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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见晚,还是先找一个安稳的地方住下,到了晚上,森林可就是野兽的天下了。
现在两人都受了上去,还是安稳一些好!
林茂的山林间,安以沫吃力的扶着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东方重明。
啊!这货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沉,看在他为了救自己才弄成这样的,自己忍了。
“娘子,为夫是不是太沉了,那为夫还是自己走吧!”
东方重明你是戏精吧!
安以沫一边在自己的内心咆哮着,一边却也不敢真的松开东方重明的手。
别看东方重明现在一脸痞笑的和自己开玩笑,但是身为医生的安以沫清楚的知道,东方重明的身子,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你放心,我壮着呢,你这么柔弱的病美人还是安心的跟着我得了,我定能把你养的壮的和猪一样!”
东方重明在安以沫的耳边低声轻笑着:“嗯,为夫相信娘子。”
“谁是你娘子啊,你这个登徒子,少占本小姐便宜。”
东方重明低声的耳语在安以沫的身边响起,一股热气吹的安以沫浑身不舒服。
不禁抖了抖身子,安以沫红红的耳垂动了动。
“登徒子,你…你在这样,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第87章 寒食1()
东方重明一脸宠溺的道:“好好好,为夫错了,娘子可莫要把为夫扔掉,要不然,青爵就成了没有爹爹的孩子了。”
安以沫轻哼了一声,傲娇的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在叫我娘子一声,我就用针扎你一下,一直扎到你不叫了为止,看你知不知道疼。”
说着,安以沫亮出了三根幽蓝的冰魄银针,在东方重明面前晃了晃。
看清楚安以沫手中的银针,东方重明幽黑的眼神中闪着一丝不可名状的光,“这是?冰魄银针?”
安以沫,“嗯!算你识相,莫要再叫了!”
东方重明微微变色的脸,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浅笑到:“为夫知道娘子害羞,没事,多叫一些娘子你就适应了。”
安以沫举起冰魄银针在东方重明的眼前晃晃,最终还是没有忍心下手。
“算了,看在你还是个病号份上,暂时放过你!”
“是是是,娘子深明大义了!”安以沫看着东方重明嘴贱的模样。
咬了咬牙,最后一脸看小朋友的目光,无奈的道:“哎!还真是任性啊,真拿你没办法!”
东方重明……
找回了场子的安以沫一开心,走起路来都不喘了,感觉自己一口气也能道山顶了!
山洞里面一片漆黑,安以沫从兜里掏出照明石,方才看清山洞的全貌。
山洞很深,看样子有人工开钊的痕迹,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竟然还有石床和石桌。
应该只有进来时的一个出口,安以沫仔细的查看了干燥的石壁,有些警惕。
按理说,这种常年处于茂密山林中的山洞,长久无人,多半会潮湿发腐。
而这里,不仅仅是空气中没有一点的潮湿,就连石壁也是干燥的很。
灰白的石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就是石身的热度有些不对劲。
东方重明一把拉过惊觉的小女人,笑笑道:“你还真不像是常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倒像是一个游走在山林里的猎人。”
安以沫本想推开东方重明,却在伸出手时摸到了东方重明手臂上的疤痕。
悻悻的收了手,撇撇嘴,无耐的道:“哎,好歹我也是大将军的孙女,行军打仗无师自通,野外生存什么都,也是跟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多少会一些。”
“是吗。”就在安以沫以为东方重明会在追问下去时,东方重明却没有在问什么,只是淡淡的一句反问。
聪明如东方重明,怎么会不知道安以沫没有说真话。
东方重明对于安以沫隐瞒自己的行为,心中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却这种失望夹杂着挫败,心中难受的东方重淡淡的道:
“其实,娘子不用担心,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在不远处怕是有一地脉,所以这里才会如此干燥的。”
安以沫扶着东方重明走到石床边上坐下。
也没有再开口,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安以沫察觉了东方重明的情绪,但是也没有办法去安慰他。
不是自己矫情,身为特种兵的安以沫,习惯于做事留一分,东方重明对于自己确实是不同的。
但是,也不是非东方重明不可,想来,如果东方重明那一天,不在像现在这样对自己了,自己抽身也没有多困难吧。
安以沫苦笑道,这就是自己,一个冷血又无情的人!
