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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拿着剑。
谢云彬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样貌后陡然又甩开,随即肃容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身形消瘦动作灵巧,一招一式看得谢云彬眼缭乱心中暗道糟糕。
永兴镖局整个院落寂静无声,唯有一间屋内不时闪过斑驳的两个人影,时而分开时而交错。
不到半刻黑衣人的剑已经抵在谢云彬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推便能看见殷红的鲜血。
谢云彬在刚刚交手之际已经感觉到了黑衣人的高深莫测,此刻败在黑衣人的手上并不觉得不可思议,只是他想不明白会是什么人要拿自己的性命。
“你是谁?”
分出胜负之后谢云彬才有了说话的间隙。
对面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左手举着的剑一刻也不放松。
谢云彬冷眼看着渐渐走向自己的黑衣人,呼吸也越发紊乱粗重,隐约间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在黑衣人几乎贴近谢云彬的时候,突然间放下了短剑摘下了黑色方巾,姣好的面容在月色的光亮下陡然呈现在谢云彬的眼前。
“十三妹?!”
正午谢家四人从校场走出来,抬手擦着额上涔涔的汗水,咧开嘴皱着眉头甚觉得闷热。
二小姐谢雨霖用白帕仔细擦了擦鬓角的汗珠,望向远处谢卓妍的院子。
“今日这般炎热可不知道十三妹不吃三餐可还受得了。”
“她乐意不吃,”谢清瑶的鼻头还冒着点点汗珠:“饿死了只能怨她自己,总是想法了跟自己过不去。”
要么上擂台让人打个半死,或者没日没夜的打拳大病一场,要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日不进食,她这样子可不是找死吗。
三少爷谢云彬拿起白布方巾擦干了脸上的汗水,又低头擦拭着双手不说话。
“不如我们四个过去瞧瞧吧,”二小姐谢雨霖提议道:“她也闷了一整天了,今天也是她节食的最后一天,过去看看也好。”
谢清瑶听了第一个出声反对:“我才不要去,我才不想看到她。”
三少爷谢云彬擦拭着头发,只是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
七少爷谢南昊神色奇怪,低头思忖一番才开口道:“没事儿,十三妹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也不会因为我们不去看她就觉得委屈,去了指不定还惹得她不高兴。”
“七弟这句话就不对了,”二小姐谢雨霖说道:“去不去是咱的事儿,十三妹高不高兴那是十三妹的事儿了。我们做兄长姐姐的怎么能不懂事儿呢。”
“没事儿过去看她臭脸色干嘛啊。”谢清瑶嘟哝着嘴满脸不乐意。
“哎呀,”七少爷谢南昊也劝说道:“十三妹好不容易清修几日,你这样去打扰她我可是第一个不同意啊。”
二小姐谢雨霖看着谢南昊有些疑惑的问道:“若是平时你早就过去看十三妹了,今天怎么这样反常?”
谢南昊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正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三少爷谢云彬突然说道。
“别去了,十三妹不在屋里。”
谢南昊本还一脸为难的神色突然变成了一脸惊讶,他看着谢云彬瞪大了眼睛。
十三妹不在屋里他怎么知道的?
这下可完了。
而谢雨霖和谢清瑶转头问道:“为什么?”
她不是一天一夜都没出门了吗,不在屋里那在哪里?
三少爷谢云彬一甩手将白色脸巾挂在肩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一刻也不停的直接往前走,身后的三个人各有所思的看着谢云彬。
与此同时,街道上的一间阁楼里气氛火热,不知为何从里不时的传来叫喊声,引来众人在外头探着脑袋不明所以。
一个家丁好不容易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出来,顾不得满头的大汗朝着永兴镖局跑过去。
家丁径直跑向正房,一路上跌跌撞撞无视周围其他伙计丫鬟的疑惑,看见谢老爷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老爷!不好了!”
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后又咽了咽口水。
谢老爷沉着脸看向他怒喝道:“什么不好了不好了!说事儿!”
现在连谢卓妍都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不胡闹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家丁抬头看着谢老爷,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十三小姐,她,赌、赌博呢。”
“你说什么!”
谢老爷听罢重重的拍在茶几上,嚯的站起了身。
“小姐她,”家丁又继续说道:“她在金晖赌坊跟人赌博呢,现在好多人围在那儿”
不待家丁说完谢老爷已经沉不住气喊道:“备车,赶紧备车!看我不把那个孽障绑回来!”
