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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想想都让人兴奋,如果将来再有了从龙之功,那就更容易了。
直到这时,穆家的几位老爷才真正理解了穆老太爷此举真正的深意。
当年穆老太爷急流勇退不过是为了不阻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却不能说他不渴望权利,是以他才想要再争一争。
一切都解释完了,穆老太爷才对穆四爷道:“轩儿既是你儿子,他说的事就交给你去查,一定要把这事弄明白”。
穆四爷现在就觉得有满身的斗志,闻言欣然应允。
穆二爷虽是开始的时候有些疑问,但是想到穆宸谦已经受了父亲的意追随七皇子而去,于他而言也就没有退路了。
穆识月知道这事交给三哥定会一丝不落的传到祖父的耳中,想来再有什么计较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事了。
把近来盘绕在心的事解决了,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章太医的事,兄长的病能治好是她重生以来最大的好消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好事也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兄长那个样子碍不着别人的事,只有五房的两个姨娘,秦姨娘一直深居简出的,就连父亲都很少去她的房里,想必就算兄长有出息了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那么就只有燕姨娘了。
前世没有什么章太医,燕姨娘还不是一样针对他们兄妹,怕阻了她自己孩子的路。
如今哥哥的病有希望治愈,于燕姨娘而言想必是最坏的消息了,一旦兄长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那就是五房的嫡长子,即便是她生了儿子这五房的家业也都是兄长继承。
只是燕姨娘究竟有什么人脉,能行此等大事。
不由又想起了自己上次险些被绑架的事,那一次是三舅帮了燕姨娘,可能是利益驱使两个人才连起手来,那这一次呢,帮她的人还会是三舅吗。
穆识月眸光暗沉,一时间想不透燕姨娘的本事究竟在哪里,听夏公子的意思那些杀手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为燕姨娘撑腰就是她雇佣的,可是雇佣的话她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先见见章太医,也许从他的口中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晚凉天净月华开,幽幽的月光银幔一样铺展开来,给整个夜空都蒙上了一层薄纱。
穆府西园破晓院,正是陈氏给夏奕安排的住处,三间正房中的一间内,夏奕正盘膝坐在临窗的塌上,面前一张黄花梨制成的小方桌,桌上摆着只青铜烛台和一套建窑茶具。
一双修长遒劲的手在那小方桌上没有规律的轻轻敲击着,而另一双手正支着一颗昏昏欲睡的头颅。
只是在下一刻,敲击的声音停止,微眯的眼睛也突然睁开,唇角微勾,还不待他出声,身后的窗子就突然被人从外边掀开了。
一道满身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夏奕头都没有回,再度将眼睛比起,轻轻的说了句,“这次多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退步了”。
窗外跳进来的人随手将覆脸的黑色布巾取下,一张眉目舒朗的脸浮现出来,竟是和夏奕一起住在破晓院的方子昱。
方子昱随手将布巾仍在塌上,道了杯茶一饮而尽,斜睨了夏奕一眼道:“你本事大怎么不自己去,却要没完没了的驱使我,现在人家加强了防范,我能跑回来就已经不容易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夏奕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已经得手了,“早些回去歇着,鱼儿就要上钩了,接下来你可以逍遥几日了”。
自从三皇子离了凤阳,原定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今日韩家老太爷跑到知府衙门去耍赖让人封了城门只为他家进了贼盗。
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想找的东西还在他们府上,也不知道过了今日依然毫无所获的韩家明日会有什么举动。
“武安将军那边已经接到人了,我们这边的动作需要加快了,不能等到事发的时候措手不及”,夏奕在方子昱临走之前交代道。
只是提起这个武安将军,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不知道对这个没有陪伴他长大的母亲是该怨恨还是原谅,能为了一己私立连亲生孩子都抛下不管的人着实不值得他尊敬,但也是这个人给了自己生命,所以夏奕的心里很矛盾。
方子昱到底还是了解他的,本来要迈出门口的脚又顿住,回望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一辈子长得很”。
武安将军也好,方雪茹也好,夏允也好,他们都没有错,只能怨命运弄人。
穆识月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真的低估了燕姨娘,前世直到她出嫁后燕姨娘依然在父亲身边服侍,直到焦氏入府后才慢慢将她处置了,想来这个焦氏是个有手段的。
大堂嫂吴蔓菩葱藕退说过,焦氏嫁进来后燕姨娘求过父亲将她生的19蛹堑浇故厦下,却被焦氏拒绝了?
