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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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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了瞧雨势,程宗扬随手摘下一条褥子,披在头上飞身朝卧房掠去。

    整个大宅前後五进,众人都住在前三进,後面两进十几间房屋,只有自己和小紫两个人。在建康住了半月有余,自己在家里睡觉的次数屈指可数,後宅整天都像没人一样冷冷清清。

    穿过月洞门,远远看到窗口透出一点灯光,程宗扬心头不禁一暖,死丫头原来在自己房里。

    奔到檐下,程宗扬抖开褥子,一边推开门,「死丫头,躲我房里干嘛呢?」

    话音未落,程宗扬彷佛被兜头泼了一盆雪水,身体一下凉了大半截,打心底往外冒著凉气。

    灯下坐著一个艳丽的女子,她双臂挽著一幅红绡,身上一袭红底银花的绸衣紧贴著身子,勾勒出身体柔润的曲线,腰间围著一条毛茸茸的狐皮。灯下肌肤白滑如雪,柳叶眉一点樱唇,桃花眼,水蛇细腰,一张狐媚的瓜子脸千娇百媚。

    她捧著那只朱红花瓶,饶有兴致地欣赏著,一边抬起眼,那双水汪汪的美目落在自己身上,眼神似笑非笑,让自己一阵一阵地打冷战。

    「怎么?不认得了么?」

    她口齿滑软,声音柔媚入骨。但落在耳中,自己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可能不认得?白湖商馆掌柜,玉面妖姬苏妲己。这妖妇怎么一反常态,不在五原城待著,竟然到了建康?

    程宗扬心里怦怦直跳,云氏商会去五原城打听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祁远音讯全无,却被这妖妇寻到此处,看来有麻烦了。

    「哈哈……」程宗扬乾笑两声,「原来是夫人。小的不知夫人大驾光临,恕罪恕罪!」

    「公子好生多礼,妾身如何敢当?」苏妲己将花瓶放在榻上,一双妙目笑盈盈上下打量著程宗扬,语带讥诮地说道:「看不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打扮起来,也有几分公子哥的模样,难怪能骗到那么多人。」

    吴三桂去盯那个紫脸汉子,还剩秦会之一个好手。程宗扬有心叫人,不过秦会之隔著两重院子,这妖妇却近在咫尺,只怕自己一张口,就被她干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程宗扬横下心来,笑嘻嘻道:「这都是托夫人的福。对了,那些霓龙丝,老四已经带回去了吧?不知道合不合夫人的心意?」

    「霓龙丝倒也罢了,」苏妲己冷冷道:「只不过我派出去的奴才,竟然带了我的手下自立门户。你这贱奴好大的胆子!」

    我干!这词自己刚用在卓云君身上,这会儿又被用了回来,真是冥冥之中,报应不爽。

    程宗扬乾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老吴和小魏都是夫人雇佣的护卫,并非商馆的奴隶,改投别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算起来你还少给了他们几个月的工钱呢。」

    苏妲己冷笑道:「你可是我商馆里签过书契的奴隶。即便告上官府,也得判你个逃奴欺主!程公子,摸摸你颈後的烙印还在不在?」

    程宗扬恼道:「苏夫人,不能欺人太甚吧?我给你找到霓龙丝,还给商馆在南荒新开了一条商路,够对得起你了。」

    那妖妇美目生寒,厉声道:「今日你抢我横塘土地又如何说!」

    程宗扬张大嘴巴,在横塘收购土地的那户商家竟然是苏妲己的人?

    是了,那个戴著面纱的小姑娘是她的贴身婢女香蔻儿,几个月不见,那丫头长高了,自己竟然没认出来。不过这时机也太巧了吧,难道是……

    程宗扬心里一阵发毛,「昨天的大火,不会是夫人干的吧?」

    苏妲己冷哼一声,「那些愚夫愚妇,守著土地只不肯卖。我费尽心思才清出来的空地,却被你一手拿走。莫非以为攀上云氏,就不用把我放在眼中了吗!」

    这妖妇心肠有够歹毒,为了那片土地,竟然放火烧了几百户人家!程宗扬忍住怒气,「在下不知道横塘之事,竟是夫人的手笔。不过每户三十贯的价格,未免太少了吧?」

    苏妲己柳眉挑起,寒声道:「主子作事,哪里有你这奴才插口的份!」

    程宗扬偷偷看了看,自己双刀还挂在壁上,要绕到苏妲己才能拿到。这会儿转身逃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不过这妖妇谨慎得很,暗处多半有她的女护卫守著。

    犹豫间,苏妲己冷冰冰道:「你既然是我的奴隶,身家性命都属我所有。哼哼,两万金铢,好阔的手面。你入我商馆为奴时,身无分文,这些钱财是哪里来的?」

    程宗扬连忙道:「别误会啊,这是我借来的。」

    「借来两万金铢?程公子好大的面子。」

    硬拚不是她的对手,还是想办法赶紧把这个妖妇送走,再来寻找对策。程宗扬作出一脸颓然的样子:「既然落在夫人手里,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好了。

