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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时间都在寻找神兵利器。而你这柄刀能随着修为不同千变万化,遇强则强,若你有岳帅的修为,此刀的威力不在屠龙刀之下。一刀在手,终生受用,实在是难得的机缘。”
程宗扬叫道:“说得好听!这把刀现在离刀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我拿着和黑魔海的妖人去斗,要不了七八十来下就和赤手空拳一个样,我要听你瞎扯,不是去找死吗?”
高俅哈哈大笑,抬手把屠龙刀抛过来,“你且拿去。待斩了黑魔海的妖人再还给老夫!”
秦伴当在角门外等候,见程宗扬出来,立刻催车上前,接上家主。
“如何?”
程宗扬拍了拍包裹,“一支象牙,借来观赏几天。”
秦桧笑道:“不意高太尉手中有这般神兵利器,今次西湖之约,胜算又多了几分。”
秦奸臣八成已经有所察觉,但高俅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程宗扬只打了个哈哈,略过不提。
秦桧道:“离西湖之约虽然尚有数日,但以属下之见,还应及早准备。”
“这个局你来安排。”程宗扬道:“後天晚上我有件大事要办,先不要打扰我。”
秦桧凛然道:“是。”
第三章 太皇太后()
第三章
“掩饰气味吗?”李师师眼波流转,想了想道:“倒是有一味药可以掩饰身上的气味,但时间不会太久。”
“有多久?”
“不沾水的话,五个时辰。”
程宗扬笑道:“够用了。”
李师师起身在架上拣取药材,一样一样放在用来分检药物的麋鹿皮上。阮家姊妹和李师师都属于小巧玲珑的女子,身材虽然不高,但凸凹有致,有着诱人的曲线。
她踮起脚尖,从架上取下药物,放在黄铜精制的小秤上称量,然後倒在硝制好的麋鹿皮上,动作如行雲流水。虽然只是取药、称量、分药的简单动作,但一举一动都充满女性的韵致。
尤其是她踮起脚尖,伸着洁白的小手,从竹架高处取下药物,动作就像舞蹈一样轻盈婉约。那具纤柔的娇躯舒展着,每一处的曲线都优美动人,宛如一件完美无瑕的玉饰。
“我来帮你。”程宗扬伸手帮她取下药物,“是这个吗?”
李师师扬首道:“错了,是旁边的。”
“这个?”
“右边的——”李师师忽然停住,接着玉脸飞起一片红霞。
家主站在她身後,这会儿伸手拿药,身体有意无意地向前倾斜,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她身上。隔着薄薄的春衫,能清楚感觉到他胸腹强健的肌肉和身体火热的温度。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半是挑逗半是无意地压在身後,让李师师身体被迫贴在药架上,她一手拿着小秤,一手扶着竹架。被家主碰触到的肌肤像触电般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程宗扬嗅着她髪际处子的幽香,心里仿佛有一头大灰狼正在欢欣雀跃。小丫头,你既然跟我混,我就是吞了你,也是白吞……
忽然程宗扬身体一僵,接着从竹架上取下药材,“是这个了!”程宗扬一把塞给李师师,然後转身离开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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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接到召唤的程宗扬进门便问。
林清浦道:“王家出事了。”
“王禹玉?他不是已经去筠州了吗?”
“刚出的事。”林清浦道:“本来是一樁通姦案,朝中两位官员与朝中另一位官员的妻子有染,要说只是一樁风流案,偏偏这两位官员是父子,被人抨击为行如禽兽,引得陛下大怒,结果审讯时又牵涉到王禹玉的次子,据说也与其妻有染。”
“幹!宋国这朝廷可真够乱的……”程宗扬道:“这事丢脸是丢定了,但也算不上什么要命的大事。用得着这么急匆匆地叫我吗?”
林清浦缓缓道:“有人检举王禹玉在先主大渐时,不请建储,与人密谋策立新君。方才宫中已经下旨,收王禹玉及其四子下狱。”
程宗扬愣了半晌,然後长呼一口气,“贾师宪可真够狠的!这是要斩草除根啊。会之知道了吗?”
“刚知道,已经去了王家。”
程宗扬拍案叹道:“咱们真是小看了贾太师,那老家伙打仗不行,争权夺势真是一等一的高手!一翻手就把梁师成和王禹玉拍得死死的。狠!真狠!”
