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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了。”祝融连忙抱住她,放软了语气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就好像以后再也不会欺骗你一样。蒙蒙”祝融抓起她的手认真道,“你原谅我好吗?给我时间,不要离开我。”
叶如蒙有些别扭,就这样原谅他那也太容易了点,她面子还有些下不来,憋了半日她才凶巴巴道:“那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听,什么话都听。”祝融连忙点头。
“不许欺负我!”
“只有你欺负我的份。我保证,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那、那你不许欺负我的人,我爹娘、我弟弟们、还有滚滚,都不许欺负他们!”
“不敢,只有他们欺负我的份。”祝融乖得像个孙子。
第170章 条件()
“嗯,请说。”
“三个月内,不许”叶如蒙说着,嘴往床上的方向努了努。
祝融心一沉,瞪大了眼,摇了摇头装作不知道,一定是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不许”叶如蒙咬了咬唇,凑近他小声道,“不许上我的床羞羞,这张床是我的,以后你就睡书房!”
祝融低头,犹豫了片刻,一脸沉痛地点头答应了。
“还有,这三个月内,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不许亲我、不许抱我!”叶如蒙一下连提三个要求。
祝融闭目,一会儿后又答应了,小声问道:“那三个月后呢?”
叶如蒙一惊,突然想到三个月后她还不得给他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呀,连忙道:“三个月后,看情况再说!不能动手动脚的啊!”
祝融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叩叩。”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快?”叶如蒙愣了愣神,忙前去开门。
青时笑眯眯的端着托盘立在门口,这副模样像足了酒楼里油嘴滑舌的青年掌柜。
叶如蒙撇了撇嘴,直接回去搬了个楠木小几放在贵妃榻上。青时将托盘放下,一脸眼瞎地走了出去,他什么都没看见,他只能帮主子到这里了。
“还不吃?”叶如蒙不满道。
“哦。”祝融不敢表现出闷闷不乐,将碗盖掀了开来,青时准备的是一碗花生排骨山药粥,还有几小碟东坡肉、手撕鸡肉、小白菜。
叶如蒙瞄了一眼,哼!这菜怎么和自己下午吃的那么像?
祝融乖乖的,喝了小半碗粥后,夹起了一块东坡肉,叶如蒙眼珠子跟了过去,见他看她,连忙收回了眼,又忍不住悄悄咽了咽口水,这东坡肉可好吃了!
祝融见状,连忙道:“蒙蒙,我吃不完,要不你帮我吃一块?”
“我才不要!”
“我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祝融正经道。
叶如蒙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情不愿地移了脚步过去,坐在他腿旁,“啊”了一声。
祝融笑,忙挑了一块肥瘦相宜的送入她口中。这一刻,他的心暖暖的,其实他最想看的,便是她可以心满意足地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叶如蒙咽下东坡肉后舔了舔唇,努了努嘴,“给我喝一口粥。”吃完这甜咸的东坡肉,当然要送点清淡的主食。
祝融还是笑,舀了一勺粥给她。
叶如蒙吃完拿手帕擦了擦嘴巴,也不搭理他,跑到书案上随手抓了本书看了起来。
祝融一边吃,一边仔细听着她看书的声音。她时不时翻一下页,可是翻页的时间却忽长忽短,有时还连翻几页,显然没有用心看。祝融悄悄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书还是拿反的。真好,他心中欢喜,因为她心中有他。
直到听到祝融放下碗筷的声音,叶如蒙才装模作样地放下了书本,抬头看他。
“蒙蒙,我要沐浴了。”祝融乖声道。
“自己去!”叶如蒙板着脸。
“我腿疼。”
“青时!”叶如蒙朝外面喊了一声。
外面,无声无息。
没一会儿后,门被人打开,推进来一张轮椅,门又缓缓合上。
叶如蒙忙上前去将房门打开,可门前已经空无一人了,连个丫环影子都没了。叶如蒙无耐,只能将轮椅推到贵妃榻旁,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想她服侍他?哼!门都没有!
“蒙蒙,我腿疼。”被她瞪了许久,祝融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
“那你手没事吧?”叶如蒙歪着脑袋看他,他可是臂力了得的。
祝融默了默,双手撑着起身,艰难地挪到了轮椅上,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毫不遮掩,叶如蒙冷着脸看着,不为所动。哼!她一定不能心软。
“蒙蒙,我洗不了,要不你帮我洗?”祝融小心翼翼问道,虽然知道提出这个要求是痴人说梦,可到底还是得厚着脸皮尝试一下,说不定蒙蒙就心软了呢。
“叫青时帮你洗!”叶如蒙气得脸鼓鼓的,想她帮他洗澡?那还不羞死人了?
