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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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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个光景,打府里头转出来一票人。领头的面白无须,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此人是个太监。此人身后除了跟着两个家丁,还有几个丫鬟扶着一名掩面的女子。瞧那架势,女子似乎走路颇为吃力。

哗啦啦枪栓响动,门口的众人已经起了身子,一名士兵拦住道:“站住,干什么的?”

那太监骇了一跳,转而大怒,露胳膊挽袖子上来就是一个耳光:“猴儿崽子,大晚上的吓唬谁呢?”

士兵茫然,那军官却是认识此人,忙起身拱手道:“哟呵,吴公公,这大晚上的您这是嘛去啊?这小子头午不在,您别见怪。”

吴公公又忿忿了几句,转而无奈道:“差事累人啊,大格格交代了,明儿一早就得回返。这回天津还得个多时辰,不这个点儿走怎么交差啊?”

军官一脸**,根本就没听,只是打量着后头搀扶着的女子,秽语道:“这是开了脸了?啧啧,瞧那几步路走的……到底是宫里头出来的。”

吴公公懒得说这些,只是敦促道:“甭说这个了,我还赶着交差呢,赶紧放行吧?”

军官收了的目光,一拱手笑道:“对不住了,吴公公,大帅有令,只要入了夜,这府邸许进不许出。要不您明儿一早再……”

吴公公已经跳了脚:“他荣禄还能管得着大格格的人了?”说了一通牢骚,见军官始终不松口,转而放缓语气拉过军官道:“拢共就这么几个人,早晨就是你当差,还能差的了?拿着!”说话间已经拍过去一块银锭。

“这……”军官掂量了掂量,估摸最少得有十两银子,心里犹豫。他们这些宗室子弟,如今满大街给人家赶马车的有的是,八旗子弟早就破败得不成样子。他这个新军军官的官职,也是走了好多门子,散尽那么点家底才谋来的。有道是千里做官只为财,平日间竟是一些洋鬼子教官在操练,钱粮兵饷都不经手,根本没什么油水,此刻见了银子大为心动。犹豫了半晌,军官笑道:“吴公公,要不我让弟兄们搜一搜?只要没旁的物件儿,我肯定放行。”

吴公公脸色一紧,指着军官的鼻子想要怒,半天没说出话来。继而又砸了一块银锭过去:“我算倒霉了我,一趟差事下来没赚丁点银子,还搭出去二十两。这回总行了吧?”

军官接了银子,却是一脸苦色:“吴公公,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这可是荣大帅吩咐下来的。要是日后出事儿,你我可都得掉脑袋。”

吴公公见说不通,只得无奈一挥手:“搜吧搜吧,给杂家快着点儿。”

军官连连拱手,随后一挥手,十几号辫子兵呼啦啦围了上来,挨个搜查着。

二九六北风狂(六)

天津西郊。

一众辫子兵领了命令,呼啦啦就围了上来。这北洋新军都是从淮军的老底子演变而来,个中的脾性学了个十足。此刻上来搜查,几个家丁还好说,顶多顺去了些许财物,几个婢女就倒霉了,这些辫子兵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边儿**一边儿毛手毛脚,顷刻间莺莺燕燕惊呼声连绵不绝。

吴公公眼见如此,已经换了脸色,微怒道:“都干嘛呢?仔细着点儿,这些姑娘可都是大格格身边人,谁要乱来小心来日大格格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军官本在一旁看着笑话,眼见有些闹大了,也呵斥了几句。一众辫子兵这才怏怏罢手。

这会儿的工夫,方才那老兵正好搜查到蒙了脸面的‘翠娥’身边。老兵当了十五六年兵,吃兵粮的年月比一般人岁数都大,内里油滑的紧。晓得对方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物,搜查起来都加着小心。展开蓝布包袱皮,大略看了一眼,见都是女子用的寻常物什,便要结束搜查。可他一抬头,正巧瞧见‘翠娥’露出一只毛手,心下一惊,再一抬眼,只瞧见眼前这女子半遮了脸面,可露出的一半却怎么瞧怎么觉着别扭。

