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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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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很好,有骨气,不怕死,本王倒是欣赏得紧哪。”多尔衮连连附掌,随即脸色一变,沉声道“那么,你就与豪格一同下狱,到时,一起去死吧。”

    “来人!”

    “奴才在!”

    “押反贼索尼入大狱,同样严加审问,不可轻饶!”

    “嗻,奴才遵旨!”

    面对一众拥上前来全副甲胄的武士,索尼冷冷一笑,他扭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了多尔衮一眼,说了一句让多尔衮内心震颤不已的话语。

    “多尔衮,我送你一句话吧,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多尔衮脸色一变,尚未来得及说话,索尼一把掀掉官帽,一声厉喝,一头向旁边的一根大梁柱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去!

    朝堂之中,所有人听得有啵的一声轻响,有如一个脆皮西瓜摔破,索尼的脑袋,在这根铜皮梁柱上,撞得四分五裂,鲜红的血液与粉红的脑浆四处喷溅。

    更有离得近的朝臣们,猝不及防,被索尼撞爆的脑袋迸溅出的血栓液与脑浆溅了满身,骇得他们惊恐地大声喊叫起来。

    索尼的尸身,斜倚着梁柱,软软地倒下,再无动弹。

    朝堂中,群臣大骇,惊恐的喧闹声四处响起,已然处于彻底的失控状态。

    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从龙椅立刻响起。

    “额娘,我怕,我好怕呀!”

    脸色发白的多尔衮扭头望去,看到那顺治小皇帝,已然哭喊着从龙椅上跳下,连滚带爬地向后面的珠帘冲去。

    他象一只极度惊恐的小兽一般,冲向那珠帘后面的母亲寻求保护,他一把扯开珠帘,冲入其中。

    因为极度惊吓加用力过猛,两根串珠帘的丝绳被扯断,水晶珠子接连掉地,四处乱溅哗哗直响。

    没有人看到,珠帘后面的布木布泰,是如何泪流满面地一把搂紧小皇帝,一边柔声劝慰,一边却又泪流满面。

    朝堂之上,骤变成这般血腥恐怖的模样,饶是布木布泰强自镇静,心下亦是惊骇不已。

    大清的帝位,全来都是鲜血与人命浇铸而成的。

    最终,她再也绷不住,与怀里的小皇帝一同放声大哭。

    听到珠帘后面的太后与皇帝一同抱头痛哭,原本有如菜市场一般纷杂扰乱的朝堂,反而渐渐地安静下来,终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多尔衮一声轻叹,示意那数名呆立无措的甲士,先将索尼的尸首拖出殿外,复令数名太监,将血腥现场草草洗刷。

    在太监们匆匆洗刷之际,多尔衮重新坐回虎头椅上,沉声对各人说道“诸位勿怕,今日之事,实为意外。那索尼自甘堕落,至死不悟,他这般寻死,实是自绝于我大清军民百姓,实是死有余辜也。现在首恶豪格已被本王拿下,至于他除了索尼外的一众胁从,本王更是已作好对策,会对他们各个击破。更何况,这仓促之间,他们也断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各位放心吧,本王早已作好了万全之策,到时豪格一除,大清内部亦会如常安稳。’

    多尔衮这番安慰的话,让朝堂之中的众人脸色稍安,只不过整个气氛依然颓丧不已,再兼珠帘后面太后与皇帝的哭声,不住地断续传来,让人心烦不已,多尔衮无奈之际,只得下令,让群臣就此退朝散去,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他可以对群臣大言炎炎,可以对他们拍胸保证能将豪格一举铲除不留后患,但是,他真的作好了万全之策么?

    当然不是。

    就在豪格被抓入监狱之后,豪格安插在朝廷中的密线,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把豪格入狱索尼自尽的消息,告诉了正在东门外指挥两黄旗训练的鳌拜。

    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正在指挥训练的鳌拜,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不是吧?

    多尔衮这厮,竟能抢先动手,不顾颜面突发制人,在朝堂上抓了豪格,逼死了索尼,这厮真是端的狠辣。

    可怜豪格筹谋了许久,想等到被阿济格征调去辽西的部队回来后,就起事做掉多尔衮之计,终究是晚了一步。

    悔哉,痛哉,复何言哉。

    不过,在确认了此消息为真后,他迅速地冷静下来,开始按豪格原先制定的备用计划行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豪格好歹也是大清肃亲王,千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近乎直觉地感知到,如果大清与大顺达成和作同盟协议后,一直刻意忍耐的多尔衮,会终于按捺不住,最终向自已举起屠刀。