说是清修念佛,居然是打着幌子去外面鬼混!
说话间已经走向门外,正好和刚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过来的三少爷谢云彬碰上了面。
谢老爷看见谢云彬点点头急急忙忙道:“云彬,你来的正好,跟我去抓十三那个孽障。走!”
说着谢老爷已经拉着谢云彬的手要往外走,可是谢云彬竟然伸手拦住了谢老爷且说道。
“爹,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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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二楼贵客惊四座()
之前谢卓妍安排妥当一切节食念佛的事宜,又送走了赶来的二小姐和七少爷之后便赶忙了回屋换上男装便悄然离开了永兴镖局。
襄阳总是热闹异常,无论是不时招呼谢卓妍买豆糕的,还是青楼里枝招展的女妓招揽谢卓妍赏脸的,但谢卓妍一概不理睬径直往前走,走到一处雍容华贵的阁楼驻足停下。
阁楼第二层上挂着金匾,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金晖赌坊。
谢卓妍嘴角勾起,掂了掂手里的几个铜板昂然阔步的走进去。
虽是襄阳最大的赌坊,但依然秩序紊乱并没有人前来接应,走进去整个大堂里放满了各样竹牌木骰子,里面多是衣着普通五大三粗的市井小人。
每个桌子旁都围满了人,各个都扯破了嗓子撸袖子大喊大叫,似乎叫声越大赢得概率就越大。
谢卓妍却并不在意大堂里的这些人,而是径自走向最里边儿的长木梯。
可是走到木梯下便被旁边的小厮伸手拦住:“你不能进!”
谢卓妍歪头打量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小厮,小厮也同样打量着谢卓妍一身粗俗的亚麻长衫。
“你可知道上面儿都是什么人,”小厮举起大拇指,指着上头,不屑的嗤声道。
又一个阿猫阿狗。
谢卓妍在心里叹一口气。
“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谢卓妍也抬眉看向他嗤声道。
“我不管你是谁,”小厮不依不饶:“总归你这等人不得上楼。”
说罢上下打量了谢卓妍穿着后又一番嗤之以鼻。
“那等人不行,”谢卓妍挑眉嫣然一笑:“那这等人呢。”
话刚落下,谢卓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掰开小厮的右手,痛得小厮动都动不得只得大喊。
“这样可以了吗?”谢卓妍笑着问道。
小厮却只是叫唤不停:“啊!啊!啊!”
远处柜台上的貌似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柔声劝道:“公子公子,有话好好说。”
而柜台上的另一个人也看了过来察觉到了谢卓妍那里的情况,抬手叫来一个小厮,小厮点点头进了里屋。
谢卓妍闻声放下小厮的手,左手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抬头笑道:“好话歹话都不听,那只能上手咯。”
毫无恶意,甚至还有几份无奈和委屈,就如同可怜兮兮的在说外面下雨了没有伞只能待在屋檐下了。
中年掌柜也赔笑着行礼道:“小伙子刚来不懂规矩,逾越了公子还望赎罪。”
说话间从里屋走来三个健壮膀大的男丁,凶神恶煞的阔步走近谢卓妍怒目而视。
中年掌柜见了赶忙摆摆手:“不得无礼。”
谢卓妍却毫无惧色气定神闲,见中年掌柜抬手阻拦便笑得更欢:“看来是来了个懂事儿的。”
小厮在旁边甩甩胳膊看着眼前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嗤声。
居然敢跟潘掌柜这样说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奶油小生还来这里闹事。
他嘟着嘴看向潘掌柜,就等着潘掌柜一声令下将奶油小生一把拿下后扔出赌坊。
可是潘掌柜竟然佝偻了背作揖说道:“是我们金晖赌坊怠慢了,还请公子同我一道上去。”
小厮听罢,瞪得大眼珠子都快蹦出来,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愣愣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梯。
而且潘掌柜竟然对那个奶油小生还那般恭敬顺从,这是怎么个意思?
