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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云如瑶的声音传来,「好了。」
程宗扬转过身,只见她已经披上狐裘,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孔。
程宗扬笨拙地解释道:「我和云老哥谈生意,谈得晚了,想著来看看你,还以为你没休息。」
云如瑶低声道:「谢谢你来看我。」她像叹息一样轻轻道:「好久没有人来看我了。」
见她伤感,程宗扬连忙道:「我给你带了水果。」他从袖中取出两个黑色的果实,说道:「这是南荒的果子,当地人叫在鳞果,外面看著不起眼,剥开里面又软又滑,像果冻一样,特别甜。」
程宗扬剥开一只递过去,「你尝尝。」
云如瑶接过来好奇地看著,「果冻是什么?有些像荔枝呢。」说著她尝了一口,「好甜。」
程宗扬道:「本来他们连枝送来十几棵,结果路上都坏了,只剩五六个还能吃的,连云老哥我都没舍得给。」
云如瑶胃口平常,一般水果连半个也未必吃得下,这时吃了一个,只觉口齿生津,胃口似乎也没有平常那么凉了。
见云如瑶吃得香甜,程宗扬也不禁露出笑意。这龙鳞果是下午才送来的,随行的是殇侯几名手下。听殇侯派来的人说,龙鳞果是南荒部族送到殇侯处,再移送建康。运来的除了一批珍宝,还有凝羽的口信,说在叶媪调理下,身体正在康复,也许用不了一年就可以离开南荒,让他不用牵挂。
程宗扬一拍脑袋,「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书来。」
云如瑶眼睛一亮,接过程宗扬带来的书籍,翻了几页,讶道:「这些是谶纬之学?」
「有趣吧。」程宗扬道:「这可是**,你看,这是说晋国的。」
云如瑶看了一会儿,「咦,这里说晋废帝……说晋国这位陛下被权臣废去帝位,原因是他有痿疾,三个孩子都是妃子跟别人生的。」
程宗扬一怔,「有吗?」
「诏书写的是:昏浊溃乱,动违礼度。有此三孽,莫知谁子。人伦道丧,丑声遐布。今废为东海王……」云如瑶奇怪地问道:「你没看过吗?」
程宗扬尴尬地说道:「太忙,没时间读书。」其实那些大段大段的古文读起来太吃力,自己都跳过去了。
云如瑶翻看道:「好像都不准呢。」
程宗扬道:「不准就对了。你就当闲书看吧。」
「好啊。」
程宗扬环顾四周,「你喜欢看书,房间里怎么只有字帖呢?」
云如瑶道:「哥哥说读书太耗神,对病情不好,不让我多看。」
程宗扬道:「也是,过两日我再给你带些散心的笔记小说来,看著不用费力气。」
云如瑶露出笑脸,「谢谢你。」
程宗扬不敢多留,站起来道:「你慢慢看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这里是小姐的闺房,虽然自己不在乎,但肯定有人在乎,万一让人撞上,少说也要打折两条腿。
云如瑶露出依恋的目光,最後点了点头。
程宗扬下了楼,推开门看了看,一溜烟溜回清云荷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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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建康有大大小小七八座城池,其中的东府城,位於建康东南,本来是丞相府署,後来修建为城池。城虽然不大,却坚固异常,是建康城仅次於禁宫台城的坚城。不过比起宫中的戒备森严,东府城的戒备如同儿戏,城上根本看不到兵丁,沿街叫卖的小贩能一直走到丞相官署门前。
「王茂弘行的是黄老之术,以无为而治天下。」萧遥逸道:「如果是承平时节,也未尝不可,但国有大患而不去理会,只能说是尸位素餐。」
程宗扬打著呵欠道:「你要见王茂弘,干嘛非把我拉上?」
萧遥逸嘻笑道:「让你见见晋国第一等人物嘛——到了。」
萧遥逸跳下马车,程宗扬只好跟著进了官署。
绕过影壁,便听到板子打在地上的「啪啪」声,似乎里面正在动刑。两人一看,不禁失笑。
一个犯了错的官吏被剥了官袍,按在阶前挨打。掌刑的高高举起板子,在空中绕了一圈,然後「啪」的打在地上,离那官吏应该挨板子的屁股隔了差不多一两尺,只不过比个样子而已,偏他还一板一眼打得认认真真。
萧遥逸忍笑通名,丞相府的属官进去禀报,片刻後出来请两人入内。
第三百零七章 :昏聩丞相()
萧遥逸收起折扇,快步走上台阶,来到内堂,远远便朗声笑道:「丞相大人安好?」
