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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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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矿长说你们活累,伙食加厚。”四黑子的人说。 
  矿工们没吃瞎食,卖力地干活外加上月末盼矿长来。 
  离矿长来视察早哩,下井前伙食常规,馒头榨菜。老庄比其他人多带了一个馒头,一是为了胃,二是为了老鼠。 
  现在,老庄还有两个馒头。其他人还有多少干粮,必须心中有数。通道被堵得严严实实,何时能够挖通未知数。两天三天能坚持,日子长了,即使不被淹死,也得渴死饿死。         
第二章隐藏罪恶(2)       
  “你们还有多少吃的?报个数给我。”老庄说。 
  “我有两个馒头。”郭德学先说。 
  “半个馒头。”长脸矿工说 
  “还剩半个馒头,一袋榨菜。”兜齿儿说。 
  老庄瞧瞅着低头一声不吭的一名矿工,问:“你,你呢?” 
  “没,没有,饭盒落在水里……”胖子沮丧地说。 
  老庄将自己的馒头给了胖子一个,又叫郭德学各掰半个馒头给长脸矿工和兜齿儿。 
  “食物就这么多,大家均分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去说不准,从现在起,要节约用粮,计划着吃,不到饿得不行不能吃,就是吃也只能吃一小口。”老庄作了布置,逃生自救,老庄有些经验。 
  绝境中,老庄自然成了主心骨。 
  “电源也得省,干活时开一盏灯。”老庄继续安排,他鼓动说,“兄弟们,是死是活,全在我们自己手上。打起精神,挖,弄通了,就得救啦。” 
  “矿上会不会来救我们?”胖子问,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当然会,肯定会!”老庄只能这么说。 
  “可是他们如何找到我们,喊叫他们又听不见。”胖子疑虑。 
  “矿抢险队有先进的仪器,叫什么来着?哦,生命探测仪,你埋多深它都能探出来。”老庄给大家信心,“看过地道战电影吧,我们从里向外挖,抢险队从外往里挖,很快就挖通。” 


  “挖!” 
  7 
  中饭后,此次安全生产会议结束。 
  海建设情绪不高,被身旁的陈副市长看出来,他说:“怎么了建设,哪儿不舒服?” 
  “哦,没有。”海建设急忙掩饰什么,挤出来微笑。 
  “来,我俩喝杯酒。”陈副市长举杯。 
  海建设虽然没推辞,却说:“我们俩喝什么酒啊!” 
  在盘山市陈副市长和海建设的老铁关系人人皆知。研究官道的人,把他们的关系归结到同学关系上。看起来也没错,土生土长的盘山坐地户,住平房时代陈海两家是邻居,九年一贯制同学到底,大学不是同学,但没影响他们的友谊。后盘山市传言这种说法:没有陈副市长扯耳揪头发拽拔,海建设当不上局长。传言归传言,说法归说法,海建设的安监局工作始终全市名列前茅,尤其是因坚持原则遭报复成为独臂英雄,传言和说法不攻自破,渐渐传言和说法被誉美之词给淹没。 
  但是,他们俩把酒喝了。 
  酒使陈副市长兴奋异常,他说起一件事先说好的事情:“吃完饭我们就动身,早点儿赶到。” 
  “去哪儿?”海建设惑然。 
  “瞧瞧你,压力太大。”陈副市长从秘书手里要过酒瓶,亲自给海建设斟酒,“这就更需要减压喽。” 
  减压两个字,使海建设想起临来省城之前,他和陈副市长定下的一次活动:去长岭市回访。前不久,长岭市长带队到盘山来取经——严打狠治小煤窑后,邀请陈副市长和海建设方便的时候访问长岭市。 
  “正好顺路,省里会议一结束直接去长岭市。”海建设说。 
  说好的事海建设不会忘,何况还是他主张的。他们去长岭市回访是主题,还有副题,盘山的一位女同学“土匪”邀请老同学聚一聚,当年陈副市长没少给“土匪”塞情书。“土匪”的绰号正是海建设给起的,为什么叫“土匪”,有个典故,那个女同学长得像一本小说里描写的一个女匪徒形象。 
  陈副市长几十年没忘掉“土匪”,去见“土匪”让他情不自禁,虽然已经早过了情不自禁的年龄。是旧情难却?是藕断丝连? 
  同学的关系,他们之间常开一些超越官场级别界限的玩笑。 
  去省城的路上他们同坐一辆车子,海建设主动要驾驶市长的红旗,他们的司机和市长秘书坐后一辆车,说话方便,玩笑也方便:“不就是蝴蝶迷,充其量是个‘土匪’嘛。忠贞不渝也太夸张了吧?” 
  陈副市长有些动感情:“老同学,你真的理解刻骨铭心吗?不理解!” 