祝融面色有些难堪,低头小声道:“除了你,没人见过我的身子。”他说这话时,还故作害羞了一下。
“胡说!”叶如蒙被他说得红了脸,她、她可没仔细看过他的身子呢,她哪里敢看啊?每次她都会移开眼,就有一次不小心瞄了一眼,还没看清呢。想到要帮他洗澡,叶如蒙一下子脸红得都发烫了,甩手就走往暗道口走。他这般调戏自己,还没问她乐不乐意呢。
“蒙蒙,你别走!我现在就去洗!”祝融连忙喊道,二话不说推动了轮椅就往净室里挪去。
叶如蒙见他进了净室,这才有些消气,去了隔壁耳旁盥洗,盥洗回来后,径直爬上床睡觉了,而祝融一个人,直在净室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推着轮椅回来。
回来后,见叶如蒙已经躺在床上睡了,他本欲自觉去睡书房,可一见门口那个高高的门槛,心怀侥幸,悄声爬回贵妃榻上睡了。只要蒙蒙不说,他就要厚着脸皮和她共处一室。
叶如蒙并无睡着,听着他悄然的声音,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睡自己的。
祝融低低叹了口气,闭眼睡了,他这会儿已是困得不行的了。
叶如蒙直到下半夜才睡着,可刚睡着不久,就听得祝融在唤她。
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以为他会在她身边,可是手一摸,床边是空凉的,她的心好像一下子也摸了个空,她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是睡在外面唤她,可是声音却不甚清醒,像在梦呓。
叶如蒙仔细一听,听得他一直在唤自己的名字,唤得有些急躁,像是在做恶梦。
不知为何,他那声音凄凉中还带着可怕的绝望,叶如蒙听得揪心,忍不住坐了起来,跑出去一看,见他薄毯已经掉在了地上,那声音又叫唤得愈加可怜起来了。叶如蒙一时心软,想走过去安抚一顿,可才刚踏出几步,还没出拔步床呢又转念一想,难不成这家伙又在骗自己博可怜?一想到这,她便来气了,重着步子凶巴巴地走了过去,将毛毯拾了起来往他胸口一丢,怒道:“去书房睡!”
祝融还闭着眼,却被她砸得喘了口气,眉都拧成川字了,还喃喃唤道:“蒙蒙别走”
叶如蒙定睛一看,见他面色潮红,显然脸色有些不对劲,她连忙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呀!”她惊得收回了手,怎么这么烫?她摸了摸他的脸,可是他整个头脸、脖子、还有身子都是烫的。
叶如蒙连忙呼唤青时,连唤了几声,门外皆没声响,叶如蒙心急了,正想跑出去,祝融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蒙蒙别走”他半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入眼,神智似有些不清醒了。
“你发烧了,我去叫青时过来。”叶如蒙心疼地捧着他的脸,怎么烧成这样啊,整个身子都像火炉子似的。
“蒙蒙,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祝融哀求道。
“好好好,”叶如蒙急言应下,安抚道,“你乖乖的,我去找青时来!”
“娘,你别死,融儿会乖的”祝融又突然紧闭着眼,一脸惶恐无助。
叶如蒙听得一怔,她低下头来认真地看着他,她从未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样子。在她心目中,他可以是那个冷漠的、不可一世的容王爷,也可以是那个无赖的、所向披靡的容,可是他不应该是现在这副模样。这副模样,像极了一个被人抛弃了的、无家可归的小孩子。
祝融忽地松开了她,紧紧抱着自己身前的那团软毯,身子缩成一团。
叶如蒙心一软,连忙轻轻地抱住了他,柔声哄道:“蒙蒙不走,蒙蒙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永远不离开。”
祝融拧了拧眉,窝在她怀中,撅起嘴似有些委屈地嘟喃了一句,“娘,爹要杀我。”
“什么?”叶如蒙听得心中一惊,忙低头看他,却见他眼皮渐渐合上,整个人安安静静的,似已经睡着了。
叶如蒙一慌,连忙朝外尖声喊道:“青时!你快来啊!”
