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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英花听得畅快,欺负得也顺手,找到几丝感觉,下手也轻了许多,正细细地品味,和对方看对眼睛。
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狡猾,她突然感觉到不妥,可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一轻,被刘启抱了一条腿摔倒。
刘启一将她掀翻在地,便冲着马夫高喊:“打烂灯笼。”
马夫伸着灯笼看,对变数估计不足。
他并没有猝然支援,反看着手里的灯笼,奇怪对方为何叫自己打烂它,再一抬头,看到刘启和樊英花扭成一堆,在雪地里翻滚,连忙马棚上别过灯笼,大喝一声去支援。唐凯早趴在马夫身后咬牙待决,一见刘启两个像泼皮一样在地上别胳膊撬腿,打得“砰砰”响,壮实的马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跟前冲,再也不顾后果,猛地起身,一脚踢下悬挂的马灯,在脚下猛踩。
天地猛地一黑,闷声的打斗渐渐响亮,演变成娇喝和怒吼,接下来,只剩下马夫的叫饶道歉。
十余辆推车带着火光“辘辘”赶来,雪地上只剩下跪着的马夫,和站着的樊英花。
樊英花如花似玉的脸孔也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样。
她摸了摸自己青眼圈,感觉又是一疼,气极生悲地站着,一个劲冲着脚下的马夫下脚。
“小姐。我打的是他?!”马夫可怜巴巴地跪着,揉搓头脸的青紫,拼命解释,“我只打了两拳呀。不是我打的呀。都是那小子打的。”
她心里怎么能够不清楚。
刘启对她是缠拽摔拿,这马夫冲了过来,三人混战一团,她才开始被误伤,不过她也知道马夫不是故意的,他一直提着灯,站在亮处,灯一灭,适应不了,心里又着急,才乱打一气。
她气的是刘启的狡猾和马夫的狡辩。
押车的汉子们将车放出歪歪扭扭的一线,愣愣地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樊英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脸过,一声不吭,不停喘息,突然,她一声虎吼:“去!找!把那小子找回来,我要拔他的皮。”
几个好汉看脚印直通墙头,觉得对方已经逃脱,问清是谁,便丢下外来的客人,跟着樊全回头进村子去找。
一个戴大斗笠的消瘦男子看着他们离去,一握腰刃,向樊英花磕头,说:“属下麦万石,参见小姐!”
樊英花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她抚摸着面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轻点头,走到车前。一个武士立刻有眼色地上前,一剑斩断缆绳,掀开粗布,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双手捧上让她看。樊英花试了几下,称赞不已,却绝口不提要它们何用。很快,一人半跪在她面前,呈上一卷,铿锵道:“拓跋氏占据陈州,师阔虎起于陇下,刘逊自北南下,夏侯武律据辽阳,而各州各地也已经烟尘滚滚。靖秦氏已经形如朽木,只要主公一举义旗,天下英雄定然云集响应。我等联络了江北,河汉的各路英雄,这是一份名册,请小姐交于主公!”
“今年拜寿,大伙怎尽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这兵器一路运来,也不怕被朝廷查获吗?!啊呀。老爷子要被你们架到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喽!我一个女人家,也没有敢替你们做主的想法,你们还是要先考虑好。考虑清楚。在老爷子跟前,我也是这句话。你们若是铁了心再说吧。”樊英花背负双手,左右踱了几步,又假意责怪,“老爷子说,众人聚义,敢不同生共死?何敢辞呀?只是人心仍在靖秦氏,事业艰辛!唯独怕大伙一时热血,事一艰难,各奔东西,能让我这做女儿的不顾虑吗。”
“我麦氏不知什么靖秦,只知道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什么人心不人心?早已经天下大乱啦!我们也是顺从天意,推举主公出山,拯救苍生黎民。”姓麦的除去斗笠,一头扎在地上。
“好了,好了!尚有五六日才是寿宴,看看再说吧。”樊英花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马夫带他们去安歇。
众人都走了,樊英花却独自站在车边,自顾摇头,不知是她不看好形势,还是不看好众人。
她在空旷的场地里走了一圈,竟行到马圈边,挽了断缰的“笨笨”,自言自语地说:“兵器有何用,缺少的是钱粮马匹!”
她举动一丝不乱,系了“笨笨”,也不等人回来收拾那几辆大车,径直就走。
这时,两个脑袋在马圈后面露出来,正是刘启和唐凯。
刘启盯住那几辆大车,回头又看唐凯,担忧地说:“原来太爷要造反?”
“才不会呢!”唐凯抵口否认,“是别人劝太爷造反。没看小姐一直在拒绝吗?”
