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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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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为你欢喜,心里很希望丁家舅舅能够这样一直多多来看望你。

    而你,对我。你对我。我不知道怎样来描述。你对我的态度,始终就像是在悬崖边上相遇的那一天一样,毫不掩饰地格外喜欢而倍加爱怜。你对我说话,语调细微之间,总是和对别人有所不同的。这细微之处,你自己都未必觉察。那差不多是完全本能而为的。我每每因为你这一点点的与众不同而心里波澜微动。

    每当你的目光投注向我,我便有一种沐浴阳光的感觉,感觉身心内外,一片暖意融融,就连脸颊,也会不由自主地微微绯红。我经常感觉到你在看着我。你看上去并没有看着我,但你还是在看着我。你的目光在追随我。我感觉到这种追随。我觉得很甜蜜。我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触、不去扰动这种追随。我低着头,心里砰砰地跳着,默然无语地感觉着你的注视和追随。因为我全身心地都在体会着你的注视,就不由自主地忽略了来自另一个方向的注视。

    景云,也在另一个方向,冷冷地注视着我的低头和我的默默。

第五章 孙大夫() 
你走进父亲的书房时,见到有位50岁上下的慈眉善目的斯文长者坐在案几边,正带着恭敬的态度和父亲趣味相投地谈笑风生。

    见你进来,那位长者忙站起身来,朝你躬身一礼。你也恭敬地回了一礼。

    长者用赞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你,笑着对父亲说:“国公,想必,这位就是刚从清川回来的少公子吧。”父亲笑道:“正是犬子。”父亲转而对你说:“景龙,快过来,见过孙大夫。”父亲说:“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小时候生病,可都是孙大夫看的。你母亲的病当年也是孙大夫调理疗救的。孙大夫这么多年可是我们家的大福星。我们全家上上下下,人人都承他的情!还不快来拜谢孙大夫多年的恩德。”你便走过来,再次躬身施礼,说:“见过孙大夫,多谢孙大夫多年的照拂。”孙大夫忙不迭地还礼辞谢道:“国公太客气了。少公子太谦敬了。能结识国公,为国公一族效犬马之劳,是孙某一生的荣幸。少公子这等人物,如此大礼,孙某不敢承受啊,不敢承受。”

    双方客气相见已毕,父亲便对孙大夫说:“既然你也来了,小儿正好也在,一事不烦二主,不如,烦请孙大夫也顺便为小儿诊一下脉吧。”孙大夫躬身道:“尊国公嘱。少公子,请?”

    “诊脉?”你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你说:“孙先生勿要见怪。可是父亲,我这不都好好的,并没有生病啊。就不必烦劳孙先生了吧。”

    孙先生忙说:“不妨事的,不妨事的,举手之劳而已。”

    父亲看了看你疑惑的神情,沉吟了一下,笑着说:“这个啊,你刚回来,不知道家里的情形。孙大夫每月有事无事都会来家宅巡诊一番,大小人等,有病无病,都会把脉检查一下。一来呢,有利于防微杜渐,早察先机;二来,可以给大家一些养生的建议;三来呢,孙先生了解了各人的来龙去脉,万一有事,也能心中有数,知根知底,有利于因人而异,对症下药。你进来的时候,孙先生刚刚给为父诊过脉,正在谈如何保养呢。”

    孙大夫闻言,便看向父亲,附和道:“少公子,诚如国公所言,这都是每月的例行把脉,并不特要身体有恙才行的。少公子不用多虑。”

    你看看父亲,又看看孙大夫,说:“既然如此,自当遵从父亲之命,有劳孙先生了。”

    你在父亲旁边坐了下来,伸出了胳膊,放在孙先生递过来的软枕上。孙先生伸出手指,为你搭了一会儿脉。

    父亲目不转睛地看着孙先生。

    孙先生把了一会儿脉,满脸笑容地拱手对父亲说:“恭喜国公啊。”

    父亲闻言,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舒,脸上也浮现出了欣喜的笑容。

    “恭喜?”你疑惑不解地看着孙大夫。

    孙大夫说:“少公子有所不知,少公子是夫人当年患病时受孕的,自打出生起,就先天不足,身体羸弱。想不到,这10多年跟着道济师徒,在山里修文习武,如今倒是练得一副铜筋铁骨的好体格,无论是内息还是外力,都与之前大不相同,当真是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啊。清流宗的调息护生之术,不愧天下第一高明!国公,少公子如今正当少壮,外力强劲刚猛,内息平稳深沉,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绝对是今非昔比,国公大可以完全放心!“

    父亲欣慰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道济师父固然是世外高人,善能妙手重生,孙先生精心照顾,给景龙打下的好底子也实在功不可没。景龙,你应该再谢孙大夫。”

    你便起身要再施礼,孙大夫急忙拦住:“哎呀,国公,少公子,医者本分而已,你们若再这样客气,孙某都不好意思再来府上了。”

    父亲心情大好,哈哈笑道:“看把孙先生都吓到了!”于是一笑作罢,各各归座重叙。

    从父亲的书房辞别出来,你小声地问老管家:“孙大夫这些年不管有事无事每月都来家里吗?”

