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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佑怜想了想，然后安慰着说：“这样吧，过几日奴婢去探探风声，看看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有劳姐姐了，姐姐，素素还有一事相求。”曹美人抓住冯佑怜的手，哀怨地说：“自从上次惊魂一别，我与薛大人一直未曾见面，哎，不管薛大人会不会随大军前往边疆，我只是想再见见他，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主子，此事万万不可，太冒险了。”冯佑怜后怕地说。
“姐姐，就见一面。”曹美人祈求道：“你就答应了我吧，姐姐，我的好姐姐。”
冯佑怜为难地别过脸，掂量着其中的轻重，但是终究是抵不过曹美人的好言祈求，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许了她。
“可是这件事主子一定要听奴婢的安排，不能擅作主张。”冯佑怜严谨地提醒。
曹美人开心地嗯了一声，只要能见到薛孤，她做什么都乐意。
“咯吱——”冯佑怜打开门，只见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走到另一边，警惕的冯佑怜立刻大喝一声：“站住。”
那宫女突然止住了脚，估计也是心慌才会被冯佑怜的声音给震住。
“青儿？”冯佑怜走过去，不解地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儿平定了情绪，支支吾吾地说道：“适才想进去问问主子今晚上要不要用膳，听见你们好似在说话，这才走开了。”
冯佑怜看了一眼青儿，又回首望了望门口，然后说道：“主子当然要用膳，你下去吧。”
“是。”青儿连忙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冯佑怜若有所思地盯着青儿的背影，回想起曹素素所说的话，她说是青儿告知自己薛孤要被派遣边疆作战。可是一个**小小的宫婢又是如何能得知这样的事情？
莫非…冯佑怜忧心忡忡地寻思：不行，此事不能马虎，一定要弄个清楚。
***
得喜走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薛大人已经被封作大将军了呢。”
“果真有此事。”冯佑怜喃喃自语。
“听说，现在这个带刀侍卫是南阳王引荐的，好像有点来头，陆郡君还说了不少好话。”得喜压低嗓子，又道：“怜儿宫女要是想见薛大人，就等皇上下了朝之后在御史台偏门候着，我可以托人给薛大人带个口信。”
“此事不便太多人知晓，还是你去带口信，我比较放心。”冯佑怜轻声叮嘱。
“那好。”得喜稳住脚步，眺望远方，指着拱门另一边说道：“那里就是御史台议事处，下了朝的大臣们必经之路。你明天就等在这里，我带了口信就会领着薛大人前来与你碰面。”
冯佑怜仍是不放心地说道：“德喜，你一定要慎重，至于前因后果，不必想太多，我…”
“我知道。”德喜淡笑地说：“怜儿宫女只管放心，我德喜虽然是个奴才，但是对于朋友还是心中有数。怜儿觉得合适自然会告诉德喜前因后果，既然不便说出，我也不会追问。但是请怜儿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帮你保密。”
冯佑怜笑着点了点头，幽然说道：“其实不知道也好，万一有个闪失，德喜也不会引祸上身。”
德喜默然点头，笑而不语。冯佑怜提着裙摆，忽然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事麻烦你。”
“尽管说。”德喜热情地说道。
“帮我调查调查青儿的身世。”
“青儿的身世？”
“正是曹美人身边的小宫婢。”冯佑怜寻思着说：“不知为何，总觉得最近青儿的举动有些异样。虽然说不出一二，可是相较以前，已然有所隐瞒。”
德喜忧心地说：“如果真有不妥，不如换掉，在**，主子们收个心腹可谓是难上难。”
“怎么说？”冯佑怜问道。
德喜认真地说道：“**看似简单，其实不然。主子们之间的争斗难免会波及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所以奴才们为求自保就一心想跟着一个好一点的主子。好一点的主子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心地善良，而另一种便是中宫之主。”
冯佑怜喃喃：“中宫之主？”
“不过照如今局势，中宫之主俨然就是弘德夫人。”德喜煽笑地说。
“所以夫人也会安插自己的眼线在各个嫔妃身边，以保全自己中宫之主的位置。”冯佑怜不小心说露了嘴。
“原来这些怜儿都知道。”德喜心无城府地说道：“所以我说了，感觉青儿不对劲，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换掉。”
“不行。”冯佑怜阻止道：“换掉就说明我们有所察觉，弘德夫人以为自己在暗，我们在明。其实我们可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曹美人不但不必换掉青儿，我还可以利用青儿来减轻弘德夫人对我们的关注。”
