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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与她套起了近乎,一个个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这可是容王爷看中的人,哪里能得罪了,容王爷,又岂是她们能够肖想的。
叶如蒙五官生得柔和,性子也不像叶如瑶般娇纵,应付了一圈下来,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氛围融洽得紧,途中遇到了国公府的四个妹妹们,见时辰差不多了,贺明玉这才安排她们姐妹几个一起落座。
此次是在园中摆设的宴席,园中假山玉石林立,小桥流水不断,菊花百态,颇有秋意,摆了整整四十九桌精致的华席。每桌华席上都摆放了一盆名品菊花,围绕着菊花铺满了各色小食,小食主要是以金菊红蟹为主。除此之外,园中还有布置雅致的亭子可供鉴赏诗画,一时间,贵女们行酒令,猜花谜,赏菊品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叶如蒙拉着叶如思坐在了她身边,她们坐的这一桌可坐八人,除了姐妹五个,还坐了其他三位姑娘。这一桌摆的是一盆开得硕大饱满的泥金九连环,这九连环菊瓣绚烂如抽丝,配上景泰蓝掐丝珐琅宽腹花盆,更显得高贵典雅。
围绕着花盆的吃食有菊花粥、菊花豆腐、菊花茶、菊花酒、菊花糕、菊花羹、菊花鱼球、油炸菊叶、菊花炸鱼球等等,肥肉螃蟹都已经剔好壳,用葵口银温碗温着。
紫衣给叶如蒙舀了一勺蟹黄膏和蟹肉,叶如蒙轻轻夹了一筷子,蟹黄膏香醇浓郁,蟹肉细腻柔滑,实为蟹中之佳品。唔,真好吃,不过,她总觉得吃螃蟹地自己动手吃起来才香,这些剥好的蟹肉吃着虽然方便,却也少了些味道。
“四姐姐,试下这菊花肉。”叶如蓉笑容满面,从容不迫地舀了一勺到她碗中。菊花肉是一块块经过巧制的半透明状的肥猪肉,外面拌上一层半鲜半干的菊花成,吃时肥肉清甜可口,爽而不腻,菊瓣液香凝喉,芬芳扑鼻。
叶如蒙微微颔首,道了一声谢,却没有动筷子。
直到这会儿,叶如蒙才有时间打量起身旁的叶如思来,叶如思今日穿的是她送她的那套淡雅绿绣菊花对襟襦裙,衣裳穿在她身上倒显得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娇弱感。叶如思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头低了低,叶如蒙笑道:“你今日真好看,不用瑟缩着。”她要是能自信些,会更美。
叶如思小声道:“谢谢四姐姐。”她有些红了脸,端起霁红釉瓷茶盏,低下头来浅浅抿了一口菊花茶,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吃了几分饱后,众人玩起了击鼓传花,传的是一个金色的菊花球,初时拿在手中凉滑滑的,没一会儿就被众人传得温热了起来。
一会儿后,丫环们上了新的热菜,却不小心将一碗蟹黄膏洒在了叶如蓉袖子上,丫环连忙跪下请罪,叶如蓉微微蹙了蹙眉,并无说什么。
贺明珠刚好在附近,得了消息后连忙赶了过来,一脸歉意道:“叶五姑娘,真是对不起。”斥责了丫环几句后,她对身边的大丫环吩咐道,“快带叶五姑娘去厢房里换一下衣裳。”
叶如蓉淡淡笑道:“无碍。”还面容亲切地帮丫环说了几句话,最后看向了叶如思,“六妹妹,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
叶如思哪里会拒绝她,连忙起身陪同。
叶如蒙一见,也跟着起了身,“五妹妹,我也一起去吧。”
叶如蓉微微一怔,客气道:“不用劳烦四姐姐了,你还没吃完呢,有六妹妹陪我就行了。”
“没关系,”叶如蒙笑道,“反正我也吃饱了。”
叶如巧也起了身,“那五姐姐,我也陪你们一起去吧。”她可不想被落下,她没来过这种场合,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自然是要紧紧粘着叶如蓉的。
叶如蓉面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可再推却下去恐会引起怀疑,只能笑着同意了。
姐妹几个看向了还在座上的叶如漫,叶如漫并无兴趣跟着一起去,只是有几分慵懒笑道,
第96章 螳螂捕蝉()
姐妹几个出了后花园,经过荷梅园后才到了后院的客卧。这招待女宾的后花园和招待男客的前庭院正是以这片荷梅园隔开的,荷梅园顾名思义,荷花与梅花各占一半,春夏时看荷,秋冬时赏梅。平时宴会的时候,男客们在庭院里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女宾们则在后花园品茶吃食,赏花作诗,待各自吃饱喝足后,男客和女宾们才会陆续来这荷梅园里汇聚交谈,赏诗作画。
今日贺明珠及笄的良辰是下午酉时一刻,大家吃喝得差不多后,就会在酉时之前聚到这里来见证她的及笄礼了。
叶如蒙才刚走进后院,就被人唤住了,来人是贺明珠身边的大丫环,丫环恭敬道:“叶四姑娘,凤华郡主有请。”
叶如蒙一怔,她于这凤华郡主向来无交集,此番找她做什么?叶如蒙暗忖,莫非是为了容王爷?
