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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顿时,所有天牢附近的守卫都纷纷跪下领旨。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四十六章 骑虎难下
第四十六章 骑虎难下
当冯史宗接了旨,韩栾便笑呵呵地扶起他再说:“皇上知道淑妃娘娘就在里面,当然,这杯赐给兰陵王的酒就是要娘娘亲手伺候王爷喝下去的。”
“可是…”冯史宗迟疑问道:“可是为何是公公您…”
“哈哈,冯大人,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管照圣旨上面的做就是了。”韩栾轻蔑地说道:“皇上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这酒你就拿进去给娘娘吧。本公公在此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冯史宗看着韩栾身边的小公公,小公公手里托着漆盆,上面放着一杯斟满酒的酒杯,浓郁的酒香飘飘然然地yin*着某些人犯罪。冯史宗咽了咽口水,又警惕地望了一眼悠然自得的韩栾,然后转过身领着小公公走进了天牢。
听到外面人的吆喝,冯佑怜和郑欢喜顿时戒心四起,高恭允更是害怕皇上会责怪冯佑怜,当他们知道冯史宗带着韩栾的人走进来后,大家纷纷站立在高恭允身前,似乎冯史宗带着牛鬼蛇神将要取高恭允的性命。
冯史宗恭恭敬敬地说道:“娘娘,圣旨说让您伺候着兰陵王喝下这杯酒。”
“什么酒?”郑欢喜警惕地怒问:“哼,皇帝有那么好心?他猜到我们会在这里,更加不可能送酒过来。”
高恭允有些释然,他对这杯酒了然于心,冯佑怜瞟了一眼高恭允,心知不妙,但是她不敢妄下推断。
无缘无故地赐酒,一定非好事。
这是在场所有人最坏的想法,只是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刻意吩咐让淑妃娘娘伺候兰陵王喝下去,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圣意。
这似乎是高炜给冯佑怜最后一线希望,也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冯佑怜将这杯酒交给了兰陵王,他会忘记所有,他会将全心的宠爱再一次赐给这个女人。
一直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默默地等着回应,他没有过往的自负,第一次被惊慌笼罩,这种陌生的感觉一步步吞噬着他的尊严,他闭上眼,耐心一点一滴地燃烧着。
冯史宗将漆盆递给了冯佑怜,她垂下眼脸,哀愁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郑欢喜就是再笨也看出端倪,她冲上去对着冯佑怜说道:“怜儿,难道你忘了四爷对你的恩情吗?”
“我…”冯佑怜沮丧地别过脸,为难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是皇帝的手段,你们都为难。”郑欢喜回首看着高恭允,凄笑说道:“四爷,不管他们还记不记得您的恩情,我郑欢喜这辈子都会将您铭记于心。”
“欢喜。”高恭允紧张地看着她,猜不透她想干什么。
郑欢喜又望着犹豫不定的冯佑怜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怜儿。”
语毕,郑欢喜抢走小公公手中的酒杯,仰头饮下去。
“欢喜…”高恭允赶紧扑过去抱着郑欢喜,冯佑怜连忙握住郑欢喜的手,问道:“怎么样了?”
酒杯哐当掉在地上,碎了,惊得所有人心神不宁。
冯史宗摇摇晃晃地后退,不敢靠近他们。听到冯佑怜和高恭允呼唤自己,郑欢喜才知道自己并没有死去,喝了酒,她只感到喉咙处一阵温热,酒很香甜,没有其他的味道,身体各处也很正常。
郑欢喜雀跃地站起来,笑哈哈地说道:“我没死,我没死…不是毒酒,这不是毒酒…”
“拿下他们。”紧跟着赶来的韩栾对着天牢里的人大声喝道,身后的侍卫全都冲进来围着他们。
“韩栾?”冯佑怜厉声叱喝:“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本宫是谁吗?”