王茂弘身材不高,颌下一丛胡须收拾得整齐雅致,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特色,目光锋芒不露,看不出多少誉满天下的样子。
「坐吧。」王茂弘慢吞吞道:「看茶。」
萧遥逸拂衣坐下,洒然笑道:「适才从阶下过,见到贵属受杖。那板子举得上拂云根,下击地足,令人大开眼界。」
萧遥逸揶揄他施刑徒具其表,王茂弘却像是没听出来,他摩挲著扶手,半晌才犹犹豫豫说道:「只怕还是重了些吧?」
看著萧遥逸哑口无言的样子,程宗扬暗自偷笑,碰上这么个不知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的老家伙,难怪这小狐狸吃瘪。
王茂弘像刚想起来一样道:「世侄还兼著羽林郎,今日莫非是来谈公事?」
萧遥逸收起嘻笑,老老实实道:「正是。」
王茂弘摆了摆手,「今日休沐,公事就免了吧。」然後自顾自道:「刚才太原王家的老五子猷来,我问他现居何职,子猷寻思良久,说时常见有人牵马来,自己似乎是个马曹。我问他有几匹马,他说子曰不问马,怎么知道有几匹?我问他死了几匹,他说未知生,焉知死。就这么夹七杂八说了半晌,等他告辞离开,我才想起来,他两年前就作了禁军的骑兵参军——你说他糊涂不糊涂?」
程宗扬听得好笑,竟有人当了两年官,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萧遥逸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顺著他的话道:「这样糊涂也少见。」
王茂弘却道:「子猷这人傲达放诞,视官位如敝履,唯以声色为念,是个聪明人啊。」
禁军由萧遥逸老爹亲自掌管,王子猷这个骑兵参军当成这样,大家还真是其乐融融。萧遥逸听得明白,也只能装糊涂,陪著王茂弘东拉西扯,又听他吟了几首诗,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足足谈了小半个时辰,终於找到机会起身告辞。
王茂弘一直送到阶前,拉著萧遥逸的手呵呵笑道:「我年纪大了,外面人都说我昏愦,想来也有些道理,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萧遥逸唯唯诺诺,好不容易躬身告辞。
一上车程宗扬就大笑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坐立不安的样子。王茂弘有一手啊,收拾你这头小狐狸就跟玩一样。」
萧遥逸惨笑道:「何止有一手。再聊下去,我的底子就被他摸透了。」
「有这么厉害吗?」
萧遥逸靠在厢板上,呼了口气,喃喃道:「真是小看他了。」
王茂弘负手立在阶前,望著远去的车马,背脊不堪重负一样微微佝偻。
属吏过来道:「二十板已经打完了,请大人示下。」
「唔,」王茂弘点了点头,良久摆手道:「让他回去歇两天吧。」
属吏忍不住道:「大人,那斯私移内府财物,已经犯了重罪,何以处罚得如此之轻?」
王茂弘道:「你也想说我昏愦吧?」
属吏躬身道:「小的不敢。」
王茂弘叹了口气,「让他回去吧,过两日再来复职。」
属吏只好领命退下。
秋风拂过,阶前空无一人。王茂弘负手低叹道:「人道我昏聩,後人当思我这份昏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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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程宗扬接著养伤的名义,在宅内杜门不出。现在自己手里已经有了铜器坊、盛银织坊和石灰坊这三家作坊,分别生产拉链、丝袜和水泥,手下几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好在祁远已经来了,程宗扬索性把这些作坊都交给祁远打理,让吴战威和小魏协助。
秦会之和吴三桂不愧是殇侯精心挑选的人物,对阴谋造反兴趣不是一般的大。
两人一面在宅中守护,一面轮流与云家、影月宗和易彪的北府兵周旋,程宗扬看著都替他们累,那两个家伙却乐在其中。倒是自己落得清闲,在宅中好好歇息了两日。
中间石超来过一趟,先是打躬作揖,赔罪不迭,然後藉著送翠烟出阁,给自己遇袭压惊的名头,狠狠送了份厚礼。张少煌、桓歆等人也一同前来探望,还送来几个美婢。但程宗扬赶在小紫见到之前,抢先回绝了。
宅里的女人已经不少,除了雁儿几个,还有兰姑和两个歌妓,虽然自己一个都没碰过,但那死丫头脸色越来越难看。程宗扬心头忐忑,就怕哪天自己一觉醒来,满院的女人都香消玉殒,被那死丫头杀个乾乾净净。