    老管家回答说:“是的。大约一个月左右都会来走一趟。”

    你说:“来了的话,合府上上下下,都要让他给把一回脉?”

    老管家抬头看你。你也看着他。

    老管家迅速低头,说:“正是如此。等孙大夫从老爷书房出来,就要去各房走动诊脉的。”

    “原来是这样。”你说。

    “老管家,我小时候是不是羸弱多病?”

    老管家说:“是孙大夫说的吗?是啊,少公子幼时是经常生病,经常把老爷急得无可如何。”

    一阵环佩叮咚。你抬起头,看到我在侍女的引领下走了过来。

    你便停下说话,站在那里,带着笑,看着我向你款款走来。

    老管家看看你,悄悄地退下了。

    从父亲处问安出来,你在廊下等我。

    我们沿着长廊一起回后院去。

    “刚才哥哥在问管家事情吗?”我问。

    “是的。我问孙大夫每月入府诊看之事。孙大夫也会给所有女眷都例行诊脉吗?家里人口这么多,不是太辛苦先生了吗?”

    我停了下来。我看着你。

    你说:“怎么?”

    我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你刚从父亲处出来,初见孙大夫,你问管家是想要核实。父亲那么对你说,必定有父亲的道理。父亲必定希望能够让你相信这个说法。只是,父亲为什么要骗你呢?难道今天是父亲觉得不适让孙大夫来诊脉的,父亲怕你担心,不想让你知道实情?可是,看着父亲的气色,实在是不像有恙的样子啊。

    你看着我。你说:“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我忙说:“其实,也不是每次每人都这样的。就比如大哥,他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常常就借故推脱了。仆从人数太多,一般,也就是有身份的参加一下罢了,人数倒也不是太多。”

    你看着我。你说:“刚刚为什么迟疑?”

    我心里略略有点发虚。我说:“没有迟疑啊。只是哥哥刚回家,询问的事情,我想要答得周全些,不要遗漏了什么才好。”

    你笑了起来,不再问了。

    你说:“琴儿,吃早饭后,我带你出去玩,可好?”

    我说:“哥哥今天不用和父亲出去见大小地方官和各镇的缙绅吗?也不跟着去看各山头的哨站和工事?”

    你说:“不用。父亲说来日方长,每天不用太赶太辛苦,说我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他正好与孙大夫要出去一趟,探望个患病的老朋友。”

    我说:“好呀好呀。只是,要先请示了姨娘,姨娘许可才能出去。”

    你说:“姨娘会许可的。我会保护好你,姨娘可以放心。”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想到可以和你出去玩,心里充满了踊跃和喜悦。

    书房。父亲看着你出去的背影。

    孙大夫说:“少公子气宇轩昂,英气勃发,大有不同凡响之处。将来必成大器。国公得子若此,后半辈子,都可以放心了。”

    父亲说:“希望如此。也不负他生母的殷殷期望和先生多年的照顾。不过,以后,每个月还真是得辛苦先生来走一趟,各处例行一下故事了。”

    孙大夫笑了。

    父亲说:“这孩子,从小就机警犀利,善能洞悉人心,若你以后不每月真的来走走,恐怕他要起疑心。”

    孙大夫说:“好。原本也是差不多每月都来的。”

    父亲微微叹了口气。

    孙大夫说:“国公和道济师父的意思,是一直都不告诉他吗?”

    父亲说:“既然已经大好没事了,又何必让他知道,让他每每想起母亲,心里难过。”

    孙大夫说:“是啊。夫人当年的事情,少公子不知道也好。”

第六章 骑马() 
“哥哥带我来这儿干嘛?”

