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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轮不上你说话。”弘德夫人不屑地低骂。
“弘德夫人，后宫出现这种东西，此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一定会惹得满城风雨了。”董夫人也前去劝道：“我看还是要仔细调查后，才能下结论。”
弘德夫人淡笑地转过身，对着身边的琉璃使了使眼色，只见宫婢立刻退出镜殿。
“董夫人说的对，既然知道谁想陷害后宫嫔妃，那我们就要将人揪出来。”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三十七章 反间之计（三）
话说间，琉璃又领着两个侍卫走近大殿之上，两名侍卫手中夹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侍卫们跪在地上时，同时将手中的女人也扔在地上。那女人艰难地爬起来，想说话却只能微微张合干裂的嘴唇，嘴角的血迹诡异地贴在唇瓣上面，木讷的眼睛一看见惊愕不已的胡太后便发放一丝光亮，但是这处微弱的光亮很快就被她自己切断。
胡昭仪与董夫人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更是倒抽冷气，胡太后轻微地惊呼：“蝶花。”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灵敏的董夫人拉住，她巧妙地将胡太后移到自己身边，低声嘱咐：“太后，什么都不要说。”
弘德夫人冷看一眼跪在地上想倾诉什么的蝶花，而后说道：“我知道，她是太后赐给我的一个小宫女，其实说实在的，我还真是不相信她能有多大能耐，能从宫外带进东西，岂能是她一人所为？你说呢，太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昭仪忿忿地说：“哼，难不成你怀疑太后？再说了，后宫里怎么能滥用私刑？这要是传到皇上耳边，凭你再怎么受宠也要一起受罚。”
“胡昭仪这么为蝶花狡辩，难道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弘德夫人冷言说道。
“你…”胡昭仪吓得大惊失色。
“弘德夫人，这事情可大可小，千万不能冤枉一人啊！”董夫人也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等皇上来了再定夺吧。”
弘德夫人媚眼一转，突然变脸自问：“奇怪了，我已经吩咐宫女通知皇上，怎么还没有见皇上赶过来？”
“蝶花的确是哀家赐给你的，今天夫人想说什么就说吧，哀家绝不反驳。”与此同时，胡太后强作平静地说道。
弘德夫人惊叹胡太后的镇定，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付。倒是身边的陆令萱赔笑地说道：“虽然蝶花是太后所赐，可是又怎么能说太后与此事有关？这都是无中生有。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啊！”陆令萱一边轻轻推弘德夫人一边说：“呵呵，其实我的意思是…既然查明凶手，就请太后定夺。此事如果传到皇上那里怕是不好收拾了。”
“陆郡君…”弘德夫人嚷道：“这事…”
“什么这事那事…”陆令萱瞪了一眼她又道：“太后是后宫之主，这种事情不需要经过皇上就能处理了，何必那么麻烦！”
胡太后长吁一口气，瞅了一眼殿外，除了御医和尚，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侍卫了。没错，陆令萱说得没错，这事情一定要赶在皇上来之前处理，到时候闹大，便是两败俱伤！不，哀家现在就很受伤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阴险，尽然用昙献逼哀家就范，不行，不能让他露面，只能…只能委屈蝶花了…
“这件事情，弘德夫人已然查明，哀家也没什么话可说了。”胡太后抿了抿嘴，别过脸厉声说道：“传哀家的懿旨，将宫女蝶花拉下去…收押。”
“求太后…赐死…”蝶花隐忍着疼痛，挣扎着坐起来，微弱地说道。胡太后不忍心看见此时的她，只好扭过头，掩嘴说道：“拉下去…问斩。”
“多谢太后！”蝶花噙着泪水，苦笑着低吟：“多谢太后！”
董夫人唏嘘一声，然后扶着精疲力竭的胡太后慢慢走出镜殿…
***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内室里，陆令萱对着坐在镜奁边的女人，吼道：“你可知道，你刚才犯了什么错？”
“犯错？”弘德夫人隐忍闷气，透过铜镜看着怒气腾腾的陆令萱，说道：“在干娘眼里，穆丽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这一次我就要做给干娘看看。”
“给我看什么？”陆令萱反问。
弘德夫人转身说道：“看看我的本事啊！”说着，她又站起来，继续道：“看看我是怎么除掉那个老太婆。”
“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陆令萱怒斥：“你以为她是谁？你以为她是你那些后宫里等死的嫔妃？”