“当然知道,淑妃娘娘,皇上交代过了,如果您按照圣意将酒递给了兰陵王,那么您依然是淑妃娘娘,只不过…”韩栾狞厉地笑道:“只不过,您并没有这么做,所以皇上的下一道旨意就是要将你们全都抓起来,不管怎么说,您都是冯淑妃,奴才也不想伤了娘娘,如若你们识趣的话,就束手就擒吧。”
郑欢喜激动地拿出自己藏在衣袖中的短刀,对着韩栾吼道:“哼,想对付我们,没那么容易,你告诉狗皇帝,我们绝不会屈服的。”
“欢喜,不要冲动。”高恭允拉住郑欢喜,不想她出去送死。
德喜和蝉儿退下来,站在他们身边,说道:“主子,不如我们冲出去吧。”
“好,四爷,我们杀出去吧。”郑欢喜更加欣喜,拔刀就要冲出去,就在此时,她脑门气血上升,四肢发软,走了不到两步就退了下来。高恭允方觉不妙,立刻上去搀扶,只见郑欢喜七孔都在流血,冯佑怜看着欢喜七孔流出怵目惊心的鲜血,不由得尖叫出声。
“啊——”蝉儿也害怕起来,躲在冯佑怜身边,哆嗦念叨:“那是毒酒…”
郑欢喜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只感到自己全身下坠,哪怕是倚靠在自己最信赖的男人身上,她还是承受不住力量。
冯佑怜跪在她身边,抽泣起来:“欢喜…欢喜…”
高恭允不可思议地盯着怀中的女人,他温柔地抹去她脸上弥漫着的血渍。
“四爷…”郑欢喜无力地呻吟着:“四爷…”
“欢喜…”高恭允抚摸着郑欢喜渐渐冷却的脸颊。
“哼,上。”站在牢外的韩栾才不会管他们心情如何,依然坚持要拿下冯佑怜他们。这个时候的高恭允知道自己不能再任由摆布了,他将中毒的郑欢喜交给德喜,并且吩咐道:“德喜,你照顾他们先离开,这些人就交给我吧。”
“是,兰陵王。”德喜背起郑欢喜,然后拉着蝉儿躲开来袭的侍卫,当然是高恭允用脚踢开了无用的这些侍卫,由于没有算到他们会反抗,随韩栾进来的守卫并不是很多,一两下就被高恭允击倒,高恭允知道这样走出去一定不容易,于是挟持了躲在一旁的韩栾。
“让开,否则我杀了你。”高恭允恶狠狠地冲着韩栾吼道。
“你们都让开,快,快…”韩栾知道自己生命受威胁,吓得语无伦次,要知道如果他今天让这些人逃跑,就是救下了他这条命,也不一定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四爷…”冯佑怜不想高恭允伤及无辜,看到他挟持了韩栾,她更加心慌不已。
“怜儿,带着他们先出去。”
“嗯。”冯佑怜和蝉儿护着德喜走出了天牢,外面的侍卫们拿着剑不敢贸然上前,高恭允拧起韩栾一边走着一边冷喝:“走,让他们走出廷尉府,否则我饶不了你。”
“啊…”一直躲在一侧的冯史宗还算清醒,听到高恭允提出这样的要求,于是走出来制止说道:“不行啊,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哼,那我就血洗廷尉府,你们一个都逃不掉。”高恭允震慑着冯史宗,这等小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下去,下去…”韩栾心系自己的小命,见冯史宗惹怒了身边的人,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他冲着冯史宗喊道:“冯大人,你就听他的话,退下吧,皇上也没说要了他们的命啊,如果不听他的话,他可是会要了奴才的命啊。”
“韩公公…”冯史宗全身战栗,既不敢退下也不敢上前,就这样两方人相持不下。
“放了他。”黑幕之中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大家纷纷扭头,将目光转移到渐渐走出来的人身上。
蝉儿松开德喜的手,微微开启嘴唇,刚要说话,却被来者抢了先,说道:“四爷。”
“薛孤?”高恭允猝然一惊,提高警惕,朝着薛孤说道:“你也是来对付我的人?”
