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克罗尼西亚群岛,也就是小岛群岛。这里有着数千个岛屿,但是每个岛屿周边都有着大量的环礁保护着。
因此在没有当地土人的带领下,大船最好不要随意靠近,以防止触礁。不过这些小岛的风景都很秀丽,也许是常年下雨的缘故,岛上的空气非常的清新,植物也很茂盛。而岛边的环礁还带来了大量的渔获,因此常常可以吃到别处从未见过的鱼类。
也就在这一地区,“幸运号”遇到了暴风雨。当他们从暴风雨中挣扎出来时,船只已经被吹离了航道,迷失在了这片海域。不过好在苏宜山聘请的这位英格兰人,总算是对得起他的高薪,在他的判断下,船只航行了三天,总算是看到了几处岛屿。
“幸运号”选择了中间的一处岛屿靠近,在船员们忙着修补被暴风雨损害的船只和帆布时,苏宜山和大副带着两名拿着火枪的船员立刻了沙滩,准备登上岛上的高处,看一看周边的地形。
他们选择的这处小山,似乎和地下某个热泉相连,露出地面的泉水不时的喷出水蒸气。因此除了山腰下有着茂密的树木外,高处便只剩下灌木和荒草了,这和周边满是植被的山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站在山顶遥望远处,苏宜山只是觉得此处的风景很美,特别是山下的海湾中,水色碧蓝喜人。他又低头看向沙滩上整理船上用具的船员们,在白色沙滩的衬托下,他们就像是一群忙碌的蚂蚁似的,令他觉得甚有意思。
就在苏宜山东张西望的时候,英格兰人对比了半天,依旧还是不能确定他们身在何处,他摇着头走到苏宜山身边说道:“苏船东,我想我们可以下山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辨认的标志,不过我觉得我们修好船向西北方走,应该更容易找到航线一些。”
苏宜山此时的态度却有些漫不经心,他的目光不时的飘向一边,口中却回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觉得往西北走好,那就往西北走。你们先下去吧,我找上一些标本再下山。”
大副看了看周边,并不觉得这座山上有什么值得采集的植物,不过他倒是已经习惯了这位船东的怪癖,于是说道:“这样的话,就让他们两人陪着你,我自己下山好了,免得有什么动物或土人跑出来,伤害到你。”
苏宜山却赶紧摇头说道:“不,不必如此,这样的荒山上,那会有什么动物和土人。好吧,要不然你们在半山处的那个泉眼等我一会…”
对于苏宜山前言不搭后语的表现,大副哈维也没往心里去。在这一趟航行里,这位中国船东偶尔总会有些冒傻气的举动,他已经开始处变不惊了。
哈维带着两名船员在半山腰的泉水边等待了大约半个小时,便看着苏宜山捏着一大捧杂草,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满头大汗的苏宜山看到哈维后,有些夸张的向他说道:“你说的不错,这里的确有奇怪的动物…它一下就窜到了灌木丛里,我就赶紧跑下来了。”
哈维下意识的就朝着他身后观察了起来,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动物追赶来的痕迹,苏宜山说完便催促着他们三人赶紧下山,于是四人便警惕观察着周围,循着原路返回了山脚。
第二天一大早,哈维便被苏宜山请到了自己的船舱中,这是船上最好最宽敞的一个套间,外面是办公房,里间则是卧室。
当哈维走进船舱后,苏宜山便关上了舱门,然后坐到了哈维的对面说道:“哈维先生,我想要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想要把这座小岛记录下来,我是指那种详细的航海图而不是航海日志式样的记录,你能做到吗?”
哈维赶紧推辞道:“这可不是简单的差事,到目前为止,我们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现在能够找到熟悉的标志性岛屿,就已经应该感谢天主了,至于分心去做一张精确的航海图,这恐怕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你应该知道,我还不是一位真正合格的船长,没办法同时做到两件事…”
苏宜山深呼吸了一次,拉开了边上的抽屉,从中取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这才盯着哈维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个,你还能不能做到?”
哈维看着面前巴掌大的不规则的黄色金属,不由失去了声音。即便坑坑洼洼的表面还留有许多黑土,但是黄橙橙的色彩,也告诉他这是一块天然形成的金块。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苏宜山询问道:“这是黄金?这是你昨天在山上发现的?”
