸,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你的良心呢?”
第89章 赴静华庵()
“说什么胡话!”柳若是斥道,“你爹都帮你安排好了,到了那边自然会有姑子伺候你,用的穿的咱们都自己带过去,还有吃的,也会想办法偷偷带给你的,你小心些,千万别被施嬷嬷发现了。”
“我讨厌施嬷嬷!”叶如瑶抹了把眼泪,“她跟着去,不去服侍我,反倒还要看守起我来了!”
“瑶瑶,”叶长泽正色警告道,“你切记,到了那边要听话,千万别顶撞施嬷嬷。”施嬷嬷性子耿直,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她到了那边每隔一旬就要传信回来,和母亲禀报瑶瑶的情况。叶长泽耐着性子哄道,“你若是表现得好,爹还可以在祖母面前帮劝几句,让你早些归来。”
叶如瑶“豁”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泣愤道:“我堂堂国公府嫡女,还要听一个老婆子的话!还要去哄她开心!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比姑子还不如呢!”
“瑶瑶!”柳若是怒喝了她一声,火气一上来,竟忍不住甩了她一个耳光。
叶如瑶被她打得一愣,捧着脸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放声大哭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叶长泽瞪了柳若是一眼,忙上前去哄叶如瑶。叶如瑶趴在叶长泽胸前,哭个都快断了肠,“爹!娘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瑶瑶了!你们不如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反正你们也要生弟弟妹妹出来,生出来的就一定比我好!生个弟弟还比我强!生个妹妹大家都宠着爱着,我就一辈子在尼姑庵里呆着好了,你们都要忘了我,根本就不会去接我回来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叶长泽忙柔声安慰,“你是爹的心肝宝贝女儿,爹疼你还来不及。”
“老爷夫人!”门外突然响起了如意的声音。
叶长泽拧眉,不满地看了过去,竟见厅里站着一脸严肃的施嬷嬷,也不知站了多久了。叶长泽一怔,想来刚刚如意是禀报过了,他们却没有听见,也不知刚刚瑶瑶的话有没有让施嬷嬷听了去。
叶长泽忙起身,“施嬷嬷,请随我来一下。”叶长泽二话不说,就将她迎了出去,生怕女儿一气之下又当着她的面说出什么不得当的话来。
柳若是被叶如瑶气得全身发抖,待扶着肚子喘定气后,怒斥道:“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这么多年,真是白疼你了!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不心疼你还有谁会心疼你?可是……你怎么就这般死心眼呢!那叶如蒙哪里比你好?她样样不如你,你偏生要去和她攀比,还要作践自己去对她出手!你二姨母和三姨母都把你当亲生女儿般地疼着,你看看你如今害得她们成什么样了!”
叶如瑶的二姨母柳淑妃没有生育,一直宠爱着叶如瑶,因了叶如瑶之事,还被皇后冷言训了几句。叶如瑶的三姨母是嫁给逍遥侯为妻的,她只生有一子,没有女儿,也是极疼叶如瑶的。她三姨母性子活泼,爱周旋在京城的贵妇圈里,因着叶如瑶这事,她都几日不敢出门去了。
柳若是恨铁不成钢,“偏你还自作聪明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了那么一出,你若不被人拆穿还好,如今被人拆穿了,人人都说你城府深重,蛇蝎心肠!容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你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你以为逃得过他的眼睛?这么多年来,娘看在眼里,一直都不忍心打击你,他虽疼你,可是你看看他看你的眼神,哪里有一丁点的爱慕了!这么些年来,他也不过是因着当年之事才……”
“娘!”叶如瑶忽然脸色惨白,“你说,融哥哥他……他不会知道了当年的事吧?不然你说,他为什么会突然向叶如蒙提亲?”
柳若是顿了顿,又摇了摇头,“若容王爷真知道了,只怕就不止是如此了。你可还记得他那天说的?”