“皇命在身,身不由己。”薛孤一只手握着剑,剑刃朝后,慢慢地移动身躯。
“薛大哥。”冯佑怜走过去半步,着急地说:“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这样。你们都是好人,不应该为敌。”
高恭允推开了韩栾,拉住冯佑怜说:“不要过去,他会带你走的。”
冯佑怜心里一沉,仿佛历史再一次重演,她还不曾忘记,当初就是因为薛孤带兵赶来才会分开了她和四爷,难道还要再上演一场吗?
这一次,高恭允不会让薛孤再带走她了,他紧紧搂住冯佑怜,肃然说道:“薛孤,我一直敬重你这个朋友,但是我不会让你第二次带走她。”
薛孤陡然想起当年自己从宝林寺抢回冯佑怜时的场景,突然间看到高恭允的身影,他有着恍然大悟的感觉,莫非当年在宝林寺的刺客是…
“难道是你?”
“不错,如果怜儿不会进宫,那她一定是王妃。”高恭允毫不避讳地说道:“当年,我们失之交臂,今日我们不会重蹈覆辙。”
“对不起了,四爷,我不会让你们逃出去的。”薛孤凛然说道。
“薛大人。”蝉儿走出来,愤然骂道:“难道你要杀了冯主子和四爷?难道你忘了他们的恩情?难道…”
“蝉儿?你怎么也在这里?”薛孤惊讶地反问。
“奴婢是冯主子身边的宫女,当然也在这里,今天你要对付主子,那就从奴婢身上先杀过去吧。”蝉儿气鼓鼓地说,冯佑怜赶紧拉住冲动的蝉儿,劝道:“你不要再添乱了,薛大哥不会这样的,蝉儿,此事不关你的事情,我不小心将你牵扯进来,你不如乘此机会过去薛大哥那边吧。”
“不。”蝉儿回首说:“蝉儿不会同流合污的。”
薛孤听到蝉儿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倒成了她的仇人了,这是唱的哪出嘛,一边是皇命,一边是朋友,他该如何才好?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四十七章 仇人眼红
第四十七章 仇人眼红
“你还犹豫什么?既然是皇上派薛大人来,那就将他们全都拿下复命吧。”韩栾心急地提醒道,他知道薛孤武功了得,兰陵王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薛孤长吁一口气,瞅着面前的四爷,高恭允同样站立着身子看着对方。两人凝视良久,仿佛一直都在沉思,亦或者在领会对方给自己传达的信息。
其实薛孤一早就知道皇上要对付四爷的事情,他已经在城外部署了一切,哪怕今日他们逃了出去,或许还是会被皇家军队的人活捉回来,到时候在皇上面前一样痛不欲生。
为何你们一定要选择这样的路?