那头,军官瞧着老兵盯着人家姑娘不放,嗤笑一声已经骂了起来:“你小子瞧人家大姑娘干嘛?乐意瞧,回头攒了银子回家娶个媳妇,见天瞧也没人管!”见老兵依旧怔怔愣,似乎没听见一般,军官心下一沉:“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一问,不但吴公公惊得一哆嗦,就连那老兵也是浑身一颤。‘翠娥’已经将手背了过去,摸向腰间藏着的一把匕。

老兵惊了一下,来回看了半晌,而后竟嘿嘿笑了起来:“头儿,瞧这姑娘有点儿像小的妹子,一时失神,一时失神。”说话间已经退了回来。时逢末世,每个人心里头都有一杆秤,一头是日益江河日下腐朽的清廷,一头是犹如朝阳初升的何绍明,如何抉择大家伙儿都心里有数。这会儿找了人家麻烦,难保他日就遭了报应!左右旁人也没瞧出来,索性睁一眼闭一眼,糊涂一次又何妨?反正这大清国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这一松口,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吴公公更是如释重负,若不是眼前还在险境当中,只怕这会儿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几位爷,搜也搜了,该放杂家走了吧?”

军官赔着笑脸,连连道:“吴公公,对不住了,兄弟也是差事所累。他日公公再来天津,兄弟一定尽地主之谊。”

吴公公连连摆手,领着一帮子人等匆匆出了园子。门口早就等了三辆马车,十来号人鱼贯而入,车把式一声响鞭,马车沿着街道急行而去。

吴公公就坐在头一辆马车,车把式的旁边儿,这一路只是催促快些走,直到走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后头有追兵,这才放下心来。转过了一个街角,见前头已经停放了一辆马车,马车依次停下,吴公公一掀帘子,进了车厢,一拱手道:“贝勒爷,老奴这差事算了了。诶哟我的妈呀,可吓死老奴了。”

依旧女装在身,浓妆艳抹的凯泰心下感激:“吴公公,大恩不言谢!他日凯泰必有厚报!”

吴公公只是摇头:“贝勒爷言重了。老奴不过是听主子吩咐罢了。大格格说了,让贝勒爷进京是大格格错了,这才连累了贝勒爷。此番也算是补救。老佛爷这几日神神叨叨的,几次要鸩杀皇上,大格格说了,这大清朝怕是没几天日子可过了。这些年来大格格待贝勒如同子侄,此番救了贝勒爷,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贝勒爷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回关东也好,南下也罢,京城这潭浑水还是甭掺和了。”

凯泰闻言凛然。他打小没了娘,阿玛又不待见他,如同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一般混迹京城。若不是荣寿照拂,怕是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两说。多年的情谊在这儿,如今荣寿救了自个儿出去,肯定得摊上官司,心下惴惴皱眉道:“吴公公,姑姑……”

“诶哟我的贝勒爷,主子一个旗人姑奶奶,又是得了老佛爷的宠。就算事又能如何?了不起就是一个圈禁。主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圈不圈的有什么区别?甭管旁人了,赶快走吧,裴先生可一直在前头等着呢。”

心里头千言万语,凯泰却知道眼下不是说话的光景。只是郑重地对吴公公拱了拱手,不再犹豫,下了马车直奔前方而去。脚步越走越快,心头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般愈地沉重起来。吴公公说的简单,凯泰心知慈禧的阴狠,只怕事之后荣寿要担干系。他凯泰的祖上可是肃顺一脉,正经的黄带子,想当初就是被慈禧押到了菜市口枭。荣寿虽然与慈禧贴心,可这贴心人的背叛,只怕更让慈禧愤怒,到头来惩戒得更狠!

