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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内还是有不少对于广略贝勒极有感情的老人。这些人也许不敢同豪格贝勒作对,但是为难他这个小小的领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然而有时候越是想要避开麻烦,麻烦就会自动找上门来。就在赖塔把筷子伸向桌子上的酸菜碟子时,却突然夹了个空。他楞了下,才发觉桌上的酸菜碟子正在移动,赖塔还在想着,碟子怎么会滑动,却感到了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他下意识的反应了过来,一只规模不小的骑兵正向堡寨而来。没等他放下碗筷,院内的噪杂声已经消失,正在斥责汉兵的女真人迅速的转入了临战状态,呵斥着汉兵上了堡寨的墙头。当赖塔走出自己房门的时候,整个堡寨的防御机制已经井井有条的运转了起来。
可是还没等赖塔登上墙头,一名老兵已经神色怪异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转头向他喊道:“领催你上来看看吧,好像对方不是来攻打我们的。”
赖塔三步做两步的登上了墙头,正如这位老兵所言,堡寨外的那只骑兵部队在百余米外停了下来,并没有做出攻城的姿态。看着这只骑兵的规模,大约不会少于五百人,而且看起来都不是新兵。
赖塔只是稍稍衡量了下局势,就知道如果对方真的展开进攻,凭借这低矮的堡墙和这些守军是挡不住对方的进攻的。
“混蛋,你干什么,给我住手…”赖塔还没想好如何应对这个局面,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呵斥声,他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一名女真士兵从一名汉人士兵手中夺走了火把,看那名汉兵的动作,显然是想要点燃狼烟给义州示警。
赖塔默默的转回了头,当做没有看到身后的动静。在对方没有展示出恶意之前,赖塔也不愿意作出什么激怒对方的举动,大家的命在贵人眼中虽然不值钱,但也没必要自寻死路不是。
赖塔刚刚转回头来,便看到外面停下的骑兵队伍中跑了一人过来,这人毫无防备的一直跑到了城墙下方,方才勒马停下对着墙头喊道:“驻守这里的,是镶黄旗哪个牛录?”
墙头上一名镶黄旗老兵居然认出了来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千说道:“回索洛大人的话,是扎克丹巴颜家的。”
墙下的骑士打量了那名老兵一眼,才笑呵呵的说道:“原来是库勒擦啊,带着你们的是扎克丹巴颜家的那个崽子?”
那名老兵这时才想起这里做主的究竟是谁,把目光转向了赖塔。赖塔踌躇了一下,方才上前探出了墙头说道:“章佳赖塔见过索洛大人。”
索洛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主子爷在义州游玩的差不多了,现在打算回草原去。路过你们这里打算歇歇脚再走,你打开堡门出来伺候主子爷吧。”
赖塔头皮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看着赖塔楞在那里,索洛不满的甩了甩马鞭呵斥道:“怎么,有了新主子就不认旧主子了?是不是要爷爷抽你一顿鞭子,你才能清醒过来?”
赖塔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发觉不管是自己的部下,还是那些汉兵,都放下了武器看着自己,显然众人都没心思打这一仗。他咬了咬牙对着身边的部下喝道:“还不去打开堡门,竖在那里是想当箭靶子么?”
当杜度抵达堡寨前的时候,堡寨内的守军已经全部跪拜在了道路两侧,骑在马上的杜度面无表情看着跪在道路边上赖塔,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叫赖塔是吧,我记住你了。你还记得谁是你的主子,这点就比其他人就强多了。我也不为难你,在你这里歇歇脚就走。
这镶白旗是父亲留给我的产业,就连先汗都没夺走。黄台吉借着自己接任汗王,仗势欺人,夺走了我的产业,实在是无耻之极。不过这终究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家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不要瞎掺和了。
现在让你的人去收拾几只绵羊来,弄的干净一些…”