“你知道什么?!虚伪地摆出姿态而已。当官做头的都爱这样,我还经常这么做呢。你想,要是太爷没有他心,别人送兵器,他也敢要?他就不怕给你们全村带来灾难?”刘启反问,接着拉唐凯到墙边,边走边喘气,说,“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别给别人乱说。要是不知轻重乱嚷,非被你太爷砍头不可。”
他心急火燎,本来想径直翻过墙头,带秦汾逃走,却又怕樊全等人正在家等他,便打发唐凯赶快回家,脱离嫌疑,再次叮嘱说:“千万不要说出去。会被那女的杀人灭口,以我的经验,她老谋深算,才是最凶狠的人呀。”
唐凯也在为他着想,不停地问:“真要造反,他们会不会杀皇帝,杀你?刘启,你打算怎么办?要保皇帝吗?干脆一起造反吧。”
“呸!身为小臣,怎能不思尽忠报效,反而从贼造反呢?”刘启说,“我得走,就是不熟路,怕困到山里!困到山里也不怕。天下了雪,就怕皇帝受不了冻。”他一脸严肃,恳切地说:“阿凯。千万不要从贼呀。都说救天下,实际上都是想让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到处打仗,那些桀暴之徒靠残杀无数良善闻名天下,怎么能是真正的英雄期盼的呢。”
“我跟你走吧!”唐凯咬咬牙齿,突然下决心说,“视兄弟危难而不相助,非好汉所为!只是?!咱们送他出去后就结伴远走,不帮朝廷,也不跟着造反!”
刘启知道他担心帮朝廷和村子为敌,回来帮村子让自己和他家亲戚为敌,点头同意,问唐凯:“你就这样走,要丢下你爹娘吗?!”
“顾不上了。我兄弟姐妹多,反正他们也不疼我!”唐凯说。
他口里这么说,心中却酸痛不已,便又补充说:“说不定咱们能闯荡一番事业,接他们享福呢!”
“好吧!”刘启找了个山凹,盘腿一坐,说,“我们现在需要干粮,弓箭和火种。干粮嘛,我看,就再去太爷家一回,带出两只羊。他家有钱有势,才不在乎这些,看管一定不严!弓箭,我的弓和刀在阿凤姐家,抢皇帝前可以找到。火种?需要打火石,引火物,一些碳,一个火种炉。”
唐凯蹲在一旁点头,觉得抢秦汾不太容易。
刘启又就地给他分析,把时间定到天快亮的时候,说:“我们只能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才能去抢皇帝。因为他一有问题,就惊动了许多人。这时再准备其它东西,来不及。”
唐凯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只好同意。
刘启又说:“那时,你先伏在墙边。我进院子绑“旺财”。若是樊全哥发现了,抓我。我就跑,调他离家外奔,你趁机进去,拖皇帝走。若是不抓我,我就把他拖出来,拱出墙外。”
说到这,两人立刻行动。
他们又入太爷家,在墙边的圈了摸了两只羊,捆住羊嘴,吊过墙头,接着又找了火种,御寒的衣物。
天明之前,万事都已齐备,两人只等抢出秦汾,夺路而逃。
刘启先入了院子,用绳子系住“旺财”脖子上的脖圈,然后回到自己和承大夫住的那间屋子。他摸到门边一推,见门应手而开,连忙闪身进去,心想:只要那奸贼敢叫,我就杀了他。
他游弋到墙边,摸刀摸弓摸箭,暗中还是希望承大夫睡得跟死猪一样好。
他慢慢往前走,身子碰到一张凳子。凳子“扑腾”一响,他心里也咯噔一下,连忙抽刀环顾。
承大夫似乎比死猪还死猪,半点动静都没有。
刘启放下心来,拉开门。再一回头,借着雪光,这才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坏了,皇帝被接走了!”刘启大吃一惊,想到昨晚会发生的事,连忙出来。
刚入院的时候,“旺财”的叫声惊醒了樊全夫妇。
樊全打开过道的门看。
刘启再不敢怠慢,猛跑到墙,一跃一拔就过了矮墙,迅捷地给唐凯摆手,一路猛跑。樊全还是感觉到了。
369()
他猛地追了出去,转到侧墙一看,立刻沿雪光里模糊可见的脚印往前跑,边跑边用粗嗓怒喊:“是你!看你往哪跑?连小姐都敢打!”
奔了好久,前面始终没有人影,脚印也一下中断,他不得不站住,奇怪万分地研究这脚印,稍后沿脚印走回来,这才知道,墙边还有散乱的脚印,刚才的那道是人家走过又退回来,现在,那小子掩盖脚印从别的方向跑掉。
刘启和唐凯奔在雪地上,最终停下。
唐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刘启喘气。
两人相互对看了几眼,都沮丧万分。刘启擂着脑袋上的帽子,懊恼地说:“我怎么没想到,皇帝会被接走呢?!”
