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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则道:“我先前得知圣上命神机营锻造一奇兵,威力无匹,若我没猜错的话,神机营造的就是这火铳了。”
“可是,若是神机营造的,理应先拨给西北大军啊,如今战事吃紧,一个不留神,茹茹那帮蛮子就要打进关了。”言墨不解道。
裴则眉头皱得更紧了,“圣上就是再忌惮功臣,也不会拿这种大事做筏子。想来恐怕是神机营还没有造好,这火铳兴许还是有些不足之处。不过,这些你我不必担心,还记得晚上我们见到的锦衣卫么?”
言墨道:“你觉得是他们送来的?”
“未必不能,特地送一把火铳给我们,还在下面引起骚动,是不是暗示什么?”
“难道是与军情有关?”
裴则沉沉道:“我猜库伦来凉州所为的就是这火铳。”
言墨大惊:“那我们岂不是陷于劣势,火铳既然能伤人于百米之外……”
裴则打断道:“未必,不管那些人是否真是锦衣卫,这些火铳大抵是还没落入茹茹人之手。”
“此话怎讲?”
“锦衣卫办事狠辣不留余地,若是锦衣卫,他们绝不会把火铳之事泄露分毫,甚至还打草惊蛇,更别说将此物送给你我。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察知此事,才假借锦衣卫之手给我们通风报信。”
言墨道:“若果真这样,这人倒是个人才。”
裴则放松一笑:“我们只消明日去天字一号院守株待兔即可。”
“待什么”言墨已跟不上裴则的思路,呆呆问道。
裴则薄唇吐出两个字:“库伦。”
第二日,平日里稍显冷清的天字一号院却来来往往迎了不少人。
赵铭端着茶杯坐在大厅下手的位置上,恶狠狠地道:“昨日里真有锦衣卫问话,可恨我自以为暗度陈仓,却被人骗了!我那管事早就被人掉了包,我一直没有察觉。亲自点了货物,交给管事,让他运到赵家的一处密道。没想到,那所谓的管事串通了另一个伙计,一把火烧了我的密道,逼着百里家兄弟迫不得已赶着货物去了城外的仓库。就在路上,又杀出两拨锦衣卫,硬生生夺了我赵家的货物!还把百里兄弟打成重伤,百里兄弟拖着重伤来赔不是,我气得一晚上没睡着!想着此事事关重大,一大早就来少主处……”
阿奇与昨夜里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两枪在院子影壁上,虽然无甚伤亡,但被扰了清梦,又拉扯出一堆事情,令他很不愉快。此刻坐在这里听赵铭抱怨也是神色倦怠,也丝毫没有面前这人是合作伙伴的意识。
听赵铭絮絮叨叨了半晌,阿奇与才开口道:“此事已成定局,赵掌柜不如及早回京禀告,以后如何,还需拿个章程出来。”
赵铭道:“我已连夜写了家书呈给抚阳伯,就算是锦衣卫又如何,伯爷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可能再补一批货,少主不必担心。”
阿奇与心中嗤笑,妾室的娘家人写得书信也能称为“家书”?想来抚阳伯对赵家也只是存了利用之心,眼看着如此不得力,恐怕日后是要甩开这个包袱了。况且锦衣卫?抚阳伯恐怕真没那个本事和锦衣卫叫板!
思忖片刻后,阿奇与道:“如此,我就不留赵掌柜了。只是我与家中商量后,长辈们也希望能参与西域商队……军械什么的,本就不是我等小民该碰的,保住脑袋才能赚钱嘛。”
言下之意就是要放弃赵家,转投八方货栈的刘域了。
赵铭本以为这桩合作十拿九稳,就算出了这么个岔子,只要自己的靠山不到,生意还是能继续,因此才来装模作样的给阿奇与打定神针。却没想到阿奇与居然如此不留情面,上来就要终止合作,一时半会儿慌了神,只道:“少主,此话何意?”
阿奇与懒得敷衍:“就是你想的意思。”
赵铭气极:“少主不想想,将这批军械用作投名状给西凉王帐,所获利益绝非区区西域商队可比!”