杜度并没有食言,他在堡内休息半响,便带着人马向着大凌河上游而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丢下了几十头绵羊给堡内的守军。
杜度离去之后,赖塔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想了半天,终于在黄昏来临前骑着马向义州城赶去了。远处山林中一直监视着堡寨的几名明军将士,看着赖塔出堡的身影之后,终于松了口气。一名小旗对着部下吩咐道:“小陈,你去通知阎团长和东宁伯,就说计划顺利,我们将会继续在此监视义州守军的动向…”
向着大凌河上游而去的杜度,此刻也是满怀期待和紧张。他之所以这么卖力,也是真心想把镶黄旗引诱出关。他投奔了明国之后,虽然得到了皇帝的优待,但并没有让他获得多少安全感。
对于从小在恶意中小心翼翼长大的杜度来说,他从来没指望依靠他人的善意生存下去。对他来说,能够让他感到安全的,还是自己手中的实力。以现在忠义八旗的规模,实在难以让他获得安全感,更何况忠义八旗内部也不是全然听他的。
这个时候,镶黄旗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内。豪格独自率领镶黄旗镇守北镇、义州,远离了沈阳和其他八旗人马,还有什么比这个机会更好,让他有机会取回自己失去的东西呢。
只可惜当他冒险冲进义州之后才发现,这些曾经效忠于自己的奴才们已经被黄台吉动摇了。虽然看在旧日的情分上,镶黄旗的将士并不十分情愿和他对阵,但是他们也不愿意抛弃现在的生活,投奔到他的旗下来。
杜度冒着生命危险在义州同豪格周旋了一大圈,也无法让那些镶黄旗将士回心转意,这让他有些心灰意冷。不过听了阎应元带来的诱敌伏击计划之后,他又突然有了一些期待。既然不能引诱旧部下弃暗投明,那么将他们俘虏之后,再逼迫他们服从于自己,也是一样的。当年先汗不就是用武力征服了女真诸部,迫使那些仇敌成为了替自己卖命的八旗将士的么。
就在杜度带人向大凌河上游撤退时,义州城内的代善和豪格,也陆续从周边的堡寨和哨探口中知道了杜度的动向。杜度手下仅千余人马,还分成了数部,大摇大摆的驱赶着义州左近居住的汉人、蒙古部族向着关外而去,这完全是把义州城内的守军当成了死人。
被杜度戏耍了数日的豪格固然是力主追击,就连代善也不能放任杜度将义州附近的人口俘虏了去。马上他就要征发这些汉人充做劳役,为锦州前线运输军粮了,怎么可能让杜度就这么把人带走呢。
因此在得到了赖塔等人的汇报之后,代善决定出兵追赶杜度。和豪格不同,代善只是想要夺回被劫走的义州人口,对于擒下杜度本人并没什么兴趣。因此他虽然下令出征,但和豪格约定只追到边墙为止,是否要越过边墙追击,需要他本人抵达边墙后再说。
崇祯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豪格带领镶黄旗20牛录,从大凌河左岸追击杜度军,代善自领22牛录从大凌河右岸追击。另有镶黄旗7牛录,正红旗3牛录留守义州。
第219章 道路上的阻击()
在大凌河同辽东边墙交错的附近,有一座建于北魏时期的石窟,称之为万佛堂。石窟分为东西两个部分,建立在两座相连的石山上,东区的半山腰上长着一颗年代久远的菩提树,菩提树旁还耸立着一座白塔。
站在白塔边上就能看清山下蜿蜒向东的大凌河,还有西面残破的辽东边墙。不过当代善赶到此处时,却丝毫没有上山游览的兴致,因为原本和他约定在此处汇合的豪格,已经顺着杜度的踪迹追出了边墙。
代善甚至都不需要询问留驻在此地的镶黄旗将士,便知晓了豪格为什么会违背和自己的约定,就这么莽撞的追了上去。因为在大凌河谷的道路边上竖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豪格,免送”四个大字。
虽然因为他们的断然出击,杜度的部下丢下了那些被强制迁移的人口跑路了,但是被杜度戏耍了数日的豪格,显然不会认为这是一场胜利。看到这个*裸的羞辱他的木牌,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他继续追击下去,也就不足为奇了。
代善知道,哪怕他现在派人去追赶豪格,也未必能让豪格冷静下来。若是其他人竖这块牌子也罢了,还能被视为是敌军将领的激将法。但杜度可是镶黄旗旧主,豪格要是连这都能忍受下来,这镶黄旗今后他也不用继续管了。
至于杜度在放回被俘的镶黄旗将士中宣称,他被迫投降明国,全是因为黄台吉父子夺他产业云云,代善也只是听过就算,并不当一回事,不过他也没阻止自己的部下讨论这件事。
既然无法派人追回豪格,代善便只能自己带人追上去,免得豪格真的不管不顾的追进草原深处有个什么闪失。豪格能够在杜度面前吃瘪,代善是乐于见到的,但是真将这位黄台吉的长子丢失了,那他和黄台吉之间就真的要决裂了。
