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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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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村寨一角,入目的情形使申婉盈花容失色,几乎要惊叫失声。

    荆溪人的村寨有近百户人家,大多是土楼,寨中到处是青翠欲滴的葡萄藤,一条碎石铺成的小径蜿蜒伸入绿荫深处,小径尽头是一片广场,中间树著一根嵌著人形面具的图腾柱,青山秀水,宛如世外桃源。

    广场上摆著一圈桌椅,上面菜肴杂陈,似乎正在举行欢宴。然而此时,广场内伏尸处处,地上数十具无头尸体,都是蛮人捡拾的汉子。滴血的首级挂在图腾柱上,最上面一个赫然就是与自己做过生意的麻黩,他脸上还带著凝固的笑容,眼中却充满了震惊和意外,似乎是正在欢饮时遭到屠杀。

    几名穿著号衣的军汉正举著火把大肆放火,土楼一座一座燃烧起来,有些留在楼中的老人和孩子刚跑出门,就被那些军汉砍杀。

    一名军汉头目坐在图腾柱下,一边喝著村寨酿的果酒,一边用尖刀挖下一个蛮人老者的眼珠,「你们这些蛮狗,粮食都藏在哪儿了?」

    老者号呼著叫道:「天神在上!它会吞掉你们这些恶人!」

    军汉头目一刀切断老者的喉咙,溅起的鲜血让对面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连忙闪避,「远著点儿!赵都头,都沾上血怎么吃?」

    姓赵的都头连声应是,然後道:「把房子都给我烧乾净!给这些蛮狗一点厉害看看!」说著他又陪上笑脸,「王管家,这寨子穷得叮当响,翻遍也没几颗粮食,倒是寨里的蛮婆挺水灵,要不您赏脸,受用几个?也解解这一路的辛苦。」

    王管家咳嗽一声,迈著步子走过去。

    广场另外一侧,一群荆溪女子被长索捆成一串,哭号不已。

    看到王管家过来,一名军汉笑道:「王管家,这有个好的给你留著呢!」

    相雅满面泪痕,她从军汉手里挣开腿,不顾自己还被绳索捆著,拚命朝王管家踢去。

    王管家侧身避开,「够烈性!就她了!」

    两名军汉把相雅拖到广场中央,扯开她双手捆在图腾柱上,然後撕开她身上的白衣。相雅美目张得大大的,望著柱顶丈夫的头颅,眼中满是绝望和悔恨。

    旁边一名军汉道:「这些蛮女真够味!」

    「都头说了,蛮女留著也是祸害,干完一刀砍了,乾净利落!」

    「哪儿的话!」王管家道:「难得这些蛮女生得标致,留两个好的给大少爷冲喜,剩下的都卖到窑子里!」

    「王管家高见!」

    几名军汉七手八脚扯住她的双腿用力拉开,王管家摸著相雅的脸颊淫笑道:「这婊子就不错嘛。」

    相雅木然的眼睛忽然闪了一下,接著血光乍现,相雅一口咬住王管家手指,她用尽全身力气,几乎能听到指骨在齿间的脆响。

    王管家狂叫著拚命拔扯手指,旁边的军汉急忙去捏相雅的嘴巴。忽然那名军汉脖颈中响了一下,接著一篷鲜血溅开,切断的头颅横飞出去。

    漫天血光中,相雅看到一抹雪亮的刀锋穿过血雨,在自己胸口寸许的位置猛然静止,接著刀锋翻起,将按著自己双腿的两名军汉左右砍翻。

    赵都头飞身跃起,然後脖颈一软,脑筋突兀地歪到一边。

    秦会之像刚写完一幅字般,从容抹著手指,从他身後悠然踱步出来。

    惨叫声几乎同时从四面传出,申婉盈手中的长剑不住颤抖,显然是第一次杀人,但她出剑没有一丝犹豫,不一会儿,几名看守那些荆溪女俘的军汉都被她杀散。

    程宗扬一脚踹中王管家的小腹,将他踢得两眼翻白,闭过气去,接著举刀砍倒一名对手,喝道:「不留活口!」

    一股浓重的猛兽气息袭来,金兀术赤手抓住一名军汉的面门,往後一拗,以他手撕烈马的力量,直接就把那人的脑袋拧了下来。豹子头张开血盆大口,尖长的獠牙将一名军汉的手臂刺穿,牙关一合,将他的臂骨咬成三截。

