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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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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他又看了看我说:“呵呵。你既然知道,还来问我?”

    我说:“我只是想比较一下,孤独的感觉会比这种婚姻更好吗?”

    我说:“两种滋味,哪种更好受一点呢?”

    他说:“都挺不好。其实,哪种都不好。”

    他说:“就是孤独的时候,清静一点。”

    (二)

    然后,他说:“你挺孤独的吧。”

    他说:“那些壁画上,有着对你来说意义特殊的东西吧。”

    我说:“是的。”

    他说:“我会修好它的。”

    我说:“谢谢。”

    他说:“你现在能不能自己再走回去了?”

    我说:“再躺一会儿吧。”

    我说:“我们别说话了。就这样,在一起孤独一下吧。”

    他说:“好主意。就这样吧。”

    我们一直在那里待了一个小时,然后一起回去。

    我们一直没有彼此再说一句话。

    (三)

    八达岭游览之后,因为后续经费问题,还有借用精密机械的问题,我还跟着卢晓光老师一起去找主管部门汇报,办完事情后我们一起出去吃了一顿饭。

    卢晓光老师说,事情终于办成了,咱们喝点酒祝贺一下吧。他说他来请客。于是,我们就在一起喝了酒了。

    卢晓光的酒量本来很大,但最近状态一直不好,严重影响挥。

    我酒量本来就不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加不行。

    我们本来是因为高兴而喝酒的。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喝着喝着,就有点闷闷的了。然后感觉越来越闷,越来越灰。所以,最后,点的酒还剩下一点没有喝完。

    我说:“带回去你晚上接着喝吧。”

    卢晓光说:“算了。喝着不快活的酒,不用带了。”

    然后,我们就一起乘坐地铁回旅馆。

    这时,已经差不多晚上1o点了。地铁里的人流高峰已经过去了。我们上车之后就找到了座位。车厢里的乘客不是很多,还有一些空的座位。

    当列车启动的时候,我感觉想吐。

    卢晓光老师就看着我的脸色,说:“你没事吧?”

    我克服着眼前花的感觉。我说:“没事。”

    然后,我们就一路沉默无言地坐在车厢里。

    (四)

    列车过了几站后,上来一对很年轻的情侣。他们一来就双双坐到车厢的最后面那排上去了。他们一坐下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他们什么也不说,坐下以后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女孩闭着眼睛,紧紧依偎在男孩的怀里。男孩紧紧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这个旁若无人的动作,立刻吸引了车厢里所有百无聊奈的乘客的目光。

    一时间,一束束注视的强光都朝向了那个方向。但他们什么也没有觉察到。他们就那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所有的注视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们用那个紧紧的拥抱,在车厢的后部构成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的世界。

    车子又过了两三站,有些乘客下车了,有些乘客上车了。他们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彷佛已经僵化成石像。

    他们就这样互相拥抱着,仿佛他们一出生就是这样。他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着,就仿佛被什么凝固了。

    有些乘客看到那边有空座位,想要过去,但走到附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种封闭的、排斥一切的力量。于是,他们犹豫了一下,又走回来了。

    当前面的座位都满了以后,就有些人不得不站着了。

    这时,有些轻微的不满的声音在车厢里响了起来。

    车子又过了几站之后,上来一个老太太。她再次重复了向后面走去,然后犹豫,然后折回来,站在车门口的举动。

    坐在车门口的一个单身小伙子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她。

    这时,我听到车厢里一个看报纸的老者把报纸折了起来,他向后部的这一对用力地咳嗽了一声,但这声咳嗽就好像落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里,没有一点回响。紧紧拥抱的这一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们连眼睫毛也没有动一下。

    老者感到某种被无视的愤怒。他小声忿忿地嘟噜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不害臊。”

    这句话在车厢里引了一些共鸣。

    “真是的,大庭广众。”

    “有伤风化。”

    “还以为在自己家呢。”

    “小小年纪,真不象话。”

    (五)

    卢晓光在我身边动了起来。他不住地用眼睛看着那一对。我感觉他有点跃跃欲试。

    在他就要站起来的时候,我问:“卢老师,要干嘛?”

