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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笑道:“人家可是瑶姊姊的媒人呢。”
“哪儿来的媒人?瑶儿是我自己找的好不好?”
雲如瑶满脸红晕,小声道:“都是她拿的那本书……”
程宗扬想了起来,可不是嘛。那本《金瓶梅》的小册子,还是小紫故意放进去的,要不然也没有後面这些事了。
小紫撒娇般道:“姊姊,好不好?”
雲如瑶争不过她,只好转头对程宗扬道:“檀郎……”
程宗扬暗道:死丫头,小心玩火**,一会儿火上来了,连你也烧到。他大度地说道:“你们看着办!反正我是不介意啦。”
雲如瑶羞答答道:“奴家早晚要和妹妹共事一夫,便是同床服侍……也是应当的。”
虽然雲如瑶在床上表现得很大胆,但程宗扬没想到她这么放得开,他甚至怀疑死丫头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小紫笑道:“瑶姊姊下面好漂亮呢。”
雲如瑶嗔道:“坏丫头,不要说……”
“喂,你们两个背着我幹什么了?”
“在看书啊。”小紫笑道:“瑶姊姊看得入神,一不小心被我占了便宜。”
“紫丫头坏死了,”雲如瑶羞道:“趁我看书,在奴家身上乱摸,害奴家泄了身子……”
“真的吗?”
“奴家是想起昨晚和郎君……一时失神……哎呀!”
而她和小紫的交情也迅速升温,雲如瑶惊叹于小紫的聪慧,小紫也对雲如瑶表现出足够的善意。程宗扬发现小紫并不是不容人,只不过是对智商不够的人表现出**裸的歧视。但在程宗扬看来,她们两个不仅仅是平等相称的姊妹,更像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玩伴。
每晚的洞房花烛之外,这些天程宗扬与富安和他带来的禁军汉子也都厮混熟了。那些军汉既然被派到汉国,都是高俅心腹中的心腹。如今挂在商会名下,程宗扬也不把他们当外人,直接从商会给每人开了一份工钱。
刘诏等人被派来公幹,结果白白拿着俸禄,一点事情没有,如今又多了一份薪水,都有些不好意思。刘诏几次来找他讨活幹,程宗扬笑道:“要办的事情多了,过几日还要劳烦你们呢。”
刘诏拍着胸膛道:“少主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兄弟别的不行,就是有把子力气!”
第二十章 七里坊()
抵达舞都是在六月中旬,到了月底,高智商和冯源等人从山上回来。他们购买了五百多棵铁杉木,花了不到一千金铢。
高智商笑嘻嘻道:“管事的吕哥是平亭侯的小家臣,徒儿给了他五十金铢,把上品的大木改成下品,一下就省了千把金铢。”
“幹的不错。”程宗扬把账册递给雲如瑶。
高智商涎着脸道:“这是……师母?真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就是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上!也就是这样的俏佳人,才好配上我师傅这样的好汉!哎呀!小紫姊姊!几天不见,姊姊比以前更漂亮了!就是月宫里的嫦娥,也比不上姊姊一根眉毛啊。”
“闭嘴吧!”程宗扬拿出两小串银铢,“百分之一的抽头,这是给你的。”
“谢师傅!”高智商以前手指缝里漏的都比这多,但这笔钱是他实打实挣的工钱,拿到手中感觉分外不同。
他拿着银铢叫道:“富安!富安!你个狗才!快来!”
富安溜过来,“衙内,叫小的什么事?”
“把这串钱送给爹爹,告诉我爹,就说我现在能自己挣钱了!”
程宗扬不禁笑道:“行了吧。这一串钱还值得送回去?路费都是好几倍。”
“那不一样。这是我挣的钱!对了,舞都的醋不错,富安,再买几坛醋送回去。告诉家里的厨子,每天中午晚上各做一道醋溜鱼,让我爹一吃就想起是儿子我孝敬的。他一开心,说不定还能多吃几碗饭。”
“小的明白!”
雲如瑶忍着笑,肩头乱颤。小紫道:“还有一串钱呢?”
高智商做了个抛骰子的动作,“我跟义纵约好了,今晚在七里坊玩几把。”他压低声音道:“听说城里的游侠儿们约好了,等明天新太守到任,要给他来个大的,今晚好好乐一把。”
程宗扬心头一动,“七里坊是什么地方?”
