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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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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族利益的一时苟安,但却是对天下人的大不仁大不义,是助长了天下的祸乱,你不认为这是知伦理守孝道,你认为这是助纣为虐。

    你的话让舅舅勃然大怒。

    舅舅一拍桌子喝道:“一派胡言!难道你的父亲、外祖父、堂叔伯和表舅舅们全都是助纣为虐的伪善之徒吗?!”

    舅舅说:“你现在翅膀硬了,心里主意也大了,长辈也好,亲眷也罢,都不在你的眼里了。好,我们都是不仁不义之徒,只有你是大仁大义的。我们也不配做你的长辈和亲眷。”

    舅舅说:“那你就自行其便吧,我今夜就回燕塘关,接了家眷自回临水。以后的路,你就自己一个人好好走吧。”

    舅舅站起来,拂袖离席而去。留下你一个人,坐在那里。

    你默然无声地坐了一会儿。你叫谢双成进来。

    你说:“舅舅身体不适,刚刚向我请了病假。你派一队卫兵,护送舅舅回燕塘关去吧。回燕塘之后,他愿意去哪里休养,就护送他去哪里休养。他病假期间,所有的事务令傅天亮代理。”

    你说:“把这些饭菜都撤了吧。我没胃口吃了。”

第两百四十九章 劝阻舅舅() 
(一)

    “马上收拾东西。我们回临水去!”舅舅怒气冲冲地回来,大声对舅妈说。

    舅妈奇怪地看着他,说:“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大呼小叫的。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临水?这一大家子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舅舅怒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叫你收拾你就收拾,啰嗦这样许多做什么?你们不想跟我回去的话,我一个人回去好了!”

    舅妈看舅舅神色不对,便不和他当面顶撞,应承了收拾东西,然后把三妹叫到卧室,对她说:“女儿,你父亲从怀州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大发雷霆,还说要回临水去。他们在怀州一定有事,应该是你父亲和你二哥有了冲突了。可我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去找你琴姐姐,告诉她你父亲回来的种种情形,她必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必定能帮得上忙。”

    (二)

    舅舅拉开门。他吃了一惊。他看到我站在门口。

    我看到他开门,就低头向他纳拜了下去。

    我说:“舅舅。求您不要回临水。”

    舅舅叹息道:“唉,琴儿,你起来,你是女孩子,外面的事情你不懂,你不要管这件事情。”

    我说:“佑安公,丁将军!今日在这里恳求您的,不是琴儿,是琴儿已故的亲生父亲,是所有像琴儿父亲那样阵亡的汉军将士。琴儿代他们恳求您,不要分裂新汉军。”

    舅舅闻言吃惊道:“没,没有那么严重吧。这只是我们舅甥之间的事情而已。”

    我说:“有那么严重的,舅舅。您起头负气一走,怀州会议的意见分歧就在整个辖区都公开了。难保各方面没有连锁反应。也难保没有人会趁隙挑唆。好不容易整合成一体的统一防区,又有可能会因此而分崩离析,大家又要费多少心力和血汗才能重新整合。”

    我说:“舅舅。这支新军队,从父亲带着哥哥去峒城觐见汉王开始,一路多少艰辛,多少浴血,才发展到如今。这支军队,是天下终战的希望。琴儿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不知道你们在怀州会议对什么事情有着什么样的分歧,但是,不论新汉军的内部有着什么样的分歧,作为这支军队的创建者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替天下人珍惜它的团结和统一。”

    我说:“舅舅,您是最了解哥哥的。他虽然常有出人意料的惊人冒险之举,但决不是鲁莽行事之人。他也决不会凭运州汉王的一句口头承诺就轻信他。他必定已有妥善的措施,确保汉王没有办法自食其言。舅舅,你看到过他是怎样地不惜身命,冒死援救临水,巩固燕塘,解围望原。为了让这些地方非亲非故的汉民免遭勿吉人的屠戮,他尚能如此殚精竭虑,又怎会一意孤行,陷自己的家族于万劫不复的险地呢。”

    我说:“舅舅,请您像他血战归来抵达临水,毫不迟疑地要求临水守军的指挥权时那样,信任他的判断,信任他的选择,信任他的种种惊人决定。请您相信他,相信他就是上天选出來完成这件事情的。”

