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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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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皇的子孙们,你们当中有人在每日的花天酒地、文恬武嬉当中,想过这件事情吗?有吗?(。)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世子降生(1)() 
(一)

    从法善寺完成安产祈福归来的第二天,我一个人再次来到了暖阁里。

    我坐在阁中,屏退左右,独自看着窗外的雨淅沥沥地下着。

    雨,也有它的生命吗?它是怎样开始的呢?从下坠的那一刻诞生的吗?从落到窗台上的那一刻结束的吗?但是,那诞生,是真正的诞生吗?那结束,是从此什么都没有了吗?

    不是的。在诞生之前,它是云朵,在云朵之前,它是河流,在河流之前,它是露珠。

    而当它落在窗台上,又滴落在土壤里的时候,它会变成植物的汁液,会变成翠绿的叶子,会变成明艳的花朵,会变成宫人们发簪上的点缀,又会变成刘申的笑容。它还会变成一个国王的好心情和因为心情好而带来的好脾气。会有更多的人因此得到滋润。

    虽然它不再是雨了,但它仍能实现广泛的滋润。

    当我能看到这些雨滴的前生与后世,我也就看到了你的,我的,所有人的。

    当我能看到雨滴不再是雨滴之后的滋润,我也就看到了你不再呼吸之后还在延续的生命。

    于是,我就知道,我们的爱情仍然还在,它仍然在雕塑着我的生命,它仍然存在于我的生命之流当中。它不是从你在悬崖上救到我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它也并没有因为月光带着你跃下悬崖而结束。

    看着对面的空座位,我的心里还会涌起悲伤,它从内部剜割着我。虽然它没有刀锋,也没有寒气,但它的搅动让我感到胸口真切的疼痛。

    我坐在那里,默然地承受着这样的疼痛。

    这样的承受,是有价值的。

    若你没有真正承受过这样的痛苦,你就不会理解天下人面对生离死别的痛苦。你也就不会明白他们对安定与和平的渴求。

    它可以教育我明白,每个生命在面临疾病、衰朽和死亡时,那种切肤之痛,究竟是怎样的。

    它可以帮助我看到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惊恐、所有的悲伤和所有的无助。

    它可以让我明白,快乐并不是单独的事情,痛苦,同样也不是单独的。

    每一种痛苦,它都是礼物。只有当我们不明白它是礼物的时候,它才是痛苦。

    虽然悲伤还会涌起,但它渐渐地就不再能强烈地撼动我了,它也就不能再扼住我的咽喉。它的爪子就渐渐地从我咽喉上松脱下去了。

    我渐渐地就可以平静地看着它的涌起,不再不知所措。

    我从内部生起了一种信心。一种之前我只在你的冷静和果断里面看到过的信心。

    我知道,我可以对付它。不会让它淹没。不会没顶。

    (二)

    随着产期的临近,我几乎停止了一切活动,专心在昭阳宫休息待产。

    暖阁事件虽然已经过去,我和刘申表面上也已经和好,然而,我心中的芥蒂和他心中的惭愧,依然存在。帝后之间,都在不约而同地避免着更多的接触。

    怀孕之后,为确保龙胎的安全,让婴儿一出生就具备安静的性格和良好的心态,遵照祖制的要求,刘申过来昭阳宫的次数应较平时大为减少,而且只能在白天的正午前后过来,也不允许在昭阳宫中过夜。每次他过来,我都恭敬而礼貌地伺候他,然而,除了恭敬和礼貌之外,别的东西就一概没有了。

    刘申是何等敏锐和善解人意的君王,他看出了我礼貌的冷淡,心中且悲伤且惭愧,他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和温存宠爱,未见得会增加我的安全感,反而会破坏我内心的平静与安宁。于是,他就更进一步地减少了亲自来探视的次数,改用其他远程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关切和期待。

    伴随临盆时刻的到来,我行动不便,身体经常不适,常有不规则的腹痛,有数次试痛持续时间较长,程度剧烈,宫人们都认为我时辰到了,将要发动分娩了,火速传召了御医进来,然而却只是产前试痛,休息一阵子,就自行平息了,并不是正式的分娩阵痛。几经反复,昭阳宫上下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刘申也被这反反复复搞得心神不宁,他每天都会数次派来身边的内侍,详细询问我的情况,也不断督促着太医院的大夫一日三次四次地进宫诊视伺候,稳婆奶妈之类的,都已早早选好,召入宫中随时待命。