高智商道:“在城西。坊里都是做的贱业,乱得很。”
程宗扬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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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坊在舞都西南角,似乎战乱之後就没有修复过,连坊墙都破烂不堪。坊内原本的屋舍大半残缺,留下的柱墙依稀能看出几分巍峨的气势,但多了许多歪歪斜斜的茅舍。板墙的缝隙中偶尔露出几道目光,都有着亡命之徒的狠厉。
高智商别的长进看不出来,胆子倒是比以前大多了。他敞着怀,露出瘦伶伶的胸膛,大模大样走在前面。程宗扬走在中间,敖润和刘诏一左一右跟在後面。有这两条大汉跟着,那些目光只盯了几眼,便退缩回去。
程宗扬唇角粘了两撇鬍鬚,眉毛也被小紫用炭笔涂浓。去七里坊少不得见到义纵,自己与他打过照面,还是被他亲手劫过,被认出来就麻烦了。这点伪装虽然简陋,但夜间混在人群中,也足够掩饰。
一名汉子蹲在一处破败的院墙边,见到众人过来,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一声唿哨,低声道:“小高来了!”
墙头的缺口处钻出一个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後放下一道梯子,“快点!”
高智商爬上去,笑骂道:“刘铁臂,你还欠着我钱呢,什么时候还?”
刘铁臂道:“你怎么还带着生人来?”
“放心。这几个都是我的好友,刚犯下命案,从雲水游过来,逃到咱们这儿来的。”
“杀过人?”刘铁臂一抱拳,“好汉子!进来吧!”
众人从一堆倒塌的砖石木柱穿过,只见院中生着一堆篝火,几十名壮汉、少年聚在一起,不时发出一阵叫好声。
篝火旁,两人正在角力,其中一个鹰目狼顾,正是义纵,另一个是个满面虬髯的大汉。两人把臂躬身,较量片刻,义纵一声低喝,腰身一扭,将那名大汉甩到一边。
众人轰然叫好。
高智商一脸纳闷,“不是说赌钱的吗?”
义纵脸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八分,他一边用褂子擦着脖颈的汗水,一边走过来,对高智商道:“听说你杀过人?”
高智商跟他们混在一起,平常牛皮吹得山响,这会儿自然不能掉链子,胸脯一挺,“杀过!”
“好!有樁来钱的大生意,你幹不幹?”
高智商拍着胸膛道:“兄弟交情,义气当头!义哥!我跟你幹了!”
高智商连什么事都没问,就一口答应,这般义薄雲天,让义纵也大是佩服,“好汉子!我义纵果真没有看错人!”
他转身道:“各位兄弟!咱们舞都的豪杰侠士如今都到齐了,”他手一挥,“今晚共谋大事!”
众人纷纷道:“义兄弟!咱们都听你的!”
“舞都游侠儿,一诺为重,生死为轻!”
有人豪情满怀地放歌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髮耸,立谈间,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好!”义纵道:“大伙儿都知道,咱们舞都新来一位太守,那老贼当初在济南当都尉,就把当地的豪杰尽数下狱,一口气杀了近百名好汉子。如果让他来舞都,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没错!”有人叫道:“我听说田大侠就因为收留了几名投奔来的好汉,便被那老贼灭门!”
有人愤然道:“田大侠义气过人!竟然被这狗贼杀了!”
众人怒骂声不绝于耳,有人拔刀往地上乱砍,还有人扯开衣服,往胸口血淋淋划上一刀,嚎啕大哭。
高智商腿都有些发颤,小声道:“师傅,我刚才是硬着头皮上的。这些人一言不合就砍人,我……我这会儿想尿一泡……”
“别尿裤子里。”程宗扬转念一想,拦住正要解裤子的高智商,“上去对着火堆尿,你就说……”他悄声说了几句。
高智商一咬牙,“豁出去了!”
高智商冲到篝火旁,拉开裤子,对着火堆哆哆嗦嗦尿了起来,一边大叫道:“老贼!小爷尿你一脸!”
众人一片欢呼,纷纷朝高智商竖起拇指。
高智商仿佛平添了百倍勇气,也顾不上去提裤子,就那么光着屁股朝众人抱拳,出了半天风头,才得意洋洋下来。
第二十一章 刺杀太守()
那些侠客大声说着,不时挥舞长刀,展示自己的勇武。程宗扬在旁听着,渐渐起了疑心。义纵对那位太守一路上的行止知之甚详,如果沿途的游侠儿都在盯着太守的车队,互相通风报信,也说得过去。可他连太守昨晚私下与本地豪强杜氏见面,还收了杜氏送去的一对玉璧都知道,那可不是游侠儿能打听出来的。
“外郡的好汉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在路上将那老贼的车队拖延一个时辰。如此那老贼到舞阳河,已经是黄昏时分。河上的渡船我们已经做过手脚,等老贼上船,驶到中流,就拔下塞子。那老贼护卫虽多,但先渡的最多只有一半。到时趁他们下河施救,我们就从林中冲出来!”
