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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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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子被这话噎住了。

    我说:“你,你这简直就是耍流氓。”

    高雄咧嘴一笑,说:“你这是要代大家向我来兴师问罪吗?”

    高雄说:“心心,你一介女流,不明白这个。”

    高雄说:“帮助人从来都有两种方式的。一种是让他称心如意,一种是不让他称心如意。”

    高雄说:“昆仲的公司这几年膨胀太快,让他产生了强大的幻觉。其实,他的公司目前不具备承担那类项目的能力。让他们中标会坏事的。他们在做项目的过程中,公司本身的缺陷必然会显露出来,会坑害到顾客。而这个顾客,可不是一般的顾客,一旦得罪,昆仲以后在这个领域,是绝对不要想再立足,那时,想要退回中标之前的原点,也不可得了。说不定,由此还会招致无妄的牢狱之灾什么的。”

    我说:“昆仲考虑不周,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他指出这一点啊,而不必这样打击他们。”

    高雄冷笑道:“在那种利令智昏的状况下,你以为有人能听得进去中肯之言吗?”

    我说:“总有别的办法。”

    高雄说:“懒得大费周章去想了,直接抢走项目,给他一个打击,浇他一瓢凉水,他的头脑就会冷静很多,就会知道自己并非天下无敌,无往不胜的。”

    我说:“可你这样做,昆仲会非常恨你的。大家也不会理解你的本意。用心虽然是好的,但是,方式也很重要啊。”

    高雄:“恨我?那有什么关系。你以为被人敬重比被人仇恨要好吗?”

    我看着高雄,我说:“那是当然。敬重当然好过仇恨。”

    高雄摇头说:“被人敬重只不过是被人仇恨的另一个面孔罢了。”

    他看着我说:“就像你吧,心心,你敬重我的时候,就在暗自严厉地要求我必须一直表现很好。如果我因为什么事情没有符合你的设想,你就会觉得我辜负你的敬重了。你就会对我不满。你就会这样地对我生气,以吃饭为名,跑来对我兴师问罪。”

    高雄说:“如果你没有那样地敬重过我,你现在也就不会这样对我生气了。”

    我说:“我没有对你生气啊。我是替你担心。昆仲他们的仇恨,可不是能够等闲视之的。”

    高雄放下刀叉,正色说:“听着,心心。如果我会被人们温柔的敬爱所骗到,会被大家仇恨的眼光所吓倒,那我就不是高雄了。”

    高雄说:“告诉你,我不在乎人们是爱我还是恨我。”

    他说:“也许,除了,某些人。”

    那天吃饭的过程中,我最后并没有被高雄说服。但我发现自己,有点不能像刚坐下来那样义愤填膺了。

第八百二十六章 特立独行(中)() 


    (一)

    高雄热爱各种运动,高尔夫球是他最高竿的项目。

    从商之余,他经常飞往世界各地去参加一些业余的高尔夫球赛事,也经常能够拿到比赛的奖金。但他在意的并不是奖金,而是享受运动之乐,在绿草如茵的球场上和朋友们聚会,谈谈事情。

    有一次,他在阿根廷赢得了一场比赛,拿到奖金的支票后,正准备驱车回酒店,离开球场时,有位当地的年轻女子走到他面前,悲痛地说,她的孩子不幸得了重病,因为无钱医治正面临死亡,恳求高雄把得到的奖金恩赐一点给她。

    高雄二话没说,就在奖金支票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将它送给了年轻女子,并祝福她的孩子早日康复。

    回到酒店后,他在当地的朋友过来向他祝贺。他们一起晚餐。高雄顺便就说了这件事情。他在当地的朋友听了,就忍不住告诉他说,他上当了。

    朋友告诉他,那个女人是当地人都知道的骗子,不要说没有病重的孩子,她甚至还没有结婚呢。每逢这里有高尔夫赛事,她都会在球场门口行骗。

    朋友对高雄说:你应该去报警。警察会把她抓起来。如果支票里的钱还没有被她挥霍掉,警察就能帮你追回损失。

    高雄听后,再三地问:“你这个消息是不是很可靠?”

    那位朋友做了肯定的回答。他说:“当然,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高雄长长出了一口气,微笑道:“这是我一个星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朋友很惊讶地看着高雄。

    高雄露出灿烂的笑容,把一块香蕉叉起来,塞到嘴里。

    他兴高采烈地说:“没有一个在受苦的孩子,岂不是非常好!”

