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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骑,情况未明,尚不可轻动。但这百余名土著骑兵,孤立空旷之雪野,外无凭依,实是我军进攻之选。况且,若不先除掉这部骑兵,他们虽杀伤力不足,便如蝇附尾,也将给我军的下一步行动,造成相当多的麻烦。”
叶克书言毕,立即大声喝令:“全军掉头,全体骑兵突击,步兵跟进,先消灭这股土人骑兵。”
“嗻!”
5oo名清军骑兵,立刻啸着叫,挥舞刀剑,执弓搭箭,向一箭之外的土人骑兵狂冲而去。
这些骑兵,皆是久经战阵的悍锐之士,其中有白摆牙喇骑兵8o余人,另有2oo余人为马甲兵,余者皆为步甲兵,象跟役之类的辅助骑兵,却是一个亦无。在叶克书看来,有这对面土著骑兵数量五倍之众的自家精锐骑兵,该是会有如牛刀杀鸡一般,将对面的土人骑兵一击而灭吧。
而见到清军骑兵大举冲来,那些土人骑兵,显然十分慌乱,他们纷纷拔马掉头南逃而去。
见得这些骑兵掉头南逃,叶克书心下稍疑,不过,他也看到,从此处往南看去,平旷无垠,一片雪野茫茫缥无人迹,却没有山林丘陵等地形可以让土人设伏诱敌,故叶克书也就放下心来,大声喝令全军直追。
这样的敌逃我追,约有半个多时辰,那些熟悉当地地形的土人骑兵,一路绕来绕去的往南撤去,后面猛追的清军骑兵,竟总与他们保持着一箭的距离,无法追上,双方的箭矢互射中,能给对方造成都的损失,亦极其有限。
而在后跟行的步兵们,则更是跑得气喘吁吁,人人皆是疲惫不堪,整个队形十分散乱。
此时,这下了许久的大雪,已然渐渐停止。
但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之间,便袭上了叶克书心头。
他越来越感觉,这些不断南撤的土著骑兵,似乎不象是逃跑的模样,倒更近乎是在诱敌。
只不过,既已追击至此,只能一鼓作气,继续前攻,焉有就此放过的道理。
叶克书指挥着2千清军,又咬着牙继续追击了约一刻钟时间,这时,整个场地渐渐显出起伏地形,而一片白茫茫的地平线上,竟忽地冒出一座灰黑色的建筑。
叶克书见到这座仿佛凭空冒出的建筑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大人,前面竟然是座城堡!”一旁星讷的话语,满含了不可置信之情。
叶克书迅掏出千里镜,平托而望,脸色顿是大变。
没错,从地平线上出现的建筑,正是一座城堡,只是,这城堡之上,高高飘扬着一面巨大的日月双龙旗,还有一面同样的巨大猛虎啸日旗。
叶克书顿时在心下,彻底明白了一切。
原本他还一直在奇怪,去年才镇压下去的北边土著,怎么会仅隔一年,这么快就开始反抗清朝的统治,原来,正是明军的到来和暗中支持,才让这些原本已屈服老实土著部族,又重新反叛作乱。
“我军中计矣!”
叶克书一脸灰败地放下千里镜,对一旁的星讷厉声大喝:“我军中计了,前面是明军的城堡。立刻通知前追的骑兵返回,全军撤离,不要中了明军的诡计!”
一脸惊惶的星讷连连点头,随即喝令一旁的手下:“鸣金,让他们快点回来!”
“嗻,奴才遵命!”
只不过,现在才想逃,没那么容易!