这凤华郡主聂无双是当今圣上的胞妹——长公主所出,长公主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的,皇上自小与长公主感情深厚,对她的独女也是宠爱有佳,在她八岁那年便给了她一个郡主的封号。
凤华郡主自小就心怡祝融这个表哥,可是祝融却不爱搭理她,反而一心向着叶如瑶。这聂无双自小便是个美人儿,可要真和叶如瑶一比,姿容又落了她几分,是以她从小就和叶如瑶不对盘。这叶如瑶身份虽比不过她,可是她仗着祝融的宠爱,倒还让她这个郡主吃过几次亏。此次叶如瑶受了罚,被送到尼姑庵去,可是乐坏了她,心情好得不得了。
叶如蒙记得,这凤华郡主今年刚及笄不久,她前世好像是拖到十七岁才出嫁的,可是嫁的是谁来着?她一时间倒有些想不起了。
丫环见叶如蒙迟疑,连忙道:“请姑娘随奴婢来,莫让郡主久等了。”
叶如蓉见了,也道:“四姐姐,你快去吧。”
“是啊,”叶如思也劝道,“快去吧。”凤华郡主可不是个好脾性的人,若是让她久等了,只怕会借机迁怒四姐姐。
叶如蒙唇张了张,正想开口唤叶如思一起去,可是转念一想,此次凤华郡主唤她过去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刁难,这么一想,叶如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别拖这个六妹妹下水了。
“七妹妹,要不你陪四姐姐一起去吧?”叶如蓉提议道。
叶如巧一听,连忙摇头:“我不去,我陪五姐姐就好!”凤华郡主脾气大,她才不凑到她跟前去自讨苦吃呢!
叶如思闻言一怔,这才想到这凤华郡主保不准是要刁难四姐姐,她误以为叶如蒙刚刚的迟疑是因为害怕,正欲开口说陪她一起去,叶如蒙已经懂了她,笑着婉拒道:“没事,我自个儿去就行,很快就回来。”
叶如思还想开口,叶如蓉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叶如蓉的话她向来是听的,这才作罢了。待叶如蒙跟着丫环走后,叶如蓉压低声音道:“放心,四姐姐身份如今已大不同,郡主如何能为难得了她?你去了,说不定郡主就找你麻烦呢,到时四姐姐可保不住你,反倒叫她为难了。”
叶如蓉这话说得在理又诚恳,倒叫叶如思心中添了几分愧疚,还是五姐姐想得通透,五姐姐以前跟在三姐姐身后,只怕没少受过凤华郡主的刁难。她去了,可能真会如她所说,只给四姐姐添麻烦了。
叶如蒙刚走出院子,便低头吩咐紫衣折回去照看叶如思,以叶如思的性子,只怕被叶如蓉卖了还在帮她数银子呢。此时的叶如思,就是前世的她,她们都被叶如蓉甩得团团转,还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丫环领着叶如蒙到了一个挂满橘黄色纱幔的八角重檐石亭,远远地,便见亭中被众星捧月般围绕着的凤华郡主聂无双了,聂无双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宫装,她生得一双剑眉,配上一双眼角微微上扬的双凤眼,美得凌厉逼人。
叶如蒙被引入亭后,上前屈膝行礼,“不知郡主召见民女,有何指示?”
聂无双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姑娘,显然对她的冒然出现略有不满,“你是谁?”
叶如蒙一怔,看向了带她来的丫环,丫环一脸无辜,这时,聂无双身旁的贺明珠才笑道:“郡主,这位是叶四姑娘,刚刚郡主不是说,想见见这国色天香的叶四姑娘吗?”
聂无双闻言,眸中略有惊讶,这才将叶如蒙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嘴角扯出一抹笑,“这回倒是见着了,原以为是个国色天香的玉人儿,如今看来,不过尔尔。”这容貌虽说也算上佳,可是哪里比得上叶如瑶呢?别说叶如瑶了,就连她的一半姿色也没有,也不知容王爷怎么会看上她?
