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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进士为了能得到天子的赏识,踩着宴洵都也要往上爬一爬,让天子知道,其实他们不比状元郎差。
从方才宁璨就看到,这位黄进士跟郑章允走得很近,他一直在讨好他。想来黄进士针对她,也是因为这层原因。
宁璨不怒反笑,“果然谣言的力量很强大。当年的元宵节,在下不过是陪着舍妹出去玩,结果她看中了猜灯谜的灯,硬是挪不开脚。我只好替她赢得那只灯笼。谁知事情便以讹传讹变成这样。”她叹了口气。就连宴洵都本人也很是烦恼。
黄进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交替变幻着,随后变成羞恼的深红色。
李子羡露出一亮的恍然,“原来当年你会变成京城第一才子是因此得来的。”
“圣上,是不是也觉得很荒缪。”宁璨不住地摇头。
李子羡摇头,“倒不会这样觉得。宴爱卿确实才情不错。”
宁璨装模作样的喝茶,睨着眼睛看李子羡,越发觉得这家伙是在讽刺她。哼!
宁璨坐了一小会儿,便以闷为由,让身旁的宦官带着自己四处逛逛。“大人,圣上方才就猜出您会待不住,便让奴才在这亭子里,摆了一些大人爱吃的,爱喝的茶点。”
“圣上?”疑惑过后,宁璨倒也有些明白了,走到亭子内坐下,一边等着天子李子羡到来,一边无聊地拿起锤子敲核桃。
她不爱吃核桃,就是看着无聊,敲着玩摆了。
在一旁伺候的宦官忍不住皱眉,“奴才一直以为大人喜欢吃核桃,可方才在宴会上,您敲了一碟子的核桃,却一口都没动。”
这时李子羡的声音也远远的传来,他边走进亭子,“这问题,朕也想知道。”
宁璨连忙站起,与宦官一起曲身行礼。李子羡忙扶起宴洵都,“贤弟不必多礼。这两名公公都是伺候在朕身边的老人。朱贺,尤大福。”
“原来您才是朱贺公公呀。”宁璨看着站在李子羡身后,五官清秀又弱不禁风的朱贺公公道。
“大人您知道奴才?”朱贺说完,忍不住看向站在自己前面,背对着自己的天子李子羡。“奴才知道了。”
宁璨与李子羡,尤大福同时不厚道的笑着。
第93章 公子,您有病!()
“真是委屈四王爷了。”朱贺叹口气。
宁璨亦跟着点头。
“贤弟还没说,你这核桃为何只敲不吃。难道不好吃?”李子羡自己也没有吃坚果的习惯,他最喜欢吃那些当季的新鲜水果。
宁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就是觉得无聊,又有工具,就敲着打发时间。”
李子羡与两名宦官同时抽着嘴角,看着宴洵都,就像在看怪人一样。一般像这种琼林宴,进士们都在拼命的表现自己,在董事长面前努力、卖命的刷好感度。哪个像宴洵都这样不务正业,一个人在那边傻乐的敲核桃玩。难道他不知道,敲完的核桃可以分给上司吃,好促进新进员工与上司之间的情谊。
李子羡把祝贺他们赶出凉亭,拉着宴洵都在石凳上坐下。
“圣上,您不用去陪着进士们吗?”宁璨对比她面对李子羡的先后态度,只从她知道李子羡是当今的天子以后,总是很惶恐李子羡会记仇她之前给他甩脸色之事。
“你不就是了。”李子羡笑着执起一颗宴洵都方才敲碎了的核桃,感觉莫名的好吃。
宁璨以为李子羡爱吃,她便又开始敲核桃了。“想必圣上约臣来此,定有事情要言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明日便是前往孔庙的祭拜仪式,从明天开始你便是我大端朝的官员了。”李子羡颇有几分感慨。
从他成年以后,便一直在处心积虑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势,奈何刘太师跟郑太傅盘踞政权多年,他们的根基已经坚如磐石。强硬的拿回,会引发诟病,说他不懂得怜惜臣子,他们为了大端朝努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恼。说难听点,这叫过河拆桥。不慎,就连李子羡作为皇帝的威信也会不稳。
所以李子羡才会成年之后多年,依旧是刘太师跟郑太傅的傀儡。
“说说你的计划。”李子羡对宴洵都还是不太相信的。要知道,宴洵都今年才刚满十七岁不久,他十七岁时还是个中二少年,想做啥就做啥,完全不顾及老臣们的想法。才导致一直到现在,他一直都被贴上玩世不恭的标签,撕都撕不掉。
“圣上,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把臣调遣到大理寺。到时候圣上只需帮忙应一个头就行了。”宁璨想来想去,也唯有去大理寺那边才能更得心应手的处理任何事。
“你可真够自信的。”李子羡喜欢宴洵都的狂妄与自信,因为他心中莫名的坚信,只要宴洵都想要的,没有什么是宴洵都得不到的,就连他的皇位。李子羡的眼神暗了暗。
宁璨的心嗑噔一声,完了!话说的太满了。
李子羡又接着开口,“你对刘堃哲怎么看?”
