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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心下暗赞,这家伙真不愧是奸臣的胚子,撒起谎来,表情全无破绽。
秦会之这么说,无非是掩饰这些大黄弩的真实来历。可大黄弩将纯粹的机械力量发挥到极限,制作技术是汉军绝密,你看几眼就能仿制出来?以为汉军的工匠都是白疑啊。
云丹琉更是惊疑,「竟然是你们仿制的?我们本来想在舰船上安装几具,以增强远程攻击,但无论花多少钱都买不来。你们既然能够仿制,可否给我们制作几具?」
好嘛,有客户上门订货,这下牛皮可吹破了。程宗扬笑咪咪看著秦会之,看他怎么收场。
秦会之不动声色,轻轻一脚,把皮球踢给程宗扬,「大小姐若是有意,可以与鄙少主商议。」
程宗扬也不含糊,接口道:「不过是几架大黄弩嘛,这点小事,就交给会之去办好了。保证大小姐满意。」
云丹琉唇角弯起,高兴地说道:「那就多谢了。」
秦会之捧了这么个烫手的热山芋,脸上却没露出半分为难,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从容笑道:「听说云三爷的几支龙牙,都给了大小姐?」
「不错!」云丹琉高兴地说:「这几支龙牙可帮了我们大忙。」
秦会之道:「难道是海上不太平吗?」
云丹琉看了云苍峰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说道:「这一趟出海,我们损失了三条船,对外面说是遇到风暴,其实是被海盗劫走。」
「海盗?」秦会之更觉惊讶:「哪里的海盗敢来拦截贵商会的船队?」
云丹琉道:「我们的海船虽然坚固,但船体太大,船速和灵活性都不及海盗的轻帆,一旦落单,很难从海贼手中逃脱。」
程宗扬见过云氏商会的泛海巨舰,十几条巨舰一字排开,一般小贼早就躲得远远的,这些海盗竟然能从他们手里夺走三条船,称得上实力不凡。
旁边人也有相同的疑问,吴三桂道:「大小姐是在哪里遇上的海盗?」
「海棠花环附近。」
秦会之倒抽一口凉气,「赤鲨?」
云丹琉有些意外地说道:「秦先生见闻如此广博?正是赤鲨。」
程宗扬对海上没多少了解,听得莫名其妙。秦会之解释道:「海棠花环是船队通往南海的必经之路,由於礁石露出海面,酷似海棠花编织的花环,被人称为海棠花环。」
「赤鲨呢?」
「赤鲨是南海最大的一支海盗集团,用赤红的鲨鱼作为旗号。赤鲨用的船只通常不超过三丈,速度极快,听说里面一些海盗还有鲛人血统,寻常商船打不过也逃不掉,见到赤鲨旗,只能束手待毙。」
秦会之转头对云丹琉道:「我在南荒听说,有一支船队在海上与赤鲨交手,领头的女首领,临阵斩杀赤鲨悍将屈无伏,想来就是大小姐了?」
云丹琉唇角好看地向上挑起,「侥幸而已。」
秦会之肃容道:「屈无伏在海上凶名赫赫,大小姐能斩杀此凶,真可谓女中豪杰。赤鲨海寇即便抢了三条船,也得不偿失。那些龙牙,想来大小姐是要用在船上了?」
云丹琉道:「海战与陆战不同,以冲射为主。远程以弓弩射击,近战则是船首冲撞。那些龙牙锋利无比,装在舰首,便是近战时的无敌利器。」
秦会之抚掌道:「大妙!那些龙牙原本冗赘难用,云大小姐装在船上,立时变废为宝!即便赤鲨群寇也难撼其锋。」
云丹琉说起海战,立刻眉飞色舞,吴三桂长於骑射,对水战不在行,倒是秦会之,什么都懂一些,谈起海战也头头是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闹非凡。
另一边吴战威和那些护卫也聊得投机。却冷落了旁边几个少女。
雁儿几个头一次和一群男人同席吃饭,一个个都羞窘得抬不起头。程宗扬却恍如未见,只一味劝酒。
虽然没有被云丹琉当场认出,可程宗扬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为此他连自己屠龙的壮举都没有多说。
云苍峰倾过身,低声道:「几位姑娘连筷子都没动,这顿饭可吃得委屈。」
程宗扬微笑道:「我是故意的。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不习惯,以後天天这样就好了。唉,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让人伺候著挺舒服,再摆出主仆的架子,只怕往後真会变成石胖子那种废物。」
云苍峰点了点头,良久道:「你有这份心思,真是难得。」