    (二)

    听说这件事之后,苏曾经和高雄谈论过那张支票。苏认为,高雄当时应该去追回那张支票。她说:“你不应该纵容那个女的一再行骗。她尝到了甜头,就会更喜欢做这种事情,会让更多的人蒙受损失。”

    高雄听了,就对苏说:“苏,相信我,老天爷没有那么糊涂。行善之人,绝不可能有任何损失。支票上的钱还在那里。在适当的时候,老天爷还会把它还回来的。”

    他说:“如果你连这个都不信,怎么可以声称自己是有信仰的人?”

    高雄说:“一个人所能赚到、骗到、偷到的钱,都是本来就属于他的钱。没有人能赚到、骗到、偷到一分一毫不属于他的钱。”

    高雄说:“好多人请教我发财的诀窍是什么,我都没有告诉他们。现在,我完完全全地告诉你了,苏。我的诀窍,就是我对上天的算无遗策,始终坚信,无有动摇。中国有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能占到老天爷的便宜,也没有人能够占到任何人的便宜。

    我绝对地,百分之百地,没有半点怀疑地,相信这一点。”

    (三)

    后来我也和高雄谈论过那张支票的事情。

    因为之前有过他把新买的衬衫画花仍进垃圾桶等事件,我对他的举动并不觉得太意外。

    对他来说,那张送出去的支票,就像是大小便一样,他是不会有兴趣再去追究钱的去向的。

    我只是问他,为何不惩戒一下那个女人。

    高雄说:“如果你相信所有的恶行都会受到老天爷的惩处,人间的惩处,就不是那么必要了。”

    他说:“老天爷的惩处,一定是分寸最适宜的,最公平公正的。”

    他说:“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故事是特蕾莎修女说的。你听说过特蕾莎修女吧?”

    我点头。虽然并非基督教徒,但特蕾莎修女的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她是著名的人间天使。

    高雄说:“特蕾莎修女曾在某地为无处容身的酗酒者专门建了一个收容所。有一次,她收容了一个被严重殴伤的流浪汉。把流浪汉救醒之后,修道院报了警。警察过来调查,问那个流浪汉,是谁打伤他的,问他是否认识那人。流浪汉不愿说出真相。警察拿他没办法,只好离去。特蕾萨修女就问流浪汉:你为什么不揭发凶手呢?他伤害了你啊。流浪汉说,让他受苦,也无法减轻我的痛楚,又何必两个人都痛苦。”

    高雄说:“你看,街上的流浪汉都有这样的胸怀和气度。你希望我连流浪汉都不如吗?”

    我语塞。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觉得苏说得也有道理。你不马上惩处她,她还会伤害更多人。”

    高雄说:“有个更大的秘密,我连苏,也没有告诉过。现在我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要深信不疑。”

    我说:“什么啊?”

    高雄说:“相信老天爷,相信天道公平,算无遗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伤害到任何一个不应该受到伤害的人。”

    我的头脑里飞快地掠过那辆十**卡车。

    我记住了他的这句话: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到一个不应该受到伤害的人。

    (四)

    和苏一起喝下午茶。园子里百花盛开,阳光也非常明媚。

    苏说:“我喜欢坦诚无欺的关系。互相欺骗,是一件太辛苦的事情。人生实在是太辛苦了,再做一个骗子,未免太不体恤自己。”

    我说:“我也喜欢坦诚无欺。”

    苏说:“心心。我知道高雄以前想过追求你。在他心目中,你绝非普通的朋友或者合伙人这样的关系。”

    我说:“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都非常年轻。”

    苏说:“高雄的心意从未变过。这么多年,高雄他一直都是想和你在一起的。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这样的想法。”

    我说:“事实上,他选择了和你结婚,和你养儿育女。”

    苏说:“他不是为自己的**结婚的。他是为了我的**。”

    她说:“高雄和我结婚,只是因为怜悯我的痴迷,是看着我这么迷恋他,对我心有不忍。他后来对我的种种,也都是为了帮助我断掉这种无望的痴迷。”

    苏说:“我虽然陷入爱情和爱情失落的痛苦,但我不是一个糊涂的女人。我深知,他也不是为了自己的**而不离开我的。他是因为我承受不了孤单。我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我心里,一直在渴望着,逃避孤单。他看到这一点。”

    苏说:“人人都觉得他对我不好。人们都不能想象,为何我们夫妻关系弄到这样尴尬,我们还能是朋友。他们以为,我们势必是对立的。”

    苏说:“我知道,高雄并非是想对我不好。他是想对我好。他只是方法直接果断,出乎常人的意料而已。他的心,是柔软的。”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

    我说:“苏。”

    她说:“什么?”

