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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随即回道:“守备府参谋科有参谋9人,不过军官学校出身的只有我一人,其他参谋都是守备大人的家将或是从外面延揽幕僚担任。”
沐天波沉默了片刻,便说道:“按照军事条例,非军官学校出身的军官不得就任参谋一职,看来抚宁侯完全没把总参谋部制定的条例当一回事啊。
那么我现在下令,守备府参谋科就此解散。现在我任命你为南京军事参谋处处长,我的随行参谋全部调派给你。现在我想知道,你要花多久,才能给我弄出一个团的兵力,供我调派?我允许你打乱编制,军官也任由你调配。”
张衡想了想,便谨慎的说道:“请给下官一个小时的时间。”
沐天波对着身边的随行参谋说道:“许文冲,你带着他们去协助张衡。现在开始,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当张衡将军官们都带下去之后,沐天波这才对着陈新甲继续说道:“一会兵力调配完成之后,我就会下令封锁大营,禁止任何人出入。今日无故出营不归的,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我都会一体革职。如果有人还牵涉到其他军律的,我也会一一加以处罚。
所以我希望,两位能够坐镇大营,并请陈尚书打开城门,调城外的新军和陆军军官学校的学员入城,做好弹压营中军将的准备。”
陈新甲不免有些吃惊的说道:“那个张衡不是说可以抽调出一只可用的兵马来么,为何还要连夜调兵入城?难道不能等天亮吗?”
沐天波对于陈新甲的侥幸心理颇为不耐,但他还是平静的解释道:“此刻营外的军将还没有得到消息,这营中自然是我们说了算。一旦等我将那些逃营的军将抓回来,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就未可知了。尚书大人总不会将南京城的安危,寄托在这么一支军纪涣散的军队身上吧?”
陈新甲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沐天波说道:“你还要带兵出去抓人?为什么不守在营中,只要他们回来,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沐天波不以为然的说道:“军将逃营外宿,虽然犯律,但也有轻重之分。如果他们是溜回家中安寝,我最多也就鞭打几人出出气,总不能拿这个借口开革了他们,否则各地卫所官兵岂不要兔死狐悲了。
但是,如果他们跑出去是为了寻花问柳,那可就不好说了,其他人也难以为他们说情。我既然要整顿南京军务,自然不会给这些王八蛋翻身的机会。
大灾之年,陛下在京城尚且禁绝娱乐,这些混蛋到是依旧在醉生梦死,他们还有半点良心吗…”
第643章 南京四()
虽说大明朝的历代皇帝很喜欢让勋贵子弟在锦衣卫挂职做事,但是勋贵们和文官一样,都对这个皇帝亲自掌控的情报和司法部门并无什么好感。毕竟锦衣卫自有传承,挂职的勋贵并不能融入到这个极为封闭的团体之中,只要皇帝一声令下将他们从锦衣卫中除名,他们就无法再利用锦衣卫中的任何力量。
而锦衣卫刺探国内情报时,可并不局限于文官集团,勋贵们同样在锦衣卫的监视范围之内。因此,勋贵们对于锦衣卫,也是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黔国公沐天波能够用一纸文书接收了南京的军事指挥权,但是他对于南京锦衣卫也只能通报事态并请求协助,并不能要求南京锦衣卫服从于自己。
此时担任南京锦衣卫指挥使的,是出身南京锦衣卫籍的张名振。他此前跟随夏允彝在陕西进行社会调查,并安抚流民军等事务中表现出色,因此进入了崇祯的视野,在经过了几年的培养下,终于升任为了南京锦衣卫指挥使。
不过从北方返回南京任职的张名振,却发现自己有些难以忍受南方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了。毕竟在北方,每一天他都要打起精神了,否则天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纰漏。
但是在南方,即便他一个月不出现在官署里,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会找上他。难道是因为南方的锦衣卫无事可做吗?其实并不是这样。
只不过南方的锦衣卫已经差不多被本地官吏给同化了,他们对于公务上的事都是能拖就拖,能往外推就往外推,除了每个月上街收例钱,其他时间就是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乡下土财主的德行。
