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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叫葛路的,帮着周家在魏公公面前说了话,才使得周家有了做皇商的机会。
云霆霄和周翼虎都觉得,这个姓葛的不简单。他出手帮周家的目的,不会太简单,兴许有什么计较也不一定,让周小米在做生意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提防,与“葛”姓有关系的人。
周翼虎还提到,他曾跟云霆霄进宫,远远的见过那位葛路一面。他觉得那个人很熟悉。
葛路,路歌!
周小米轻轻的叹了一声,造化弄人。
如果葛路真的就是当初自己救下的那个少年,那么那个十年之约,到底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周小米久久无语。
于此同时,宋氏也安安稳稳的回到了汴京。
她回京之前,马氏特意把两个庶子叫到了跟前,嘱咐他们要去迎宋氏。
周玑和周珂都懂马氏的心思。
很久以前娘亲就想让他们过到宋氏的名下,这样一来,他们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嫡子了,不管是仕途方面,还是婚姻方面,嫡庶之间的差别待遇都是显而易见的。可惜宋氏那人油盐不进,他们谋划了那么久,想了那么多办法,也没能让她同意这件事!
眼看着,人都要咽气了,居然还不肯将那个已经死了的人的位子让出来!
不过,她这辈子注定是没儿子的命!
周玑和周珂都想好了,无论如何,也得在宋氏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争取让她认下嫡子。不管谁成了嫡子,这个家的实权,也算是落到了自己人手里。最好再想办法讨了她的欢心,将她的嫁妆骗过来……
在马氏和周玑,周珂的眼中,宋氏似乎是个很好拿捏的人。
所以宋氏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府门前站了不少的人,为首的是周玑和周珂,还有江氏,程氏,还有两个孙子辈的女孩儿在。
宋氏讥讽的笑了笑,让王嬷嬷扶着下了轿。
周玑连忙上前,恭敬的道:“母亲一路辛苦了。荣寿堂已经打理妥当了,母亲先去休息,等父亲下了衙,咱们一家子好为母亲接风洗尘。”
宋氏嘴角微翘,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你们有心了!”这话听着倒是极亲近的,可是她住的地方,何时轮到这些人指手画脚的了?
宋氏目不斜视的进了府门,把一群庶子庶孙抛在了身后。
周珂十分不愤,可是在这种场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极其郁闷的跟在后头。哥俩不好跟着宋氏回荣寿堂,便给各自的媳妇递了眼色。
江氏,程氏各自带着闺女,一路服侍着宋氏进了二门,进了荣寿堂。
荣寿堂是主院正房,这么多年了,就算宋氏病着,马氏也没能把手伸到这里来!留在荣寿堂里的人,都是宋氏的心腹,所以宋氏中消一个眼神,下人们便马上知道她的意思,根本不用什么多余的吩咐。
宋氏进屋后,江氏和程氏也想带着人进去。可惜王嬷嬷站在门口,愣是把她们堵在了门外。
“两位太太请回吧!老夫人累了,要梳洗,要换衣裳,还想歇歇。您二位在这儿,多有不便。”
江氏微怒,却也知道王嬷嬷是宋氏最得力的人,她的意思,八成就是宋氏的意思,就算想反抗,也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王嬷嬷,正因为母亲刚回来,屋里事情多,我们才想着过来帮把手,尽尽心!”
这个时候,最是容易打探到消息的时候,婆婆可是说了,让她们一定要尽可能的探话,打听一下宋氏到底去了哪里。
马氏派出去的探子,都折在了半路,一个都没回来!若说这事儿不是宋氏下的手,马氏死也不信。马氏不相信,自己算计了宋氏一辈子,连她儿子都能弄死,还弄不死宋氏!她能躲过去一回,还能躲过去一辈子不成?
其实说到底,马氏是后悔了。如果当初她能当即立断,立刻找机会要了宋氏的命,就没有后面这些事儿了。可是那时候的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非要看着宋氏受尽折磨,失去一切再死去,想要好好的出一口恶气,却没有想过,事情居然有了翻盘的机会。
所以马氏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了,她想除掉宋氏,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她这次要做最充分的准备,一定要把宋氏打击到尘埃之中,让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吐出来!
