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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纯粹是好奇和被穆六姑娘挑起了不服输的性子,才会眼巴巴的跟着去,哪个真馋到这种地步了。
方子是用很普通的白纸誊写的,并不像京城的贵女们无论写什么都爱用花笺。
他更喜欢这种白纸黑字清楚明朗,抬眼看去,只见白纸上用簪花小楷端端正正的书写着:颜师古《大业拾遗记》载:“先有筹禅师,仁寿间常在内供养,造五色饮,以扶芳叶为青饮,楥禊根为赤饮,酪浆为白饮,乌梅浆为玄饮,江桂为黄饮。
第八十一章 人声鼎沸()
这几行字运笔圆润挺拔、流畅瘦洁,只是下笔的力道有些弱,那也让人很难相信是一个小姑娘能写出来的。
夏奕不禁问道:“这是你们姑娘亲笔所书?”
菱烟无比确定的点点头。
夏奕的字师从他的父亲,太常寺卿夏允可是罕见的少年英才,十三岁时就高中探花郎,他的字是连圣上都赞誉有加的,所以夏奕对这方面也是深得其父真传,因为儿时只要犯了错父亲就会把他关在小书房内让他誊写书册,写的多了也就悟出了其中的精髓。
夏奕拨开方子昱探过来的脑袋,缓缓的把那张方子折好收在袖中,对菱烟道:“告诉你们姑娘,她的歉意我收到了,不过要记得她还欠我一份恩情”。
菱烟躬身称是,然后小步的退了出去。
方子昱一直看着菱烟走没了踪迹,才挑眉看着夏奕,“表哥,她家姑娘是哪个?我才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弄个小姑娘出来,这还了得,我要修书给祖父”。
夏奕斜睨了方子昱一眼,道:“你最近是不是皮痒了,连我的事都敢打探”。
方子昱看着夏奕的眼神,马上收回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对于夏奕想做的事,他从来只是跟随,一是因为祖父的吩咐,二来他也知道夏奕远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只知道胡闹。
只是不知道这位送五色饮的姑娘究竟有何不同。
夏奕同样也不明白,他的事很多都是方子昱不知道的,但是无关紧要的事他也从来没瞒过。
想到刚才自己的猜测,心中暗道,也许就因为那人可能在凤阳,所以他对凤阳的人和事更为谨慎吧。
这一日傍晚,穆府中人声鼎沸,有不少凤阳当地官员不请自来的拜访穆老太爷,目的很简单,为了在三皇子面前求一个露脸的机会。
二太太陈氏忙的脚不沾地,三皇子的到来太突兀,府内一点准备都没有,好在府中仆人都训练有素,平日这种大场面见过不少,所以也不至于慌乱无章。
只是很多事得重新安排,很多东西得重新采买,一时间也是有些忙乱。
最后还是三太太容氏招了娘家在凤阳有名的酒楼帮着置办席面,陈氏这才有了一些喘息的时间,然后就听说了芳歇院发生的事情。
陈氏管家已经有几年了,这府中上下定是少不了她的人,所以府中有什么事她知道的也比别人更快一些。
陈氏思虑片刻,觉得这事还是应该和老夫人说一声。
夏奕对于穆府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毕竟他与穆知颜有过一段婚约,身份也是贵重一些,此事还得穆老夫人来斟酌该怎么做。
于是没有休息又马不停蹄的去了芳歇院,此时穆家的男人都在外边应付宾客和三皇子等人,内院就显得清净很多。
陈氏没有停留直奔穆老夫人所居的正房,却在门口的时候被守门的丫头告知老夫人午睡还没有起来。
穆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今日强打着精神招待三皇子,甚是疲累,这一觉已经睡了快两个时辰。
陈氏在外边踟躇了一会儿,想着这不是什么顶顶重要的事情,索性又回自己的院子里歇着了。
此刻的穆府外院,气氛却远没有内院清净,虽然很多人都是为了在三皇子面前图表现才来的,但是真的面对三皇子的时候不免显得有些拘谨。
夏奕觉得今日的晚膳吃的甚是乏味,所以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在那自斟自饮,陡然间想起白日所尝到的五色饮。
听名字比较诱人,尝起来却没有什么特点,相反味道有些苦参参的,只不过是每种颜色的味道都不同而已,真不知道就这样的几味饮子那小姑娘还要献宝一样的给穆知颜那个女人尝。
穆知颜,他曾经的未婚妻,两人的婚约说起来如同儿戏,两家大人醉酒的戏言竟把两人奇异的结合在一起。
不过幸好,穆知颜有自己的主意,不然这事还得劳烦他亲自动手,虽说也有自己推波助澜的功效,但是能够成事还是要感谢她的。