叶如瑶哽咽,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她当然记得了。他说——看在当年你救本王一命的份上,此事本王不追究,但今后,本王与你再无瓜葛。
“所以说,融哥哥还是不知道的?”叶如瑶迫切地看着柳若是。
柳若是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当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只怕我们国公府都要遭殃了。”
叶如瑶咽了咽口水,顿时一阵后怕。
“你记住,”柳若是抓着她未受伤的那只胳膊,压低声音道,“男人宠你的时候,你要天上的月亮他都给你摘,他不宠你的时候,你在他面前便什么都不是!容王爷性子决绝,以后你在他面前,最好就安安分分的!免得给我们招来祸端!”
叶如瑶看着她,泣而顶嘴道:“这要怨谁,当年融哥哥找来的时候,蓉蓉就说了是叶如蒙救的,你们非要我替代她!我恨死叶如蒙了!”这个叶如蒙,她明明是她妹妹,可她为什么样样都要和她抢!嫡长女的身份,融哥哥的救命恩人,她通通都要和她抢,她必须得死!叶如蒙必须得死!
柳若是闭目,当年不过一念之差,可是若能重来,她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绝不后悔!当年那件斗篷本来就是她女儿的,她女儿自小聪明伶俐,哪像大嫂的女儿,打小就迷迷糊糊的,那日在雪地里还能将容世子错认成一个小姑娘,再加上她后面被找回去后还一直高烧不断,她也就起了这个心思。当容王府的人寻来的时候,她鬼迷心窍般地将她女儿推了出去,结果换来的可是整整八年的荣华富贵呢!若不是自家女儿有容王爷的照应,她和夫君哪里会过得现在这般如意?就算以后没了容王爷这座靠山,可是也足够了,他们不亏!
柳若是盯着叶如瑶,盯着叶如瑶心中发毛止了哭,这才沉声开口道:“出了这样的事,你就得长个教训,在这哭哭嚷嚷是没有用的,解决不了问题。”柳若是警告道,“如果你还想回来,在静华庵里就给我好好表现,你越闹,情况只会越坏,你乖了,才可能有提前回来的机会。”柳若是捧起她绝美的脸,忽生感慨,她这些年来,真的将自己的女儿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都帮她打点好一切,才养成了她这般横冲直撞的性子。
柳若是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儿,才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已经收拾好包袱的吉祥见了她,连忙福身。这次姑娘去静华庵只能带一个丫环,没想到如意竟是塞翁失马了,她因着身上伤未好,不用跟着去,可是却惨了她了。她身为大丫环,也是十指不曾沾过阳春水的,又如何能去那苦寒之地伺候姑娘。可是,她爹娘和弟弟都在府上当差,她若是不伺候好了,只怕会拖累他们。
柳若是刚对着吉祥警戒了几句,门外便响起了施嬷嬷冷清的声音,“三姑娘,咱们该走了。”
柳若是一听她的声音,未免心中不喜,只是面上仍笑着迎了上去,脱下了自己手上的凤血玉镯子塞入了她手中,“让施嬷嬷久等了,瑶瑶自小未曾寄宿外地,还望嬷嬷多多照拂。”
施嬷嬷不动声色收回了手,面无表情道:“老奴给七夫人请安。七夫人,您这镯子乃是贵妃娘娘所赐,老婆子愧不敢当。”
柳若是一听,面色僵在脸上,想来刚刚瑶瑶说的气话让她听了去了,施嬷嬷又继续道:“三姑娘此行自有吉祥照顾,老奴这次去是起监督之用,请夫人和姑娘莫难为老奴。”
柳若是一听,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了。不过一个老婆子,仗着有老夫人撑腰罢了,老夫人如今身子大损,只怕她也得意不了几年。
柳絮院。
柳姨娘倚在红酸枝鎏金花好月圆贵妃榻上,哼着幽幽的小曲儿,叶如漫进来后,斜斜睨了她一眼,在一旁的核桃木玫瑰椅上懒懒坐下,懒洋洋道:“姨娘倒是好兴致,小心别让爹听了去。”
柳姨娘娇笑一声,“她们,终于也有这一天呢。”
叶如漫撑手倚在扶手上,“姨娘,别忘了你也是柳家人,我们也好不到哪去。”
柳姨娘红唇滟滟,“我不过是个庶出的,谁会想得到我呢。漫漫你也别急,你年纪还小,也要过多两三年才议亲,到时这事早就让人忘了。”
叶如漫托腮,眼里似笑非笑,“也不知三姐姐能去多久?保不准过几个月就回来了?”
