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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苍峰忽然打断他,“等等!”
他从袖中摸出一支蜡封的竹筒,稍微摆布几下,然後“啪”的捏碎,竹筒间升起一朵暗青色的耳状雲朵。雲苍峰抬手一拂,雲朵没入美妓眉间,正在给他揉捏肩膀的美妓身体微微僵了一下,露出茫然的神色。
“这六识禁绝丹能封闭六识之一,好在不会留下後患,十二个时辰之後便恢复如初。”雲苍峰道:“言不传六耳,切切慎重。”
程宗扬汗颜道:“雲老哥教训的是。”
雲苍峰低声道:“是鸩羽殇侯?”
“是。雲家和……”
雲苍峰点了点头,“殇侯当年与大兄有些交情,僻居南荒之後,我们雲家因为南荒商路的关系,也偶有联络,但交情说不上太深。”
程宗扬斟酌了一下,既然连雲苍峰也未必知道朱老头的身份,自己也不好揭破,只道:“确实是殇侯的事。”
雲苍峰道:“此话我原本不该说,但殇侯本尊……在六朝仇家极多,能不沾惹,尽量不要沾惹。”
程宗扬好奇地问道:“殇侯的仇家是谁?为什么结的仇?”
第十六章 门当户对()
雲苍峰压低声音,“他当年毒杀了太平道的大贤良师,激起汉国群雄义愤,後来汉国白道盟主出面,邀请五陵少年,六朝豪杰数百人,与殇侯相约决战,结果被他众目睽睽之下毒杀数十英侠,以至于结怨天下。”
死老头脑袋被驴踢了吧?岳鸟人拉仇恨好歹是一次拉一个,坚持不懈几十年才拉了那么多仇家。朱老头倒好,一次拉一群。你有本事把他们全毒死拉倒,还毒死几十个,漏了几百个。做人这么差劲,能逃到南荒,实在是走了狗屎运。
“他这次倒不是报仇的,是黑魔海自己的事。”程宗扬道:“对了雲老哥,小心黑魔海的卧底。”
雲苍峰皱眉道:“何出此言?”
“这是剑玉姬说的,真假我说不准。”
程宗扬说了首尾,雲苍峰思索片刻,“黑魔海盯上我们雲家倒不稀奇,只是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剑玉姬是什么心思,自己要能知道就好了。程宗扬道:“黑魔海廿年大祭在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等我和殇侯办完事,再作计较。”
雲苍峰点了点头。
“我一早明日启程,就不向六哥辞行了。”
“你少登门两趟,六弟和我还能多活两年。”雲苍峰苦笑道:“老实说,你那几日一登门,我和六弟都心里发慌,不知道你又要搞什么花样,给我们出什么难题。”
程宗扬叫屈道:“我也是被逼无奈,谁让六爷看不上我呢?”
雲苍峰道:“拉倒吧。你的盘江程氏能瞒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连你的底细都摸不清楚,把你换成我们兄弟,能放心吗?”
程宗扬乾笑两声,外人也许觉得程雲两家联姻门当户对,但雲苍峰跟自己一同走过南荒,对自己知根知底,对自己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家伙,雲家答应这门亲事可是冒了巨大的风险。他诚恳地说道:“雲老哥放心,我绝不会负了如瑶。”
雲苍峰叹了口气,“都三平妻了,还能负到哪儿去?我不妨把话说清楚,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只要如瑶过得不如意,我们雲家肯定要把如瑶接回去。到时她愿意留在雲家也好,愿意再嫁也好,你都不得纠缠。”
程宗扬拍着胸膛道:“雲老哥放心好了。”
太守府内,宁成宽袍长带,意态从容。单看他坦然自若的神情,任谁也看不出他是汉国有名的酷吏,刚刚破灭平亭侯邳家,亲手勾决上百死囚,在舞都杀得人头滚滚。
“去洛都吗?”