江氏和程氏,一向以马氏的话为准则,在她们眼里,马氏才是她们的婆婆。
“老夫人清静惯了,两位太太若真是有心,不防等老夫人休息好了以后再来。”
王嬷嬷这话,可是一点也不过份。
江氏和程氏对看了一眼,只得妥协。她们不敢在这个时候闹起来,万一坏了婆婆的大事,那可就不妙了。
“也好!我们,我们就晚点再过来侍候母亲。”二人把话说得极为漂亮,转身要带着人离开。
这时,有个穿水蓝色褙子的俏丽姑娘,从江氏身后站了出来。
“王嬷嬷,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到祖母身边尽尽孝心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都砸了
这时,有个穿水蓝色褙子的俏丽姑娘,从江氏身后站了出来。
“王嬷嬷,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到祖母身边尽尽孝心呢?”
王嬷嬷的目光就落到了那姑娘的身上。
她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一个寻常的低十字髻,戴着一支赤金掐丝坠着珍珠的蝴蝶发簪。人长得小巧秀气,五官有些像江南女子,身上的气质给人一种婉约不张扬的感觉。身材细纤,一身交领霞色烟绵的儒裙,配上水蓝色的对襟褙子,把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柔弱清秀起来。
模样一般,倒是个会打扮的。
王嬷嬷认出了这个人。便是周玑的女儿,周佳梦,年方十五,刚刚及笄,巧的是,她只比周小米大一个月。
王嬷嬷暗暗冷笑,又是一个长了花花肠子的!马氏的儿孙们,出息不见得有多少,心眼儿倒是一个比一个多。
江氏听了自个儿闺女的话,不由得恍然大悟,她们这些人,在宋氏面前不得脸面,不是还有小辈人呢吗?都是孩子,宋氏总不能不给几分脸面吧?
程氏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把大女儿周佳欣往前推了推,意思是也留个人。
王嬷嬷却坚定的道:“太太,小姐们请回吧!老夫人梳洗过后,会去佛堂念经,抄经,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就连老奴也不敢上前打扰。”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们再往前凑,就有些自掉身价,不知好歹了。
周佳梦想了一下,也没有再坚持。
一行人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呼呼啦啦的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大家都心明眼亮,谁也没去马氏那边触霉头。
倒是江氏,回去以后跟自己女儿报怨了几句,说宋氏是什么不知好歹的。
周佳梦坐在那儿捧着杯茶发愣,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江氏的话一样。
江氏见了,连忙凑了过去!
她这个女儿,自幼就是个极有主意的,脑筋也好使,主意颇多。在婆婆马氏面前,和丈夫周玑跟前,都很得连。就是公公,也很看中她这个女儿,常常抱憾,她若是个男子,必定是周家的好儿孙。
江氏觉得,自己这辈子,在儿女这方面,就是个坎儿。她生的老大,虽是个男丁,可是到了两三岁的时候,就看出不同来了。原本十分欢喜,以为能在周家站住脚的她,因为这个事儿,差点被周玑给休了!要不是周家没有休妻这一说,只怕她现在已经是个下堂妇了。
儿子是个傻的,难道她心里就好受吗?
要不是后来生了个灵秀的闺女,她还指不定怎么受人搓磨呢!
都说这女人,只有有儿子,才算是有依靠。
可是她都多大岁数了?还能再生不成?大儿子那边,江氏是指望不上了,只盼着他别发病,好好的,她就谢天谢地了。她所有的指望,都放在了闺女那里,只盼着她能找个好婆家,也让自己跟着扬眉吐气一回。
江氏对女儿,有种近乎于执着到了疯狂的信任和疼爱。这会儿她见女儿一副低头沉思,像是在谋划着什么的样子,心里顿时期待起来。
这府里争权夺势的局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婆婆争的是名,是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是?
她没能生出儿子来,二房就生出来了?一口气生了四个丫头片子,绑在一块还没她的女儿精贵,也敢想要处处压她一头。
不过这话,江氏也只敢想想,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一来,宋氏是正室,是生过嫡长子,嫡长女的,即便是死了儿子,从规矩上说,长房这个名头也轮不到他们。
二来,眼前大敌当前,要是让婆婆知道了她的小心思,还不得骂死她?
江氏自以为聪明,孰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人看去了。
“娘,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江氏连忙问道:“怎么,怎么不对?”