  海建设见他动情就想笑,忍了忍,说:“也就是旧瓶装旧酒。” 
  旧瓶装旧酒,旧瓶装新酒,还是新瓶装旧酒,新瓶装新酒都一样,男男女女的事情大同小异,折折腾腾的是形式,不变的是内容。         
第二章隐藏罪恶(3)       
  “我们在长岭住两天,但愿你们有点‘内容’。”海建设说。 
  内容,陈副市长理解老同学说的内容指的什么。50岁的人啦,内容很重要吗?缺憾伴随一生,也许更好,留一点缺憾给老年岁月去咀嚼,会更滋味。 
  “来,为内容干一杯!”海建设很机智,主动敬陈副市长酒。 
  内容?市长秘书大惑。 
  这时,省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丁局长挨桌敬酒来到,他说:“同志们,我给大家敬一杯酒。” 
  全桌举杯,干杯! 
  “陈副市长,海建设,”丁局长没有走,说,“我特敬你们两位一杯,盘山市地处三省交界,历史上就是私挖乱采的重灾区,你们的任务要比其他市艰巨……省局坚信,有盘山市委市政府的坚强领导,有我们监督管理战线的英雄在盘山,‘地火行动’一定能取得胜利!” 
  丁局长的话有很大的感染力和煽动性,邻桌有人喊着为“地火行动”干杯,酒宴掀起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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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餐厅,在台阶上海建设说:“我不能陪你去长岭市了。” 
  “为什么?”陈副市长惊讶。 
  “局里有事,我必须立马返回。”海建设加重了必须两个字的语气。 
  陈副市长睁大眼睛望海建设,说:“好吧,那我自己去吧。”他说完叫上秘书,去了长岭市。 
  海建设依靠后座椅上一路呈闭目养神姿势,司机从后视镜观察他们的局长,尽可能平稳驾驶,以免打扰局长休息。 
  海建设没喝多少酒,按他的酒量,中午的酒只能算毛毛雨,连潮土都没接上。他的心里有事,没心思喝酒,突然改变主意不陪陈副市长去会面“土匪”,也是因为心里那件事。 
  海建设想什么让他想好了,从省城到盘山要走上四个小时的路程,轿车上有四个小时清静时间,慢慢地去想自己要想的事情。 
  刘宝库热锅上蚂蚁似地在鬼脸砬子煤矿矿长办公室来回踱步,不时看眼白色电话机旁边的红色电话机,他焦躁地等着一个回电,一道命令。 
  卐井出事,已经发现死了人,他一下乱了方寸,即便是自己知道怎么做,也不能擅自行动。木偶或傀儡矿长的地位,决定了他遇事必须请示上一级,这是一个铁的程序。两年来,他一丝不苟地照程序走。如此他并无怨言,人生如梦,刘宝库是这个词汇的体现者,爹妈死得早,身上身下无一个兄弟姐妹。先当警察,后浪迹街头,坐只矮凳,敲着竹片,给人看相说命,张扬是常客,请他算过自己能不能当上科长。 
  “形厚神安,气清声畅。项大额隆,眼明眉阔。”刘宝库望着张扬,故弄玄虚,说,“五形敦厚形丰足,地阁方平耳伏垂,口带钟音瓮中响……” 
  “何意?”张扬听不懂,问。 
  “你此乃富相,做官没问题,时间在半年之内。”刘宝库说。 
  信口胡言,竟然蒙正了,三个月当上科长的张扬来面谢大师刘宝库。第二次是算他能否发财,刘宝库写一个字,叠好送他,叮嘱:七日后月圆时看。张扬七日后展开纸,是一个火字。 
  “火?”张扬琢磨,火,令自己发财的是火,指的是什么?绞尽脑汁,终于弄明白,火,指的是煤。后来,他真的发在煤上,至今仍然发煤财。后来,张扬来请刘宝库当矿长。 
  当拥有千万资产的鬼脸砬子煤矿的矿长,用受宠若惊都不足以说明刘宝库的心情,他懵然,连连说:“梦,做梦。” 
  “你当矿长!”张扬说的很肯定。 
  刘宝库还是不信,试探性地说:“你不会是和谁打赌吧?” 
  “打赌?” 
  “打赌!” 
  “打赌干吗?”张扬觉得他说得很怪,“让你当矿长打什么赌?” 
  刘宝库说出一部外国电影的名字:百万英镑。张扬才明白,说:“没有什么富翁打赌,让当这个矿长的原因种种,暂时不能告诉你,你也不必急于知道,到该你知道的时候,肯定告诉你。” 
  天上掉下来磨盘大的馅饼,刘宝库这辈子吃不完。管它素馅荤馅海鲜馅,张开口造(吃)吧! 