不,不是我要选择这样的路。四爷心会意领,对着薛孤摇头,他心里暗叹一声,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根本就容不下我,无论我身在何方,他一定要我的命,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不会再坐以待毙了。想到此,四爷又看了一眼德喜背着的女人,他抿了抿嘴,说道:“薛大人,出招吧。”
薛孤反手将刀刃朝前,准备迎战;而四爷将冯佑怜和蝉儿护在自己身后,拿起郑欢喜之前的短刀冲上去…
四爷与薛孤相拼的同时,他又悄声对薛孤说道:“薛大人,四爷从未求过人,今日就求你放过他们吧,你只要将我刺伤然后拿下复命,皇上也不会怪罪的,但是…”
“四爷…”薛孤犹豫起来。
“算四爷求你了,四爷此生只为一人,但求你留下活路。”高恭允说着,转动刀柄,示意薛孤朝着自己胸脯刺过去,以此来显示他绝对说到做到。
薛孤一咬牙,准备用力刺向兰陵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终于忍不住的冯佑怜,看到薛孤尖锐的刀剑便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她推开了高恭允,独自承受薛孤的袭击,刀剑无眼,被刺中的冯佑怜毫无疑问只能忍受无止境的伤痛。
“啊——”
薛孤当下愣住,蝉儿奔过去扶着随风摆动的冯佑怜,大声喊道:“主子,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啊…”
蝉儿气愤地冲着薛孤吼道:“你为何忘恩负义,为何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猛然间,薛孤的脑海中涌出千万个不同程度的呼喊声,蝉儿的质问,他竟然如此熟悉(在邙山遇见仙人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类似的幻觉)。薛孤回过神再一次望向他们的时候,却发现蝉儿抱着的居然是一只受了伤的白狐,薛孤倒抽冷气,眨了眨眼,定睛一看,又出现了冯佑怜的身影。
薛孤手中的剑仿佛通了灵性,沾染了冯佑怜的鲜血之后,开始闪出异样的光芒,高恭允拦腰抱起昏厥过去的冯佑怜,忧心忡忡地喊道:“怜儿?怜儿…”
“薛大人…”韩栾着急起来,薛孤抑制住剑气,咬牙切齿地啐道:“不要靠近我。”
剑气越聚越浓,然后冲破了周围的人群,将四周的侍卫全都刺伤,他们躺在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从南阳王府赶来的男人看到廷尉府散发出充满霞光的剑气,不由得心中一震,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冲了进去。冯史宗派人通知了南阳王高琸,也算是搬救兵吧,不过此时比高琸更加心急的还是住在他府中的这名神秘的男人。
他抬脚踢开廷尉府的大门,薛孤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与来者对视。虽然双方都没有吭声,但是从目光中察觉出,来者不善。
韩栾只是被剑气伤了皮毛,没有大碍,于是他在侍卫的掩护下匆匆忙忙逃出府赶往皇宫。冯史宗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对于这样的危机,自然不用别人说,他已经顾不上兰陵王几人,而是紧张地逃之夭夭了。
薛孤正色地凝望,男人迈出一步,缓慢地拔出藏匿在自己袍子中的长剑,并且指着眼前的薛孤说道:“别来无恙,薛大人。”
薛孤谨慎地后退,嗅出他的戾气,于是问道:“你是谁?”
他应该不曾见过这个人,记忆是空白的,搜索不到关于他的一切踪迹。
“哈哈哈。”男人仰天长笑起来,说道:“我竟然忘了,你根本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
“你是什么人?”薛孤不甘示弱地吼道。
男人用另一只手掀开散落在自己两鬓之间的发丝,让薛孤看得再清楚一些,企图勾起他仅剩的回忆,那一眉一眼,仿佛就是拼凑起来的图案,蹲在地上的兰陵王抱着冯佑怜惊讶地喊道:“是他,你怎么没死?”
“哼。”男人冷瞪着高恭允说道:“阎王老子不收我,因为我今天就要你们两个偿还我经历两次生死的痛苦。”
“薛孤,他是火焰宫宫主,你要小心啊。”高恭允关切地提醒道。
“什么?”薛孤惊愕地蹙眉,拿起自己手中的剑说道:“那他岂不是慈远方丈?”