程宗扬笑道:「我可不是那种生下来就带著爵位的世家公子,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心里有数,总不好刚过两天安稳日子,就把自己当人上人了。对了,云老哥,那件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云苍峰摆了摆手,在座的虽然都是心腹,但此事牵涉宫中,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丹琉喝起酒也颇为豪爽,酒到杯乾,不多时双颊微显酡红。席间说起众人用南荒带回的龙筋制成弓弩,云丹琉美目顿时异彩连现,立刻拉著秦会之要去看看那些弓。
云丹琉一走,程宗扬如蒙大赦,交待二吴招呼好众人,便与云苍峰一同到书房细谈。
第二百四十八章 :钱铢之制()
「宫里禁军有八千多人,查起来颇费时日,眼下还没有线索。」云苍峰道:「倒是帐目又清查出一些,其中有一笔兑换金铢的,数额极大。」
云苍峰手指敲著书案,「更奇怪的是那笔金铢直接被人运走,没有再运回内府。如果鄙商会所查无误,现在内府已经没有多少钱财可以动用,帝室再有大额支出,只怕要借贷了。」
程宗扬失笑道:「皇帝还要借钱?晋国商税一年下来数额就不小。那些钱还不够花吗?」
云苍峰笑道:「程小哥有所不知。商税、农赋都是国家收支,由尚书省的度支曹管理,只能用於公事开支。皇帝自己花钱,是靠内府收入。」
程宗扬还真不知道这个,原来皇帝也要公私分明,不是想花钱就能花的。
「那笔钱不会是飞了吧?」
「若是靠钱庄兑换,自然有迹可寻。那笔金铢足有五万枚,是用两辆马车载运,除非找到载运的人,否则很难查出下落。五弟现在正动用他的关系,看内府当时是谁出面办理此事。过几日便会有线索。」
六朝通行的钱币有铜铢、银铢和金铢三种。三者规格体积相等,但重量和价值相差极大。程宗扬估算过,一枚铜铢的重量在五克左右,银铢是六克,而同样体积的金铢重量达到十一克。三者的兑换比值为一枚金铢兑二十银铢,兑两千铜铢。
由於金铢价格高昂,日常交易中,大多数人都习惯使用铜铢,并把一千枚串为一贯。在建康这样的大城,银铢的使用量也相当可观,但使用金铢交易的仍是少数。毕竟像张少煌、王处仲那样动辄上千金铢,相当於数百万钱的大手笔并不多见。
因此金铢一般作为存储货币,比如建康与临安之间的大额交易,一笔生意可能要牵涉到上千万钱。全以铜铢交割,仅货币的重量就达五十吨。以金铢计价,总数不过五千枚,重量不超过六十公斤,能起到定额支票的作用。
萧遥逸的身份一直是秘密,程宗扬也不好告诉云苍峰,自己准备潜进宫里探查。正琢磨间,云苍峰微笑道:「丹琉从小就好强争胜,以前经常和她几个哥哥闹别扭,心性倒不坏。这些年在海上漂泊,比从前沉稳了许多。」
心性好坏自己不知道,脾气可是够火爆的。程宗扬试探道:「大小姐是不是还有个姑姑?」
云苍峰神情一凛,「绝无此事!」
程宗扬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更觉纳闷。云苍峰一口否认,情况似乎并不那么简单。可云苍峰对自己一向知无不言,连与临川王的事都没有瞒自己,何必在这件事上撒谎呢?
程宗扬笑著转开话题,「昨天筵席上看了大小姐带回的珍宝,却没有见到特别出彩的,是不是老哥藏私了?」
云苍峰也露出笑容,「果然瞒不过你。你既然要开珍宝行,老哥总不好和你争。你们赴宴之前,已经有一船货物先送往临川王府。」
程宗扬微笑道:「云老哥这一注下得有些大吧?」
云氏和临川王走这么近,显然在他身上投了重注。一旦出了岔子,恐怕收手也没那么容易。
云苍峰低声道:「刚才我提到还查到一些内府购置的货物,程小哥可知道是什么?」
「什么东西?」
「药材。」云苍峰冷冷道:「一大半都是春药的材料。看来我们这位陛下,一年来在宫里是夜夜春风。」
程宗扬恍然大悟,晋帝精神不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云氏查出宫里暗中购置大量春药,推断出晋帝在宫内毫无节制的大肆纵欲,很可能命不久矣。此时抢先下注,将来的得利必然丰厚异常。
云苍峰毫不隐瞒地说道:「陛下至今没有子嗣,一旦龙归大海,按道理该兄终弟及,临川王大位有望。」
虽然殇侯让自己专作晋国宫廷的生意,好接近宫中权贵,但程宗扬对晋国政局既不了解,也无兴趣,笑道:「那就先祝云老哥心想事成了。」
云苍峰苦笑道:「此事岂是易与?若让我自己选择,宁愿与丹琉一同出海,游历天下。只是为了云氏家业,不得不如此。唉,丹琉也是……」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我听说大小姐要到宫里任职?」
云苍峰点头道:「这是陛下亲下的诏令,不知他从哪里听说丹琉力斩海贼的事情,命她入宫担任侍卫。」
「大小姐一旦入宫,要打探消息就方便多了。」
云苍峰叹道:「眼下还不知道是否进入内宫。若是担任内宫侍卫,就不用我们整日在外面猜测了。不过若非此事由五弟极力主张,否则我绝不会同意。」
