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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全抵达了东北之后,一路上对奥巴兄弟不闻不问的黄台吉,开始考虑同科尔沁部修复关系,并加强对于这个盟友的控制了。
奥巴和兄弟布达齐走进了黄台吉的大帐后,终于看到了黄台吉久违的笑容和亲切对待,这让两人紧张的心情安心了不少。
黄台吉见到两人之后,便命人摆上了酒席,同奥巴兄弟喝着酒叙起了亲情来。
娶了哲哲和布木布泰这对姑侄女的黄台吉,自然可以同奥巴兄弟论亲戚之间的谈话。而奥巴兄弟两人,也在酒过三巡和黄台吉的殷殷劝酒中放下了心防。
看着场面话说的差不多了,黄台吉放下了酒杯,一脸诚恳的对着奥巴说道:“哲哲和布木布泰跟随我多年,一直想念着科尔沁草原上的美景和家人。
我自跟随父汗创业以来,常年在外奔走,很少能够陪伴在她们身边,现在想来也甚为惭愧。
不过我听说,哲哲的大侄女,布木布泰的姐姐海兰珠已经回到了科尔沁部。因此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够请她来沈阳看看她的姑姑和妹妹,土谢图汗意下如何啊?”
奥巴兄弟的脸色顿时僵住了,虽然黄台吉是邀请海兰珠探访亲人,但实际上的意思,是要科尔沁部将海兰珠送入黄台吉的后宫。
现在的科尔沁部,是他们兄弟和宰桑…布和家族共同统治的,布和一共就一个妹妹两个女儿,这要是全都成了黄台吉的女人,布和家就算是彻底绑在了后金的这面旗帜上了。
科尔沁部的分裂,显然就有些不可避免了。看着奥巴兄弟陷入了沉默,黄台吉顿时再次询问了一遍。奥巴这才反应过来,科尔沁部的分裂还是未来的事,但是现在不答应的话,他们兄弟两人还能不能返回科尔沁都是一个问题。
奥巴顿时拦在了兄弟布达齐开口之前,热情的说道:“亲戚之间的走动,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我回去科尔沁,便让布和送海兰珠去沈阳探望哲哲和布木布泰…”
第42章 宋献策()
2月份的沈阳城,依然是一座被冰雪覆盖下的白色城堡,沈阳城内的街道上并没有负责扫雪的杂役,因此在人踩马踏之后,成了一片泥泞的烂泥潭。
虽然新年才刚过去不久,但是沈阳城内却听不到任何喜庆的声音。黄台吉、代善、莽古尔泰三位大贝勒带着军队出征明国,却被明军击退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沈阳。
据说明国还俘虏了好几个牛录的女真人,明国皇帝还派出了使者前来沈阳,要求留守的阿敏贝勒,拿孙得功一族和刘爱塔家人等去交换被俘的女真人。
虽然明国使者到来的消息一直被阿敏贝勒掩藏的很好,但是沈阳城内地方本就不大,后金创建的时间也不长,国内制度还是很粗陋的。驻扎在城内的八旗族人,对于朝堂上发生的事情都有着各自的了解渠道,因此很快关于明国使者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沈阳城内。
原本还有不少女真人对于传言还不太相信,但是随着有人去三官庙探望明国使者时,看到了原本应当跟随大汗出征的几位将领出现在那里,同他们交谈之后,总算是确定了被俘虏人员的真实性。
被俘虏人数最多的两白旗,顿时便有俘虏的家属寻找关系,向二贝勒阿敏求情,希望他能够满足明人的要求,将自己的亲人换回来。
阿敏对这件事倒是一直处在犹豫之中,将刘爱塔家人和一些被俘虏而不肯投降的明军将士送回大明去,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虽然刘爱塔家人在两黄旗的看护之下,但是现在的沈阳城内却是他说了算。
放了这些人之后,无非是黄台吉回来之后对他有所不满而已。但是拿这些人去换回八旗将士,却会让他获得八旗旗人的好感,黄台吉就算不满也不能找他的麻烦。
唯有将孙得功一族抓捕起来送到明国去这件事,让他迟迟未能作出决断来。虽然孙得功替后金立下了大功,但是努尔哈赤却并没有重用他,因此他很快便称病隐居于义州。黄台吉登基之后,才重新恢复了他的游击职位。
阿敏虽然鄙视投降明军的战斗力,但是他也清楚在今日的后金国内,汉人,特别是那些投降的明军,已经成为了一支不可小窥的力量。
他把孙得功一族抓起来送给明国,固然可以获得那些被俘女真将士亲属的感谢,但也等于是得罪了,后金国内的整个汉人团体。
