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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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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猜的不错,林冲与黑魔海没有关系,那么黑魔海精心培养的御姬奴嫁给一个不起眼的禁军教头,其中的缘由就很耐人寻味了。

    忽然程宗扬露出一个充满狡黠意味的笑容,「想知道他们的底细并不算什么难事。」

    秦会之眼睛微亮,「计将安出?」

    程宗扬胸有成竹地说道:「兄弟们,咱们该去拜访一趟鲁大师了。」

    …………………………………………………………………………………

    一个和尚赤手倒拔垂杨柳的壮举,这些天来在临安传得沸沸扬扬,花和尚鲁智深的名号也随之不胫而走。每日从早到晚,明庆寺菜园子的矮墙外都聚了不少闲人来看稀奇,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

    「瞧见没?这就是倒拔垂杨柳的鲁大师!」

    一个商贾「啧啧」赞叹道:「这两膀足有千斤力气!难怪能将垂杨柳给拔起来,果然是好神通!」

    旁边有人暗笑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其实呢,鲁大师拔的杨柳不是树,是个大活人……」

    「佛心庵的小尼姑……」

    「……叫杨柳的。」

    「要不是花和尚呢……」

    叽叽歪歪的笑声中,几个泼皮翻,墙出来,「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

    有人认得这些泼皮破落户,立刻一哄而散。有些不认得的还不服气,「菜园子又不是你家的,看看怎么了?」

    「怎么了?」一名泼皮从墙上抽出半块破砖,横著眼道:「滚不滚?」

    那人也杠上了,「这堂堂临安城,首善之地,你还敢打人不成?」

    那泼皮呲牙一笑,拿起破砖朝自己脑门上「呯」的一拍,顺势翻著白眼直挺挺倒在地上。

    周围的泼皮立刻揪住那斗口的闲人,嚷道:「救命啊!打死人啦!」

    矮墙外乱成一团,十几个泼皮揪住那外地汉子要他赔命还钱。墙内鲁智深气宇轩昂,擂鼓一样拍著胸口,「洒家行得端!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几个鼠辈瞎嚷嚷?」

    秦会之挑起拇指,高声道:「豁达!」

    鲁智深哈哈大笑,指著秦会之道:「洒家看你的打扮,还以为是个酸丁!唔,不错不错!怪不得能和小臧称兄道弟。」

    程宗扬笑道:「臧和尚还俗後娶了一妻一妾,鲁大师,你这可不如他了。」

    「娶婆娘拖家带眷操不完的心,洒家就不耐烦这个。」鲁智深摸著光秃秃的脑袋道:「六根清净!六根清净!」

    程宗扬拿起一根竹筷,敲著陶碗赞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烟蓑雨笠卷单行,芒鞋破钵随缘化。」

    鲁智深又是一阵大笑,「好句子!痛快!痛快!当日五台山一别,二十年未见,不知洒家那臧兄弟如今在何处?」

    程宗扬放下筷子,微笑道:「江州。」

    鲁智深笑声一顿,眼中爆出一缕寒芒。贾太师兴兵讨伐江州,临安城已经尽人皆知,鲁智深虽然在寺庙的菜园子里,也听说一二,却没想到多年不闻音讯的师弟如今会在江州。

    「鲁大师再来一碗!」程宗扬拿起酒坛,「这是小弟特意买来的烈酒,据说常人喝不过三碗,有个名号叫三碗不过岗!」

    「喝寡酒有甚趣味?小的们!把洒家炖的香肉拿来!」

    鲁智深亲自动手,满满给程宗扬捞了一碗肉,「这锅香肉炖了四个时辰,滋味正足!来来来,尝尝洒家的手艺!」

    鲁智深说的香肉就是狗肉,敖润道:「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大师这香肉一看就是上等的黑犬!」

    鲁智深立刻对他刮目相看,「这位敖兄弟原来也是吃狗肉的行家!好好好!来一块!」

    「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老敖好口福!」敖润也不客气,下手捞了块香喷喷的狗肉,入口大嚼,吃的汁水淋漓,一边挑起拇指含糊赞道:「好!」

    鲁智深大笑道:「冬日进补,狗肉第一!原本今日请我林师弟大快朵颐,各位兄弟来得正好!」

    程宗扬笑道:「说到就到——那不是林教头吗?」

    林冲脸色有些僵硬地从园侧过来,朝众人拱了拱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一大早就盯上程宗扬的梢,没想到他在城中转了一圈,却来到明庆寺与鲁智深把酒言欢。林冲藏身不是,露面也不是,弄得骑虎难下。但他也是豪杰心性,既然被人叫破,便不再藏头露尾。