    只不过那片土地是云家出的钱,只是用了小的名头,地契都在云氏的钱庄。夫人要想把土地拿回来,两万金铢是少不了的。」

    「该死的奴才!」苏妲己余怒未消,一掌击在几上,将乌亮的漆几拍出一个寸许深的掌印。

    程宗扬两手一摊,「那钱已经分到灾民手里,要也要不回来,实在是没办法了。」

    「你不是舌灿莲花,将云氏骗得服服帖帖吗?云氏连我下的冰蛊都敢解开,这点小事有何为难?」

    「别开玩笑了,」程宗扬苦笑道:「两万金铢呢。你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不过建康土地尽多,夫人何必非要那块呢?」

    苏妲己哼了一声,「建康最大的销金窟莫过於金钱豹,他在横塘尾,我的醉月楼自然要开在横塘头。」

    「恭喜夫人,」程宗扬大拍马屁,「生意越做越大,竟然开到了建康!」

    苏妲己发了半天脾气,这时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媚态横生地瞥了他一眼,笑吟吟道:「你那两件内衣,为醉月楼拉了不少生意。商馆刚已经卖下一座织坊,连日用南荒带回的霓龙丝赶制衣物。待建康的醉月楼开张,所有的粉头都要换上新制的霓龙丝衣,来招揽客人。」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程宗扬满口好话地说道:「夫人好眼光!秦淮风月,天下闻名。一旦醉月楼建康分号开张,要不了几日,霓龙丝衣的名声就流传天下了。」

    苏妲己道:「祁远说,你们杀了条龙才得了这些霓龙丝?敢进龙窟,你们胆子不小呢。」

    程宗扬在心里暗暗给祁远竖起大拇指,这谎话不仅编得天衣无缝,还预先留下後手,高明!老四把杆都竖好了,自己不爬未免不够义气。

    「可不是嘛!」程宗扬慨然道:「小的这一路出生入死,老虎也打过,龙也屠过,几次生死关头,都是想起夫人的恩德未报,再想起夫人如花似玉的容貌,顿时一股热流直窜丹田,平凭了无数力气,精神大振,气力大涨,这才一路支撑下来。能够为夫人办事,独闯龙窟也算不了什么。」

    「那好。」苏妲己站起身,笑盈盈吩咐道:「明天你找香蔻儿,把财物交割清楚,再想几套出色的衣物出来。然後就去南荒接著屠龙吧。」

    程宗扬张大嘴巴,她以为龙是我养的,想杀就捞出来一条杀?自己牛皮是不是吹得有点大了?

    那妖妇若无其事地说道:「祁远还在我手里。你想逃尽管去逃。明日我便斩了他的首级,悬在朱雀门上。告诉云氏那个什么盘江程少主,不过我手下一个逃奴——明白了吗?」

    程宗扬叉手道:「小的明白!」

    「这才像个样子。」苏妲己从容走到门口,吩咐道:「那只花瓶不错,明日一并送来。」

    阴影中,一名女护卫悄然现身,张开一柄纸伞,为苏妲己遮住风雨。那妖妇臂上红绡飘扬卷起,足不沾水地穿过庭院,不多时便消失在雨幕间。

    呆了五分钟,程宗扬才大叫一声,「我干!秦会之!你这个猪头!看得什么门!给我滚过来!还有你!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一边看热闹,都给我滚过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诱狐() 
「怎么办!」程宗扬一脸严肃地敲著案几。

    秦会之惭愧地说道:「属下无能,请公子责罚。」

    「免了!那妖妇都爬到我床上来了,说这个有屁用,赶紧给我想辙!」程宗扬一边说一边瞪著小紫。那死丫头抱著狮子狗,只顾逗雪雪玩,但自己除了乾瞪眼,也拿她没办法。

    秦会之想了片刻,皱眉道:「苏妲己……听公子说的模样,莫非是当日的九尾妖狐?」

    程宗扬精神一振,「这骚狐狸你认识?」

    「属下只是听闻。」秦会之谨慎地说道:「据说九尾妖狐有姊妹三人,擅长诸般鬼魅伎俩,後来九尾妖狐和琵琶花精分别败在王真人和武穆王手下,多年来销声匿迹,没想到九尾狐却是躲在五原城,嫁为人妇。」