“开矿的奴囚虽然已经差不多够了,但有手艺的匠人还颇有不足。尤其是开挖矿井、通风、排水和冶炼矿石,都需要有经验的老师傅。”
宁成道:“既然是铜矿,不如去铜绿山。”
程宗扬也听说过铜绿山,据称铜绿山是六朝第一大铜矿,从上古开采至今,每年出铜数十万斤,冶炼的铜铢占六朝三分之一,是汉国一大财源。但铜绿山靠近雲水,与洛都南辕北辙。
“在下已经派人赴铜绿山招募工匠,但铜绿山的矿井都是官营,轻易不好募人,少不得要去洛都打点一番。”
宁成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显然对他的“打点”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反对。宁成虽是酷吏,却不是廉吏,只是在他看来,即使把满朝文武都打点过来,也不如天子一言,实在是白费力气。
程宗扬道:“明日一早,在下便启程北上,快则一月,慢则三月,必定要回舞都。太守若有事,尽管吩咐。”
程宗扬原本想借用一下宁成的门路,如果他有礼物要送给洛都的重臣,自己正好捎去,顺便搭上关系。但他忘了宁成不是高俅,作为汉国有名的酷吏,宁成只对君主负责,这种授人以柄的事连想都不会想。
最後程宗扬把宁成在七里坊应得的一份收益双手奉上,宁成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顺便与盘江程氏签一份为期十年的地契,把七里坊交予盘江程氏经营,除此之外并无多言,因此程宗扬离开太守府,倒是一身轻鬆。
赴铜绿山招募工匠的事,程宗扬并不是随口敷衍,早早就派了人去。他已经决定,舞都的生意暂时交给星月湖大营退役的陈乔打理,坊中的生意虽然都是微利甚至贴钱,但游冶台的收入已经能够支撑,再加上官方的宁成,还有雲家在暗中帮忙照看,短短两三个月,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至于高智商,虽然这趟出来的收获已经超过预期,但程宗扬没打算就这么让他回去。自己去洛都,少不得要与汉国的豪门贵族打交道,把他带去走一趟,也没算白来汉国。
最後程宗扬定下北上汉国的人选,除了朱老头和小紫,同行的还有高智商、敖润、冯源、哈迷蚩、青面兽和富安、刘诏等人,以及鹏翼社调来的几名驭手。
这一下程氏商会在舞都的要紧人物差不多走了个乾乾净净,程宗扬决意赶赴洛都的时候,就已经通知秦会之把兰姑和游婵送来,好接手游冶台,但眼下只好暂时把雁儿留下管理内务,阮香凝知书识字,也留下给她做个帮手,惊理和罂粟女两名侍奴暗中随行,护卫的任务则交给蛇夫人。小事由雁儿自行处理,如果是大事拿不定主意,就去雲家坞找雲如瑶处置。
这样安排完,雁儿自然满心不舍,于是当晚程宗扬便把她招到床上,好好安慰了一番。雁儿在榻上柔如春水,但毕竟娇躯难支,玩到兴起时,程宗扬又把阮香凝和蛇夫人也一并唤来,一直闹到天亮,这才依依不舍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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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舞阳河,便是通往宛洛的官道。程宗扬曾经走过晋宋的官道,由于没有橡胶,马车多是木制包铁的硬轮,常年累月行驶下来,路面往往被轧出深及尺许的车辙,再加上风吹雨淋,有些路段几乎陷下半人深。汉国每到农闲季节都会征发徭役修葺道路,宽及两丈的路面用土垫过,甚是平坦。路旁栽着杨树,虽是盛夏,仍带来阵阵凉意。
第十七章 绣衣使者()
与宋国不同的是,宋国田地大都已经开垦,路上随处望去,都是分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农田,汉国却有大量田地来不及开垦,一眼望去,原野莽莽,显得苍凉而又空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由于带着财物,队伍里有三辆大车,小紫和几名侍奴占了一辆。冯源不惯骑马,与高俅府中的管家富安合乘一辆,剩下的或是乘马,或是步行,加上鹏翼社调来的驭手,一行二十余人,看起来也浩浩荡荡。
程宗扬一脸深沉地看着前面的朱老头,虽然是大热天,他还猥琐地拢着手,像虾米一样佝偻着腰,骑在驴背上——倒着骑!那老东西两眼眯着,脑袋一栽一栽,似乎随时都会从驴屁股上栽下来。
程宗扬看了半路,实在是不能忍了,“老头,你哪儿来的驴?”
朱老头眼睛眨巴两下,然後乐滋滋道:“大爷运气好,今儿一早出门捡到根绳儿。大爷一琢磨,正好还少根腰带,不捡白不捡啊。大爷捡起绳子这么一扯,哎哟!绳後面还系了头驴!你说大爷这运气,天上掉下来的这是!”
“天上掉下来一头驴?”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偷的啊。”
“啥偷的?啥偷的?”朱老头不乐意地说道:“大爷就捡了根绳,後面拴着驴关我啥事?你就是说到天边,这事儿大爷也理直气壮!捡根绳犯了哪家的王法了?紫丫头,你说是不是?”
小紫道:“雪雪真乖,再翻个白眼给他看。”
“丫头,你胳膊肘儿往外拐啊。”
“谁让你把我送给他了?”小紫道:“人家现在是程头儿的床奴。”
朱老头气哼哼道:“你们就惦记着那点事儿吧。”
程宗扬道:“老头儿,你们那个大祭还有一个多月,赶得上吗?”
