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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霜降有点讶异,她当时也就随性发挥,竟然给陈池留下这么好的印象了?
菜上来后,两人随即转了话题。
“不好吃吗?”陈池问道。
“还好。”许霜降的主菜点了鱼,那一坨鱼块很实在,淋了不少汁,陪衬了不少香料,造型远比味道好。
陈池现在对许霜降的口味十分了解,他豪气地说道:“明天我来给你做饭,你喜欢我做的味道。”
许霜降叉了一块鱼肉抿进嘴里,很老实地点头,她确实喜欢吃陈池做的饭。同学聚会时,她也尝过好多人的手艺,都没有陈池做的合她心意。
许霜降忘了一点,陈池做菜,是随时随地都会问她的喜欢,然后根据她的口味调整,自然越来越合她的心意,其他人可不会。
“霜霜,我本来想有机会搬到你那里去,我们住在一起,我天天给你做饭吃,不过现在不可能了。”陈池惋惜地叹了一声,但他很快扬起笑容,“我们往好的地方想,我们两边都有据点,可以随便玩。”
陈池这段时间收了几封录取通知书,可惜奖学金太难申请,比来比去,还是他自己的学校给他的条件最优厚。
许霜降了然颔首,她觉得不能和陈池同校,固然可惜,但是他俩的距离真不能算远,维持现状也挺好。
两人从餐馆推门而出,许霜降自然是惊叹灯光下的建筑,陈池则搂着她的肩膀,试图用半个怀抱为她挡去一些夜风,他瞧向安安静静靠着他的许霜降,心中暗笑,真不容易,这回许霜降没有吵着要各自付账。说出去,他也算带着女朋友在外头正儿八经游玩过一次,吃过一餐饭,不然他会被周大毛鄙视到底。
回程的火车上,玻璃窗外一片漆黑。
许霜降这一天从早上睁眼起,就在一路紧赶慢赶,到这时总算顺利完成陈池的纪念活动。她吃饱了饭,赏了夜景,这时听着火车行驶中发出的单调而规律的声音,全身都非常餍足,神情便有些懒懒的。
“困不困?可以在我肩膀上靠一会儿。”陈池轻声说道。
许霜降摇摇头。隔半晌,她忽然说道:“陈池,有一次,我在火车上遇到一个人。”
“嗯?”陈池侧头看过来,“后来呢?”
“我觉得他长得丑,就换位置了。”许霜降低低地吐声。
陈池瞅了她两眼:“说具体点。”
许霜降没理他,自顾自地感叹道:“还有一次,我上高中,出门坐公交车,急刹车的时候没抓稳,人往后摔,一个人顺手拉了我一把。那时候很慌,也不知道有没有说谢谢,那个人很好,我就记得他问我站稳了吗,后来一句废话都没有。”
“我发现,路上有时候会碰到坏人,有时候会碰到好人。不过,”许霜降瞟了陈池一眼,微微弯着嘴角,“两个人一起坐火车,就要好很多,不用担心会碰到什么人。”
陈池望着许霜降,一点点勾起唇,伸手过去,覆在她手背上,五指交叉轻轻扣住。他喜欢青灰软壳蟹这样朴实无华的陈述。
“所以要一起。”陈池手中稍稍使力,强调着总结道,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许霜降望向窗外,窗玻璃映出她身边的陈池,唇角线条分明,五官明亮温暖,她垂眸一笑,心里极安稳,半点都不为这段夜行旅途担忧。
火车继续开。
三分钟后,陈池觑着许霜降道:“霜霜,你换座位那事再说说。”
许霜降歪着脑袋盯向陈池,暗地里诧异于他的敏锐。半晌,她撇撇嘴说道:“正好运气不好,他和我同一站下来,他想过来搭讪,被我大叫一声吓跑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陈池一脸肃容,语气都不对了。
许霜降挺懊悔的,嫌弃自己情商差,他俩认识一周年的纪念活动进行得好好的,她提这件乌糟事干什么。
“早就过了,就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她含糊道。
这是向她爸爸学来的。她爸爸一旦扛不过妈妈的刨根究底,就会用这句。
陈池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许霜降,问道:“是不是你去拿书回来那次?”
许霜降傻住。
陈池一看她这表情,当即又气又恨,又急又怜:“当时为什么不说?那丑人做什么怪了?”
“就是在车上老瞄着人,特别没礼貌。”许霜降顺口一说,转而问道,“你怎么猜出来的?”
“你那次像吓坏了。”陈池嘴角抿紧,瞅着许霜降,生生放软了声音问道,“霜霜,后来怎么样?那人有没有跟着你?”