    当初在五原城,苏妲己听说王哲兵败身死,喜动於色,自己就猜测她和王哲关系不简单。看来自己猜得不错,现在王哲已死,这妖妇立即便离开五原城,出来兴风作浪。

    程宗扬想起苏妲己腰间那条从不离体的狐皮,狐皮下多半藏著什么秘密,嗯,妖妇那只圆滚滚又肥又嫩的大白屁股,摇起来可真够风骚的……

    程宗扬口水险些淌出来,连忙收起嘴脸,正容道:「九尾妖狐、玉石琵琶精……哦,琵琶花精,还有一个是九头雉鸡精吧?她在什么地方?」

    秦会之摇了摇头,「九面魔姬在下没有消息,不知是被仇家杀死,还是慑於王真人和武穆王的威名,一直没有现身。」

    看来三姊妹现在只有妲己一个,程宗扬想了一会儿,问道:「会之,如果你对上她,有几分把握?」

    「公子呢?」

    「一分吧。主要是她没打算杀我,如果她想杀我,这一分也没有。」自己没有见过那妖妇出手,不过武二都在她手里吃瘪,自己也讨不了好去。说起来,不知道武二躲到哪个洞里练他的九阳神功去了,不知道现在进境如何。

    秦会之沉吟半晌,「若在下与长伯联手,胜负在五五之数。」

    小紫逗著雪雪,头也不抬地说道:「傻瓜,先找到祁大傻子再说吧。」

    「不错!」一语点醒梦中人,程宗扬一拍几案,「咱们这会儿是投鼠忌器。

    如果硬拚,有会之和长伯,再从云氏请几名好手,未必会输给那妖妇。」说著他眼一瞪,「你个死丫头,看谁都是傻子是不是?」

    「你本来就很傻嘛。」小紫把那只雪白的狮子狗举过头顶,那条小贱狗也够烂,居然张开四条小短腿,摆出一副我要飞的架式。

    「好啊!你不是够聪明吗?」程宗扬抛出个难题,「限你明天把祁远给我找出来!」

    「还用找吗?」小紫毫不在意地说:「就在横塘旁边的盛银织坊。」

    「你怎么知道?」

    「你今天过朱雀桥,沿横塘南往西,一路上路过林家酒肆、祥云纱行、合记布庄、赵家彩锦铺、流香百花行、徽州纸坊、丰记谷市、南塘缎行……」小紫依次说了几十商号,然後道:「最西边那家是盛银织坊。」

    程宗扬与秦会之对视一眼,这死丫头只走了一趟,就对两旁几十间商号如数家珍,也太拽了吧?

    程宗扬哼了一声,「没错,是有一间,怎么了?」

    小紫作了个鬼脸。

    程宗扬恼道:「死丫头!又给我装神弄鬼?」

    秦会之咳了一声,「属下似乎有些印象。那处织坊临近秦淮河,昨晚大火将它前面几户人家烧得乾乾净净……是了!」秦会之一拍手,「那家织坊紧邻火场,却没有烧到丝毫,连织坊门前的布幌都好端端的。」

    程宗扬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这两个变态,谁会在意远离火场的一家织坊?不过他嘴巴一点都不软,耻笑道:「就因为它没著火,你就知道祁老四在里面?这逻辑也太强大了吧?哈哈哈哈!」

    小紫在雪雪身上挠了几下,那条小贼狗张开嘴,身体一抖一抖,好像笑声是它发出来的。

    「过了半个时辰,有个小女孩进了盛银织坊。她虽然没戴面纱,也没有跟那几个女人一起,不过走路的样子,和买地那个小丫头很像呢。」

    程宗扬笑声戛然而止。

    秦会之眼睛一亮,「你看得清楚?」

    「有眼睛就能看得到。大笨瓜。」

    程宗扬对小紫的嘲讽毫不理会,拍案道:「好妖妇!原来她买的织坊就是那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竟然把家门口都烧了个乾净!有够歹毒!如果不是我明察秋毫,看破端倪,就让那妖妇瞒过去了!」说著呵斥一声,「死丫头,你少给我翻白眼。」