    我说:“高雄他是真的爱你的。虽然他口头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只是,他不是用禁锢你的那种心思来爱你。他爱你,因此希望你保持自由。”

    我说:“他心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们初见的时刻。他记得你栗色的头发上带着线条柔和的卷曲。他记得你双臂抱在胸前的样子,记得你看着他的眼睛。”

    那天,我告诉苏:“他曾对我说,他经过你,他承受着你那样深情的注视,他感觉到你把整个生命都投注在那注视里。他了解那种投注,他也了解那种投注落空的滋味。他说,从此,他就觉得,对于你的生命,有着某种的责任,他觉得有责任,帮助你从那种痴迷中苏醒。他亲口对我说过,就在那一刻,我产生了对这个女孩的怜爱。深切的怜爱。”

    “他说,我觉得,有责任帮助这个女孩认识到,得到所爱的男人,也不能实现生命的圆满无缺,而失去所爱,也同样不会令生命从此残缺。”

    苏听了,默然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说:“他想对我说的,只是前一句:得到所爱并非生命的圆满。后一句,应该是他想对你说的:失去所爱,也不会令生命残缺。”

    我心里一动,脑海中想起《心经》上的经文:“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第八百二十七章 特立独行(下)() 


    (一)

    徐老板,在自己独立出来开公司之前,多年来一直是高雄公司里的得力干将。他很崇拜高雄的商业能力,和高雄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是高雄鼓励他独立出去自己创业的,也是高雄为他提供了最初的创业资金,高雄还给他介绍了最早的一批顾客,并确保了一直和他发生关联交易,为他最初的利润打了基础。可以说,没有高雄,就没有徐老板的今天。

    徐老板也一直满怀感恩之情,以高雄为师,在经营中遇到任何问题,都会来请高雄指教。他们之间的关系,既是朋友,又像是师徒。

    这一段时间,徐老板看上去很憔悴。他一间大型分公司的一个主营业务出了严重的问题,无法再运作下去了。

    他抱着一线希望,专程请高雄到他办公室,想要听听高雄的建议。他希冀着,或者,以高雄的强悍大胆,能够找到一个办法解决问题。

    那天碰巧我刚飞到高雄那儿,有事情和他商量。高雄到机场接了我,就带着我一起驱车直接前往徐老板的公司。

    我说:“我还是自己叫个车去酒店吧,我和徐老板不是很熟,我若在场,你们谈话不方便。”

    高雄说:“我们又不是商量打劫银行,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在场听听也好,正好学学怎么做生意嘛。”

    我说:“这样会让徐老板为难吧?”

    高雄说:“他早习惯了。”

    我说:“习惯什么?”

    高雄呲牙一笑,说:“习惯和我谈事情的时候,我总是有美人相伴在侧。”

    我咬了咬牙,恨恨地说:“你也是已婚人士了,说话总是这么不庄重。我不是你身边出没的那种美人。”

    高雄说:“是。你是常常视我为流氓的那种美人。”

    他说:“我赶时间,是不会停车的。你如果非要走,就跳车下去吧。”

    我抿了抿嘴唇,不再和他啰嗦了。

    (二)

    徐总的办公室。

    徐老板看上去果然是习惯了高雄带着形形色色的女人出没生意场,他对我的出现没有任何抵触,说话的时候也并没有顾忌我的存在,就好像我是这房间里的一个大花瓶一样。

    他邀请我们入座,奉上新茶之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向高雄诉说他分公司目前遇到的麻烦。

    说完分公司面临的困境之后,徐老板就期待地看着高雄。他说:“怎么样?拉兄弟一把?给我出个主意,挽救这桩生意?”