    青面兽与他们两个全靠半兽人横蛮的力道毙敌不同,他抓起一杆长枪,枪缨一抖,便挽起碗口大一团枪花,展臂一名军汉肚腹刺得洞穿,竟然有一手不俗的枪法。

    这队军汉不过三十余人,穿的号衣,戴的毡帽,属於宋军序列中最末一级的乡兵。六人四面合击,不多时便砍瓜切菜般斩杀十余人,剩下的军汉心寒胆裂,跪下来拚命求饶。

    申婉盈解开那些被缚的荆溪女子,她们一拥而上,哭骂著将那些宋军一一打死。程宗扬想留下一个活口,还被那些失控的女子咬了一记,眼睁睁看著那些女子发疯般将那名宋军砸成肉泥。

    相雅跪在图腾柱下凄声哭号,幸存的族人也围拢过来,一时间哭声震天,连申婉盈的眼圈也不禁红了。

第三章 贩粮() 
第三章

    「一共三十七名宋军,无一漏网。」秦会之在寨中转了一圈,回来说道。然後他压低声音:「寨子里的男人都死了。这个寨子也完了。」

    程宗扬已经见惯生死,但看到这惨烈的一幕,仍不禁心头发紧。他咬了咬牙齿,忽然抓起旁边一具尸首,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王管家只是被踢晕过去,也因此躲过一劫,没有被愤怒的荆溪女子撕碎。他被程宗扬一个耳光抽醒,看到场中的形势,立刻尖叫道:「饶命!饶命!」

    程宗扬森然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筠州的乡勇!是官兵!是官兵!」

    「官你娘的兵!」程宗扬一个耳光抽掉他半边牙齿,「来干什么的!」

    王管家满口流血,大著舌头道:「我们是来催粮的……是王团练的主意!」他狂叫道:「不关我的事啊!」

    程宗扬咬牙道:「少罗嗦!快说!」

    王管家一五一十地说交待了自己来历。他们都是王团练管辖的筠州乡兵。常平仓失火,州中紧急徵集粮草。王团练除了逼迫州民,还派出乡兵四处劫掠。

    「杀人抢粮?宋国官府还真有本事!」

    「都是王团练!他为了赚钱,让我们来抢粮,好卖给官府!」王管家急於洗白自己,拚命说著,嘴角都溅出白沫,「王团练说,这些蛮族不服王化,杀了也就杀了……」

    「王团练那个狗崽子还没死吗?」

    王管家死命摇头,「大少爷骨头断了几根,一直起不来。我家太太天天给老爷哭诉,要找那个姓程的商人算账……」

    「呯」的一声,一块石头砸在王管家脑袋上,王管家白眼一翻,顿时又晕了过去。

    相雅美目通红,几乎流出血来,她还要再打,程宗扬连忙拦住她。

    相雅手中的石头「呯」的掉在地上,她美目淌下如血的泪珠,良久才叫了一声,「程商人——」然後发出一声凄痛无比地悲声,令人肚肠寸断。

    好不容易等相雅冷静一些,程宗扬才从她断断续续的泣诉中得知事情原委。

    这支荆溪蛮族多年前受到县衙的压迫,举族迁到山中,少与外人接触,但程宗扬的出现改变了他们对外界的印象,尤其是秦会之按照程宗扬的吩咐,两次到村寨送来族人需要的各种货物,更打消了他们对外人的戒备。因此这些乡兵傍晚时来到村寨,受到了荆溪人最诚挚的欢迎,他们拿出最好的食物,最美的果酒,招待这些远来的客人,却没想到迎来了一群豺狼。

    姓王的管家花言巧语打听了村寨的情形,得知所有人都聚在这里,於是起了歹心。欢迎的宴席上,那些乡兵突然出手。这支荆溪人虽然不乏勇士,但猝不及防下,所有男丁来不及拿起武器,就被乡兵杀死。如果不是他们放火焚烧村寨,这支荆溪人可能无声无息间就被灭族,连凶手都找不到。

    说起来,荆溪人遭此大难,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如果不是自己故意哄抬粮价,这些乡兵未必会来,如果不是自己给荆溪人送来货物,荆溪人也不会毫无防备。如果不是自己为避免节外生枝,一直容忍王团练,更不会有今日的惨剧。

    程宗扬越想越是窝火,寒声道:「会之,我看姓王的是留不得了。」

    「属下明白。」秦会之道:「我与长伯一起去。」

    「不。」程宗扬一摆手,「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他,太便宜这王八蛋!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死得不能再死!」

    「公子的意思是?」

    程宗扬却没有再说,他对相雅道:「这里的事,有我一半的责任。你放心,我会给你们族人一个交待。」

    相雅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他们的交谈,但也明白他是要为自己的族人报仇。她拭去泪痕,白皙的面孔上露出荆溪女子的坚毅,「你已经救了我们全族女人的性命,我们要自己为死去的丈夫和父亲报仇。」