    我说:“舅舅。开战以来,哥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他和父亲,就连最后的一面也没有见上,就连最后的扶柩和守灵,也没有办法完成。您现在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亲人。您是唯一能代表他的父母亲,照顾他,支持他,理解他的长辈。若是今天,他的母亲还活着,她会如何做呢?她会如何期望于您呢。”

    我说:“您若就这样负气离他而去,弃他于伤病之中,弃他于困难之境,来年,他母亲的祭日,您触景生情,忆及兄妹情深,忆及她临终的凄切落泪和不舍托付,必定会心中不忍,萌生悔意的。”

    我说:“琴儿知道舅舅是最疼爱他的人。舅舅与他,是一损俱损,一伤俱伤的。舅舅是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回临水的。对吗?”

    舅舅长叹一声,伸手拉我起来,说:“唉,琴儿啊,舅舅也不是非要为难景龙,只是怕他年轻,没有阅历,怕他急于终战而上了刘申的当,怕日后他会被刘申所害啊。这样的故事,古往今来,发生得还少吗?他这样锋利如刀,这样雷厉风行,这样特行**,这样所向无敌,试问,天下哪里会有一个君王能不在内心畏惧他,能真正容得下他呢?”

    我说:“舅舅,事在人为,古往今来,也有姜尚之于武王,诸葛之于刘备,也并不是所有的能臣与君王,全都不能善始善终的。我相信哥哥,能和运州的汉王,善始善终。舅舅,也请您相信他。舅舅,请您帮助他,而不是反对他。”

    (三)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劝说,舅舅终于同意留在燕塘关,不回临水了。

    但是,通过和舅舅的这次谈话,我也深刻认识到了,会盟的进程一旦开始,保持你和刘申关系的善始善终,就是非常重要的。不惟关系天下人的命运,而且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安危,它的确从一开始就是非常重要的。

    而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是可以帮助到你的。

    我现在开始理解你为何一定要收下刘申的礼物,并且一定让我戴着它出现在使者面前了,为何一定要给刘申上谢表了。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太任性了。我只想到了自己的感受和命运,我于别人的安危和利益,想得实在是太不周全了。

    你和刘申的结盟,是终结战争的需要。

    作为和你关系亲密的人,我是没有可能置身事外的。我也和舅舅一样,只能选择帮助你,减少你的障碍,或者选择反对你,增加你的障碍。我们都只能二者选择其一。

    我没有可能不让刘申进入我的生命视野,没有可能让他出现之后再从视野里消失。这是不能拒绝的,我只能忍耐,只能接受。

    和舅舅一样,我也同样地不能反对你。我也同样地应该支持你,帮助你。

    怀州会议之后,我才真正地理解了,你在会盟这件事情上下的赌注到底有多大。会盟一旦失败,就可能天下大乱,而你的内部阵营,也大有可能分崩离析。

    我必须帮助你。我不能让你输。

    我也第一次开始认真地考虑,和刘申发展更亲密的关系的问题。我第一次认真地想到会被嫁给刘申的可能性。

    从政治军事联盟的角度来考虑,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若我可以嫁给刘申,崔丁二族就成为了刘申本人的姻亲,舅舅担心的问题,就不复存在

    。若我和刘申生下的孩子成为国家的世子,那你和刘申之间就有了最根本的共同利益。刘申对你的不信任,就会在很大程度上得到消解。

    就是我!那个能把天下这两股最有志于开创太平盛世的力量联合起来,共同发力的人,竟然,就是我自己!若我肯牺牲自己的爱情,嫁给刘申,我就能像衣襟上的盘扣一样,把你和刘申的两股势力,牢牢地融合在一起。

    我开始理解你对我说的话了:“琴儿,没有人,比你,更能帮助到我了。”

    可是,可是,我,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到你吗?

    我的心陷入了空前的混乱。我说服了舅舅不要阻挡你的前进,可我,也能同样地说服自己吗?

第两百五十章 茶室品茗() 
(一)

    在怀州时期曾经反对过你与刘申结盟,合并到北汉的两派人,后来都还是同意你了。

    你在前往金风寨和刘申会盟的时候,阵营内部的意见已经是统一的了。

    他们之所以会最终同意你,是因为你的两次重要说服。

    舅舅负气返回燕塘关之后,你在怀州并没有停止争取意见统一的工作。这是另一种类型的战争。这战争是不能用英勇与凌厉来打的,要用耐心和真诚。

    你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单独召见了**派的代表人物徐在田。他现在是你帐下最有地位的幕僚之一。

    你邀请徐在田来喝茶。

    你穿着便服在茶室接见了他。

    你亲自给他烹茶,你给他沏上,你敬了他一盏,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襄助。

    茶香飘溢在温暖的茶室里。

    徐在田恭恭敬敬地喝了那盏茶。

    (二)

    然后,你对他说:“徐先生,今天请你来,是想对你说说我的一些心里话。是想对你说说,我这一生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先生有兴趣听听吗?”