“没有,火车站旁的公寓楼都还亮着灯,我声音稍微大一点,那人就跑了。你放心,没事呢,我有同学就住在公寓楼里,招呼一声,能带下来一大群人。”许霜降开着玩笑。
陈池一点笑容都没有,当时他极担心许霜降走夜路,后来闻知她安全到家,心里庆幸了一回,却原来还真的就有事,若是那流子再胆大一点,不知许霜降要吃什么亏,偏他一点忙都帮不上。陈池心头沉滞,好半晌,才说道:“霜霜,对不起。”
许霜降快悔死了,他俩的周年纪念活动被她多嘴的几句话要搞砸了。
她就是觉得和陈池一路特别安心,感怀了几句,没想要破坏气氛。许霜降看起来有点无措,嗫嚅道:“陈池,那就是件小事。”
陈池默然,过一会儿轻轻问道:“当时为什么不说给我听?”
“我火大的时候会株连身边的人。”许霜降瞅瞅陈池,轻声道,“现在不是说了吗?”
陈池被她逗得露出一丝笑意,他手指用力收紧,盯住许霜降教导:“下次及时说,火大冲我来,我和你一起火大。”
“嗯。”许霜降抿着笑乖乖点头。
就从这一次起,许霜降对陈池再也藏不住太多事。她心里转什么念头,她经历了哪些事,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忍不住和陈池说。陈池都不用费心探问,只需耐心等待,或早或晚,总会在某个节点,她会自己絮絮叨叨给他听。(未完待续。)
第114章 夜空下的天荒地老()
两人回到公寓,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许霜降一进去,就注意到长条桌上,多了一只白瓷花瓶,斜斜插了一支红玫瑰。
“霜霜,”陈池一探手,把玫瑰取出来,笑吟吟递到她面前,“闻一下,香不香?”
许霜降瞟了他一眼,掌心摊开,接住了花梗的底端,将水迹印在手心,免得滴到地板上,这才拿着玫瑰嗅了一下。
她抬眸笑问:“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昨天。”陈池连忙解释道,“今天实在来不及,还香吧?昨晚我没偷闻。”
许霜降噗地笑出来:“很香。”玫瑰的花苞刚新展,怎么会不香?
陈池这才放心,他笑道:“霜霜的花和花瓶就暂时寄住在我这里。”
“花瓶我不要。”许霜降将花插回花瓶,接口就这么来一句。
“好,花瓶就一直寄住在我这里。”陈池侃道,他打开冰箱,扭头问,“霜霜,想喝点什么?要不要吃夜宵?”
许霜降一概摇头。
“那早点休息,今天你累了一天了。”陈池啪地阖上冰箱门,打开衣柜,取出他的浴袍:“拿去,你的拖鞋放在门口了。”
许霜降磨蹭了一秒,接过来。
陈池瞅瞅她,补充道:“这是干净的。”他有些心虚,不是他不给许霜降另外买新的,而是他挺喜欢许霜降穿他的浴袍,所以拖拉着一直没买,就像许霜降把喝水杯让给他用一样,他准备以后这件浴袍就归他的青灰软壳蟹了。
许霜降拿着浴袍,再拿出她自己的换洗用具,转身走进洗漱间。她对着镜子暗地嘀咕,他俩压根儿没讨论今晚的住宿问题,这都约定俗成了。
陈池扯了扯床铺四角,拿了本书坐到藤椅上,还没翻开,忽地想起一件事,略犹豫就走近洗漱间喊道:“霜霜。”
许霜降一愣,吐出一口漱口水,望着门的方向,含糊着声音问道:“什么事?”
“我忘了给你吹风机,你要不要?”
