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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婉莹并不知道这些当年的事,只是打自她出生起,娘亲就一直给她灌输琴婉绫的坏话,其实有时候她也会想,她不知道她憎恨琴婉绫的根源在哪里,只是日子久了,她觉得看着她哭就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每天都哭才是她每天应该过的。
琴婉莹看着娘亲这样,她的心早已麻木不仁,她在丞相面前跪下使劲磕头,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该说什么,到底该怎么说,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一直负责照顾琴婉莹生活起居的那个小丫鬟,心疼地哭着过去安慰,一遍一遍地念着小姐别这样,最后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她想的是,求爹地收成刚才说过的话,看在娘亲在这个家这么久的份上,放过娘亲一命,但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丞相早已泣不成声,没想到这样一个原本其乐融融的家庭,只是用华丽外表包装出来的,里面竟是这样的腐朽不堪。
他目光涣散,嘴巴张张合合,却半天才说出几个字:“造孽……造孽啊!”
大厅里的场面跟混乱,一人哭,则万人哭,所有人都在悲痛,像哀悼一般。
琴婉绫更是想不到这件事的发展居然是这样,刘焕财的出现是一个意外,或许是这么多年以后,老天终于看到了她,怜悯了她,才给她一个偶然的机会,重新血洗冤屈。
琴婉绫抬头仰视,两道清泪滑过脸颊。
明明她这么多年的屈辱终于得到了血照,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痛快,她一点也不觉得满足,反而是心里居然这么痛苦,像被什么东西活生生硬掰开一样,苦不堪言。
刘焕财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琴婉绫也不想在继续追究了,在启儿的搀扶下,她也开始徐步想离开丞相府。
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个永恒的悲伤之地,她不愿意久留。
看着琴婉绫想要离去的背影,丞相手撑着椅子站起来,唤一声:“婉儿。”
琴婉绫定住脚步。
这一声婉儿,她以前期待了多久,每天都在祷告中失落,在失落中祷告,为的就是有一天丞相也能像父亲一样唤她一声婉儿。
然而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渴望吃糖的孩子,如今就算折翼,她也要决定要飞起来。
琴婉绫头也不回,只是弱弱地说:“不知丞相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本宫就先回王府了。”
声音这么小,却说得这么决然,也藏不住声音里让人心碎的痛。
没有回头,背景却显得这么苍凉。
直到琴婉绫的身影离开了视线,丞相才缓缓坐下,久久都没有起来。
婉儿,自三夫人让人掳走之后太医诊得她的肚子里换成了女婴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将她当回事过,是真正没有把琴婉绫放在心上。
当初他以为三夫人给他生的这最后一胎是个男孩儿,太医的话他没理由不信。
三夫人怀孕的那会儿,才十七岁,却十分清楚怀孕的事情,吃的做的什么都讲究,却不曾说过半句。
反倒是他,直到发现她每天都吐得厉害,才让人请了大夫来。
后来太医变成了每天过来把脉,也积极跟他汇报诊断结果,口口声声都是恭喜他祝贺他,跟他说的三夫人肚子里肯定是个男孩儿。
没想到她竟传被一个曾经迷恋她的人掳走,那人是个土匪,一看就是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晦气。
三夫人被掳走的那天,他让府上所有人都去找了,找了一宿也没找到,第二天的时候,竟收到消息说发现她昏迷在野外。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三夫人的下体留了血,他赶紧叫人带她就近去找太医。
太医说她胎气动得厉害,好在发现得及时,孩子保住了,大人最终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他却接收到一个噩耗。
第45章 温柔()
太医如释重负地对他说,恭喜老爷,她们母女平安。
他当时吓了一跳,急忙问太医怎么会是母女?之前说的都是母子啊!
看到丞相一脸的震惊,太医也吓了一跳,连连又重新替三夫人把脉。
一次,两次,三次……
然而得出的结论,依然都是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个女婴。
起初他还不信,如此等庸医尽是会胡说八道,有病求医,却得到胡乱诊断,留了何用?
一气之下,丞相命人把那个庸医的铺子砸了,还把他赶出了城外。
直到后来三夫人生了,当时他站在门外满心欢喜,想不到最后接生婆抱出来的,居然真的是个女孩儿。
由男变女……老天无眼啊!这是何等可悲的事!
莫不是这些都是天意所为!
