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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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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养神的头山满睁开了眼:“朴君,请进吧。一路舟车劳顿,可还顺利?”

被称作朴君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脱下靴子,端端正正跪坐在头山满对面,微笑道:“这么些年来,都是靠了日本朋友的帮助,我们这些流亡海外的子民才侥幸逃脱母国追杀。此番,一路又有头山君的天佑侠士团一路护送,如何会不顺利?”

头山满微微一笑:“日朝一体,鄙人与朴君又是多年的朋友,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沉吟了下,又道:“朴君,此番鄙人找你过来,是有件大事要商量。只是……在此之前,鄙人要问一句,朴君可是忘了当日之志?”

今儿个头山满请来的客人不是旁人,就是当年朝鲜亲日派别开化党的台柱子之一,曾经是朝鲜忠翔府左郎的朴泳孝。

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一直在朝鲜扶植亲日势力,开化党就是重中之重的扶植对象。早在一八八一年,也就是光绪七年的时候,朴泳孝与金玉均等人便作为开化党的骨干,访问日本。与日本政府、民间浪人拉上了关系。

时值朝鲜大院君与闵妃正是权利争夺激烈之时,开化党依托闵妃,收揽中央大权。而后打算控制朝鲜,脱离中朝宗藩关系,靠向日本。可是在光绪八年的时候,大院君利用朝鲜旧军起事,在清国政府支持下,杀死闵妃集团多名大臣,重新掌握的中枢大权。

开化党人并不死心,在日本的暗中支持下,紧紧两年,便发动了甲申政变。一边请朝鲜的驻日公使派兵进驻王宫以控制李王,一边矫旨大院君等重臣打算来个一网打尽。谁知道,开化党人对造反这一行当实在是手生,居然让李王跑到了袁世凯的庆军军营求助。

政变虽然杀了不少大院君一派的大臣,可也在袁世凯的镇压下失败。而后,大院君重新掌权,闵妃退居幕后,与开化党撇清了关系。残余开化党人要么被俘而死,要么辗转逃到了日本。朴泳孝、金玉均等人,改名换姓,在日本一待就是十年。成了日本人圈养的宠物。

日本十年,朴、金二人各寻出路。只要朝鲜闵妃依旧没倒,一旦有合适的机会,他们就会趁势而起。

听着头山满的问话,朴泳孝正色道:“母国风物,哪有一日敢忘?只希望和日本朋友携手,将清人赶出朝鲜。而后,朝日两国共存共荣!”

头山满沉默了下,紧紧盯着朴泳孝的双目,良久,才微笑道:“如果再让朴君潜入朝鲜,来一次甲申义举,不知朴君还敢不敢?”

平平淡淡的语气,就如同聊家常一般,却把朴泳孝震得说不出话来。

朴泳孝沉思半晌才讷讷道:“清军还在汉城……纵使起事,也不过徒增伤亡……当然,我们不是退缩。只是,苦心经营十年,方才在母国经营的潜势力,就这么……如此,也对日本朋友将来的谋划不利啊。”

头山满摇着头,笑而不语,戏谑的眼神看得朴泳孝直发毛。“朴君,鄙人知道,你们托庇大日本帝国十余年,一无所成,心情有些急切。是以,金君去了清国寻求帮助,也是有情可原的。”

“头山君……”简简单单一番话,骇得朴泳孝满脸惶恐。金玉均秘密去了清国上海,这事儿只有他朴泳孝知道,其他开化党人一概不知。防的,就是日本人得知之后,盛怒之下断了对开化党的援助。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不过月余,日本人就知道了。这下,又惊骇又无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头山满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继续道:“大日本帝国,这点气量还是有的。朴君不必害怕。况且,得知金君行踪,也是这两日的事儿……金君赴清国上海,于两日前在东和洋行被刺杀……行刺者,是朝鲜人洪钟宇。”

“什么?”朴泳孝大吃一惊。

头山满继续道:“目前,清国将杀人凶手洪钟宇保护了起来,鄙人与帝国政府几次试图暗杀,为金君报仇,只可惜……金君尸体刻下正运往汉城,听说,被判了凌迟处死的罪名。”收了笑容,肃容道:“朴君节哀,金君的遭遇已经说明一切了,朝鲜,只有大日本帝国才能挽救,你们也只能依靠大日本帝国!”