义纵狠狠比了一个“杀”的手势,然後笑道:“那老贼性喜收受贿赂,行囊颇丰,单是运送钱铢、丝帛的大车就有六辆。到时我义纵一芥不取!一半的钱铢拿出来扶弱济困,另一半大伙平分!”
一众豪客被他挑动得嗷嗷直叫,恨不得这会儿就冲出去厮杀。
义纵说完,一路过来与众人交谈几句,不时放声大笑,挥起拳头捶打彼此的胸膛。走到程宗扬面前,他赞许道:“好汉子!一看就是杀过人的!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程宗扬。”程宗扬抱了抱拳,“因为杀了一个仇家,不得不亡命天涯。”
“杀得好!”义纵道:“我等血性男儿,自当快意恩仇!来!乾了这碗!”
程宗扬接过陶碗,一口喝下,然後道:“明日之事,义兄弟尽管吩咐!我这两位兄弟,都是杀人如麻的豪客。”
“程兄弟远来是客,怎会让你上前厮杀?到时跟着义某就是。”
程宗扬暗暗皱眉,自己疯了才会和一群陌生人去劫持新任的太守,原本想借口前去设伏,带人一走了之。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把自己跟在身边。他摸了摸鬍鬚,难道这小子看出自己是假扮的?
众人喧闹一夜,快天亮才陆续睡倒,院中酣声如雷。程宗扬耐着性子靠在柱上,装作假寐。院子四周都有人把守,禁止出入,显然是怕走漏了风声。
高智商爬过来,“师傅,咋办呢?”
程宗扬闭着眼道:“你看呢?”
高智商狠了狠心,“师傅,我倒有个主意,咱们不如赌一把大的……”
高智商的想法跟自己一样,但那些扎成木排的铁杉木却是自己没想到的。程宗扬没说“你小子跟我想的一样”,而是故意道:“万一办砸了呢?那些货物还好说,你的小命还要不要?”
高智商道:“富贵险中求——真不行咱们就跑路。?路。这跟押宝一样,输了最多那些木头打了水漂,赢了赚的可就不是那几根木头了。”
这小子倒有几分眼光,就是赌性太重。程宗扬道:“还有吗?”
高智商道:“我就发愁一个——消息怎么递出去?这些人盯得太紧了。”
“别担心,有人给你传话。”程宗扬略略提高声音,“听到了吗?”
朱老头在暗处哼了一声。自己怕这小子再妄动真气,谁知道这小子竟把自己当成跑腿的。
天色阴沉沉,似乎要下雨。到了辰时,一个青衣男子匆匆过来,找到义纵悄悄说了几句。义纵点了点头,等那人离开,喝道:“兄弟们!醒醒!幹活了!”
雨幕中,一行车马远远行来。两条渡船已经在码头守候。前面的几名士卒解下马匹,牵到船上,然後把车辆推上船。
一群人埋伏在林中,紧紧盯着渡船。程宗扬已经看出来,这些四处招揽来的所谓豪杰颇有几个不想幹的,但义纵等人看得极紧,只能被裹胁着跟来。
雨水顺着脖子流进衣内,又湿又冷,程宗扬却在担心自己的鬍子,万一被雨水冲掉可就漏馅了。他索性撕下一截衣物,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旁边一名汉子竖起大拇指,然後有样学样,也撕下衣服包住头脸。不多时,众人都蒙上面,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多了几分安全感。
渡船来回两趟,车队已经渡过三分之一。接着车上下来一个宽袍大袖的中年人。他戴着前高後低的乌色梁冠,腰间用彩绶系着一个革囊。几名扈从把他扶到船上,船伕竹篙一撑,船隻离岸驶往河心。一名扈从撑起伞盖,替主人遮雨,忽然船隻打了个转,正在撑篙的船伕失足跌入河中。
船上众人连忙去救,但船身被滚滚河水冲得不住旋转,在上面能站稳都不容易。已经过河的士卒蹚进河中,赶来救援,谁知那船离河岸还有十几步远,竟然开始下沉。接着,另一条船也失去控制。
岸上的士卒脱了衣物,凫水过去救援。在他们背後的林中,义纵看准机会,大喝一声,“杀!”几十名豪杰蜂拥而出。
程宗扬跟着人群胡乱跑着,一边紧盯着河心。那名中年人已经落水,如今正是盛夏,河中水流正急,他的宽袍大袖在水中累赘无比,虽然有几名扈从拼死相救,还是被河水冲得分开。
岸边已经交起手来,那帮游侠人多势众,又出奇不意,一交手便砍翻几名士卒。不过有人劈开大车,成串的铜铢滚落出来,不少人上来争抢,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程宗扬对敖润和刘诏吩咐道:“看好衙内!”然後一头扎进水里。
刘铁臂也正盯着那中年人,那可是整个车队最大的肥羊。见程宗扬抢了先,他也匆忙跳下水,“我来助你!”