“算你明白,我没死,就是为了亲手杀了你们,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说时迟那时快,话一落下,慈远方丈挥剑朝着薛孤的方向砍去。
剑气相撞,薛孤尚未缓过神来,被突然袭击自己的慈远方丈震得摔在地上,当场口吐鲜血。
“薛大人…”蝉儿错愕地瞪大双眼,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扶着薛孤说道:“薛大人,你怎么样了?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蝉儿,不要过来。”薛孤担心地说:“你走开,他会杀了你的。”
“不要。”蝉儿扶着薛孤说:“薛大人,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
“走。”薛孤恶狠狠地推开蝉儿,然后越过她朝着慈远方丈迎战,被震倒后,他似乎清醒一些,手中的剑也乖乖听话许多,不再发烫,于是他凝神屏气准备还击。
倒在地上的蝉儿泪眼婆娑地注视着他,与此同时,慈远方丈又聚集自己的剑气还想再杀过去,可是当他再一次冲向敌人的时候,却忘了有个人藏在自己身后随时准备偷袭,然而这个人正是他这一次前来想要带回去的。
银翘将自己的剑刺中了慈远方丈的后背,剑身从背后穿过,慈远方丈顺势转身伸出一掌,正好击中了偷袭他的女人,银翘被掌气飞出几十米远,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薛孤见此情形,立即收回剑,飞到银翘身边搂着她低吼道:“你干什么?”
“咳咳咳…”
“啊?”就连慈远方丈自己都吓呆了,他拔出银翘的剑,捂着伤口,愤怒地质问:“银翘,难道你忘了你是谁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咳咳咳…”银翘在薛孤怀中咳嗽着说:“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其实…也是火焰宫的人…可是…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们…”
“我知道。”薛孤点着头说。
“我一生只为摆脱这种身份,可是我却摆脱不了命运…”银翘嘴角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涌出,薛孤用一只手按住,却弄得满手都是血渍。
“银翘…”
“我…”银翘伸出手用尽全力握住薛孤的手,哽咽地说:“我…我死后能不能葬在薛家…”语毕,银翘的手渐渐松开了薛孤,薛孤只感到一阵寒风从他脚底灌入,吹进他心里,他望着怀中的安详睡去的女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银翘…”慈远方丈怒喝一声,向着天喊道:“回来…回来…”
高恭允趁势拿起地上的剑飞身过去刺向悲愤的慈远方丈,慈远警觉地侧过身用手相抵,剑刺中他的右手,高恭允用力地推动长剑,剑身又从慈远的右手穿过他的右肩;然而,薛孤迅速地拿起自己的剑刺向慈远,慈远抵不过两人的夹击,将右肩的长剑劈开,企图逃脱。薛孤凝神飞出手中的剑,剑一下子从慈远背后穿过,这一剑是致命的,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的慈远最后只能倒地不起…
煞那间,廷尉府恢复了正常,除了兰陵王他们,其他侍卫死的死,逃的逃。
薛孤回到银翘身边,将她背起准备离去。蝉儿奔过去喊道:“薛大人…”
“四爷,你们走吧。”薛孤沉吟片刻,突然说道:“皇上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这样放走我们,皇上也同样不会放过你。”高恭允走上来也说。
薛孤寻思不语,又迈出一步,蝉儿心急地说:“薛大人,蝉儿…”
“蝉儿。”薛孤微微侧身说道:“不要跟着我,跟着四爷远走高飞吧。”
“不。”蝉儿抽泣着问道:“薛大人,难道你又要舍蝉儿离去吗?”
高恭允看了看蝉儿,又看了看薛孤,一下子明白许多。
薛孤没有吭声,他望了一眼背上的银翘,幽然地叹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廷尉府大门。蝉儿咬着唇凝视着薛孤渐行渐远的背影,高恭允无奈地摇了摇头,拍着蝉儿的肩劝道:“给他点时间,我们走吧。”
蝉儿呜咽一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带着伤残的同伴一起逃出了廷尉府…
“四爷,我们去哪?”
“城外,那里有我的将领。”
“四爷,王妃的呼吸更加微弱了。”
高恭允忧愁地望了一眼欢喜。
“四爷,冯主子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高恭允又看了一眼冯佑怜。他心中的愤霾越来越沉,凝聚起来能化成一股难以磨灭的仇恨,是对某个人的仇恨,如若不是他处处相逼,他身边的挚爱也不会如此。四爷一向怜爱女人,他断然不会放过伤害他身边人的人。下定决心之后,他的脚步越来越稳,领着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