黄台吉膝下现在只有三个儿子,但除了豪格成年之外,另外两个儿子还在乳娘怀里吃奶呢。若是豪格出了问题,黄台吉肯定是不肯同他善罢甘休的。
代善打算让豪格追击个三、五日,待他消消气便将之劝说回来。反正现在这个季节,大凌河两岸的山林已经被大雪封住,不管是明军还是后金的军队,目前能够通行的道路,只有眼前这条大凌河谷了。
由辽东边墙往西的大凌河谷,时宽时窄,直到牤牛河支流处才豁然开朗起来。因此即便明军援军出现了,他们也能在几个狭窄的地段进行阻击,然后掩护大队人马撤回义州来。
代善对于这一段的大凌河谷的地理倒是极为熟悉,因此就在他调动人马准备接应豪格时,杜度和阎应元正在出边墙后第一处狭窄的河边谷地,阻击着猛追过来的豪格部队。
这一处叫做腰马沟的所在,南面是陡峭的山地,北面就是大凌河,唯有中间有百余米的通道。在大凌河的北面则是一片舒缓的山林,其中杂木丛生难以通行。
杜度麾下的一个牛录和阎应元指挥的一个营将这处通道堵得死死的,还用砍下的木头拦在路上做了数道屏障,以阻止后方骑兵的冲锋。
在被激怒的豪格的严令之下,镶黄旗的将士们终于稍微积极了一些。豪格的亲信钮祜禄谟海亲自带着5个牛录追击在了最前方,而豪格自己就带着主力跟在后面。
不过在明军设立屏障的地方,最多也就只能容纳数十人并排进攻。因此虽然双方接触时,都有着近300兵力,但是却并没有展开什么混战。
钮祜禄谟海在看到前方道路上放倒的树木之后,便下令部队下马,然后令一个牛录的兵力持弓上前射击,另外一个牛录则趁机清理路障。
然而明军在此地设立路障,同样也是打着滞碍后金军队的行军,然后以射击来打击追击敌军的主意。
以下马步射扰乱敌阵,然后趁着敌军出现混乱进行冲击,乃是后金八旗最为基本的战术。由于女真人使用的大弓重箭利于破甲,射程却和明军的小弓轻箭相去不远,因此一旦展开对射,基本上都是女真人占据了优势。
明军使用的小弓轻箭不仅射程不占据优势,对付那些披了两到三重甲的女真射手,更是没有什么杀伤力。因此镶黄旗射手听令上前时,看到对面第一排的是拿着火器的明军,而不是杜度麾下的女真弓箭手时,心里都松了口气。
比起明军的弓箭,明人的火器威力虽然大上一些,可是射程太近,射击速度又慢,他们几轮射击下去,这些明军就该溃散了。不少射手心里还松了口气,让他们对着昔日的主子杜度射箭,他们大概还有些心里障碍,但是对着这些明军么,他们心里是毫无波动的。
轻箭远射,重箭近射,即便女真人的身体素质再好,使用的弓箭力道大上一些,也是不能违背物理学的规律的。60步之内弓箭射击有杀伤力,30步以内弓箭的威力达到最大,这就是女真射手们的认识。
雨雪天气对于弓箭威力影响最大,但是好在这几日都是放晴,虽然地上积雪皑皑,却并不会影响弓力。不过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弓弦变脆变硬,失去一些弹力也就不可避免了。
带着这一牛录射手上前的牛录额真巴雅,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了,自然不会忽略这些基本常识。在踏入了往日的第一轮射击距离,距敌50步左右时,他并没有下令停下,而是继续带队向前走去,他决定再向前十步后发起攻击,以此来弥补弓弦不能拉尽的弓力损失。
按照巴雅对明军火器的认识,对面明军手持的细长管子的火器,应当就是鸟铳。30步以外,这种火器对披了棉甲和铁甲的女真射手几乎毫无杀伤力,30步以内只要不被击中露在甲衣外的部分,也很难让他们受伤。
因此,巴雅对于面前分站、蹲两排用鸟铳瞄准自己这个牛录的百多位明军,采取了无视状态。他只是关注于自家牛录前进的步伐是否一致,和明军之间的间距是否缩短到了预定的距离。
然而就在他低头计算步距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一连串爆烧黄豆的声音,他心中才刚刚闪过现在距敌45步,身边的部下就连续的哀嚎了起来。
巴雅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旁边的部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惨叫。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部下遭遇了什么,他便感觉左耳凉了一下,接着有什么东西从耳边流了下来。
巴雅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这才看到手上都是鲜血,“我被打中了,明军的鸟铳怎么变得如此厉害了。”巴雅明白过来之后,立刻高声对着部下喊道:“不要慌,他们射完这一轮就没戏了,第一排上前射击…”
就在巴雅声嘶力竭的指挥着部下时,阎应元已经注意到他了。阎应元叫过了几名士兵指着站在哪里叫喊的巴雅说道:“这人太过鼓噪,你们几个瞄准他射击,让他闭嘴。”