毕竟如若由他来退婚,对穆知颜的闺誉总是有些影响。
额,不过现在,穆知颜悍妇的名声对她的闺誉也是有影响的吧。
罢了,反正是将自己摘出来了,谁让穆知颜比自己冲动呢,早了自己一步动手,穆家人也不会任由她的名声和未来败坏下去。
夏奕这样想着心中就宽慰了许多,恍惚中端起酒杯放到嘴边才发现杯中已经空了。
轻叹一声放下酒杯,看着首席上坐着的三皇子和底下战战兢兢和三皇子说话的一个凤阳府的官员。
真的不知道这些官员是怎么想的,自己没有两把刷子还要硬往三皇子身边凑。
前院的酒席一直到银钩高悬才散去,三皇子今日是卯着劲的敬着穆老太爷,竟是比那日韩老太爷的寿宴滞留的还要长久。
众宾客也都留着心眼,想来穆家这事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不准是在京中的两位爷又要高升了,闻弦音而知雅意的对穆家人态度更为谦卑。
待三皇子走后,穆家的晚宴也算结束,众人都一一告辞。
月色西斜,喧闹的夜晚终于归于安静。
芳歇院内,穆识月听了菱烟的回禀心中枉然,这个夏奕倒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她没有提人家却是不肯放过。
好在自己也不是那知恩不图报的人,今日没有让菱烟提感谢的话无非是怕夏奕以为自己道歉的心意不诚,如今这样,甚好。
所以也不予理会,安心的睡觉去了,因着兄长的事情,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一早请安的时候,穆家的众人明显没有往日的精神,昨日紧张了一天,经过一个晚上还都没缓过来。
但是小学堂的课程却是不能因此耽搁的,几个姐妹就兴致缺缺的去了学堂,好在今日的课程是习大字,这是几个小姑娘最喜欢的课程了。
因为教习的先生是个懒散性子,一般情况下都是布置好几篇文章指定了字体让她们临摹,然后自己就坐到帷幕后边昏昏欲睡去了。
这先生是个年长的男子,据说是在京城师从过当朝有名的书法大师闫澜庆的,只是因为后来家中子弟在京中得罪了某位贵人,所以才举家迁到凤阳来的。
穆识月却知道,这位先生说是闫澜庆的弟子,但是想必也是众弟子中的最末等,她在京中见过闫澜庆的书稿,字体俊秀飘逸,远非这位先生可以比拟的。
而且自己在京中的六年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只有写字一种能打发时间的方法,她的字体也远非穆府这些小姑娘们可以相比了,只不过因为现下年纪小臂力不够,写出的字有些绵软无力。
第八十二章 父女亲情()
穆识月如今写字主要是锻炼自己的臂力,所以每一个字都是腕高悬下笔如落石,两刻钟下来,额间不自觉就流下了汗。
直到小琢在一旁忙拿出锦帕帮她擦拭识月这才发现已经心无旁骛,羞涩的冲小琢笑笑,接过锦帕自己擦拭起来。
穆景云在斜后方的桌案上看着穆识月的一举一动,心中说不上来的厌恶,六妹如此用功,这是怕被自己比下去开始奋进了吗。
经过昨日一事,她已经无法再和穆识月上演姐妹情深,在她的心中,穆识月俨然成了她最大的敌人。
但是姨娘说了,她只需在长辈面前做一个乖乖女,其他的事都交给她去做。
穆景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若论心计,自己当然比不上姨娘,她怕自己手段拙劣瞒不过满府心细如发的长辈。
一堂课的时间就在几位姑娘昏昏欲睡中过去了,明日穆五爷又要出门,穆识月和穆宸轩说好了帮他在父亲面前说话的,已过几日,错过今日还要再等好久。
所以先生前脚一走,穆识月后脚就领着丫鬟出门了。
穆卿临在后面娇笑,“这个六妹,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竟连和我们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了”。
穆景云凉凉的望着穆识月离去的背影,暗暗给身后一个穿翠色比甲的三等丫鬟使眼色,丫鬟会意,悄悄的从一旁溜了出去。
姨娘嘱咐过自己要盯着穆识月的行踪然后告诉她,这个丫鬟就是姨娘调教过后放在自己身边的。
穆识月一路快步的往芳歇院走,等父亲一走又没有机会了,到时三哥一定会怨怪自己不上心。
径直到了父亲的书房外边,齐安正昏昏欲睡的坐在檐下的青石台阶上,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见是自家的六姑娘便笑嘻嘻起身迎了过去。
“小的给六姑娘请安,您这是找老爷有事?
