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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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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惊讶地看著她,这一串计算中牵涉到铜料密度、体积的换算,从链牙的体积推算出尺寸,再根据铜器坊的生产能力,得出产量,最後分别计价,算出最终收入——让自己来算,就是拿著计算器,列好公式,至少也要十分钟。没想到这个病恹恹的少女,却有著电子水准的心算能力,上百万的数字随口道来,没有半点迟滞。

    程宗扬呼了口气,「你说得没错。那一条是云三哥主动说的。哈,你是不是学过速算的方法?能算这么快。」

    「没有。」云如瑶小声道:「我只是无聊时拿书来看,那些仆妇不识字,有时拿来的是帐本,我也只好一条一条读下去,慢慢就会算了。」

    原来是这样……这也足够天才了。让自己看帐本,大概只会睡觉。

    云如瑶眼睛一亮,「你好像读过很多书?」

    「……读过一点。」

    「能给我讲讲吗?」

    「嗯……」程宗扬想了一会儿,「有三个人,一个白脸的,一个红脸的,一个黑脸的,三人一个头磕在地上,从此成为兄弟……」

    「是桃园三结义吗?」

    「你看过?哦,後面是三兄弟从地上爬起来,然後保著唐僧西天取经。」

    云如瑶绽出一个笑容,「不对,那是西游。」

    程宗扬笑道:「你都看过,我还讲什么?」

    「说个我没看过的好吗?」

    一时半会儿从哪儿给她找故事?扬著脸想了半晌,程宗扬发现只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看的一部小说记得还挺清楚,内容也挺长。至於合不合适……那就讲个洁版的好了。

    程宗扬咳了一声,「从前有一个人,叫约翰法雷尔……」

    「……他一刀把自己的好朋友干掉,然後流著泪转过身。」

    云如瑶骇然笑道:「他是个坏人啊。」

    「不能说很坏吧,就是有一点点好色……哦无耻。」

    「後来呢?」

    「他杀了那个叫巴比的朋友,然後去向公主谢罪……哎呀!时间不早了,云三哥还等著我去签文契。」

    程宗扬急忙站起来,跳下楼梯。一回头,只见云如瑶洁白如雪的面孔掩在狐裘间,唇角带著一丝笑意,静静看著他,轻声道:「你还会来看我吗?」

    程宗扬只是想看看她昨天昏厥後恢复得怎么样,毕竟她是未出阁的姑娘,自己总不好没事就溜过来看她。不过程宗扬这会儿想也不想,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只要你不觉得我讨厌就行!」

    「谢谢你,萧公子。」

    好吧,黑锅就让那小子背到底吧。程宗扬摇了摇手,飞也似的离开小楼。

    …………………………………………………………………………………

    「啪!」双掌相击。

    程宗扬与云苍峰签下文契,然後击掌为约。旁边的云栖峰笑容满面,叫道:「取酒来!今日大家一醉方休!」

    云苍峰笑著挽起程宗扬,「我在南荒便与程小哥约好,要请他到建康的销金窟一游。改日等六弟回来,再请程小哥来赴家宴。」

    云栖峰笑道:「也好!三哥多费心了。」

    吴三桂在前院等候,见程宗扬出来,立刻牵马过来。接到萧遥逸的警告,程宗扬出门也小心起来,出门时秦吴二人总有一个跟在身旁。程宗扬向吴三桂打了个手势,让他跟著,然後和云苍峰一同上了马车。

    「小哥方才走到哪里去了?」云苍峰道:「我和老五让人找了几趟,也未找到。」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我看到院後的假山挺有趣,一时忘了回来。对了,云老哥,五原城那边可有消息?」

    在白龙江口与祁远分手,程宗扬越想越放心不下,委托云苍峰派人到五原城打听消息。万一苏妲己那妖妇翻脸无情,无论如何也要把祁远救出来。

    「小哥不用心急,今日是八月十三,再有四五日,就有消息了。不过我听说那位苏掌柜生意越做越大,前些天有人接洽了一笔生意,说五原城白湖商馆的苏掌柜有意在秦淮河畔购置楼宇,把她的醉月楼开到建康来。」

