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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喂这位公子吃药啊！！！】神经病旁边的无辜提督在无声地哀嚎！
【p。s果然严肃的剧情之后还是来一波轻松地胡闹吧！】
第五十六章 秘密谈话（）
阿尔伯特的积分在数场之后已经遥遥领先，顶尖的提督在每一个行省之内也只有几个，而他恰恰是绝对的精英。
另一个原因是，希斯克里夫在与张济忠的对决之后直接退赛，而张济忠则开始不断消极比赛，没人知道为什么二人突然这么做。但这两人直接或是间接的退出就导致了阿尔伯特的分数大大领先了现在第二名，以至于在他的分数突破一百的时候第二名只是他的一个零头。
剩下来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在祁仅看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们的战舰的舰装也是奇奇怪怪像是东平西凑起来的，祁仅甚至看到有叫“浅间”的战舰带着类似博福斯一样的防空炮。换言之，她们的“还原度”都很低下。
再通俗点，玩cospy都玩不好……
因此在之后的日子里祁仅觉得根本没什么好看的对决，现在在他眼里即使是希斯克里夫和张济忠之间的假赛也算是这次演习的最佳镜头了，他们之间就算作假打得都比这些人激烈，毕竟最后因幡和阿尔弗雷德的单挑是这些提督永远做不出来的。
“之后的区域对抗我就不看了。”祁仅看着理好的礼物对司马丛说道，“我再去买个旅行箱，之后我就搭第一班船走。”
“嗯？”司马丛移开放在脸上的杂志，他正四仰八叉地倒在他的床上，“我倒觉得区域对抗更精彩呢，那阵势平时可看不到啊，那么多的战舰在一起。”
【所以才没用，提督一般都是单人作战。】在工作的时候祁仅有着一种极端的实用主义的风格事物被简单的分成了“有用”“可能有用”“没用”三个部分。这样的极端理性使得他看上去有些冷酷无情，但这保证了他最高的效率。
而且……至少那些战舰知道平日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不会给他打上漠然的标签。
“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在乎场面有多好看的人。”
“那你昨天看到卡蜜拉号还在发疯？”
“……”祁仅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找不出理由来反驳这句话，憋了半天才脱口而出，“其实我从小就被人下了诅咒，看到叫卡蜜拉的战舰就会精神错乱！”
“噗。”司马丛不由嗤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很少有人像祁仅那样——让人觉得很敬佩的同时他的天性又自然地消除双方的距离感。
司马丛懒洋洋地再次倒下去，把杂志又覆在了脸上，对着祁仅轻轻扬了扬手，“那祝你旅途愉快了！”
“你也是。”能结识这样一个朋友祁仅也很高兴。
不出所料，两天之后阿尔伯特再次毫无疑问地蝉联了首席的位置。虽然的战舰中没有像因幡那样突出到极点的，但极高的平均水准却让他闲庭信步，尤其是少了希斯克里夫和张济忠这两个对手之后。
“恭喜你，又拿到了这个位置，阿尔伯特。”披着制服外套的黑发提督夹着一支烟懒散地斜靠在桌子上，同时那只手也承担了托起他脸颊的重任，让人很怀疑掉落的烟灰会不会烫到他自己。
阿尔伯特放下了手里的笔——他原本在快速的做着记录，“举手之劳罢了。”
洁白的制服一尘不染，大校的印章明晃晃地刻在袖口上，考究的白手套翻出了抽屉里的一支精致的，有着华丽金饰的钢笔，细心地在刚刚写完的文件的最下方签下了字。奇怪的是在书写的位置没有任何痕迹，连用钢笔写字时普遍会出现的划痕也没有。
“你又在搞这种小把戏。”抽烟的提督毫不介意地把烟灰掸到了阿尔伯特的办公桌上。
阿尔伯特皱了一下眉，斥责道，“你最好立刻把它清理掉，南八。”
黑发提督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意思，他更进一步地把烟头直接扔到了地上踩灭，“又有什么关系？”南云把最后一口烟气直接呼到了阿尔伯特的脸上，“你一年都来不来这里几次。”
阿尔伯特并没有回应，他扇散了面前的烟雾，安静地瞪着南八。
“别忘了。”南八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他背过身去朝着办公室的大门停住了，“这次只不过是张济忠和希斯克里夫没来而已。”
