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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不过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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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已经重新背好那些包,率先走了起来,又回过头。哎呀!你这个人真烦!你再啰唆我就要尖叫了。胡安狂走过去,警惕地四下看了几下。给我站住!小齐却走得更快,还欢叫着回过头来逗引他,俨然一副热衷于嬉闹的恋爱中女生的调皮样儿。胡安追着她,突然意识到小齐走去的方向与他家方向吻合,这让他很不理解。怎么回事?他大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里的?
  小齐停下来,表演出一种标准的神秘莫测的表情。她瞥着胡安,说,我什么都知道,我是神仙,是狐狸精!你再不走我真的要尖叫了。嘿!胆小鬼!我让你同事、朋友全听见。胡安已无法遏制他的愤怒。这个时候他只想踹小齐一脚,但显然场合不对。他暴躁地原地转了一圈,突然像一只意识到被猫耍弄的老鼠一样,对小齐充满了怀疑。他稍稍定了定神,问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想跟我离婚?小齐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变来变去。嘻!老公!我做梦都想跟你结婚,结了哪有离的道理?胡安的肺都快气炸了,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事情远不是先前想的那样简单,他开始有点镇定。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一坐,我请你。你别给我卖关子了。请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小齐倒直白,快人快语地说,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老公?很简单的呀,我爱你,就想办法让你变成了我的老公。胡安瞠目结舌。小齐身上那种时不常地流露一下的凝重又出现了。
  她凑过来,悄悄对胡安说,那个警察是假的。

  一进门小齐就把那只大蛇皮纹包抖开,飞速从里面捞出一个磁疗仪。她嚷嚷着叫胡安退到一边去,自己熟练地推起手摇车里的赵美芹去了她的卧室。胡安对小齐的主动出击大为惊恐,但又想不出任何对策,只好阴着脸站在客厅里假装看电视。他瞥见小齐蹲在他妈身边,演示着磁疗仪的用法,并不停说着什么,声音小得要用扩音器才能听见。过了一会儿,小齐站起来,索性把门掩上,还给胡安做了个鬼脸。胡安像一只任人宰割的败兽,心神不宁地坐在那里不停喝可乐。近半个小时后,小齐推着赵美芹出来了。赵美芹,这个因下肢瘫痪一张口就叹气的女人,这一次嗓门明显被什么东西调动起来了。真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啊!我以为这么好的姑娘就只有电视上才有,没想到今天给我们家碰上了。
  胡安不敢抬头,但耳朵竖得一丈高。他倒想听听小齐怎么在他妈面前编造她的来历。赵美芹握住小齐的手,抚摩着,对胡安说,安啊!真难为人家小齐了。多不容易啊!唉!太不容易了。胡安说,什么容不容易啊?她都跟你说什么了?还不就是你们那点儿事吗?赵美芹说,你这孩子也真够木的,人家女同学暗恋了你四年,你都看不出来。非得小齐主动跟你挑明,你才开窍。小齐站在赵美芹身后得意地朝胡安挤眉弄眼,跟那个被灌了迷魂汤的女人一唱一和说,可不是吗?这个臭安!——妈!我叫他臭安你不介意吧?——要不是我有把握他会喜欢我,我还不敢跟他开那个口呢?女孩子嘛。我其实脸皮很薄的。赵美芹笑了。换了我年轻的时候就不敢。唉!你这个孩子蛮勇敢的。真不错!你也别怪安,我替他说句话,他肯定也一早就喜欢上你了,要不你前几天一追到这里来,他就马上跟你去领结婚证了?
