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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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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召见了两人后,便直白的对着两人说道:“朕找你们过来,就是想要吩咐你们两件事。

    第一件是,朕以为现在的都察院御史,大多是能力和职位不符,他们天天想着给自己弄点政绩,但是对于实务却了解不多,所以只能围绕着朝中的政治斗争打转。

    朕以为,这是官员们业务能力不够,所以无法胜任自己的职位。所以朕希望,你们对都察院御史的任职资格作出调整。

    每一位御史任职两年后,必须下去地方任职两年,左、右都御史除外…

    第二件是,从今天的朝会上可以看出,我大明有不少官员是不适合自己的职位的。

    所以朕希望今年展开一次京察,对官员中的两面人、无能之辈和其他不适任的人员剔除出去…” 

第34章 刑部街() 
曹思诚、李夔龙两人对于皇帝的命令表现各异,曹思诚虽然还带着左都御史的头衔,但是经历了天启朝党争和新帝登基之后的明争暗斗,激烈的政治斗争已经让他对仕途失去了兴趣。

    事实上,他过去两年内也数次请辞,但是崇祯出于稳定朝局的念头,一直驳回了他的请辞。而曹思诚在都察院内也是百事不管,任由下面的阉党和清流官员自行其事,只是做一个庙里的泥菩萨而已。

    在崇祯亲征之前,曹思诚再次向皇帝请辞,希望能够返回家中养老。这一次崇祯倒是答应了他,不过要求他坚持到自己回京之后再说。

    朱由检刚刚登基之时之所以不愿意撤换曹思诚,乃是因为左都御史这个位置乃是言官清流的领袖,与其换上一个和他不是一条心的官员,倒不如让一个无心仕途的官员占着这个位置更适合一些。

    崇祯的心思果然大见成效,因为曹思诚的不作为,都察院这两年始终是一盘散沙,无法形成一个整体牵制崇祯和内阁的行事。

    到了崇祯二年末,六科给事中因为被打散分入六部监事,渐渐失去了自己的独立性,各自被六部的利益所捆绑。

    而都察院的御史们,也有一部分被调入了刑部成为了新设立的检察院的骨干。大明后期可以左右朝政的科道清流势力,此刻已经是大不如前。

    李夔龙等完全听命于崇祯的御史们,也在都察院内重建了一个势力团体。而一直被某些人寄予厚望,想要用来接替曹思诚成为左都御史的曹于汴,也因为皇帝的拖延,而失去了最好的复起时机。

    虽然现在都察院内还有一个以孙居相、魏光绪为首的山西人小团体,但是这个团体的影响力,却没有形成什么气候。

    曹思诚现在的去位,已经不能影响到都察院的大局,那么朱由检也就终于同意了他的请辞。

    而已经确定了自己将要离职回乡的曹思诚,自然不会对于皇帝的命令有多少抵触,他只是将之当做了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而至于李夔龙,同样知道曹思诚退出仕途消息的他,自然知道自己接任左都御史的机会会很大,因此对于皇帝的命令不仅没有感到为难,反而觉得有了一个表现自己忠诚的机会。

    对于崇祯来说,倒是第一次意识到了什么叫做信心的力量,如果是此前他分派这样的任务下去,即便是紧紧抱着他大腿才能坚持下去的李夔龙,也需要他解释上许久。

    但是今日直到他分派任务完毕,都察院的两名首领官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似乎认为他所提出的任务必然能够完成下去一般。

    曹思诚、李夔龙的乖巧,倒是让崇祯节约了不少口舌。两人领命离去之后,一边的王承恩顿时向着他请示道:“陛下,崔呈秀等今日面见陛下的官员已经在偏殿等候良久,现在朝会既然已经中断,是不是就直接打发他们回去?”

    朱由检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还是见一见吧,就在后殿见上一面…”

    离开了皇城之后,刑部郎中倪元璐便想要向老师袁可立讨个主意,他们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今日这场朝会,无疑让支撑东林党人最后的那点精神气也消磨殆尽了。

    事实上,所谓的东林党人,原本只是一个圈子不大的江南书院的师生联谊会而已。随着出身书院的江南籍官员在朝中掌权,为了能够攀附上这些当权者,便有不少官员依靠师生、同窗、同年、乡党等关系,同这些当权者扯上了关系,这才逐渐形成了东林党人这个政治集团。