    程宗扬摸了摸颈後的烙印,「云老哥,不瞒你说,我跟那妖妇有点过节。她既然敢来,能不能设个圈套,让那妖妇赔上一大笔钱,血本无归?」

    以云家的势力,要设个圈套轻而易举,云苍峰却摇了摇头,「我们云氏以义利为本,这种事既做不得,更不能打著云氏的旗号去做。」

    程宗扬叹了口气,「那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咦,云老哥,咱们这会儿是去哪儿?」

    云苍峰笑道:「当然是建康城最大的销金窟,金钱豹!」

    程宗扬一口水呛住,连声咳嗽起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 :金钱豹() 
面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楼宇,虽然仅有三层,高度却超过六丈,後面更有一座飞檐斗拱的楼堂,高出其上,两座楼相隔十几丈,在空中以飞架的复道相连,紧临著秦淮河,气势恢宏。门前一块巨石,用一人多高的字体雕刻著「金钱豹」三个字,字中填著朱砂,暮色刚临,石旁一串硕大的灯笼便点得通明,石上的字迹被灯笼映著,便是在河上也看得清清楚楚。

    两名小厮奔出来,先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等云苍峰踩著他们背脊下车,才爬起来笑道:「云三爷!可有日子没来了!」

    程宗扬不习惯把人当成下马石,直接跳了下来,另一个小厮赞道:「公子爷好身手!连军中的将爷也被公子爷比下去了。」

    云苍峰随手掏出一把铜铢丢给他们,「章老板呢?」

    两个小厮捡起铢钱,眉开眼笑地说道:「章老板不知道是三爷来,不然早出来迎接了。两位爷,里边请!」

    楼内立著一道金漆的屏风,上面用翠玉、玛瑙、珍珠镶嵌成花鸟图案,两角各悬著一串莲花灯,灯盏都用白玉雕成,灯光一映,整座屏风金碧辉煌。屏风後是一条走廊,十几名花枝招展的美妓林立两旁,娇声道:「两位爷,请进。」

    楼内是一座大厅,六十四根巨柱撑起空间宽敞无比,大厅四周摆著数十张桌子,离自己最近的一张桌上,放著一只黑漆棋盘,上面用金丝嵌著迷宫一样的纹路,中部镶著四颗圆形的翠玉,构成一个正方形。

    程宗扬好奇地看过去,只见棋盘两边放著六红六白十二枚棋子,其中各有一枚棋子较大。棋盘一侧是六根细竹管,竹管一剖为二,一边平整,一边呈弧面,外涂黑漆,凹槽内灌著银汁。

    一名文士拿起竹管,在手中摇著。对面的大汉紧盯著他的手势,旁边围观的众人高声叫道:「贵采!贵采!」

    片刻後,文士一把撒下,六支竹管在案上转了几下,最後停下来时,全部是银槽朝上,围观的众人神情越发激动,齐声叫道:「杀枭!杀枭!」

    文士志满意得,慢悠悠拿起棋子,一连走了六步,最後一步,将那名汉子的大子逼入死角。众人欢呼声中,那汉子冷哼一声,将一堆银铢推到文士面前。

    云苍峰笑道:「这是六博之戏。大子称枭,小子称散。竹管称箸,每一掷都有贵采与杂彩之分,双方以箸数行子,先杀枭者为胜。这汉子不过输了二十余枚银铢,不算多。」

    原来这里还兼营赌场。程宗扬环顾四周,周围数十张桌子,各有不同赌局。

    棋枰绘著关、坑、堑标记,用五木投掷,六马行棋的樗蒲;棋枰呈长方形,绘著门梁,双方共有三十枚棋子,掷骰行棋的双陆;略似象棋,掷骰行马的打马;以六枚骰子同掷,同色辨输赢的投琼;用铜铢四门押宝的摊戏;拿铜铢投掷赌戏的关扑,甚至还有自己见过的牌九,五花八门,琳琅满目。这会儿天色还未全黑,大半赌桌都聚满了人,一个个吆五喝六,气氛热烈。