    程宗扬道:「你们的仇人是筠州的团练,他手下有近千乡兵。」「如果我们不是相信了敌人的谎言,再多的敌人也攻不破我们的村寨。」

    见程宗扬不相信她们有复仇的能力,相雅取下图腾柱上一只号角,然後用力吹响。

    苍凉的号角声传入深山,接著,一阵沉闷的兽鸣应和般远远响起。

    大地微微震动,在程宗扬惊愕的目光下,一个庞大的影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程宗扬曾见过阁罗乘坐的白象,但这头巨象比阁罗的白象体型更巨大,高度接近两丈,就如同一座移动城堡。它遍体披著灰褐色的长毛,象鼻粗长,巨大的象牙弯曲出极大的弧度,圆桌大的象蹄落在地上,整个地面都彷佛被踏得凹陷。

    程宗扬口里有些发乾,如果自己没有认错,这应该不是大象,而是一头活生生的猛玛!干!自己拿到的竟然是猛玛牙,难怪比一般象牙更巨大。

    在自己的世界里,猛玛早在史前一万年就已经绝迹,程宗扬完全没想到这里的群山之间竟然还有长毛象的存在。他已经放弃弄清六朝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时代,即使真的是史前一万年,程宗扬也不会有半点惊讶。

    地面的震颤不断传来,一头又一头猛玛出现在焚烧过的村寨中。相雅把号角挂在胸前,抓住猛玛的长毛,敏捷地爬上猛玛背上,然後吹了声号角。猛玛巨蟒般的长鼻伸出,以不逊於人手的灵巧,卷住图腾柱旁一根长矛,递到相雅手中。

    相雅的白衣被军汉们扯碎,只有几块碎布贴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但她对自己裸露的肌肤毫不在意,她跨在超过自己体型百倍的猛玛巨兽上,手握长矛,就像一个勇武的女战士,接著手臂向前一挥,长矛呼啸著刺中一棵大树,深度几达半尺。

    荆溪女子纷纷攀上猛玛,跟随著相雅乘坐的头象,将长矛投在同一棵树上,展示出她们精湛的掷矛手法。然後相雅吹起号角,座下的猛玛迈步上前,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头颅顶住树干,像折断一根牙签般,将大树顶断。

    号角声中,所有的猛玛同时扬起巨鼻,犹如一片森林,接著巨口张开,发出沉闷而雄浑的吼叫声。那声音并不高亢,然而站在近处,空气中传来的压力却彷佛要将耳膜压碎。

    程宗扬这才明白她们哪里来的信心,用驯服的猛玛当作坐骑,简直是拥有了冷兵器时代无敌的移动堡垒。面对这样的巨兽,申婉盈固然花容失色,勇悍如金兀术、青面兽也都禁不住露出惧意,秦会之仍保持著神态自若的文士派头,但长袍微微鼓荡,显然也不那么轻松。假如这支猛玛战队投放到战场上,再多的战马恐怕也要拉稀。

    「有了你们这支猛玛战队,我的把握更大了。」程宗扬提高声音,「如果你们还信得过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们报仇雪恨!」

    相雅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们相信你!」

    …………………………………………………………………………………

    筠州。知州衙门。

    滕甫拍案而起,「三十万石!」

    程宗扬道:「这个数量大了点儿,我已经和昭南人说了,有十万石……」

    「断断不可!」滕甫打断他,「三十万石便三十万石!」

    程宗扬为难地说道:「可是昭南人开价甚高……」

    「索价几何?」

    「每石八百铜铢,加上运费,至少九百。」程宗扬苦笑道:「这个价格实在是太贵了。」

    滕甫长叹道:「你可知道如今筠州粮价多少?每石一千四百铜铢!自从你走後,筠州粮价便连番飞涨,宏升粮铺与日昌行这些奸商,收购价压在一千铜铢,出售价却是水涨船高,一转手便是四百铜铢的利润!即便官府徵购,还索要一千二百铜铢的高价。你这些粮食如果卖与那些粮商,每石至少是一百铜铢的利润,你却径直找到本官。」滕甫频频点头,「你很好,很好!」

    程宗扬谦虚地说道:「在下正好路过昭南,听说昭南人有一批粮食要出手,想到州中缺粮,才引他们来交易。大尹明鉴,每石九百铜铢,三十万石便是二十七万贯,合十三万五千金铢。这笔巨款……」

    滕甫顿时怔住,十三万五千金铢,相当於筠州五年赋税的总合,而筠州最好的年景,结余也不足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以筠州的财政收入,五十年也凑不出这笔巨款。

    「不必担心!」滕甫断然道:「这笔款项由我来筹措。你先唤那些昭南人进来,这三十万石粮食正解我军燃眉之急!绝不容有失!」

    程宗扬暗赞一声,不愧是当过朝廷大佬的,真是有担戴!自己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怂恿滕甫铤而走险,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下来。