苏宜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验证一下。”哈维下意识的伸手拿起了金块验证了起来,好半天他才有些失神的说道:“真是天主的赐予,可是你确定山上真的有金矿吗?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尽力记下抵达这里的海图的。”
苏宜山立刻对他说道:“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只要你能够画出详细的海图,让我们下次还能抵达这里。那么我就可以向总理衙门申请,把这片岛屿划为我的私人领地。
根据总理衙门的新规定,只要大明国民在海外荒岛上发现金、银、鸟粪石或其他价值巨大的矿产,就可以向总理衙门提交详细的海图及证据,申请该岛屿为私人产业,此岛屿也就成为了大明领土,接受大明的保护,当然矿产的三成归于国家。
如果发现的岛屿私人难以开发,也可以把该岛屿献给国家。则该岛屿产出的利益扣除成本,发现者可占有三成。
只要你能画出从此地抵达大明的详细海图,不管我选择哪种方式。得到利益,我们三七分成,你三我七。”
哈维沉思了一会,伸手从一旁的航海日记上撕下了一张空白的纸张,放在了苏宜山面前强自镇定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您还是把您的承诺写下来,我们洋鬼子都比较相信契约。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画下详细的海图的。”
苏宜山和哈维对视了半天,终于认命的拿起了一边的蘸水笔写下了自己的承诺。在这附近无数的岛屿中,没有一张详细的海图,他可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再回到这里。在承诺中,苏宜山直接给这座荒地起名叫宜山岛,以表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者。
当然,两人此时并不清楚,这里并不是什么荒岛。在他们的东南方,就有着1568年西班牙航海家门达尼亚·德·内拉发现的所罗门群岛,虽然群岛现在还没有多少殖民者居住。但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还是会经常经过这里的。
至于他们所发现的这座小岛,当地土人称之为利希尔岛。往西3、4百公里就是伊里安岛,后世的太平洋第一大岛屿和世界第二大岛。
当苏宜山写好契约之后,哈维赶紧取过看了一遍,虽然他认识的中国字不多,但是契约内的数字还是认识的。他决定等到了上海,再找人给他认一认契约里的内容。
至于现在么,哈维小心的吹干了纸上的墨水,才小心的折好,用油纸包裹了起来,然后放入了自己的背心口袋内层里。他这才拍了拍口袋说道:“您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制作出一张详细的海图,让我们保住自己的财产的…”
第466章 摊牌()
如果说此前徐应元、韩一良、马士英三人前往太湖,处理太湖地区匪盗等积压案件只是引起了当地士绅的一些反应的话,那么在崇祯将魏忠贤从凤阳放出南下之后,整个江南地区的士绅阶层顿时就爆炸了。
对于这样一个数次打压东林党人,并将江南士绅阶层中的精英领袖一一消灭的反派首领,不要说江南士绅阶层,就是那些小地主也是对其恨之入骨的。这种普遍性的痛恨,使得江南士绅第一次自发的统一行动了起来,向着朝廷纷纷上书,指责对于魏忠贤的新任命,同时在民间的舆论上,也再一次将过去阉党的罪行重新翻找了出来。
在这种舆论的影响下,江南的百姓一时群情汹涌,即便是小民在街头和亲朋会面,也要先骂上两句阉竖无耻,朝廷执政真是瞎了眼,将这样的祸国殃民的祸害又放了出来。甚至于,某些恨屋及乌者,本着敌人反对的我就要支持的心态,都开始公然替那些被捕的盗匪和士绅开脱了起来。
江南士绅百姓刮起的这场风暴,令的韩一良和马士英也不敢过于接近魏忠贤,生怕给自己身上贴上新阉党的标志。至于许显纯等一干锦衣卫,倒还是紧紧围绕在魏忠贤身边,他们可同魏忠贤切割不了关系。
不过即便是如此,许显纯也是心惊胆战的跑到了魏忠贤面前劝说道:“公公,如今苏州到处都有人在诋毁您的名声。苏州人一向桀骜不训,当年因为抓捕周顺昌一事,就敢公然围攻我锦衣卫。
要是有人继续煽动百姓的情绪,下官担心未必不会有围攻织造太监府的事情发生。公公不如先去上海巡视几日,上海市现在正大肆扩建之中,几乎没人关心太湖发生的事情。且上海士绅也是极力支持打击这些太湖匪盗及他们背后的士绅的,公公前往上海应当就不用担心发生这样的事了。”
魏忠贤端着茶盏轻轻呷了口茶,方才轻声慢语的说道:“你是要让杂家避让他们?”