    他下旨吩咐昭阳宫的内侍总管,无论何时,无论何种情况,也无论他当时在哪里,只要太医院确认我是真的临盆阵痛发作,就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来知会他。他也令人传话给我,说我临盆的时候,他必定来昭阳宫坐镇等候,亲自迎接他的第一个嫡子或者公主的出生。这是他身为皇帝和父亲的权力,我不管愿意与否,都只能谢恩领旨,没有什么借口可以推脱拒绝。

    (三)

    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只有一件职责,我是没有放弃的。

    每天早晨,我都会去昭阳宫隔壁供奉着夫家与娘家历代祖先的祠堂履行责任。

    那时候,新朝刚刚建立,太庙还在兴建当中,皇室先祖们的牌位,暂时都还存放在宫中的小祠堂中,刘申祖先们的牌位,被迎奉安置在祠堂的正堂中,陈家和崔家祖先的牌位,则安放在祠堂的厢房中。

    每天早上,我都会乘坐凤辇,穿过昭阳宫侧门直通隔壁祠堂的甬道慢慢过来,代表刘申,亲自清理供桌,然后在祖先们的牌位前点燃一支长长的香。

    上香之后,我会跪在拜垫上,凝视着案几上的香烟袅袅。

    我的心很平静。有好几分钟,或者更久,我都会用那样的姿势跪着,一动也不动。

    在上香的那一刻,我就是在与历代祖先们接触。

    我知道他们并不在那些牌位里住着。他们就在我生命里住着。

    我的身体里,有着许许多多的祖先,不仅有血缘上的、感情上的,还有心灵上的、精神上的。每逢接触到他们的时候,我就不会感到脱离了祖先的生命之流,也不会感到脱离了子孙的生命之流。

    我就深刻地意识到,无论是我,还是你,都并不是单独的浪花。我们都是生命洪流的一部分。我们就是生命洪流本身。

    跪拜和上香完成之后,我就会在香堂里闭上眼睛静坐一会儿,或者,为所有的先祖们,所有的亲人们,血缘上的、情感上的、精神上的、心灵上的,诵几卷经。

    每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就会产

    生一个真切的感受,仿佛他们所有的人,都统统坐在我的身边。我处在他们的爱的包围当中。

    虽然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虽然我马上就要面对第一次生孩子的风险,但是,我不应该感到孤独。(。)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世子降生(3)() 
(一)

    朦胧当中,我听到他在走来走去。

    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好像一直听到刘申在走来走去。

    我不知道其间过去了多长时间。我只能依稀感觉到他的脚步声。

    好像是有东西跌落在地下,砸得粉碎的声音。声音很响亮,而且刺耳。

    我觉得耳鼓一阵颤动。我清醒过来。

    我看到内侍、宫人、稳婆和太医院的大夫们都惊恐地趴伏在地下,不敢抬头。

    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刘申已经不再能控制自己。我内心有一种力量催促着。

    我开始无力地挣扎,并且发出呻吟声。

    于是,很快我被扶着坐起来了一点。

    我睁开眼睛,看向刘申。冰冷的汗珠沿着我的脸颊往下流淌,就像是春天的冰川溶化成溪流。

    刘申立刻丢开他正在倾斜内心的恐惧和愤怒的对象,走到了我的床边。

    我用所剩无几的力量,奋勇地说:“汉王。”

    刘申跪倒在我枕前,他伏在枕头上开始失控地饮泣。

    我说:“这不是他们的过错,汉王不要责罚他们。”

    刘申哽咽着说:“你说得对。这不是他们的过错。是我的过错!全是我的错!是我害你这样受苦的!”

    我伸出手,抚摸着刘申的额头。

    我说:“这也不是你的过错。”

    刘申摇头说:“是我造成的!那天我是故意的!我明知你小产不久还没完全康复,你娘家新丧期间心里非常难过。这种情况下,我本应该好好照料你,让你的身心得以休养恢复的。可我当时昏了头,我就是一心一意地想要让你立刻怀上我的孩子!”

    刘申说:“我看着你一声不出地那么难过,心里很痛苦。我想,只要你有了孩子,你就能得到安慰,你就能有勇气,你就能不再那么难过!所以,我强迫了你。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我还是强迫你服从了我。我太鲁莽了,我根本没有想过这样可能会害死你!”