片刻后,青时才赶了过来,进来后一探祝融额头,皱了皱眉,一把脉,神色也有些严谨了,连忙动手为他施起针来。
“青时,他、他严重吗?”叶如蒙这会儿有些懊悔起来了,她不应该赶他睡外面的,他今天赤着身子在外面跪了一天,这种天气乍暖还寒的,只怕是给冷到了。而且刚刚他一个人很不方便,在净室里沐浴了那么久,想来也给冻坏了。
青时正想让叶如蒙不用担心,毕竟爷的身子骨一直都是很结实的,可话一到嘴边,拐了弯又吞回肚子里去了,青时一脸担忧道:“这个真不好说,看能不能挨过今晚了。”
“什么?”叶如蒙听了身子一个踉跄。
青时轻咳了一下,他好像说得太过了,连忙纠正道:“这个如果烧久了,恐怕会烧坏脑子,醒来后不大记得事,烧得厉害啊。”青时说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这个情况也是属实,爷从小身子便很健实,少有生病的时候,还是第一次高烧成这样。
叶如蒙听得脸都皱了,青时命人送了一盆白酒过来,嘱咐道:“王妃,您替爷擦擦身子,颈部、腋下和手心足心可以多擦,擦的时候记得避开伤口,免得刺激到,下身直接擦足部即可。另外,记得多喂些水。”
“好好。”叶如蒙连忙应承了。
“今晚就劳烦王妃多费下心,我去给爷熬药了。”青时见差不多了,便起身退了出去。
青时一退出去,叶如蒙连忙除了祝融的衣裳,用帕子沾了酒给他里里外外擦了好几遍。
祝融昏迷着,时不时呢喃几句,除了她的名字,唤得最多的便是他娘亲了。
叶如蒙抿唇,她真没想到,原来他也是个这么粘娘亲的孩子啊。其实在她嫁过来的第二日,他便带着她去拜祭了他的爹娘了,可是当时她并不知他的用意,只以为他的认真都是做给旁人看的,自己虽怀有敬意,却没有将他的爹娘当成自己的爹娘一样来看待。现在想来,她还真是不孝。他爹娘若有在天之灵,只怕也不肯认她这个儿媳吧。
而且当时他应该也很难受吧,可是这事怪谁?不都怪他吗?偏要这样欺瞒自己。叶如蒙忍不住扪心自问,如果能重来,他还会选择这样欺骗她吗?如果他不欺骗她,而是以容王爷的真实身份来追求她,那她还会喜欢上他吗?
她不知道了。她很有可能很有可能会变得极其厌恶他,他们二人或许走不到相恋成婚的这一步。叶如蒙一想到这,忽然心生惶恐。
他会逼迫她吗?以他的性子或许会强娶她吧?然后她就会恨他一辈子,嫁给他后,她会一辈子郁郁寡欢,他也会不幸福,叶如蒙一想到这便觉得后怕得紧。此时此刻,她居然有些庆幸,她爱上他了。
叶如蒙认真地看着他,现在的他安静得像个孩子,一脸温驯,毫无防备。其实他睡着的时候模样还是挺乖巧的,而且还好看得不像话。叶如蒙低头,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他有些泛白的嘴唇,嗯,她想他了。祝融的唇角微微抿了一下,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似还有些不安。
叶如蒙垂眸,她为什么还不原谅他呢?她是对自己没信心,害怕他将来会抛弃她吗?她是害怕他会变心吗?其实她一直都懂他的心的呀。一路走来,没人比她更清楚了。与他继续闹腾下去,折磨的不仅是他,同时也折磨着自己,眼前明明就有幸福,她为什么还要一个劲儿地将幸福往外推呢?就为了所谓的“报仇”?可是她痛苦,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她的仇人不是他,她只有在真正的仇人面前快乐幸福,才能让仇人痛苦。
他是个坏蛋没错,叶如蒙想到这轻轻捏着他的脸颊,寻思着换一种能让自己舒服又能让他痛但不痛苦的方式去惩罚他。唔至于是什么呢?这个得容她想想了。现在她就先大方地不计前仇地照顾下他吧,要与他和好了,这样才能挽着他的手,幸福给别人看。让所有关爱她的人安心,让所有嫉恨她的人更加痛苦地嫉恨下去吧。
第171章 心疼()
叶如蒙小心地照顾了他一个多时辰,天微光的时候,青时才端着热乎乎的药来了。他替祝融把了把脉,面容严谨道:“如果天亮能退烧就好,可若是退不了”青时拧了拧眉,摇了摇头。
叶如蒙心一紧,“会怎样?”