    “学骑马。”你说,“我教你怎样骑马。”

    我说:“可是,姨娘说,女孩子不应该学骑马,那太粗野了。”

    你笑了一下。你说:“我想你父亲不会同意这种说法的。”你说:“你是你父亲的女儿,怎么可以连骑马都不会。”

    “姨娘会责怪的。”我低头说。

    “你都推在我身上,让她责怪我好了。”你说。

    阳光和煦,微风习习,松涛起伏,四野无人。

    我们骑着马,穿行在林间的光线当中,细微的尘土轻轻地围绕着落下的马蹄飞扬。你时而骑在我的前面,时而骑在我的后面,时而和我并肩而行。两匹马儿的尾巴摇摇晃晃地来回摆动着,就像仙人手中的尘拂一样。

    我骑的棕色小公马有点顽皮。它不时地停下来,啃食路边的青草和林间的树叶。每当它这样做的时候,它总是歪过头来,用一只明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似乎是在观察我的态度,看看我会不会拉缰绳干涉它。我看着它漂亮的睫毛和深棕色的瞳孔。我拍了拍它的脊背,抚摸了一下它的鬃毛。在我放任自流的态度鼓励之下,它就这样东一头西一头地觅食着,嘴里咬着一枝长长的树叶,慢条斯理地咀嚼吞咽着,用一种落拓不羁的颓废派头随意地晃当着。

    你看着我和那匹马。

    你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快要把它变成野马了。”

    我抬起头,对你露出一个笑容。我说:“并不是天下所有的马都要成为战马的啊。”

    你看着我们无可救药的样子。你摇了摇头。你策马向前跑去。

    “哥哥,等等我啊!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它快跑起来?”我在后面叫着你。

    “让它少吃点。”你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我抿了一下嘴唇。我千方百计地想要向马传递我的意图,让它转头向前,可它根本不听指挥。

    你在前面回头看了看我的手忙脚乱。你忍不住笑了下,你说:“夹紧马肚,用马刺轻踢。”

    “全身要收紧,不要松松垮垮。从身体到灵魂,都要和马贴在一起,完全没有缝隙。马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你的意志就是马的意志。”你纠正着我的姿势。你说:“双腿要用力。这样的话,马若突然加速,你很容易摔下去。”

    我说:“姨娘说,女孩常骑马,会变罗圈腿的。”

    你看着我。你说:“当你想着自己是女孩时,你就没在马上。”你说:“当你骑马时,你必须百分之百都骑在马上。否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骑马。”

    我说:“那么现在,哥哥你百分之百,都骑在马上吗?”我看着你。我浅笑着说:“难道,就没有一点,在另外的地方?“”

    你看着我。你说:“你在其他的地方看到我吗?”

    我说:“在我眼里啊。不信你自己看。”

    你叹了口气。你说:“女的,真难教。”

    我们经过许多树木,踏过很多泥土。它们当中最年轻树木的也有80岁了,最年轻的泥土也至少有数百亿年的岁数了。我们经过它们的生活,然后,我们将会在时间里像泡沫一样地破灭,无影无踪。我们就这样,穿过了青春的帘幕,走向了生离死别的人生痛苦。

    “哥哥为什么要教我学骑马呢?”

    “因为,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有时候,马能给予你第二条生命。我想你多一条命。”你说,“不一定每一次你遇到危险时,我都会正好经过。你要学会自己救自己。”你说:“很多时候,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只能靠自己。”

    我们并肩躺在林间落满枯脆叶子的地面上。穿过无数澄明透亮的树叶和褐色的枝干,我们看到天空那深邃的湛蓝。

    你说:“有一天,我们都会归于这尘土。那时,我们将没有眼睛看到这么美的天空,这么美的光线,这么美的森林,我们也没有眼睛,可以看到对方。”

    我说:“是啊,就像我父母和你的母亲一样。”

    你说:”所以,在我们没有变成尘土之前,在我们还有眼睛的时候,在我们还可以看到对方的时候…。。。”

    我说:“怎样?”

    你说:“要知道,这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奇迹。”

    你说:“要把现在还可以看到的这一切,深深地铭刻在生命里。”

    我们沉默。

    过了一会儿,我说:“有些人,不用眼睛,也能看到。”

    你偏过头来,看看我。

    我说:“就像我的父母,还有夫人,他们本来就在我们的生命里,不用铭刻,不用记忆,也不会磨灭。”

    你说:“是啊。他们自然会从生命的深处涌现出来,不管今生是否曾见,今后是否能见。”

    你说:“他们本来,就是在我们生命里的。”