“干娘，为什么一提到太后，你总是畏首畏尾的？”弘德夫人气嘟嘟地问。
“不是我畏首畏尾，是我在深思熟虑，不像你这般冲动。”陆令萱急促地喘气，冷哼说道：“哼，你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你想除掉的人，可是这个世界上，唯有一个人你怎么也除不掉的。她，就是当今太后。”
“可是她却欺瞒天下，她不守妇道，与外人私通。”弘德夫人反驳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陆令萱诧异地问。
弘德夫人收敛怒气，冷冷地说：“既然干娘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也只有自己慢慢调查。干娘拿着这么好的一个把柄却不知为我争取，有时候我还真是不知道干娘究竟在想什么。你要清楚，我才是和你站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我这么做是不想你与太后失和，这对你没有好处。”陆令萱痛心地劝道。
“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我登上皇后的位置。”弘德夫人咬牙切齿地叱喝，
“你可以用把柄来控制她，没有必要像今天这样弄得正面冲突！你以为你打赢了这场仗？你这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啊。”陆令萱担忧地劝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弘德夫人根本听不进去了，她背过身不想再看陆令萱。
“就是因为我当你是我的干女儿，我才会这样提醒你，你一定要好自为之，懂得适可而止。不要被名利冲昏了头。”陆令萱想做最后的努力，可是此时此刻的穆丽又怎么会听得进去。
“恐怕现在干娘心中不止我这个所谓的干女儿吧。”弘德夫人阴笑地说：“今日在大殿之上，干娘搜寻的不是昙献，而是另一个人，是不是？”
“你…”陆令萱惊讶地张开嘴。
“想不到你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弘德夫人冷漠地说：“你真是让我失望。”
“失望？”陆令萱摇了摇头，说：“这个词也正是我想到的。”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干娘，我还不能少了你的帮助。”弘德夫人讽刺地说：“说不定还能有朝一日，我能帮助那个还未曾见面的干哥哥吧。”
“不劳您费神。”陆令萱气冲冲地留下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镜殿。
琉璃还是第一次看见陆郡君这么生气的离开，只好小心翼翼地走进内室，说道：“夫人，皇上返回了含章殿。”
“什么？”弘德夫人惊愕地问：“这么说，皇上来过华林园？”
“是的，好像是听说太后也来了，于是才离开的。”琉璃瞥了一眼主子，又补充说：“不知今日发生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皇上？”
“算了算了，现在告诉皇上又能怎样？死无对证还不是一场空。”弘德夫人烦闷地坐下来，埋怨道。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三十八章 美林美人
说了镜殿发生的事情，却还没有讲明曹素素的经历，这一次，正是机缘巧合，说不清是福是祸，让她碰上个大有来头的男人，也正是这个男人间接地断送了她的性命！红颜薄命啊！
曹素素听了小静的吩咐，按着她们告诉自己的方位找着去了镜殿，可是她迷糊的个性也是注定了一定会失败地完成任务。当然弘德夫人是知道太后也来了华林园，所以才不会有人发现她其实根本未曾去过镜殿通知琉璃。
她在偌大的华林园里迷失了方向，又被华林园里的天下奇景迷得忘乎所以。虽然心里也很矛盾，可是就算看到有宫婢经过自己，以她胆小的性格，她也不敢上前打听。于是乎，她就这么耗着时间，欣赏美景的同时又在暗叹自己今晚睡黑屋的命运。
走了一段时间，她还是决心凭着记忆返回，虽然不能完成任务，可也不能耽搁主子们的大事啊！她很有良心地想着，然后准备转身按原路回去。当自己看着几条熟悉又陌生的甬石路时，她的信心彻底被击垮。
煞那间，青黛微蹙，眸光失神，定在原地不知所措。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名男子迎面而来，曹素素来不及审视男子的样貌，便只听得一声令下：“大胆奴才，看到皇上还不跪下？”
曹素素被吓得七荤八素不知所云，扑通跪在地上，却忘了请安。韩栾还想上去，却被高炜阻拦。
“韩栾，你吓着她了。”高炜淡笑地说道。
曹素素已然懵了，全身抖瑟，几乎是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了。高炜好奇地走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难道宫里的老宫女没有告诉你如何下跪或请安吗？”