“赶到洛都就赶上了。”
程宗扬笑嘻嘻道:“原来你们黑魔海的总坛在洛都啊。”
朱老头不屑地冷笑一声,“世间有些俗人,以为黑魔海总坛是在凡间,处心积虑寻找总坛所在。”
“哎哟,老头儿,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黑魔海总坛不在凡间,难道还在天上?”
“正是!”朱老头傲然道:“我黑魔海上应天相,在东则在东门青龙,在西则在西门白虎,在南则在南宫朱雀,在北则在北宫玄武。”
“老头,东宫青龙西宫白虎我听过,东门西门?这是你编的吧?”
“黑魔海占星之术,岂同凡俗?”朱老头道:“每逢大祭,黑魔海毒巫二宗先卜後祭。一卜占星,二卜用龟,三卜则用筮。占卜所得,既为总坛。”
“占三次?那要占卜的不一样呢?”
“?
“得二者为定。”
“那如果三个都不一样呢?”
朱老头嗤道:“这等荒唐之事,我黑魔海从未遇见过。”
小紫道:“一卜占星,是定分野。二卜用龟,是问凶吉,三卜用筮是明天道而履人事。”
听了小紫的解释,程宗扬才明白自己又被老家伙蒙了一回。三次占卜其实是一回事,占星以定分野,是用天文的十二星次对应地上的十二个区域,根据占星所示的星次,决定总坛所在。接下来就是找个龟壳烧烧,察看吉凶,最後扔把蓍草,对照卦象算算运气——这是封建迷信的大本营啊。
“二十年前占的是洛都?”
“可不是嘛。上次巫宗所占乃是鹑火,结果大比还没比完,巫宗就被岳贼一锅端了。”朱老头半是得意半是奚落地说道:“我就说他们巫宗不行!要占卜观星,还得看我们毒宗!”
“说了半天,原本你们黑魔海的总坛就是个临时办事处。什么档次!”程宗扬奚落几句,然後道:“老头儿,你的人马呢?不会就咱们三个人去跟巫宗比划吧?我把醜话先说在前头,鸡蛋碰石头的事,我可不幹!”
在南荒屠龙时自己已经见识过朱老头的卫队实力不凡,但凭老家伙在六朝臭不可闻的名声,那么一大票人马敢招摇过市,非被灭了不可。
朱老头蛮不在乎地说道:“急啥,到了洛都再说。”
远处的林梢扬起尘土,接着传来一阵蹄声,一行车马驰来。最前面是两名甲士,後面是数十名骑手,最中间是一名身穿绣衣的官员,他一手持缰,一手抱着一根八尺长的竹杖,杖身涂金,上面装饰着三重的旄尾,气势非凡。再往後还有大队步行的兵卒和华丽的车仗。
众人避到道旁,看着那名官员在士卒簇拥下一晃而过,後面的车仗则足足走了一刻钟,弄得尘土飞扬。
好不容易等那行人马走远,程宗扬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人?”
“绣衣使者。”朱老头收起嘻笑,神情间露出几分冷峻,“衔天子之命,持节而行,捕盗治狱,监察王侯百官,征调州郡士卒,诛杀二千石以下。”
程宗扬抬手挥了挥灰尘,纳闷地问道:“你跟他有仇?怎么这副鸟样?”
朱老头哼了一声,背过脸去。
敖润纵马过来,说道:“程头儿,离新丰市还有十多里,眼看太阳就要到头顶,只怕要快一些了。”
虽然已经入秋,天气依然炎热,众人拂晓出发,打算中午赶到新丰市落脚休息,到傍晚再上路,趁夜再走两个时辰,好避开正午的高温。由于刚才避让绣衣使者一行,耽误了时辰,程宗扬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然後吩咐一声,众人立即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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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都离洛都直线距离并不远,但由于首阳山阻隔,需要绕行宛洛道。新丰市在舞都以东,是舞都通往宛洛道的必经之地,市集虽然不大,但以酿酒知名,比其他市集富庶得多,众人一进市就闻到浓郁的酒香。
市内没有客栈,酒肆倒是不少,只是此时生意有些冷清。冯源和敖润找了处能安置骡马的酒肆,众人停好车辆,把马匹系在树下,然後打了水,洗去汗意。接着店主送来绿豆汤,供众人消渴解暑。
第十八章 兵分两路()
高智商果不其然又被揍了一顿,这会儿还一瘸一拐。他拎着哈迷蚩的酒葫芦找到店主,借口打酒,让店主把肆中的酒都拿来尝尝。
那店主被他几句马屁一拍,笑得连嘴都合不拢,献宝似的把店里的好酒都拿出来让他品尝。
程宗扬见他左一碗右一碗喝得不亦乐乎,不由笑道:“哈老爷子,你让这小子戒酒戒色,怎么不戒酒啊?”