    刘申说:“你后来的几个月情况都很不好。你也不愿意见到我。我感到非常的内疚。我不知道怎么改正和补救。我不能面对你。在你的整个孕期,我很少来昭阳宫,可我并不是要冷落你,我只是不能面对自己的错误!”

    刘申说:“我现在知道自己是一个真正的魔鬼!你这些痛苦全都是我自私自利、一意孤行造成的!”

    他说:“求上天来惩罚我吧,来惩罚我罪不容赦的这个凶手!你是没有过错的。”

    我闭上了眼睛。我气若游丝地说:“汉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辜的。”

    (二)

    我又一次被他们扶了起来。哪怕是移动一毫米,我也觉得痛若凌迟。

    我的嗓子已经嘶哑了。我无力喊叫,只能艰难地一口一口倒着气。

    他们把一碗味道很古怪的液体倒进我嘴里。我本能地推开扭头。

    刘申在我耳边说:“琴儿,你努力喝了这晚参汤吧。它会让你有力气的。你要是一直这样没有力气的话,孩子是生出不来的。”

    一股透明的热量在我身体里开始流动。我濒临停止的心跳又得到了新的动力。

    我翕动着惨白干裂的嘴唇。我问:“胎儿是横位吗?”

    刘申低头不语。

    我说:“告诉我吧。”

    他啜泣道:“是站位。”

    我说:“不用管我了,救孩子吧。”

    他说:“不!不!琴儿,你不要离开我!你能做到的!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要放弃!”

    我声音微不可闻地说:“我不行了。”

    然后我又一次昏厥过去。

    (三)

    刘申已经到了他心理承受的极限。他的表现越来越失控。

    这时已经到了平日上早朝的时间,内侍匆匆从宫外进来,传递宰相魏国清和三公九卿的请旨,询问刘申今天是否会上朝,敦请刘申前去武英殿决断若干大事。

    不待内侍说完,刘申就暴躁起来。

    “这个时候不要拿这些事情来烦我!”刘申一脚把传信的内侍踢倒在地。

    他额头上青筋暴跳,脸色赤红地咆哮道:“他们不知道吗?我的女人快要死了!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快要死了!”

    内侍从未见过刘申这样狰狞的表情。他大吃一惊,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起来,拔足就要向外面传话去。

    在这紧要关头,刘申忽然及时地清醒过来。他说:“给我回来!”

    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几下。他换上了平时和颜悦色的常见表情。

    他对内侍说:“不,不,你出去告诉魏丞相和众位大臣,就说我现在心很乱,不能妥善决策,恐怕乱中决策,贻害天下,让他们代我斟酌,说我相信他们。”

    (四)

    内侍仓皇从昭阳宫逃了出去,出门的时候,正撞上皇太后的仪仗远远迤逦而来。

    皇太后看着内侍魂不守舍、跌跌撞撞的样子,立刻着人喝令他停下,向他询问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皇太后叹息了一声,为儿子的心乱而难过,也为儿子最后关头的清醒而欣慰,更为生死一线的媳妇和孙儿担心。

    皇太后吩咐了几句,放走了惊慌失措的内侍,直入昭阳宫而来。

    心神散乱、神情疲惫的刘申,跪在昭阳宫正殿的门前迎接母亲。

    皇太后询问了我的情况后,抓着儿子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刘申痛苦地伏在了母亲的怀抱当中。

    皇太后不禁心中悲伤,流着眼泪说:“汉王。皇帝啊。母亲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可是你已经在这儿守了整整一夜了。你是一国之君。外面还有一个巨大的国家、千百万的臣民在等着你去尽到职责啊。你是琴儿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你也是全天下人的父亲。你要保重身体。”

    皇太后说:“皇帝啊,你也不是大夫,在这里也无能为力,不如就顺应魏丞相他们的延请,且去前朝处理国政,母亲在这儿替你守护着琴儿母子,有了孩子平安落地的消息,便立刻遣人去外朝报知你。又或者,你去随便哪个宫中睡一会儿吧。等睡醒了,吃点东西,再过来看她的情形。”

    刘申断然拒绝说:“母亲

    ,您不要劝我。儿子是哪儿都不会去的。琴儿就是我的性命,她的呼吸就说我的空气。没有她和孩子活着,儿子是断然不能活着的。我只能在有她存在的地方活着。”

    皇太后看着儿子的泪流不止。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说:“你这性子,还真是像你的父亲啊。”

    她说:“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在这里守护着琴儿母子吧。我们一家人,在生死关头,都抱团在一起,不离不弃。”