“回圣上。可能您会觉得不太信,或者质疑,但臣却看得出来,刘兄是个忠臣。”宁璨想起刘堃哲不住地摇头。
“为何摇头?”李子羡好奇地问道。
宁璨边摇头边回答,“没什么。”
“公主,你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到这儿来。”亭子外传来祝贺的讶异声。
宁璨与李子羡同时望去,却见一名粉衣女子带着几名宫女站在亭子外,微凉的月光徐徐的洒下,为御花园上的奇花异草铺上一层淡银色的光泽。
“皇兄,你怎么也在此。”粉衣女子一路朝这里狂奔过来,她身后的嬷嬷宫女想阻拦都来不及了。
宁璨连忙站起来,曲身行礼,“臣宴洵都见过公主。”
李怡若跑到宴洵都面前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你就是京城第一美男宴洵都?”
“呃!”宁璨的嘴角一抽,不带这样调戏人的。你们兄妹俩一个个都不给她活路了。
李子羡“噗”地笑出声来。
李怡若被李子羡的笑弄得有几分恼意了,“皇兄,你笑什么?你以为我这么晚偷跑出来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见见这京城第一美男长什么样子。果然,真的好帅,好好看。”李怡若毫无忌讳的在宴洵都面前发花痴。
如果在场的人是真正的宴洵都的话,准会一副穷酸书生样的,自责李怡若不成体统。
“贤弟,吓坏了你吧。都怪朕平时老爱跟她说些有的没的,才惯坏了她。”李子羡摇头着。
宁璨笑了笑,“不会。公主还蛮有意思的。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宴洵都嘴角一牵,那极为好看的眼角微微挑起,慵懒又飘忽,如同陷阱一般诱人深入,又恍若深不见底的旋涡要将人卷入其中。
一下子就把李怡若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她痴痴地呢喃着,“好帅,好好看。”好想抢回家藏起来。
李子羡都看不下去了,觉得这样很丢脸。将李怡若拉到身后去。“舍妹她平时不这样的。还望贤弟不要见怪。”
“晏大人,我可以叫你洵都哥哥吗?”李怡若从李子羡的身后探出脑袋来,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宴洵都面露为难地看着李子羡。这事儿可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李子羡头一点,“朕私底下都称呼晏爱卿为贤弟了。贤弟应该不会介意舍妹那样叫你。”
宁璨忙曲身一揖,“是臣的荣幸。”她哪敢反驳。不敢,不敢。
“那太好了。洵都哥哥,刚刚你在跟我皇兄聊什么,看你们之间好像聊得挺开心的。”李怡若略过李子羡,拉着宴洵都的手就往茶几边走去,拉着他一起坐下。
开心?宁璨挺想吐槽的,如果没有李怡若出现,宴洵都这颗脑袋就要落地了。别看李子羡那样,他可是个可怕的家伙,只是之前没有机会施展能力摆了。
她都是什么命?