  她还冲胡安使起了眼色,希望儿子在眼下的场面里给小齐足够的面子,便于以后一家人和和美美。胡安不得已干笑了一嗓。赵美芹吊住小齐的手,开心地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成天巴望着他带回个媳妇。唉!这下可除去我一块心病了。胡安猛一阵烦躁,他望了望小齐那张只要她愿意就能人见人爱的脸,对小齐高超的装蒜水平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已经大体弄明白小齐是怎么编造他们的“爱情史”的了,他不能反驳,只能顺水推舟,这让他恼火。他心慌意乱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头枕着手臂躺下去思考着对策。小齐很快掩门靠到床边。胡安弹起身,压低嗓门怒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妈瘫痪?怎么你什么都知道?小齐说,我不是说了嘛,我是狐狸精。
  已经很明确了,从一开始胡安就掉进了小齐的预谋。是阴谋总有根由,小齐设套骗取结婚证的目的是什么?胡安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是必须尽快弄清楚的,否则这个阴谋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陷阱。
  临睡觉前小齐忙乎开了,好像她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她催促着要赶紧把赵美芹的裤子脱掉,好给她擦身。赵美芹显然不是不想擦,只是过意不去。这件对健康人来说不算事情的事,自九年前她不幸瘫痪后,便一直是家里的一大尴尬。胡安虽然是她儿子,但毕竟男女有别,每次这件事开始时,家里便涌起一股异样的气氛。因为这种微妙的感觉,赵美芹养成了谦虚的习惯,只要身上的气味闻起来不特别难受,她都会推辞胡安帮她净身的好意。久而久之,有时她甚至会连着十几天不擦身。这种微妙的感觉当初曾被记者试图详细地表现在报道上,但由于太过琐碎,最终只是被一笔带过。现在是冬天,赵美芹已有一个星期没擦过身了。她最终欣然接受了小齐的好意。
  小齐接了一大桶热水,关起赵美芹的门,履行起一个孝顺儿媳妇的使命来。胡安坐在自己的卧室里,被隔壁哗啦啦的水声和她们的小声交谈弄得浑身不自在。许久后赵美芹的门开了,小齐拎着桶去了洗漱间,又空着双手跑出来,从她那只蛇纹包里找出一套内衣,向胡安做了个小可爱的表情,快速回到洗漱间洗澡去了。趁着这个家恢复到平日的正常格局,胡安一个箭步跑进母亲卧室。没等他问点什么,他先惊在了那里。赵美芹正细声细气地抽泣。她说,真是个好姑娘!安!你眼光真好。胡安只好强作欢颜地点头称是。赵美芹开始责怪胡安,说结婚这么大的事他竟然对她只字未提,又说现在结婚证都领了,得赶紧商量个好日子把婚宴办了。胡安无法听得下去,他的头都快要炸了。
  接下来的夜晚是疯狂的。胡安把门牢牢闩死,关了灯扼住小齐的脖子要她老实交代她的动机。小齐并没有像历史题材影片里的女英雄那样守口如瓶视死如归。胡安的手刚在她脖子上紧了一小下,她就告饶了。我坦白我坦白。胡安说,你快说。小齐把身子一歪,抱住他的腰,躺了下来。其实就是晚上我跟你妈说的那些。我暗恋你好久了,想嫁给你,但我知道不管用什么正常的办法,你都不会要我这种人的,只好想了那么一个主意。这个解释听起来太像天方夜谭,无法让人信服。小齐说,真的,我向你发誓我没瞎说。唔!我们女孩子,有些事是不好意思跟你说出来的。你只要知道,我真的是暗恋你好久,然后想办法让自己变成你的老婆,这就行了。你问我动机,就是这个样子的啦。
  胡安顺着她的思路略走了一会儿神,他回想当时被小齐怂恿去了庆利宾馆的前前后后,便想起小齐之前多次在他单位门口的发廊打老远地勾引他,开始他是拿定主意不理睬她的,那天中午他心里有点烦躁,就这样被勾到了宾馆。但这一情况能表明她暗恋他很久吗?眼前这个女孩言行诡谲多变,令他无法弄清楚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又是假,他都快给她逼疯了。
  小齐忽然凝重起来,幽怨地说,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提醒一下你吧。其实,好几年前你就找过我的。你肯定不记得了。她换作一种女孩子们都熟络的醋意浓重的语气。谁知道你找过多少小姐。怎么可能记得住我?男人嘛都是这个样子。仿佛被某种回忆逗乐了,她突如其来地轻笑两声。不过也就是那一次,我喜欢上你了。你床上功夫很棒哦。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像我这样苦命的小姐暗恋过你。胡安都快要进入她的思路了,显然那是不明智的。他小声喝止她。别尽放那些不着边际的臭狗屁,快给我说实话。小齐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刚才都跟你发过誓了,你不相信,那是你自己的事。你是不是太自卑了呀?不相信会有女孩子对你那么用心良苦吗?你这个人想问题太复杂,不像我,很简单的。其实,哪怕那样去想呀——你职业稳定,公务员,长得帅,又是独子,当然会有像我这样的女孩想方设法把你搞到手啊。嘻!别想那么多了老公。
  小齐开始施展她的职业技能,她像兰州拉面馆师傅手上翻腾起舞的一串拉面,以胡安身体为基准,摩来擦去。我真的好爱你的,老公!别想了行吗?就那么简单。胡安烦透了。三天前在庆利宾馆他想与她上床,那只能说明她的外表有着一定的女性魅力,如今她对他来说,只是一口意在吞没他的陷阱,她身上的女性魅力无法抵消他对她的疑惑和畏惧,以及因此产生的敌视和厌恶。她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团禽流感病菌,他哪有与她干那事的心思。
  胡安最终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一门心思为眼前的疑惑寻找答案。有一会儿他甚至想到,是不是得罪了单位什么人,遭了别人的暗算。可那似乎不太容易说得通。他眼下又不要跟谁竞争某个要职,像他这种遇事躲还来不及的、从来没在背后捣鼓过别人,也没理由成为别人的箭靶。那又是怎么回事?