    高雄的目光越过他的面孔,看到他身后去了。

    徐老板跟随着高雄的目光,回过头去,看到身后的一盆绿色植物,那是一棵发财树。植物的叶子有点干枯发卷了。有些叶子摇摇欲坠地挂在枝干上。有几片已经掉在盆中的泥土上了。

    高雄说:“你这盆发财树,叶子掉了。”

    徐老板说:“我几天没在办公室,忘记吩咐他们进来浇水了。”

    高雄说:“这么些叶子都掉了,没问题吗?”

    徐老板愣了一下,说:“这会有什么问题?浇点水,就会长新叶子了。大不了,换一盆就是了。”

    徐老板急于听到高雄发表的意见,有点不耐烦他这么关心叶子。

    高雄呵呵笑了一下,说:“这么说,它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了?”

    徐老板说:“当然不是问题。”

    高雄说:“你肯定不会因此觉得痛苦了?”

    徐老板说:“当然不痛苦。不过你一直不回答我的问题,让我很痛苦。”

    高雄说:“我就在回答你的问题啊。”

    高雄说:“你那分公司的业务就和这盆植物一样,阳光充足、水分足够的时候就会生长。现在阳光也没了,水源也枯竭了,它当然会和植物一样,会掉下来,会死掉。”

    高雄说:“你如果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它的枯萎,就不可能拥有让你憔悴的力量。”

    徐老板再次愣了一下。这次,愣了足足好几秒的时间。然后,他有点反应了过来。

    他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高雄说:“像对待这盆植物的叶子一样,对待那些业务。”

    高雄说:“让它死吧。”

    高雄说:“对于不可避免会要发生的事情,除了愉快地接受它之外,你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说到这里,高雄偏过头来,看着我,说:“有吗?”

    徐老板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高雄站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高雄说:“随它去死吧。”

    高雄说:“你肯让它去死,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高雄说:“这就是我的办法。”

    高雄回头看着我,说:“所有的问题都在于,一件东西该消亡的时候,我们不肯让它自然而然地消亡。”

    我心里一阵触动。但是,我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

    我觉得,对于痛苦中的徐老板来说,高雄的话,虽然极有道理,但是,他说得有点儿太直接了。

    然而,高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经常会给人强烈的冲击。

    他不是春风化雨的那种类型。他的触动,经常犹如利刃一般,穿越一切,直抵人们的内心深处。

    (三)

    从徐老板那里出来,走到外面,发现天气突然变了,气温骤降,我穿着衬衣,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

    高雄说:“要打开箱子拿点衣服出来吗?”他一边说着,就一边准备打开汽车的后备箱。

    我说:“没料到这边会这么冷,我没带什么衣服。”

    高雄说:“没事,你先上车吧,我把暖气打开。你住的酒店对面,就有一个迪奥的专卖店,我带你去买两件衣服。”

    到了酒店拿到钥匙,上去放了行李,高雄就陪着我下楼到了迪奥的店子。售货员殷勤地迎了过来。这场景让我想起年少时高雄陪着我去耐克专卖店买鞋子的情形。我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于让高雄付款了。他这些年用强盗般的手法,已经训练成功,让我没有阻碍地默认接受他的主动付款。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挑了两件厚一点的外衣。售货小姐说:“现在有折扣,您再买一件,就可以打7折了。”

    我看了看高雄,他说:“我觉得这件薄毛衫也挺不错,很衬你的肤色。”

    于是,我又试穿了这件薄毛衫,果然如他所说,很衬肤色。

    高雄去付款的时候,我在店里随意地闲逛,目光被店里陈设的一盏台灯所吸引。我很惊艳于这盏台灯的古雅优美,忍不住看了很久,在它面前驻足不前。

    高雄从收银台走了回来,他走到我身边,问:“你喜欢啊?”

    我说:“我喜欢看这个灯座,像古希腊女神的裙裾和腰间的垂穗。”

    高雄跟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喜欢那种古铜的光泽。”

    高雄对店员说:“这灯出售吗?”

    店员赶紧点头说:“出售的,出售的,您看,这儿有价格标签。”

    高雄说:“把那盏灯也一起包起来,送到对面酒店的这个房间去吧。”

    我看着高雄。

    高雄说:“或者,让他们直接寄到你家里的地址去,省得你回程辛苦提着。”

    他说:“放你书桌上,我觉得挺合适的。”

    我说:“我并没有说要买啊。不是所有喜欢的东西都要去占有。”

    他说:“我一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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