她说府中又不是没有嫡子,她会将琦哥儿视若己出,以后琦哥儿就是她的儿子,所以她不需要别的儿子。
穆识月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真心的,但到底自己死的时候焦氏和父亲兄长一齐去给自己奔丧了,哪怕她只是做做样子,那也是个聪明的人。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双簧戏()
这样的人即便是有利益冲突也不会将事情做得太难看,如果父亲真的还需要再娶,那她情愿还是这个焦氏。
至少五房有了主母,燕姨娘也就不会蹦跶的这么欢了,更不会在生下儿子后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燕姨娘就暴毙而亡了,她相信这里边一定有焦氏的手笔在,大堂嫂还说过穆景云不但没有因为这事闹过,甚至安分了许多,就连以往常常回娘家诉苦要钱的次数也渐渐变少。
是什么原因能让燕姨娘的死如此的安静,这其中定然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只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第二日晨起请安之后穆识月留下陪穆老夫人说话,也才得知二伯父要去京城一趟,据说是对于穆卿临嫁到怀远伯府的事还有些不放心,正好京城那边有点事需要他过去,顺便也亲自看一看怀远伯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穆识月听了这话心下了然,想必是祖父对怀远伯府执意要与穆家联姻有了疑惑,派了二伯父过去探查,看来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
不过也趁机抱着穆老夫人的胳膊半开玩笑道:“到底还事二伯父二伯母疼四姐,生怕她嫁过去受了什么委屈,剩下二姐和三姐倒是显得可怜了,除了祖母也没人给她们张罗,可怜祖母年岁大了还要操这么多心,月儿都心疼您了”。
穆知颜正坐在穆老夫人的身后帮她捏着肩膀,闻言道假嗔道:“我母亲前脚刚走,六妹就嫌弃我了吗”。
穆识月笑着偕了穆知颜的手道:“有二姐姐常常服侍着祖母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嫌弃,你代大伯父在祖母跟前尽孝,祖母给你张罗婚事,这不是互利的场面吗”。
“算你识相”,穆知颜瞪了她一眼继续道:“六妹说的有道理,我就已经够祖母操心的了,三妹那里更是难过,丧妇长女倒是更加难为,都是我们让祖母费心了”。
穆景云坐在那里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诧异,今日穆知颜和穆识月这是怎么了,怎么听着竟像是为她说话一般,这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那两个姐妹没有理会她的想法,穆识月接着穆知颜的话道:“二姐说的是,别说是别的,就是如今,三姐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还和我住在一个院子的厢房里,这传出去还不定说我们府上多没有规矩呢,五房的长女连个自己的院子都没有,别说是有人给张罗亲事了”。
穆识月说完这话还垂下了头,一副为自己姐姐抱委屈的样子。
“唉!说到底还是五婶婶去的早,也没个得力的人照顾你们,五房才会这样没有章法,也是委屈了两位妹妹”。
看到穆知颜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穆识月差点没笑出来,今日本就是她和二姐商量好的演一场戏,没想到二姐姐竟像是真的一般。
穆老夫人坐在那里听着两个孙女你来我往的一番话,心中若有所思。
这两个孩子说的没错,自己张罗颜丫头一个人的亲事就已经如此费劲,再来个云丫头,她哪来那么大的经历,陈氏也不愿将这事大包大揽的承担了。
不过说到底,这事的根源还是因为五房没有当家主母,看来是时候应给给老五物色一个人了,毕竟儿子还年轻,这个时候就没有了嫡妻,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也是不容易。
穆识月和穆知颜交换了个眼色,知道这话已经说到了祖母的心里,过犹不及,于是就收了话题。
只有穆景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今日这两人说的话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可不相信穆识月会真心的对自己好。
晚上用过晚膳以后,穆老夫人特地找了穆五爷说话。