赶来的三个男丁本来还一脸凶相的要吓唬吓唬前来闹事的人,可还没弄清情况便瞧见潘掌柜竟然将那小公子亲自送上了楼。
三个男丁面面相觑挠了挠后脑勺便离开。
奇了怪了。
小厮气不过巴望着木梯上,见潘掌柜缓步下来赶忙上前道。
“潘掌柜何必对这等人这般恭敬,他一看就是寒酸人家进不得这里。”
潘掌柜捋须摇摇头:“你可差点惹了大错。”
小厮不明所以怔怔的看着潘掌柜。
“你瞧那公子虽是穿着粗鄙但眉眼清秀相貌堂堂,肌肤白嫩皮肤细腻,哪儿像个寒酸人家?”潘掌柜说道:“而且那位公子站姿如松气质独秀,言谈间自有一股贵门之风,那可是个贵人毫无一点寒酸样。”
小厮讪讪的点点头,虽是不知道潘掌柜都说的些什么话,搞得自己云里雾里。
但听这话就是再夸那个公子好看呢,可是好看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贵人吧。
“好好守着,看人定要仔细了。”
潘掌柜说着已然负手离开,留下小厮一头雾水。
而谢卓妍走上了楼心情大好,本以为还得再打一场然后硬闯进来,却没想到碰到了个明眼人省了那些个麻烦。
谢卓妍手里掂着几个铜板,翩翩然然的游走在几个桌子间。
二楼不愧都是豪门望族乡绅贵门聚集之地,相比于一楼的那些小井市人安静了许多,只会在大败大赢时才能听得见一两人哀叹或高呼之声。
谢卓妍溜了一圈儿在一个桌前停下,探头望着桌子上摆着的骨牌,又环顾了一眼临座的几位男子。
“离手,发牌。”
庄荷在一处高声说道,众人都意兴阑珊等着下一轮赌博。
“算我一个。”
纤长细手啪的一声落在桌面儿上,众人都自然见惯了新人临座并没有觉得稀奇。
庄荷也同样高声道:“加一人。”
可当莹白的小手离开桌面,露出十个可怜兮兮的铜板后众人瞬时都瞪大了眼,庄荷本来端正的姿态也荡然无存。
十文钱?
这在楼下也不一定有人敢拿出来吧。
众人吃惊一刻后便面露愠色看向莹白小手的主人,见那人咧开了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粲然而笑,并没有因为众人投来的质疑眼光而感到羞赧。
庄荷此刻也反映了过来,面露难色的说道:“公子,押注最低一两银子,还请公子多拿些钱再过来。”
在赌坊待久了自然知道能上到二楼的人必定不会是等闲之辈,庄荷也亦是恭敬的向公子提出自己宝贵的建议。
座下也已经有人摆手说道:“没钱就别玩儿,走吧走吧。”
“十文钱?你当这儿是哪儿呢?下去玩儿。”
“让开让开,别耽误事儿。”
围观的人也开始推搡着谢卓妍要将她推开,谢卓妍硬是挤进去嗳嗳的连连叫道。
“十文钱怎么就不能玩儿了,很快它就是十两银子十两黄金了。”
谢卓妍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般不依不饶的开口说着无赖话。
“十两银子?十两黄金?”
随即众人哄堂大笑,可从没见过这种异想天开白日做梦的小公子。
之前大喊的人被逗笑之后语气也欢快了一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到下面玩儿去吧,那儿说不定能变成一贯钱。”
众人又是轰然大笑。
庄荷见惯了各色各样稀奇古怪的人,比其他人都显得庄重许多。
“小公子就不要为难我了,若不行您给我们立下字据,赌坊先给您出钱。”
嗯,这主意不错。
众人都点点头等着小公子答应了就赶紧开始新一轮赌博。
可谁知小公子偏偏蛮不讲理的摇头撒娇道:“不要!”
这下大家都不高兴了,这人是给脸不要脸故意来找事儿的啊!
庄荷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有一个人已经拍案起身指着谢卓妍大叫:“你他妈赶紧滚下去,别在这儿扫兴!”
众人也在一旁纷纷应和。
谢卓妍嘴角朝下噘着嘴往后一退。
众人见她似乎是被那人吓得不轻,下一刻就要落荒而逃的样子。
“可别!”谁知谢卓妍又说道:“我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抵押呢。”
有些人狐疑的探着头看向谢卓妍,想看她卖得什么关子。
也有些人早已经不耐烦皱眉问道:“拿什么抵押?”
谢卓妍听了再次咧嘴笑道:“家有一娇妹,不知可否押得?”
赌坊里别说押女人了,押房子押家产押自己一条手臂的人都有。
庄荷听了在一旁点点头:“自然可以。”
围观的或是临座的众人中有人在心里已经痛快的答应了,赢了这场还能带走个小妞何乐而不为。
但也有人还并未觉得这场交易值得同意。
“若是个臭瞎娘们儿还不值这十文钱呢!”