“没什么。我们在聊着敲核桃。”宁璨指着那碟被她剥得十分完整的核桃。
“敲核桃?有什么可聊的。”李怡若看着核桃的眉头一皱,她老不喜欢吃核桃了。
李子羡在李怡若旁边的位置坐下,“你可别小瞧这碟核桃。这可是咱们的状元郎参加琼林宴没事干,整晚都在剥核桃。看剥得多干净完整。”
第94章 公子,您有病!()
“就是。奴才方才还在打趣状元郎,这核桃剥得这么好看,自己又不爱吃,有什么用。”祝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这里,帮着李子羡打趣他。
“像我就爱吃核桃了。以后洵都哥哥只给我剥核桃可好?”为了显得自己真的很爱吃一样,李怡若抓起一把核桃就往嘴里塞。
李子羡跟祝贺看得啧啧称奇。
宁璨从他们的眼神读解出,这两人在坑公主。
李怡若吃完核桃,睁大眼睛看着宴洵都,等待他的答案。就连李子羡跟祝贺这两个看戏的,也把目光瞄准在他身上。
“当然好呀。”宁璨如沐春风的回答,内心只想扇自己一巴掌,让你没事剥核桃,剥啥核桃。
接下来的一幕,李怡若催着宴洵都剥核桃给她吃,不管宴洵都剥多少,只要是宴洵都剥的核桃,她都吃。李子羡要拿,她都会凶回去,让他去找他的嫔妃们给他剥。
宁璨怎么听这话,越听越觉得味道不对。
从皇宫出来,宴洵都的手指是肿的。学礼心疼地捧着宴洵都的手掌,哭诉道,“公子,您这手怎么了?您不是去参加琼林宴,难道是惹圣上不高兴,受罚了。”
宁璨抽回自己的手,看着,“确实是受罚了。”
“那怎么办?”学礼的心一下子荡到谷底了。才第一天跟自己的顶头上司相处,就碰撞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以后可怎么办。
后来,关于宴洵都与天子不合的起因,被世人认为是今天引发的。
宁璨拍了拍学礼的肩膀,“放心吧。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你只要照顾好本公子就行了。”
“公子,小人一直把这个当成己任。”学礼万般讨好地道。
“是吗?”宁璨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的浩清,“可是我怎么听说,你这阵子很关心浩清。啧啧”
学礼倒没有宁璨那么不正经,反而紧张地道,“公子,小的绝不是寻私故意找浩清麻烦。”
“算了,那是你们的事情。”想打趣人,结果对方是个不知趣的,宁璨灰溜溜地钻进马车里。
看着宴洵都的身体彻底被车帘遮住,学礼戒备地盯着浩清,“是你告的状吧?”
浩清冷着一张扑克脸,“我没有那么无聊。”说完,他坐在车舆上,学礼也连忙跟着坐上去。
一大清早,宁璨被斯于挖起来洗漱,穿上那套状元服,前往国子监祭拜孔庙。祭拜完孔庙,她就可以换上官服。状元的官名叫“翰林院修撰”,是个六品官。榜眼和探花二人,则封授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官,是地道的芝麻官儿。
从制度上讲,翰林院是朝廷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咨议政事的机构。翰林官的主要活动多为朝廷日常性工作,如从事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然而,自天顺朝以后,出现了“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奇怪现象。这种现象足以说明,翰林院既是明代通过科举考试汇集优秀人才之所,又是明代高层政治人物的输出之所。
明代科举进士分为三等,一等直接进入翰林院,二等为翰林院庶吉士,取得翰林院的预备资格,三等则委以地方基层官吏或其他职务。可见,能够直接进入翰林院的,实则仅科举进士名列前茅者。对于这样一批人才,朝廷高度重视,精心培植。
譬如,以皇帝名义颁发的各种诰敕本应阁臣起草,但实际上一般性文件多由翰林代笔,这项工作有助于翰林官适应政务、加深阅历、加强对国家事务的熟悉。而在经筵侍讲中,翰林官又因此而不断熟悉朝廷仪制和国家要政。同时由经筵讲读而形成的亦君臣亦师生的关系,成为翰林官在院期间或日后为官主政时启沃君心、对皇帝施加影响的重要条件。
由此可见,明代翰林院远非普通的文职机构。是作为国家重要的育才、储才之所,它在政治生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宁璨初入翰林院时,每天忙得要命。为何,不忙也要自己找事做。翰林院作为职场,又不是书塾还有老师手把手教,什么事情都要多看多学。而且还不是你想学就有人愿意教。要知道,只要是职场便会有竞争。
作为新人她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免得被他人当做竞争对手,使劲儿的对付她。除了要尽早掌握这儿的情况,还有学着如何保住自己。
不过宴洵都还是有一个强大的外挂,那就是他的老师,刘太师。宁璨可不会放弃捧着刘太师的大腿,稳固住自己。她又不是那种自认清高之人。
刘堃哲双眼危险地一眯:你在暗讽我?
宁璨真怕宴洵都这身体这么弱会撑不住,又花了五千积分向系统买了一枚固气丹服下。系统所有的警告与劝阻,宁璨全当做耳边风。为了任务能顺利圆满的完成,她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以找宴洵都目前的官位是没有资格上早朝的,她每天按时上班,加班到晚上才回来。除了努力稳固自己在翰林院的位置,同时也是为了避开娄氏那个侄女。唉!