    程宗扬从衙中出来,向那名挑选好的昭南人知会了一声,让他进去与滕甫面谈。然後对秦会之道:「我们走!」

    上了车程宗扬才道:「你打听清楚了?」

    「一共二百万银铢,昨日刚刚押解到筠州衙门。」秦会之道:「这笔款项是前线的军饷,本来年前就该发放,宋国财政捉襟见肘,一直拖延到现在,才不知从哪里挤出这笔钱来,消息断不会有误。滕知州的意思是?」

    「滕知州肯定要动这笔款项了。」程宗扬道:「私挪军费,这位滕大尹胆量真不小。」

    秦会之道:「宋国优待文臣,何况滕知州还做过御史中丞,为著朝中老臣的体面,总要包容一二。不过兹事体大,纵然不会杀头,也免不了下狱问罪。」

    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这位滕知州实在不是个坏官,让他背这个黑锅,也是迫不得已,但能帮他一把,最好帮一把。

    「会之,给滕知州送封书信过去。」

    程宗扬自己的书法实在不怎么样,死奸臣倒是一笔好字,一般的书信都由他来代笔。秦会之也不推让,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墨,说道:「写什么?」

    「给滕大尹算笔账。」

    滕甫与昭南使者商晤多时,谈定三十万石粮食的交易,才有时间打开书信,他一目十行地看过,立刻唤来家丁,「程公子呢?」

    「一个时辰前已经与秦伴当离开了。老爷可是要叫程老板过来?」

    滕甫重新读了一遍书信,摇了摇手,「不必了。拿札子来,今日之事我要立刻上奏。」

    滕甫当日便写好札子,程宗扬递来的书信被他一字不改地抄入其中。

    信中程宗扬确实是算了笔账,但不是给他,而是给宋国算了笔账。滕甫之所以挪用军费购买粮食,只因前线已然断粮,与其运送二百万银铢的军费,不如换成粮食,以解前线燃眉之急。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与临安的案牍往来至少要一月之久,文书送到,早已时过境迁。况且不论是否挪用军费,单以成本计算,从筠州本地购粮,肯定能节省大笔开支。

    程宗扬在信中便是从成本入手,按照宋国一般的军粮转运,各地派遣民夫往筠州运送粮食,每运送一石粮到筠州,路上的耗费几乎在十倍以上。如今宋国各地均粮价腾贵,即使能买到六百铜铢一石的粮食,运到筠州的实际成本也远远超出一贯。如今筠州用九百铜铢的价格购买三十万石粮食,再没有其他支出,算下来成本只有各地调运的数分之一。

    滕甫在札子中列出各地粮价,以及由官方组织民夫运到筠州的实际成本,包括途中耗费,徵用民夫所误工时,一笔一笔分列清楚。事後滕甫因为挪用军饷被有司论罪,宋主也因为这封札子特旨下诏不问。後来这封札子被收入《六朝名臣奏议》一书,被人评论为:以宰执之才行商贾之术,事不足道,仁心可嘉。

    …………………………………………………………………………………

    程宗扬的身份只是昭南与筠州方面的引见人,昭南的使者与滕知州见上面,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紧接著,他去见了云氏在筠州的暗桩孙益轩,商量已定,这才与秦会之一道赶往王团练位於城南的大宅。

    程宗扬亲自登门,王家的下人照样爱理不理,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出来一名管家,阴阳怪气地说道:「老爷不在。太太说了,程商人是自己来的,就不用拜见了。一名贱婢,在我们王家眼里猪狗一样!却有人当了宝。一个不识时务的外乡人,小心後悔晚矣!」

    程宗扬早知道有这一出,心平气和地听他骂完,然後递上一张折好的信笺,微笑道:「劳烦管家递给王团练,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管家不屑一顾地接过来,打开一看,胡须顿时抖了几下,然後飞快地跑进後宅。

    程宗扬好整以暇地喝著白开水,不多时,那管家又奔出来,「老爷有请!」

    王团练穿著一身绛紫色的祥云茧袍,他屈指弹了弹那张信笺,「五千石?」

    「正是。」

    王团练冷哼一声,「程公子好生豪富。」按现在的价格,五千石粮食合三千多金铢,无论如何也不算一笔小数目。

    「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程宗扬一脸阿谀地赔笑道:「还请王团练笑纳。」

    王团练对这个外路商人愈发鄙夷,冷哼一声收起信笺,心里暗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倾家荡产滚出筠州,才见我的手段!

    他不知道,对面的外乡商人也转著一模一样的心思:善恶到头终有报,让你身败名裂,满门尽灭才见我的手段!

    程宗扬本来不想和这个地头蛇多作纠缠,但荆溪村寨的惨剧,让他下定了决心。一个小小的团练也敢盘踞筠州作恶多端,撞上我算你恶贯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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