    秦会之道:「既然盛银织坊是被那妖妇买下的,祁兄很可能就在里面。」

    「好!这件重任就交给你了。那妖妇起居都讲排场,肯定不会在织坊住。会之,你带两个兄弟,天亮前把老四接出来,找个地方躲几天。」

    秦会之抱拳应诺,立即出去安排人手。

    程宗扬盯著小紫,这死丫头眼也太毒了。几件不相干的事连在一起,竟然让她蒙了个**不离十。他冷笑道:「死丫头,你不是很吊吗?想个办法,怎么对付那个妖妇。」

    「你想让那个骚狐狸死呢?还是想让她离开建康?」

    「废话!当然是干掉她!」

    「这个好办啊。有一种血蚕蛊,只要沾到皮肤上,她就死得不能再死。」

    程宗扬精神大振,「这么歹毒的蛊怎么能乱用?我警告你,就这一次,以後绝对不允许!喂,怎么用?」

    小紫笑吟吟道:「你救出祁远,她肯定还要来找你麻烦。只要把蛊下到你身上,让她接触到就好了。」

    「这么简单?」程宗扬松了口气,笑道:「不会有事吧?」

    「不会啊。到时候只要把你的尸体烧掉,就不会有事了。」

    程宗扬脸顿时黑了下来。

    小紫失望地说:「你要不想死就没办法了。」

    「好端端的跟她同归於尽?我有病啊!」程宗扬气恼地说:「好了,让她滚出建康就行。有办法没有?」

    「有啊,」小紫道:「她来建康,身边肯定带了不少钱。只要把她的钱都拿过来,她就只好离开建康了。」

    「这个办法好!我正缺钱呢!」程宗扬说著脸色一板,正容道:「不过我可是做正当生意的,你要乱来坏了我的名头,那可不行。」

    小紫眼珠一转,笑道:「我有个办法,让她明知道受了骗,还得乖乖把钱拿出来。程头儿,你要不要听?」

    看著小紫玫瑰般娇美的笑脸,程宗扬有种预感,苏妲己要倒霉了。

    听了小紫的主意,他用力一拍几案,「你行啊!死丫头!」

第二百六十九章 :开阳() 
唐都,长安。永嘉坊。

    暴雨如注,龙首渠渠水翻腾,滚滚波涛如怒。

    几个身影立在雨中,挺拔的身形如同一排标枪。身後长长的石阶两侧,气势森然的城阙巍然耸立。电闪雷鸣中,映出城阙间一块丈许高的匾额,上面用墨黑的字迹写著:皇图天策。

    一个魁伟的身影静静立在雨中。他年约五旬,颌下长须墨染般黑亮,没有丝毫杂色,神情淡淡的,却给人一种坚毅如钢的感觉。他腰间悬著一柄暗青色的佩剑,雨水落在他黑色的皮甲上,纷然溅起,形成一片朦胧的水雾。

    在他身後,立著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二十三四岁年纪,眉目清雅,虽然被大雨浇得浑身湿透,却显露出一番潇洒出尘的气质。

    一骑快马冒雨而至,离城阙还有百余步,马上的骑手飞身跃下,大步奔来,双手捧上一卷帛书。

    中年人伸手拿起帛书,慢慢看了片刻,然後合起来,「幼度。」

    後面的年轻人走过来,「卫公。」

    「你在府中已经十年了吧?」

    「十年零两个月。」

    「已经这么久了。」中年人喟叹一声,然後道:「府中所藏你已尽知。可以离开了。」

    年轻人无喜无忧,平静地应道:「是。」

    卫公收起帛书,一手轻抚着手臂背的软甲,淡淡道:「建康传讯。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年轻人目光如同寒星,在雨中微微闪动,「幼度此行,必不堕我皇图天策威名。」

    卫公解下腰侧的佩剑,提声道:「晋国谢幼度,接剑!」

    谢幼度屈下一膝,昂首双手平举。

    剑长三尺,鞘身包裹著青黑色的鲨皮,剑首朱红色的缨穗,在雨中彷佛跳动的火焰。年轻人周身的血液都彷佛被点燃,目光越发明亮。

    「皇图天策,灵羽飞华。」卫公握剑道:「此剑名为开阳,幼度可知道其中的原故么?」

    谢幼度沉声道:「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长剑落入手中,双手微微一沉。

    卫公淡淡道:「携剑南行,不用北返了。」

    谢幼度提剑而起,向卫公深施一礼,然後转身踏入雨幕。

    良久,龙首渠外传来一声长啸,彷佛悠长的龙吟,直入云霄。

    …………………………………………………………………………………

    晋都,建康。秦淮河畔横塘。

    程宗扬一大早就赶到横塘边,自己刚买的土地上,名为察看收购的进度,其实是观察旁边的盛银织坊。为了安全,还拉上了云苍峰。

    大多灾民昨天已经签下书契,拿到银钱,还剩一小部分,这会儿继续发放。

    一百贯的价格虽然比平常低了许多,但大火之余,房舍都被烧成一片白地,能拿到十万钱的补偿,许多人都对程氏的义举感恩戴德。

    几个官府的差吏在废墟中翻检查看,云苍峰过去攀谈几句,然後向程宗扬介绍道:「这位是建康主管刑案的褚衡褚从事。」

    那位褚从事年约四十,方脸大耳,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精干。

    双方客套几句,程宗扬问道:「这些是褚从事手下的捕手?」

    褚衡点了点头,「昨天听里正说的情形,上峰怀疑有人纵火,命在下前来查看。」

    程宗扬很想当场举报盛银织坊的老板就是纵火犯,最後还是压下这个不智的念头,「竟然是纵火?褚从事找到线索了吗?」

    褚衡苦笑道:「昨晚一场大雨,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了。只不过奉命例行查看一番罢了。」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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