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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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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日军右厢第一军第三营!」一名宋军指挥官大喝道:「攻城!」

    轒轀车斗然加速,周围的军士拚命推动车辆,越过最後几十步致命的射击区域,冲向江州城墙。

    忽然城上一声锐响,城墙彷佛凭空长高尺许,接著无数巨木从天而降,砸向下方的轒轀车。

    轒轀车内的宋军只能听到头顶传来沉重的风声,接著车辆就猛然震动起来。

    一根根长达丈许,迳逾数尺的檑木从城墙上投下,上面像狼牙棒一样镶著尺许长的铁刺,几乎一沾住轒轀车,便钩住木制的车体。巨大的冲击力有些将轒轀车掀到一边,有些将车顶的尖脊整个掀掉,接著无数巨石便如同雨点般飞落,将一辆辆失去防护力的轒轀车彻底砸毁。

    惨叫声、痛呼声接连响起,石木碎屑纷飞,鲜血蛇一样在泥土上流淌著。终於,有几辆轒轀车抵挡住滚石檑木的攻击,紧紧贴住城墙,车内的宋军推开正面的护板,挥舞著鹤嘴锄开始凿击。

    江州城墙只在顶部的城堞用了水泥,底部仍是内部夯土,外部砌砖的传统建造方法。一名宋军大汉用锄尖对著砖缝猛凿,三面都已经活动之後,他把锄尖勾进砖缝,用力一掏,将一块城砖整个掏了出来,在城墙表面留下一个缺口。他丢下锄头,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後面的同伴立刻挤过来,拿起他的鹤嘴锄,快速挖掘周围的砖块,将缺口扩大。

    头顶传来一个尖锐的呼啸声,接著轰然一声巨响,连巨石也未能撼动的车体猛然碎裂,那大汉背後一名同伴来不及呼叫,就被一个巨大的物体碾碎,鲜血溅满车厢。

    城头「辄辄」声响,一个沾满血肉木屑的石球正向上升去,那只石球足有半人大小,上面镶满尺许长的利刺,石球顶端的铁链长达四丈,一直延伸到悬楼下方的洞口内。

    十几座悬楼轮番挥出巨型石球,将附近的轒轀车逐一砸毁。几名幸存的宋军试图攻击悬楼,却被洞口内飞出和箭矢射杀。

    与此同时,攻城的云梯也开至城下。几名壮汉抢步上前,抡锤钉下木楔,固定梯厢。接著折叠的梯身一节节升起,十余名宋军身披坚甲,蜷著身体伏在云梯顶端,逐渐逼近城头。就在这时,两侧相隔六十步的悬楼同时飞出箭矢,即使在夜间也准确地击中目标,将云梯上无法行动的宋军逐一射杀。

    宋军冒著雨点般的飞石利矢一波一波涌向江州城墙,云梯一架接一架升起,用数量消耗守城方的攻势。巨大的巢车在距离城墙不到五十步的位置停下,藏在革厢内的射手举起神臂弓,试图压制悬楼的敌寇,却发现敌寇用石料把正面的射孔堵上,从两侧贴著城墙的方向攻击攀城的宋军。

    随著宋军逼近城墙,後方掩护的神臂弓停止射击,被调到一营增援的杜元胜一声令下,来自晴州的雇佣兵和民夫一起举起架在城头的抓枪,牢牢抵住一架刚搭上城墙的云梯。接著一名星月湖军士挺身而起,大斧呼啸而出,没有理会梯上的宋军,而是将云梯顶端数根横木劈开,几名宋军立足不稳,从云梯上跌下,顶端被劈开的云梯也随即报废。

    一名营指挥使拔刀喝道:「为刘将军报仇!捧日军兄弟们!此战有死无退!杀!」

    「杀!杀!」

    远处另一名指挥官大喝道:「登城灭贼!在此一战!杀!」

    「杀!杀!杀!」

    更远的地方,戴著重盔的宋军指挥官不断下令,宋军的狂吼连成一片,云梯接连升起。星月湖大营已经先後与三支宋军交过手,石元孙的捧日军右厢却是生力军。在城下困坐月余,看著同袍连番失利,这些宋军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