    鲁智深却没在意,把著林冲的手臂笑道:「林师弟!这几位朋友当日便已见过,却不知是我臧师弟的好友!大家都是好兄弟,同坐!同坐!」

    林冲也不推辞,坐下来拿起酒碗饮了一口,赞了声:「好酒!」然後向程宗扬抱拳道:「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程宗扬笑道:「林教头,你这就不厚道了。我的身份旁人不知,林教头难道还不知晓?」

    林冲「嘿」了一声,「官府公事,程员外莫怪。」

    鲁智深嚷道:「鸟的公事!我说林师弟,你就这点不好!凭你的身手,二十年也才只是个教头,不如抛开那点鸟功名,与洒家一道快活!」

    林冲手指微微一紧,良久放下酒碗,苦笑道:「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篷。

    不瞒哥哥说,林冲蹉跎多年,这点功名之心早已淡了。只是拙妻尚在,学不得哥哥快活。」

    「洒家方才说的吧!有了婆娘就是麻烦!」鲁智深摇了摇他的大脑壳,一叠声道:「喝酒!喝酒!」

    秦会之、俞子元、敖润与鲁智深谈得投机,尤其敖润也是个好吃狗肉的,两人说起吃狗的心得分外投契,差点儿就在席间拜了把子。

    林冲与程宗扬的交谈却是暗潮涌动,林冲话里话外都在打探程宗扬的来历,在筠州做的什么生意。

    「听说程员外祖籍盘江,林某冒昧,不知盘江在六朝何地?」

    「小地方,南荒。」程宗扬笑眯眯道:「要按路程呢,离晋国倒是挺近。」

    「程员外是晋国人士?」

    「也算不上。化外之地,穷山恶水,尽出刁民。」

    程宗扬扯著闲话,心里却在冷笑。林教头啊林教头,你这皇城司的差事已经干到头了,还操什么闲心呢?

    说话间,一个小婢慌慌张张跑来,见著林冲便哭道:「官人,不好了!」

    林冲一撩衣服,起身道:「锦儿,出了何事?」

    「娘子今日来庙里上香,在五岳楼被一个歹人拦住不肯放。」

    林冲怒从心头起,罗圈一揖道:「改日再来吃酒!哥哥休怪!」

    鲁智深已经有了七八酒意,一听之下,顿时暴跳如雷,喝道:「小的们!拿洒家的禅杖来!」

    秦会之、俞子元和敖润都看著程宗扬,暗赞家主料事如神。程宗扬慢悠悠吃了块狗肉,然後站起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还有王法吗?走!给林教头助拳去!」

    众人一哄而起。五岳楼旁早已聚了一群人,一夥家丁将闲人挡在楼下,楼上高衙内正张著双手,将两个女子拦在栏杆拐角处。

    李师师退在後面,美目冷冷盯著高衙内,默不作声。

    那位凝姨又羞又气,粉面涨得通红,「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拦著奴家?」

    「哎哟!哎哟!我这心病又犯了……」高衙内捂著胸口道:「小娘子,你就是本太岁救命的丸药,无论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哇……」

    「公子自重!」

    「小娘子救命啊……」

    林冲急匆匆赶到楼前,那些家丁过来阻挡,他两手一分,顿时将那些家丁推得滚地葫芦一般。林冲三步并作两步跃到楼上,一把扳住那恶少的肩膀拉过来,一边攥起拳头,一边暴喝道:「敢调戏我家娘子!且吃我一拳……」

    待林冲看清那人的长相,不由一怔,话音未落,手却先软了。

    高衙内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来的是林冲,一脸气恼的大叫道:「林冲!干你何事!要你多管!」

    林冲脸上时青时红,拳头虽然举得高高的,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敖润佩服地小声道:「程头儿,你是怎么知道林教头下不去手的?」