“奴婢…奴婢…”曹素素吞了吞唾液，缩紧身子想缓和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可是这种做法反而令她像一只趴在地上的泥鳅，惹得皇上身后的奴才们掩嘴而笑。
“难道朕有这么可怕？”高炜饶有兴致地追问，这个小宫女真是奇怪了，怎么见到朕像是见到魔鬼似地？
“不是…不是的。”曹素素惶恐地摇着小脑袋，继而又立刻抬头解释：“奴婢叫素素，因为第一次见到皇上，所以…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高炜惊讶地盯着这张被吓得泛白的小脸，虽然如此也掩不住玉人绝世的清颜。眸光似水，熠熠生辉。着一身淡青芷草暗花宫装，墨发挽成偏髻，更加衬托出雪肤月貌。再添楚楚可怜之状，怎能不让皇上心魂荡漾。
曹素素也看呆了皇上清俊温和的面容在晴光下愈发迷人的风姿，两人肆无忌惮地打量对方，以至于韩栾最终忍不住前来低声说道：“启禀皇上，夫人恐怕会等太久了。”
“啊。”不是皇上回过神，倒是曹素素先惊呼：“皇上，奴婢该死。”
“该死？”高炜不解地笑问：“你怎么了？”
“奴婢…奴婢…”曹素素说话的声音小得可怜，恐怕也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了：“奴婢忘了怎么去镜殿…”
“皇上问你话呢，你怎么说话的？”韩栾大声斥责。
“韩栾。”高炜不悦地叫道。
“是。”
“朕看太后也去了镜殿，夫人既然有人相伴，罢了，你先派人去复命，就说朕还有国事商议。”高炜吩咐道。
“遵旨。”韩栾退了一步。
“慢。”
“皇上还有何旨意？”
“带这个小宫女下去，她恐怕是找不到地方了。”高炜和煦一笑，淡淡地说道：“随便…”
“奴才知道。”韩栾慧黠地笑道：“皇上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高炜看了一眼还在抖瑟的曹素素，然后长笑而去。
***
曹素素偷偷地走进静宜苑，只听身后有人大喝一声：“站住。”
曹素素背脊一凉，稳住了脚步，却乱了心智。她转过身来，低首着说道：“小静姐姐，奴婢…”
“我让你报个信，你倒好，不知所云地在宫里乱转，到现在才回来，你以为宫里是大花园啊。”小静恶气腾腾地开骂。
“奴婢是走错了道，在宫里迷了路，所以…所以…”曹素素想解释，可是又害怕。
“迷路？”小静指了指曹素素，然后吼道：“不是都告诉如何走了吗？哼，瞧你笨得，给我放机灵点，万一做错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素素知错了，小静姐姐，您就饶了我吧。”曹素素慌张地哀求。
“静姐姐，素素可能真的是走错了路，要不今天就别罚她了。”小月在一旁小声地请求着。
“要换了是别人，我当然可以网开一面。不过可惜啊，是她犯了错，不但要罚，还要重重地罚。”小静冷笑地说道：“今晚上你不但没有吃食，还要给我将静宜苑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啊…”曹素素惊诧地张开嘴。
“听到没有。”小静又吼道。
“是。”曹素素隐忍着泪水，接过小月手中的扫帚，走到院子里开始工作。小月还想说情，却被小静瞪了一眼。躲在一旁的曹蓉蓉眼看着妹妹受罚，虽然想着出头，可是碍于小静，她也不得不噤声。
夜半时分，曹素素抵不过肚子的翻腾，根本就睡不着。她几乎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于是她决定在外面坐一坐，缓解一下自己饿得慌的心情。她不敢直接坐在静宜苑，而是走出来来到御花园，夜晚，这里有许多萤火虫，而且很少有人经过，所以她一下子就被吸引得忘了时间。
就在她忘乎所以地欣赏月下景色的时候，突然，她听到清脆的笛声，婉转悠扬，甚是动人。她静静地聆听，瞬间，肚子也不觉得饿了，顿时，心情变得豁达。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在吹笛子。
就这样，隔三岔五曹素素都会偷偷溜出来听这美妙的笛声，似乎吹笛者也懂得素素的心思，每次她听得入了迷，笛声便会变得欢快，这样素素也会回过神，仿佛吹笛者在告诉她，她该回去休息了。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一个月，曹素素再也不觉得日子过得沉闷，反而总是期待着明天，当然，她是期待每天晚上。
***
话说冯佑怜在宋中使这里学了手艺，日子也不觉得无聊，可是她心里仍然想着曹素素，她最担心这个软弱的小女人会不会总是受罚。当听说她被招进静宜苑，于是心里又惊又喜，总是想着能有机会与她见上一面。
皇后的事情告一段落，似乎后宫之中稍有平静，唯一紧张的便是弘德夫人临盆之事了。胡太后自从上次被羞辱之后，便也安静下来。看似风平浪静的后宫，仿佛预示着一场*。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三十九章 心无旁骛
这日，冯佑怜好不容易经过了静宜苑，于是招呼里面的姐妹找来曹素素。趁四下无人，曹素素溜出来一见到冯佑怜便痛哭不止，她一股脑儿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全都给宣泄出来。听得冯佑怜也差点大哭。