这几天下来,凯泰整个人都陷入郁结当中。头年李鸿章跟俄国人定了密约,头些日子朝廷又与日本人缔结了密约,这内里无非就是防着何帅。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朝廷生怕自己不得人心,回头让何帅南下坐了江山。如今何帅身处关东,正是满清源地,一旦南下,那朝廷恐怕连退保的地界都没有。这一连串的病急乱投医,朝廷反倒是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练兵没练怎么样,北洋新军与淮军一般换汤不换药,变法如火如荼折腾了一百来天更是夭折。慈禧更像是在垂死挣扎,一面哪怕是卖了祖宗也要保住江山,一面却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般()四处宣扬朝廷苦衷,以博取人望。凡此种种,拙劣的演技只让人感到反感。谁都看出来了,如今这大清国只怕是走到头了。

前行不过十几步,停在路旁的马车已经掀开了帘子,走下一人,正是裴纬。二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语,只是彼此点了点头。而后裴纬身子一让,凯泰已经钻进了马车。

马车前行,车厢里,凯泰已经换好了衣服。略有些忧心道:“此番凯泰落难,劳烦先生四处奔走,多谢了。”

裴纬只是笑笑,却不言语。

凯泰瞧了瞧外头,疑惑道:“先生,咱们这是北上?山海关可不好过啊。莫不如南下,而后在上海坐了洋鬼子的轮船再回关东。”

裴纬长叹一声:“大人,这眼瞅着再有半个时辰就天亮了。只要天一亮,一准事。凭着咱们的脚力,就算都配上快马能走多远?各处关隘都装了电报机,只怕一声令下,大人是插翅难飞啊。”

“这……那如今咱们要去哪儿?”

裴纬阴冷一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小站了。”

“小站?”凯泰念叨了一嘴,而后整个人一震,惊恐道:“先生莫非让凯泰造反?”

二九七北风狂(七)

天津,小站兵营。

深秋时节,营盘里头难掩一片萧瑟景象。仿佛时节影响了心境一般,营盘里头无论是站岗抑或是放哨的禁卫军,多少有些显得没精打采。

凯泰主持禁卫军事宜,完全是萧随曹规照搬了关东军那一套,军营一切事物都有法度可循,换做头些日子若是被凯泰的亲卫营瞧见,少不得这帮子人都得扔进禁闭室。可如今凯泰行踪不明,荣禄又一连串的动作打自个儿的戈什哈接手营务,平素与凯泰亲近的人等或是削职或是押走,军营几天的工夫就变了样。也就是凯泰平时治军颇严,否则甭说懒散了,一不小心就可能逃出去一大半。

此刻,营盘后身的一间营房,门口站着两名神色警惕的士兵,十来个青年军官聚集营房里头,正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

一个黑脸的汉子,满嘴天津话说道:“大帅被荣禄囚禁,弟兄们前路未知,今儿叫大家伙来,就是要拿个主意,往后咱们禁卫军到底何去何从。”他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可他那破锣嗓子动静依旧不小,只听得大家伙连连皱眉。此人名叫曹锟,天津人士,天津武备学堂毕业后在毅军做了一名哨官。甲午之后,流落天津小站被凯泰收编。

他这话说完,屋子里反倒是愈安静下来。荣禄雷厉风行来了这么一手,一番清洗下来,凯泰从关东带过来的人手七七八八都被囚禁了起来。许是怕动作过大激起兵变,如同曹锟这般后来加入的,与关东军没什么的关系的反倒是留了下来。

良久,曹锟有些愤怒道:“都他妈哑巴了?大帅平日怎么待咱们的,你们可是收了荣禄狗贼的好处就忘了大帅?”

对面一面白男子皱眉道:“曹锟,你嚷嚷什么?大帅被囚,大家伙都着急。要不然能聚在一起?可要救出大帅,不是喊两嗓子就能成事儿的,你还不容人思量思量?”