阿奇与道:“哦?那也得让我能拿到那批军械。”
“只要我去封书信回京,抚阳伯必然会运一批过来……”
阿奇与冷冷打断:“那就运到了再说吧,我还有事,不招待赵掌柜了。掌柜请自便。”说罢便起身离开。
赵铭熬到大掌柜后,从未如此受人冷待,坐在椅子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使劲摔碎一个杯盏。
裴则与言墨藏在屋顶上,倒是把这段故事听明白了七七八八。那瘦弱公子估计就是西域商队的主人,硬从赵家嘴里拿下了这桩生意,甚至还假扮锦衣卫唬得赵家一愣一愣,白白失去了先机,连一批火铳也不知所踪,还为此可能失去抚阳伯的支持——抚阳伯必不会冒着得罪安陆候的风险出手救赵家。
若不是此刻需要藏身,裴则都忍不住要为那小公子叫一个好!他常年随父征战,又得舅父陈阁老时常教导,在同龄人中也称得上是佼佼者,可若是他身处其境,还真没有小公子这份心计和胆魄!甚至还见微知著,提醒他来守株待兔。
此刻,裴则着实生出一番结交之心。
不多时,阿奇与又匆忙出去。
裴则和言墨警觉起来,果然,院内走来一个高眉深目的魁梧男子。
那人一进来就直奔影壁而去,也不搭理一直在旁边找话题的阿奇与。
“果然厉害!”那男子抚摸着墙壁上明显的一个大洞,“你可见到了昨夜袭击你的人?”
“并没有,那人功夫极高,只从外面射了一枪后就马上走了,我与家叔冲出来后,派人找了四周,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的的确确是个功夫高手。
“那这客栈里呢?”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也没有听见有人搬走的声响。”阿奇与也觉得纳闷,甘陇地界上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高手,必定是个外来的。
言墨听着,心思一动,悄悄与裴则说道,“不是走了那个小公子吗?”却不料因为动作有些猛了,脚下踩动了一片青瓦。
那人一双利眸扫视片刻后,朝着屋顶朗声道:“好久不见了,裴将军!”同城交友,5分钟直接约!不兜圈子,快速同城见面,让约会变得更简单!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同城爱缘 搜索 tcay2016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七章 进京()
永嘉十四年春。
秦都还是春寒料峭时候,路上行人不多。城外官道上一行马车正慢慢走着。
“还有多久才到?”江扬偏着头,问起身边的侍女。
“奴婢去打听打听。”说罢,白芷便打了帘子出去。
身旁的白芨又沏了一壶茶,道:“姑娘,刚才您吃了些花生酥,喝点水润润嗓子。”
江扬略看了一眼白芨,接过水,“你一说,倒真觉得嗓子干干的。”
不一会儿,白芷便回来了,“奴婢问了陈侍卫,眼下已经是延津,离京都不过三十里地,明日便可到王府了。姑娘,天色还早,怎么也得戌时才能到延津驿站停息,不如您再睡会儿?”
江扬摆了摆手,“那酉时再叫我吧。”说罢,一手托腮,撑在椅靠上似是睡去。
不想江扬方睡沉,马车突然一阵剧烈摇晃,江扬一时不妨,发髻撞上车厢壁,直接醒了过来,便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的情形,朝着一脸惊慌的白芷使了一个眼色,白芷跳了出去。
不想却是陈侍卫亲自来回话,“姑娘,方才是昭毅将军出征西凉,因战事匆忙,行军迅疾,属下本想退到一旁,没想惊了您的马。”话里隐隐带着对出征将士的崇拜。
“知道了,那便退到一旁,左右不会耽误我们的行程。”江扬淡淡开口道。
“是。”说罢陈侍卫便指挥着马车队靠在官道一边。
官道上没了王府的车队挡着,便宽阔了许多。将士们或是打马飞过,或是列队跑过。为首那人似乎还瞟了一眼江扬的马车。
江扬却未曾留心,暗自沉下心来听了听脚步声。一旁的白芨好像来了兴趣,道:“裴世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才二十来岁就已经是正三品的昭毅将军了!”
说罢,又冲着白芷得意道:“姐姐上次没跟着去凉州,可没见过裴世子吧!”
白芷没好气地道:“裴世子少年英才能见一面确实幸运。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每天小孩子模样。”
白芨气道:“谁是小孩子!我要是小孩子的话,姑娘才不会专程带我去凉州呢!我可没像某人一样被落在西安,哼!”
白芷心想,果然是小孩子脾气,上次去凉州本来定的是她随行,留下白芨,没想到白芨得知后,又是噘嘴又是抹泪,姑娘看得心软了,才换了她去。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她的本事了!
白芷是姐姐,自然不会与妹妹计较,便也不再搭话,转头不理她。
白芨觉得这是姐姐瞧不上自己,还把自己当小孩子,便气哼哼地道:“我就是懂事了,我还知道四年前还是姑娘送了机会给裴世子建功立业呢!”
说罢,瞥了瞥白芷,似乎在炫耀什么。
白芷一脸无奈,正要开口,却被江扬打断了。
江扬低声道:“白芨,以后这段不能乱说。裴世子能诛杀西凉四王子全得益于他武艺高超,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我只是卖了个乖给世子。若没有送火铳那件事,裴世子早晚也会查到四王子的踪迹。”
白芨不服气,“不说那件事,就说若没有您一番计策,把火铳运了回来,说不定西凉军队拿着火铳早就把大秦……”
白芷加重语气道:“不许胡说!”