眼看着秋收季节要来临了,结果全国上下闹旱灾了,搞得民不聊生,所有辛苦一年的作物都没了。很多难民都往京城跑来,结果这事情才被曝光出来。
这几天朝中十分不平稳,每次上早朝,所有的官员都会被天子骂得狗血淋头,尤其是刘太师。因为这些政务都是归他管理的,是他督促属下不周,才导致有人知情不报,隐瞒到现在。
郑太傅这几日的心情可好了,每天上朝围观死对敌被骂。如果郑太傅有相机的话,定会拍照留念,留下着珍贵的一幕。
对于这烫手的山芋是无人敢管的。这件事之所以能瞒到现在,才因难民的出现被曝光,足以看出出手掩盖这件事的人,可不止那么一两个,还可能涉嫌更高等级的官员来。无人敢一手揽下。
宁璨意识到,她的机会来了,下了班直接去丞相府等刘太师回来。
第95章 公子,您有病!()
宿主,你确定要这样冒险?系统也觉得此事不通,应该还有更温和点的法子。
“机遇与挑战是并存的。要抓住机遇就必须勇于挑战,敢于挑战才会有机遇。”宁璨冷笑着。她在刘太师的书房里,随便跳了一本宴洵都以前爱看的书籍看着,一边等着刘太师回来。
约摸一个半时辰以后,刘太师才身心俱疲的回来,听到管家说宴洵都来了,脸上才重新展露出微笑。他开心地走进书房,“都儿,方才听管家说你来了。这阵子不忙,终于有机会来看老师了。”
刘太师可老喜欢宴洵都了,现在比以前又更加喜欢得多。比起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刘太师觉得当年收宴洵都这个学生,收对了。
“老师,您有打趣学生。”宁璨站起来准备向刘太师行礼,却被对方伸手扶住了。
“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行那些礼仪了。坐下吧。”刘太师在宴洵都旁边的位置坐下。
听到刘太师的叹气声,宁璨问道,“老师可有什么烦恼?”
“还不是被这阵子的旱灾害的。也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我怎么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又找不出相应的对策。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人才又是可遇不可求,一牵动,就会牵动所有。”这点才是令刘太师最烦恼的。
“老师,不如让学生帮忙您想对策吧。”宁璨主动毛遂自荐。
“看你小子的样子,看来已经想出了办法了。”刘太师摸着自己的下巴,对自己的宝贝学生越发满意得紧。
“老师,治理旱灾是小事,只是这人”宁璨的话中有所指。如果这人用错了,就算事情处理好了,根本上是解决不了的。
“但一牵动,就会牵动所有。”刘太师无奈地叹息。他以为还有更好的法子呢。
他就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才因此忙得焦头烂额。要不然这办法谁都会想到,只是无人敢冒那个险。
他们怕得要命。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谁不惜命。
宁璨微微一笑,“老师,您恐怕误会学生了。学生的办法,派遣钦差前去治灾,实则深入调查。咱们不用牵动所有,只要抓出个别不是咱的人,进行处理。不过咱们这动作也不能太明显,必要的时候,也是要有点牺牲的。”
刘太师的眼睛亮了亮,“这个法子不错。这样能止住悠悠众口,又能顺道替自己清理掉几个碍眼的。那点小小的牺牲,算得上什么。”
反正那些官吏,又有几个是真正清白的,谁身上没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
“都儿,你可真是为老师想到了个好法子。”刘太师夸赞道。“只是这人要派谁去?”之前没有特别值得信任,可以帮他执行秘密任务的人,刘太师真的不太敢深入想象。如今法子有了,却是非常危险的法子。
离开京城,去到那些地方,谁知道山高皇帝远,又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来。
“老师,您不敢信任别人,不如就相信学生一次。”宁璨看着刘太师,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刘太师震惊不已,同时又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他谁都不信,却唯独万般相信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学生。“但是,这一路颠婆,还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事件,你”他还是不舍,喉间涩了涩。
“老师,您毋庸担心。学生敢这样说,定有会办法处理的。再说了,刺客的事情还不简单,您只需帮学生多找几个绝世高手保护着学生就行了。最可怕的,还是人心。”宁璨接着蛊惑道。
糊弄人,乃是宁璨的强项。她怕什么。
刘太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况且他这些学生是他最信赖,如果不是宴洵都亲自办,他恐怕还不敢放心呢。
刘太师内疚着,欣慰着,直拉着宴洵都留下,今晚在丞相府用膳完再回去。
在宁璨看来,刘太师在饭桌上所表现出来的内疚都是假的,才不出几天,在刘太师周祥且天子李子羡的有意为之之下,宴洵都坐实了,这次钦差的名头。
钦差又称又称抚台,系临时差遣。“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