“金君就这么去了?”朴泳孝愣愣地呢喃着。一面儿是害怕头山满发难,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曾几何时,金玉均作为开化党的领袖,带领着他们冲锋陷阵,甲申年间,若不是棋差一招,早就依托着日本人掌握了朝鲜大权。这些年来,更是靠着金玉均的谋划,开化党才在暗中发展势力。这么一个引路人一去,日后开化党去往何方?朝鲜未来又该如何走向?种种,这会儿朴泳孝全没了主意。

“朴君!请节哀,振作些!不要因为金君的离去,而丧失了斗志!”头山满厉声打断了朴泳孝的愣神。“日前清国于朝鲜增兵一万五千人,局势愈发对我等不利。帝国已经暗中联络朝鲜反清义士,只待朴君返回汉城,便立即起事。”

朴泳孝缓过神,愕然道:“可是,庆军在汉城……而且还有另外一万五千人……”

“新来的关东军驻扎在平壤,汉城附近庆军人数不变。到时候事起,清军赶赴各地平乱,汉城空虚,朴君正好趁虚而入!如此,大事可成!”

金玉均是条狼,日本人养了十年还没养熟。与之相比,朴泳孝就是一条狗。如今头领去了,主子又发话了,他如何敢不听从。随即心下一横:“只要日本朋友能将庆军调离汉城,我等愿意返回母国!”

头山满起身,淡淡一笑:“朴君,我们这次有更大的行动。二十年谋划,也该做个了断了!”

日头西陲,渐近黄昏。大同江港口镇南浦,灯火通明,一片忙碌。

一声声操号,关东军士兵们跳下运兵船,而后汇集在港口,在军官的带领下朝港外开去。码头上,苦力们穿着破烂的棉衣,喊着号子,将成包的物资运下,装上骡车。

卸下关东军士兵的兵船,掉头又开出港口,给后来者让出位置。如此周而复始,好不忙碌。港口外,两艘铁甲舰狰狞着炮口,对准了港口。操着朝鲜话的棒子偶尔朝军舰看上几眼,咋舌,随即又埋头干活。

一艘军舰上,何绍明与邓世昌说笑着,站在舰首遥望着繁忙的码头。看二人的表情,仿佛多年未曾得见的至交好友一般。何绍明两世为人,熟知身旁这位邓世昌的事迹,心中敬仰之余,说话也加了小心。知道邓世昌不苟言笑,也就挑拣着依据后世而得来的海军经验。

邓世昌之所以请何绍明上船,一方面是因为何绍明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更多是,是因为何绍明参与写了海权论,邓世昌是打算借此机会请教一二。

一路上,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倒也相得益彰。

眼见着兵船卸下大半的士兵,邓世昌锁着眉头,抱拳道:“今日与何大人一番谈话,可谓收获良多,只是相处短暂,不知何日再聚。”

何绍明心头一紧。何日再聚?如今已经是甲午年了。按照历史,不出几月,甲午战争一爆发,随后的大东沟海战,这位邓公便会驾船撞吉野,船沉自杀殉国。哪儿还有机会再相聚?或许,只有他日自个儿失败,身死之后,才能在九泉之下再见这位民族英雄了。想到这儿,何绍明不禁黯然。如此人物,却终究免不了身死,如何不叫人悲伤?

一路攀谈,这位邓公就是个执拗脾气。自个儿如何劝住他下船避祸?如若他真如此,那他就不是邓世昌了!随即,何绍明暗恨,倘若全无束缚,凭着自个儿的财力,就是十个北洋也能买回来,到那时,甲午海战,指不定是谁全军覆灭!