“那是那是,谁都不知道你妹妹长得俊不俊。”
“臭女人我可不要,街上一抓一大把。”
谢卓妍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爽朗大笑一声,探着头扬眉问道:“长我这样儿可还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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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一技之长方可胜()
长你这样儿?
在赌场里大家只会在意自己输了多少赢了多少,并不会在意来人长的如何。
只知道乍一看眼前的小公子的确是眉清目秀吐气如兰,只是没了男人味儿。
听谢卓妍这么一说,当下所有人才都开始细细打量起她的面容。
但谢卓妍也并不怕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虽然谢卓妍在襄阳闹了两次擂台的确名满整个襄阳,但是真能认出来谢卓妍的人肯定不包括赌坊里的这些赌徒们。
他们或多或少肯定都听说过闹擂台的顾少奶奶,可对于这些赌徒们来说就算外面发生了多热闹的事情在他们眼里都没有赌坊热闹。
所以这里很少有真的去擂台凑过热闹,见过谢卓妍的人。
果然,并没有人大叫是顾少奶奶或者是谢十三小姐。
大家只是伸着脖子,仔细端详着谢卓妍。
柳眉细眼,螓首蛾眉,眸光粼粼,绛唇皓齿,尤其左眼下那颗不浓不淡的泪痣更添了几分妩媚。
此刻谢卓妍依然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着,看上去整个人容光焕发了许多。
打量了许久才有人怔怔的出神说道:“美,美真美!”
其他人这才陆续回过神,也同样点点头喃喃同意。
质疑的那个人更是同谢卓妍一起笑了起来,拍案叫到:“好,成交!”
随后又看向庄荷说道:“这次就破个例,让这位小公子押十文钱。”
那人又看向谢卓妍道:“若是赢了,我们的钱自然是小公子的,但若是小公子输了,那可得把你家妹子舍给赢家了。”
说着已经让庄荷立下了字据。
谢卓妍这才挤到人群前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点头称好。
终于大家谈拢后,庄荷开始发牌,新一轮的赌局也就开始了。
可是在座的人并没有之前那样轻松,在这里输赢也是常见,大家自然不放在心上,但如今赌的可是国色天香的美人,这就难得一遇了。
整个桌子的人都似乎屏住了呼吸,一心想要拿下那位大美人。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外面也渐渐暗了下来,整个桌子一直都是鸦雀无声,只有一道清亮的声音不时的划过静谧的阁楼上空。
“胡。”
“胡了。”
“又胡了。”
“”
几轮下来连连胜出,临座的几个人的神色已经从之前的胸有成竹跃跃欲试变成了现在的咬牙切齿和冷汗涔涔。
自然见过赌博赌的厉害的人,可这百战百胜可是少见。
一直输下去自然会有人不高兴,一人站起身就要过去拎起谢卓妍,还好围观的人过于拥挤而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出老千!”
那男人因为恼怒而声音低沉沙哑,似乎酝酿很久才喊出来了话。
这一句话后在座的人们都如醍醐灌顶。
是啊,连连胜出,可不是出老千吗!
而且小公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百战百胜。
肯定是出老千了!
“对,你肯定是出老千了!”
“庄荷你赶紧搜搜他的身。”
“居然敢在这儿出老千,看我不活活剥了你丫的!”
在座的人都发出了质疑,庄荷也恭敬的点头走向了谢卓妍。
可谢卓妍依然似笑非笑脸上毫无波澜。
庄荷还没走近,围观的群众里已经有人说道:“她只有一只手,怎么出老千?”
一只手?
怎么会是一只手呢?
临座赌博的人自然没有在意对手是用的左手还是右手,也没有在意她的另一只手有没有用过。
而那人的质疑也让大家不由自主的看向谢卓妍的双臂。
左手是伸出来放在桌子上的。
右手垂在身侧,毫无生机得耷拉着。
众人自然看出来了面前的小公子的确只有一只手可以用。
那么一只手能出老千吗?
“一只手怎么了?!照样能出老千!庄荷,搜!仔细搜!”
庄荷领了意走近了谢卓妍,谢卓妍极其配合的站起了身抬起了左手,右手在一边耷拉着。
庄荷仔细搜着她的身,谢卓妍也在一旁说道:“原来二楼的贵宾也是输不起啊,那我肯定来错地方了。”
“输了就说别人出老千,这不是冤枉我吗。”
“别看我年纪轻,我可是从娘胎里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