“那又如何?反正这苦她是吃定了,别忘了,施嬷嬷都跟着去的呢。”柳姨娘起身,软软的腰肢摇曳如弱柳,“听说叶如蓉还去送她了。现在这个时候,人人都巴不得和她撇清关系,她倒是懂做人,知道国公府还是柳若是当家作主。”
叶如漫淡淡笑了笑,没说话,三姐姐出了事,这五姐姐影响是最大的,且不说她平日里和叶如瑶往来最密切,她今年十四,正是议亲的时候,前不久宋御史家还来提亲了,可是要来求娶她做妻子的,便连丞相夫人也特意来了一趟,替自家儿子纳妾来了。
柳姨娘低声道:
第90章 古董羹(上)()
叶府。
叶如蒙晚膳时特意吃了很少,准备留着肚子待会儿去吃古董羹,林氏看得微微蹙眉,“蒙蒙,你胃口不好吗?”
“哦没有,”叶如蒙连忙道,“我下午的时候吃了四喜丸子,还有一碟马蹄糕,现在好饱。”
林氏略有埋怨,“你病还没好,怎么能嘴馋吃这些。”
“就是,正餐不吃。”叶长风在一旁附和着,有心讨好林氏。
林氏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何忘忧放下筷子笑道,“今日颜夫人送了两支五十年的人参来,厨房里已经在炖参归猪心汤了。蒙蒙晚饭也不用吃太多,晚点正好可以吃猪心汤。这猪心汤除了可以给蒙蒙压惊镇神,还可以给夫人养气补血。”孕中期的妇人吃些猪心汤是很合适的。
叶如蒙笑眯眯道:“那就我留着肚子吃猪心汤咯,我最爱吃猪心啦!”
“有得你吃的,”忘忧笑道,“这猪心汤你要连服七日,明日让福婶给你炖党参猪心汤。颜将军家送了许多滋补的药材过来,这猪心可以连着炖七日不同的药材呢。”因她先前受的惊吓太大,得多食药膳安神定惊。
林氏听到这,倒难得地主动和叶长风开起了口,“这颜夫人每次过来都送一堆贵重之礼,又不容我们推托,这倒让我为难了,也不知该回赠什么合适。”
“唔……”叶如蒙托腮,“娘你绣艺这么好,不如绣点什么东西送到她们?”
“不好,”叶长风立马道,“伤眼睛。”
林氏瞥了他一眼,忘忧连忙道:“确实,夫人怀了身子还是不要久坐的好,多起来走动走动。”
叶长风道:“这将军府吃穿用度皆是不愁,确实为难,为夫会想办法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林氏撇了撇嘴,也不去看叶长风,只对叶如蒙道:“蒙蒙,陪娘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叶如蒙正想答应,忽见叶长风冲她使了使眼色,叶如蒙连忙道:“娘,我觉得有点累,我还是先回房了,你让爹爹陪你去吧!”
林氏抿了抿嘴,站了起来,叶长风连忙取了件斗篷给她披上,她没有拒绝,毕竟生了几天的气,也该有个度了。
叶长风轻轻拥着她,走出了食厅,又在她耳旁说了些讨好的话。
林氏这才看向他,“你以后若再欺瞒我……”
“不敢了,”叶长风低眉顺眼的,“为夫再也不敢了,柔儿你别再生气了,气多了对肚子的孩子不好。”
林氏顿了顿,微微有些红了眼眶,“我何尝不知你是为了我和腹中孩儿好,可是,一想到你和整个府中的人都约好欺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我心中有多难过。我们是一家人,出了事一起商量,有个依傍不好吗?”
“我自然知道,”叶长风心疼不已,“若你不是有孕在身,我自然会说与你听,可是……而且,这事知道了,你也只会担心。”
“所以你就一人承受吗?”林氏抬眸看他,泪眼汪汪,“发生那么大的事,你还要在我面前故作轻松,你可知我的心疼?”