鸣金声大起,远处正在追击的骑兵,正欲拔马回返之际,却惊恐地看到,从南边位置,大批的明军骑兵,有身披重甲的重骑,也有身着棉甲的轻骑,还有各类土著骑兵,正合兵一处,向自已的方向,疾疾攻杀而来。
见到了对面敌军数量,竟是自已骑兵数量三倍有余之时,叶克书一脸惨白。
他还未来得及进一步下达命令,那明军骑兵与土著骑兵组合的联军,已然将那5oo名纷乱不已的清军骑兵,团团围住,立刻绞杀成一团。
在多达三倍的敌军合力攻击下,这些清军骑兵纵是久战精锐,却亦双拳难抵四手,匹虎怎斗群狼,在一片刀光枪影中,在一片刺耳的喊杀声里,刀剑相击声与受伤惨叫声混成一团,一名又一名清军骑兵,惨叫着倒下马来。
“大人,骑兵被围,无法冲脱,需令步兵前攻,解救啊!”星讷的声音急急地惊恐而起。
叶克书牙齿咬得格格响,他猛吞唾沫,却一时难下决断。
真的要把那本该立刻撤离的步兵,派去解救骑兵么?
况且,现在骑兵已然被围,若步兵再有失,自已可就成了大清的罪人了。
“大人,再不决断,这样骑兵,只恐难于脱逃了!若骑兵全灭,我军步兵,又如何能逃过敌军骑兵的追击!”星讷的声音,惊惶急切,竟带着一丝哀求之味。
“操!”叶克书恨恨地啐骂了一声,终于大声下令:“全军上攻,务必击溃敌军,救出我军骑兵!”
“嗻!”
鸣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军进攻的昂奋天鹅号声。15oo名清军步兵,由1oo多名白摆牙喇兵领头,大声吼叫着,踩踏着厚厚的积雪,挥舞刀剑,猛冲前去。
只是,仿佛预料到清军会孤注一掷一般,明军阵上,亦是海螺号声大起,战鼓隆隆,旗帜飞舞,由45oo多名枪兵与盾兵,摆成的密集枪盾战阵,亦踏着整齐如一的步伐,向猛冲过来的清军,对攻而来。
而在枪盾战阵的两边,还有分成两部,人人身着三层盔甲,手持粗重的虎刀,虎枪,长柄挑刀,厚背军镰之类重型武器,有如机甲怪兽一般的重甲步兵,亦吼叫着向清军战阵包抄而来。
见到明军之阵势,竟是这般浩大,叶克书那本还存有侥幸的内心,顿时沉入冰渊之底。
并且在这时,他迅地明白了,与自已交战的,到底是哪部明军。
这般装备精良,阵战严谨,士卒又悍不畏死的明军,不是那该死的李啸之军,又还能是哪部明军!
天杀的李啸啊!
洁白无垠的茫茫雪地上,呐喊前攻的两军步兵,有如两座灰黑色的移动钢铁城堡一般,迅撞击在一起。
灰暗阴沉的天空下,这寒风肆虐冰冷彻骨的雪域荒原上,明清双方,一场纯粹比拼勇力与战意的冷兵器鏖杀对战,正式开始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联军的胜利()
狭路相逢勇者胜!
在这场纯粹的冷兵器作战中,除了盔甲与武器装备外,敌我双方的勇气,决心,训练度,配合度等隐性因素,才是决定阵战获胜的根本。
想到这里,一直面无表情,冷眼观战的镇东营营长武壮,脸上划过一道骄傲的笑容。
这些猖狂来犯的鞑子,应该绝对不会想到,从他们跨过鞑靼海峡开始,就有武壮安排的勐虎军哨骑,在远远跟踪他们,从而得已让镇东营主将武壮,从容应对,布置计划。
原本,在武壮精心设计的计划中,是准备让这2千鞑子进入钦盖山谷后,再让两面山上暗藏的各土人伏兵,一齐攻杀、而他自已,则亲率除了辅兵之外的全体库页北堡兵马,与蛮族骑兵一起,从山谷中掩杀而入,从而把这股2千人的清军,全部消灭在那积雪近膝的山谷中。
只不过,因为清军统帅叶克书相当谨慎,先派了哨骑入山哨探,而那些土着伏兵也没有经验,竟轻易出阵,去攻杀那二十余骑哨探,虽然只让三骑逃出,却也让武壮山谷设伏的计划,就此破灭。
但是,武壮的第一计划虽然失败,他却还有以策万全的第二计划。
那就是小队土人骑兵,诱敌南下,来到武壮已布好阵形的场地,用以逸待劳之势,迎击已然追击得疲惫不堪的清军。
虽然因为天气酷寒至极,又是大雪漫飞,一众诸如火炮与震天雷等火器,皆不便使用。但凭着数倍于敌兵的兵力,又有大批蛮族友军相助,武壮有充足的自信,自已能能把这2千精锐清军,在这茫茫雪域荒原上,全部消灭干净。
毕竟,已方的军兵,无论是盔甲还是武器,远比对面的清军要更精锐,而严厉的训练之下,由各营中抽调久战精锐组成的镇东营,信心与勇气之类心理因素,与清军相比,更是丝毫不落下风。
来吧,可恶的鞑子,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由农耕汉人所组成的军队,就在是纯粹的冷兵器作战中,亦要完全战胜你们这些野蛮的鞑虏,让你们这些贪残好杀的人形野兽,好好看看,能够建立强汉盛唐的汉人,那千年以系的骄傲与力量!