林清浦微笑道:“此事对秦兄而言,倒非坏事。”
程宗扬一愕,然後恍然,“倒也是。”
本来秦桧作为自己的伴当,无论如何也娶不到宰相的孙女,这下王家彻底败落,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秦桧若是提亲,正陷入谋逆案恐慌中的王家反而要承他的情。
程宗扬笑道:“没想到老贾给会之办了件好事。也算是回报老秦当日的一番辛苦吧。”
由江州之战引起的宋国朝局一番恶斗,到此终于尘埃落定,梁师成、王禹玉相继失势,贾师宪作为唯一的赢家,继续独揽大权。高俅作为军方的首脑,依旧风雨不动。而朝中腾出的位子,则给了一批年轻官员崭露头角的机会。
新设的宝钞局数月间接连发行三批纸币,从头到尾顺顺利利没出半点岔子,为宋国朝廷解决了燃眉之急。如今的程氏钱庄俨然成为宋国最要紧也最便捷的钱袋子,不过程宗扬这位宝钞局主事,在大多数人眼中仍然声名不彰,即使朝廷官员,也只知道是贾太师一手创立纸币,由户部发行使用。
程宗扬并没有在宋国扬名立万的念头,能够亲手掌控宋国实质上的央行,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了。树大招风,万一泄漏出钱庄承兑纸币大赚特赚的底细,免不了有人觊觎其中的巨额利润。打架自己有星月湖撑腰,用不着怕谁,但政局中的勾心斗角,程宗扬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比朝中那些鬣狗、秃鹫的修行还差得远,万一有高人下手,自己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因此程宗扬除了拉拢蔡元长、韩节夫、史同叔这些新晋的官员,培植童贯、孙天羽这些暗线,对朝廷的权力斗争则是采取旁观态度。对他而言,有些事比当这个官更重要,比如——梦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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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七深夜,已经拆成废墟的武穆王府一片寂静,随着无偿供应砖石的告示贴出,整个王府被蜂拥而至的人群掘地三尺,所有好歹能值点钱的物品全部被搬走,只剩下一些连砌墙都用不上的碎砖瓦。
月色偏西,空无一人的废砖瓦堆上忽然微微一动,一个辨不清形状的影子一闪而逝,接着又恢复了宁静。
程宗扬伏在街旁的排水沟里等了片刻,然後飞身跃起,抬手在明庆寺高大的墙头上一按,跃入寺内,接着闪身掠入寺内的桂花丛中。
两名佩刀侍卫并肩从千佛廊走来,提着灯笼一处一处查看可能藏人的所在。
寺中的僧侣早已被赶到他处居住,这会儿整个明庆寺中都是皇城司和大内的人。明天一早宫中的太皇太后、太后和各宫太妃要到寺内礼佛祈福,贵人雲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程宗扬早通过孙天羽这条眼线把明庆寺的防卫布置摸了个底儿掉,等两名佩刀侍卫过去,立即脚下一弹,悄无声息地掠过千佛廊。
宫中的贵人订在大雄宝殿举行龙华盛会,到时肯定戒备森严,自己要敢躲在佛像後面,恐怕不小心放个屁都有好几十高手听着,想查出梦娘与宫中的关系,根本就是做梦。
按照自己便宜侄儿送来的情报,宫里的贵人卯时六刻到达明庆寺,会在寺内稍事休息。地点是寺内的观音殿、往生殿等处。这几处殿堂,自己前些天借着拜佛的名义逐一去过,最好的藏身位置莫过于太皇太后所在的观音殿——到达寺内之後,所有的妃嫔都要向太皇太后问安,用不着自己再挨个找过去。
程宗扬轻风般转过廊角,忽然灯光一亮,几名小黄门搬着桌椅从厢房出来,与他走了个面对面。
程宗扬几乎惊出一身冷汗,他往地上一伏,狸猫般蹿过廊角,掠到殿後。
几名小黄门都叫了起来,“有鬼!”
“蠢猪!寺里哪儿有鬼?是隻花猫!”
“不是猫,我看得清楚,是条大黄狗。”
“是个耗子精!”
“是鸟!灰乌鸦!”
正吵闹间,一个公鸭般的嗓子道:“吵什么呢?”
几名小黄门连忙跪下来,“回公公,刚才有东西从这儿过去,不知道是猫还是狗。”
封德明眼锋一扫,“是何模样?”