因此,虽然两白旗的不少将领出面向阿敏求情,但是始终没能让阿敏下最后的决心。这一日宋献策从二贝勒阿敏的府邸中离开后,便乘坐了一辆不起眼的两轮马车,前往了距离阿敏府邸三五条街道的醉仙楼。
自从离开了北京来到了沈阳之后,被四海商行管事推荐给阿敏的宋献策,很快就以自己在谶纬神学中的深厚造诣,获得了阿敏父子的信任。
虽然辽东的女真人受到的汉化程度很深,甚至于将渔猎生活改成了定居的农耕渔猎生活。但是在精神信仰上面,还是多半尊崇于萨满教。
自黄台吉登基以来,为了拉拢和控制蒙古部族,黄台吉开始让女真亲贵们改宗,信仰蒙古族中流传最广的密宗佛教。但是在普通女真人当中,依然是信奉万物有灵论的萨满教居多。
就算是像阿敏这样的女真大贵族,虽然表面上信仰了密宗佛教,但是一遇到大事,还是需要请萨摩来家中祈祷占卜,以定大事。
而比萨摩教看起来更为神秘的谶纬神学,则更是让这些女真亲贵们深信不疑。因此宋献策抵达沈阳不久,便成了阿敏最为信任的师爷,为他出谋划策和整理书房工作。而宋献策的名声,更是在女真上层贵族中流传了开来,被一些女真亲贵们看做是可以沟通神灵的人。
由于有了这些名声,使得宋献策在二贝勒府和沈阳城内活的很是滋润,隔个一到两天,就要上沈阳较为出名的醉仙楼去打一打牙祭。
宋献策在店门外抖了抖身上的斗篷便想要进入店内,马上就有一个眼尖的酒楼伙计向一楼算账的掌柜报告了一声。
正蘸着墨水算账的赵掌柜,因为天气寒冷墨水上冻,时不时的便放到嘴里呵一口热气,然后抿一抿嘴,梳理下毛笔尖端的毛发。不过显然他的算数不怎么强,账目没算出几张,一张嘴倒是被染的漆黑麻黑了。
听到伙计的提醒,赵掌柜赶紧跑到了酒楼门口来迎接常客,宋献策却被掌柜的新造型下了一跳说道:“赵掌柜今日可是偷吃了墨汁?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被宋献策提醒之后,赵掌柜赶紧从小二手中接过了热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然后满面堆笑着对着他说道:“到了这个点,我就估摸着,宋先生你也该来了,今日是不是还是一切照旧,二楼云烟阁已经给你预备下了,一刻钟之前已经给您暖房了。”
宋献策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赵掌柜你知心啊,一切照旧,先温二两莲花白上来暖一暖身子,这鬼天气都快冻死个人了…”
一边的伙计赶紧替宋献策引上了二楼,大堂内的食客们并没人在意这里发生的小插曲。云烟阁是二楼西北角上的一间雅间,由于在通道的最尽头,因此甚为僻静。云烟阁外的通道向东面去的地方,被一座楼梯严实的封锁住了,因此只有南面的一条通道可行。
当然,在云烟阁东面并非没有房间,只不过那间房需要从另外一条楼梯上去,因此当宋献策进入房间关上门后,就没有人能知道他在里面的活动。
云烟阁有一里一外两个房间,外间备着茶水炭炉,而内间则是正式用餐的地方。由于房间位于西北角,所以西面和北面都设置了一个外廊和窗户,好让客人欣赏窗外的风景。
由于沈阳一直是军事重镇,所以城内的建筑甚是低矮,站在醉仙楼的二层向外望去,就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屋脊。若是在夏天视野良好的时候,还能望到远处人家后花园内的家眷女子,饱一饱眼福。
不过就现在这个季节吗,除了白雪皑皑之外,基本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当然作为四海商行开设的酒楼,这里的门窗都换上了干净透明的玻璃,因此室内的光线甚是良好,且保暖性也比棉纸好多了。
但是宋献策进入房间之后,并没有余暇去观望一下沈阳城的街头景象,而是直接走到了内室东面的木壁前轻轻敲了三下。
很快一个两指宽的小口便被拉了开来,一位30多岁车夫打扮的人站在小口之前。宋献策对此毫不吃惊,而是简单而小声的说道:“我已经劝动了阿敏,刘爱塔的家人和被俘而没有投降的明军,今日下午会被集中起来,明日一早会交给大使。
至于孙得功一族,由阿敏下令捉拿动静太大,所以我说动了两白旗的几位牛录,他们将会派人护送大使前往锦州,经过义州时会找机会抓了孙得功一家,至于其他族人恐怕暂时就要放一放了。
不过黄台吉、代善、莽古尔泰三位贝勒已经率领大军回返,距离沈阳不足三日日程。所以明日交接了人员之后,你就让大使尽快向阿敏辞行,以免夜长梦多。