哈迷蚩咳了一声,青面兽声如洪钟地替自家叔公答道:“男人不喝酒,不如一条狗!”
程宗扬一口绿豆汤顿时喷了出来。
这边高智商跟店主攀谈完,捡最贵的酒满满灌了一葫芦,得意洋洋地瘸着出来。
程宗扬道:“小子行啊,只灌了这一葫芦,白喝人家四五碗酒了。”
高智商笑嘻嘻道:“再多喝几碗他也高兴——我刚跟店里谈了笔生意,让他们每月往七里坊送一车酒,要新丰市最好的。师傅,劳驾你帮他写封书信,好让他们去找陈乔陈大哥。”
“要这么多酒幹嘛?”
“游冶台啊。上次从临安送来的酒,已经用了一半了。这店里的酒我尝了,虽然比不上临安酿的名酒,但比舞都的酒可强多了。我刚才试了试,跟临安运来的酒一兑,滋味更是不同,保证那些土狗喝不出来,”高智商伸出一隻巴掌翻了翻,小声说道:“价钱至少翻五倍。”
“幹!你是你乾爹的亲儿子吧?高俅平常都教你什么了?”
“师傅,这可是你教我的啊——只要有心,到处都是生意。”
“我教你掺假了吗?”
“又不是兑水。”高智商理直气壮地说道:“谁要问起来,就说这是我们临安高太尉府上出的新酒!再说了,舞都那些土狗往游冶台一坐,那眼珠子都瞪着台上呢,就是给他们喝马尿也尝不出来,我这算是厚道的。”他一边说一边琢磨道:“师傅,你看我改个名叫高厚道怎么样?高智商——别人一听就觉得我是个特聪明的奸商,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可都防着我呢。叫厚道多好,仁义厚道,这名儿跟我可太配了。”
“跟你爹说去!”
“行!我回去就跟他说。师傅,那书信你快点写啊。”
高智商提着酒葫芦兴冲冲去找哈迷蚩,程宗扬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後拿出纸笔,给陈乔写了封信,让他根据七里坊的销量,按月从新丰市进酒。高智商虽然荒唐了些,这事儿办得倒不坏。从临安贩酒就跟从西湖运水到舞都一样,成本过于昂贵,新丰市离舞都不过数十里,又出好酒,算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汉国平民通行的是两餐制,上午九点一顿,傍晚五点一顿,中午并不开火。众人随便吃了些瓜果,便在树下纳凉。等太阳西移,酒肆生好炉子,整治了几样份量实在的菜肴,众人吃完已经是傍晚,随即备好车马,准备上路。
一行人离开酒肆,沿街穿过新丰市,程宗扬皱了皱眉,放缓速度。等小紫的车辆过来,他隔着窗子道:“感觉不大对,好像後面有人盯着。”
小紫停了一会儿,然後笑道:“是剑玉姬的人。”
程宗扬顿时一惊,“巫宗?”
“惊理看到他了。”小紫道:“那人看到老头儿就走了。”
蛇夫人留在舞都,惊理和罂粟女两人随行,平时都隐在暗处。她们魂魄与雁儿的娃娃系在一处,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无法远离。但小紫作为真正的女主人,临走前先把她们的魂魄移入妖铃中。
有她们两个作眼线,小紫等于多了两双眼睛和耳朵。
程宗扬道:“这么快就被巫宗的人盯上了。”
小紫笑道:“这已经是第三拨了。”
程宗扬一惊,“前面还有谁?”
“几个不认识的小卒子。只有一个挺古怪,没有露面就退走了。”
程宗扬想起刚到舞都的时候,自己去雲家坞堡求亲,朱老头曾经带着小紫出去不知搞此什么,看来就是遇到本门的对头了——那人居然在老头儿眼皮底下都没有露出痕迹,还真有几把刷子。
“不会吧?咱们可是从太泉直接到的舞都,他们这么快就派了三拨人来?”剑玉姬如果是得知消息才派人过来,这效率实在高得吓人。
“一点都不巧。”小紫笑道:“他们一直在舞都盯你的小情人呢。”
“幹!他们在打雲家的主意?”
“也许是吧。见到我们还很吃了一惊呢。”
这倒没错,朱老头本来远在苍澜的太泉古阵,突然在数千里外的舞都出现,任谁都得吃上一惊。
小紫看出程宗扬的犹豫,笑道:“你想回去保护雲姊姊?不用啦,他们会跟着我们的。”
从剑玉姬的举动来看,黑魔海似乎一直在盯着雲家。可她到底是在觊觎雲家的什么呢?难道黑魔海与打伤雲如瑶的凶手有关系……可如果这样,她们为什么要忍这么久还不出手?她们到底在等什么?
程宗扬权衡片刻,雲家本身也有高手,何况自己昨天和雲老哥交谈时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