    故而,豪格与索尼及鳌拜两人秘密商定,等清朝与大顺达成协议,阿济格率兵撤返盛京,将原属自已的部队交还给自已后,就立刻举兵发难,直攻多尔衮府邸,将这个死敌全家扫灭,鸡犬不留,从而让自已得以掌控大清的全部兵权,完全掌控那个傀儡小皇帝,真正实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宏伟大愿。

    但是,考虑到多尔衮这厮狡诈无比又阴狠毒辣,豪格在准备起事之际,也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万一举事不成功,或者被多尔衮先发制人了,自已又该怎么办。

    考虑这种极端情况,极可能会在自已未做防备时发生,豪格经仔细考虑,制定了一秘密的备用计划。

    所以,多尔衮不会知道,豪格刚才在朝堂上,并非是徒说大话,而是他已确实留了后手。

    这个作为后手的备用计划,是先将自已的长子齐格顺,悄悄藏在鳌拜军营中,以免万一多尔衮抢先发难,而自已身陷囹圄或遭遇不测之时,鳌拜能带着长子齐格顺,立即率领行动能力快速的骑兵抢先离开,前去投靠李啸的唐军,以此方式来保全自已血脉及势力。

    当然,这样的行动,也堪为鱼死网破的最后拼命之举。

    鳌拜立即下令,让手下去通知另一名豪格手下大将杨善,让他与自已一道,尽快将属下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三旗兵马中的骑兵带出,准备立即开拔逃走。

    随后,他快步行到中军大帐中,掀开帘幕,一眼就看到,一个正站在帐帷窗口处向外张望的少年,那瘦瘦小小的身影。

    这个少年,便是豪格长子齐格顺,母亲为妾拉那氏,今年只有十岁。

    见到这个少年瘦长孤单的身影,见他脸上残余的泪痕,鳌拜内心,忍不住一阵酸楚。

    他知道,齐格顺已然得到消息,自已也不必说太多废话了。

    ‘少主,肃亲王被多尔衮这厮陷害关押,时间万分紧急,看来我们要赶紧走了。’鳌拜的声音,压抑又满含悲愤。

    。

第六百六十章 复县之困() 
令鳌拜没有想到的是,年仅十岁的齐格顺,并且他想象中的嚎啕大哭或惊慌失措,而是有如听到一个与自已无关的消息一般,全无反应,默然呆立。

    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让一个懵懂少年迅速成熟,当然,也可以说,是迅速麻木。

    “少主……”

    “这事我已知道,鳌拜统领你不用再说了。”

    齐格顺的眼眶,两道眼泪悄然而落,他迅速地抬手拭去,然后向鳌拜展示一个尴尬的苦笑。

    “阿玛先前常对我说,一个真正的满洲男儿,是哪怕再困难再痛苦,都不能流泪的,可是我……,阿玛还说过,生在帝王之家,命运无常,富贵贫贱,皆是不能随心自主,只能能寻常心待之。”

    鳌拜喉头涌动,不知道要作何回答。

    齐格顺苦笑道“鳌拜统领,我知道现在情况紧急,非是可以伤悲之时,那接下来如何行动,就全凭鳌拜统领做主,我绝无二话。”

    鳌拜眼泛泪光,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便说道“少主,余话某家亦不多说,就等固山额真杨善到来后,少主你便与俺一起,迅速南下逃撤,前往旅顺去投奔唐军。请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之仇,吾等往日必报之!”

    齐格顺怔了一下,终于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快,一脸惊惶的杨善,带领其下的一千骑兵,匆匆赶到鳌拜军中与鳌拜汇合。

    而再已做好准备的鳌拜,立即点起手下两千骑兵,与杨善合兵一处,带着齐格顺,从盛京东门外的军营中迅速离开,全军直往南面的旅顺城,纵马疾奔而去。

    在鳌拜杨善带着齐格顺一路南逃之时,多尔衮正委派亲信,分别前往豪格、索尼等人府上抄家拿人。

    斩草就要除根,向来心狠手辣的多尔衮,自然绝对不会对自已的政敌心慈手软。

    抄家行动十分顺利,象豪格府上,除了提前藏在鳌拜军中的齐格顺得以侥幸逃脱外,其余人等,包括妻妾、子女、仆奴在内的豪格全家人员,尽数被多尔衮拿获。

    多尔衮下令,将拿获人员全部下狱,准备与豪格一道严加审问,再分别定罪。而查获的大量金银珠宝和字画财货,则全部没入国库充公处理。

    约过了一个时辰,已完成对豪格、索尼等府上全力搜查后,多尔衮纠集了大批兵力,气势汹汹来到了鳌拜的军营处,准备强硬拿下这个豪格手下最为得力的战将,也是最不服自已的一个大刺头。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却惊讶地发现,鳌拜早已带着营中精骑全部逃离,只剩下一堆步兵留守营中。