唯一能让自己消遣的,只有後院囚禁的那个大美人儿。按著自己的意思,卓美人儿内力被制,又在太乙真宗的内斗中败北,不怕她飞上天去。小紫却执意不肯解除她的脚镣,更不肯让程宗扬带她回自己卧室伴寝。自己只好每天作贼一样溜过来,掏钱让小紫解开她的脚镣,等她戴上脚镣再离开。本来一桩风流美事,被那死丫头搞得不尴不尬,自己心里那份郁闷就别提了。
好在卓云君没有半分不情愿,小紫当日的痛打早已打掉了她的傲气,如今每天在榻上婉转承欢,那具熟艳的**在自己的辛苦耕耘下被迅速开发,程宗扬每次压在那具丰美的**上,都能感觉到她的诱惑力越来越强烈。
但遗憾的是,从卓云君口中,没有得到多少自己想要的线索。卓云君说,太乙真宗法术以五行分类,数目不下百余种,没见到禁咒之前,根本无法猜测。
程宗扬本来想找条捷径,好对付那妖妇。听卓云君这么说,只好放弃。後来想起王哲临终的一幕,又问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是什么意思?」
卓云君讶然看了他一眼,「这是道家的六甲秘祝,临危念咒,无所不辟。」
程宗扬道:「我看六甲秘祝似乎很厉害啊。」
程宗扬把当日的一幕讲述一遍,卓云君想到掌教身死,教中已不知乱到何等地步,自己竟是宁留在此处为妓,也不肯返回龙池,不禁神情黯然。
程宗扬见她眼神凄婉,岔开话题道:「我跟你学太乙真宗的法术怎么样?」
卓云君默然片刻,「不。」
程宗扬故意怒道:「这会儿还嘴硬!」
卓云君颦起眉峰,紧紧咬住牙关。
第三百零八章 :晋宫鬼事()
程宗扬看著她坚决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不教就不教吧。用得著摆出烈女的样子吗?嘿嘿,」程宗扬笑著在她耳边道:「不过你这副贞烈的样子还真诱人。」
卓云君被他无赖的样子逗得禁不住一笑。
休养两天时间,程宗扬肩胛和腹侧的伤势已经痊愈,体内更是真阳鼓荡,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充沛之极,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也难不住自己。程宗扬一把将卓云君抱起来,低笑道:「卓美人儿,换个花样,咱们来试试这张美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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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初升,宫城外,黑沉沉湖面上忽然冒出一个黑点。
「噗!」程宗扬吐了口水,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著气,「小狐狸,用得著潜这么远吗?」
「没办法啊。」萧遥逸藉著芦苇丛藏好身形,只露出一个脑袋,「自从上次宫里闹鬼,禁军就加派了人手,昼夜盯著湖面。要还和上次那样划著船来,不等咱们靠近,就被射成刺猬了。」
「闹鬼?」
「可不是嘛。」萧遥逸幽怨地说道:「你说我这相貌堂堂的,怎么就被当成鬼呢?有我这么风流潇洒英俊无比的鬼吗?」
程宗扬没理会他的自吹自擂,「他们还真会编理由啊。」
「要不在怎么好掩人耳目呢?」萧遥逸左顾右盼,「喂,你说的暗道出口在哪儿?」
程宗扬抬起头,小心地看了看,「我记得离城墙挺远,在一处湖礁中间。」
萧遥逸眯起眼睛,「我知道了!」他潜身钻入水中,片刻後露出头来,朝程宗扬招了招手。
「宫城西北有一片大礁,方圆差不多有两里,上面寸草不生,怪石嶙峋,旁边还有个大水涡,不少船只在那里出事,不是迷路,就是被水涡吸入。周围的渔民都相戒不敢靠近。」萧遥逸低笑道:「他们倒会挑地方。」
不多时两人潜近礁石的位置,程宗扬凭著印象在礁群中寻找多时,终於找到那个隐秘的洞穴。
洞内曲折之极,两人不敢举火照明,只能运足目力,沿著洞窟潜游。花费了半个多时辰,才看到那条停泊的小船。
「就是这里了。」程宗扬攀到岸上,抖去水靠上的水珠。
萧遥逸啧啧称奇,「这是司马家哪个废物干的?有一手啊,连我老爹都能瞒过。」
程宗扬正要开口,额角的伤疤突然轻轻一跳。
萧遥逸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真有趣。」
他轻声说著,手腕微抬,袖中的龙牙锥悄然滑出半尺,在黑暗中散发莹白的光芒。
龙牙锥锋芒所指的虚空中,浮动著一团浓黑的气息,里面几点血迹般暗红的光点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鬼东西?」