“即使他们来了也赢不了我。”洁癖症患者在等待文件上的油墨干透的间隔开始迅速地擦起桌子上的烟灰。
“谁知道呢？”南八轻轻跺了一下脚，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明显，“啊，我忘了，这次的赏金是多少？”但他显然没有听下去的意思，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南八快步离开了房间，现在门外规则交错的脚步声让这句话更像是一句嘲讽而不是询问。
阿尔伯特也并没有理会已经走掉的黑发提督，纸上的墨迹已经差不多干了，但为了保险他还是在吹了吹笔迹——包括他刚才写了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地方。他可不想信纸或是信封被弄脏，哪怕是一丝一毫。
小心地把纸装入有着烫金王冠的信封里，他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转动上等皮革制成的转椅面朝着窗外开始闭目假寐。
突然门外又传来了急促的杂乱脚步声，阿尔伯特缓缓回过了头。
几个袖子上有着少校军衔的人冲了进来，领头的一个帽子几乎要掉了，他正在一手扶正自己的帽子，一边尽可能地用平缓的语调向阿尔伯特汇报，“不好了，大校，何塞中将说参谋部给出的作战计划有问题，不予通过！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们已经没时间再给出一个新的了！”
阿尔伯特又转了回去，“那现在就不要再做了。”
“好的……嗯？您这是什么意思？”领头的少校一愣，而他旁边的另一个捧着厚厚的纸堆的人更是不小心松了手，无数密密麻麻写着字的文件在整个办公室里飘得到处都是。
“他现在不会通过的，记住，大演习开始之前一天再做。”阿尔伯特站了起来，关上了窗帘正在不断飞荡的窗户。
“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匆忙了！我们会毫无胜算！”其余的人已经全在到处捡纸页了，只有带头的少校还站的笔挺向阿尔伯特据理力争。
“只有不可能赢的计划他才会接纳，所以只有你们仓促去做他才满意。”
那个少校还想最后挣扎一下，“怎么……”
“知道太多对你们无益，出去，照做。”阿尔伯特用不可质疑的目光注视着少校，“还有，把纸全部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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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可能的奇袭（）
【我修改了一下大纲，准备把“革新派”和“旧权”的第一次交锋以暗线的方式表现，而且为了合理性我扔掉了原来上来就是干的内战大纲，毕竟两个如此之大的组织在正式交战前免不了用试探性的佯攻作为起手。】
在汽笛鸣声中祁仅的演习之旅宣告结束。
这次的收获令人失望，那些受过良好的系统教育的提督们并没有开拓祁仅的思路，反倒是希斯克里夫玩的一手骗局好像欺骗了所有人——没有任何人透露过对希斯克里夫行为的疑问，他们只当这是实力落于下风的拼死一搏。
这是在两者在赛后都做出了反常行为的情况下还能被得出的观点。
【也有可能是我没见过真正的高层精英是怎么想的吧。】
另一个需要总结的是本世界原产战舰的实力，虽然错过了观察因幡，坎宁安和阿尔弗雷德的良机，但之后的卡蜜拉给了祁仅一定的参照。
卡蜜拉的水准撑死最多只会比伊蒂阿勒高三成，当然司马丛有提醒过卡蜜拉并不是最顶端的战舰之一，不过他同时也有提到她也是远超平均水准一大截的存在了。
结合平日里看到的由杂七杂八的武备拼凑起舰装的战舰们，这个世界的平均水准实在是很地下。
【只要我的战舰保持这个势头，那我就是无敌的。】祁仅正在正坐在床上，他刚刚冥想完毕，开始总结这几日的所获。
最开始在轮船上冥想是因为这几天接受的信息太杂乱了，祁仅迫切地想要一种有效的方式来排除杂念，还有，压下一些很危险的欲望。
无论如何他在这个世界都是势单力薄的，即使个人的能力超群，但在绝对的数量面前也只不过是一块迟早会被海浪磨平的礁石，至少现在如此。那些事情现在是实现不了的。
但随着几天的冥想之后，祁仅突然自然而然地把它当做了日程的一个部分，这绝不是因为习惯，短短的几天不可能达到这一点，这完全是因为祁仅觉得那样做很“舒服”，身体本能地接受了冥想的行为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坐姿也在这个过程中有所改变，最开始祁仅使用的是“趺坐”，在一次突发奇想中他把姿势改为了“正坐”然后发现自己更喜欢那样就沿用了下去。