    程宗扬笑道:「赌博还有这么多花样。」

    「赌博之戏,向来禁而不绝。如先主武帝,就酷好樗蒲之戏。」云苍峰指点道:「这里都是博戏,楼外院中还有一处,是各种斗戏:斗鸡、斗鸭、斗犬、斗蟋蟀……不一而足。」

    程宗扬回头道:「长伯,你不是喜欢斗鹌鹑吗?不去瞧瞧?」

    吴三桂搓了搓手,尴尬地一笑。程宗扬大笑著掏出钱袋,「这些银铢你拿去吧。先说好,这是你预支的工钱,往後两个月你就没钱可拿了。」

    吴三桂却道:「会之今日没来,属下要守护公子,改日再来斗戏。」

    「有云老哥在,还能有什么事?你尽管去,只要别输光就行。」

    云苍峰知道两人不是寻常的随从,也笑著劝说,但吴三桂执意不肯,程宗扬只好作罢。

    一个胖子像球一样从楼梯上滚下来,远远就抱拳拱手,嚷道:「云三爷!多日不见,又发福了!」

    那人面孔、耳朵、身材、肩膀、手指无处不肥,一笑五官便挤成一团,几乎看不见眼睛,胖得让程宗扬都觉得稀奇。石超与他一比,都是个俊俏的後生。

    「章老板。」云苍峰抱拳行礼,接著挽起程宗扬,笑道:「我是陪程公子来散心,程公子初次来建康,今日可要见识见识你这销金窟。」

    章瑜翘起肥嘟嘟的拇指,「能让云三爷亲自作陪,程公子这面子可大了!只怕小店简陋,入不了程公子的法眼。」章老板谄笑著压低声音,「今日小店新来了几个绝色女子,程公子要不嫌弃,便请楼上坐。」

    几人谈笑风声地上楼,一名小厮过来低语几句,章老板脸上肥肉颤了几颤,为难地对云苍峰说道:「云三爷,外面又来了几名客人,小的去寒暄几句,一会儿过来给三爷陪罪。」

    「章老板不用客气。」

    章老板匆忙离开,云苍峰笑著低声道:「这胖子叫章瑜,绰号八爪章鱼。金钱豹是章家家传的生意,到他已经是第三代。在章胖子手里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秦淮河当仁不让的龙头。尤其是他开的金枝会馆,寻常达客贵人也难得一进,往来的都是六朝的王侯钜富。」

    二楼的厅内正在表演歌舞,云苍峰毫不停留,领著程宗扬直上三楼,然後跨过连接两楼的复道飞桥帷幕垂下,顿时将前楼的喧嚣隔在身後。那座飞桥位於两楼之间,宛如一道飞虹,悬空架起。桥廊遍饰彩绘,雕著龙飞凤舞的图案。凭栏而立,右侧的秦淮河与左侧的建康城尽收眼底,对岸的长堤是百姓聚居的地方,房舍鳞次栉比,人烟稠密,河面上,挂著花灯的画舫往来如蚁,一派繁华景象。

    「这座销金窟,日进斗金毫不夸张。一般客人来此一趟,至少要花费二十个银铢。多的上千银铢也能一夜挥霍乾净。」

    一千银铢就是十万钱,相当於平常人家两三年的收入。这销金窟可谓名副其实。

    「我看著那边楼上有个金字,是不是就是金枝会馆?」

    「金枝会馆不在此处。那边管得更严,要入的会馆的人必须有人推荐,每年缴纳数千银铢的会费,方可入内。」

    程宗扬大出意料,竟然还搞会员制,看不出这个八爪肥章鱼这么有头脑。

    说话间,一阵喧哗声从身後传来。

    「爷这张弓怎么样!桓老三眼都翻到天上去了,爷一箭射出去,那小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哈哈,三层犀甲,一箭射个对穿!谁见过这么强的弓?——耶!这不是程兄吗?程兄!程兄!」