程宗扬游泳的技术十分平常,但修为放在那里,一口气潜游几十米也不在话下。他顺着河流飞快地靠近落水的中年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那中年人并非不会游泳,只是被衣物束住手脚,难以施展。眼看被程宗扬扯住衣物,他勉强露出水面,喝道:“哪里来的强盗!敢劫持本官!”
程宗扬叫道:“别动!”
中年人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说着拔出短刀,朝程宗扬刺来。
这么一耽误,刘铁臂也游过来,叫道:“快砍了那老贼!他身上肯定有好东西!”
第二十二章 围困邳家()
那中年人还挣扎不休,他的衣物浸了水,足有一千多斤,程宗扬索性把他扯到水下,屏住呼吸扯下他的宽袍,一边往岸上游去。
两人被河水冲出数百步远,连岸上的厮杀声也变得模糊。那中年人呛了水,神情委顿,一出水面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刘铁臂不知道被冲到哪里,隔着蒹葭也看不清楚,程宗扬费力地把那中年人拖到岸上,说道:“别搞错了,我是来救你的。”
那中年人咳了片刻,“你是谁?”
“草民程宗扬,是宋国来的商人。”
“岸上那些盗贼可是你的同伙?”
“实言相告,草民只是行商路过此地,手下一名小厮在城中游荡,遇上少年密谋劫杀新来的太守。草民虽是异乡人,也久闻太守刚直不阿,因此混迹其中,与几个家人相机施救。幸得太守安然无恙。”
“原来如此。”那中年人见他并无恶意,于是镇静下来,拱手道:“本官宁成。多谢程先生援手之德。”
“太守不必客气。草民虽是行商,也知道大义所在。告辞!”
程宗扬一抱拳,就那么扬长而去。
宁成望着他的背影,良久道:“施恩不图报,此人大有古风。”说着他脸色一变,急忙往腰间摸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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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披着衫子,席地而坐,悠然饮着茶。雲如瑶在屋中点起铜炉,将几件湿衣逐一烘乾。
宁成脱险之後,立刻命人拦截了几隻正从上游漂下的木排,指挥士卒强行渡河,攻击群盗。义纵等人不过是乌合之众,此时已经乱了阵脚,被士卒一冲,死伤数人,剩下的顿时作了鸟兽散。
宁成马不停蹄进入舞都,随即下令封城,全城大索。这一夜还没过完,那些游侠豪杰一多半已经落网,只有义纵和几名少年躲了起来。
高智商和敖润、刘诏早趁乱溜走,连汗毛都没掉一根。这会儿还有心情在门外看热闹。
各处坊市鸡飞狗跳,不断有人被士卒抓到,戴上重枷拖走。高智商眼睛忽然一亮,“刘铁臂——那家伙还欠我钱呢!”
刘铁臂脸上被抽了一鞭,不停滴血,听到叫嚷声,他忽然叫道:“那个!那个姓高的!也是我们一伙的!”
高智商刚想溜已经迟了。两名膀大腰圆的士卒挤过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揪住他,往他脖子上套了根锁链,直接拖走。
富安冲过来,使劲作揖,“官爷!官爷!弄错了!我们衙内……他可不是盗贼啊!”一边说,一边掏出钱铢往他们袖子里塞。
士卒接过钱,一把将他推开,喝道:“莫非你也是盗贼!”
刘诏握住刀柄,正要动手。却被敖润用肩膀一撞,把他撞到院内,“还不找程头儿去!”
刘诏连滚带爬地奔进来,“程头儿!大事不好了!”
程宗扬听完,咧了咧嘴,“好嘛。刚做的人情就得还。”
他看着雲如瑶正在烘烤的衣物,说道:“让那小子在牢里待一晚上。明天我接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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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都太守府,一名官吏垂手道:“回太守,为首的盗贼名叫义纵。其姊是平亭侯夫人身边的女医。”
宁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平亭侯……来人!去邳家!”
“太守,此时天色已晚。”
“便是连夜去。”宁成冷冷道:“破家县令,灭门令尹!本官身为二千石,难道平亭侯敢将本官拒之门外?”
平亭侯邳柴在洛都自有宅邸,留在舞都主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