    然而,东林党人虽然自诩为大明的道德标杆,但他们对于治国的政治理念,其实并没有一个完整而清晰的概念。因此当他们真正执掌了朝政大权之后,因为无法推出一个符合党内众人意愿的治国理念,便只好将打击一切非东林党人的势力,作为凝聚东林党内的政治理念。

    这种党同伐异的做法,终于使得朝堂上一切非东林党人的政治力量联合了起来,对东林党人进行了反击,这也就是被东林党人称之为阉党的政治集团。

    是以,凝聚东林党人的政治纽带,不是崇高的道德风范,而是党同伐异的政治斗争。

    天启年间,东林党人失败于所谓的阉党,从而受到政治打压和报复。在那个时候,东林党人还对自己这个团体抱有希望,一是在于东林诸位君子面对阉党时爆发出来的节气;二是天启病重使得他们认为帝位更替之后,也许还会有翻身的机会。

    然而,崇祯登基之后虽然打压了魏忠贤、崔呈秀等人,但是对于东林党人的态度还是不偏不倚,这就让很多想要借助东林党人身份获取好处的的官员失望了。

    随后而来的是,钱谦益对东林党人的背叛,成立了一个所谓的新东林党,造成了东林党内部的分裂。而在今日,李标、钱龙锡等东林领袖的胆怯,更是摧毁了年轻官员们对于左光斗等磊落刚直的东林君子形象的憧憬。

    像倪元璐这样嗅觉灵敏的官员,已经隐隐意识到东林党人这个松散的政治团体,也许在今日之后,大约也就烟消云散了。

    朝中原本平衡的政治格局,显然很快就要失去平衡了。原本在朝中就屈居弱势的清流势力,更有进一步分化式微的趋势。现在以黄立极为首的内阁权力,必然会进一步增强,这对于清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返回了刑部街的刑部大院内,倪元璐便匆匆前往了袁可立的值房。在袁可立值房的厅堂外,守在门口的门子拦住他说道:“尚书大人正在同惠侍郎交谈,大人有过吩咐,在他们没有谈完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他们。”

    “惠侍郎?”倪元璐楞了一下,惠侍郎就是刑部左侍郎惠世扬,他同杨维垣两人共同负责刑部下辖的检察院,也是属于崇祯登基后复起的东林党人之一。

    不过惠世扬虽然以直言进谏,刚正不阿,而扬名于海内,但他可不是左光斗、杨涟这样,只有名望没有权谋的正人君子。

    泰昌帝驾崩,为了让李选侍移宫,从而避免皇太后把持朝政,惠世扬只身进入大内,与太监王安确定了抢夺当时还是太子的天启皇帝熹宗的行动,为东林党赢得了拥立之功。没有惠世扬和王安的密谋,就没有天启元年的东林定策之功。

    然而惠世扬昔日名声太大,权谋太深,不仅为忠贤一党所忌惮,便是党内同仁对其也提防不已。

    崇祯二年初,因张泼、黄景昉的举荐,方才得以起复。返回京城之后的惠世扬,一改此前同阉党势不两立的姿态,在工部任职的一段时间内谨慎寡言,因此得到了崇祯的信任,才调任至刑部检察院以分杨维垣之权。

    听闻此人在同老师商议事情,倪元璐虽然内心有些焦虑,但也还是守在了门外等候。

    而此刻在刑部尚书居住的花厅之内,被倪元璐以为性情大变的惠世扬,却在对着袁可立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平日的沉默寡言之状。

    听完了惠世扬的一番话语之后,袁可立神情不变的对他说道:“元儒此时劝我带头向陛下上尊号,究竟是意欲何为?你刚刚说的那等言词就不要拿来糊弄我了,还是说说你的心里话吧。”

    被袁可立瞧破了心思的惠世扬,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稍稍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今上登基以来,建学校、兴教育、发展工商以赈库藏,整军革武以却强敌。难道在尚书大人看来,还上不得一个尊号么?”

    袁可立不为所动的回道:“勉强倒也能算,但是陛下登基以来,所革旧制不在少数,此刻时间尚短,看不出什么问题,总是需要十几二十年的观察,方才能知道今日之政究竟是否有利于国计民生。

    元儒一向心思缜密,怎么会在此刻形势未明之际,让我带头向陛下上尊号。若是日后事有不谐,我今日之所为,不就成了明日之笑柄。

    元儒明知如此,却依然想要我冒这个风险,显然这个尊号不是为了取悦陛下,而是另有图谋。你若是不愿说,便请另寻他人商议去吧。”

    惠世扬沉默了半天,方才慢吞吞的说道:“不知尚书大人对于今日朝会怎么看?”