    徐在田拱手道:“当然。属下很荣幸,能听到大将军的人生向往。”

    你说:“在清川的时候,我师父常常会问我们,你们这一生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想要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从这个世界带走什么,让这个世界改变什么,让这个世界因为你们的到来以及离去,而有什么不同?师父说,在想清楚这些问题之前,我不会教给你们什么技能。”

    你说:“我们每天砍柴担水,打扫庭院,做各种杂务工作,晚间,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要向师父逐一汇报今天想清楚了什么。师父认可,才能吃了饭去休息。师父若不认可,吃饭之后就还要负责收拾好厨房,做好第二天厨下的种种准备,才能去休息。”

    你说:“那时候我还很小。记得第一次和师父汇报,我说,我想一直留在师父身边,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话还没有说完,肩膀就挨了师父重重的一戒尺。我被师父打得眼冒金星。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我。我说,师父,是你让我们说真心话的啊。话音未落,另一边肩膀又挨了一下。”

    “我急了,就哭着说,师父你可不能欺负人!师父一瞪眼,对我说:方才你不是说要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么?那你何不安静地受打,还争这许多做什么?”

    “我被师父问得哑口无言。师父便说:与世无争的人,也是你能做的吗?你以为与世无争的人,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做的吗?明天重新去想,想好再对我说。”

    “但是,那天我并没有被罚做杂务。师父说,做弟子的回答得这么烂,是他做师父的过失,因此,他自罚替我去做杂务。他果然就到厨下做了我应该做的工作。我很惭愧,觉得无地自容。”

    “第二天,我惴惴不安地再去见师父。我说,我想要做一个普通人。师父问我,何谓普通人。我就说,就是长大以后,回去孝顺父亲,承袭父亲的爵位,为国家效力,娶妻生子,像大家一样地尽到各种责任,如此过完一生。说完之后,师父提起戒尺又打了我两下。”

    “这次我不敢再问他为什么打我。我就咬牙忍着。师父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打你不孝顺。你母亲在重病之中,辛苦地孕育你,艰难地把你生到这个世界上来,你生为男儿,却不能见贤思齐,这般的胸无大志,不思顶天立地,继往开来,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对得起你母亲的付出?”

    “第三天,我回答说,那么,我想做一个伟大的人。师父便问我,何谓伟大的人。我一时答不上来,戒尺便又如雨点般地打了下来。师父喝道,你连伟大的人是什么人都说不上来,何敢妄言做一个伟大的人!就这样,师父连着帮我做了三天的杂务。”

    “第四天,我一进门就跪下了,我趴在地上说,师父你打吧,反正我无论怎样回答都是会挨打的。但求师父不要再替我去做杂务了。罚我自己去做吧。结果,我还是又挨了一顿打。师父说,你以为这样的小聪明便可以解决问题吗?老实去想,什么人才能称之为伟大的人!”

    “第五天,我冥思苦想了一整天,自觉有了不会挨打的答案。于是,鼓起勇气,再去见师父。师父说,看你如此这般雄赳赳地进来,想必是有了不会挨打的本事。你且说说,如何是伟大的人。”

    “我说,一个伟大的人,就是像天上的太阳那样的人。一个伟大的人,就是能把他生命的光辉和温暖,像太阳一样传递给万千众生的人,恒利苍生而不以广利苍生而自居。我说,这样一个人,在他的生命当中,能够放下自己所有的痛苦,而去担负世界所有的痛苦。”

    “我坚定地看着师父,我说,若是一个人能做到这两点,他就配得上称为一个伟大的人,不管他是不是天下的君王。”

    “我回答完,就看着师父手里的戒尺,等着他举起来。师父看着我,他啪地一声把手里的戒尺放下了。他说:这个见解得来不容易,做起来更不容易。他说:你要好自珍惜,精勤努力。他说,明天不必去做杂务了,来内院和师兄们一起听课练功吧。”

    (三)

    你说:“徐先生,孙叔叔来和我谈过,我知道,当年你和孙叔叔决定辅佐我,是因为你们希望能把我辅佐成一代君王。你们希望能帮助我创建一个新的国家,并且英明地统治它,造福天下苍生。”

    你说:”坦率地说,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徐在田说:“那么,大将军考虑的结果如何?”