    程宗扬转过身,笑道:「张侯爷。」

    张少煌甩开众人,大步过来,只朝云苍峰打了个招呼,「云执事,」便一把拉住程宗扬的手,笑得嘴都合不拢。

    程宗扬忍不住道:「张侯爷今天也有心情来这里逛逛?」

    张少煌得了那张龙雕弓,立刻拉著城中的世家子弟去比试。龙筋制成的弓弦果然不同凡响,张少煌知道自己的力气顶多能射三十来步,没敢离靶太远,谁知这一箭射出,不但射倒了靶子,还射透三层犀甲。张少煌这一手亮出来,顿时技惊四座,让他赢了一个大大的彩头,脸上这份光彩更不用说。

    张少煌喘了口气,拉著程宗扬道:「程兄,什么都不说了!今晚的花销都是我的!去把章胖子叫来,让他给我们兄弟安排几个新鲜的绝色!」

    云苍峰笑道:「怎好叫张侯爷破费?今日老夫作东,张侯爷若是有意,不如改日吧。」

    云苍峰这个面子,张少煌不能不卖,但他也不客气,扯著程宗扬道:「今晚我是跟定程兄了。云执事,你乾脆连我一同请了吧,改日我再回请。」

    云苍峰大笑道:「张侯爷何等身份!平常想请也请不来,老夫今日是沾了程小哥的光了。」

    张少煌贴在程宗扬耳边道:「程兄,那东西你先替我瞒著点。等过几日,我赢了小侯爷那小子,好好让他吃个瘪。」

    程宗扬一口应诺,「好说!说起来了,小侯爷似乎不怎么来这些地方?」

    张少煌笑嘻嘻道:「那可不。他老子是谁?少陵侯萧侯爷,小侯爷是怕撞见熟人,回去挨他老子教训。」

    程宗扬却知道萧遥逸从来没挨过打,说萧侯爷管教得严,多半是父子俩对外的饰辞。至於他不来这些地方,还是因为掩藏身份的关系。当日萧遥逸说起芝娘的好处,先提到的就是嘴严。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再唱十遍!() 
一进楼内,程宗扬便吃了一惊,这里明明是几丈高的楼上,眼前却有一池清水,旁边柱上盘著几条鎏金的飞龙,龙口中喷出清泉,注入池中。

    张少煌笑道:「章胖子挖空心思才把水引到这里。一会儿在池中表演美人儿出浴,程兄定可大饱眼福。」

    这边客人比前面少了许多,但在座的一看就大有来头。其中一席坐著三名客人,身後几名大汉一字排开,目光凶狠,望之不似善类。

    云苍峰低声笑道:「章胖子胆量不小,三道九流都敢接纳。」

    「你说他们?」

    「中间那个是游雍,既是太湖盟的大盟主,又是翻江会的大龙头,号称双龙头。」云苍峰指点道:「左边的是太湖盟副盟主谭英,右边那位是翻江会二龙头马雄。他们这些年大小案子做了几百起,是六朝联名缉拿的要犯。」

    几个黑道汉子大模大样坐著,马雄用随身带的尖刀在炙熟的牛腿上剔下一大块,旁若无人地伏案大嚼。

    「他们跑到建康来逛窑子,难道不怕官府?」

    张少煌道:「大伙井水不犯河水,左右抢不到我家的,谁去管他?程兄!这一觥我先乾了!云执事,你也乾!」

    张少煌倒没多少王侯的架子,三人同坐一席,不多时便推杯换盏起来。席间说起近日的趣事,张少煌笑道:「那还用说?首推小侯爷和程兄当日在秦淮河的壮举。好嘛,整条秦淮河都惊动了,争相围观,就差没给两位扔钱了。」