穆识月点点头,“父亲可是在忙?”
还未等齐安回话,屋内就响起了穆五爷的声音,“是月儿吗,进来吧”
齐安恭敬的退到一旁将书房门打开,穆识月迈步走了进去。
穆五爷正在整理这几日拿过来的账册,抬头看了一眼迎着烈烈阳光走进来的小女儿,嘴角噙着宠溺的微笑道:“你这是刚下了学就来找我了,是来跟我饯别的吗?”
穆识月闻言羞愧不已,自己只想着父亲若是走了就不能完成三堂兄的嘱托,却没想父亲要走了过来与他说些注意安全等体己话,想来自己这个女儿做的也是不称职的。
心念一转,穆识月踏着碎步走近穆五爷,站在穆五爷身侧,拉了穆五爷的手臂将头靠上去,真诚的道:“父亲这一走又不知多久,月儿会想念您的,您也要注意着身体,莫要急着赶路休息不好”。
穆五爷没想到小女儿会抱着自己的手臂和自己撒娇,一时间竟没了反应。
这个女儿从小就乖巧的很,知道他们夫妻都忧心穆辰琦的病情,从来不到他们身边来吵嚷,只安静的立在一旁,待崔氏离开后她更是异常的沉默,甚至往自己身边凑的时候都少。
从小到大,她好像都没有和自己如此亲近过。
此刻望着女儿头顶乌鸦鸦的墨发,穆五爷忽然觉得这几年的辛劳都有了出处,就是为了自己的这一双儿女,他的辛苦也是值得的。
他轻轻的拍了拍穆识月的头,嘴硬的道:“都多大了,还这副小女儿的性子”。
穆识月在父亲的手臂上蹭了蹭,心中也是温暖异常,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和父亲如此亲昵,竟从不知感觉是如此的好,有一种自己被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的温暖。
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以往是自己对父亲疏忽太多了,她一直以为父亲不关心自己和哥哥,只知道一个人在外边跑,放任他们兄妹在穆府自生自灭。
可是在自己灵前见到父亲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父亲从未放弃过对自己兄妹的爱,只是他在用另一种自己不知道的方式表达。
重生归来每次见到父亲好像都是急慌慌的,要不就是有旁人在侧,也没有亲近的机会,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
穆五爷见小女儿始终不起来,不由失笑,拉了她的手把她的头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道:“可是为了你兄长的事高兴?”
穆五爷把小女儿的亲昵当成了知道兄长的病有希望治愈后的开心,所以才会有此一举。
穆识月知道父亲误会了,倒也没有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单纯的想体会一下父女亲情吧。
也就顺从的点了点头,“嗯”。
穆五爷的脸上浮起一抹我就知道这样的神色,宠溺的点点穆识月的鼻尖,“放心吧,你哥哥会好起来的”
穆识月又是点点头,这一点她抱的希望未尝就比父亲少。
言归正传,穆识月试探的问着父亲,“父亲,您觉得三哥这个人怎么样?”
穆五爷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一下子将话题转移到穆宸轩身上,思虑了一下道:“你三哥是个聪明的,行事做派也洒脱恣意,只是于学问上不甚用心,专爱往人堆里钻,不过为人品性是绝对没的挑的”。
穆识月觉得父亲形容的十分贴切,想不到他虽然不常在府中还能留心到子侄的品行。
“三哥和我说过,他很像父亲您,并不爱那些经史子集,却偏偏爱鼓捣商户人家的生意经”,穆识月一点点的引导着父亲。
穆五爷点点头,“他这样确实和我当年很像,可是你四伯父是不会让他走我的后路的,他是四房嫡长子,你七弟的年龄还太小,将来也是要靠着他的,所以不能像我一样为所欲为”。
穆识月状似忧伤的道:“三哥好可怜啊,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却要在不喜欢的仕途上举步维艰的前行”。
穆五爷终于听出了点苗头,这丫头是什么意思,一直诉说穆宸轩的长处和短处,如今又在这卖弄可怜,定是有什么目的。
心中好笑,想不到小女儿还会使心眼了,他且看着她的目的是什么。
穆识月只从穆五爷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就读懂了父亲的明了,嗔怒的瞪了穆五爷一眼,“父亲是不是已经猜到女儿这番作为的深意了?”