    你说:“徐先生,我的计算很简单。如果有三个人想争夺天下,就至少要打两场战争。如果只有两个人,只要一场就可以了。”

    你说:“如果其中一个非常强,这一场也可以很快结束。”

    你说:“战争每延长一天,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你说:“所以,我的决定就是:选一个较强而且仁善的,帮他更强。”

    你对徐在田说:“多一个人出来想做君王,天下的痛苦就要翻倍。”

    你说:“道理就是这样简单。”

    你说:“徐先生,你觉得刘申是否能够做一个给天下带来太平和繁荣的好君王呢?”

    徐在田说:“他不是最完美的,但,也很不错了。他有可能会比他父

    亲做得更好。”

    你说:”那么,一个繁荣太平的天下,需要几个君王呢?”

    徐在田说:“一个而已。”

    你说:“如果天下已经有了合适的君王,何必再来争做天下的君王呢?天下有能力的人很多,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来做天下的王。”

    你说:“我的选择就是,不要让天下的痛苦加倍,而要让它更快地减少。”

    你说:“这就是我一生想要做到的事,我一生就是想要成为能做这件事情的人。”

    (四)

    你说:“徐先生,你是愿意辅助我,让天下的痛苦加倍,成为一代君王呢?还是愿意辅助我,辅佐一代君王,让天下的痛苦更快地结束呢?”

    徐在田说:“若北汉王久后变心,忘恩负义,加害大将军呢?”

    你说:“即便如此,又有何妨。人终有一死。他不加害,我也会死。”

    你这最后一句,让徐在田肃然起敬。

    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恭敬地跪倒在你的面前。

    徐在田说:“大将军讲的这番道理,让我茅塞顿开。我之前被虚名浮云遮眼,反而不见昭昭日月。”

    徐在田说:“如果大将军为了减少天下的痛苦,而甘于放弃成为天下的君王,甘于冒着日后被猜忌加害的风险,那在下,也没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在下愿意终身追随大将军,辅佐汉王,造福苍生!”

    徐在田说:“大将军今天说的话,属下会一直铭记在心。请大将军放心,我会替大将军说服孙将军,以及那些希望成为开国元勋的人。”

    你伸手把徐在田拉了起来。

    你说:“得遇先生,真是我此生的大荣幸。”

    你说:“我们继续坐下喝茶吧。这茶,就是二泡时味道最沁人心脾,三泡再沸,就没有这样的回味了。”

第两百五十一章 圣者之心() 
(一)

    比**派更加难说服的,是现状派。

    持有这种观点的人,多是岭南十镇一关中追随老汉王王廷多年的老臣,也有很多读书读得很用功的人。这两种人,都是世界上很难劝服的人。他们对世界的看法已经被固定和变得僵硬。他们已经不会从其他的角度来尝试重新看待事情。

    在你还没有想出办法如何来说服他们时,他们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来说服你。

    他们选派了十位年岁最长、世家贵族血脉最绵长的代表前去见你。

    他们想用岁月的智慧和深久的贵族根基来说服你。

    在他们眼里,你到底不过只是一个初出茅庐、需要调教的年轻人罢了。

    你恭敬而和善地接待了这些老人。

    你先不谈南北两汉的抉择问题,而是关切地问起他们的年龄和家世。因为这两样都是他们非常自豪的东西,所以他们很快就跟着你的思路开始谈论了。

    其中年岁最大、地位最高的,是一位姓姜的伯爵。据说,他们家的贵族血统已经绵延了上千年。传说他们还在春秋战国的时代就已经是汉人中的贵族世家了。

    你恭敬地请这位老人教导。

    你听他讲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忠孝廉耻、为臣之道。

    然后,你询问他的祖父是什么人,在什么朝代,任什么爵位。

    老人非常自豪地告诉你了。

    然后,你又询问他祖父的祖父又是什么人,在什么朝代,任什么爵位。

    老人又非常自豪地告诉你了。果然都是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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