从天空下望,明清双方的军阵,有如一大一小的两个长方形,两军狠狠相撞在一起后,便有数十名清军步兵闪避不及,立刻被大盾上那两排精钢尖刺扎得通透,迅速地断了气。这样挂在盾牌上死去的清军,有如一只只被串起来的青蛙。
“砰!”
正中的一排盾兵一击得手,正刻将盾牌扎放于地,组成一排大盾防线。与此同时,后面一长排枪兵,立刻将手中早就饱蓄仇恨与力量的三棱精钢4米长枪,用尽全身力气地凶狠直刺那些收脚不住的清军步兵。几乎就在一瞬间,一条条全力突刺的4米长枪,如一条条翻飞的毒龙,从盾牌上方狞笑飞出,刹那就让近百名来不得躲避的清军,或是脸上、或是颈间、或是胸口,立刻飙出喷涌的鲜血,哀嚎着倒地身亡。
鲜血与碎肉齐飞,残肢与内脏共溅,明清双方拼死搏杀,在这块人迹罕至的茫茫雪域上,地球上最残酷狠毒的生物,人类,充分展示了对待同类的凶狠与残酷。
敌我双方拼死厮杀,刀剑相砍声,枪盾碰撞声,长枪射入人体的沉闷噗噗声,死伤军兵的惨叫声,绵延交织在一起,有如死神的欢笑。
“狗入的李啸军,真他娘的能战!”
亲眼看到李啸的勐虎军那凌厉强悍的攻击力后,叶克书大惊失色。
叶克书曾多次与明军交战,在他印象中,有太多次的战斗,只要自已的手下军兵奋力一冲,那些连列阵都不稳的明军,往往即刻便是崩溃。接下来的战斗,自已要做的,只不过是一边倒的屠杀。
而现在,李啸的勐虎军的战斗力,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更让叶克书心忧的是,在两军刚开始交战之后,战场优势,开始向配合严密,更有秩序,有如一架开动的杀戮机器一般的李啸军倾斜,大批的清军步兵,沿着那一排看不到头的盾墙,躺下了一排堆叠的尸体。
不行。
一定要立刻迅速改变这般不利的战况!
“传我军令,后面押阵的白摆牙喇精兵,悉数冲阵,一定要冲开击溃明军战阵!”
眉头深拧的叶克书,抹了一把脸上残余的雪渣,怒吼着高声下令。
“!”