穆五爷看她这副娇态觉得好笑,她的脸皮倒是厚,被自己看出来了还敢大义凛然的嗔怪自己。
“你且说说,你这番作态为了什么?”,穆五爷耐心的问道。
穆识月那句话其实只是想诈一诈父亲,却没想到父亲真的猜到了,心中不免赞叹父亲眼光的犀利,也不再隐瞒,将穆宸轩的打算和盘托出。
第八十三章 祖父出言()
穆五爷听后没有说话,穆识月不知道父亲心中是怎样想的,不由得有些紧张,她是希望三堂兄能早一步走出前世的坦途,这样他就不会如前世一般在穆家没落以后才举步维艰的前行。
穆五爷考虑的是四哥会不会怪罪自己将侄儿不往正路上引,本不欲答应。
但是看着女儿用那种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心就软了,罢了,都说了崔氏的陪嫁铺子全部交给她打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而且就那几个小铺子又能把穆宸轩带到哪去。
索性就点头应允了,穆识月看见父亲点头,小脸儿立刻就笑开了花,复又拉起父亲的手臂甜甜的道:“多谢父亲,我一定不会和三哥胡闹,我们两个互相监督,您只管放心”
穆五爷看着女儿的笑脸,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是做对了,“记得你说的话,若是做的不好我可是要为你们是问的”。
“嗯”,穆识月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事情一样,道:“父亲,我对铺子和庄子的了解还是太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跟三堂兄一起到那几处铺子和庄子走走看看”。
这句话一说完穆五爷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不行,你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出去跑,有你三堂兄和陆大掌柜的跑就够了,哪里还能用到你”。
穆识月知道这事不会那么容易,不死心的又道:“可那都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想用心的去做好,又怎能事事都假手于人,这样我也愧对母亲,女儿要做就一定要做好”。
穆五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平时和几个儿女接触的并不多,但是也知穆识月是个懒散不爱说话的人,可是这些时日他远远看着,这个女儿竟是越来越活泼。
现如今,还表现出如此强的上进心,作为一个女儿家,这样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没来由的更加不想答应了,但是又怕女儿伤心,索性拖延一下,道:“这事等傍晚我问问你祖母吧,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穆识月无奈的点点头,暂时只能这样,这就是身为女子的不便之处,想要私自出府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穆识月径直的去了穆辰琦那里,进了屋子,洪嬷嬷正哄兄长喝着什么,见穆识月进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请安。
章太医开的压惊药是每日早晚两副,午时是没有的,穆识月好奇的看看洪嬷嬷放在矮几上的搪瓷小碗,“那是什么?”
洪嬷嬷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道:“六姑娘有所不知,那是我们老家的一个偏方,叫金银水,就是用金器和银器一同煮水,能治疗小儿的惊吓。奴婢想着四少爷也是受了惊吓,不如试一试,所以就煮了来喝。”
这个说法穆识月倒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以前世洪嬷嬷对兄长的所作所为,还是可信一些的,所以也没有追究她,但也不能任由她擅自为主子做主。
于是淡淡的道:“既然宫里的太医已经给兄长开了压惊的药,这些偏方还是不要用了,有劳洪嬷嬷费心了”。
洪嬷嬷面上哂然,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低低的应了一句:“嗳,奴婢省得了”,然后就悄悄的拿起那碗退了出去。
穆辰琦看着妹妹几句话就把洪嬷嬷打发了,心中高兴,那东西颜色浑浊,看着就不好喝的样子,洪嬷嬷还非要自己喝,果然还是月儿最厉害。
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道:“月儿好厉害,洪嬷嬷说我要是不喝那水就不能下床,我和她说了好久她也不放弃,幸好你来了。”
穆识月拿起兄长枕边放着的蒲扇,为兄长打扇,这几日天气热的狠,兄长就这样躺在床上肯定是憋闷的。
“哥哥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和下人说,不然整日躺在这里也怪无趣的”。
穆辰琦刚刚还明亮的眼睛有一些暗淡了,“我也没有什么不适,为什么要躺在这里,我还要去找周衡玩呢,这两日他看不见我一定会着急的。可是洪嬷嬷说大夫让我卧床休息,这可怎么办”。
穆识月没想到兄长都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周衡,不禁疑惑道:“你和周衡关系很好吗?”
“对呀,周衡说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以诚相待,他还教了我很多东西”,穆辰琦不无骄傲的说着。
穆识月心中凛然,周衡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兄长,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兄长吗。
他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