“到时您通知我,我入宫请御医。”青时一脸严肃,没有了往日的圆滑。
“那要不你现在就去请?”叶如蒙急切道。
青时摇了摇头,“御医又岂是能随便请的?再说了,王爷受伤生病的消息,不能传出去。”
叶如蒙皱眉,迟疑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他们总是有他们的原因的。
青时走后,叶如蒙又嘱咐了紫衣蓝衣,让她们天亮前唤她,她怕她不小心睡着了。
吩咐完紫衣她们,叶如蒙对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犯愁了,她嗅了嗅,这汤药味重猩苦,只怕不像白水般好喂。先前他口渴,白水还肯主动吮几口,可若换了这苦药,还不知灌不灌得下去了。
叶如蒙试着喂了半勺,果然,祝融下意识地抿着唇不肯吞食,浓黑的药汁顺着他的唇角泌了不少出来,叶如蒙连忙抓起帕子给他擦拭,犹豫了一下,她自己试着含了一口,渡到他口中。
祝融吃苦,下意识地想要吐出来,她连忙按住了他,捧着他的脸强行渡入他口中。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有强吻他的时候,而且这个家伙,居然会怕吃苦?叶如蒙心中嘀咕着,终是将这一碗药给他喂完了,自己也苦得脸都皱了。
喂完后,她给他将被子仔细盖好了,又使劲地将他往里推了推,挪出了一个足够她侧躺的位置,这才躺下抱着他一根胳膊睡了。
唔他身上的酒味有些刺鼻,算了,有句话怎么说的,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叶如蒙想了半日,换成了母不嫌狗臭。
她一直没睡着,只是睁着眼抱着他,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了天大亮,她一直探他的额头,探到自己的手都麻木了,已然辩不出他是否还高烧着。
她连忙唤了紫衣进来,想让紫衣探探他退烧了没有,紫衣十分为难,“王妃,紫衣不敢。”主子一向不喜触碰他人,若是让主子醒来知道了,只怕以后会厌恶她。这么一想,紫衣建议道,“王妃,要不你用嘴唇亲一下主子的额头试一下温度?人的嘴唇对温热的感知会比手的更加敏感。”
叶如蒙闻言连忙照做,确实,她小时候发烧了的时候,桂嬷嬷都会亲她额头的。叶如蒙连亲了好几下,细细感受着,她觉得他还烧着,只是没之前烧得那么厉害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紫衣道:“你去将青时唤过来吧。”
青时立刻就赶来了,来了后说是退烧了,只是还得休养几日,叶如蒙总算舒缓了一大口气,见他还没醒来,便先在一旁的罗汉榻上补了个眠。
待她一觉醒来后,已经将近午时了,她连忙看向了一旁贵妃榻上的祝融。
祝融也是刚醒来不久,一直呆呆地望着她,见她看了过来,忙低下头来不说话。
“你醒了?”叶如蒙穿了鞋子走了过来。
“嗯。”祝融情绪有些低落,精神看起来极差。
“用膳了吗?”叶如蒙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萎靡的模样,人也凶不起来了。
祝融摇头,闷闷不乐。
“怎么不吃?”
祝融这才抬起头来,有些希望地看着她,“等你啊。”
叶如蒙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了他一眼,这个傻瓜,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这都快中午了,肚子饿了不会先吃吗?她连忙吩咐紫衣她们上饭,自己先去盥洗了。
待她盥洗回来后,见他面前小几上的饭菜仍没有动过的痕迹,她又有些不满。
祝融见她不高兴,连忙有些讨好地冲她笑了笑,“一起吃,蒙蒙。”他的笑,显然有些不自在。
他说完见叶如蒙仍然黑着脸,又冲她笑了笑,可是这一次笑,却是挤出来的一种有些尴尬的笑。
叶如蒙见了他这笑,心突然没来由地一疼,他这是怎么了?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就像是卑微到了极致。
叶如蒙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庵堂里遇到的一个小姑娘,她叫小绵,小绵是个孤儿,被几户人家轮流收养过,又被他们抛弃了,最后辗转流落到了庵堂。
庵堂里有个性子不好的姑子会偷偷地打她,可她每次见了那个姑子,还是会冲她讨好地笑,那种笑,就是他现在这种硬挤出来的很尴尬的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绵很害怕那个姑子,可小绵还是硬逼着自己朝那个姑子笑了。因为她清楚,如果她在这里还是得不到大家的喜欢,她就有可能会再次被人赶走,四处流浪,吃不饱穿不暖。
可是这种近乎乞讨的笑,怎么会出现在他不可一世的他的脸上呢?
祝融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她。他害怕,他做了好多个噩梦,一个紧接着一个,几乎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梦见了他爹娘的相继离开,梦见他被人关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梦见他一个人走在漫无边际的雪地中,怎么都找不到家。他梦见她也离开他了,在他好不容易将她找回来后,她又死了,掉进了水里,好多好多的水,他拼了命地想要去救她,可那水却汹涌着,一次次地将他推了回来,他竭尽全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浪潮淹没。他拼了命地跳了下去,跳了一次又一次,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次地被冲了回来,经历了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