  半夜里胡安打开灯,看到小齐瞪大眼珠子看着他,他突然一个激灵,心想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神经病?除了这个解释,似乎没有别的解释能令他释然了。

  现在小齐必须是一个病毒了,对胡安来说,当务之急是找到对症的药方把她连根拔除。要拔的根,首先是那张凶险莫测的结婚证,另外就是她这个人,他得尽快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姐从他眼前消失掉。
  胡安红着一双一夜失眠后的眼睛趴在办公桌上搜肠刮肚寻找对策,中午临下班了,都还一筹莫展。接近元旦,单位要搞年终总结,杂事本来就多,他只好把愁绪放一放,抓紧时间干手头的工作。曹旭林今天上街去采购年货,他负责科里的内勤。没了这个嘴奸心恶的家伙,办公室里暂时清静了。上午十点来钟,胡安想起抽屉里还有几张发票没报,趁那个多嘴的家伙不在,他该赶紧去请陆科长签个字。往常他总对报发票特别憷。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公家办事,钱当然得单位报销。但人所共知的是,找领导报销是很费口舌的。每次他拿着发票去找陆科长签字,陆科长总要盘问个半天,生怕误签了私人消费似的。只要曹旭林在场,胡安尽量不找陆科长,他受不了那些起哄和落井下石。其实倒是曹旭林之类的人经常拿着私人消费找领导报销,但胡安学不了他的巧舌如簧,这种便宜他注定没有命去占。胡安可不想占便宜,他只是做应该做的事而已。
  胡安放在抽屉里的手正把发票捏住,陆科长转过身来,问他年终总结写完了没有。胡安审时度势地把手从抽屉里退出来,忙着解释,说暂时还没找到感觉,还没动笔。陆科长说,怎么这么磨蹭啊?给你交代一点事,你总拖拖拉拉的。胡安心里突然就火了。好像这事跟别人没什么关系似的,办公室里四个人,凭什么每次有东西都叫他写?写了还落不着什么好。不写的人,倒什么事都没有。一想到这点胡安就来气。他从没觉得周围的人比他聪明多少。这些人一抬腿想放什么屁他都清清楚楚,可他总是受制于他们。什么原因呢?无非是他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太隐忍了,而周围的人都热衷于做一个社会活动家,把斗智斗勇当成乐趣和生活首要之道,于是他们爱说,爱抢占主动权,爱制造是非。胡安想着这些,脸上却不见风雨,最终还是决定息事宁人。他悄悄埋下头去,这一天的上班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
  傍晚离下班还有二十多分钟,胡安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沿着楼道一路飘来,在他办公室门外响起的同时,他听到小齐的一声呐喊。终于找到了。没等办公室里的人开口问她是谁,小齐一个三级跳,奔到胡安身边,小鸟依人般搂住胡安的脖子。老公!累死我了。你们办公室怎么那么难找啊?多亏我有个聪明的脑袋。一抬头,见胡安的同事们目光都齐刷刷对准她,她连忙吐了吐舌头,用肘顶了顶胡安。如同昨晚那样,胡安再次被她的突袭搞蒙了。他惶然打量着小齐。她手里拎着两只方便兜,显然刚从超市回来,不知道袋里装着什么东西。
  还是小齐自己打破了沉默。可她一开口又把胡安弄了个措手不及。干吗这样看着我啊?也不赶紧把我介绍一下。她推了胡安一把,一挺胸。算了!我自我介绍吧。大家好啊!我是过来发喜糖的。胡安这个人就喜欢搞神秘,估计他还没跟大家说他大前天就领了结婚证。现在我作为胡安的爱人,郑重向大家宣布,我和胡安结婚啦。呵!也算是给大家一个惊喜呢。说着她飞步走起来,天女散花般往陆科长和其他两个在位的人手里塞糖。理所当然地,办公室里是一大阵的骚动,紧接着就炸开了锅。附近办公室的人听到这边动静大,很多人跑过来。一时间挤了一屋子的人。小齐只管给人发糖,和大家打成一片。不消一会儿工夫,整个楼层都知道胡安刚领了结婚证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在几分钟后的班车上,胡安将成为话题,用不了一个晚上,发生在胡安身上的事会轰动整个单位。
  胡安在闹哄哄的屋子里惊惶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应付着别人握过来的手,强颜欢笑着,眼睛死死地盯住表演得正起劲的小齐。现在小齐的音容笑貌令他怒从胆边生,她这一招简直太阴毒了。如果她真有精神问题的话,那接下来够他受的了。据说精神病患者智商都没有问题,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在某一方面拥有超人的天分。胡安想,这个可能的精神病患者大概属于表演天才。他怎么就那么倒霉,让她给赖上了。他该怎么办?任由着她胡来吗?