德喜恍然说道：“还是怜儿想得周到。”
“所以这件事还得你帮忙。”
“我怎么做？”
冯佑怜停住脚步，踮着脚尖凑近德喜耳边悄悄嘀咕几句。德喜一边聆听一边露出惊喜之色，频频点头应声。最后两人走到御花园才不动声色地分手。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九十三章 火烧眉毛
“曹主子，这些都是奴婢从董夫人那儿借来的经书。”冯佑怜捧着一大堆书籍走进内室，笑着瞥了一眼曹美人身边的青儿。青儿心虚地低头，把手放了下来。曹美人站起来，接过一本经书，说道：“想不到董夫人会珍藏这么多。”
冯佑怜将其他的书籍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青儿吩咐：“青儿，你出去给夫人打点午膳吧。”
“是。”
曹美人瞅着青儿，见她离开后，便问：“姐姐没有弄错吧？”
冯佑怜但笑不语。
“其实一直以来，青儿对我也还算是衷心，照顾我也是尽心尽力。我实在想不到她会…”曹美人摇了摇头，说道。
“好了，这种事情我们不需要深究，也不必担忧，只是小心防备就行了。奴婢猜想青儿也不愿这么做的，只是很多事情，我们做奴婢的都是身不由己。”冯佑怜安慰着说。
“我想也是。”曹美人握着冯佑怜的手，笑着说。冯佑怜虽然不能肯定青儿是否就是眼线，但是心细的她绝不会放过一个怀疑的对象。毕竟在这怡红堂，实在是太危险，素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弘德夫人眼皮底下，她不能不承担起照顾素素的责任。
***
青儿探出半截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在石甬路上，一步一回首，看似紧张。突然，从另一花丛里跳出一人，那人呵呵一声，挡住青儿的出路，笑着说道：“这么急，青儿宫女有何事如此匆忙啊？”
“喜…喜公公？”青儿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事。”
“啊，是啊，这个时候宫女都比较清闲了，主子们午休的时间，倒是你们可以偷懒的最佳时间哦？”德喜故意笑着问道。
“啊，公公，青儿并非偷懒。”青儿慌慌张张地解释：“青儿是奉了曹主子之命前去董夫人那儿取些经书过来。”
“是吗？”德喜凑近说道：“可是隆基堂的方向好像不是这边吧？”
青儿转了转眼珠，又改口说道：“哎呀，你看我多糊涂，尽然一时忘了隆基堂的方向。谢谢公公提醒。”
说着，青儿也不等德喜再说话，而是转身朝着隆基堂的方向跑去。德喜也不便追上去，于是闷哼笑道：“这么奇怪的表情，还说没事儿，我看怜儿猜得没错，一定有问题。”
***
冯佑怜端着花茶推开门，她机警地看了看屋内其他的宫婢，然后朝着曹美人使了使眼色。只见曹美人拿起丝巾揉了揉太阳穴，对着窗外叹道：“想不到刚刚立秋就如此寒冷，你们把窗户都关上吧，免得风再吹进来。”
“是。”
“冬梅，你们在外面候着吧，主子想午休一会儿。”
“是。”
曹美人紧张地抓着冯佑怜轻声说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吗？”
冯佑怜一边脱着自己的衣裳一边说道：“主子，只有半个时辰。稍后德喜会在怡红堂的门口等着你，现在我们换了衣裳。快…”
“怜儿姐姐，我一人前去？”曹美人不放心地问。
“如果青儿就是内鬼，那么她一定前去弘德夫人那里回话。奴婢实在不敢保证夫人会怎么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奴婢只能暂时假扮一下您了。”
“你这么说，我心里更加慌张。”曹美人犹豫着说。
“事不宜迟，难道你不想见薛大人了吗？”冯佑怜帮着曹美人脱衣裳，急切地说。
曹美人抿了抿嘴，一边拔着自己的头饰一边忧伤地说道：“怜儿姐姐，素素真的很感谢。”
“好了，现在不是说感谢的时候，快穿上奴婢的衣服。”冯佑怜赶忙替曹美人换上自己的衣裳，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于是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宫婢高声说道：“现在曹美人已经睡下了，没有曹美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还有，曹美人身体不适，如果有人前来通报，就说改日再访。”
“是。”外面的宫女毫无戒心地应声。然后便听到咯吱一声，“冯佑怜”从房间里走出来，低着头关上门。她端着花茶快速地向外走去…
***
待奶妈抱走了皇子，弘德夫人才正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宫女。只见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抖瑟着自己的身子，样子极为狼狈。弘德夫人朝着身边的琉璃撇了撇嘴，于是琉璃从兜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跪在地上的宫女说道：“这是夫人赏你的，下去吧。”