“你和几个孩子都挺不容易的,你才而立之年,何苦要这样的委屈自己,我看着也是心疼”,穆老夫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穆五爷沉思了片刻,其实这种想法他也有过,只不过想到自己一年在家的日子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就算是取了个填房进来也是委屈了人家。
可是当他把这想法说给穆老夫人听后老太太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谁家的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当年你父亲在云南那边任上一做就是八年,我不也是在凤阳守着你们守着祖宗的基业。再说你三嫂不也这样,之前的崔氏不也是一样。”
穆五爷听了这话再也没什么说的,只道:“但凭母亲做主”。
“人选我会帮你把好关,一定要那性子好能拎得清的,免得委屈着几个孩子。”
母子两个这边敲定了,穆识月那里就已经得了穆知颜送过来的消息。
她今日和穆知颜演了这一出终是达成了目的,想来不久以后焦氏到来了她们五房也就会使一番新的局面。
这一世有她在身边,也能更好的看看焦氏待兄长究竟是真心还是表面文章。
但还有一点是最能让她放心将焦氏迎进来,那就是穆宸轩的病并不是不可治,一旦兄长病好了,即使她不在身边也不会像前世一样担心。
而且前世她就着人打探过了,焦氏是本也是许了婆家的,是庐州那边一个官员家唯一的嫡子,本来也是一桩好亲事,只是在她还没出嫁的时候未婚夫就在一次出游时失足落水淹死了,夫家那边本来就比她家门第高,她的父亲还在那官员手底下做事。
因此这人死了后未婚夫家那边就说是焦氏方的,硬是逼着焦氏为那人守了望门寡。
直到那家男主人因受上峰的牵连被贬了关,焦氏的家人才将她从那家迎了回来。
当时选中焦氏穆老夫人也是经过了千思万想的,所以她相信,今生祖母如果要给父亲选继室,这个焦氏一定也会入祖母的眼。
即便有什么意外,还有她不是。
穆识月这两天一直想见夏奕一面,她想当面问问章太医事情的详细经过,只是不知道怎么能见到他。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再走一趟()
她知道二伯母将夏奕安排在了西园的破晓院,破晓院在西园的最西边,和芳歇院正好各占据了相对的两个角落,所以想要偶遇都没有机会。
这几日她每天都会借口逛园子溜达到他那里,却没有碰见过,她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去找。
就这样几日后她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偷偷叫了絮儿过来,让她去大厨房寻到给各破晓院送饭的婆子递了一张纸过去。
那婆子是个不识字的,并且絮儿一直盯着她进了破晓院再出来才放心的离去。
夏奕看到那字条的时候一下就认出了穆识月的字,和曾经给他的那张五色饮方子上的字一模一样。
看过后团在手心稍稍一用力那纸团就化作了一把碎末。
这些日子他实在太忙,竟是把章太医给忘了,看来今晚得抽出时间去见穆六姑娘一面。
当天晚上,穆识月还在想着自己约了夏奕在西园假山旁见面的事时,窗子处却传来了几声轻轻的敲击,菱烟也在屋子里,闻听这声音骇了一跳,刚要大声质问是谁就被穆识月阻止了。
她可是还记得上次夏奕的人过来送信的事,遂悄悄走到窗口低声问是谁。
“穆六姑娘,我是夏奕”,穆识月一听是夏奕回头给了菱烟一个安心的眼神。
菱烟虽不明白夏奕为什么晚上到芳歇院来,但也知道姑娘不会贸然行事,于是安静的退了出去,并将房门紧紧关好,遣散了外间还在忙活的玲珑,自己留下来守夜。
穆识月等菱烟将门关好后就将那窗子打开了,窗外站着一身褐色长袍的夏奕,似是刚洗漱过,束起来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这让穆六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已经麻烦了人家不止一次,现在天气虽然有些,但是夜间也已经开始慢慢转凉,夏公子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凉。
“劳烦夏公子跑一趟,真是对不住了”,穆识月待夏奕进来后掩了窗子郑重的和夏奕行了一个福礼。
无论这人的声名如何,在她看来,并不是那种不能信任的人。
夏奕没料到穆识月今日会和他这样客气,倒是被吓了一跳,随即看到穆识月递过来的帕子,才明白她为何这样。
也不啰嗦,一把接过去抹了鬓角仍然残留的水珠,本欲递还给穆识月,想想还是算了,穆六姑娘给他的自然也不是她自己用的,而他用过了还给人家这也是不妥,就放在自己的手中攥着了。
“刚有点事出去了一下,满身的尘土就收拾了一下”,夏奕解释道。
“哦”,穆识月轻轻的应了一声就请夏奕在那张紫檀木的方桌前坐下了。
因本打算和夏奕在假山边见面的,所以屋内也没有准备茶水,只有壶中温着的给她夜间喝的茶。
“无妨,我刚喝过茶水出来的”,夏奕看出穆识月的尴尬,出言解围。
他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只能长话短说,“穆六姑娘找我来可是为了章太医一事”。