周佳梦觉得,有些事跟自己娘说不清楚。她娘看着挺精明的,其实是小算盘打得响,大事上糊涂。有些话,跟她说了还不如不说,她是个兜不住事的人,心里想了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让人几眼就看了个分明。
与其跟她细说详情,不如提点她几句。
“娘,我觉得眼下情况不太对!你与其事事顺着西跨院那位,不如按兵不动,观察一阵再说。”
江氏愣了一下,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
以前宋氏病着时,总是呆在佛堂里。荣寿堂上下都浮动着一股死气,别说公公了,就是下人们也不愿意往那里去!更别提会有小辈人去给宋氏请什么安!
这种场面事以前他们又不是没做过,还不是没见着人,被打发了回来!
闺女一直对婆婆敬爱有加,祖母长,祖母短的叫着。府里的人也都心明眼亮,根本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现在闺女竟然称呼婆婆是“西跨院那位”,可想而知这里头的变故了。
“你的意思是……”江氏心里直突突,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把事情想简单了。
周佳梦点了点头,“为府中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娘,您听我的,与其把所有的宝都押到一个人身上,不如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话说得,再明白也没有了。
江氏一向对女儿的眼界很是佩服的,细想想这几年宋氏的表现,越想越是心惊。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府中偏居一隅,不理世事的老夫人,开始一点点儿的渗透,开始暗地里夺权了呢?
周佳梦摇了摇了头,她娘就是个糊涂的人,不提点她一番,她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发现老夫人的暗棋呢!
“娘,您想想,老夫人以前身体不好,就算有心想管,只怕也腾不出那个精力来。可是她现在身子好了,还会放任府中中馈交到祖母手上吗?”
会吗?换了是她,也不会任由一个妾独大,在府中称王称霸吧?
周佳梦一见自己母亲的表情,就知道,母亲想明白了。
“娘,所以我才说,咱们两边都担着,尽量两不得罪。事情到底怎么样,还有得看呢!”
江氏若有所恩的点了点头。
同样,程氏那边也在议论着这事儿呢。
程氏这个人,看着是个不喜欢逞口舌之争,十分好说话的人,其实她心眼非常小,而且跟江氏比起来,程氏脑筋更活络一些。
宋氏五年前离府的时候,瘦得皮骨头,只剩下一口气了。要不是她女儿作主把人接了出去,只怕早就交待了,哪里还有后面这些事?
提起周婉琼,程氏不免得又要暗暗抱怨几句,自己那个小姑子,把她们都当成洪水猛兽一样的防着!根本不把娘家人当人看。
不过,程氏也羡慕周婉琼!嫁过去几年了,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可是蒋家人还是当她是宝贝一样,也没纳妾。后来到底是生了儿子,在婆家的地位越来越稳。
不像她,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可是为了讨相公欢心,还得装大度帮着他纳妾!
程氏把自己生的女儿周佳欣和周佳颖叫到身边,对她们道:“娘说的话,你们可记得了?”
周佳欣点头道:“娘放心,我们都记得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该叫她一声祖母的。”
周佳颖也附和道:“娘放心,我们都记着呢!”
程氏听了,就低低的叹了一声气。
她生的这两个女儿,个顶个的老实,乖巧。让她们往东,她们不往西,让她们追狗,她们绝不会撵鸡!可是老实听话有什么用啊!自己倒宁愿她们有主意些,聪明一些,像那个周佳梦一样。
那才是个适合在宅门里生活的人,适合当宗妇的人!将来不管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都不会被人摆布。
可惜她自己也算是个伶俐的人,却生了两个性子软面的姑娘。
程氏想起这些,就颇为头痛,挥手让两个女儿回屋了。
马氏呢,正阴沉着一张脸,在屋里发脾气呢!
左右不过是宋氏不识好歹,绝户命一类的话。
马氏身边的赵嬷嬷,是她的陪房,对马氏一向忠心耿耿。这位赵嬷嬷是个身形消瘦,刀条脸,颧骨极高,一双眼睛里总是装着又毒又辣的目光,看起来就是十分尖酸刻薄,不好相处的人。
赵嬷嬷深知马氏的脾气,所以早就把屋里侍候的人都撵了出去,自己一个站在马氏跟前,听她说那些她的不满意。
马氏对宋氏的恨,由来已久,要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算计宋氏,甚至不肯给她个痛快,要慢慢的把她折磨死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眼看着宋氏就要咽气了,偏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了那么个疯道士,居然把她治好了!!!