    程宗扬微笑道:「高太尉主管禁军,正是林教头的顶头上司。调到皇城司之前,林教头每天都要在高太尉帐下听宣。他舍不得这个官身,当然下不去手。」

    这边有家丁看出势头不妙,过来劝道:「教头莫怒!衙内多喝了几杯,到庙里散心,不认得是教头尊妻,多有得罪。」

    高衙内叫道:「是他老婆怎么了?给我抢过来!」

    一名管家道:「少爷又喝多了,快扶著些……」

    那些家丁知道林冲的身手,七手八脚把高衙内扶到楼下,牵马离开,管家又连声向林冲赔罪。

    见到丈夫,那凝姨眼圈不禁红了,紧紧拥著丈夫的手臂,不敢松手。

    忙乱间,这边鲁智深提著镔铁禅杖,带著一群泼皮破落户杀气腾腾的过来,「哪里来的狗贼!且吃洒家三百禅杖!」

    林冲安慰了娘子几句,过来低声道:「是高太尉的衙内,不识得拙妻。林某本待痛打那斯一顿,太尉面上须不好看,且饶他一回。」

    秦会之也道:「原来是高太尉的衙内。俗话道:不怕官,只怕管。高太尉是林教头的本官,不好胡乱动手。」

    鲁智深气怵怵道:「什么鸟太尉鸟衙内!若是洒家撞见,少不得一顿好打!林师弟,你自家婆娘被人……」

    敖润连忙拉住他,「老鲁,喝醉了不是?瞎嚷嚷啥呢?」

    鲁智深这才注意到林娘子,慌忙抱拳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

    程宗扬笑道:「我来送林教头和嫂夫人。师师小姐,请!」

    林冲心头愤恨,秦会之和俞子元多方宽慰,只阴沉著脸不说话。

    李师师与程宗扬乘了另一辆马车,她靠在车窗边,望著外面的人群,半晌才轻叹道:「你说的没错。师师一直以为姨夫是当世豪杰,没想到只一个高太尉的名头,就意气全消,只能忍气吞声。官位、权力,真的比武功还吓人。」

    程宗扬歉然道:「是我虑事不周。原想请师师小姐到庙里散心,没想到会撞见那斯。」

    李师师眼波微转,「真的吗?」

    「你不会以为是我把高衙内招来的吧?」

    李师师沉默片刻,忽然道:「喂,凝姨是不是生得比我还美?」

    程宗扬大笑两声,「瞧你问的,这难道还用说吗?」

    「你也会用这种支吾的手段?」李师师挑了挑眉毛,「少滑头,你就答是或不是。」

    程宗扬只好道:「师师小姐国色天香,凝姨虽然美貌,终究年纪大了些,怎么能和你比?」

    「少哄我。那个高衙内见著凝姨,就像丢了魂一样,看也不看我一眼。」

    「他那种鸟人,纯粹是心理变态。我估计是他娘死的早,从小缺乏母爱,导致的心理异常……」

    李师师忽然眼圈一红,泪水彷佛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我娘……」她只说了半句,便说不下去。

    程宗扬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别哭。他们这种公子哥儿我见得多了,别的本事没有,吹牛皮一个顶俩,一百句也没一句真的……」

    「都是你!若不是你让我和凝姨来明庆寺,哪里会撞见这个畜牲!」李师师失控一样泣声道:「那畜牲害了我娘,又想害我,又想害我姨娘……姓程的!你赔我娘!」

    程宗扬不闪不避挨了她几记粉拳,李师师停下手,然後伏在座椅上,痛哭失声。几天来的委屈,使这个少女再也无法承受。程宗扬只能坐在她旁边,轻轻拍著她的背,免得她哀痛过甚,哭伤了身体。

    到了巷口,林冲扶了娘子下来,勉强过来见礼,「多谢程员外。请到寒舍小坐。」

    程宗扬笑道:「不用客气,改日再来打扰。嫂夫人,请慢走。」

    阮香凝侧身施了一礼,低声道:「多谢公子。」

    林冲、阮香凝、李师师带著小婢锦儿回了家中,程宗扬仍留在巷内,看著这座与黑魔海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宅院,良久才道:「走!我们回去!」

    …………………………………………………………………………………

    一面尺许大小的水镜悬在室内,程宗扬、秦会之、俞子元、敖润、林清浦,包括金兀术、豹子头和青面兽都聚精会神地看著水镜。

    镜中是上午在明庆寺五岳楼的影像,从高衙内拦住阮香凝,到林冲赶来,整个过程历历在目。

    秦会之断然道:「这位林娘子确实全无修为,除非她是第八级至臻境的绝顶高手,才能瞒过秦某的眼睛去!」

    程宗扬道:「巫宗要有第八级的高手还费个什么劲?直接去南荒把死老头吊起来打!」

    林清浦苦笑道:「各位已经看了三遍,再看林某就撑不住了。」

    「我就说让你把灵飞镜取来,不是省你的力气吗?」程宗扬道:「行了,歇歇吧。」

    林浦收了水镜,豹子头「咕咚」咽了口口水,咧开大嘴道:「好女子!颇水灵!」

    程宗扬笑道:「老豹看中人家林娘子了?告诉你,那可是正宗的豹子头,你这赝品不够数啊。」

    豹子头喷了口粗气,「吾才是真豹子头!」

    「别废话了。」程宗扬坐下来,面对众人,「计划刚成功一半,下面要作的事还很多。子元,你联络咱们那位卧底,我要知道宋军的最新动向,尤其是物资的供给和安排,最迟明天下午要拿到。」