他开始觉得这府上最近这么多不顺的事,都是拜三夫人,及她腹中胎儿所致,让土匪糟蹋过,竟带了一身的晦气回来。
于是孩子出生之后,他多次想把孩子杀死,是三夫人拼了命地哀求他挽留下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他再怎么狠心,看到三夫人悲痛欲绝的脸,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
只是他愤然扶袖离去,从此再也不管三夫人和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孩子的名字是三夫人自己给取的,叫琴婉绫,寓意这么明显,所有人都懂。
这个孩子是一个注定了被晦气缠身的人,没想到十年过去之后,她竟也长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眉清目秀,清婉可人,长相极其惹人怜爱。
后来有一天,皇后破天荒出现在龙椅上主持早朝,当林公公宣旨要把二女许配给赫王爷时,他着实是愣了好久。
二女琴婉莹天生机灵,古灵精怪,从小就深得他的宠爱,再加上她与付员外的二儿子付龙君相恋已久,正是情到浓时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将他俩强硬拆散,对谁都没有好处,况且以琴婉莹的性格来说,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一筹莫展,为了各种情况起见,他再三思考,再三排选,再加上琴婉莹不断在他脑边念叨让琴婉绫替嫁了,反正也只有琴婉绫不管怎么地都不在他需要呵护的重要位置上,而且这样一来,把琴婉绫嫁入赫王府,指不定还把琴婉绫身上的晦气带去别地,也能保全琴婉莹的感情,他自然也没违抗皇后给他的旨令,还捞了个皇家国亲的名声,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丞相痛哭流涕,心如刀绞。
相府外的大梧桐树的背后,一个穿着破烂,头发脏乱,皮肤黝黑,全身散发着一股恶臭的人站在那里,两边的头发掳尽耳后,再仔细一看,竟不是刘焕财的脸。
一个男子负手而立背着他站在他的面前,静静地听那人喋喋说着话。
待那人说完之后,树上既然还有一个人,掂了掂手上的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樱唇一扯,自上而下给他丢了下去。
那人拆开一看,眼神惊呼似的发亮起来,连连磕头之后,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回王府的路上,启儿一言不发,连安慰琴婉绫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一直以为小姐在丞相府这么多年来都只是任人欺负的,没想到她一直都知道真相的,却还一个人带着这么大的冤屈走了这么久。
小姐,到底是有多坚强,才会这样忍辱负重,一遍一遍的看着别人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却还要做到一声不吭?
流香阁内。
启儿心细,给琴婉绫准备了热水泡澡,还故意点上了一炉安神的香炉。
琴婉绫整个人没入水中,她太累了,亦或是水泡得太舒服的原因,没多久她的眼睛就困得再也睁不开了。
细细的汗珠渗在琴婉绫的脸上,时而滑落,温热的水晕得她的脸红通通的。
启儿坐在一旁帮琴婉绫整理头发,不让它们染湿。
小姐的睫毛还是粘在一块儿,不知道刚刚她去替她准备热水这段短短的时间里是不是她家小姐又偷偷地哭过。
启儿有些心疼。
外面的门传来轻轻的开启声,启儿还以为是小玉和香草过来了,还没看到人影,便对着屏风处打个噤声,刚想顺势打发着让她们出去,不料出现在前方的竟是他们家王爷。
启儿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若不是她的背正好靠着墙,怕是这一摔是得弄得多大动静,非得把她家小姐给吵醒了不可。
反倒是换了宫淇赫,轻轻对她打了个噤声。
启儿急忙捂着嘴巴不断地点头,宫淇赫的突然出现理由启儿也不可而知,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王爷在这里,她便可安心地离开。
起身,欠了欠身,悄然出屋。
房门关上那一刻,启儿用手压着快跳出来的心脏,正好小玉和香草好巧不巧地迎面走过来,看到启儿关了门,背贴着门,嘴巴像泄了气似的大大吹出一口气。
小玉忍不住问道:“启儿姐姐,王妃……”
启儿反应快,一个机灵给小玉捂住了嘴巴,在她们眉头紧锁的表情中将她俩拖走了。
路上回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启儿偷笑不语。
房间内。
琴婉绫宛如婴儿般熟睡,温热的水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鲜花般,却依然挡不住冒起来的水雾。
昏暗的光线看不清她的脸,她肩膀靠着背部的地方一条长长的伤痕早已掉痂,却抹不掉它留下的痕迹。
宫淇赫心里一颤,只是眼睛里充满了温柔,似乎还藏有其他他道不出的情愫。
他走过去,拿起搁在浴桶沿边上拧好的毛巾轻轻替她拭擦她额头上的细汗,然而她背上那条明显的伤痕那么刺目,以至于他的心都忍不住隐隐作痛起来。
琴婉绫轻轻低吟了一声,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不久便悠悠醒来,只是并未睁开眼。
她突然弱声道:“启儿,是不是当初如果我执意带你离开了相府,如今的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好一点儿?”