几名小黄门各自比划,有的说猫那么大,有的说狗那么大,有的说才耗子那么大,颜色也五花八门,有说灰的,有说白的,有说黄的,有说黑的。
封德明原本生疑,寺内早已清查过数遍,哪里有猫狗出现,但七八个小黄门一番说辞没一个相同,却让他禁不住一乐。若是真有异状,至少有两三个目击者说辞相近,这会儿连大小颜色几个小太监都莫衷一是,只能是看花了眼。
“你们是染了心障,都去佛前磕几个头,虔敬些。”
几个小太监唯唯诺诺道:“是,公公。”
封德明从廊中负手走过,忽然停下脚步,双目如电般从廊顶扫过。片刻後他摇了摇头,缓步离开。
程宗扬伏在千佛廊的阴影里,心里呯呯直跳。如果自己穿了梁上君子惯用的夜行衣,这会儿早被老太监揪出来,被成群的大内高手往死里打。
幸好自己紧赶慢赶,做成这件夜用迷彩服。整件衣服全是用不规则的色彩图案拼成,色调以灰色、褐色和黑色为主,加上墨绿、深棕和白色。一眼望去,就像斑驳的墙面或者砖石,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那些小黄门顶多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印象,即使眼力出众的高手,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人体的轮廓。
能做出这件夜用迷彩服,还多亏了林娘子。阮香凝在林家这些年,整日扮做贤妻良偶,虽然只是装装样子,却学了一手好女红。反正她在房中也无事可做,程宗扬便画出迷彩服的大致图样,让她自己去做。这会儿牛刀小试,效果果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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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夜色渐渐变淡,接着映出一缕晨曦。忽然两声清脆的净鞭声划破黎明,脚步声变得嘈杂起来。
程宗扬伏在房顶的藻井内,屏住呼吸,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缝,静静等待着。
几乎是顷刻之间,无数人马便涌入明庆寺,十六名内侍进入殿内,先张开锦幛,放好乘用的坐榻、脚凳、蒲团等物,然後垂手退开。接着十六名宫女捧着香炉、金盆、铜镜、锦匣……等物进来,诸色人等川流不息,不多时就将佛堂装饰得如同宫禁一般。
卯时六刻,一乘龙舆在殿外停下,封德明抢先一步,屈膝伏在龙舆前,接着一个盛装的贵妇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下乘舆。
程宗扬眯着眼看去,只见那贵妇面如满月,举止雍容,她穿着深青色的华服,衣边绣着五彩翟纹,领口和袖口镶着鲜红的雲龙纹饰,腰间系着白玉双佩和玉绶环,头上戴着一顶华贵的凤冠,虽然没有太多的珠光宝气,却有着说不尽的富丽堂皇。
那贵妇在殿门处停下,看了一眼,回头微笑道:“小德子,差事办得好。”
封德明利落地行了一礼,然後道:“为主子效命,是奴才的本份。”
那贵妇对随行的一名大貂珰道:“这里有小德子在尽够了,小郭子,你行了这一路,也去歇歇吧。”
大貂珰郭槐躬身道:“宫外比不得大内,今儿个人多,奴才便和封公公一同伺候太后。”
“也罢了。”太皇太后在佛堂内走了一圈,颔首道:“用了庙里的房舍,老身只怕怠慢了菩萨。你们知道用锦幛隔开,处置甚好。”
封德明道:“都是主子提点,奴才只是用心做事。”
太后在锦榻上坐下,封德明屈膝跪下,轻轻给太后捶着腿。这边宫女奉上香茗,太后浅浅饮了一口,然後道:“官家呢?”
郭槐道:“陛下原本也是要来的,只是朝中有事,分不开身。”
太后叹了口气,“龙华盛会原不关他的事。沙门礼拜王者,官家若来,反而不好。”
几名宫女捧来金盆,服侍着太后净了面,然後用了些茶果。郭槐道:“太后和各宫的太妃,都来给太皇太后请安了。”
太后微微点头,“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华服贵妇由宫女们簇拥着进来,向太皇太后施礼道:“娘娘一路安好?”