    攻城战在两翼同时爆发,残存的轒轀车仍在凿挖城墙,如林的云梯一架接一架升起,宋军犹如无数蚂蚁,奋勇朝城上攀援。守城的星月湖军士、来自各团的雇佣兵也不甘示弱,双方在城头展开殊死搏杀。

    一座顶部作成厢型的云梯朝城墙上方升去,厚厚的车厢抵御住两侧悬楼的弓矢,厢内的宋军分成两排,前面一排用重盾防护,後面的军士则举起一杆两丈多长的拐突枪,合力攻击城头的对手。守城一方的星月湖军士当先冲向宋军,雇佣兵和民夫也随之迎上去。

    程宗扬热血沸腾,悬在腰侧的双刀似乎在鞘中鸣叫,可自己身边几十步范围内,没有一名宋军。一般攻城战,争夺的焦点无疑是城门附近。相对於城墙,城门的结构更加薄弱,而且也有门洞和死角躲避城上的攻击。但宋军争先恐後的攀援城墙,却远远避开城门和城前六座堡垒的范围。

    程宗扬正疑惑间,夜空中忽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数十团火球从宋军阵地後方飞出,在天际划过一道跨越近四百步的弧线,飞向江州的城楼。

    「投石机!」

    程宗扬心里一沉,刚才看到那些轒轀车、云梯和巢车他就有所怀疑,攻城器械大都是一次性用品,要不被敌人砸毁烧坏,要不就是攻下城池之後自己扔掉,基本上只要结实、能动就是好的。可这批木制的器械却精致得多,结构严密,制作精良,单是那些木轮就不是普通军士能够作出来。

    从时间推算,秦会之提到的工匠营根本不可能从筠州赶到金明寨,并且有时间作出如此多的攻城器械和投石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夏用和徵调的工匠并非仅仅筠州看到的那一支——宋军正从各地调集人员,铁了心要打下江州!

    投石机第一轮投掷只是校正落点,一半的火球没有飞至城墙,就轰然坠落,还有一些则从城墙上越过,飞入城内。城中的街头早已摆好盛满水的大缸,民夫们提桶执盆,不等火势蔓延,就将那些扎满易燃物的火球扑灭。

    只有一只火球准确地飞向城楼,耀目的火焰彷佛撕裂长空,在夜空中留下一道火红的伤痕。

    对付这种充满毁灭性的武器,只有一个字:躲。至於砸坏什么东西,全看老天爷的心情。但有人不是这样想的。正当旁边吴战威、敖润脸上变色,程宗扬准备闪避的时候,孟非卿手臂一伸,拿住城头的抓枪。

    抓枪是守城专用的枪械,仅枪锋就有两尺长,锋刃两侧装有锋利的倒钩,枪柄更是长达两丈五尺,这种武器由於过於沉重,一般都是架在城堞处,靠几人合力来攻击攀城而上的敌军。孟非卿却一把举起抓枪,凌空刺中火球。轰然一声巨响,飞溅的火焰迸出丈许方圆,裹在燃烧物中间的巨石被贯满真气的枪锋击碎,只差了尺许没有飞上城头,贴著城墙坠落下去。

    城上欢声雷动,飞溅的火焰中,孟非卿持枪而立,犹如战神。

    吴战威呼了口气,然後挑起拇指,「好汉子!我吴大刀服了!」

    程宗扬小声道:「我早就服了。咱们孟老大活活的天下第一猛。这么猛的男人,娶个女人我都觉得亏得慌……」

    孟非卿瞪了他一眼,然後扭头望著城下,长声道:「夏用和!你麾下雄兵十万,可有人敢与我孟非卿一战!」惊雷般的吼声远远传开,城下数万军士动作都为之一滞。

    孟非卿一枪击碎投石机抛来的火球,这时又公然索战,声震四野,守城方气势大振,攻城的宋军阵列却传出一阵波动,不少人都抬头朝城上望去,想亲眼看看这个星月湖八骏之首的铁骊孟非卿长得什么模样。