说完又自顾轻笑了起来,却是蕴含了满满的自嘲:“若是我执意便能带你离开,我又怎会多留?”
宫淇赫的手突然僵硬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缓得过来。
他长长的睫毛上不知觉地染上了淡淡的湿气,瞳孔蓦然收紧。
她刚所说的‘执意离开’,可是得知了要嫁入赫王府的时候吗?
第46章 突访()
一觉醒来之后,大概是泡澡的时候汗出了太多,琴婉绫突然觉得口渴得厉害。
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在桌子边坐下。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了一口,启儿就着急地走过去一把将她的茶杯夺了下来。
琴婉绫疑惑地看着她,启儿这才对她低声耳语了一番,竟闹得琴婉绫刚喝下的茶险些呛着了自己。
“你说什么?楚姑娘要过我这里来?!”琴婉绫侧目看她。
启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琴婉绫这才发现不止是启儿,原来小玉也跟在了后面,就连香草,也是一脸担忧地站在身后。
玉儿紧张地上前一步,皱着眉头对琴眼睛说:“今天小玉和香草经过荷花池的时候,正好听到楚姑娘对倍儿说让倍儿给她打扮打扮,她好过来给王妃请安的。”
紧接着香草也一个劲儿地点点头:“她还说她要做什么事来着。”
琴婉绫面部抽搐了一番。
启儿有些愤愤然:“也不知道这个楚姑娘又想搞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是想反客为主吗?”
琴婉绫忍不住看了启儿一眼,心说,这个赫王府里,应该只有你家小姐才比较像客人吧!
启儿有些坐立不安,她能想到的就是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家小姐大战楚明月局局全垒打的事,该不会后来楚明月在王爷面前说了她家小姐什么坏话,这次是带着什么特权过来的吧?
“小姐,那咱们……这该怎么办?”
琴婉绫蹙眉,重新拿起杯子。
看样子,她不惹,却也躲不过了。
琴婉绫心里叹了口气:“来者是客,既然楚姑娘要来,待客之道我们还是要有的,你们帮我打扮一下,欢迎楚姑娘。”
想想又补充一句:“妆容淡淡的就行了。”
过了半个时辰,琴婉绫便听到门外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想也知道,肯定是楚明月那伙人来了。
琴婉绫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各种装饰,心里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想她一个四皇钦点的大王妃居然住这种草棚一样的地方,以前没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现在楚明月过来了,上次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多少懂点她的品行,哪怕她事出有因。
果不其然,楚明月盛装出行,悠悠而至,不一会儿就站在了门口,后面还带来了好几个丫鬟,个个手上都捧着个托盘,托盘上全用布给遮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楚明月眼睛快速地扫了一眼琴婉绫的房间,惊讶的表情转瞬即逝,随即行了个礼:“明月拜见王妃娘娘。”
“不必多礼。”琴婉绫正襟危坐,倒是笑得一副慈祥不已的表情,随后手臂轻轻一挥,有意无意地指向旁边那个五脚凳:“坐吧。”
启儿倒也利索,向前微调了一下五脚凳,又给楚明月倒了一杯茶水,礼数十足地对楚明月说:“楚姑娘请。”
楚明月错愕地看了一眼启儿,而后尴尬笑笑:“谢谢王妃娘娘。”
那个五脚凳,是刚才琴婉绫叫启儿她们几个加固过的,这里的凳子除了她自己坐的这个,剩下的基本个个都开始摇摇晃晃的了,平时启儿自己也很少坐着,眼看也没什么人过来,启儿便也不怎么理会,如今居然来了个楚明月,这点倒是让她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琴婉绫抿了一口茶:“不知楚姑娘找本宫所谓何事?”