“还好。起来吧。”太皇太后吩咐道:“给太后看座。”
程宗扬伏在藻井的灯架後,仔细朝那位太后看去。那位太后四十来岁年纪,比梦娘大了不只十岁,她面容白皙,眉毛弯弯的,唇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此时顺从地坐在太皇太后身旁,虽然同样身着盛装,看起来却比旁边的太皇太后柔弱了许多。
宫中的贵妇一个接一个进来,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问好。一下子进来这么多盛装妇人,程宗扬看得眼花缭乱,几乎分不出她们有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请安完毕,太后也起身告退,观音殿内终于安静下来。程宗扬心里却愈发的糊涂起来。
谢艺曾经说过,岳鸟人与宋国太后有一腿,斯明信和卢景为此还闯进宋宫,逼问岳帅遗女的下落,但太后只是哭泣,隻字没有吐露。那位太后如今年纪虽然大了些,但风韵犹存,年轻时必定是个出众的美人儿。她的举止也与谢艺描述得差不多,分明是个秉性的柔弱妇人,才会被岳鸟人霸占那么多年。
再看太皇太后和一众太妃的态度,这位太后十足是个真货——可她是真的,自己手里的梦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宋主的奶妈?黑魔海费尽力气出手抢个保姆,那不是吃饱撑着了吗?何况以梦娘的姿色才艺,这奶妈的质量比后妃还高出一大截。
正犹疑间,只见两名大貂珰一左一右扶起太皇太后,赔笑说着话。忽然左边的郭槐抬手一爪,朝藻井袭来。隔着两丈的高度,程宗扬只觉身体猛然一沉,整个人仿佛堕入陷阱,身下的灯架悄无声息地破裂开来,向那太监爪中陷去。
程宗扬没想到这死太监说动手就动手,急忙长吸一口气,一边从肘下挥出珊瑚匕首,斩向郭槐的指爪。
触到珊瑚匕首逼人的寒气,郭槐脸色微微一变,接着手爪蓦然递出数寸,以毫厘之差避开了珊瑚匕首的锋芒,抓住程宗扬的手腕。
程宗扬头脸也蒙着迷彩,他一言不发,握着匕首的手掌狠狠一拧,真气狂攻向那名大貂珰的拇指。
郭槐的拇指传来一阵微妙的变化,将程宗扬的攻势尽数化去,手指仍牢牢扣在他手腕上。
程宗扬暗叫不妙,早听过传说,皇宫大内这种鬼地方,往往潜藏着高人,没想到真就让自己碰上一个,眼前这死太监的实力,只怕不在谢艺之下。
掩藏身份还是保住性命?这样的选择题根本不必犹豫,程宗扬一提真气,丹田气轮疾转,九阳神功全力发动。
就在这时,一隻手掌鬼魅般出现在他腹下,一掌破掉了他的气海,九阳神功还未凝聚,就被封德明这一掌扼杀。
两名大貂珰一起出手,恐怕斯明信和卢景在这儿都得避其锋芒。程宗扬这个新晋的高手完全不是对手,压箱底的招术还没来得及施展,就乾净利落地被两人联手制住。
从郭槐出手,到气海受制,双方交手只如电光火石般的一刹那。封德明破去他的气海,接着屈膝向太皇太后跪奏道:“奴才罪该万死!”
头顶突然掉下来一个怪模怪样的大活人,周围的宫女都花容失色,太皇太后镇定地抚了抚鬓角,“哪里来的蝥贼?穿得倒是花花绿绿的。”
郭槐出手如风,接连点了程宗扬数处大穴,一边扯着公鸭嗓子道:“交给皇城司,要不了两个时辰便审了出来。”
封德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两人虽然没少争权夺利,但关键时候,郭槐给的这个人情可不小。寺中出现刺客,他这个刚任命的皇城司使脱不了关系,眼下郭槐提议把这刺客交给皇城司,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郭槐面无表情地说道:“这贼子倒有几分修为,难怪敢来行刺。小德子,你要小心了。”
“大貂珰说的是。”封德明道:“先废去他的武功再作计较。”
程宗扬却没听到两人的话语,太皇太后刚抬手去扶髪鬓,他眼睛就像被定住一样,直勾勾看着太皇太后的手腕。
太皇太后虽然年纪已过六旬,不过保养得当,皮肤依然白皙,她扬手扶鬓的刹那,露出手腕上一件饰物,不是玉镯、金钏,而是一条银白色的金属链。链上嵌着一个小小的圆盘,上面蒙着一块透明的固体,以程宗扬如今的眼力,隔着丈许的距离,也能清楚看到圆盘里面一个皇冠状的标志。
就在封德明准备出手废去他修为的刹那,程宗扬惊醒过来,接着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大叫,“幹!劳力士!”
郭槐与封德明恍若未闻,两人一个制住他的穴道,一个抬掌抓住他颈後,迅速积蓄掌力,准备震碎他的经脉,废去他的丹田。
太皇太后脸色剧变,厉声道:“住手!放开他!”
两名大貂珰毫不犹豫地同时停手放开程宗扬,然後垂手退开。
太皇太后一双凤目紧盯着那个惊愕的年轻人,忽然殿外有人长声道:“辰时已到!诸僧尼恭请太后礼拜宝塔!”
太皇太后垂下衣袖,寒声道:“小郭子,小德子,你们两个把这蝥贼送进宫去,老身要亲自审问。他若掉一根寒毛,你们两个便自裁吧。”说罢拂袖离开。
两名大貂珰对着她的背影叩首道:“奴才谨遵太皇太后慈旨。”
封德明面无表情地解开程宗扬的衣服,从里到外地仔细摸了一边,把他带的背包、匕首、甚至连腰间的带钩全部取走,逐一翻检。
被他冰冷的手掌摸到身上,程宗扬汗毛直竖,耳边仿佛能听到死太监的淫笑声,“小伙子,身体很结实嘛。”
但封德明一个字都没说,就像是死人一样,或者把程宗扬看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