张名振一直试图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南京锦衣卫中支持他变革的人数太少,而本地的勋贵、文官也不乐意他在锦衣卫内部大动干戈,搞乱了南京的社会治安。
因此当黔国公沐天波因为南京守备府和南京京营的混乱状况大动肝火,向他通报预备打击那些违法军纪的将士和挂职的勋贵后,他很快就选择了配合沐天波,并打算将南京锦衣卫内部也顺势整理一次。
于是当张衡整理出一团多人马时,张名振也派出了一队锦衣卫人手给沐天波,协助他接下来对整个南京烟花之地的扫荡。
作为南京京营的编训参谋,张衡对于南京十二营人马还是比较了解的,因此他只是化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拼凑起了一团余人马,这些都是往日操练中较为听话的将士。
剩下的半个小时,主要还是用在了把这些从各营中抽调出来的将士整合为新军的团级编制上。当沐天波和陈新甲、临淮侯走到校场时,张衡已经将四营人马集结在校场上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张衡能够整合起一个团余一个营的力量,沐天波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这些将士的列阵水平还是差了些,但是精气神还算过的去。
一个新军的营级单位约700…800人,四营人马也就差不要三千人了。在这样夜晚,三千执着火把的军士,看起来真是极为壮观的。有这么一刻,陈新甲是感到有些后悔了,他担心这样的三千人马放出营去,会不会弄的南京大乱。
不过沐天波却毫无顾忌的走上了校阅台,对着三千将士大声的说道:“某就是黔国公沐天波,我的祖先就是跟随太祖爷打天下的黔宁昭靖王。
我奉陛下御令视察南京军务,却不料南京京营不仅营务混乱,官员毫无尽责之心,甚至连基本的军纪都维持不了。我之前已经听说了,营中将士的军饷之前一直都是延后三个月发放,有些人因为得罪了上官,还被恶意扣押到了六个月。
但是,你们的军饷朝廷从未拖延过,陛下更是时时督促总参谋部要及时下发粮饷,不可使将士们饿着肚子保家卫国。
所以说,这南京大营中的某些将官可真不是个东西。他们拿着你们的军饷出去花天酒地,却让朝廷和陛下来背这个黑锅,你们能够忍受吗?”
下面的将士顿时哗然了起来,这些被张衡挑出的人马,自然不会是那些营官们的亲信,大多数都是没有背景的普通士兵而已,因此他们对于军饷的问题尤为关注。
听到沐天波揭发了营官们克扣军饷的内幕之后,大家顿时群情激奋了起来,纷纷回道:“不能忍受,不能…”
沐天波于是又继续说道:“这京营乃是陛下自将之兵,你们乃是天子亲兵不是某家某户的私兵,这些王八蛋如此盘剥你们,就是不给陛下面子,就是犯了欺君大罪。
今日,我沐天波要带着你们去讨一个公道,天塌下来,都有我给你们扛着,现在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敢不敢为自己去要一个公道?”
在这夜晚视线不良的状况下,人的胆子本就会大上一些,如今听说沐天波愿意替他们出头并扛下后果,将士们顿时就胆大了起来,纷纷高喊:“我等愿意追随小公爷去讨还公道…”
听到如雷鸣一般的回答,沐天波感到很是满意,他丝毫没有觉察到身边的陈新甲和临淮侯难看的脸色,而是再接再厉的说道:“好,既然大家想要讨还公道,那么我们就把这些混账东西从青楼妓院中抓回来再说。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同诸君约法三章,不知你们可愿意接受?”
底下的军士纷纷对他喊道:“小公爷请讲,谁要是不听小公爷的话,我们就先打断他的腿…”
沐天波随即说道:“首先这第一条,我们是去抓人不是去剿匪,这南京城里也没有匪徒,所以跟随我出营的队伍一律不得携带武器。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了棍棒,有谁敢阻扰我们的,拿棍棒揍他就好了。你们同不同意?”
对于这些南京京营的将士来说,拿着棍棒上街打架和拿着武器上街的性质还是不同的,因此他们倒是第一时间表示了赞成。听了沐天波提出的第一个要求之后,陈新甲和临淮侯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了一些。
沐天波接着又说道:“其次这第二条,我们毕竟是军队,就算是了离开大营执行任务,也要有个军队的样子,因此一切行动必须要听指挥。
不管是留守营中,还是跟随我外出,都必须要服从于上官的管理。有敢自行其事败坏军纪者,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到时可别怪我不讲人情。
至于这第三条,我带你们出营是去抓人,不是带你们去报私仇的。所以,抓到的任何混蛋都不许进行私下惩治,否则与之同罪。都听明白了吗?”