    他说:“特么的,看不下去了。”

    他喷着酒气,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

    他说:“特么的,公然就这样炫耀,好像别人不存在一样。”

    我说:“你打算怎样?”

    他说:“我得去告诉他们,这车厢里还有别人!”

    我拉住他,我说:“别去。”

    卢晓光轻轻地挣脱着我。

    他说:“你别挡着我,我心里憋得厉害。”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再次拉住他。我说:“求你,别去。”

    卢晓光在我的拉拽下,立足不稳,一屁股重新跌回座位上。

    他准备重新站起来,这时他看到了我的表情。他看到我眼眶里含着的眼泪。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他放弃了。

    他自己又坐了回来。他把头埋在手掌里,遮住了眼睛。(。)

第六百二十一章 卢晓光(下)() 
♂,

    (一)

    那天,在地铁里,卢晓光老师问我:“为什么你要护着那对小崽子?”

    我说:“就让他们这样抱抱吧。”

    卢晓光说:“他们这样,瞧得我心里难受。”

    我说:“他们不是无视你的存在。他们是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说:“你的确不存在。在他们的感觉里,不仅是你,整个世界,都的确并不存在。”

    卢晓光咕噜了一声,说:“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让他们这样把我变成不存在。”

    他看着我。

    车子快到又一个站台了。站台上的灯影一明一暗地投射在我的脸上。

    他说:“你心里不觉得难受吗?”

    他说:“当你突然就变成别人的不存在?”

    我说:“难受啊。可是,所有的存在,说到底也终是存在不了多久。所以,也就算了吧。”

    他说:“对于这种伤风败俗,就轻轻一句,就算了?”

    我说:“算了吧。”

    我说:“青春很短。爱情很短。生命很短。我们在这个地铁里的时间更短。”

    我说:“转眼就不是我们的世界了。转眼,大家就都变成白骨了。”

    我说:“就行行好,让他们这样抱抱吧。就算再难舍难分,也只能抱很短的时间。他们也会分开的。只是比我们略晚一点罢了。”

    卢晓光伸手在口袋里摸着香烟。

    我说:“地铁不让抽烟的。下车出站再抽吧。”、

    他说:“特么的,老子嫉妒他们。”

    我说:“别想着嫉妒吧。想着羡慕吧。”

    我说:“人生过程中,能这样抱一抱,多不容易。我们都是脆弱易死的生命。成全他们一会儿吧。这只是一个非常卑微的愿望。”

    (二)

    我们在6分钟后终于到站下车了。

    我们下车的时候,那对情侣还是那样彼此相拥着坐在那里。

    我们站在站台上,看着列车启动。

    然后,列车象一阵风一样地带着那对情侣所在的车厢,没入隧道深长无边的黑暗中去了。就如同时间携带着无数对这样的情侣,没入了死亡的黑暗。

    卢晓光说:“一定有个很温暖的人,这样紧紧拥抱过你。”

    他说:“然后,你肯定失去他了。”

    他说:“你融化过,又冻结过。冰火两重天,你都经历过。”

    他看着我说:“所以,你会有这样的慈悯。”

    我没有说话。

    他说:“好吧。你真的并不是未经世事的那种小丫头。”

    我当然不是小丫头了。

    我的古老,远远超越了他的想象。

    (三)

    壁画修复的项目完成后,卢晓光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主动联络过他。

    后来,我们还在西南平坝的一个小镇上偶遇过一次,吃过两顿饭叙旧。

    那是数年前了。我一个人选择了这个小镇来度假,住在镇子上的客栈里,每天出来逛逛街,喝喝茶,听听音乐,看看远处的雪山,骑马随意地跑跑河滩。

    那天,我戴着一顶太阳帽,心不在焉地站在平坝小镇数条街道交汇的地方,周围是无穷无尽的商店,很多的咖啡馆,还有流水沿着鲜花绽放的道路两边潺潺不已。脚下是青石板的路面,远处是高耸入云的宝塔。我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城门,还有城门附近的马,看着它们的尾巴摇动着。我茫然地看着更远处的那些宝塔,不知道它们出现在生命的视野之中,意味着什么。有许多当地的女人围拢过来,问是否需要买一些银饰。就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到胳膊被人紧紧地拉住了。我侧过头,看到了卢晓光黑黝黝的面容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歪着头打量我。

    他呲牙笑着,说:“多时不见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失魂落魄的?钱包丢了吗?”