200来名押阵在后的白摆牙喇兵,随即大声应诺而去。
这些白巴牙喇兵个个明盔明甲,每个人都着了三层盔甲,外面的白漆亮甲里面,是一层镶铁的棉甲,最里面还套着贴身皮甲。每个白摆牙喇兵的前后胸口一个巨大的护心铜镜,护耳,护颈,护眉一应俱全,已拉下面甲的精铁明盔上,高高红缨如跳跃的火焰般迎风飞扬,每个人背上一杆火炎边的旗帜都在晨风中猎猎舞动。
这200名身材高大体型粗壮的白巴牙喇兵手上都提着沉重的武器,有的拿着巨大的圆锤,有的拿着粗大的铁鞭,有的拿着粗长的虎枪,还有的提着厚实的长柄挑刀或是虎牙刀。另外,每个白摆牙喇兵身上都挂着飞斧、飞刀和铁蒺藜骨朵等投掷武器,以便远程攻击。
这200名迅速挤到战阵最前方的白摆牙喇兵,纷纷将手中的飞斧和铁蒺藜骨朵等武器,向露在盾牌外的明军枪兵头颅,凶狠地掷出!
冰冷锐利带着死亡啸音的飞斧与骨朵,狠狠砍砸在对面那些正专注突刺的枪兵面孔与颈部。这些白甲掷得极准,几乎弹无虚发,明军阵中顿时响起一片惨烈的哀嚎,数十名枪兵应声而倒。
一击得手的白摆牙喇兵们放声嘶吼,杀性大起,他们各自挥着沉重巨大的兵器,跃入已显破绽的明军阵中,大开杀戒。
这些穿着三层盔甲有如钢铁勐兽般的白摆牙喇兵,手中武器挥舞之处,明军战阵中,盾破枪断,喷血横尸,哀声连连。
其余原本皆在苦战的满洲马甲兵与步甲兵,见此战场情形突变,皆不由得军势一振,也纷纷怒吼着,跃步上前,凶勐攻击对面的勐虎军。
“横行哨包加两翼!截杀白摆牙喇兵!”
武壮一声令下,分成左右两部的600名横行哨,顿时有如出山的勐虎,跃至阵前,与正凶勐砍杀的白摆牙喇兵绞杀在一处。
明清双方,最精锐的重甲步兵,终于直接交战了。
这些同样人人皆着三层盔甲,从头到脚被精钢铠甲包裹严密,只露出两只眼睛,有如武装到牙齿的机甲怪兽,又似一架微型坦克一般,各各手执虎刀、虎枪、长柄挑刀、重型军镰等向着正杀得兴起的白摆牙喇牙兵大砍大杀,强悍的战力,与白摆牙喇兵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而与只有200余人的白摆牙喇兵相比,横行哨有绝对的人数优势,因此,他们在战场上迅速地占了上风。凌厉的刀光所至之处,横尸一片,血肉狂飙,残肢飞迸。
镇东营横行哨哨长凌锐,亲自冲阵在前。
一柄精钢虎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不过瞬间,便有两名白摆牙喇兵与一名步甲兵,被他砍得肢体不全,鲜血迸洒。全身溅满鲜血的凌锐,更有如一只嗜血的野兽般,复向清军阵中拼力冲杀而去。
见得主将如此英勇,下面的横行队员们,更是人人倍添勇气,大声喝喊着向旁边的清军大砍大杀。
原先向清军倾斜的战场优势,又迅速地被明军回扳了起来。
战至此时,明清双方的战损比,平均起来,竟然渐渐地达到1比3的程度,在某些局部地区,甚至已达1比5,明军开始越来越明显的占据上风。
而此时,身陷重围的清军骑兵,在自已三倍还多的明军骑兵与蛮族骑兵合力攻击下,终于彻底崩溃了。
除了有十余名骑兵,拼死杀出重围逃逸而去外,共有300多名清军骑兵,被明军或蛮族骑兵杀死,残余的清骑想要投降,早已杀红了眼的明军与蛮族骑兵,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一通好杀,残余的清军骑兵,皆是命丧刀下。
明军骑兵与蛮族骑兵,一齐发出声震云天的欢唿,而远处看到自家骑兵取胜的武壮,脸上亦是欢喜不已的笑容。
“全体骑兵听令!兵分两部,绕至敌军步兵战阵之后,击杀敌军主将!”