    袁可立想了想说道:“不过是一些年轻官员不知检点,被陛下抓了一个现行,好在陛下性子宽厚,这风波也算是过去了。”

    惠世扬顿时冷笑了几声道:“陛下性子果然宽厚,但是我东林党人今后在朝中也算是难以抬头了。

    以下官观之,今后内阁推动的改革之策,恐怕更是要多如牛毛了。失去了我等的牵制,再让崔呈秀返回朝堂,这天启年间的东林党祸,未必不会再现…” 

第35章 对策() 
虽然惠世扬故作惊人之语,但是袁可立依然表现的心平气和,似乎完全不在乎朝局会不会朝着惠世扬所说的方向变化。

    惠世扬见此终于微笑着说道:“…尚书大人的养气功夫果然无人能及,那么下官就说句实话吧。今时今日,我大明朝政的改革已然无可避免。

    既然对付朝政改革逆而抗之已不可行,那么下官以为,何不顺而从之呢?”

    袁可立这才不确定的重复了一句,“顺而从之?”

    惠世扬身体向着袁可立倾了倾,眼中充满热切的说道:“对,顺而从之。陛下需要的只是推动朝政改革,至于由谁来推动这场改革,下官以为,陛下其实并不在意。”

    袁可立看着他扬了扬眉头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看?”

    惠世扬沉默了片刻便说道:“下官看黄中五过往行事,虽然颇有手腕,但是胸中却缺乏格局,否则当日阉党也不至于要靠构陷大案,来打压我东林一党。

    然而这两年以来,黄中五行事却往往出人意料,着眼于将来。其所推行之改革之策,并无故意针对打压政见不合之人,还召回了不少我党之人。

    以过往双方之恩怨,黄中五之为人,这显然有些说不通。而下官返回京城之后,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但是平日里倒也没有荒废时间。

    据下官所知,这工部尚书吴淳夫、都察院李夔龙、大明时报孙之獬、吏部尚书徐光启等人,虽然支持内阁对朝政的改革,但却并非是依附于黄立极的党徒。

    是以,推动朝政改革的决心,应当是陛下而不是黄立极。是陛下通过黄立极推动了改革,而不是黄立极取得了陛下信任,才实施了改革。

    就下官看来,陛下所欲改革之事有四:一曰经济;二曰军事;三曰官制;四曰教育。

    我东林党人不惜同阉党相争,所为何事?难道不也是为了执掌朝政,以挽此大明危局吗?

    因此,我们同陛下之间其实并无深刻之矛盾,毕竟我们在朝中清理了阉党丑类之后,最终还是要着手进行对大明朝政进行改革的。

    因此就这点来看,我们顺从于陛下的改革意愿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陛下想要推动的改革内容,和我们想要进行改革的内容并不是那么一致而已。

    但是,只要我们能够将改革的主导权力拿回来,这些不一致终究还会被消除的。但如果我们因为要先解决朝中的阉党,然后再谈改革,恐怕那些掌握权力的阉党们,就会接着改革的由头继续打压我等,就如同今日的朝会一般。

    所以,下官以为。我们现在首要之务是夺取改革的主导权力,而不是继续同朝中的阉党针锋相对。否则,阉党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而我们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小。”

    袁可立沉思了许久,才不紧不慢的问道:“那么这上尊号,同你所说的要夺取改革的主导权力,又有什么关联?”

    听到袁可立没有对自己的主张断然否决,惠世扬不由精神一振的说道:“陛下年少气盛,又是兄终弟及得来的帝位,必然是希望能够树立功绩以告慰先帝和百姓的。

    而以陛下登基以来的举止,现在上这个尊号,虽然有些勉强,但也不算太过荒唐。

    黄立极之所以能够得到陛下信重,托以朝政改革之权力,无非就是当日陛下登基时有拥立之功。

    我等既然已经失去了先机,那么现在自然要先获取陛下的好感。这上尊号,便是代表我等已经完全臣服于陛下,只有当陛下不再将我等视为外人,我们方有机会从黄立极手中夺取主导改革的权力。”

    袁可立注视了惠世扬许久,看着他坦然而不避开的目光,终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么,我且问你。若是有朝一日,我等拿到了这主导改革的权力,那么你觉得,这改革应当如何落实下去?或者说这改革应当改到什么程度为止?”