  张扬说有一个铁的程序必须遵循,鼠标不可乱点。他说:“矿上的大事情必须请示报告给我。”         
第二章隐藏罪恶(4)       
  “哦,我明白了,你是真正的矿长。”刘宝库恍然大悟。 
  “不,我不是。”张扬否认。 
  “你是。” 
  “这么对你说吧,我是你的上线……” 
  “像传销。” 
  “是单线联系。” 


  “和美国中情局差不多。” 
  “算啦,你就别形容了。”张扬终于不耐烦了,说,“好好当你的矿长。” 
  聪明的刘宝库也知趣,不再问,摇身一变当上管几百人的矿长,总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刘宝库没少在这件蹊跷的事上动脑筋。几个词汇还是试衣服一样朝自己身上比量过——垂帘听政,木偶,傀儡,比较贴切是傀儡。于是他翻词典,查后才知自己文化有多浅,木偶和傀儡都是木头人,大嫂就是娘们儿,一回事嘛!不过,用傀儡组成的词,如傀儡政府、傀儡皇帝可以满足虚荣心的。 
  刘宝库是鬼脸砬子煤矿的皇帝,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几百人归他管,女工程师,女出纳员,最满意的是女秘书,猫叫声的这位女秘书学历满高,自说是博士后呢。 
  住在依山傍水的别墅里,坐宝马车,身边有美女伴陪,傀儡有时也是很舒服。他有横竖比理论,其中生活竖比,比自己的过去,流浪街头算命,如今呢……舒服,快舒服死啦!不知世界上有没有舒服死的人,如果没有,就申请吉尼斯。 
  当然,刘宝库也有悚惧的时候。 
  和林子里的猫头鹰叫一样使刘宝库悚然是老板,这个当下极普遍应用,甚至有些泛滥的老板,刘宝库听来感觉就大不相同。就像商家随便称顾客是上帝一样,谁是谁的上帝啊? 
  老板在刘宝库这里回归本色,或者说还其真面目。一个躲在幕后操纵自己的人,两年里由扬哥——张扬传达老板的指令,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直是这样。 
  突发的透水的事故,刘宝库束手无策,傀儡就是等待人来操纵。差不多十几个小时过去,老板始终没发来指令,他心能不急吗?傍晚来临,他抓起红色电话:“怎么样,扬哥?” 
  “没消息。” 
  “追,再追呀!” 
  “你是吓懵啦,还是傻啦咋地?老板让等着就等着!”张扬责怪,“老板是随便追问的吗?” 
  8 
  一块巨大石头突然落下来,两个正在扒石头的矿工被砸成肉饼。老庄带头往出扒人,压在胖子身上的石头有千斤重,搬开不容易,也不能这样瞧着四肢露在外边的胖子就这么的压着。 
  “他死了吧?”郭德学问。 
  “恁大块石头压着还不死,除非他会奇功什么的。”老庄说,“怎么的也得把他抠出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石头压着,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真的见死啦,救出来也是死的。” 
  “死的也得救,他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可以不管它。”老庄说。 
  巨石挪开了,胖子成了一张皮紧贴地面,很像屠宰后的牛皮晾晒在石头上。 
  长脸矿工死相更惨,整个人给折叠了,头贴在脚上,是人常说的那种两头扣一头。 
  老庄打开一个折叠纸箱似的,把长脸身体放平。 
  面对挨摆的两具尸体,郭德学不知如何告别,问:“给他们磕头吗?” 
  “都是一个槽子吃食的兄弟,行个礼就成。不过,行礼时你得念叨,在早刽子手临刑前都要叨念两句……” 
  “那我说什么?”郭德学行了三个礼,不知说什么。 
  “随便说吧,都是兄弟。”老庄说。 
  黑暗中,兜齿儿蹲在一块很小的岩石上哭泣。同村的两人给石头砸死,他吓坏啦。大水正漫上岩石,用不多大工夫,岩石将被淹没。 
  老庄看到了危险,要紧的是劝他离开岩石:“你快过来兜齿儿,岩石上不安全。” 
  兜齿儿像似听不懂老庄的话,只是哭。 
  “水太急了,冲得动石头,连你也要给冲走。”老庄迅速脱下上衣,扯成条系成绳,抛过去,说,“抓住!” 
  兜齿儿是拒绝营救,还是真的吓傻啦?他纹丝不动。 


  “抓呀!你快抓住!”郭德学也在喊叫。 
  老庄见劝说无效,想出一个办法,说:“胖子不是答应你,把他的女人给你睡几宿吗?”         
第二章隐藏罪恶(5)       
  奇迹发生了,兜齿儿抬起头来,说:“他骗我,谁肯把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睡啊!” 
  搭上话就有门,老庄延长兜齿儿感兴趣的话题:“胖子的女人白不白?” 
  “白,精面粉似的。”兜齿儿说。 
  “白好呀……胖子死啦,你去找她呀!”老庄趁机说,“抓住绳子!” 