唐凯不等他询问就回答,说:“太爷家有大半个村子大,我们进去也找不到呀。”
刘启也坐到白皑皑的雪地上犯愁。
唐凯看他在那吐气如线,建议说:“刘启,我送你走吧。管他皇帝不皇帝的?你逃一命是一命。”
“那不就成了奸臣!我要做了奸臣,会让阿爸蒙羞,也会让阿妈蒙羞,让许多人蒙羞。怕你也会觉得我可耻。”刘启摇摇头,面孔皱成一团,话却斩钉截铁。
“没有人知道。我永远不会说给别人的。我发誓!”唐凯看着他说,“我都可以放你走,你就不能不管那个讨厌的皇帝吗?”
“不。你太爷他可以起兵,可以替天行道,但是不能杀皇帝。皇帝被杀,天下必乱,是弑君,对吧?”刘启问。
“可我不是为了太爷。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太爷杀掉!”唐凯想了一下,“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你宁愿被小姐抓住,也要掩护我逃跑。”
刘启感激地点点头,抓了把雪,团了一下,分成两半,给唐凯一半,而自己填了另一半在嘴里吃。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想事情。
好久,他想到一些事,这才说:“不如这样吧。你把我押去,绳子绑松一点,皇帝一定会去看我,我再候机救他。”
“你昨天和小姐打成一团。要是她一见你,就把你杀掉呢?”唐凯问。
“不会的。她还用得着我,说不定只让我做马童。”刘启慢慢地说,“你不押我,我也要回去!”
唐凯摇摇头,争辩说:“你根本不了解小姐,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更不会心软。她不一定会放过你?!”
“赌一赌吧。”刘启掀弦取弓,解下自己的刀,从包袱中摸出绳子,一并递给唐凯,然后做出引颈待系的姿势。
唐凯没有办法,只好在他身上胡乱缠上几道,然后押着他回去。
雪夜大片的黑白交替,时有树枝脆响,两个身影如丸,慢慢在雪地上移动。一阵风扬,雪花凄迷。
他们回到村子时,已经到了半中午。
两人身上滚了一夜的雪,现在都湿漉漉的,看起来真像是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樊英花一听说刘启被逮,立刻到场,让人把他吊在木杠上。太阳被雪光反照,闪得人睁不开眼睛。樊英花执了鞭子,上前给刘启几下,突然停了下来看住唐凯,阴晴不定地问:“你昨天晚上就不在家吧?”
唐凯嘴上说不怕她,站到跟前又是一回事,被她看得发毛,想撒谎撒不出口,只好老老实实地说:“不在!”
“那你是和他在一起了?!不用说,踩烂马灯的一定是你。”
樊英花冷冷一笑,甩手一鞭子抽在他身上,喊人绑上,冷笑说:“要不是你还知道抓他回来,我一样把你吊在上面。”接着,她转头给旁边的人说:“你去找来唐夕,让他领走儿子,好好管教!”
刘启见樊英花对唐凯起疑,变相为他开脱,大笑道:“早跟你这榆木疙瘩说了,你的主子遇事不明,你逮我回去一定受罚。我说你放了我,我就把我的宝刀,宝弓都给你。这样多好。可你偏偏死心眼,觉得押我回来能立功。狗屁!狗屁都没有!追我一夜,只换顿鞭子,高兴了吧!”
唐凯心中有鬼,默不吭声。
樊英花却一愣,看住唐凯,突然犹豫不定,便问:“你追他,可看到另外一个人?”
唐凯诚恳地说:“只见到他一个!”
说着话时,他心中已经怦怦直跳。樊英花却立刻肯定他的清白,心想:若这家伙是同伙,定会为自己开脱,一定把另外一个人胡乱描述一回来迷惑我。说没看到。那便是真没看到。也是,有人和他一起闯祸,怕我看到,但不至于离家出走,两人定然离开院落就分开了。至于唐凯……他怎么回事呢。他怎么会在后山?
樊英花解释不了。
但她看唐凯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根本不像那么大胆子的人,就问:“你去后山干什么?”
唐凯答不出来。
刘启跳出来搅局,恶狠狠地问:“就是,说呀。你去干啥呢。半夜吃饱没事干,跑后山干什么?”