许显纯赶紧解释道:“只是请公公巡视上海几日,下官并无他意。”
高云也在一边担心的劝说道:“许指挥使说的并不错,现在苏州百姓群情汹涌,公公暂时离开苏州几日,也许更为合适一些。”
魏忠贤笑了笑说道:“你们啊,眼皮子都是浅了些。这些苏州士绅要是真有胆子煽动百姓围攻织造府,杂家还能走得出苏州?决定杂家性命的不在这里,而是在于京城。
咱们和外朝的那些官员不同,咱们就是天子家奴,是有赖于陛下的好恶而活。这民间的风评再恶劣,只要咱们头上的天不发生变化,那便安稳如泰山。但若是陛下的心意变了,这外头的风评再好,也护不住咱们。
陛下要我坐镇苏州,结果杂家却被几句风言风语给吓去了外地。这些士绅岂不气势大涨,再也难以压制?不要忘记陛下要咱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做咱们该做的事情,不要被他们带歪了思路,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办砸了,就是咱们最好的自保之道。”
高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是城内有些士绅总是在造公公的谣言,弄的苏州百姓人心惶惶。是不是让许指挥使抓上几个,也好杀一杀这些士绅的威风?”
魏忠贤沉默了半天,方才缓缓说道:“不着急,等京城的风向确定下来再说。不过也不能任由他们诋毁陛下任命杂家的用意。
你写封信送去南京,告诫阮圆海,别以为他缩着脖子不吱声,就能跟杂家撇清关系了。陛下命他执掌南京喉舌,他就应该替咱们发声,否则要他何用…”
正如魏忠贤所预料的,决定他命运的地方并不在江南,而是在京城的朝堂之上。自崇祯登基以来,已经将近七年时间了。不管是当初的反阉党官员还是曾经的阉党成员,几乎没有人希望魏忠贤重新复出。
前者是担忧朝廷的政治风向再次出现变化,使得已经缓和下来的党争再次尖锐起来,从而打断了目前正在恢复元气的国家建设进程。而后者是担心因为魏忠贤复起的缘故,导致过去的一些事情重新被摆到了众人的目光之中,令已经同魏忠贤进行切割的他们受到政治清算。
江南士绅的上书,经过这些官员们的扩大,终于变成了一个强大的声音,要求内阁向皇帝进言,撤回魏忠贤调任苏州织造太监的任命。不过对于魏忠贤的处置,官员们的意见倒是并不一致。有的认为应当让魏忠贤继续回凤阳守陵;有的则想要彻底清算魏忠贤,顺便将朝中的某些政敌给一并清算了;还有一部分人则建议,干脆将魏忠贤赶回家乡去养老,以换取朝堂上的清静。
对于各位官员针对魏忠贤的上书,崇祯让王承恩都扣了下来,宫中风平浪静的仿佛一点也没有听到宫墙之外的官僚士绅的呼声一般。但是钱谦益却有点承受不住这种朝野联手的庞大压力了,他数次前往西苑精舍,向崇祯问及了关于魏忠贤的任命,但都被皇帝给岔开了。
不过到了十月下旬,皇帝却跑来文华殿召开了一次内阁会议,主动向众位阁臣讨论起了最近两月来朝野各种针对魏忠贤的批判。崇祯在和阁臣讨论前,先抛出了一叠卷宗给各位阁臣,这才说道:“这是魏忠贤、韩一良在江南地区彻查太湖匪盗时,发现的同匪盗勾结的士绅名单,和他们联合太湖匪盗劫掠过湖客商及百姓的罪状、供词,你们先看一看,看完了我们再来谈为什么朝廷要清剿湖匪和他们身后的保护伞。”
钱谦益和众位阁臣,翻开了卷宗看了几眼,便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士绅名单给吓坏了。钱谦益抬头看着皇帝,结结巴巴的说道:“陛下,这魏忠贤是把苏州和湖州两地的士绅都一网打尽了吗?这些士绅要都是同湖匪有关,江南望族岂不是要一网打尽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是啊。臣等和首辅一样,也觉得江南望族不可能尽皆牵连在内,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才是…”其他几位阁臣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朱由检的目光从左到右在阁臣身上一一扫视了一遍,这才冷笑的说道:“各位先生倒是有未仆先知的可能,只是看了一个名单,就敢替人打包票了。你们都不用往下翻一翻,看看卷宗内的内容到底是什么的吗?
朕原本还对这份名单半信半疑,想着江南山清水秀,地灵人杰,某些士绅更是数代科甲仕宦之家的出身,怎么可能做得出鱼肉乡里之事。不过看着这些日子来,这些拼命攻击魏忠贤的舆论,朕倒是不得不信了。
也只有这些试图掩盖自己罪行的江南望族,才支使的动那些官员和读书人不是?那么朕倒是想要问一问了,内阁整天要朕收回对魏忠贤的任命,到底你们是想要保护朕的声望呢,还是打算借此机会替那些罪人遮掩罪行呢?”