叶长风将她轻拥入怀,“以后不会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都一起承担。”
“夫君……”林氏也拥住了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这是她的夫君,她的天,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这一晚,叶长风自然是乐呵乐呵地将书房里的被褥卷好,搬回卧房了。
而闺房里的叶如蒙,早已换好衣裳准备出门了,只是这脸上的伤,叶如蒙对着镜子有些发愁,虽然好了许多,但看着还是有些滑稽,扑些妆粉上去应当会有效的吧?叶如蒙正拿起粉饼,忽然东窗里传来了“笃笃”几声,叶如蒙连忙用手遮住脸,这才跑出去打开了窗,一推开窗,却发现今日的杀手……他上半张脸覆着半个面具,而下半张脸,则长满了胡子!满满一圈络腮胡,就和宝儿的二哥差不多!
叶如蒙一个呆愣,忽而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笑便停不下来了,都笑得弯了腰。
“很好笑?”祝融摸了摸胡子。
叶如蒙忙敛了笑,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连点头,“挺好笑的,不像你了。”
“那你还认得出来我?”
“唔,就是认得出来。”叶如蒙歪头笑道。
“可以走了?”
“唔……”叶如蒙摸了摸脸,“可是我这样子,见人总是失礼的。”
祝融弯唇一笑,手从背后拿出一个面具来。
“什么东西?”
“转过身去。”想来是心情愉悦,他话音中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叶如蒙听话地转过了身,几乎下一刻,便有一个柔软温暖的面具覆在了自己脸上,他轻柔地将系带绑在了她的脑后。
叶如蒙跑到梳妆台前一照,这面具正好挡住了她还有些肿的伤口,只露出完好无损的半张脸,还有下巴,下巴那还微微有一点肿,但也看不太出来了。叶如蒙笑逐颜开,摸了摸面具,“真好!”
“走吧。”祝融道。
“我们怎么去啊?”叶如蒙有些兴奋,又觉得有点小刺激。
“我们坐马车去。”祝融话一落音,手便搭上了她的腰,叶如蒙身子忍不住一僵。
祝融提起她的腰便将她带上了围墙,忽而觉察到她心跳加快,以为她是害怕,忙低头轻声道:“别怕,我带着你摔不不下来。”
落地后,祝融的手才松开了她,这墙外的巷子里已经有一辆低调结实的马车在候着了,驾车的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车夫。
叶如蒙忽而后退一步,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以这样抱我。”
虽然……虽然她心中并不排斥,可是,她怎么会不排斥这么亲密的动作呢?这不应当呀。
祝融没说话,只是掀起了车帘,叶如蒙踩在马凳上上去后,祝融也紧随了进来,片刻后,马车便平稳地走动了起来。
祝融这才淡声道:“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祝融依近了她,低声道,“忍不住。”
“什么?”叶如蒙眨了眨眼,待看见他眼里的笑意,才知道自己是被他调戏了,抬起脚在他靴面上重重踩了一脚,可她是坐着的,力度并不大,对祝融来说不过隔靴搔痒罢了,祝融朗声一笑,显然心情大好。
“你、你快和我说说正经事。”叶如蒙正色道,坐直了身子。她这次出来是为了和金仪公主串“口供”的。
祝融唇角弯弯,愉悦道:“这个‘金仪’性子活泼得紧,从小就爱捉弄人,你跟她应当会合得来。”
“你们……小时候就认识啦?”叶如蒙问道,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她爱捉弄人,就会和她合得来?她觉得自己挺乖的呀。
“嗯,她是我小师妹。”表妹和小师妹,多少能扯上一些关系,祝融这般自我安慰着。他对她撒了许多谎,他真怕她有一日知道真相了,会觉得他是个谎话连篇的人,不会再信任他。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我就是祝融,我爱你。可是,一想到那天将她吓成那样,祝融便心痛难忍。他告诉自己,至少,至少要等到她不再那么怕他的一天吧。
而且,现在她与他日渐熟悉,他真怕有一天会被她认出来,认出来他就是容王爷。所幸她平日里见到容王爷的时候,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更不敢将他与容王爷联想到一块,只是,他不知能侥幸到几时。
祝融思前想后,决定在她对自己有好感之前,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