穆识月点点头,“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伤的他,有没有泄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还有,他还敢不敢再走一趟”,这句话是穆识月后加的,因为她看出夏奕好像是着急走的样子,索性把自己的话都说出来。
“伤人的事我已经问过他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听章太医描绘的那些人的特征,很像是近年来在江南一带新崛起的一个门派,因为不知道穆六姑娘是什么打算,所以我也没有去查”,夏奕收起了以往的随意,语速飞快的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至于还敢不敢再去,这事由不得他,只看穆六姑娘是不是还想要他再去”,他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值得探讨。
穆识月也知道章太医会听夏奕的吩咐办事,那样说只不过是想知道夏奕还会不会帮忙,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多下夏公子的多番帮助,章太医若是还敢再去,我自然是不会放弃兄长治愈的希望”,穆识月的目光坚定,对于这件事,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的。
就算是章太医不去,哪怕是大海捞针,她也一定会把那名符医给捞出来。
她眼中的坚毅夏奕读懂了,但是这事他已经帮过他了,自然不会再往自己的身上揽事情。
“穆六姑娘如果想好了可以再命人来找我,只是如果再去,最好还是悄悄的,不要被别人知晓,这样的风险也会小一些”,夏奕一脸郑重的建议道。
这个穆识月自然知道,否则也不会将这事瞒了下来,她就是想要造成一种章太医没有回来的假象,只有这样才能让那只幕后黑手掉以轻心。
“多谢夏公子提醒,等人手定下来我会再找您的”,这次她对夏公子用了尊称,实在是夏奕再也不是她印象中那个纨绔贵公子,而是值得她尊敬的贵人,真正能帮助兄长一生的贵人。
夏奕倒是有些不适应了,突然咧嘴笑了笑:“穆六姑娘不用太和我客气,我还是喜欢看你对我横眉冷对的样子”。
说完起身道:“在下还有事情,今天就先告辞了,我等着你的消息”。
穆识月也跟着起身,只是夏奕才走了两步忽又停了下来。
“小姑娘还是少喝点酒吧,那个东西不是你能碰的”,他的声音从头上传来,穆识月的脸颊一下子就红了。
那日自己的失态定然也叫夏奕看在了眼里,现在听他提起来,还真觉得丢人。
“我,我……”,穆识月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夏奕又笑了笑:“好奇心谁都会有,不过你这酒量还真的是不敢恭维”。
穆识月的头都快埋道衣襟里了,求您不要再说了好吧。
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最后只化为一句:“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奕看她这副鸵鸟样不觉好笑,也不再打趣她,主动掀开窗子道了句告辞就跳了出去。
穆识月一直看着他走远了才把窗子合上,没有叫菱烟进来,自己坐在刚才的位置沉思着。
章太医还需要再走一趟,只是跟着去的人选却要好好斟酌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愤而出走()
这事还需要禀告给父亲和祖父,毕竟人是祖父派出去的,现在都死在了外边,必然是要和他老人家交代一声的。
而其他人却一定要牢牢的瞒住,不能再向上次一样闹得整个府中人尽皆知。
还有夏奕的意见,这次完全可以让章太医乔装打扮一番再上路。
菱烟一直在外边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虽然不知道姑娘和夏公子说了什么,但是已经听不见声音有一会儿了也不见姑娘叫自己进去,不会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想了想端起手边一壶刚刚烧开的水去敲门。
得到允准进去后才发现夏公子真的走了,只有姑娘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翌日,穆识月将这事禀告给了穆五爷,穆五爷的一张脸都成了青紫色,本来搭在桌角的手都有些颤。抖。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们穆家作对”,穆五爷咬牙切齿的道。
穆识月当然不会把对燕姨娘的怀疑告诉他,一则在父亲的眼里燕姨娘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