萧遥逸微笑道:「幽冥宗的禁咒。一旦有人侵入,施咒者立生感应。怎么?程兄上次来没有遇到吗?」
程宗扬摇了摇头。也许是上次两人惊动宫禁,才在此新设禁咒。
「怎么破?」
萧遥逸盯了禁咒半晌,「破不得。如果破开禁咒,等於告诉那老人妖,咱们兄弟又大驾光临了。」
「那你还愣著干嘛?赶紧想辙!」
萧遥逸苦笑道:「我这不正在想吗?」
他抬头看了看洞顶,忽然拔出龙牙锥,划出一个六角星芒,然後抬掌一推。
莹白的六角星芒猛然扩大,旋转著框住黑色的气团,将那只禁咒禁锢起来。
萧遥逸一把拉住程宗扬,「最多只能撑两个呼吸时间,快走!」
两人刚掠过禁咒的区域,那只六角星芒就断裂开来,随即化为无形。
到了洞口附近,两人停下脚步,程宗扬指点道:「出去就是太初宫,入口在神龙殿後面的假山下。」
「不对!」
「又怎么了?」
萧遥逸神情微动,「有血腥气。」
程宗扬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外面。」
萧遥逸伏在洞口,闭目倾听片刻,接著身形一晃,掠过数丈距离,悄然没入一丛繁茂的花树中,他身体宛如游蛇,一闪钻入树丛,没有沾到半点枝叶。
程宗扬没有他这份本领,只能老老实实从洞里钻出来,藉著假山石的阴影隐蔽身形。
那小狐狸鼻子够灵。就在他落足的位置,扔著一具尸体。那人穿著禁军的服色,脸颊生满浓密的络腮胡,面容颇为威武,身体却被绳索捆得像大虾一样,喉咙被利刃切开,看样子已经死了不短时候。他神情颇为奇怪,分明是割喉致死,脸上却没有惊恐、恨怒的神色,而是一片呆滞,就像在睡梦中睁著眼被人杀掉。
程宗扬钻进树丛,正看到萧遥逸用指肚擦了擦尸体的面孔,然後抬起手,眯起眼睛。指上多了一层油性的物体,微微闪光,程宗扬低声道:「什么东西?」
「蜜蜡。」
程宗扬纳闷地问道:「一个死人,脸上涂一层蜡作什么?」
萧遥逸道:「我也奇怪呢。」
程宗扬望了望四周,「这个禁军怎么跑到内宫来了?」
「他不是禁军。」萧遥逸盯著尸体的面孔,缓缓道:「这斯的面孔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狐狸说他认识禁军一半的人,虽然有点夸大,但连他都不认识,这个禁军的身份就很可疑了。程宗扬心头微紧,「他是外面闯进来的?」
「难说。」
萧遥逸望著不远处的神龙殿,喃喃道:「感觉很不妙啊。」
程宗扬深有同感,也许是上次不愉快的经历,眼前巍峨华丽的宫殿在黑暗中透出阴森诡异的气息,令人心生寒意。
「不会又碰到什么邪门的事吧?」程宗扬道:「上次进来碰到了骷髅,这次一来就碰到死尸,再进去只怕要见鬼了。」
「喂……」
「怎么了?」
程宗扬回头,见到萧遥逸脸色不对,甚至说得上有些发白,微微一怔,跟著才想起这位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於是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来时已经商量好,先到神龙殿查看,再遍查周围的宫室,无论如何把那个老太监的狐狸尾巴找出来。但这会儿神龙殿灯火全无,去了也是白去。两人游目四顾,最後目光不约而同地一亮。
第三百零九章 :东瀛上忍()
宫殿一侧有一排宫室,西侧尽头一间隐约透出灯光。两人对视一眼,然後萧遥逸在前,程宗扬在後,相隔丈许朝宫室掠去。两人都穿著黑色的皮制水靠,不用担心衣袂带出的风声。上次是八月十五,月色极亮,这次只有一弯弦月半掩云中,黑沉沉的夜色给两人带来许多额外的方便。
内宫连禁军也不许入内,让两人格外轻松。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潜近宫室。
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念头,这时候还亮著灯,里面住的多半是当日交过手的小太监。那几个死孩子修为平平,根本不用程宗扬出手,萧遥逸一只手打他们俩还有得剩,唯一的担心就是他们喊叫,惊动他人。
房门虚掩,灯光远远从内室透出。两人悄然靠近,在墙外听了片刻,然後闪身入内。萧遥逸脚尖一点,幻影般闪过两丈距离,落在内室的门侧,身体紧贴著墙壁。
程宗扬没有跟过去,而是闪身躲在房门後。自己已经打了不少架,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守在後面既免得有人突然闯入,万一里面情形不妙,也好有条退路。
萧遥逸赞赏地朝他挑了挑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