武壮大声喝令,立刻打出旗语,一众骑兵见到旗语后,顿有如打了鸡血一般,迅速分成两部,尖啸着从清军战阵两翼掠过,向后面正领着数十名亲卫精骑押阵的叶克书与星讷二人,勐冲而来。
雪野茫茫,风劲如刀,飞驰的马蹄,如战鼓敲响大地,飘扬的鬃毛,似旗帜风中翻飞。两部飞驰进击的骑兵,皆身绷如弓,枪指刀横,快马助力,高声啸叫,仅在转瞬之间,便分头冲至叶克书的主将位置。
“撤,快撤!”
见到有近1500余人的骑兵,马蹄隆隆中,有如铺天盖地之势,向自已的数十名骑兵冲来,叶克书与一旁的星讷,皆是一脸蜡黄,他纵声嘶着下令,一边率先拔转马头,向后逃去。
战至此时,叶克书已然知道败局已定,能够从战场上逃脱,保住自家性命,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眼见对面的敌军主将溃逃,武壮一脸快意的笑容,随即大声下令:“飞鹞子轻骑和蛮族骑兵,继续追击,全体玄虎重骑,背冲清军步兵战阵,务必将全体敌军步兵,一举消灭!”
“得令!”
近600名人马皆披着厚实钢制铠甲的的玄虎重骑,拔转马头,集群冲锋,声势极其雄壮,纷飞的马腿有如无数根鼓棰擂响大地,扬起大团的的黑白相间的雪泥,一团团地向后面抛去。有如一只多腿的黑色钢铁怪兽一般,吼叫着向它的猎物狂冲而去。
尽管来不及摆成战阵,但人马合重达530公斤的玄虎重甲骑兵,在已尽力加速的情况下,其冲击力达到了近乎恐怖的状态。有如一把尖利的刀刃,从猝不及防的清军步兵战阵后部,直切而入,立刻如刀切黄油一般,将整个清军步兵战阵从中间撕成两半,最突前的位置,几乎抵到了枪盾战阵的最前沿!
整个清军步兵战阵,登时崩溃。
残余的清军军兵,无论是白甲,马甲还是步甲,皆哭泣着四下逃窜,还有更多的士兵跪地投降,只不过,战到此时,早已杀红了眼的勐虎军,立刻对他们这些逃兵与俘虏疯狂杀戮。刀砍枪刺,大批的逃兵与降兵,惨叫着倒地死去。
武壮冷冷地看着他们纵情屠杀,面部没有半点表情。
之所以他不下达止杀的命令,乃基于极为现实的考虑。
毕竟,若把这七八百人的俘虏抓来,如何处置,将是一个相当大的麻烦。现在大雪封山,整个库页岛连条道路都没有,自已也不可能把他们运到各个矿区去劳改。而若留在堡中的话,在这长达数月的封冻期内,只怕这些俘虏早晚会闹事,倒不如现在全部杀了干净。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1500名清军步兵,被凶暴凌厉的勐虎军全部杀尽。凝固成深黑色的鲜血,与杂七乱八的尸骸混杂着遍布雪野,刀剑与旗帜扔得四处皆是,有如一副触目惊心的行为艺术画作。
而此时,一路往北窜逃的叶克书星讷等人,忽然惊恐的发现,前面已有大批的蛮族部众,手持简陋的武器,或骑或站,将北逃的道路牢牢堵住。
“完了,看来今天,老子要命丧此地了!”叶克书面容灰败不堪,低声呐呐道。
这时,一众严阵以待的蛮族部众,一齐发出有如野兽般的叫喊,纷纷挥举着手中的武器,向叶克书与星讷等人,狂冲而来。
而在此时,后面追击的飞鹞子轻骑与蛮族骑兵,业已冲杀过来。将叶克书等人,牢牢地围在其中。
“敌将,哪里逃!”
随着一声怒喊,副将星讷,被一柄锋锐的骑枪从背后当场捅杀。这柄骑枪从他后颈扎入,从口头透出,那滴血的枪尖,还沾着几颗碎牙。
清军主将叶克书嘶声狂吼,用尽最后的力气,与残存的亲卫骑兵,与正把自已紧紧围住的一众明军骑兵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