叶如蒙对她的嗤笑无动于衷,只是柔声道:“既然郡主没有其它吩咐,那民女就先退下了。”
“慢着!”聂无双勾唇一笑,端坐在高位上审视着她,“既然来了,那就多呆一会儿吧。我听闻你爹爹学富五车,想来你也应当文采斐然,不如……”聂无双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转了转,略有狡黠道,“不如你就现场做一首诗,为明珠的及笄之礼锦上添花吧?”
叶如蒙弯唇一笑,“诚如郡主所言,所谓国色天香不过尔尔,所谓文采斐然实为胸无点墨,传言不可尽信也。爹爹自幼便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以民女实乃不通文墨,不敢在郡主面前献丑。”
聂无双正想说些什么,叶如蒙又紧接着道:“不过,我五妹妹倒是有些才学的,郡主稍等片刻,民女这就去唤她。”叶如蒙说完施施然行了一礼,不由分说便退下了。
聂无双还来不及开口,叶如蒙便一溜烟儿地跑得飞快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众人。好一会儿后,聂无双才哧笑一声,没想到这叶如蒙胆子小成这样,怕得像只松鼠似的,这样一个人,将来又如何能成为她的对手?
叶如蒙赶回去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门口遇到了丞相夫人和另一位贵气的夫人,二人带着一群丫环,有说有笑正欲入院。
“咦,你是?”丞相夫人打量着她,见她一身穿戴不凡,可是看着却有些眼生。
叶如蒙自报家门后,丞相夫人身旁的贵妇人却先开口笑道:“原来是小蒙蒙,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原来,这位夫人正是宋怀远的姨母黄氏,黄氏嫁得不错,夫君如今也是朝中的二品文官。在很久以前她还真的见过叶如蒙一面,那个时候的叶如蒙像个小粉团子一样,可爱得紧,一双大眼睛圆溜溜黑漆漆的。
她打量着叶如蒙笑道:“没想到一下子长得这么大了,比出水芙蓉还胜几分,难怪会引得三家提亲。”
“夫人妙赞了。”叶如蒙低头,恰到好处地害羞了一下,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些恭维话罢了。
“叶四姑娘来这做什么?”丞相夫人亲切问道,她也知叶如蒙的到来,只是先前一直忙着招待着命妇,还没遇上她。
叶如蒙温婉答道,“我五妹妹弄脏了衣服,正在里面换衣裳呢。”
叶如蒙话一落音,便听见从院子里面遥遥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有屏风砰然倒地的声音传来。
丞相夫人一听,连忙快步走进了院子,跑了好一小会儿才来到了客户,在客房门外高声呼道:“叶五姑娘怎么了?”
“我、我没事!”里面传来慌乱的女音。
叶如蒙一听就觉得不得了了,这不是叶如蓉的声音,这是叶如思的声音!
丞相夫人的丫环们正欲推开门,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顶住了,还被人迅速反锁了起来,紧接着,隔着门便传来了紫衣有些警惕的声音,“是谁?”
“门外乃是丞相夫人,里面发生何事?”丫环忙高声道。
紫衣一听,这才从容不迫答道:“我家姑娘正在换衣裳,请稍后片刻。”
“刚刚听闻里面穿来声响,不知发生何事?”丞相夫人急问,面上带着几分殷切。
“回禀夫人,刚刚我家姑娘不小心碰倒了屏风。”紫衣仍是不急不慢。
丞相夫人听得微微敛眉,她们刚刚可是听到先有尖叫,再有屏风倒地的。
一小会儿后,紫衣便打开门来,丞相夫人等人忙快步踏了进去,便见叶如思从倒地的屏风后绕了过来,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身上还穿着一套略显宽大的衣裳。
丞相夫人一见叶如思,顿时脸色一变,怎么会是她?
叶如思面色还有些慌乱潮红,见了丞相夫人连忙行礼,而后道:“刚刚换衣裳时这只小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吓了我一大跳,还把屏风给推倒了,真是不好意思,惊动了夫人。”
丞相夫人闻言,连忙往里探了探头,她不确定她儿子是不是躲在了里面,还是诚如她所说,她刚刚的尖叫只是因为被猫惊动了?
“哦?”黄氏倒无怀疑,只是笑问道,“这小猫倒是精致,是谁养的?”
丞相夫人瞥了叶如思怀中的白团子一眼,面色闪过不喜,“知君养的。”还是只只有三只腿的残疾小猫,晦气得紧。她本来不让养,可他倒好,平日里从来不敢反驳的人,居然就在这事上忤逆了她!