他一搅局,樊英花觉得他幸灾乐祸,更不信唐凯是刘启的同伙,淡淡问道:“后山?后山上……也就住了几个守墓。”说到这儿,她停住了。她停住了,反倒给了唐凯启示。唐凯一咬牙,撒谎说:“找阿过哥,让他别再找我姐。”
刹那间,樊英花恍然大悟。突然之间,她竟然有种奇思妙想,怀疑逃走的那个少年就是后山守墓的那个阿过,在她印象里,全村无人敢忤逆她,除了那个有点傻愣的少年。那个二货跟刘启怎么熟识了呢?还一起跑家里。这虽然是个疑点。但是少年人玩一块去很容易,尤其是在她印象里,刘启这些天吃饱没事干,是到处混脸熟,若是去哄那二货,那二货一定吃不住,会被他利用。
她笑道:“你是去的路上遇见这小贼的吗?”
唐凯点头如捣蒜,但是人不糊涂。
他要是说不是在去的路上碰到刘启,万一小姐让人去问后山的赵过见没见到自己,那自己岂不露馅?
他一口咬定说:“是去的路上。”
樊英花顺藤摸瓜,一直问到他是在离赵过住处多远的地方,又问:“那。你见了这小贼,不好抓捕,为什么不去喊赵过一块抓?”
唐凯又撒谎:“喊了。他没应。”
刘启在一旁着急。他对那个雪中起舞的少年有种说不出的好感,感觉到樊英花是在牵引附会,人家和昨晚的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知道唐凯怎么回答着,回答着,绕到人家赵过身上了,就冷笑捣乱:“我怎么没听到你喊?要不是怕你乱喊,我才不会停下来呢。”
唐凯却不多想。
他就是想赖给赵过。
也只有赖给赵过这样的二货,他能安然无恙,小姐也怎么不了一个二货。樊英花怎么会受刘启的干扰?她微微一笑,立刻让人放掉唐凯,去带赵过。唐凯心虚,不敢留下对质,被放下来就要走,却又被樊英花叫住。
“把弓箭,刀子拿上。只要你能忠心耿耿。今天能给你弓箭和刀子,明天就能给你爷娘挣到大宅子,成群的奴仆!”樊英花说。
唐凯连忙承认,弯腰的时候,却抱了弓掉刀,抱了刀掉弓。
刘启嗤之以鼻,心想:唧唧歪歪,说来说去,奖励唐凯的还是我的东西?一文不出,哄得人要死。
还好,唐凯只是怕你,却不是你想象的贪财坯子。
等唐凯走过后,樊英花就开始狞笑,提着鞭子绕刘启走,不断地问:“你这小贼,说说吧,说说怎么你好?!”
刘启偷了羊也没机会吃,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因胳膊被捆着,人也在杆子上吊着,被荡得头晕,见她问便说:“放我下来,咱们一起想吧!要是你能给点饭吃,我一定能想到让你满意。”
刚说完,他就挨了对方一鞭子,不由“哎呀”了一声。
“呵!昨天,你可不是要什么饭吃呀。你神勇得很嘛,抱了我的腿,又摔又打。”樊英花哼哼着,一抬手,又是一串鞭子声,“我胸口上还有你的脏手印。你这个无耻的贼小子,我不打死你,难消心头之恨!”
“你以为我想打你吗?我已经手下留情了,都是你在打我好不好?你没有打我吗?”刘启反唇相讥。
樊英花越想越气,噼噼叭叭打了数十鞭,直到将刘启的衣服打烂,身上挂着血肉,樊阿凤听说了来求饶,才肯罢手。
她让人关了刘启,也没禁他吃饭,只是咬牙威胁,说要他的主子杀他。
※※※
到了下午,秦汾在樊英花的陪同下过来,脸上毫无表情。
一看到秦汾,刘启就想到他的安危,为他入了虎穴还无知觉发急,可得不到机会私谈,自己急得心肺冒烟。
不过,他在秦汾阴肃的面孔上看到点儿希望,心想:这下明白了吧,姓承的老贼把咱们出卖了,亏你还一口一个忠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他正美美地假设自己救出皇帝是多大的功劳时,却听秦汾说:“他父亲就是鲁党奸贼,他是奸臣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要怎么处置,女将军看着办!”
刘启头皮发麻。
他左看右看,却不知道樊英花怎么成了将军,念头虽倾向于秦汾受胁迫,心中还是不由一痛,心想:就算是你是不得已的,让杀就杀,非说我父亲是大奸贼,我是小奸贼?毁誉于我,有什么必要?
樊英花却是乐,贬低说:“是呀!他长得就像奸臣!一看就是奸臣的儿子,小奸臣,无论言行举止。”
刘启低着头坐着,瞪转着眼睛,却越想越气,甚至连秦汾什么时候走掉都没发觉。最后,他一抬头,看到的却是樊英花的眼睛。
“小贼。你主人不要你了,列一大筐的罪,罪不罪的无甚,我倒觉得你除了奸狡之外,还算不错,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