    他说:”跟我去吃饭吧。我请客。“

    说着,他就不容分说地拉着我,大步流星地往前面的小巷子走去。

    我们一起在小巷里的一家小饭馆里吃当地菜。

    他问我:”你现在还抽烟吗?“

    我摇头。我问他:”你呢?“

    他说:”早戒了。老婆不让啊,抽烟就不让进门。河东狮吼,厉害着呢!“

    我惊讶地说:”你结婚了?“

    他嘿嘿笑了几声。他说:”当然,我这么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汉,怎么可能老闲置着呢。“

    他说,新夫人是在自驾游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他们两个的车子互相刮擦了。在处理故障的过程中,两个人就一见钟情了。新夫人性格温柔,感情细腻,很会烹饪,也是做文字工作的,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我问他是否带了新夫人一起来。他说带了,事实上,他是跟着夫人出差一起来休假的。夫人今天公干去了。他没事,不想闷在客栈,就出来闲逛下。

    我们约了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饭。

    第二天晚上,我见到了他的夫人。一个很清秀的年轻女人,比他看上去岁数小不少。我们说话的时候,她的眼光几乎总是聚焦在卢晓光老师的身上。她一直带着充满迷恋和敬仰的眼光,嘴角含笑地看着卢晓光。

    卢晓光老师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了吧。

    世间能够一直安于孤独的人,真的很少。

    卢夫人说,听说过你们一起修复壁画和爬长城的故事了。

    她说:”一个人抽烟也罢,爬长城也罢,都是太孤独的事情,不合适我们女孩子。希望现在你都没有在做了。“

    我说:”我都没有再做了。“

    饭后,我们在小镇的十字路口告别。

    告别的时候,卢晓光让夫人先走,然后,他对我说:”那么,现在,有人那么温暖地拥抱着你了吗?“

    我说:”没有。“

    他说:”不要拒绝。我是说,如果有人想要给你这样的拥抱,你不要总是拒绝他。“

    他说:”我现在不会再阻止地铁上的那一对了。因为,我和她,也在地铁上这样抱过了。“

    他说:”你说得很对。当热恋中的人那样彼此拥抱的时候,世界对他们来说,是不存在的。“

    我站在路口,看着他们两口子手挽着手,亲亲热热,有说有笑地离去。然后,我一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客栈,打开电脑,看着本书已经写完的章节,不知东方之既白。

    (四)

    从那次遇到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后来怎么样了。还在做着修复壁画的工作吗?

    我心里一直很感谢卢晓光老师。

    感谢他让我看到你在壁画上留下的面容。

    感谢他曾经陪我一起抽了那支烟。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即使很久不见,乃至从此不见,他们也依然会是你的朋友。(。)

第六百二十二章 孙大炮() 
♂,

    (一)

    工作之后,某年的春天,和中村一起去参加了一个运动产品的博览会。

    那天,我们在形状奇异的博览会展馆大门前下车。

    站在它巨大屋檐的黑影下时,我的心里仍在挣扎。

    真心不愿意再和体育运动的任何领域发生关联,真心不愿意再接触与此相关的任何东西。

    我心里真的很想立刻转身走掉。

    这个博览会本来是高雄要来参加的。但几天前他来了电话,一定让我帮忙代他去看一下某种产品的演示,拿到相关资料,帮他初步洽谈一下,得到制造商们的联系方式。

    他在电话里言辞恳切地说:“我在和苏闹离婚,家里乱得很。你又就在当地。”

    他说:“行行好,帮个忙?可以吗?”