“何大人?”邓世昌见何绍明愣神,有些不解。一路之上,何绍明多次看着自己发愣,仿佛发现什么宝贝一般,眼神中既好奇又崇敬,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哦?诶呀,正卿兄,遍观北洋水师,唯有兄之舰艇擦拭的一尘不染,水手操练日夜不缀,余者……倘若战事一起,北洋水师……”何绍明想转移话题,可心中所思,却始终绕在甲午上,纠结在眼前活生生的邓公自杀殉国。是以,几次转移话题,却越说越拙劣,反倒把自个儿绕了进去。

邓世昌这么个聪慧的人物,透过零星的话头,隐约听出了点儿苗头。“何兄,您所说的战事,对手是谁?莫非是日本?”

何绍明笑而不语。心思几转,他已拿定了主意。邓世昌不死,那他就不是邓世昌!自古军人便向往着马革裹尸,憧憬着为国赴难。在这老大的帝国形同枯槁之时,正是军人慷慨赴死之际!自己阻止了,反倒会落得一身埋怨!一位英雄的死,换来千百万国人的觉醒,换得值!况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场赌国运的战争,要么,站着死,要么,跪着生。我辈中人,岂可坐视?大东沟之后,便是自个儿登场之时,到那时,胜,则一血国耻,而后顺势而起直冲云霄;败,自个儿不过步了邓世昌的后尘。黄泉路上,做个同伴,也是快事一桩。

定了定神,微笑道:“长崎一事,正卿兄早有腹案,何须兄弟饶舌?……呵呵,天色不早,兄弟这就下船去了。希望……还有再见的机会吧。”寥寥数语,说不出的悲凉。旋即转了身子,步伐越来越快,走下小艇。

邓世昌琢磨半晌,看着远去的小艇,大声喊道:“何兄,日前所说诗句可有上文?”

艇上,何绍明转身,昂首。深吸了口气,喊道:“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

闻言,邓世昌身子一震。看着远去的何绍明,脸色凝重。渐渐,竟浮出一抹笑容:“多谢何大人生挽在下,倘若他日正卿战死,还请何大人将此联刻于正卿墓碑之上,则,正卿死而无憾!”

二人,一在舰首,一在小艇,距离渐渐拉远。彼此对视着,抱着拳。天色渐暗,日头坠入天际乌云之中。清冷的北风阵阵,竟将码头之上的雪花卷起,纷纷飘落海面之上。

大厦将倾,何人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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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平壤

马蹄阵阵,百多名骑士横渡冰封的大同江。当先一骑,率先踏上北岸,用力一扯缰绳,骏马希律律一声嘶鸣,人立而起。转了小半个圈儿这才立定。马上任务,大檐帽,打着铜钉的墨绿色西式军装,扎得紧紧的武装带,乌亮的马靴,背后墨绿色披风随风微微摆动,一张略带凝重的脸年轻的耀眼。此人正是何绍明。

何绍明眯眼朝西望去,乌黑的城墙清晰可见,古老的城门楼子隐约见到‘大同门’三个大字。两日急行,平壤,近在眼前。正午时分,两侧道路上,山峰耸立,巨木森然,积雪渐融的道路略有些泥泞。一支队形齐整的队伍,蜿蜒在十几里山路上,行进中偶尔传出阵阵高歌,说不出的雄浑。

时近三月,左近农田,到处是穿着朝鲜传统白色服侍的农人,此刻都停了手中的活计,驻足瞧着这支奇怪的队伍。

这时,何绍明身后百十骑跟上,也停住。秦俊生用马鞭捅了捅歪戴着的帽子,打量了下前方的平壤城嬉笑道:“大帅,您那五十万鹰洋没白花,这地儿可比辽阳也不差。”