第七章 端午节() 
端午节是你从清川回来之后在家度过的第一个重要节日。

    那时,端午是一个非常隆重的节日。虽然因为战乱的缘故,免掉了龙舟赛,但南汉王廷多会在这天对一些功臣故旧颁发特别的恩赏。

    这天父亲是很忙的。中午他带着你去参加了地方官的午宴,接受了王廷的礼物。下午是封地十镇世家士绅的聚会,父亲说你起得太早,应该回去午休一会儿,打发你先回来了,没让你跟着去。我们兄妹三人和姨娘在家晚饭。

    因为父亲没在,所以也没怎么排场,就只摆了一个小小的圆桌,饭菜也只是比平时稍稍丰富,多了些应景的粽子、雄黄酒等物事。父亲的位置空在上首,姨娘的位置在父亲座位的侧面,你在桌子的另一头,正对着父亲的座位。景云坐在我和姨娘的中间,我坐在你和景云的中间。

    你是嫡子,按照家礼,姨娘和景云都要向你贺节,得到你的允许之后才能入座吃饭,而我则不必。但你一进来就先说,一家人过节没有必要这么拘谨,把这些痛苦的事情都给免了。但是,因为中午的官宴父亲只带你去了,景云的心情不好,姨娘也有点不痛快。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大家各自低头夹菜吃饭。因为是过节,仆人们上了一点农庄上新酿的甜酒。景云闷闷地喝了不少酒。坐在他旁边,我都能呼吸到他身上的酒味。

    就这样吃了一会儿。你觉得气氛实在太沉重了,想让大家高兴一点,于是就站起来,向姨娘祝酒,感谢她这么多年无微不至地照顾父亲,教养兄弟姐妹,打理内宅。姨娘看了你一眼,站起来,向你道谢,默默地把酒喝了。然后,你又向景云祝酒。

    大哥这时喝得已经有五分醉了。他脸红脖子粗地斜眼看着你,说:“为什么给我祝酒啊?”你说:“感谢大哥这么多年孝顺父亲,帮助父亲打理家事。我做弟弟的,理应相敬。”大哥冷笑了起来,说:“这话我可当不起。我不过是个吃闲饭的人,上不了台面的旁支亲戚。当不起少主一敬。”我听大哥这样说,忍不住替他脸上一红。我忙站起来,端起他面前的那杯酒,对你说:“大哥喝得有点多了,不胜酒力,这杯,我代大哥喝吧。”然后我就把景云的那杯酒喝了。你也把你杯中的酒喝了。

    大哥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他看着我哼了一声,摇晃着头,凑到我脸前。他低声问:“不嫌弃我喝过的酒杯?你,这算帮哪边啊?”一股酒气直冲我的鼻子。我忍耐着避让了一下。我说:“本来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哪边呢。”我又提过酒壶,给你再满了一杯,给自己也满上。然后我说:“姨娘关节不好,不能多喝的。大哥又已经喝多了,我做妹妹的,代全家人回敬哥哥一杯吧。欢迎哥哥回来。这些年,家里人都很想你。”你端杯站起来,对我笑了一笑。然后我们俩都把杯中的酒喝了。你喝完以后,把杯底亮给我看了一看。然后我们又相视笑笑。

    大哥忽然笑了起来,说:“这么意犹未尽啊。来,我来给你们斟酒,你们再喝一杯吧,凑个双杯,如何?”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低下头。我感觉到你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感觉到你带着心里的微笑,在桌子的那头看着我。看着我的脸红,大哥的眼睛都红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给我倒酒。他身体一歪就往我身上栽倒,一下子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赶忙用手去推他。我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谁知道他顺势就抓住了我的手死活不放。他一边抓着我的手暗暗地捏着,一边口齿不清地说:“来,来,倒酒!”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景云突然就放开了我的手,他向后退去。他用发红的眼睛盯着你。我也看着你。不知道你刚用什么方式隔着桌子对他做了什么。你说:“大哥,你喝多了,当心把酒洒在琴儿身上了。大哥请坐,我来倒酒吧。”大哥看着你。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一下子又有点发白。他就这样脸上颜色变更地瞪了你一会儿,最后想想,还是回到座位上去。

    你又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倒上,说:“琴儿,大哥说让我们再喝一杯。这杯,我来敬你吧。”我看着你。你说:“为那天我们在悬崖上的相逢。”我说:“为那天的相逢。”我们对饮了一杯。

    仆人过来布菜添酒,席间的气氛看上去融洽了一点。姨娘开始对景云说话。我感到甜酒的温暖在身心之间荡漾开来。我的脸红红的,心跳很快。我感觉到你的目光一直都在我身上。我咬了咬嘴唇。我低头吃饭。

    这时,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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