    距离江州两里之外的一处缓坡上,聚集著数十名宋军将领。这个距离已经远得无法看清城上的战事,但还有些将领惴惴不安,因为这个距离仍在八牛弩的射程之内。江州究竟有没有八牛弩,谁也不敢断定,但没有人肯冒这个险。毕竟他们对八牛弩威力最为了解。铁骊孟非卿的名头不少人都听过,此时亲眼目睹了这名悍匪的骁勇身手,众将脸上都有些难看。

    夏用和夜枭般的眼睛从众将身上一扫而过,然後摇了摇马鞭,「老了,叫不动了。擂鼓吧。」

    主帅没有点将出阵,众人暗自松了口气。李宪在旁看得清楚,心下暗叹,若是任福麾下王硅等诸将还在,与贼寇还有一搏之力,可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接连三败,良将尽殁,对贼寇的叫阵只能装聋作哑了。

    身前的人影轻轻咳嗽一声,李宪连忙躬下腰,低声道:「秦帅有何吩咐?」

    秦翰仍然锦衣华服,只是被孟非卿击碎的紫貂玉璫换了一副新的。他没有和众将一样乘马,而是用了一张交椅,斜著身靠在上面,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细,任谁都看不出这个并不起眼的太监,会是宋国战功最为绰著的猛将。

    「不能折了士气。」秦翰随手指了一名亲兵,淡淡道:「不求必胜,打出威风。」

    那名小校二话不说,然後翻身上马,朝江州城驰去。

    夏用和捋了捋胡须,颔首道:「好一个少年俊才!」

    秦翰喧宾夺主,众将心里都有些打鼓,这会儿主帅发话,众将才参差不齐地说道:「秦帅豪勇!」

    「强将手下无弱兵,哈哈……」

    秦翰低低咳了两声,胸肺传来嘶哑的声音。李宪目光落在这位大貂璫的背影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敬畏。他虽然是宫内的红人,受的宠信比这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倒霉太监高出百倍,但这会儿站在秦翰身後,他没有半点不服气。他知道秦翰征战多年从无怨言,但历经大小百余战,身上负伤数十处,全靠功法强行压下伤势,万一他哪天倒下……

    李宪低声道:「秦帅要用些茶水吗?」

    秦翰摆了摆手,「不用了。」

    李宪不再多话,轻手轻脚拉起锦幛,替他遮挡风寒。

    连绵的鼓声滚滚传来,令人血行加速,宋军斗志越发高亢。堡垒上的贼寇被神臂弓压制,一直没有动作。伴著激越的战鼓声,宋军攻势越来越猛烈。

    城外六座品字型排列的堡垒始终没有动作,而宋军也有意避开这几座孤悬在城外,又十分难缠的水泥堡垒,把它们交给了後方的投石机。战火沿著城墙迅速蔓延,校准过的投石机落点越来越准确。重达数百斤的巨石带著火光飞向江州城墙,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火光四溅。程宗扬原本还有些担心,但水泥加固过的城堞在投石机的重击下一无所动,显示出远超砖石结构的坚固性。城前六座堡垒更是固若金汤,任由巨石重击仍牢不可摧。

    「轰然」一声巨响,一团火球落在程宗扬面前的城堞上,然後弹开。用油布和稻草捆扎的燃烧物迸碎开来,在冰凉的水泥面上徒劳地熊熊燃烧片刻,化为灰烬。

    程宗扬捂住口鼻,避开燃烧物发出的浓烟。敖润不等表面变冷就伸手去摸城堞,一边怪叫道:「这是什么东西?看著跟抹了泥浆一样,可比石头还结实!」

    「老土了吧!」吴战威内行地说道:「这叫水泥!这东西我见得多了,结实得要命,拿锤都砸不动!我们程头儿在建康就是用这东西盖的楼,里外一根木头都不用!」

    「真的假的?」敖润摸著水泥城堞道:「老程,这东西是你弄出来的?真是砸不动?」

    「你别听吴大刀吹那么神。」程宗扬道:「真要砸也能砸开,只不过费点力气。投石机一个是力道差点儿,另一个准头不行,要对著一个城堞砸上十几次还差不多。再则这些石头本来硬度就不够,再包著层东西,砸上更没用了。」