祁仅也完全不理解自己的行为，【莫名其妙地就修身养性起来了。】
正准备从床上下来，周围突如其来了一阵颠簸。
警报声随后响起，仔细一听是七长一短的警铃声。
在这个世界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深海来袭！？不详的预感突然升了起来。
来不及多想西梅尔一下子朝周围扩散开来，周围的护航舰队果然遭到了炮击！
因为是保护众位提督的护航任务，远方无数的镇守府忠实地执行着额外的警备，确保深海无法到达这里，这些可都是由第一第二梯队的拥有常年作战经验提督轮替的。
而即使是在众镇守府环绕的安全区，总督府仍然有对护航舰队实力的硬性规定，护航舰队必须由大量的大型舰只和辅助舰只构成，无论是任何深海都不可能击败这样一只舰队。
但现在深海突入了进来对这样一只部队进行了奇袭！
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深海完全不能突入进那些镇守府的保护了，再加诸护航舰队拥有绝对的武力优势，她们都懈怠了警惕，但现在血淋淋的炮火又把她们从那种状态里拉了回来！
西梅尔顺着战舰们还击的方向延伸，一个惊人的事实浮现了！袭击的深海居然组成了舰队来进攻！整齐的阵型和齐鸣的炮声简直让人无法相信那是深海！
深海的意识程度低下，所以即使是高阶的深海最多也只能做到按本能群聚在一起，她们绝不可能做出像现在这样整齐划一的步调。
在这样的打击下，人类一方的舰队反而纪律杂乱。因为战舰们分属不同的提督，而西梅尔只能和属于自己的战舰进行直接沟通，却不能和其它提督角落，所以护航舰队在各自为战！每个提督只能按自己的想法组织属于自己的战舰的开火，集火的目标上就出现了问题！
人类的舰队虽然庞大，但此时居然完全处于了下风。低效的指挥系统使得战舰们无法作出统一的反应，空有一身武力却大部分都被浪费掉了！
你无法捏碎一个鸡蛋，因为大多数的力量都没用到点上。
现在的场面就像是远古灵巧的异特龙在猎杀大而笨重的梁龙，看上去弱势的一方占到了巨大的优势！
【该死！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完蛋！】
数波集火之下已经有战舰“沉没”了！这可不是演习场，战败只会被标定下场而已，现在那些战舰可是货真价实地“死掉”了！身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蜷曲的舰装残片和随波逐浪的鲜血作为她们生命最后的见证。
而且战舰也保护不了船只，船只的体积实在是太大了，深海如果把攻击重心放到船只上的话就是在用能击中一个人的精度在打一艘船！以往根本不会遇到这么强大的深海攻击，战舰护航的手段都是直接消灭来袭的深海，而现在不要谈消灭了，她们能不能自保还是个问题！
“嘭！”船身剧烈地震动了起来！恐怕是深海直接命中了船体！
刚刚站起来的祁仅一下子就磕到了橱柜的边角上，额头渗出了鲜血。巨大的冲击力正中大脑，祁仅当场气绝昏迷了过去。
汽笛声变成了二长一短，船体进水了！
护航舰队虽然还在顽强抵抗，但节节败退已经不可避免，数轮还击下去深海的炮击力度还没有减轻多少，而深海的机群打击却快要来了！战舰的航母们除了常备在空中的战斗机之外还没有让所有的空中力量完全起飞！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在不断响起，不时可以听到轮机舱着火之类的消息。
“准备弃船！请所有人员在后甲板集合！”
但在深海的精度下真的能成功逃生吗？
情势已经万分紧急，现在只有奇迹才可以拯救众人了！
第五十八章 凡人的力量（）
“舰长，我们的船快沉了！”克莱芒是这艘船的大副，丰富的经验使得他在十几年的时间里由一个没有受过正统海军教育的水手升到了这个位置，前不久由于优异的表现他被调到这艘运载着众多提督的船舰上。可想而知，离他到另一艘船上升任船长已经不远了。
深海刚刚开始打击的时候他有些慌乱，剧烈的震动和爆风差点让他从甲板上掉了下去，但他航海生涯中的肌肉记忆救了他，他的双手本能地抓住了系在锚上的绳子。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快速从俯卧着抓住绳子的状态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
“砰”又是一发命中，克莱芒的帽子直接被风暴吹掉了，不过幸好这次没之前那么近，他只是趔趄了一下，继续冲向舰上建筑。