青儿惊讶地瞪着琉璃手中的银子，一边吞着口水一边应声：“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为夫人办事儿可是你上辈子积下的阴德，以后不要这么慌慌张张了，夫人不喜欢。知道吗？”琉璃警告着说。
“是，奴婢知道了。”青儿接过银子，转身走了出去。琉璃冷笑地转身，对着弘德夫人说道：“韩公公也是，找个探子也不找个机灵点儿的。”
“不然。”弘德夫人斜睨着琉璃说道：“就是这样一个小宫女，畏畏缩缩地，不会令人怀疑。况且，她一直都是跟着那个曹美人，知道的事儿一定比其他宫婢多。”
“夫人说的是。”琉璃笑着说道：“恕奴婢愚昧，不知夫人怎么看曹美人的反常之举呢？”
弘德夫人踱着脚步，思量着说：“曹美人想学董夫人那样研究经书？哼，你说她会不会故意做给人看？”
“夫人不是觉得董夫人一直都是装模作样吗？她曹美人不也可以来个掩人耳目？”琉璃想了想说：“但是，以曹美人的机智，想不到那么多。或许真的只是研究研究经书，以此来打发时间罢了。”
“以曹素素的头脑自然想不深，但是你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个宫婢，那个姓冯的宫女可不是省油的灯。她面对皇上都可以面不改色，而且对答如流。哼，我猜她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宫女。”弘德夫人忧虑着说：“不是叫你收买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奴婢根本没有机会接近。”琉璃赶忙解释道：“冯佑怜如今在怡红堂当差，奴婢自然不便接近了。”
“嗯。”弘德夫人点了点头，而后恍然又道：“这样吧，反正闲来无事，我就利用这个机会去找她曹美人谈论谈论经文，一来可以试探她究竟是真研究还是作假戏。二来，你去暗地里接近冯佑怜，试探她的口风，如果能收拢过来，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对策。”
“是，不如现在就去，免得稍后又说曹美人休息了。”琉璃也赞同地说。
弘德夫人抬起手，琉璃立马搀扶着她走出门外。带上几个宫婢，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前往怡红堂…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九十四章 贵人相助
曹美人弓着身子，紧张地轻唤：“德喜…德喜…”
“嘘——”德喜从旁边跳出来，对着曹美人说道：“曹主子，别出声。”
“嗯。”曹美人捂着胸口说道：“怜儿说跟着你就可以，是吗？”
“主子，您跟我来。”德喜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奴才这就带你去。”
说着，他先打头阵走在曹美人身前，两人鬼鬼祟祟地走在御花园里，德喜四下张望，见没人经过，这才示意曹美人出来跟随他一道离去。
***
冯佑怜睡在床榻上，如坐针毡，翻来翻去就是静不下心来。她朝着门口看了看，越是风平浪静越是令自己后怕。想想，觉得自己有些后悔这么帮曹素素了，如果说曹素素被爱情冲昏了头，可是自己不会啊，说到底自己应该是劝素素忘了薛大人，而不是陪着她一起冒险。上次皇上不是一声不吭地就来了怡红堂吗？如果这次也…
不会，不会的。冯佑怜在床边踱来踱去，喃喃自语：“现在宫里的主子们应该都休息了，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前来。不会，不会，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奴婢叩见弘德夫人。”门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响起宫婢们响亮的声音。吓得冯佑怜几乎掉了心，她吞了吞口水，连忙跳上chuang，放下床幔，盖上被子。等待死神的光临，无数个可能瞬间从自己脑海中闪过，弘德夫人怎么会来？她怎么会？难道是青儿？不对，青儿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冷静，冷静，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要想想怎么应付这一次。还有，德喜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啊！大意了，太大意了，真不该现在这个时候答应素素的请求。
弘德夫人瞥了一眼门口，对着宫女说道：“怎么？你们都不用伺候主子的？”
“回夫人的话，曹美人休息了，吩咐奴婢们在门外候着。”
“哼，这就奇怪了。”弘德夫人望了一眼身边的琉璃，琉璃也暗自点头。弘德夫人刚要踏出一步，谁知跪着的小宫女又道：“夫人，曹美人吩咐过，她身体不适，如有人照访，她定会改日回访。”
“大胆，难不成你要挡夫人的路？”琉璃恶声喝道。
“奴婢不敢，只是…”
“哦？想不到这个曹美人总是身体不适。”弘德夫人冷哼说道：“这么娇贵的身子，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她以前的身份。”
宫女压低了头，不再吭声。
弘德夫人白了一眼宫女，然后自顾自地猛烈推开门走了进去。几人越过屏风，转进内室。