    敖润「啧啧」赞叹几声,「这东西哪儿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想知道?到我这儿来吧。」程宗扬乘机挖角,笑咪咪道:「给你加一倍的工钱,怎么样?」

    「那可不成。」敖润大摇其头,「我们雪隼团还有这么多弟兄呢。石团长不在了,我老敖怎么也得把弟兄们活著带回去。」

    火球击中城堞的刹那,秦翰坐直身体,一丝震惊的眼神在他精光内敛的虎目中一闪而逝。

    夏用和花白的胡须在寒风微微抖动著,良久吐出两个字:「坚城!」

    秦翰抬起手指,身後阴影中一个庞大的身影跨前一步,浓烈的猛兽的气息令周围的将领都不禁屏住呼吸。

    秦翰竟然用兽蛮人作为亲卫,诸将佩服之余,隐隐还有些幸灾乐祸。难怪选锋营只能当边军,换成禁军,让这些兽类拱卫都城,成何体统?不过看到大貂璫出手,众人不免有些期盼,对付星月湖那些悍匪,选锋营的兽蛮人倒是合适。

    可秦翰只是动动手指,吩咐道:「搬张椅子来。」

    兽蛮武士拿起一张交椅,放在主帅身侧。

    秦翰点了点椅子,「坐。」

    夏用和也不客气,踩著一名亲兵的背脊翻身下马,坐在椅中,然後摘下头盔放在一边,有些疲倦地说道:「歇歇也好。这场仗,有得打了。」

    李宪身为监军,在夏用和面前也是有座位的,但终不好与秦翰平起平坐,在後面道:「不料江州城如此坚固,巨石重击之下,仍岿然不动。」

    主帅落座,诸将也不好骑在马上,高出主帅一头,纷纷下马,环立在侧。石元孙道:「石炮打上去,连个角都没崩掉,江州城怎么修的?」

    李宪回头道:「张亢,你知道吗?」

    张亢只是个都头,最末一等的低级武官,周围的亲兵也比他职位高些,一直在後面没有开口。听到李宪询问才拱手施了一礼,然後道:「听说用的是江州水泥。」

    「水泥?什么东西?」

    「末职不知其详。」

    诸将低声交谈,嗡嗡声响成一片,谁也不知道江州水泥是个什么东西。但江州城墙的坚固,众人都是亲眼看到的。

    紧接著张亢又爆出一句,「末职听说,江州城外十座堡垒,都是用了江州水泥,在半月之间全部建成。」

    众人又是一阵大哗,江州城外这十座大头钉子一样的堡垒,让诸将都头痛无比,那些堡垒比城墙还高出丈许,覆盖范围更是超过四百步,几乎占了整条城墙四分之一,又品字形向前突出一百余步,攻不下,困不住,就像卡在攻城一方喉咙里的钉子,令人无计可施。没想到居然是半月之中造出来的。如果不是城中贼寇兵力不足,在江州城周围建上百余座堡垒,只怕大家连城墙边都摸不到。