终于他抓住了舱门，它摇摆着几乎快要关上了，克莱芒冲上去一把抓住了扶手将其顶住，飞溅上甲板的海水使得摩擦力锐减，克莱芒只能一只脚踏进舱内卡住自己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一直撑开大门。他不断地用另一只手招呼着还在甲板上的水手回来，等他们艰难地到了近前就拼命抓住他们把他们推入门内。
有几个人在仓皇中滑到了海里，但克莱芒没有任何方法去拯救他们。
在最后一个水手离舱门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船体再次中弹，船身逐渐有了可感的倾斜，那名水手在被海水打湿的甲板上滑倒了！
慌忙的水手不断地挣扎缓慢地滑向大海，眼看他就要掉到水里，克莱芒立刻跳了出去，只留下左手拉住舱门。
“抓住我的脚！”他大声叫到。
那个水手立即抱住了克莱芒的脚腕，克莱芒看到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好像在说什么，但在炮声中完全听不见。
依靠自己强大的手臂力量克莱芒气喘吁吁地把最后的水手送进暂时安全的船舱，然后拧紧了舱门。
之前的巨大爆炸声带来的剧痛还回荡在耳朵里。克莱芒捂了一下耳朵却发现湿哒哒的，他收回了手掌，循着时亮时不亮的亮光，发现右手上横流着鲜血。
怪不得前面听不见那个水手说了什么！
克莱芒又检查了一下左耳，万幸，这位老兄还没罢工！
他急速奔向船长室想要请求船长的指挥，到了那里才发现大门紧闭。
“哆哆哆”，密集的敲门声。
“咚咚咚”，大力的锤击声。
不得已，克莱芒只能撞开了大门，却发现这个懦弱的人已经选择了自尽。精致的有着冗余纹饰的左轮手枪正被他含在嘴里，发黑的血液顺着镀银的枪管流到了手腕上，把纯白制服的袖口染成了暗红色，原本的军衔已经看不出了。
反正那个人也不配！
桌上的东西突然掉到了地上，克莱芒才注意到几乎所有没固定住的小物件都在滑动！
他赶紧查看了水平仪，发现船身大概已经倾斜了七度。
这船快要完蛋了！
“我是这艘船的大副克莱芒，船长瓦莱里安已经阵亡，现在由我来接任指挥！”
轮机长的电话打了过来，那头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船长！锅炉炸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惨叫声，某个轮机舱里的倒霉蛋正在被活生生地烤熟！
老天！
要冷静，要冷静。
克莱芒喘着粗气，冷汗不断地在他眼前滴了下来，他尽可能镇定地做出了指挥。
接下来又打入了几个电话，很遗憾，一个好消息都没有。
损害管制小组已经分身乏术，这艘船沉没的命运已经不可避免。该死，那个船长一定是第一时间就预料到自己的仕途已经完蛋了，所以用死亡来逃避，但这艘船上还有那么多人呐！
现在回去的都是些年轻的提督，他们的资历甚至不足以参加之后的区域对抗。
但他们高贵而短暂的生命不该在此休止，而应该在日后的某个已经老得不行，在提督学院里讲课的时刻默默终亡！
关键时候还是要可怜我们这些老水手了！
克莱芒深吸一口气，按自己的经验开始了调度。
“准备弃船！请所有人员在后甲板集合！”
“还没受伤的看看自己附近的房间！可能有人昏迷了！”
“原来前甲板上的水手快去各个房间里找找！其它的去把路清出来，别让我看到集合的时候还有人摔骨折了！”
“损管去灭火！”
不出所料，果然有好几个人吸入烟气窒息昏迷，甚至还有个倒霉的家伙脑袋磕到什么昏过去了，幸好他们都被水手们救了起来，但还有几个已经没办法了，船体结构有部分变形，即使是损管队也对高温的，把走廊一分两断的大块金属毫无办法。
“大副！救生艇不够！”水手长还是习惯性地称克莱芒为大副，他汇报了一个意外的情况！克莱芒这才想起来前两天有几艘救生艇拿去做了检修，本来预计昨天起航前取回，但出了点状况就没拿回来，船长认为这次的任务十分安全不会出意外，就没有放在心上！
咽了口口水，克莱芒回复道，“让提督先上去，其它人去找救生衣和救生圈！”过了半秒，他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去抢救生艇上的位置，你就当场枪毙他！”
这里的位置洋流不太好，北方的冰凉海水一贯而下，在这个季节里，应该只有4到5度左右。而最近的救援大概也要几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到，光是穿着救生衣和救生圈几乎是活不下来的，运气好点的会因为胸腔内温度太低，脏器衰竭而死，运气差点大概会被深海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