    一直胸有成竹的惠世扬,此刻却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改革么?下官以为恐怕不会超过张江陵实施新政的内容,否则断然难以行得通。”

    袁可立颇为失望的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了墙角一尊梅**中的几枝腊梅,良久之后才说道:“上尊号一事,你去操办吧,到时我自会领头。

    不过你办好这事便去扬州一趟,将扬州盐引一案尽快了结了去。我近来精力不济,想来也是年老体衰,不堪重负了。今后这刑部的事务,恐怕就要你来挑起大梁了…”

    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倪元璐,终于看到惠世扬从厅内走了出来,往日一向面无表情寡言少语的惠世扬,今日却显得有些春风得意的模样,经过他身边时,还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倪元璐虽然感到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位惠侍郎同老师谈了什么,居然心情变得如此愉快,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对着身边的门子说道:“你且继续挡着外人,让我同老师谈点事情。”

    这位四十出头的门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郎中且自己进去,小人自会在此把好门的。”

    倪元璐匆匆走进了厅门,熟悉的向右边的走廊拐去,绕了一个弯,便看到了一间待客的小厅。

    他打量了一眼小厅的摆设,便快步上前,对坐在上首主位思考的袁可立参拜道:“老师,学生这厢有礼了。”

    被惊醒的袁可立,抬头看到倪元璐后,顿时神情放松的说道:“汝玉来了啊,坐下说话吧,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么?”

    倪元璐看着袁可立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按下了自己的来意,反而对着袁可立担心的问道:“学生刚刚见到惠侍郎离去,他向老师说了什么,让老师如此忧心忡忡?”

    袁可立看着倪元璐思考了一会,便点头说道:“说给你听听也好,你也可以替老师参谋一二…”

    听着袁可立复述了一遍两人的谈话之后,倪元璐顿时赞不绝口的说道:“果然不愧是惠先生啊,学生倒是以为,惠侍郎的谋划甚为可行。

    今日朝会之上,陛下对于朝中的权力争斗已然厌恶至极。而几位东林领袖自保其身,不愿挺身而出的举动,也让大家大失所望。

    学生以为,清流内部的四分五裂已经成为定居。恐怕今后这些剩下的最后党人,也要各自寻找出路了。几位东林领袖再想左右清流舆论,也未必能够成事了。

    原本清流和执政大臣互相牵制的局面,恐怕也要有极大的变化了。学生原本还想着过来向老师讨个主意,看看如何将这种变化限制在最小,避免黄中五这些执政大臣失去被监察的权力,而变得肆意妄为。

    现在看来,惠侍郎的釜底抽薪之策,正是解决眼下困局,重新凝聚清流党人的一剂良药啊。”

    袁可立看着这个弟子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泼了盆冷水给他,“你怎么知道,陛下会喜欢我们给他上尊号?陛下心里究竟想要什么,你确定元儒真的猜到到?”

    倪元璐神情一顿,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看着老师疑惑的说道:“以陛下的年纪,原本应当喜好美食、美酒、美人和一切好玩之物。

    然而以学生的平日观察,陛下虽然年少,但是却极为克制自己。但凡是民间少年喜好之物事,从不过多沉溺,有些玩意甚至连碰都不碰。

    是以,学生以为,陛下年纪虽小,但是志向高远,必然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贤如明皇,一生尚且六上尊号,陛下想要强兄胜祖,如何会嫌弃我们给他上尊号呢?”

    袁可立看了看周围,突然向倪元璐招了招手,示意他向自己靠拢。待到倪元璐走到他的身边时,他才小声对着这位学生说道:“你可知道,陛下亲征之前,曾经立下了一份诏书以备万一,诏书上的名字乃是福王世子。”

    看着倪元璐听后变得神情僵硬,袁可立这才补充了一句:“陛下回宫之后,这份诏书应当已经毁了,此事你不可外传。”

    倪元璐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一脸紧张的回道:“学生不敢。不过陛下这是何意?学生听闻陛下出征之前,宫内两位殿下不是已经有喜了么?”

    袁可立微微点了点头,也是一副难以理解的神情,“是啊,若是能够知道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也就不必如此担忧了。

    若是陛下连皇位都没放在心上,这上一个尊号,难道真的能够打动他?”

    倪元璐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应当如何分析这个事情。袁可立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继续说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如何,陛下已有子嗣,我们决不能任由陛下胡来。否则大明外患未清,这内患又要起来了。

    我已经打算年内辞去尚书之位,专心于司法大学的教育。刑部之事,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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