“没想到，陆郡君真是与你们过不去了，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冯佑怜想了想说道。
“不知道。”曹素素噙住泪水，摇了摇头说道：“只听得陆郡君提起过我父母亲。”
“哦？”冯佑怜说道：“难不成他们认识？”
“早些年便得知父亲曾经在宫里当差，那时候便是宫里数一数二的乐师，可是我娘，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曹素素说着说着，又感伤起来。
“素素，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也别伤心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唉，我也只能认命。我们根本别想出宫了，还能怎样？”曹素素丧气地说道。
“要不，我去向宋中使求情。”冯佑怜说道：“你也别灰心，宋中使待我不错，我向她求情，让她把你要过来，这样，你的日子便也好过了一些。”
“可以吗？”曹素素着急地问。
“凡事都要试一试。”冯佑怜握着曹素素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简单地叙旧后，便偷偷地返回自己的住处。
曹素素刚跨进自己房间，岂知曹蓉蓉早已堵在屋内，她拉着妹妹劈头就问：“适才，你是不是去见一个不该见的人了？”
曹素素吓得一怔，而后才弱弱地说道：“怜儿姐姐又怎会是不该见的人？”
曹蓉蓉别过脸，闷哼一声道：“她现在倒好，成了宋中使的左右手，在宫婢中也算是熬出头了。哼，她也就会那点本事，要是换做别的，她才不够资格呢。”
曹素素不悦地说道：“姐姐，你怎么又是这么说话了。怜儿姐姐说，她会想办法把我要过去的。”
曹蓉蓉听后，眼珠一转，心里咯噔一下，说道：“当真？”
曹素素瞟了一眼姐姐，然后走进屋内说道：“姐姐，我看你还是放下你的成见，好好与怜儿姐姐相处吧。不管怎么说，她是最无辜的。”
曹蓉蓉撅着嘴不再搭理妹妹。与此同时，小月兴冲冲地跑进来，拉着曹素素说道：“素素，跟我去看看。”
曹素素不解地盯着小月，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今早上不知为何事，皇上尽然过来探望陆郡君，这会儿皇上与陆郡君正在屋内谈笑呢。他们都说皇上长得十分好看，当然是拉着你一道去看看咯。”小月一厢情愿地说道。曹素素听到是皇上来了静宜苑，马上止住脚步，尴尬地说道：“小月，皇上长得如何，又不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能谈论的，我看还是别去了。”她一想起皇上那双犀利的眼神心里就开始发毛。
倒是一旁的曹蓉蓉起了兴趣，她慧黠一笑，奔过去问小月：“皇上真的长得好看？”
“俊魅无比，当今世上除了兰陵王，恐怕无人能及了。”小月憧憬地说道。
曹蓉蓉一咬牙，然后抓住小月的手说道：“素素没见过世面，你看，一提起皇上，就变了脸，我看不如我们去瞧瞧，回来再说给她听吧。”
“这…”小月为难地低下头。
“姐姐说的是。”曹素素松了小月的手，说道：“你们去吧，我还是不去了。”皇上？她又不是没见过，还不就是一张脸，可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他亲切，对，她心里还是装着他，而不是皇上。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四十章 各怀鬼胎
少女婀娜的身段在阳光的沐浴下更衬托得风姿绰约，她的一颦一笑彷如当年的自己，勾得人心魂荡漾，不能自已。玉胭脂看痴了寒娥，经过她几个月的训练，寒娥不但养得饱满，而且更加清丽出尘，仪态万方。
平日里，她没有再让寒娥做下人该做的事情，反而是一步步教会她琴棋书画，歌舞音律。寒娥还算得上有些资质，不到半年，这些歌舞都已经跳得出神入化了。不过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的是蹴鞠这样的运动，只要玉胭脂不在厢房，她就会偷偷溜出去玩耍，待到回来又被骂也心甘了。
寒娥没有忘记寻找冯佑怜，可是每次问起就会惹得玉胭脂不高兴，久而久之，她的心便不再平静，而是私下里自己打听。可是半年来根本毫无收获，夜深人际的时候，她想到了姐姐，想到姐姐的好，可是在内心深处，她曾经也怀疑过姐姐是否已经遇害？想起这些，她的背脊骨就会冒冷汗。
玉胭脂是南阳王府上的常客，陆提斯垂涎玉胭脂的美色，更是频繁交往。南阳王高琸对这一切了然于心，而且他也开始猜测玉胭脂的动机，虽然不能硬来，可是他倒是愿意请君入瓮。反正在幕后掌控的人就是自己，哼，还怕到时候不能名利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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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守在边疆的琅琊王高焰是胡太后的第二子，也是小儿子，所以在母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