“不要。”许霜降立即喊回去。
“好吧。”陈池走回藤椅,心道他大概被嫌弃多事了。
许霜降侧着头静静等了片刻,才继续漱口。过一会儿,她抬眸望着镜子,打量着自己,心中益发嘀咕,他俩这隔门喊话,和家居生活真像。
陈池的书看到第五页时,洗漱间的门打开了,他循声抬头,见许霜降头发湿湿地披在肩上,忙起身把吹风机插上电源,喊道:“快过来把头发吹干。”
许霜降瞧着陈池手拿吹风机,大有帮她吹头发的架势,忙道:“我自己来。”
陈池一笑,交代道:“用完了就放在桌上。”
吹风机呜呜地响着,许霜降歪着头,拿手撩散了头发。暖风在指缝发丝间拂过,不时扑到脸面。她转着脖子,瞥到房中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再瞥到松木桌上那支玫瑰花,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相识一周年,故地重游,还有玫瑰花送。
许霜降三两下就关了吹风机,拔了电源放回桌上,忍不住又被那支静静的玫瑰花诱惑,低头深深嗅了两下。她寻思着,陈池这一天在外面,窗户一直关着,昨天夜里睡觉时间,窗户必定也是关拢的,这可怜的玫瑰自打进了陈池的家门,大概至今都没好好地呼吸过新鲜空气。
许霜降走到窗边,拉开了半边窗帘,将玻璃窗推开了一条缝。
外面夜沉如水。凉意涌进来,拂到被吹风机烘烫的脸颊,许霜降吸了一口气,感觉很舒服。
“霜霜。”陈池走出洗漱间,见状过来问道,“怎么开窗了?小心着凉。”
“给玫瑰花吸口新鲜空气。”许霜降扭头笑道。
陈池哭笑不得:“我一早就给过它新鲜空气,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也开过窗了,快关上,别冷到。”他伸手就关了窗户。
许霜降瞅瞅他横过来的手臂,只好不吭声,陈池穿的是短袖T恤,不能被冷到。
玻璃窗上映出了一双人影,以及身后的屋子,暖黄的灯光。
陈池和许霜降的目光都汇聚在玻璃窗上,痴缠片刻。她在前,他立在身后,她穿着他的浴袍,他则是简单的灰T恤,两人都散发着一股沐浴后的清新味道,家居感十足。
“你这里真的看不到月亮。”许霜降嘟囔道。
陈池笑起来:“想不想看晚上的街景?”
“现在出去?”许霜降讶道。
“不用。”陈池拍拍她的肩膀,“我去关灯,别怕。”
许霜降扭头见陈池走到玄关处,才想说不用,眼前就骤然暗下来。“你过来当心撞到。”她无奈地说道。
“怎么会?”陈池满不在乎地说道。话音才落多久,他已经到了许霜降身后,“霜霜,看外面。”
外面是一大幢三层楼,错落地亮着几扇窗户。底下的小巷非常安静,矗立着几盏青淡的路灯。
“这是你要我看的街景?”许霜降笑道。
陈池自身后环上了她的腰,许霜降一激灵,却见他带着她微微侧了一个角度,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霜霜,往这边看。”
对面楼房的墙尽头,露出了一方空间,望过去,是一些影影绰绰的房屋,间杂着灯光。房屋大多低矮,以至于灯光都像平铺在地上闪烁,再往上,有几颗星星在蓝澄的夜空里缀着。
“好看吗?”陈池轻轻问道,他的脸颊贴着许霜降的发丝,微微蹙眉,“头发还没有全干。”
许霜降不知道是被星光灯光震撼到了,还是被陈池的怀抱温暖得昏胀了,隔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回答:“好看。”她稍顿后,又喃喃说道,“我不喜欢把头发吹太干。”
陈池埋头在她发间,似轻笑似嗅闻:“霜霜的习惯很好。”她会顾及别人话中的所有方面,一一解惑。
低声呢喃间,陈池的气息浸染进许霜降的发根,她的头皮阵阵紧缩,话都说不出来。
“霜霜,向上看,可以看到一点点夜空。”
许霜降仰起头,果然见到长条状的一抹深蓝。
“夏天的晚上,会更漂亮些。”陈池若有所憾,很快笑道,“不要紧,霜霜你夏天过来,我把地铺让给你,你可以打开窗帘,一整晚都能看到。”
“……嗯。”许霜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对面的楼房上。
“霜霜。”陈池唤道。
许霜降偏头向后看。
“霜霜。”陈池的声音低不可闻。
许霜降只见到头顶一片黑影向她覆来,耳边传来窗帘挂圈划过滑竿的轻嗤声,屋中全部漆黑。
好像走过了天荒地老一般,陈池的声音飘忽响起:“霜霜,如果我去同学那里,你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未完待续。)
第115章 很重要的一天()
天光大亮。
许霜降不用睁眼,就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形。事实上,她抖动着睫毛,就是不想睁眼。
有很多茫然、彷徨,可以在睁眼之前,继续和着规律自主的呼吸乖乖安眠,一旦睁眼了,它们就会推着血液中的氧气,拥挤到她脑海,拼命让她的大脑活跃起来,排着队让她辨识理清所有的它们。
许霜降宁愿让自己半张脸仍然蒙在被中,宁愿让棉布被套的边沿仍然掩着她的鼻中梁,即使被窝里熏暖得让她呼吸不顺。
她想缺氧,以此换来自己缓缓再思量的些许余地。
灿烂的阳光穿过严严实实的厚窗帘,偷进了屋中,沉沉寂寂间,只滤剩一片迷迷蒙蒙的灰,裹起半夜的呼吸交缠,织成一个绵绵长长懒起的清晨,映亮了她露在被子外面阖着的眼睑。
许霜降清晰地知道新的一天到来了。
可是她没准备好。
枕头微微动了一下,令人屏息的安静过后,一只手伸过来,试探着搭上她的肩头。许霜降僵着身体侧卧着。
片刻后,身后的人悄悄支起手肘,慢慢捏起被沿,小心翼翼地往下拉,让她的鼻子和嘴巴露出来。
微凉的空气瞬间挤了过来,让她不得不清醒几分。
有一缕目光似乎痴迷在她脸部,始终不肯离去。有一缕鼻息确实地缭绕在她耳廓,温柔沉默地等待。有一缕指腹下的暖意,非常非常轻柔地摩挲在她鬓边,为她拨开散乱的发丝。
许霜降终于躲不开去,她瑟缩着偏头。
“霜霜。”陈池的声音低哑地响起,透出欢喜。
许霜降将整张脸扭过去,含糊地“唔”了一声。
“霜霜,”陈池俯首闻着她的头发,呢喃哄道,“转过来,别闷坏了。”
许霜降压着脸睁开了眼睛。“你起床。”她闷着声音要求道。
陈池轻笑着摸向她的脑门:“霜霜,转过来说话。”
“陈池,你起床。”许霜降微微转着脖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清晰,哀求的意味十分明显,“好不好?”