    很快,去豪格另一位手下大将杨善处的军兵亦回来禀报,说杨善亦带领一千精骑逃走,不知所踪。

    多尔衮闻讯大怒,他立即传令,让镶红旗旗主硕托,带上多达上万的兵马,紧急去循迹追杀逃走的鳌拜与杨善。

    硕托领命出击,一路追杀而去,奈何鳌拜等人抢先一步逃走,又全是骑兵,行动速度极快,故硕托的数万兵马,一路紧追猛赶,最终在数天后,到了复州东面地界处,才总算追上了正准备吃饭休息的鳌拜等人。

    这一路上,硕托等人过辽阳,海城,营口,到达复州,自过了辽阳后,所见之景,皆是一片荒芜萧条,村落丘舍皆成废墟,田间遍布杂草,人烟几近绝无,这破败兵燹了无生机的景象,令人望之生悲。

    这些地区,皆是唐军曾经占领过的地方,唐军在从辽中撤走之时,大施凶残手段,将多达二十余万当地居民百姓,全部装船运走,复将当地占据的州县村庄,全部夷为平地,弄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断壁残垣。

    硕托心下,不由得十分慨叹,这些可恨的唐军,把大清帝国弄得这般残破不堪,按说整个大清帝国皆该视其为不共戴天的死敌了,但到了现在,那多尔衮一招失误,鳌拜与杨善二人,竟然率领了整整三千余名满洲精骑叛逃大清,竟然前去投奔大清死敌唐军,这可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寡助之至,亲戚叛之,莫非,永无休止的内斗与纷争,就是大清的宿命……

    这一路上,硕托心中,忽觉满满的悲凉。

    可叹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叹我大清,若不是这般自相残杀,自杀自灭,自已纷争不断内讧不休,又怎么会让唐军有机会趁虚而入,对大清内部进行分化瓦解,又怎么会发生这大清精锐兵力,间然掉头去投靠死敌的荒唐之事啊!

    此时,远远地见到大批追兵到来,鳌拜与杨善部的兵马,很是慌乱了一阵。他们来不及吃饭,便急匆匆地继续折向东南逃跑,一行人马,匆匆渡过复州河,七零八落地来到复县地界。行不多时,便可遥遥看见复县县城北门。

    这些年来,复州地区连遭了唐军两次攻陷,唐军手段凶残,行事凌厉,每次都是屠城掠地,毫不留情,弄得当地残破不堪,经济与生活皆是彻底崩坏。直到现在为止,整个复州地区,依然是人丁稀少,遍野荒芜,连作为州府的复州城,都是一片破败荒凉,更不用说这座小小的复县县城了。

    这远远出现在鳌拜与杨善面前的复县县城,颓败的城墙上,依稀可修补的创痕十分明显,城墙上兵丁稀少,旗帜歪斜,城门口往来的行人,更寥寥无几。

    “鳌拜将军,现在追兵将近,而我军已然疲惫至极,实在再无力行走征战了。眼下之计,却当如何?”杨善的声音,急切而慌张。

    “哼,这还用问么?眼下之计,只能全军用命,尽速拿下这尚无防备的复州县城,将这里作为我军的临时据点了。”

    鳌拜微眯着双眼,他恨恨地说道“可恨我等快到金州地界了,却被多尔衮的兵马追上,也是他娘的运背。现在俺只希望,我等提前去向唐军通报的哨骑,应该已到达了旅顺,让当地驻守的唐军,做好了接应我等的准备吧。”

    鳌拜说完,又对身边两名亲随巴喀什兵说道“你二人休辞劳苦,立即换乘脚力尚好的马匹,一人双马,全力行主旅顺城。要尽快报告守城的唐军,我等现在困于复县之地,请他们速来救援!”

    “嗻,奴才得令!”

    两名精壮的哨骑,纵马疾奔远去之后,鳌拜将手中令旗高高举起,下达了向复县进军的命令。

    他下令,让刚刚全军渡河完毕的军队,一刻不得稍歇,而是要利用守城清军尚无防备之机,向复县北门发起全力进攻。

    三千满洲精骑,拼尽力气奋力出击,无数根马蹄擂响大地,有如万鼓轰鸣,气势十分凶猛。

    复县城头,那些原本懒洋洋守城的兵丁,眼前得鳌拜等人,全副武装气势骇人地向复县北门奔来,个个骇得脸无人色,惊惧万丈。

    靠,这股精锐骑兵,究竟是何来头?

    他们凭直觉地感到,这黑压压一片,摆成统一军阵快速驰来的清军骑兵,明显是不怀好意,若轻易放其入城,实在是太过危险。

    故而,对守军来说,现在最保险也是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先赶紧拉起吊桥,作好防备,阻其入城,当最为要紧。

    “快,快拉起吊桥!万万不可让他们通过。”

    “快,快去通知县太爷,告诉他,有大股来路不明不怀好意的骑兵,已到北门城外!”