籍贯湖州乌程的温体仁匆匆扫视了一遍名单,发现虽然有几个相熟的家族,但并无自家亲属在内,他立刻改换了口风说道:“臣等自然没有为罪人遮掩罪行的想法,只是一下子处置这么多士绅家族,本就是极惹物议的做法。
现在陛下突然调魏忠贤督查办案,臣等担心涉案人员会借机把矛盾指向魏忠贤,从而转移了民众的视线,从而让案子也办不下去了。臣以为,两件事还是分开处置为好。”
朱由检却不以为然的说道:“魏忠贤现在不过是一名无拳无勇的老太监,并不是当年的九千岁。昔日这些官员若是敢上书弹劾魏忠贤,朕还要称赞一声好汉子。今日他们敢跳出来指责魏忠贤,真是在指责魏忠贤吗?难道不是在拐弯抹角的指责朕用人失当吗?这不就是在为这些违法乱纪的士绅开脱吗?这两件事难道就不是一件事了吗?”
几位阁臣看着手中厚厚的卷宗,也知道光凭口舌是无法推翻皇帝对于这些违法乱纪的士绅的坏印象了。为今之计,只能尽量把那些涉案程度不深的江南望族同这件事进行切割,避免魏忠贤借题发挥,把太湖匪案办成了打击江南士绅豪族的案子。毕竟这些江南望族同在座的各位,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他们不能见死不救。
蒋德璟、范景文两人也知道此时不能同皇帝正面冲突,他们便转圜说道:“这些士绅同太湖匪盗勾结,绳之以法也是理所应当,否则何以教化天下百姓。不过陛下派遣魏忠贤前往苏州,原本是督办太湖匪盗,可现在却牵连出了这么多地方士绅和当地的官员,那就不应该由锦衣卫督办此案了。臣等建议,从刑部、都察院抽调官员,确保此案不冤枉一人,也不纵容一人,也好以正天下视听,避免民间百姓被谣言所惑。”
朱由检看了看其他阁臣,方才问道:“你们也同意他们两人的看法吗?”
郭允厚想了想,便首先说道:“臣附议。”
钱谦益和温体仁互相对视了一眼,也点头赞成,于是剩下的几位阁臣也一一选择了赞成。
朱由检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说道:“都察院就不必另外派人了,就让马士英代表都察院审理此案。魏忠贤、韩一良、马士英,你们从刑部再找一位南下,四人组成联合调查小组,全面调查太湖匪盗及包庇勾结匪盗的士绅官员一案。小问题他们自己讨论决定,大问题报内阁处置。
另外,关于这些同太湖匪盗勾结士绅的罪行,从明日起就开始刊登出去,朕倒要看一看,这天下究竟是谁说了算。究竟是这些没有廉耻的劣绅,还是我大明百姓…”
第467章 演讲和宴席()
崇祯在文华殿同内阁诸臣摊牌之后的第二天,便去了丰台巡视陆军军官学校及近卫军,在陆军军官学校的操场上,检阅完军校学员操练的朱由检,便当即发表了一场即兴演讲。
在表彰了学员们的刻苦训练,并号召他们向卫国战争中的先烈和功臣们学习之后,崇祯又继续说道:“…从前创办陆军军官学校的时候,朕说过军人的首要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但是最近朕发现,某些将士对于保家卫国这四个字还是理解的太过肤浅了。
有些人认为,保家就是保护家人,卫国就是为国而战。这话当然是正确的,但是如何才叫保护家人,什么才叫为国而战,就变得众说纷纭,难以统一了。
那么今日朕就要和你们说说,什么才叫保护家人,什么才叫为国而战。什么是家,想来大家应当是很清楚了,而所谓的家人,是指养育了你,抚养了你的父母长辈;和你从小一起相亲相爱长大的兄弟姊妹;今后和你朝夕相处互相帮扶的妻子;你将来爱之如珠如宝的孩子…这些便是你的家人。
如何才是真正的保护家人,朕以为:应当是让他们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身上有衣可穿,缸中有米面积存,出门不必担心被人欺负。年长者可以享受儿孙之乐,壮年者拥有一份可以养活家人的体面工作,年少者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
至于所谓的国,朕以为:无家则无国。正因为有着千千万万个充满希望的被保护的家庭,我们才有了一个值得我们去捍卫的国。
所以,保护家人,为的是保护家人过上富足而有尊严的生活;为国而战,是为了千千万万个家庭过上富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