    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极了,一点不像“乱得很”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因为高雄帮到我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而我,可以帮到高雄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这么一件小事而已,实在是无法开口拒绝他。

    (二)

    中村在旁边碰了我的胳膊肘一下。

    他说:“心心?想什么呢?时间不早了,我们进去吧?一会儿人该多起来了。”

    我说:“好。”

    中村做了一个动作,指指我胸前。

    我恍惚地说:“什么?”

    中村又指着我的手,说:“嘉宾证。戴上。”

    离开安检口。

    中村说:“这边走,高雄让我们看的东西都在E区。”

    我说:“好。”

    然后,我就重重地撞在了一堵弹力墙上。

    (三)

    我倒退了几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中村在道歉。

    面前突然竖立起一座铁塔。一个身高超过1。9米,宽度也相差无几的大胖子站在对面,穿着西装,嘉宾证在胸前晃荡。

    他瞪着我。

    中村小声说:“你刚踩到他了。”

    我看着中村。中村说:“高跟鞋啊!”

    我机械地说:“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胖子说:“小姐,在想什么呢?我这么大目标你硬是没看到啊,这样直接就撞上来。我想躲,都硬是没躲开啊。”

    我终于回到了现实里。我万分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您的脚没事吧?”这样说着,我看到自己在对方锃亮的皮鞋上留下的明显凹痕。

    (四)

    有点不对的地方。

    我感觉到胖子在端详着我。我感到强烈的不安。

    我说:“先生,要不,我和您一起去医疗区,脱了鞋,检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踩伤出血什么的。”

    胖子继续盯着我看。

    中村也觉得有点不对,他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对胖子说话。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说出了一个名字。你的名字!竟然是你的名字!

    当头一棒!我耳边轰鸣了一下,整个人都空掉了,血液逆流,它们一下子冲上头顶,又像瀑布一样地狂泻下来。

    我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胖子又说了一遍你的名字。

    他说:“这个人,请问,小姐,您认识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说:“您一定认识他。”

    中村看看我,又看看胖子。中村不太明白胖子在和我说什么,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胖子上下打量着我,再次用肯定的语气说:“我敢打赌,您一定认识他。”

    我感到有人从背后推我。我听到保安的声音。

    “安检完毕的嘉宾,请尽快离开安检口。不要停留在这里交谈。”

    保安说:“你们几位,请配合一下?”

    我身不由己地被推着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在这个强力的推动之下,我能够出声了。

    我说:“认识。”

    我说:“他教过我。是我老师。”

    (五)

    在走向E区的路上,胖子朝我和中村伸出手来,又递给我们他的名片。

    他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公司的孙趵。因为我体形庞大,嗓门又大,大家都叫我孙大炮。”

    “孙大炮”这三个字,在我脑海中勾起一些非常模糊的印象。我隐约记起来,你曾经跟我提到过这个名字。他是另一所重点学校的体育老师,是你在登山俱乐部的朋友。你们都很喜欢极限运动,周末常在一起玩的。

    孙大炮说:“幸会,我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崇拜者。”

    我问孙大炮:“您以前是在某中学执教的体育老师吗?”

    孙大炮说:“就是我。看来他跟你提到过我。”

    我说:“我想起来了,他说您为人很不错,是优秀的体育教师。”

    孙大炮说:“过奖了。大家同行而已。”

    我问:“孙老师,您怎么能一眼看出我认识他的?”

    孙大炮挠了挠头上的板寸,说:“不知道。我也说不出个理由。反正,我一看到你,就一下子想起了他。”

    孙大炮再次端详着我,说:“你们两个,有种很相似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的。”

    孙大炮说:“你站在我对面,看着我,那种感觉特别熟悉。完全就像是他站在那里,看着我一样。”

    我说:”什么相似?“

    他想了想。

    他说:“坚定。”

    他说:“你们都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坚定。”

    (六)

    孙大炮问:“既然您是他的学生,那么,想必你也认识汪指导了?”

    我点头,我说:“当然。”

    孙大炮说:“您毕业以后,有很久没有和汪指导联系了吧。”

    我说:“是的。惭愧。”

    孙大炮说:“老汪现在和我是邻居。我们一起做高尔夫器材生意。”

    我说:“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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