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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低沉悦耳的笑声。
两人到镇上后分头办事,顾一惟走去榨油坊和老板商谈订购菜枯的事,陈池则奔向药房。
陈池买完药,在镇上随处乱逛。小镇不大,也在山里,是附近村民购物的最近便地方。有一个平坝子,初一十五赶场日,最为热闹,平时就做了停车场,稀稀落落地停了一些面包车和摩托车。坝子外圈有两三条街,镇政府、邮局、卫生院、学校占了主街,隔壁就是商业街,可能因为正中午天气热的关系,人气一点也不旺,店铺里只见衣服鞋子,不见人。其他巷道更是越走越冷清,没两步就像要走到住户家后弄去了。
陈池在一家卖竹篮竹撮箕的小店,看到了一些搭售的小玩具。他这次来,给汪睿带了一组魔方,汪睿现在还定不住,一会儿就没有耐心玩了。他挑了一个绿皮发条铁青蛙买下,甚是好玩,上一次发条,它就能蹦跳好几下。
在一家小书店兼旧书租售铺,陈池进去瞧了瞧,发现一套带拼音的彩图画本,想起昨夜许霜降拿着台历和汪睿看,他就买下了,让汪睿平时翻翻,学龄前多少受点熏陶。
陈池看到了一家糕点铺,犹豫半晌,听店主说是他自己手工做的,就买了一坨黑米红枣糕。其实许霜降前些天还在大吃特吃各种小零食,但是这两天到了舅舅家,地上长的瓜果倒是可以随便吃,零嘴糕点却是买不到了,陈池来一趟镇上,自然而然地要给她物色小吃。
顾一惟弯腰在里屋地板上一件件找,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拿起黑塑料袋封住的快递件,到了外间。
“找到了?登个记吧,签名。”桌后的妹子拉开抽屉,侧着头一阵翻找,貌似无果,她关了抽屉,站起转过身去,弯着腰翻起几个空纸箱。
超短的浅咖裙子绷紧了她的臀部。顾一惟瞟了两眼,垂了眸。
那姑娘终于找出了一个卷毛边的本子,呼地坐到凳子上,复又拉开抽屉取了一支水笔,将本子连笔一起推到台秤旁边。
她穿了一件水绿吊带背心,外面轻轻巧巧套了一件白色雪纺无袖打结衬衫,跟纱衣里头穿了抹胸一个效果。顾一惟站在桌对面,面无表情地弯腰,眼睑搭下来,刷刷地填好领取记录。一抬眸,微不可察地滞了滞,立即移眼。
“好了么?”
“好了。”姑娘把本子塞到抽屉里,眉眼都不抬地继续发短信。
顾一惟默不作声地走出门口,三两下撕开包装,捻着书的切边快速翻页,大致检查了一番。他正准备收好,抬起头瞧见了阳光下陈池迎面而来。
陈池时走时停,衣服店杂货店一律略过,卤肉店小食铺折进去瞧两眼,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买回去给许霜降和汪睿打牙祭。现在这感觉,就像家里有一个大宝宝和一个小宝宝,嗷嗷待哺等着他回去。
陈池噙着笑,一家家找。街上人不多,他T恤背包牛仔裤,步履轻快,似在寻觅,又不如何急切。整个人长身玉立,看上去清清爽爽,冒着汗的他,更透出了一种挡不住的积极明快来。
陈池一转头,也瞧见了顾一惟。“这么巧。”他过去招呼道,远远地就扬起了笑容。
“我订了本书,过来拿包裹。”顾一惟道。
陈池颔首,这里地处偏僻,物流不易,镇上除了一家邮局之外,就只有这个快递收发点。去年他妈妈将他买的东西寄到舅舅家,汪忠德得了通知后,也是赶了山路出来自行取的。
已是中午,两人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店面不大,只够容纳八张桌子,靠内厨一张桌子还被放了钢盅盆和瓦罐,里头大概盛了调料和汤底。
店主对客人很殷勤,陈池和顾一惟才进店,他就招呼着:“来坐,来坐。”他不问他们要吃什么,先说道:“喝两碗绿豆汤解解渴。”弄得陈池不好意思再走,顺势就坐了。
店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倒也清静。墙上挂着的转扇呜呜地吹,只能聊胜于无地听听风叶的声音,获得一些心理上的凉意,真正的风力不怎么强劲,搅着热烫的空气,吹到了桌角和中间的通道。