“咳咳咳，什么人啊？”冯佑怜故意咳嗽着问话，这样就能暂时伪装自己的声音。
“奴婢叩见曹美人。”宫女冬梅慌张地跪在地上说道：“是…是弘德夫人。”
“哟，妹妹真是生了病啊？”弘德夫人不怀好意地慰问。
“咳咳咳，夫人…”冯佑怜越咳越大声，好似病得不轻。弘德夫人蹙着眉，走近一步问道：“妹妹病得不轻啊，要不要请个太医瞧瞧？”
“不用了，只是染了风寒。”冯佑怜艰难地压低嗓子，说道：“就是一副病容不便见姐姐，咳咳咳，还望姐姐原谅。”
弘德夫人又走近一步，恨不得立刻掀起幔子看看里面的曹美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刚想伸手，谁知冯佑怜又道：“冬梅…还不快给夫人看茶？”
“是。”
这一声打断了弘德夫人的思绪，她朝着身后看了看，见满屋在都是宫女也不好如此放肆，毕竟里面的人是皇上的另一个妃子，这么做实在有伤大雅，如果里面的曹素素果真病得很重，自己岂不是颜面扫地？这要是传到皇上那里去了，也不妥。
弘德夫人坐在床边，假意安慰道：“看来妹妹真要好好补补身子了。否则以后要是生个皇子，公主，恐怕这身子骨都吃不消哦。”
“多谢夫人关心，咳咳咳，以后妹妹会注意的。”
弘德夫人又回首看一眼琉璃，琉璃悄悄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敢肯定。
“妹妹病了，怎么都没有药味或者药碗呢？”弘德夫人巧妙地问道。
“咳咳咳。”冯佑怜紧张地说道：“妹妹刚刚睡醒后才发现身体不适，这不，还来不及请太医呢。”
“哦，原来是这样。”弘德夫人阴冷地笑道：“那还是要看看太医，姐姐我啊才放心呢。”哼，我看你是真病还是再玩什么花样。
请太医？那岂不是穿帮了？冯佑怜提心吊胆地想着。
***
“纳弘给弘德夫人请安。”纳弘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是他？冯佑怜惊愕地暗忖。
“弘太医啊。”弘德夫人笑着说道：“真是麻烦你为曹美人看看，听说病得不轻呢。”弘德夫人故意把“病得不轻”说得高半个分贝，好似是说给谁听。
“是。”纳弘整理一下衣袖，然后跨步走过去，对着床幔说道：“纳弘给曹美人请安。如果曹美人不便露面，那么微臣就隔着床幔为其诊断吧，您只需要将右手放在床边就可以了。”
冯佑怜心里是七上八下，听了纳弘的吩咐，她犹豫着伸出手，当右手快要放在床边时，她终于一咬牙，偷偷撩起一点缝隙，对着纳弘咳嗽不止。
纳弘闻声望去，吓得脸色惊变。冯佑怜立刻放下床幔。纳弘，我只能赌一把了，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冯佑怜多么希望自己心里的话能传给外面的纳弘啊，可是她不但不能说，还要继续伸出右手。
纳弘抿了抿嘴，慢慢伸手隔着床幔为其诊断。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从冯佑怜心里抽走，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撞击，急跳不已的脉搏在纳弘手中紧张地跳跃着。
纳弘忽然松开手，慢慢站起来转身对着弘德夫人说道：“夫人，曹美人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这几日天气突变，感染风寒也是情理之中，只需要吃几幅药方就可康复，不过曹美人还需多加调养身子，否则寒冬之时也会带来病痛了。”
“咳咳咳…”冯佑怜咳嗽几声，以示刚才纳弘所说属实。
谢谢你！冯佑怜轻声嘟囔。一颗心终于能稍微放下来。
弘德夫人俨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局，气得尴尬笑道：“是吗？那有劳太医给曹美人开几幅药了。”
“是，微臣先告退了。”纳弘意味深长地回首看了看床幔，然后笑着走了出去。
弘德夫人无趣地甩了甩手中的丝巾，不安好气地对着床幔说道：“那妹妹慢慢休息，我改日再来探望吧。”
“咳咳咳，夫人慢走。”冯佑怜忍住笑意，说道：“冬梅，送夫人。”
“是。”冬梅跟着弘德夫人一大帮人走出了内室。
冯佑怜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突然间，心里又高兴不起来，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欠纳弘的人情，她从纳弘炽热的目光中感应到了什么，她只是个小宫女，她不能给他什么，她知道弘太医前途无量而且家世非一般，自己根本就…哎呀，想什么呢。冯佑怜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床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再看了看四周，有那么一瞬间，她尽然产生了错觉。
“姐姐？”冯佑怜冷哼笑道：“弘德夫人才不配做我姐姐。”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九十五章 多事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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