    “快,组织城中预备队与民伕上城,一定要守稳城墙!”

    ……

    城头的清军,手忙脚乱地开始组织防御,许多军兵一齐绞动铁链,奋力拉起吊桥,那厚实桦木做成的吊桥,正吱呀吱呀地,一点点被他们缓缓拉起。

    此时,鳌拜亲统骑兵大阵,有如卷地而起的一股狂飙,迅速地突至城下。

    望见城头的清军正手忙脚乱地拉起吊桥,鳌拜脸上泛起冷笑。

    他二话不说,迅速取下背上的弓箭,觑准上面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拉弓如满月,激射而去。

    与此同时,旁边的骑兵,亦纷纷张弓搭箭,瞄准目标用力射去。

    “嗖嗖嗖……”

    一根根凌厉的箭矢,从城下激射而来,瞬间形成凌厉的箭雨,每根箭矢都有如长了眼睛一般,把城头正在用力拉拽绞盘的守兵,瞬间射成刺猬。

    城头惨叫一片,或死或伤的清军,纷纷滚倒在地。那原本拉到一半的吊桥,失去了拉力,随着铰链的一阵哗啦声,砰的一声巨响,又重重地砸落回护城河上,扬起大片的灰尘。

    吊桥甫一落地,鳌拜身先士卒,纵马疾驰,匹刀单刀,有如流星赶月,瞬间冲进几乎只剩一个身位就要关紧的城门中。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悍将,捕捉战机的本领自然也是一流的。

    此时的他,有如一只闯入羊群中的恶狼,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手起刀落,大砍大杀,城门两边的清军,纷纷惨叫倒地。

    城门洞开后,大股的满洲精骑,有如汹涌的潮水,朝小小的复县北门灌涌而入。

    城头与城中的清军,有如一群无头苍蝇,纷纷四下溃逃,还有许多人就地跪倒乞降。

    就在这时,远处的西门之地,忽然人声嘈杂,鳌拜远远地看到,一个身着低级官服的官员,正在一众随从簇拥下,正从西门急急遁逃而去。

    他知道,这名官员,应该就是城中的县令了。这个家伙,见到乱军入然入城,估计复县已难再保,故干脆一逃了之。

    “哼,这个脚底抹油的家伙,倒是逃得甚快!”鳌拜冷笑一声,满脸不甘之色。

    “将军,要不要派兵追杀?”赶了上来的杨善,急急问道。

    鳌拜摇了摇头“不必了,这等小人物,逃就逃了吧,又有甚打紧。你现在立即去安排城防卫工作,一定要赶在追兵到来前,将整个城防布置完成。”

    “嗻!”

    在硕托等人,辛苦渡过复州河,艰难跋涉追击到复州城下时,鳌拜杨善二人占据的复县县城,已然做好的守备工作。大批的骑兵弃马上墙,成为城头守军,无数把油亮的重弓,吱吱响地满张其弦,形如满月,对准了城外越逼越近的硕托部兵马。

    见到复县县城已被鳌拜占据,在离城一箭之外,一脸铁青的硕托,无奈地喝停了部队。

    这时,从城中逃出的那名县令,带着随从一脸惊惶地来到了硕托面前,随即打扦下跪,浑身哆嗦着,将鳌拜等人如何突然来袭,一举夺占复县县城的消息,向硕托作了一番简略说明。

    硕托端坐马上不动,他的脸色,阴沉得简直可以滴下水来。

    那名县令见他不吭声,以为自已说得不够详累,他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通后,被硕托烦躁地摆手止住。

    “不必多说了,你且退下吧。”硕托面无表情地回道“你虽有失地之责,但念在你在这般紧急之际,未曾投靠叛军,尚是头脑清醒不失气节。就等我军夺回复县,再让你来重理县政吧。”

    “谢主子!谢主子!奴才恭祝主子旗开得胜,一举消灭叛贼!”听到硕托的话,这名县令一脸释然,他急急恭维了几句,便速速退下。

    县令退下后,硕托反复打量那已然戒备森严的复县县城,不觉长长地叹了口气。

    狗入的鳌拜,倒是颇有急智,在这即将被我军追上之际,知道紧急夺回一个县城来临时驻脚,倒是令自已现在处于被动,只能顿兵城下无所作为了。

    那么,现实到底该怎么办?

    硕托眉头一皱,决定先去和鳌拜好好谈谈。

    当然,在与此同时,他下令自已的数万军兵分成四部,迅速分头行动,分别堵在四座城门之外,严防鳌拜等人脱逃。

    全军完成围城后,硕托纵马上前,来到离北门城头一箭开外,便朝城头大声喊道“鳌拜!你出来,本王有话要说。”

    他看到,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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