陈池一滞,凝视着她露出的一角光洁额头,静默了两秒,附耳笑语:“好。”
陈池下床后,回头望去,许霜降还是保持着那样,一动不动地窝着,以前她懒懒趴在枕头上,偷偷摸摸在背后窥视他做早餐,这回她恨不得把她自己埋起来。
陈池勾起唇角,青灰软壳蟹实实在在害羞了。他望着她的后脑勺,眼神柔和得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有些心疼,更多是满足,至此这只青灰软壳蟹整个成了他的。
“霜霜,多睡会儿。”陈池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软,唯恐吓到她一般。
许霜降听着洗漱间的门关上后,才仰面望向天花板。
对陈池房间的天花板,许霜降无意识地研究过多次,第一次留宿,她不敢转头,在黑夜里鼓着眼睛一直盯在这个地方,后来清晨醒来,第一眼也总是它,然后才会轻轻轻轻地摆头去灶台找陈池的身影。
今天它还是它,她有点不一样了。
许霜降的视线掠到灶台,再转向窗户,厚密的灰色窗帘经纬挡住了外面的喧嚣,使得房间十分静谧安宁。窗边的藤椅上搭着陈池给她穿的灰浴袍,一小角软软拖在地上。
松木桌、白瓷瓶、红玫瑰,依然是这个以灰色调为主的房间最大的一抹亮色。许霜降望着那支花苞半展的玫瑰,它静悄悄斜立着,一夜过后,好像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晨光隔着窗帘漏进来,屋中光线毕竟和夜晚的灯光不同,显得既昏又亮,衬得玫瑰愈加幽沉而娇艳。
许霜降不由想起昨夜桌边的惊呼和急痛。
她和陈池站在窗帘前,寂黑中四目相对,她沉默又沉默,才小声建议道:“这么晚了,你去同学那里……不太好,把睡袋拿出来吧。”
她分析得理智,气息却弱,一句话断断续续,甚至都没听清陈池说的是好还是不好,就心慌意乱地转身退开,踢到了松木桌的桌脚。
坚实的松木桌阻得她不由自主痛嘶一声,却把玫瑰花护得牢牢的,这样细巧的白瓷瓶居然稳稳当当立在桌上,一丝晃动都没有。
可是这暗夜里的一撞,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陈池说的,小概率事件能够发生,在发生前一刻就集齐了必然发生的所有条件。有些条件,瞬时颠覆不可能性,或者加码可能性。
就像她和娴在各条街巷乱窜,花费了那么多时间找到于连雕像,却在短短的一两分钟内遇见了陈池。
就像陈池的同伴全都在仰首观看,他却不知何故,察觉到了在他视角里回头的她,于是他们有了平生第一次对视。
就像许霜降昨晚在黑暗中,她的柔软脚趾和松木桌的硬实桌脚无意间碰擦,将她和陈池拉进了一个迷离夜晚。
许霜降的目光落到松木桌下,离桌脚不远,趴着她的一只拖鞋。那是陈池给她揉脚时帮她脱下的。
许霜降游目四顾,终于在衣柜边发现了她的另一只拖鞋。那是陈池抱起她时不慎甩落的。
许霜降半撑起身,往床两边地上找衣服,视线倏然在床尾顿住,她的睡衣被体贴地搁在灰色的被面上。她稍愣,伸手捞过来,却更加窘迫,想都不想就把睡衣下的其他小衣物全部抓过来,一一穿戴好。
当她撩开被子瞥见床单,一时怔忡,心头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惆怅似黯然,似惊慌似迷茫。
这是新的一天,很重要的一天,她得学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