听了那人的话,曹锟赌气不言语了。他曹锟旁人谁都不服,天生倔脾气,也只有两个人能收得他服服帖帖。头一个自然是一手编练禁卫军的凯泰,另一个就是对面,比他小三岁,同是武备学堂毕业的段祺瑞。段祺瑞这人颇有能力,尤其善于统领炮队,这些中下级军官里头,也属他官职最高,如今已经是炮兵团的团长。

思量了一会儿,许是受了段祺瑞的影响,众人打开了话匣子。

“这破朝廷是真不想好了,大帅兢兢业业编练禁卫军,方有所成,连个罪名都没下就给拿了。要我说,干脆咱们联名上折子,要是朝廷处理不好,咱们干脆撂挑子走人。”

“处理?怎么处理?大帅从来就跟维新派康有为那帮子人不和,老佛爷能不知道?咱们禁卫军可是皇上统属,不过是借了由子打压罢了。”

“要我说,皇上也好太后也罢,不过拿咱们当了刀子。能用得着就拿捏两下,用不着就一脚踢开,我算是瞧明白了,这大清朝算是到头了。”

牢骚话语越来越多,躲在后头的一名军官听不下去了,出声斥责道:“胡闹!皇上岂是你们能编排的?圣主本来正是励精图治大展拳脚之时,不过被朝廷奸佞所误。”

段祺瑞闻言笑了,傲然不屑道:“张勋,照你的说法,太后是奸佞了?”段祺瑞本来就是天生傲骨,最讨厌张勋这种成天将皇上挂在嘴边,一副奴才相的嘴脸。这一句话噎得张勋张大了嘴,半天没言语。他张勋自诩忠君爱国,可眼下,太后宫变囚禁了皇上,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有些迷茫,搞不清楚到底该何去何从。

让张勋这么一搅和,屋子里的气氛再次压抑起来。这些人都不是关东军出身,又有不少人都是从淮军而来,遇到此等事件,想的多是如何走门子,通过朝堂解救凯泰。压根儿就没有造反的心理。

与其他人的沉寂不同,段祺瑞则在皱眉打量着众人。他段祺瑞视野比众人开阔了不知多少,西洋墨水喝多了,加之甲午这一遭的见闻,早就生了变革的思想。尤其是有个何绍明在朝廷旁边儿比着,他段祺瑞早就有了投靠关东军的想法。只是甲午之后,朝廷似乎决心变革,又从关东军那头调来了凯泰组建禁卫军这样的西式军队,有了点儿盼头,这才耽搁下来。如今变法失败,就是连光绪都被囚禁了,他如今已经对这个朝廷彻底没了念头。

所以这才有之前裴纬偷偷与之商谈了一番,定下兵变之计。曹锟虽说是此次聚会的起者,可真正主导这一切的却是他段祺瑞。他这会儿也在犯愁,这兵变哪儿是那么好搞的?军中军官一番大换血,知根知底的没剩多少,这些人又态度不明,想要鼓动只能循序渐进。即便商定了,也要防着有人偷偷出卖了大家伙儿,别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这个光景,就听门外喧哗声一片。

“闪开闪开,老子要检查营务!”

一声大喊,顿时让众人变了脸色。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荣禄吩咐下来暂代禁卫军军务的托和齐。

门口的卫兵想要阻拦,却转瞬被托和齐带着的戈什哈下了步枪。碰的一声门被踹开,托和齐眯缝着眼睛往里一瞧,乐了:“哟呵,都在这儿窝着呢?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也不找婊子,都聚在这儿是琢磨着造反呢?”

曹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闻言当即起身怒道:“托和齐!老子就是要造反,怎么了?有种就毙了老子!”

“曹锟,慎言!”段祺瑞急忙阻止,一把将其拉过。他这会儿已经是满脸寒霜,借着灯光一照,外头起码三四十号人,个个荷枪实弹,此刻起了冲突实在不明智。

那头,托和齐笑容更盛:“哈!这可就算是招供了,来呀,给老子都抓起来!”…》小说下栽+。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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