连谈个恋爱,都像是碟战一样,真是有些心疼东方重明,爱上自己这样的人,真的会有结果吗?
灰暗的光芒下,本来紧闭双眼的东方重明睁开了自己一如星空的眼睛。
面无表情的盯着已经睡着了的安以沫,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敏感的小家伙,自己却是有些不悦,那只是他在怪自己,为什么丫头还是不肯完全的相信自己!
蜷缩在石床的另一边小人,可能是因为寒冷,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东方重明看着自己身上的毯子,低眸沉思,不一会,还是起身把安以沫搂在了怀里。
小丫头,这回不冷了吧!
看着在自己怀里,如同小喵咪一样,安静的依赖着自己的丫头。
东方重明伸出手抚摸着安以沫精致白皙的脸庞,眼神不禁更加的深邃:“小丫头,快快长大吧,我都等不急了!”
俯下身,东方重明轻轻的在安以沫熟睡的脸颊下点了一下。
本来面色红润的东方重明却突然抖动着身子,捂着胸口,最后重重的倒在了安以沫的身边。
安以沫被东方重明厚重的喘息声惊醒,慌忙起身,就见东方重明咬着嘴角,紧闭着双眼。
又是这样,安以沫赶紧摸向东方重明的脉搏。
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好端端的东方重明,筋脉就突然出现了裂缝。
而且裂缝越来越大,东方重明现在整个人像是要烧着了。
浑身通红滚烫,安以沫焦急割破了东方重明的手指,一滴血落在石板上,却硬生生的烫出了一个半指深的坑。
中毒吗?不是啊,血液呈现鲜红色,没有意异味,只是血热沸腾。
心念一动,九根冰魄银针封住了东方重明的几大命门。
银针入体,东方重明原本沸腾的血液暂时得到了缓解,暗红的身体颜色也浅了一点。
这是安以沫得到传承来第一次使用,接续断筋,要以强大的精神了驱是冰魄银针,先是冰封心脉,再是接续断筋。
若是旁人,以安以沫玄师的修为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奈何,东方重明的无名之火与冰魄银针相冲。
时间越久,冰魄银针的力量就越弱,现在只是堪堪维持着现状,不让血液继续沸腾下去。
山洞内都带着一股热气,汗水顺着安以沫的额头流下,滴在了地上,安以沫破烂的白色衣衫,此时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
然而,山洞的外面,安以沫担心夜行的野兽,都瑟瑟发抖的低着头,匍匐在地上。
全身都结了一层薄冰,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一动,就会被什么发现一样。
不仅仅是野兽,就连整个山上,从山脚到山顶,无一例外,都铺上了一片雪白的薄冰。
夜幕下,似乎是有什么大群的东西在行走,触碰到了结冰的树木,发出擦擦的声音。
无数的黑影,摇摇晃晃的都在往一个地方赶。
所过之处,无不是草木尽枯!
第88章 寒食2()
安以沫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不行!再这样下去,就算是自己的玄力全数耗尽,也救不了东方重明。
安以沫咬着牙,从空间中取出青爵平时洗澡的大水盆,又取出大量的丹水灌满水盆。
稍微撤去了一点玄力,东方重明的燥热就抑制不住的往上涌。
安以沫一狠心,撤掉了自己修补筋脉的玄力。
腾出双手把东方重明搬到了呈有丹水的木盆中。
果然,刚刚进入丹水的东方重明,身体的沸腾稍微的减轻了不少。
只是,碎裂的筋脉,还在继续的崩裂,似乎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挽回的地步。
安以沫焦急的抚摸着东方重明的胳膊,看着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男子。
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自己竟然诊不出来,明明知道他不舒服还和他闹脾气。
一颗泪珠不经意间划过安以沫脸颊,滴在了地上。
突然,安以沫想起了什么,摸向自己的耳垂,锁魂钉,对,这锁魂钉是东方重明的,说不定有用。
摘下锁魂钉,安以沫把它重新带在东方重明的耳垂上。
果然,带上耳钉的东方重明沸腾的血液止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状态才能退下去,但是稳定总是好的。
青爵趴在水盆旁边,担忧的看着丹水中的爹爹,眼睛一眨一眨的。
安以沫苍白着一张脸,因为过渡的消耗灵力,再加上刚才事发突然,神经高度紧张,现在的安以沫有些无力。
安以沫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费力的抬起手摸了抹青爵的脑瓜。
“青爵乖乖的帮娘亲守着爹爹啊,爹爹现在很虚弱!”