最后被她罚在小祠堂里跪了整整一日,直到丞相爷回来后问起他,她才放人。可是在那之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说服了丞相爷,答应他养着了。
那贺知君知她不喜,也不怎么让小猫跑出他的院子,她平日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竟然跑出来惊了人,那她就不能不管了,
第97章()
没一会儿,她便被一黑衣人捞了起来。
她朝他脸上吐了一口混浊的江水,哭丧着脸道:“大哥,你老是救我做啥子咯?我这是哪儿得罪你了,你不让我死?”
黑衣人叹道:“我又是哪儿得罪你了,你非要这般想不开?这种天气你就不能让我窝在家里好好睡觉?非得我出来加班?”他怕打雷,短短四个字,便能听出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在他年轻时,曾经负过一个女子,女子嫁人前给他下了诅咒,说他早晚会招雷劈。是以,只要一下雨,他早上和晚上都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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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丨江丨独丨发丨谢丨绝丨转丨载丨
“那你可以请辞啊!”
“主人给我的福利待遇极好,不舍得。”他流泪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混在一起炖汤,大补也!”李羡鱼拍掌喝道。
“姑娘,”他劝道,“人生苦短,何不好好活着?你看你年纪轻轻,又生得貌美如花,找个人嫁了不好吗?”
“那要不,咱俩凑合一下?”
他一怔,脑海中天人交战,片刻后他站了起来,“仔细想想,这份工作虽好,却不值得我如此牺牲。姑娘你……”他回头看她一眼,“愿你在天堂能被温柔对待。对了,这江水很脏,不若去苍山附近那条河道,那里的清净许多,浮起来还能被人第一时间发现。这里的,你一浮起来保不准会被渔夫当大鱼给插了。”毕竟相识一场,他也希望她能落个全尸。
“谢谢你。”李羡鱼真诚与他道了一声谢。
他冲她浅浅一笑,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李羡鱼如水鬼般爬上了渔舟,“小渔人在吗?”
“何事?”舟内,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不知道,你还接活吗?”李羡鱼嗓音也低沉了下来。
“什么活?”
李羡鱼掀起残破的竹帘,从蓑衣中掏出一小卷油布包着的画卷,丢了进去。隐隐绰绰间,她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隐坐在舟尾处,怀抱着一个水烟筒。
雨渐渐地小了,残帘内,传来他略有沙哑的声音,“有何过错。”
“我要杀她,便是她的错。”李羡鱼压低声音,又从怀中掏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丢了进去,在船板上磕出闷沉的一声。
雨停了,她听得他弯腰拾起钱袋的声音,她勾唇一笑。
他吸了口水烟,在寒瑟寂静的夜中发出“咕咕”的声音,带着一种渗人的诡异,像是从骷髅喉中发出的。
李羡鱼转过身,打了个寒颤。刚想跨到岸边,可是小短腿不够长,猛然栽了一个跟头,整张脸直直砸入芦苇丛中。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李羡鱼是哭着爬起来的,她脸好痛,感觉脸被人拿块砖头正对着狠狠拍了一下,然后砖头碎了。她一抹脸,全是淤泥,应当还流了很多血。
她仰头望天,希望天上能落下点雨来洗洗脸,可是这会儿雨已经完全停了,明月也从厚厚的云层后轻移而出,伸了个懒腰,愈发朗照起来。
李羡鱼除掉厚重的蓑衣,快着步子走回家。突然发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随着她,她向前一步,他也向前一步;她退后两步,他也退后两步,二人如同在一前一后跳着tango。
惨了,肯定遇上痴汉了,这破古代要是有个手电筒,她还能照下自己的脸吓吓人呀。
李羡鱼快步跑了起来,路过一片孤坟,连忙扑倒在一墓碑前,喊道:“爹!我回来了!快开门啊!天要亮了!”
未待身后“痴汉”作出反应,忽然从墓碑后冒出了一个人,低沉着嗓音道:“闺女回来啦?”
“我擦!”李羡鱼连忙拨腿就跑,“大伯我敲错门了不好意思撒!”
李羡鱼一跑,墓碑后精壮的老汉笑嘻嘻跑到前面来,便开始准备挖坟,这年头盗个墓容易么。
“你在做什么?”老汉背后,传来一个分外冷清的声音,在这沁凉的夜中尤为阴森,使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他们把我名字刻错了,我上来改改。”
“是吗……可是……”这个阴冷的声音从他背后缓缓移到他头顶,“这个碑是我的……”
老汉浑身打颤,仰头一看,见墓碑上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人,面容如雪。
老汉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白衣人缓缓落地,足尖轻点,起落在这片墓碑之上,朝李羡鱼的方向追去。
李羡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确认没有人跟上后,这才停了下来,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直喘气。喘完气后,她一抬头,便看到了立在树梢上的一个风华绝代的白色身影。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他的雪色长袍上,李羡鱼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白衣人,就像一个九重天上的一位仙人,偶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