    程宗扬道:「我是被那小子阴了,谁知他这么能喝。」

    「小侯爷的酒量谁不知道?三五斤花雕下肚,只有别人不敢听的,没有他不敢说的。我们几个常说,萧哥儿幸好是生在萧侯爷府里,要是生在寒门,铁定是个亡命江湖的游侠儿。」

    「哈哈,那家伙脖子上的刺青已经说得明白了。」

    张少煌眉飞色舞地说道:「有种朝这儿砍!那家伙真是有种!石胖子眼红的不得了,也想在脖子上刺一句。涎著脸去求小侯爷,小侯爷也不废话,拔刀对著他的脖子一刀下去,石胖子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让大夥儿好一通笑话。」

    程宗扬笑道:「那小子说他是岳帅的弟子?」

    「可不是嘛。小侯爷整天吹他跟岳帅的交情。不过岳帅死的时候,他还是个吃屎的孩子,只不过吹吹牛,用嘴巴过过瘾。偏偏那小子还自己当了真,最听不得有人说岳帅的坏话。那天程兄也在,那小子,」张少煌笑骂道:「我要跟把他的话给萧侯学一遍,保他屁股开花。」

    程宗扬举觥与张少煌一碰,笑道:「张侯爷度量够大。」

    张少煌叹道:「我也不是度量大,你不知道,那小子难缠的很。你让他吃点亏,他非要机会补回来不可。还说呢,今天刚出了件事——也不知昨天谢万石言语间怎么得罪了他。谢小子下午回家,一开书房,就看到一对铜铃大小的牛眼瞪得血红,书房里一塌糊涂,架也倒了,书也破了,满墙满地都是牛粪,让谢老二差点没昏死过去。」

    张少煌抚掌笑道:「不用问,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小侯爷,建康城里找不出第二个!我来的时候听人说,谢老二刚醒过来,紧接著就是乘了车,让人扶著去找萧侯讨个说法。」

    萧遥逸是什么样人,别人可能只看到他荒唐,自己却心知肚明。那小子肯定不会无聊到去做这种闲事。但为什么他找到谢万石头上,只有问过他才知道了。

    金槌击在玉制的磬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接著十余名美妓鱼贯而入,花枝招展地倚著客人坐下。张少煌随便搂了一个,心思却全没在那美妓身上,笑道:「且看今天出场的是哪个。」

    张少煌身份尊贵,本来应该坐在中间的主位,但他一坐下,就占了旁边的客席,反而把程宗扬挤到中间。吴三桂负手立在程宗扬身後,鹰隼般的目光不停在堂内扫视,虽然有点煞风景,但让自己安心不少。

    云苍峰刚谈成生意,原想带程宗扬来散心,偏偏遇上这位张侯爷,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弄得他也啼笑皆非。

    几行灯笼沿著柱子垂下,将清池映得通明。一只玉白的纤手从水中优美地伸出,惊鸿一瞥间,又没入水中。

    琴声响起,弹的却是古曲《流水》。水中那个曼妙身影伴著琴声翩然游曳,忽然腰身一折,身子犹如圆弧,从手指到足尖从水面飞速掠过。没等众看清,又消失不见。

    优雅的琴声间,一具美妙的女体彷佛一支玉白的兰花从水中升起。她丝绸般的发丝披在肩上,身上只披了一幅轻纱,被水一浸,轻纱变得透明,那具雪玉般的身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平凭了几分妩媚。

    水中升起的,还有一朵荷花。舞姬立在一片花瓣上,两手在头顶合紧,身子轻柔地扭动起来。那具光洁的肢体就像水一样柔润,胸前两只丰乳轻颤著,洒下晶莹的水滴。

    清歌起,那女子柔媚地舒展肢体,曼声唱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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