白芨瘪瘪嘴,“明明是实话。”
江扬道:“此事不准再提。”
白芷白芨见她似乎动怒,齐齐垂下头去告了声是。
马车内气氛有些僵硬,江扬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道:“你们兄妹是当年外祖请来伴我的,我还记得你们刚来的时候,白芨小小的一团,十分可爱;白芷年纪虽小,但是沉稳大方;白术现在虽然又高又壮,可那时却是个小个子。近十年来我们亦亲亦仆,我的底细、图谋,没有谁比你们更清楚,就连外面的大掌柜刘域,也不比你们亲近……”
白芷暗暗呼了口气,“姑娘…”
江扬道:“启程前,我就说过此次凶险异常,我也是拿命在博,稍不留神就会一败涂地。你们兄妹几个与我非亲非故,我自然不好耽误你们的前程。是你们重情重义,要帮我一把,共渡这个难关,才一直陪伴左右。只是这次……”江扬看了看白芨已经****的眼眶,道:“须得万事小心。”
白芷嗯了一声。
江扬道:“从今天起,我是晋王的庶长女庄晏,自幼被嫡母不喜,八岁那年,王妃寻了个由头,把我发配到关中的庄子上。照顾我的妈妈们年老多病,是晋王四年前游历华山,偶然想起我,去了庄子上,见我可怜,才买了你们兄妹三人来照顾我。”
白芷白芨连连称是。
庄晏又道:“王叔曾说王妃最是个面慈心苦的主,倒是傅侧妃通情达理,他有意将庄晏记到傅侧妃名下,日后在府里务必多和傅侧妃处相与。”
白芷踟躇了一下,道“那原本的庄小姐呢?”
庄晏叹了口气:“她是个命苦的,在庄子被折腾了两年,就病逝了。我这趟也算是给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吧!”只不过仇多恩寡罢了,况且她也不可能真的插手王叔的家事。
主仆三人又说了会儿话,陈侍卫就禀报已到了驿站。
下了马车,庄晏叫来白术,问道:“你在外面,方才可看清楚了此次出征大军共有多少人马?”
白术苦笑一声,“哪里有马,都是人哪!”又压低了声音,道:“先前刘掌柜说裴世子是领了五万精兵出征,可今天看来五万人里一半都是老小,行军的脚步声都参差不齐,裴世子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庄晏低斥道:“个个都是蠢物!大臣们争权夺利,何苦拿军机大事斗法?贻误了战机,伤的也是他的子民!我看他是越老越糊涂,如此下去如何保的了江山!”
白术一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随机抬头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偷听,才舒了口气。这个小姑奶奶,那人能骂吗!就算是要骂,那也得看看时候啊!
见庄晏还是绷着张脸,道:“您要是担心,何不请五爷施以援手,反正五爷过两日就会来看您。”
听白术提起五皇子,庄晏才平复了些心绪,道:“上次离京的时候,他才这么高。”比了比腰,“没想到这次返京,他都已经是端王了。”
白术忙绘声绘色地说了从邸报上看来的端王近几年的消息,哄得庄晏重展眉眼。
一行人在驿站休息了一夜后,第二日辰时就到了晋王府。
庄晏刚下了马车,正要去正殿给王妃请安,就见一个嬷嬷昂首挺胸地迎面走来,随意行了一礼后,道:“王妃体恤姑娘远道而来,请姑娘先去慎园休息,改日再来磕头。”学生妹、萝莉、空姐、网红,裸聊私播,激情交友,同城私密搭讪,千万妹子等你约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搜索 imiiyo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八章 王府()
庄晏心里止不住地冷笑,晋王叔说的没错,这晋王妃果真是面慈心苦,一进门就给自己明里暗里下绊子。若自己真的听了话不去请安,她少不得要给自己安一个不孝的名头,就说自己在外不知悔改,又送出去也是可能的。
于是庄晏故作一惊:“这怎么使得!我离家数载,未能在王妃面前尽孝,就算是王妃爱护我,可我好不容易悔过了,一心想求王妃原谅我。不说去侍奉起居,但是一定要去王妃处磕头谢罪的!这么多年在外,我就盼着这一刻呢!”
谁要你尽孝!王妃就是看不得你那张和生母一样花花妖妖的脸,才想办法把你赶出去的!那嬷嬷腹诽道,僵硬的脸上更露出不耐烦来,“王妃一片好心,姑娘怎么不知领情呢?”