何绍明嘴角一撇,没答话,而是看了眼身旁的凯泰。凯泰会意,一点头,举起钦差节旗,一抖缰绳喝了声‘驾’,领着十几名骑士直奔平壤城而去。须臾之后,立定在城门前,随即猛地向下一杵,将绣着‘何’字的钦差节旗插在土壤中。

大同门前,穿着极类明人服侍,只是纱衬窄、帽翅短的朝鲜奉恩署官员、南平安道的大小官员,一早得了消息,按照迎接上国钦差的礼节,设立香案,躬身控背的等候着。身后两侧,标杆儿一般站立着手持杂乱武器的朝兵。本应车水马龙的大同门,这会儿整肃一空,不见了往日头戴斗笠身穿白服的朝鲜民人。

这鲜衣怒马的十几人,早就震得门口的一众人等目瞪口呆。奉恩署的官员一把胡子花白,年过六旬。久居汉城,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甲申年间,袁世凯的庆军,日本使馆的护卫军,老头儿都见识过。对二者,都是羡慕有加。期盼着有朝一日朝鲜也能有二者这么一支强军,则朝鲜再也不会沦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老头心里头认为,纵使列强之军也不过如此了。

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十几人,军姿齐整,面色冷峻,往前头这么一站,一股肃杀之气隐隐传来,竟比得上千军万马!再往后瞧,墨绿色一片,正跨过大同江压了过来。白色的山林间,一条墨绿色的巨龙蜿蜒而行。老头儿倒吸一口冷气,若是后面的大军都如这十几人一般精悍,这一万五千人往朝鲜这么一扎,用不了多久,朝鲜就得改姓!

收敛心神,拿不住凯泰等人的身份,那军服实在是分辨不出品级,老头儿一抖衣袖,双手相抱,对着凯泰一俯身:“这位上使,不知钦差何大人如今行辕何处?”老头一张嘴,一口地道的汉语说的是字正腔圆。

凯泰撇了撇嘴,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眼前一脸谦卑惶恐的棒子老头。“我家大帅刻下就到,派我等来打前脚儿。候着吧。”

这一番话说的异常跋扈,下面儿一众朝鲜官吏不禁皱了眉头,打前脚的亲兵都这般跋扈,这么看来,这位上使恐怕是位不好伺候的主儿啊。众人心中腹诽,敢怒不敢言。时局变幻莫测,朝鲜内忧外患,近邻日本厉兵秣马时刻准备着吞食朝鲜。而这满清,就成了风雨飘摇的朝鲜抵抗日本唯一的凭借。

可笑的是,昔日让整个朝鲜怨声载道的满清属国身份,这会儿倒成了香饽饽。朝鲜上到李王下到贩夫走卒,无不以大清属国子民自居。殊不知,日本明治之前,这些棒子是怎么算计着如何摆脱宗藩的。

何绍明等人才转出官道,乐手开始吹打,几声号炮震天。入耳之处,一众朝鲜大臣整齐地用汉语高呼:“恭迎上国钦差大人!”

何绍明当先一骑,瞧着棒子们那四不像的官服,随即笑吟吟地翻身下马,昂首阔步上前,朝一众朝鲜大臣走去。

“诸位客气了!大冷天累着大家伙在这儿等候,实在是受累了。咱们这次来,以后麻烦诸公的地方多了去了,到时候还得麻烦诸位……免礼免礼,诸位轻起吧。”

何绍明话说的漂亮,脸色却是似笑非笑,说不出的怪异。也不上前搀扶,只这么虚扶比划一下,就算做见礼了。下面的朝鲜官员,一个个目光躲闪,言语间唯唯诺诺。既有迎接清国上使的无奈,又不得不挤出讨好的笑容,这就是夹缝中的小国的无奈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朝鲜这块弹丸之地,都没有自存的理由。按理说,早就该被同化到大陆势力体系中去了。可历史阴差阳错的,反而让棒子们硬是在夹缝中存活了下来。想起后世棒子们极其嚣张地篡改历史,何绍明心里不悦,当即琢磨着自个儿要不要也帮棒子们改改历史呢?