    俞子元双脚一磕,挺胸敬了个军礼,「是!」

    「老敖,你和雪隼团的兄弟分头盯住威远镖局和林教头的家里,一有消息立刻回报。顺便让人把冯大,法替回来,说不定又要用到咱们的大,法师了。」

    敖润一手横在胸前,中气十足地说道:「遵命!」

    「清浦,你联系云六爷,看他最快什么时间到。临安的粮价才八百铜铢,该涨涨了。」

    林清浦微微躬身,「是。」

    「老术、老豹、老兽!你们三个去趟城外,找一个叫野猪林的地方。」

    金兀术道:「为什么要找野猪林?」

    豹子头道:「有野猪!」

    青面兽道:「吾甚爱食野猪!」

    「金兀术!我每跟你说句话,你都要问个『为什么』是吧?你再敢问一遍,我就——」程宗扬一指豹子头,「扣他的羊!」

    「为……」

    金兀术还没问完,豹子头就「噗通」跪下来,抱住他双腿,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羊!吾的!」

    金兀术终於闭上嘴,程宗扬扭头道:「会之,咱们两个去一趟悦生堂。」

    「公子要去见那位廖先生?」

    「不是。我打算买几本书……行了!千万别拍马屁,我就是奔著书中自有颜如玉去的。」程宗扬拍了拍肚子,「本员外打算把这儿都装满诗文,把那丫头给镇住!喂,你们几个交头接耳的笑什么呢?」

    俞子元忍笑道:「老秦说,公子拍的位置有点偏下。那地方就是全刺满,也刺不了几首诗……」

    「干!你们几个把死奸臣按住!老敖!你扒老秦裤子!老术,你拿根绣花针来,我亲手在他下面刺篇带插图的《长恨歌》出来!」

    哄笑中,一名装著木腿的星月湖军士走进来,先敬了一个军礼,然後递上一张明庆寺祈福的红纸条。

    程宗扬接过来,上面写著:「君子福履,子孙有吉。橡树瓦孙官人二月二十一急求。」

    「橡树瓦在什么地方?」

    俞子元道:「橡树瓦是一家小瓦子,在城北梅家桥。在临安的瓦子中排不上名号,但是别具风味,岳帅当年最常去的就是橡树瓦。」

第三章 橡树瓦() 
第三章

    推开橡树瓦厚重的橡木大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时近酉时,已是日暮时分,其他瓦肆此时已经华烛高烧,灯火通明,橡树瓦内却只点了几盏小灯。暗淡的光线下,能看到进门处是一条长长的橡木台,台前随意摆著几个高脚圆凳。

    柜台内的墙壁上打著菱形的木格,里面放著各式各样的酒瓮。

    一个包著花头巾的汉子立在台内,正在擦拭瓷制的酒具。听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要点儿什么?」

    俞子元熟络地投出几枚银铢,「蛇麻酒!」

    酒保拿出几只大号铁皮杯子放在柜台下盛酒,程宗扬趁机打量著这处岳鸟人最常来的瓦子。

    瓦子的墙壁是用橡木制成,年深日久,不少地方被烟火薰黑,布满岁月的痕迹。大厅一侧的墙壁上挂著一个巨大的牛头,雪白的骨骼与铁黑色的巨角形成强烈的反差,空无一物的眼眶内似乎有一双冰冷的眼眸,冷漠地俯视著这个世界。

    厅内散布著十几张桌台,却看不到一个客人。除了酒水汩汩流动的声音,整间瓦子静悄悄的,彷佛一个游离於时间和空间之外世界。

    包著头巾的酒保「呯」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橡木台上,程宗扬回过头,望著杯里的酒水,彷佛呆住一样,半晌才道:「这是什么东西?」

    「蛇麻酒。」俞子元道:「橡树瓦的特色酒水,公子尝尝!」

    程宗扬拿起那杯蛇麻酒,大口直筒的铁皮酒杯,弯曲的把手,浓白的泡沫,略苦的香气……一切都是这么眼熟。他小心地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似乎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然後一口气把那杯足有一斤的蛇麻酒喝了个乾乾净净,然後「呯」的放在柜台上。

    「再来一杯!」

    酒保看了他一眼,拿过空杯。

    柜台下是一只大号的橡木桶,桶底装著一根青竹管,酒保拔掉塞子,一股金黄色的液体立刻倾入杯中,泛起大量泡沫。

    秦会之看他喝得畅快,也尝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头。

    俞子元也没想到他能眼都不眨地一口气喝完,笑道:「这蛇麻酒有种苦味,寻常人都不爱喝,没想到对了公子的口味。公子可知道这蛇麻酒有个别称?」

    程宗扬打了个嗝儿,几乎是咬著牙地说道:「生啤!」

    什么蛇麻酒?明明就是啤酒!亏自己还想过捣腾出来啤酒占领六朝的淡酒市场,没想到早就有人做出来了。

    酒保把接满的铁皮酒杯放在台上,俞子元拿出钱铢,那酒保却道:「这一杯免费。」

    程宗扬也不客气,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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