庄晏道:“我虽在外面长大,但之前王爷探望时教了我几个道理,头一个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王妃为了府里劳苦功高,我当时年纪小冒犯了母亲,可我就算犯了再大的错,在外面也已洗心革面,现在只想回府后好好孝敬王妃……我回来的时候就常听陈侍卫说王府里子孝母慈……”幽幽地看了一眼嬷嬷,“多年不见,母亲怎么就不许我尽孝了?”
荒唐!荒唐!果然是外面长大没读过书的,连子欲养而亲不待都不会用,这不是生生咒王妃早死么?就算是府里子孝母慈,也轮不到你一个奴生子!刚刚回府就字字句句指摘王妃为母不慈,将庶女扔到偏远庄子上不闻不问,若是被人听到可不是要坏了王妃的名声!
那嬷嬷憋了一肚子气,硬邦邦道:“姑娘没读过书就不要乱用典故。王妃在府里也时常记挂您,但此刻姑娘一路奔波,想必乏了,不如先修整修整,再去给王妃请安。”
庄晏道:“我自知自己愚不可及,比不得府里长大的姐妹们,但还想亲自求见母亲,请母亲教教我。按嬷嬷的说法,反复推辞不让我见母亲,母亲是不认我这个女儿了么?”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嬷嬷没想到以前唯唯诺诺的庄晏长大后会变成这样的难缠,不禁懊恼,可碍于主仆之别,终究不能呵斥她。眼见得周围的奴才们一个个撇过眼神来等着看好戏,嬷嬷只能硬声硬气道:“王妃为府里操劳,近来身子不爽利,老奴百般劝告姑娘不听,那就随老奴来吧!”
说罢,也不等庄晏回话,转身就走。
庄晏委屈地看了一眼那嬷嬷,吩咐白芨和白术先去慎园里收拾行李,自己带着白芷去给王妃请安。
白芨狠狠剜了一眼那嬷嬷趾高气昂的背影,才跺跺脚走了。
那嬷嬷领着庄晏一路走过抄手游廊,步至惠春堂门前。
迎面走来一个身量高挑、衣着华贵的丫鬟,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却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嬷嬷一见是她,忙弯腰笑道:“哪里值得柳枝姑娘亲自来!”比起方才对庄晏的敷衍,简直判若两人!
庄晏心想这应该就是王妃赵氏的贴身丫鬟了,看着嬷嬷不断地点头哈腰,不难猜出,柳枝是个比小姐还受宠的丫鬟。
果然那柳枝仿佛才刚看到庄晏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面上却仍敛了鄙薄之色,作出十分诚意的笑容道:“这位姐姐是?”
庄晏暗暗鄙夷一笑,这柳枝恐怕早被宠得忘了自己是何物了,她此刻出来分明是已经知道自己是谁,还仍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那嬷嬷看庄晏只笑笑,而并不答话,便插嘴道:“这是刚回来的大姑娘!”
柳枝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大姑娘,奴婢眼拙,实在没看出来……您难得来请安一趟,王妃开心得不得了呢!”讽刺庄晏一身乡下人的打扮,连她这个王府奴婢都看不在眼里;更兼不敬嫡母,久久不来请安。
庄晏道:“王妃照顾我,非不要我回来请安,可我为人子女,怎会不知孝顺的道理。这几年多谢柳枝妹妹替我们姐妹在王妃面前尽孝了!”
你穿得再漂亮,再怎么像王公小姐,也终究不是!
柳枝面色一变,就要口出恶言,转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咽下这口气,甜笑道:“姑娘抬举奴婢了,王妃已在屋里等您了。”
庄晏对她点点头,向屋里走去。
一进屋里,便是一阵清香扑鼻,室内家具极为淡雅,中间的太师椅上分别端坐着两人,竟是晋王与晋王妃二人。下首的位置上也满满地坐了一位中年美妇和几位少爷小姐。
庄晏心想,她虽然与这晋王妃从未有过交集,可今日一路走来,再看她的奴仆,对晋王妃会出什么路数也有了些底。
果然不会让自己安安生生进这个家门,先前慈母一样地让自己先去安置,绝口不提一家人就等她前来的事情,还屡屡派出刁奴拖延时间,若不是自己不耐应酬,也不知要拖到何时了。
庄晏上前一步先向晋王和王妃三扣首请安,红了眼眶:“女儿不孝,多年来不能侍奉王爷王妃身前,还连累得父母为女儿担心,实在不孝。”
晋王只是淡淡道,“你身子骨好了便好,也不须讲那些个虚礼。”
庄晏一阵腹诽,你若真不讲究虚礼,当时见我行大礼就可出声的。
晋王妃涂着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