程宗扬心里明白,想必云苍峰看到宫里购置的药物,生出一丝警惕,看出此事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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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室内,只有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案旁的椅上,坐著一个妇人,涂满脂粉的面孔被灯光映得惨白。妆扮庸俗不堪,但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她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睛灵动异常,不时流露出与她妆扮不相衬的狡黠光芒。
她翘著脚,手里拿著一张蒲叶作的扇子。在她脚前的地上,放著一根门闩。
门闩後站著一个美貌妇人。那女子穿著一条艳俗的抹胸,抹胸是用最普通的绢纱制成,质地薄劣,贴在身上又薄又软,葱绿色的绢丝上绣著一朵硕大的牡丹花。
牡丹内,一只黄腰黑尾的蜜蜂正在花心采蜜,周围飞舞著一群蝴蝶,暗示著蝶戏牡丹,蜜采花心的隐喻。
抹胸形制窄短,给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儿穿正合适,可穿著它的却是一个成熟美艳的妇人。比身材小了一号的抹胸,只能勉强掩住身体正面,那女子两只高耸的**不仅将抹胸高高撑起,还在抹胸上缘和左右两侧露出**圆润的弧线。
在她下身,穿著一条同样质地的亵裤。由於亵裤太过短小,无法完全拉到臀上,裤腰只能箍在圆臀上缘,雪滑的臀溝几乎露出半截。裤腿更是只及大腿的一半,下面裸露著白生生的小腿和玉足。
程宗扬肚里暗笑,这又是小紫捉弄人的手段,故意拿小号的亵衣让这个熟艳的大美人儿来穿。自己只能看到卓云君的背影,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想来不会很好看。
云苍峰到前面继续宴饮,程宗扬却不想那么早去见云丹琉。趁著这点工夫,不如来看看小紫怎么调教姓卓的贱人。他半身钻在被褥下,眯著一只眼睛,透过窗欞的缝隙向内窥视。由於光线都被背後的被褥遮蔽,真气被制的卓云君没有发现异样,但小紫的目光几次瞟来,已经发现自己在窗外。
卓云君第一次以身著贴身内衣的姿态示人,又小又紧的亵裤紧紧包裹著浑圆丰满的圆臀,薄到近乎透明的丝绢贴在肌肤上,羞态毕露。身前的抹胸更暴露,就像悬在丰挺的乳上,随时都会滑落。卓云君双颊像火烧一样难堪,这样的打扮就像一个艳俗的下等妓女卖弄风情,哪里还有半分以往的逼人风采。
卓云君忍羞屈膝,跪在门闩上,向面前的妇人低声道:「女儿见过妈妈。」
接著她俯下身,双手平伸,额头贴在地面上,「妈妈万福。」
那条抹胸只用一条丝带系在颈中,一俯身便从身上滑落,美妇白滑的上体几乎整个裸露出来。由於卓云君跪在门闩上,俯身时臀部比平常翘得更高,紧窄的亵裤向下滑动,浑圆的圆臀大半暴露出来,在黑暗中白花花的耀眼。
卓云君在地上伏了片刻,然後直起腰,双手收回放在膝上,然後再次俯身,以一模一样的姿势向那女人叩头,重复道:「女儿见妈妈,妈妈万福。」
一连做了十余次,那妇人终於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沙哑著嗓子道:「乖女儿,过来吧。」
卓云君双膝在门闩上跪得又僵又硬,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她吃力地挪动双膝,膝行到那妇人身前,然後扬起脸,露出笑容。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又化装了()
「我的心肝肉儿……」那妇人肉麻地说著,一手揽住卓云君的颈子,放在自己腿上,一脸慈爱地抚摸著她的粉颊。
卓云君心里几乎滴出血来,脸上却不得不挂出讨好的笑容。
小紫手掌用黄连水染得发黄,又用鱼鳔胶作出皱纹和硬茧,就像常年劳作过一样又粗又硬。这时在卓云君光洁的玉脸上揉弄,看著她眉头不时皱起,又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禁唇角翘起。
卓云君玉脸时红时白,强笑道:「女儿知道了……多谢妈妈。」
卓云君脸上虽然堆著笑容,低垂的目光却像冰雪一样寒冷,她本身是太乙真宗有数的高手,修为精深,寻常克制功力的手段她迟早会看出破绽,找到破解的手段。但那个年轻人不知用什么手法,散去自己的功力,无论丹田还是经脉内,都空荡荡,找不到一丝真气存在。