到时我会说服世子爱尔礼护送你们出城,好让你们尽快成行。另外,此次黄台吉出征我国受挫,未必不会把怒火发泄到四海商行的头上,我希望商行内某些有特殊身份的人员也暂时撤离沈阳,免得遭遇无妄之灾。”
对面的车夫用心记下了宋献策说的话后,便对着他拱了拱手说道:“明白了,先生传回的情报,我会亲自交代给大使。我们会有不少人跟着队伍先回锦州,等过了风头再回转沈阳,这段时间还望先生要多加保重了。
如果先生遇到极为紧急之事,不妨记下这个地址…到了之后找一位孙大夫要上三钱草惊风…”
对面房间的车夫说完之后,便关上了这个小口子。宋献策这才回到桌边坐了下来,不一会便有伙计开始进来上茶上酒了,似乎此前这间房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二日,宋献策陪同爱尔礼送明国使者的车队离开了沈阳。为了让阿敏对于明国车队的消息知道的更晚一些,他劝说爱尔礼去北山狩一只鹿来献给阿敏,以博取阿敏的欢心。
爱尔礼不疑有他,随即带着随从人马前往北山狩猎,第三日才满载猎物返回了沈阳。然而当宋献策同爱尔礼回到贝勒府,将一头雄壮美丽的公鹿献给阿敏时,却发觉阿敏正兴致盎然的摆酒宴请亲信部下。
喝的微有醉意的阿敏看到堂下的儿子和宋献策时,顿时起身高兴的招呼宋献策说道:“原来宋先生回来了,快上来,快上来,喝上一碗酒暖暖身子,爱尔礼你叫人将猎物处理了,做成肉炙送上来,让大家都尝尝。”
爱尔礼答应了一声,便招呼府内的包衣上来将脚边的公鹿抬走。而走到阿敏坐席边上,被阿敏强迫灌下了一大碗黄酒后,咳嗽了一阵的宋献策才有余暇向阿敏说道:“贝勒今日遇到了什么喜事,居然如此开心,学生不知要如何恭贺贝勒了?”
第43章 上下两策()
阿敏再次邀部下干了一碗这种由四海商行运来的南方好酒之后,方才心情舒畅的对着边上给他倒酒的宋献策说道:“自从四贝勒登上大汗之位后,我这心里就一直不痛快。
不过昨日我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好好的羞辱了下这个咱们女真人的刘皇叔。还是宋先生你说的对啊,不能再让四贝勒在八旗子弟面前这么假仁假义,当什么仁厚主子了。
老子昨日就揭了他的皮,让我大家看看他有多么英明神武,打了一个败仗不说,还想讳败为胜,他就是在做梦…”
宋献策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在他外出的这两天发生了。忍耐着阿敏的抱怨声告一段落后,宋献策小心而紧张的对着阿敏询问道:“贝勒所言的羞辱,是怎么一回事?”
阿敏心情舒畅的回道:“先汗在世时就立下过规矩,若是出征的军队不能获取胜利,则败军返回沈阳时,当在距离沈阳城外30里别立一营。带队的贝勒们在营内闭门候罪,而士兵则回城解散返回各旗之中去…”
宋献策的手顿时滑了一下,差点没把手中的瓷酒壶给摔掉了。他有些紧张的看着阿敏问道:“贝勒莫非真的照着这个规矩去实施了?”
阿敏毫不客气的回道:“当然,先生不是曾经跟我说过,说如今四贝勒在八旗族人中的名望太高,因此行事之间往往一呼百应,虽然有四大贝勒共同治国的规矩,但是现在却形同废纸一张。
若是想要恢复旧规,当交好各旗,并打击四贝勒在八旗中的名望么?黄台吉此次出征中途改变出征的目标不说,进攻明国不但没有得到多少好处,还让我八旗和蒙古附庸损失惨重,难道不是一个大大的败仗么?
我早就说过,四贝勒拉拢人心和治国理政还成,这上战场领军做仗么,他还差的远呢。当初他刚刚登基的时候,就要领军去攻打锦州、宁远,结果就是损兵折将,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
前年带着我八旗精兵去欺负了下那些蒙古牧民,得了一些人口牲畜,他就以为自己是战无不胜的军中名将了。这次出征就敢擅自推翻我们在沈阳定下的军议,半路跑去攻打明国的坚城。
现在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跟着黄台吉上战场是个什么下场。看他今后还敢不敢擅权专断,无视我四大贝勒共同治国理政的规矩…”
宋献策不顾阿敏继续吹嘘自己的计谋,第一次不合规矩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急急问道:“贝勒下达命令的时候,可同留守的八旗大臣们商议过?贝勒的命令,是让大汗和两黄旗的贝勒留在城外,还是让大汗和两位大贝勒、所有的小贝勒们一起留在城外?”