  为一个白精面粉似的女人,兜齿儿突然间想活了,去抓老庄抛过来的绳子,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浪头打过来,兜齿儿手梢刚触到绳子,身子一仄,落入水流中,瞬间被冲走。 
  “唉,二十几岁的年龄,真可惜。”老庄叹道。 
  “托生一次爷们,没碰过女人……”郭德学替人遗憾。 
  现在,逃生的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扒开前面的石头是唯一逃生出路,本来有五个人来挖,进度还快一些,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 
  “咱们俩匀乎、匀乎劲干。”老庄说话的气力有些不足。 
  “庄师傅,你……” 
  “哦,没什么。”老庄隐瞒实情。 
  老庄的脸变了形,是饿的,也是疼的。由于饥饿,胃疼得厉害。 
  “你歇着,我来挖。”郭德学说。 
  老庄在一块岩石上躺下来,他说:“你也过来直直腰吧。” 
  “我能坚持,挖一会儿。”郭德学硬撑着。 
  “别硬拼了,攒攒劲再干。”老庄说。 
  郭德学爬上岩石,躺在老庄身边。 
  “关了矿灯,省省电。”老庄问,“你有女人吗?” 
  “有。”郭德学说,“有两个。” 
  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绝境之中讲女人实属高明之举。老庄的胃疼忽然减轻了许多。他说:“你有两个女人,一胖一瘦?” 
  “不,一死一活。” 
  “噢?” 
  “一个炕上,一个墙上。”郭德学说。 
  老庄糊涂了,怎么个炕上墙上?一死一活通常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炕上不难理解,郭德学家睡火炕,炕和床一个意思。那墙上怎么讲? 
  “我把白菜的骨灰抹在墙上。”郭德学说,“我俩经常说话。” 
  白菜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白菜是郭德学的女人。女人叫白菜,肯定有故事。在偏僻的农村,白用在女人身上,例如小白鞋,大白梨,那这个女人就有故事了。白菜,日常食用的极其普通的蔬菜,用它形容女人,水灵灵,脆生生。 


  郭德学的女人叫白菜,与他的特别才华有关。 
  桂花村人公认郭德学是才子,赞赏:“郭德学真有才!” 
  才子是有些绝活,郭德学的绝活是吟民谣。他文化不高,是“田夫野竖”,可你说哪方面的民谣,他张口就来。例如说酒鬼:“酒是汽流水,醉人先醉腿,嘴里说胡话,眼睛活见鬼。”又如数九:“一九二九,在家死守;三九四九,棍打不朽;五九六九……” 
  “小白菜。”妻子铺好被褥说,说民谣成了他们夫妻就寝前的必修课,她不听一段民谣就不睡觉。 
  “不说了,今晚累啦。”有时他也腻歪,不愿意说。 
  “好,你不说,行,别进我被窝。”妻子使出杀手锏。 
  进不得她的被窝睡不着觉,这样威胁很有效。他说:“给你说小白菜。” 
  小白菜, 
  遍地黄, 
  两三岁上没了娘, 
  跟着爹爹还好过, 
  就怕爹爹娶后娘…… 
  妻子听民谣竟然能听落泪,又瘦又小的白菜勾起她的辛酸往事,自己就是一棵命运多舛的小白菜。 
  “我是棵小白菜!”妻子说。 
  从此就管妻子叫白菜。 
  白菜在一个夏天忽然枯萎,先是眼睛黄,后是全身黄,不久就死去了。乡下不准土葬,火化后郭德学抱回妻子骨灰,做出了令人瞠目举动:将妻子骨灰和成泥,抹屋挂了墙里子。 
  在郭德学心里,白菜生长在墙壁上。 
  每晚,他都和墙壁说话,和白菜说话:“铺好被褥了,我给你说民谣……那什么,你不愿听这首,我换一首。哎,我得进你的被窝,让我进去。” 
  老庄一声沉重的叹息。 
  “白菜天天长在墙上,灯花来啦。”郭德学说。         
第二章隐藏罪恶(6)       
  “我猜着了,灯花是你说的炕上妻子。”老庄说。他挣扎起来,准备干活儿。“灯花,与民谣不搭界吧?” 
  “搭界。”郭德学扭亮矿灯,“她姓宋,原来也不叫灯花,我吟了那首验月份的蒸灯歌她才改的名。” 
  正二三月水没腰, 
  四月灯碗刚发潮, 
  五干六湿七八焦, 
  九月十月干裂瓢, 
  五谷丰登家家乐, 
  冬月腊水勿须瞧。 
  流行东北农村的“蒸面灯”、“蒸十二月灯”,《关东文化大辞典》载:农历正月十五晚,以荞面或黄豆面掺适量水和好,分十二份,捏成上端直径寸余的圆形油灯碗,灯身柱形而细,底部略大而圆,每灯碗口缘上捏出一至十二个锯齿状的花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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