卓云君用眼角的余光察看著周围的器物。这妇人一面粗鲁庸俗,另一面又凶狠狡诈,每次离开都把房门牢牢反锁住。自己反覆试过,这间房屋的窗房都被封死,无法打开。唯一逃脱的机会,只能在这妇人出现的时候。
那妇人放开她,转身调弄案上的两只罐子。
卓云君笑容僵在脸上,藏在身後的手掌微微发抖。她在等待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终於来了。
卓云君摸到脚下的门闩,几日来的愤怒、恨意、痛楚和屈辱都涌上心头,她猛然挺身,举起门闩,倾尽全力朝那妇人脑後打去。
程宗扬冷笑一声,这贱人修为被制,灵觉大幅衰退,竟然看不出小紫是故意露出破绽,引她出手。
小紫朝程宗扬扮了个鬼脸,然後旋过身,劈手夺过门闩,顺势一扯,卓云君便横飞出去。
「呯」的一声,卓云君跌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叫。
小紫一把抓住卓云君的头发,门闩带著风声狠狠落在背上。卓云君「呃」的低叫一声,内脏都彷佛被这一记门闩打得翻滚错位。
门闩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让卓云君身体一阵颤抖,带来皮开肉绽的剧痛。
耳边充斥著妇人的痛骂,「死娼妇!喂不熟的骚母狗!敢动手打老娘!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货!」
卓云君强挨了几下,终於忍不住哭叫道:「妈妈,饶了女儿吧!不要打……不要再打了……啊呀……」
程宗扬在窗外看著,他看出小紫确实没有用力,但再轻微的痛楚在卓云君身上都放大数倍,使她无法承受。
看著卓云君吃痛不过的惨态,程宗扬心里就一个字:爽!明知道打不坏她,但那贱人痛楚的样子可一点都不掺假。不仅有足够的报复快感,而且让人欲念勃发。此时此情,程宗扬突然发现,蜡烛和皮鞭也是很有内涵的道具……
他彷佛看到自己一手皮鞭,一手蜡烛,脸上带著残忍而**的狞笑,卓云君这贱人白花花的**被绳索捆绑著,在自己面前不住挣扎惨叫……
程宗扬看得火起,忍不住从被褥下钻出来。卓贱人这会儿力气全无,就连一个小女童也未必打得过,自己何必非要傻乎乎等到瓜熟蒂落?
程宗扬禁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会儿闯进去,直接就在地上干了她,谅她也反抗不了。
「嗖」!一支利箭抛物线飞来,紧贴著他的脖颈扎在窗欞上,箭尾的雕翎不住抖动。
「当心!这龙雕弓力道极大,大小姐不要手滑了!」
「刚才那一箭射到哪儿了?不会伤到人吧?」
「看方位箭矢应该飞到後院,那边无人居住,应该不会伤到人。」
秦会之和云丹琉一边说一边奔进来。
程宗扬靠在窗户上,脸上毫无血色,脖颈上被箭锋划破的伤口,鲜血缓缓流出。这算什么?报仇吗?你有种一箭射死我得了,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云丹琉停下脚步,惊讶地张大嘴巴。
秦会之吓了一跳,风一般疾掠过来,等看清程宗扬的伤势才松了口气,说道:「公子恕罪,在下……」
程宗扬一摆手,打断他的话。
云丹琉讪讪道:「我刚才试……」
程宗扬急忙做了个手势,让她闭嘴,然後拔腿就走。
云丹琉和秦会之对视一眼,连忙跟了过去。
到了院外,云丹琉不好意思地说道:「程少主,刚才我试用贵府的龙雕弓,不小心手滑……」
程宗扬抹了抹脖子上的血痕,没好气地说:「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拱手道:「程少主大人大量。今日之事,是丹琉莽撞了,得罪。」
得罪能怎么办?别说自己心虚,就是冲著云苍峰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程宗扬只能打了个哈哈。
秦会之为人七窍玲珑,天生的玻璃心肝,水晶肚肠,看程宗扬的举动,心里立刻明白了**分,笑道:「区区小事,大小姐不必在意。我们到前面试弓。」
云丹琉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刚才的口哨是你吹的吗?」
程宗扬强笑道:「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目光闪闪地打量著程宗扬,最後目光落在他瘀肿的左眼上,唇角缓缓挑起,然後转头离开。
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