看到宋献策颇为无礼的打断了自己的话语,阿敏心中顿时老大不开心起来了,不过此前宋献策在他面前展示的那些神迹,让他终于按捺住了自己暴躁的脾气,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勉强回答道。
“我身为留守沈阳的大贝勒,一切事务自然是由我独断,至于那些八旗大臣,不过是奉我号令行事,和他们有什么可商议的。
我照先汗的规矩行事,自然是将他们都拒之城外,要是单单只针对四贝勒和两黄旗,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非议,我岂能给黄台吉找到拒绝命令的借口。”
宋献策听完后,看了看堂上左右喝的醉醺醺的镶蓝旗将领们,不由深深呼吸了一次,才正色向着阿敏行礼说道:“还请贝勒移步,随我往后堂一叙,学生这里有十分紧要之事想要同贝勒言说。”
阿敏看了看正喝的热闹的众位亲信,不由有些懒洋洋的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这堂上就坐的都是和我一起上过战场的部下,他们连性命都能给我,都不算什么外人。”
宋献策不为所动,再三作出了请求,阿敏看着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终于清醒了些。他看了看下面喝的有些忘乎所以的部下们,终于悄悄的起身带着宋献策走入了后堂。
刚走入后堂数步,宋献策已经快步上前走到了阿敏身边,小声而急切的问道:“贝勒可是打算对大汗动手?”
原本还在为宋献策的举动感到不舒服的阿敏,顿时被宋献策的话语吓了一跳,他赶紧否认道:“我只是想要打击下黄台吉在国内的威望,并没有想要做这等事情。现在黄台吉他们刚刚出征败退,我后金国内自当以稳定人心为上务,否则岂不是让明国捡了便宜。”
宋献策立刻接下去说道:“既然贝勒并无意对大汗动手,那么为何要去激怒他呢?大汗虽然新败,但据说军中八旗子弟损失尚不算惨重,被明军歼灭俘虏的主要还是蒙古人。因此不管是军中的八旗将士,还是城内的八旗族人都不会生起对大汗的怨恨之心。
贝勒虽然主持了同明人交换被俘将士的工作,但是此刻被俘将士尚未归国,贝勒的恩义尚未深入人心。是以学生以为,即便是贝勒想要动手,胜算也不大。
然而三位大贝勒和众多小贝勒们,在此次出兵中一无所获,心中必然是满腹怨气。此刻贝勒将他们拒之城外,却又不加以区分对待,代善、莽古尔泰两位大贝勒未必会理解贝勒的想法,而其他人恐怕就要将怨恨归于贝勒了。
昔日天命汗行此规矩,乃是因为天命汗是后金国的大汗,他立下这个规矩可谓是名正言顺。而以贝勒现在的身份行此规矩,恐怕难以服众。更何况即便是以四大贝勒共治的规矩,现在城外有三人,而城内只有贝勒你一人,如果大汗协同两位大贝勒反对你发出的这个命令,敢问贝勒将以何对之?
贝勒莫不是打算关闭城门,以武力拒之么?”
阿敏沉默了许久,才脸色难看的说道:“我此前尚未想的如许之多,这都要怪你啊。若是先生不出城打猎去,我又怎么会出了这样的纰漏。那么你说,现在应当如何善后?”
宋献策站在那里思索了一阵方才问道:“敢问贝勒,这道命令是何时发出的,现在可还来得及追回么?”
阿敏脸色难看的回道:“恐怕是来不及了,昨日下午命令已经发出,此刻恐怕已经抵达军中了。”
宋献策抬头看着阿敏,冷静的说道:“那么贝勒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沈阳城内的局势,封闭各处城门,以对抗城外大汗亲领的大军么?”
阿敏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喃喃说道:“我八旗各部分居于城内各处,以镶蓝旗一部恐怕难以压制各旗在城内的力量,更何况现在还有大军在外威慑,想要封闭城门控制城内局势,恐怕也难以做到。”
宋献策闭目思索良久,方才睁眼再次说道:“如此,则学生有上下两策供贝勒斟酌。”
阿敏大为惊奇,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么短时间内宋献策居然还能想出两条计谋来,他赶紧说道:“你且说来听听,这上下两策究竟是什么内容?”
宋献策转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并无外人在场,方才小声的对着阿敏说道:“这上策吗,便是贝勒亲自出城前往军中向大汗谢罪,然后命世子和亲信将领率镶蓝旗将士撤换南门、西门的守卫将士。
有贝勒亲自前往军中,想来大汗和两位贝勒都不会怀疑城内会有埋伏。大军返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