  小齐现在扮演的角色,是一个活泼可爱的新娘。她表演得卖力又投入,使办公室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氛围。胡安伤心地发觉,经她一顿忽悠后,他的同事们全喜欢上了她。胡安在公开场合总是木讷的,小齐的活跃更衬托出他的不可爱。这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在于,喜爱是个容易导致是非颠倒的东西。这表明纵使以后胡安再努力申辩,可能也无法让别人相信他的“婚姻”是小齐精心设置的圈套,而小齐是个有问题的女孩。胡安差点被这样一段推理惊吓得声带失效。他大气不敢喘,小心斟酌着用词。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他在这个傍晚的表现,比平时还要弱一百倍。每个人都说胡安娶了个能干的老婆,像胡安这样的人,身边就得有这样的女人。胡安听着这些众口一词,意识到自己在大家心目中原来是那么无能,也难怪平日里谁都敢对他指手画脚。他哭笑不得,但毫无反抗之力。
  下班铃响了。众目睽睽下胡安不得不和小齐佯作亲密状一起回家。这次他再不能对小齐客气了。憋了一晚上的气,不撒出去恐怕他的身体要炸掉。上床后他用枕巾捂住小齐的嘴,咣咣给她来了两个大巴掌。小齐的两臂被他在背后扭成麻花状,头被他摁在床单上。他凶神恶煞地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小齐的反应不出他所料,还是先前的那一套。他大概永远无法从她口里找到与真理准确对应的解释了,他想,她也许真的是个神经病。他决定不再对从她口里获取真相抱有幻想,从此以后再不跟她废话了。他的政策现在就一条:逮住机会就向她用强,直到将她打跑为止。
  胡安终究无法使战斗完全处于无声状态,卧室门响了,他听到赵美芹疑惑和担忧的声音。你们没事儿吧?怎么声音怪怪的。胡安赶忙放开小齐。小齐敏捷地冲下床。面对一个男人的武力,再狡黠的女孩也会选择退避三舍。这会儿的小齐显然是惊慌失措的。她拼命打开门,一把将赵美芹及她的推车拉到身前掩护住自己。赵美芹竭力将手臂够到墙上,摸找电灯开关。灯一亮,她惊呼起来。安!你怎么打人了?她惊号着,去扶小齐。小齐号啕大哭。赵美芹把小齐紧往身上拉,一只手把墙壁拍得嘭嘭响。你怎么能打她呢?太不像话了。走!虹虹!有我在别怕!到我屋里去睡。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胡安发出一声大叫,关上房门。
  3
  胡安在走廊里碰到迎面走来的尹处长。尹处长说,小胡!行啊你,说结婚就结了,也不跟组织汇报一下。理所当然,尹处长嘴里的组织说的就是他自己。胡安已经走过去了,但迅速领会到尹处长在指责他。结婚是个人私事,就算胡安结了一次特别闪电的婚,多少让人觉得有点不靠谱,但归根结底这跟工作不搭界。领导对工作以外的事进行指责,一般情况下完全可以被当成玩笑。胡安却不能把这个玩笑看成玩笑。鉴于他知道尹处长对他特别不感冒,他得揣摩尹处长在影射什么。不用说,这个老东西在借机批评胡安自由主义严重。单位总是这样,你是不是自由主义领导说了算。尹处长要认定胡安自由散漫,胡安不能抗议和反驳,他能做的,只能是不停地向尹处长解释再解释。
  通常情况下,胡安这么分析尹处长对他的不感冒:作为一个新上任的处长,他当然会对上一任处长留下的亲信慎重对待。胡安其实也不算上一任赵处长的亲信,只不过三年前这城市刚好在宣传一种自强精神,毕业生胡安的事迹与这种年度宣传合拍,赵处长就很器重地把胡安要到了水利局。实际上赵处长在位的时候,并没有在私下里对胡安表现出更多的亲密,可别人看别人是盛行用简化法的,在很多时候,胡安被简化成了赵处长的亲信。
  但就因为胡安与赵处长“有染”,尹处长就对他百般挑刺了吗?胡安扪心自问,有时也会觉得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胡安无疑是个爱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他常常要求自己客观地看到自身性格的缺陷。有时他会想,或许尹处长的不感冒,更多是源自他的性格不讨尹处长喜欢。
  胡安凄然回过身,跟着尹处长的背影急走了几步。尹处长的办公室就在旁边,他一不留神就跟到尹处长的办公室门口。尹处长往里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他,“咦”了一声,硬声问,你有事吗?胡安支支吾吾,这才意识到站到这里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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