青爵歪着脑袋:“爹爹这种情况,青爵好像在那里见过,在那里呢…”
安以沫激动的握住青爵的手,“没关系慢慢来,青爵再仔细想想!”
正激动的安以沫忽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冷风从洞口吹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吧,这么背,洞口出安以沫放置了一些驱兽的草药。
加上洞口隐秘不易发现,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东西发现这里。
可现在偏偏在自己的玄力耗尽,东方重明又昏迷不醒之时发现这里。
安以沫不知道的是,发现这里的不是一只野兽,而是一群游魂。
披着寒冰而来,他们毫无意识的像是有目的的在游荡着。
似乎在寻找什么,空洞无神的眼眶之下是一个黑黑的大洞,在这个洞深处,燃烧着幽蓝的鬼火。
这些,便是冥界最低级的灵魂,大家都称他们为仆人。
仆人也分很多种,今天出现在山中的是游荡者。
在魔界,这群灵魂多是身前无所作为,庸庸碌碌之人。
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入不了地狱,懦弱无能,不足以投胎。
只能游荡在地狱走廊等待立功,这样才有机会得到从新投胎的机会。
今天是寒食节,又赶上月全蚀,阴气及重,地狱之门未开,但是地狱走廊的大门却打开了。
无数身无可依,漂泊已久的低等游魂着,都涌到了地面。
而这座山幽暗的森林,就是与地狱接壤的地方。
游魂是随着气味寻来的,找到洞口的游魂只是定在了哪来,却没有进来。
安以沫手里握着匕首,绷紧着身子,躲在石洞的入口处,等待着,等待着敌人进来。
却是等了半天,只能感觉的到,越来越多的树枝摩擦的声音。
来的似乎是一个很大又很笨重的物种,走起路来却没有什么声音。
安以沫握着刀的手,越来越紧,现在连一口气也不敢喘。
望着被自己藏在阴暗角落的东方重明,安以沫又抬起了手臂。
如果只是自己,这种情况下,安以沫早就逃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倒霉,每每遇险,都能遇上强大的敌人,也就是安以沫心性够坚韧。
每每死里逃生,也都有进步,奈何,就是这进步和自己遇到的事比起来,似乎有些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定在原地的游魂大军,一群幽蓝的鬼火骷髅头,僵硬的跪在地上。
领头的是一个深蓝色鬼火的鬼使,他们嘴里发出让人听不懂的言语。
安以沫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洞外的动静。
深怕错过了最好的猎杀时机,却听见了一连串晦涩难懂的话。
细听下去,安以沫握刀的手不禁一抖,难道是老天要自己死!
这TM哪里是一头野兽啊!因为野兽多半是单独居住。
再加上刚才没有听到脚步声,安以沫先入为主的以为对方是一个。
小心翼翼的伸出脑袋,离洞口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黑压压的跪着一群黑影。
寒气就是从这群黑影身上发出来的,黑压压的一片,虔诚的匍匐在地上,像极了在祈求什么。
对着山洞祈祷,这山洞有什么特别的吗?
祈祷的黑影迟迟的不起身,嘴里的咒语越念速度越快。
终于,祈祷的仪式已经完成,随着鬼使的起身。
身后一片黑压压的低级游魂也僵硬的站了起来。
一时间,卡擦,卡擦,骨头之间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山林间。
而安以也终于看清了祈祷人的模样,躺在地下几十年或者几百年的已经只剩下白骨的——骷髅头。
身披着破烂的黑衣,眼眶下有两团微弱的幽兰鬼火,唯有一个最特别的眼眶下的鬼火是深蓝色的,而且火焰明显比其他的骷髅头要旺盛。
安以沫倒吸了一口凉气,今天是什么日子,冥界这是搞活动?
正当安以沫思考该怎么在这群游魂的手下活命的时,一股更大的寒气,扑面而至。
现在安以沫的空间不能放活物,除非是自己的契约兽,当然了,霄老这个例外安以沫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啦。
想着是游魂更好,低等的游魂多会顺着有活人的生气的地方走。
刚好自己拥有暗元素,心底轮里又有从魂冢那里吸了怨气。
只要自己释放出暗元素和怨气,应该是可以骗得过这些游魂的。
可是迎面而来的冰霜让安以沫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原来刚刚这群游魂是在召唤更强的鬼使?