被阎应元叫过来的几名士兵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簧轮枪,两三个呼吸之后,巴雅在战场上的叫喊声就消失。虽然在巴雅倒下之前,有十多位镶黄旗射手射出了一箭,但是在明军火枪手的干扰下,这些射出的箭既没有力道也没有准头,只有两三只箭落入了明军紧密的阵列中,造成了一死两伤。
然而巴雅的这个牛录,当场被射杀的就有20余人,重伤的也有10余人,剩下的女真人在巴雅倒下之后就掉头逃亡了。
这还是第一次,明军和女真人对射时稳站了上风。即便是去年在遵化城下的巷战,如果不是凭借着房屋的掩护,明军的火枪手也是不能和女真人展开对射的。
谟海这边的镶黄旗将士对这一结果自然是难以置信,即便是明军这边,对自己获得的战果也是有些瞠目结舌。毕竟簧轮枪还是第一次使用于大明的战场上,大家都没想到这个看似和鸟铳外形差不多的火器,威力居然能够赶上重型火绳枪了。
阎应元虽然满意于簧轮枪的威力,但也感到有些遗憾。因为簧轮枪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一只簧轮枪的造价可以造五、六只重型火绳枪了,除了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之外,新军根本装备不起。
而且簧轮枪的部件多达20余个,大多不能通用制作,只能由枪匠一杆一杆的制作,工期可谓漫长。最大的问题是,这枪很容易损坏,损坏后就必须送回工厂维修,战场上基本维修不了。
因此装备簧轮枪的士兵起码要有两杆,条件好的军官还会再自购一杆,以预备战场上的备用。当然,装备了两杆簧轮枪的士兵,在对射中可以轮流使用已经装填好弹药的簧轮枪,在初期保证了密集而迅速的火力。
不需要火绳的簧轮枪,最大的好处就在这里。装上弹药之后可以长久保持预备射击的姿态,而不必担心火绳的燃烧时间。
原本带着部下站在新军身后,准备随时替换下新军火枪手的杜度,虽然吃惊于簧轮枪的威力,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动摇镶黄旗军心的机会。
他上前同阎应元交谈了几句,便站到一块石头上对着对面的镶黄旗喊道:“豪格那个无胆匪类,不敢亲自前来见我,才让你们来送死的吗?
黄台吉父子夺我家产,这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家务事,我虽然愤恨黄台吉父子的卑鄙,但不会把这种愤怒发泄到你们身上。我知道你们这些奴才也是被形势所迫,才不得不助纣为虐。
念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你们可以上来20个人,脱掉铠甲放下武器,将这些尸体和伤员搬回去…”
第220章 有陷阱()
谟海虽然让人将巴雅等人的尸体和伤员抬了下来,但是他身边的各牛录士气已经大跌,想要在天黑前驱使他们再次进攻,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等到豪格赶上来时,天色已经不适宜进攻了。看着不断哀嚎*的伤员和摆在路边的尸体,豪格即便是暴跳如雷,但也不能让这些镶黄旗将士连夜进攻。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亮起,谟海已经在豪格催促下发起了进攻。昨晚听了受伤同伴半个晚上的*,这些镶黄旗将士们天亮前才迷迷糊糊睡去,现在却又被豪格叫起进攻,连早餐都吃不到一口,这自然让他们对豪格大失所望。
士气低落的镶黄旗将士,直到冲进昨日明军的阵地,才发觉明军已经在昨晚撤退了。杜度依旧给豪格留下了一块木牌,上面依然不是什么好话。
豪格看了这块木牌之后,脸色铁青的下令继续追击。中午时分,后金军在一处两山相夹的通道前,追到了正在这里休息的明军,和杜度打了个照面的豪格,顿时下令部下发动了进攻。
进攻的两个牛录汲取了昨日巴雅的教训,在六十步以外就开始了射击。在这个距离上,想要击中躲在用树枝和木头修建的胸墙后方的明军,和在百米外射中垂柳枝条的难度是一样的。
不过在这个距离上,对付一群散开的后*箭手,明军的火枪同样失去了准头,双方的互射只能算是一种相互威慑。互相阻止对方进入各自的防御圈内。
明军在这里坚守了一个多小时,杜度还对着豪格骂了大半天,直到后金军打算从通道两侧的山头上绕过去,杜度才带着拦路的明军撤退。
暴跳如雷的豪格将那些三心二意的镶黄旗牛录调到后面,他亲自带着效忠于自己的钮祜禄兄弟冲到了最前面。
接下来的战斗就开始变得激烈了起来,被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