你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可恨的是,这五年来,她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不安和恐惧,甚至能够感受宋氏身上散发着森森恶意。
马氏一想到自己派去的人,都折了,一个都没有回来。背后就忍不住冒起冷汗来。
宋氏,难道还有了通天的本事不成?
“不行!”马氏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对赵嬷嬷道:“换身衣裳,我去给夫人请安。”
赵氏微讶,自家主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低头的人啊!今儿这是怎么了?
她不敢怠慢,连忙招呼人,去开了箱笼,打点冯氏换洗。
冯氏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又将身上的首饰退去了不少,这才往宋氏的院子里去了。
马氏带人到了院子里,本想直接往荣寿堂里进,结果却让站在廊下的一个婆子给拦住了。
马氏是谁啊,俨然这周府里的当家主母啊!这么多年她在周府几乎就是横着走的,去哪儿都犹入无人之境一般,谁敢拦她?
可眼下就有人敢了!
马氏一记刀子眼飞过去,却看到了让她魂飞魄散的一幕。
那婆子满脸伤疤,面目无非,活脱脱一个鬼婆子!
马氏差点摔倒,好在赵嬷嬷手明扶住了她,要不是外头挂着明晃晃的太阳,她还以为自己活见鬼了。
“你……你!”马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嬷嬷发难道:“好个大胆的奴才,这般模样,也敢出来行走?来人啊,把她给我押下去。”
满院子人没有一个动的。
就在这时,王嬷嬷从荣寿堂里走了出来。
“哟,好大的威风啊!”王嬷嬷站在廊下,无不嘲讽的道:“哟,我当是谁呢!姨奶奶,您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姨奶奶?这阖府上下,谁不尊称她一声夫人!
马氏差点吐出血来!
“你,你……”
王嬷嬷便问,“怎么,我叫错了?”
马氏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捏着帕子的手却不由得微微抖着。
哪里有错!
她不过是个妾,根本担不起夫人这个名头。底下人这么叫,也不过是想讨好她罢了。要真论起来,她可不就是个姨奶奶嘛!
“知道夫人回府,我特意来给夫人请安,还请王嬷嬷给通报一声。”她是来刺探情况的的,不是来斗气的。
王嬷嬷只道:“真不巧。老夫人舟车劳顿,回来略微收拾一下就休息了。姨奶奶要想给老夫人请安,怕是要晚点再来了。”
真是够嚣张!
马氏也是个能忍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伏低做小的进了府,迷惑了众人那么多年,直到斗败宋氏,才渐渐流露出几分本性来。要不是宋氏都要死了,府中又没有嫡子,她以为大局已定,也不会大意失荆州,还流露出了几分狂妄的苗头来。
马氏是个聪明人,知道宋氏一时半刻的死不了,而且还要反击了,当下故技重施,准备伺机报复。
这次,她绝不会再给宋氏一丁点的生机了。
“好,既然夫人在休息,那妾身就不打扰了,晚点再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冯氏觉得自己胸口处有一团火,就要烧起来了。她必须马上离开,不然的话,她很可能会失去理智。
冯氏转身带着人离开了宋氏的院子。
一路上,她都在忍着,没有说任何话。
等人进了屋里后,却忍不住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礼佛
冯氏转身带着人离开了宋氏的院子。
一路上,她都在忍着,没有说任何话。
等人进了屋里后,却忍不住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
屋里的丫头,婆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恨不能全缩到地缝里去才好。
赵嬷嬷又拦又劝,好不容易把马氏的情绪给劝住了。
赵嬷嬷就趁机把屋里的人都放了出去。
丫头,婆子们如蒙大赦,一个个垂头屏气的出了屋。
赵嬷嬷就劝着马氏,“您快把眼泪收一收吧,这眼睛都肿了。”
“我就是不甘心。”马氏咬牙切齿的拿帕子擦眼泪,“你说当年……”
赵嬷嬷连忙打断她的话,“夫人慎言。”她脸上的表情甚是惊恐,就像提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马氏说得当年,无非就是他们残害嫡子,又趁宋氏精神恍惚之际,朝她下毒的事。
这件事情不能见光,否则就算是太子妃出面,也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