    刘申闻言点头,他伸手捂住了脸。

    泪水从他的指缝里倾泻出来。(。)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世子降生(4)() 
(一)

    光线明亮了又黑暗,黑暗了又明亮。

    我在生死之间的那扇门里往来穿梭。有时候我已经掉入了死亡,然而突然之间,又被什么力量用力拽住,拉了回来。

    我已经不记得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我只是感到无法忍耐的疼痛反复地碾压着我所有的神经。我只是想要摆脱它粉碎我。

    刘申使劲地摇晃着我,就好像我是他手中一个晃来晃去的布偶。

    他用力拍打着我的脸。他大声地呼唤着我。

    他说:“琴儿,你清醒一点,你无论如何都要再坚持一下!我们再试一次。我们再努力试一次!还记得吗,你答应过他要长命百岁的。我知道你答应过他要长命百岁的!你不能让你答应过的人失望。你要努力做到你的承诺!”

    (二)

    我被他摇晃得天昏地暗。

    我已经痛得一秒钟都不想要活着了。

    我突然醒悟到,我好像在一声声地叫着你的名字。

    我不想提到你的名字。我想把它永远锁在心里。我不想对任何人说起你。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喊叫着你的名字。

    我不仅叫了,而且还哭了。我一边失声痛哭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你的名字。

    我一声声地,凄惨悲切地叫喊着你的名字。

    我的意识在抗拒着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去阻挡它的自行发生。

    但是,也没有关系吧。

    在死前一直喊叫着你的名字也没有关系吧。

    对于我们之间的爱情,我缄默了一辈子。我什么都不能对人说。

    现在,你已经死了,我也要死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在你死后,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再活着。

    (三)

    就在我脑子里稀里糊涂地过着这些念头的时候,我听到刘申对我说:“没关系的,琴儿。你想叫什么都尽管叫出声来吧。如果有什么人能给你力量,不管是什么人,若他能够给你力量,让你忍耐下去,坚持下去,你就全力地想着他吧。你什么都不要顾虑,什么都不要担心,就这样,一直全力地想着他。不管多么痛苦,都全力地想他。”

    他说:“当你全力地想着他的时候,你就不会感觉到这么痛苦了。”

    我的眼泪密如暴雨地流淌了下来。

    (四)

    在产程最后的几个小时里,我非常痛苦。

    当婴儿的脚开始娩出,稳婆伸手抓住婴儿,把他用力从我裂开到几经粉碎的骨缝里拖出来的时候,我血流成河。

    我一声一声地叫着你的名字。

    我一边痛不欲生地挣扎和流泪,一边叫着你的名字。

    我叫着你的名字,就彷佛那是滔天浊浪中唯一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板。

    刘申不顾所有人的劝说,他亲自上了我的产床,他坐在我身后,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腰,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我在剧烈的痛楚中垂死挣扎和拼命吼叫,我抓破了他的手臂和脸颊,在那里留下了数十道指甲痕。

    但是,不管我怎样挣扎,他都没有放开我。

    他一直紧紧地抱着我,和我一起在生死边缘奋斗着。

    每次我陷入意识模糊的边缘,因为剧痛和疲惫而要放弃时,我都听到他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话。

    他说:“琴儿,我们已经坚持了那么久,现在孩子就快要出来了!如果你放弃了努力,如果你死了,那他的牺牲就全都白付出了!”

    他说:“他的英灵会听到你的声音的。他会在天上保佑你度过难关的。他是不会让死神把你这么快就带走的!所以,你一定要全力地想着他!用整个生命,拼命地想着他!”

    事实上,在这一辈子的漫长岁月当中,我就是那么做的。当感觉到无法耐受的痛苦时,我就全力地想着你。那么沧桑的岁月,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就是这样,走过来了。

    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那个瞬间,我听到刘申说:“不要放弃啊,琴儿!你就当这是他的孩子吧!你就当是为他在生他的孩子!”

    就在刘申的这句话语声中,我竭尽了全部的力气,向下猛推,在天崩地裂的疼痛中,发出一声长达两分钟的、划破了整个王城的高分贝尖叫。

    当我的叫声跌落下去的时候,我腹中的这个婴儿,被稳婆成功地从我的产道中拖拽了出来,在一片血污当中,响亮地哭喊着,降生到了这个时间上。

    我生下了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

    我和婴儿都成功地活着。

    刘申做父亲了。

    我们做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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