沐天波说的后两条,让底下的军士有些不敢吱声了,他们觉得这个尺度似乎有些难以把握。毕竟有不少人是存有,出营之后大捞一票的打算的。这样的黑夜里,人多势众的军队想要打劫几户人家,简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了。
沐天波看着下面有气无力的回答,想了想便说道:“只要将这些混账东西抓回来,把军饷收缴回来之后,拖欠你们的军饷都会在三日内发清。
另外,参加今晚行动的将士:留守大营的,多发一个月的军饷;出营抓人的,多发两个月的军饷;凡是有立功表现的,多发三个月的军饷…”
听到了沐天波的许诺之后,台下的将士们这才真正的欢呼了起来,表示愿意服从于小公爷的命令。
沐天波留了一营给陈新甲和临淮侯镇守大营,并令张衡继续编练部队,把营中将士彻底打乱编制,按照新式陆军的方式重新组织部队。
接着他又将自己的家将平均分配到一至三营当中,每营弄了一个全副武装的排,用于约束各营将士并应对突发状况。
南京的烟花柳巷大多在城南聚宝门一带,这里也是内外秦淮河贯通东西的要道。尤以聚宝门北面的镇淮桥到东面夫子庙这一带的秦淮河边,更是十里秦淮的精华地段。
是以,沐天波令许文冲率二营从东水关向夫子庙方向扫荡,令马应魁率三营从夫子庙向东水关方向清理,一营则封锁城南各路口,预备将夜宿花柳之地的军将一网成擒。
而他则亲自带人前往眉楼,预备去教训教训这位辜负皇恩荒废公事的抚宁侯。
眉楼不过是十里秦淮河边的一座三层小楼,鉴于此地寸土寸金的地价,因此眉楼外围的庭院极为狭小,只是种植了几株梅花和放置了一两块奇石而已。
不过眉楼的内里却是不小,因为主人的巧思,人入楼中倒是仿佛进了迷宫一般,因此又称为迷楼。眉楼的主人乃是不到二十的江南名妓顾眉,其人字眉生;号横波。通文史;善画兰。人称南曲第一而出名。
顾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头脑却比秦淮河上的其他名妓要好的多。她出名之后便买下了眉楼,早早做起了自己的主人,并没有像其他名妓一样,等待着一位意中人来搭救自己出苦海。
也正因为顾眉的灵活头脑,她这眉楼俨然已经成为了金陵名士往来唱和的首选之地。今日抚宁侯为江左名士龚鼎孳接风洗尘,便选在了眉楼宴客。
第644章 南京五()
彼时之江南,享得太平时节已逾2百余年,江南之繁华已经几乎达到了小农经济的顶端,依靠土地获得大量财富的名门望族,到了此时已经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这些名门望族除了科举之外,在其他方面也没什么可追求的。只要中了科举,财富也好、婚姻也好、地位也好,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族中和同乡都会自动献上。因此这些名门望族出身的子弟,除了比试科举名次之外,想要比较一个人出身的高低,便只能从花钱的方式上来看其家族的底蕴了。
诗词文采这是个人天赋,脑袋里要是没有,就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也是产不出才子来的。但是吃穿住行,一切闲适玩好之事,自古就有雅俗之分。这种只有衣食无忧的世家公子才能有暇研究的无用之技能,却是可以将那些暴发户和底层出身的读书人给隔离在自己的朋友圈之外。
江南名妓虽然喜欢和名士俊才交往,但是这些名妓毕竟也是要吃饭的,跟着名妓吃饭的妈妈和仆役们,同样也是要依靠名妓赚取的钱财去养活的。因此,所谓的江南名妓爱才子,说到底也是被这些世家子弟给吹捧起来的,因此想要成为名妓必然要投这些世家公子的所好。
十里秦淮河,处处是秦楼楚馆,其间绝色女子不知有凡几,但是真正能够冒出头来,从而掌握住自己命运的女子可谓是少之又少。但凡出现一个,必然都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顾眉能够从十里秦淮河冒出头来,建起自家的眉楼,除了其长袖善舞,善于在这些世家子弟之间交际外,眉楼的精致饮食也是功不可没。
对于这些世家子弟来说,他们读书虽然没能读出孔孟先贤提倡的仁义来,但是这: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却是真正做到了。光是吃个饭,他们也能弄出个“十二品”来,这指的是稻、炊、肴、蔬、修、龋⒏④⑹薄⑵鳌⒌亍⒙隆�
顾眉知道今日请客的抚宁侯不是一般的权贵,而是真正能够掌握眉楼生死的大明顶级勋贵,虽然眉楼有许多文人名士捧场,但他们也未必会为她这个青楼女子去对抗这位南京守备。因此从前一日开始,她便细心准备了各项饮食材料,又请来了钞库街的寇氏姐妹为自己帮手,力图让今日晚间的宴席做到尽善尽美。
在江南文人口中名声还算不错的抚宁侯,虽然身为南京守备但是在龚鼎孳等一干名士文人面前倒是很放得下架子,因此今晚的宴席可谓是办的非常顺利。
当然顾眉也知道,这主要还是因为抚宁侯今晚宴请的主客龚鼎孳对自己频频示好,才让今晚的宴席宾主尽欢,没有人出来为难自己。
10岁就进入青楼学艺的顾眉,自然知道龚鼎孳示好的背后是什么用意,不过她并不反感这位初次见面就极为热情的江左名士,毕竟这位的样貌、家世和前途看起来都是上上之选。唯一有缺憾的,大约就是这位家中已经有了妻室。
顾眉虽然已经有了一位情郎,但席间依然和龚鼎孳诗词唱和,一副欲迎还拒的多情模样,一时都让陪客们都有些看呆了。这令席间另一位江南名士余怀甚为吃味,顾眉也不愿恶了老人,便借口要下楼看一看最后一道鸡粥是否熬好,避席下了楼梯。
顾眉走下楼梯时,还听到抚宁侯正对着龚鼎孳打趣道:“…都说眉楼有三绝。这眉楼的格局别有丘壑,是为一绝;眉楼饮食之别出心裁甲于秦淮,是为二绝;眉生的南曲金陵第一,是为三绝。
不过今日之后,我看眉楼还得再添一绝,眉生的低眉浅笑,真是动人心魄,芝麓若是不下手,我都要心动了…”
顾眉浅浅一笑,正待继续下楼时,却见几位穿着奇特军服的魁梧汉子正迎面向她走来,她赶紧上前拦道:“几位军爷,今日眉楼已经被人包下了,还请莫要冲撞了楼上的贵人…”
“你就是那个眉楼的顾眉?”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军汉的身后传了过来,随着这个声音传出,走在前头的两名军汉顿时分立到了楼梯两侧,让出了身后一位手拿马鞭的一位年轻人。
眉楼的楼梯虽然比一般绣楼大了几分,但也最多容纳两人并行而已。因此虽然前方的军汉让在了一边,但是顾眉也不过看到了年轻人的半张脸而已。
看着对方稚气未脱的脸庞,和身上并不怎么显眼的军服,顾眉不由下意识的低声说道:“今日楼上宴请的宾客是江左大家龚孝升先生,设宴的是南京守备抚宁侯,这位弟弟若是想要品尝我们眉楼的菜肴,不如改天再来,莫要惊扰了楼上的贵客。”
沐天波有些意外的看着顾眉,站在楼梯背光处的顾眉,他并不能看清对方的容貌,只是能够判断出对方是个身材极为苗条的女子罢了。
他也听出了这位女子话中的好意,于是语气稍稍客气了些说道:“也罢,看在你这份好心的份上。阿虎,去把侯爷给请下楼说话吧…”
沐天波正打算掉头下楼时,楼上却似乎已经发觉了楼梯间的喧闹,只听的抚宁侯突然大声吼了一句:“那来的混账东西跑眉楼闹事,还不给本侯滚上来。”
原本已经转身的沐天波顿时怒了,他对着身边的家将们笑着说道:“这抚宁侯果然是好大的官威,得,咱们滚上去见见这朱国弼,看看他今日到底灌了几两黄汤。”
之前听着这位年轻人的语气,顾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她实在想不通,这南京城有那家勋贵的子弟敢这么说抚宁侯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对面的年轻人已经对她说道:“这位姑娘请让一让吧,别妨碍我们上楼”
顾眉不敢再阻拦这些军汉上楼,她只能掉头重新上了楼,不过她心中已经是七上八下,感觉接下来的场面恐怕会很不妙了。
看着顾眉脸青唇白的走上了楼,坐在抚宁侯身边的龚鼎孳心顿时一疼,不过顾及到自己的身份,他还是没有起身前去安抚顾眉几句。倒是一旁的余怀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把有些吓到的顾眉扶到了一边坐了下来。
跟着顾眉上楼的,便是两名穿着奇特军服的军士。顾眉不认识这军服的来历,朱国弼却是一眼认出了这是新军的军服,他顿时怒斥道:“是刘肇基,还是乙邦才,未得军令,尔等怎敢擅自离营,真当本守备执行不了军法了吗…”
朱国弼的怒吼在看到从楼梯口冒出的年轻人后,突然就曳然而止了,就好像一只打鸣的公鸡被扭断了脖子一般。他楞了片刻之后,赶紧起身对着年轻人鞠躬行礼道:“朱国弼见过小公爷,不知小公爷已到南京,下官出口无状,还请小公爷恕罪。”
听到了朱国弼的言辞,在座的几人自然也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那里还敢继续坐着,于是纷纷避席向朱国弼行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