楚明月看着放置在前面的茶,愣了半天,拿起又放下,听到琴婉绫的声音才回了魂:“明月不敢,只是想到明月有一上等檀香木,如今天气干爽,若是能再配一蛊檀香,很是让人神清气爽,便想着送给王妃安安神。”
楚明月说完,轻轻挥了挥手,便有一个宫女走上前来,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轻轻拿开布,一阵檀木香便沁人心脾地飘进了琴婉绫的鼻子里。
琴婉绫看了一眼檀香木,便也只是笑笑:“劳烦楚姑娘费心了。”
琴婉绫还有些猜不透楚明月此行有什么恶意,但若是说目的,最多也就过来她面前秀一下恩爱罢了。
琴婉绫心里无奈地摇摇头,秀恩爱什么的若是用心上人送的东西太炫耀,倒是容易达到效果,只可惜楚明月没搞清楚情况,这是在错的人的面前还表错了情。
又喝了一口茶,琴婉绫才不缓不慢的吐字如丝:“楚姑娘在府上住得可还习惯?”
“谢谢王妃娘娘关心,明月还住得习惯,王爷也挺照顾,”楚明月温柔地笑笑,一副狐狸谄媚的表情,“今天明月在花园走的时候,发现花园那边的色色应景,才知道这日子已入秋,以前就听王爷说,入秋的王府里有世界上最漂亮的景色,今日看到确实美不胜收,明月便想是否能有幸与王妃共赏这番美景。”
入秋了么?
琴婉绫放下茶杯。
平时还真没注意,门口外面那两颗梧桐树的叶子都快要掉光了。
好多天没有出屋了,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居然已经开始变了样,不知不觉启儿为她穿戴衣物的时候已经多添了一层了。
这次琴婉绫倒也配合,便微微侧了脸对启儿说:“启儿,准备件衣裳,本宫与楚姑娘去花园走走。”
楚明月站起来欠了欠身:“谢王妃。”
假山花园。
不想如今天气变了凉爽,荷花池里的水竟反而还变得暖暖的了,尤其是早上过来看的时候,还能看到漂浮在湖面上的一层朦胧的烟雾荡漾着。
坐在湖中央的亭子里,琴婉绫看着盛开的荷花发呆。
这应该是最后一批荷花开了吧,真美,美得都感觉不太不真实了。
楚明月早就安排好了,这里不断的下人经过,几乎都是为了给她们送来吃的,亦或是拿来香炉。
不得不说楚明月确实很会享受生活。
“王妃,这个是府上的新茶,是王爷最近刚从宫中带回来的,明月很喜欢这个味道,也不知王妃是否喜欢。”
琴婉绫回头看,目光无意落在楚明月轻轻拿捏的手绢上,手绢上的图案竟是之前她口口声声说的宫淇赫送与她的鸳鸯戏水图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真是爱折腾。
琴婉绫浅笑,不语。
第47章 琴美人吟()
琴婉绫也没多做理会楚明月话里的硝烟滚滚,端起茶杯喝开来。
确实醇香,入口入鼻入心入肺。
琴婉绫喜欢这种感觉,这里视野空旷,水清花香。
这里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宫淇赫的地方,那时他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一动不动,像一个融入了画的美男子,不食人间烟火。
后来阴差阳错,她终于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他。
到现在琴婉绫依然记得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竟如此孤独。
其实宫淇赫何止是眼神孤独,他站在这里静止不动的时候,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无法攻入的孤独体,有几次她都看着他出神。
“我还是第一次坐在这里。”
琴婉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楚明月都吃惊了。
楚明月侧头看着琴婉绫。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从这里看琴婉绫的侧脸真的好美,脸上线条轮廓这么清晰柔和。
其实算起来琴婉绫最好看的还是她的眼睛,感觉时刻都在发光似的,特别亮,像是眼睛会笑,极其甜。
琴婉绫低头品一口茶,俯仰之际,目光正好撇到前面不远的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卡其色的布盖住的东西,不禁好奇地问:“那个是什么?”
大伙儿闻声都望过去。
自是楚明月回答,似乎语气里有些得意:“那是之前王爷送给明月的琴,王爷喜欢听,便送了明月,没事的时候便让明月为王爷弹奏一曲。”
声音里尽是满足感,恨不得别人在这个话题上多问她一句。
琴婉绫也识趣,笑容淡如菊:“早就听说明月姑娘精通琴艺,现在又恰好琴在此,不知本宫可否也能沾染一下?”
此话一出,也正中了楚明月的下怀。
她腼腆一笑,提裙而立,稍微辑了个礼:“那明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