安以沫…
什么仇什么怨,这是非要撕了自己才痛快?
闪身来到东方重明的身边,一股股黑色的玄力自安以沫的身上涌出。
将安以沫和东方重明抱包了里面,“青爵,你现在可以设下一个隔绝的空间结界吗?”
第89章 九幽冥火()
青爵点点头道:“我试试娘亲,应该可以的!”
安以沫也只能相信青爵是真的可以,要不然,被一群野鬼撕了,这种死法真是太惨烈了。
单单指望青爵是不行的,青爵一直以来都只是表现出强大的出入结界的能力。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正式的接触过怎么布置结界。
怎么办…
沉思片刻安以沫从空间中拿出一柄上好的地阶兵器,这可是爷爷专门给自己找的上好兵器。
要知道,在凡界,兵器分四品,天地玄黄,天阶兵器在凡界已经极品了,也只有像东陵这样的大国才会有。
东陵算上安以沫爷爷手中的奔雷枪也才有三把天阶兵器。
其他两把,一把是国主手中的寒冰斩,一把就是东陵老祖的风骨剑了。
地阶兵器,已经算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极品兵器了。
现在,也只有舍去这把地阶兵器了,说实在的,这把剑对于自己真的是有些鸡肋。
因为这么多年安以沫都是使用枪或是匕首近身格斗。
还真没有用过这么长的剑,女孩子家,舞一把长剑倒也算的上优雅,然而,爷爷的愿望注定是落空了,他孙女还真不是那优雅的人。
哎!对不起了,为了活命,也只有拿你做阵眼了。
要说安以沫在云梦书院,学到了什么可以现在用来保命的。
那就是安以沫现在能想到的,也有把握可以画成的,书院中最基本的困阵天盲阵。
毕竟云梦书院的创世人欧阳陌尘是以阵法出世的,所以,云梦的一大特色就是阵法了。
这也就是,云梦位列三大学院近千年而不衰败的原因。
当然了,基本的阵法,南院安以沫就已经学了,而那些真正的精髓行的东西,也只有自己在一年后真正留下来,才有资格学习。
天盲阵主困,是阵法中最基本的困阵,也是困阵中能隐藏自身的阵法。
没错!天盲阵,它最厉害之处,就在于,可以将阵法本身隐秘起来,因为这个困阵法内部很难破开。
但是从外面却可以轻而一举的打开,这样想要困住一个人,就有些不太实用了。
在欧阳陌尘的改进下,在天盲阵中加入了可以隐秘的符号,使得阵法更加实用!
天盲阵不难描画,难的就是需要宝器做阵眼,所以,天盲阵,在凡界的使用并不多。
安以沫咬破手指,以血划阵,阵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不知道对方召唤来的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鬼怪,就单看洞外这些,安以沫也不敢掉以轻心啊。
稍有不慎那就真是死无全尸了!
转眼之间一个圆形的血阵就画好了,风在上,灵在下,左右各游走着奇怪的字符。
安以沫最后将地阶灵兵器冽风剑插在了正中央。
好!画完了,安以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尽人事,听天命了!
一阵阴风吹来,山洞的空温度都跟着降低了不少。
就在黑团刚刚进来的时候,青爵的结界也成功的布了出来!
安以沫真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就更有把握了!
听到召唤的将军垓夭很是激动,匆匆的赶到山洞。
找到了!冥界找了二十多年,今天终于有消息了!
只见一团黑气之下一个五大三粗,张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原本侯在洞外的骷髅头都瑟瑟发抖的趴在了地上。
“人呢?不是说寻到了气息吗?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哪来的什么气息?”
骷髅头的领头爬了出来,用安以沫听不懂的话,上下的张合着下颌骨。
“什么,刚刚还在,那你们是怎么看着的,这么重要的人都能弄丢?去去去,去到守誓河中领罚!”
垓夭一看就是一个性子火暴的人,一言不喝,就是一顿呵斥。
正在这是,一个阴冷却又淡然的声音响起,阻止了垓夭的火气。
“大将军何必动怒,他们不过是一群低下的游荡者,灵魂本就轻的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