犹豫间,只见当先一白发老头躬身行礼道:“上使一路舟车劳顿,敝国略备了酒席,还请上使一行垂降。”

何绍明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只是本帅的一万五千新军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还请诸位划出地皮,本帅也好吩咐人筹建军营。”

“上使容禀,敝国早就在城北划出三十里的营盘,如今征发了民夫,正在日夜赶工。”

准备好了?嘿,这当大爷就是不一样,还没等自己动嘴,装孙子的棒子们就给预备齐了,这感觉还真不赖。心情愉悦,思索了下,转头附耳对凯泰低语几句,随即笑道:“既如此,那本帅就叨扰了。”

朝鲜,元山港外。

这时候,正是月朗星稀,海浪轻轻扑在岩石上,溅起朵朵浪花。

海面上,一条小船正在波峰浪谷中穿梭。船首站着人,手提着马灯,不停地摇晃着,极力眺望着对岸,焦急地等候着约定的讯号。

良久,只见岸上滩涂升起一堆篝火。小船上手持马灯之人精神大振,低喝几声,水手拨浆摇橹,小船朝着篝火的方向行去。

没一会儿,小船抵近。岸上跳下十几个精壮的汉子,也不多话,沉默着跳下水,将小船一路推至滩涂之上。船上除了水手,还载着一个早被风浪颠簸晕了的人,在水手的搀扶下,这才下了船。脚步声响,借着篝火,只见一洋装中年男子与几名身穿朝鲜官服之人迎了过来。

“朴君。”

“朴大人!”

船上之人,正是坐着日本渔船偷渡返回朝鲜的朴泳孝。而迎接他的,除了几名闲赋的开化党人,那名洋装男子,却是日本公使杉村睿。

看到一脸惨白的朴泳孝,几个开化党人喉头哽咽,不迭行礼道:“朴大人,可把你盼回来了!”

宦海沉浮,又避难日本十几年,朴泳孝早没了当初的心气儿,强撑着虚浮的身子,一一还礼。随即,对着杉村睿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杉村公使,我虽然回来了,可甲申一役开化党受损颇重,此番,还要多多仰仗日本朋友提携襄助。”

杉村睿淡淡一笑,微微鞠躬:“朴君,朝日亲善,开化党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相互提携是应该的。只要有耐心,有信心,朴君一定会等到绝妙的机会的。”

“关东军已经开赴平壤了么?”朴泳孝皱着眉头问道。甲申之时,庆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再多出一万五千的关东军,开化党还能折腾出另一个甲申么?

杉村睿不喜地拧了眉,眼神中带着鄙夷,随即舒展开,笑道:“已经到了平壤……但是,只不过多处区区一万余人罢了。朴君别忘记日本与清国的约定,倘若朝鲜有一丁点儿动荡,清国只要动用关东军,那么,帝国就有了插手的理由。朴君,现在朝鲜只需要一点动荡的由头,而后在日本朋友的协助下,朴君只要掌握了朝鲜政府,一个邀请,帝国的大军将会跨过海洋,再也不会向甲申那样了。到时候,帝国将赌上国运,与腐朽的清国决一死战,而我们一定会胜利!**的清国,只有北洋在撑着门面,帝国陆军一旦击败北洋,清国这座破房子就会倒塌……朴君,这可是万世难逢的机会,就看你把握不把握了!”

朴泳孝只是默默点头。这十年来,他眼睁睁看着日本国势蒸蒸日上,军队厉兵秣马玩儿命训练,整个国家都在叫嚣着帝国将来的利益将在对岸的大陆之上。而清国,依旧沉醉在天朝大国的美梦中,十年间除了练就了北洋水师,一无所成。

一方面,时刻枕戈待旦,整个国家为此节衣缩食了二三十年;另一面,却一天比一天荒废武备,北洋水师成军后至今未曾添过一舰一炮……

想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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