    投石机掷出的火球忽然停止,远远看到一匹白马流星般驰过连绵的战阵。江州没有护城河,那名小校放开坐骑,全速驰到城下,扬声道:「选锋营秉义郎!宗泽!前来讨教!」

    宋军一阵骚动,宋国武官一共分五十二阶,李宪的景福殿使就是第五阶的高级武官,而秉义郎在五十二阶中只排倒数第七,不折不扣的小官。

    城上众人神情冷漠,宋军派出这么个小卒子,分明是自知必输,一个小卒败了也就败了,若能在孟非卿手下撑过几个回合,就足够自傲。

    敖润叫道:「一个小卒也配和我们孟团长叫阵?先过了我雪隼佣兵团敖润这关再说!」

    吴战威倒没那么多心思,「宰你这小鸡还用著孟帅?先尝尝我的大刀!」

    程宗扬却一把夺过望远镜,像著火一样猛扑过来,朝城下望去,「干!这么年轻!」这位宗泽看上去只有二十上下,瞧他的年纪,真正的岳鹏举八成还没出生呢。

    宗泽策骑朝城墙奔来,距离城墙还有数步,忽然一拨马头,接著飞身跃起。

    空鞍的战马紧贴著城墙驰开,与此同时,宗泽抬脚往城上一蹬,笔直升起丈许,然後挥出长枪,枪尖在城上一点,又跃起两丈。

    为了避免下方出现射击死角,城墙通常都不是直上直下,而是下缓上陡的倾斜式样。宗泽虽然利用了墙体的斜面,但过人的身手仍赢得一片喝彩声。

    孟非卿让开丈许一片空地,然後反手握住天龙霸戟。程宗扬见猎心喜,两眼放光地叫道:「孟老大!这一场我来!」

    终於见到一个自己听说过的历史名人,程宗扬有种老天开眼的感觉。能亲自与宗泽交手,甚至亲手打败这个北宋最後一位名将,实在是莫大的诱惑。更进一步,如果能擒下宗泽,再收归己用,自己的直属营就多了一个栋梁之才。

    於是宗泽跃上城头,看到的不是孟非卿,而是一个笑嘻嘻的年轻人。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哈哈哈哈……」那年轻人就像只偷鸡吃的狐狸一样,笑得合不拢嘴,「宗将军,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输了,就当我的手下,怎么样!」

    宗泽皱起眉头,「疯子?」

    程宗扬努力收起笑容,板起脸道:「对未来的主公客气一点!」

    真是个疯子。宗泽也不废话,长枪一挺,一记千里燎原,枪势犹如烈火,朝程宗扬面门袭去,准备先逼开这个疯子,再与後面的贼酋交手。

    那疯子双臂一张,手中蓦然多了一对钢刀,刚才还疯疯颠颠的样子刹那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一头突然张开铁翼的猛虎,扑向宗泽的枪锋。

    宗泽这一枪充满一往无前的气势,谁知枪至中途,就被年轻人钢刀後发先至地截住,宗泽双臂一震,枪锋如中铁石。

    那人双刀接连进击,一刀劈中枪锋,随即扭过腰身,另一刀侧向攻来,用刀背砍向枪身。他这人疯疯颠颠,满口不知所云,看著不太正常,刀法却是凶狠犀利,前刀余力未衰,後刀又至,如果被刀背砍中,只怕数招之下长枪就会脱手。

    宗泽沉肘侧身,枪尾蓦然翻出,挑中刀背,向後退了半步。虽然化解了对手的招术,自己的攻势也被硬生生逼了回来。

    程宗扬心下大定,宗泽虽然是未来的名将,但现在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後生,枪法应变虽然不错,修为却比自己差了一截。

    程宗扬抖擞精神,一手五虎断门刀犹如猛虎出山,使得淋漓尽致。宗泽的长枪失了先机,不出数招就被逼落下风,枪圈越来越小。程宗扬双刀狂攻猛进,却没有痛下杀手,一门心思想著怎么磕飞他的长枪,把这支刚刚崭露头角的潜力股拿到手中。

    宗泽越打越是心惊,那人刀法凶猛,一双眼睛却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自己,目光中充满贪婪的神色,脸上带著古怪的笑容,就差没在额头刻上「你是我盘里的菜!」这几个字,那种变态的**,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毛骨悚然。

    宗泽枪法忽然一变,放开守势,全用进手,不顾生死地以攻对攻。他打定主意,纵然玉石俱焚,也不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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