陈池和顾一惟淌着汗,几口喝完绿豆汤。现在他受许霜降影响,已经扩大了对绿豆汤的理解。原先按他家里的做法,绿豆煮排骨,汤是咸的,当一道菜吃。许霜降习惯的吃法,却是将绿豆单个煮,或者添一点其他杂粮,汤必定是甜的,当一道饮品。
现在这店家赠的一碗绿豆汤,什么都没加,居然撮了盐,陈池一边喝,一边想,幸亏霜霜没来,不然她得鼓出眼睛来。(未完待续。)
第199章 视野中的焦点()
因为顾一惟要开摩托车,两人没有点酒,向饭馆老板要了一壶冷茶。
菜是农家菜,份量很实在,口味也地道,只是大夏天看见桌上摆起冒着热气的菜,汗出得很是爽烈。
“我事情办好了,你呢?”顾一惟问道。
“我也好了。”陈池道。
顾一惟摘了眼镜,搁在一旁,拿起那粗糙得和厕纸差不多的卷纸,扯了一条,擦去额头眼角的汗珠,纸很快被印得绵烂,他捏成一团,扔到了桌脚下的塑料垃圾桶。“那我们吃过饭就回去。”
“好。”陈池尝了一口凉拌酸辣蕨根粉条,抬头对坐在门口闲看大街的店主喊道:“老板,能不能打包两份蕨粉,不用拌佐料。”
店主是个老实人,估计从来没有听过食客这样的要求,这不是向他买蕨粉条吗?只买食材,算不得成菜,价格没法算啊,他有些为难。
“价钱你照算,我拿回家去,家里人吃不了这么辣。”陈池又道,“你菜单上的红糖粑粑也给我打包两份。”
“好咧,你不要调料,我给你多放点蕨粉。”店主起身进内厨。
陈池冲顾一惟粲然一笑,解释道:“我妻子喜欢小吃。”
顾一惟心头浮过他曾经在下班路上打包过的一碗黄豆猪脚面线,曾经也有人无限欢喜过。
“猪脚面线能和猫屎咖啡配吗?”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顾一惟倏然收神,开口聊道:“听口音,你俩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吧?”
“不是,我这次带她过来看看舅舅。”
“你们现在来这里,天气最热,爬坡上坎都要一身汗。”
“是啊,”陈池想着他家胖姑娘离了空调只得在床上装死的样子,不由笑开,眉眼瞬间浮起一层柔和的宠意,“是太热了,不过我们只有现在有空。”他掩不住喜悦,补充道:“我们这个月结婚。”
顾一惟微讶,随即绽笑:“恭喜。”
“谢谢。”陈池朗朗一笑,“我带了喜糖来,回去发你喜糖。”
饭过半巡,两人聊多了,渐渐投机熟络。
“你在这里买茶枯,运回去不是很方便。”陈池说道。
“只要在山里,运输总是大问题。”顾一惟苦笑摇头,“现在我只是小打小闹,需要的量不多,自己还能运,以后要是能扩大规模,那肯定不行。”
“如果规模大,需求量大,其实反而好谈,你可以要求别人送货上门,至少送到村口。”陈池分析道。
顾一惟夹了一筷子菜,吞下后微叹:“规模大了是可以这样。”只是,他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一天。
陈池瞧了他一眼,笑道:“创业初时都这样,一步一步来,”他举起手中的杯子,“我以茶代酒,祝你成功。”
顾一惟抬手碰杯,同样笑道:“谢谢,承你吉言。”
许霜降在家带孩子。汪舅舅每天都要去柑橘林里转转,这阵子正是果实生长期,他更是在意。汪舅舅走后,汪睿给许霜降参观他家的菜地,原来不独房前下坡,隔老远还有几畦,直把许霜降走得热烘烘地。
她饭后想把汪睿哄着睡个午觉,奈何他小眼睛骨溜溜地,要求许霜降讲故事。
许霜降肚里的故事可没有陈池多,也没有陈池口才好,好容易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美人鱼的故事,但美人鱼的凄美没有讲出来,反而被汪睿七问八问,引申到了海洋水族馆里见过的古怪生物,弄得十分头大。
“霜霜,我要回来了。”陈池吃完饭,和顾一惟一边走向停车处,一边打电话给许霜降。
“路上让那个人开慢点。”许霜降交代道,有点絮叨,“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卖帽子的小店,随便买一顶戴在头上,挡挡太阳也好。”
陈池笑着连道好:“看见就买,放心吧。”
顾一惟不出声地走在陈池身边。
许霜降继续和汪睿探讨海洋生物,总算告个段落后,算算时间,在家里坐不住了。她看着汪睿精力满满,不由怂恿小孩儿给她领路,她想去村口迎陈池。
顾一惟老远就看见了村口坎坡上细竹林下那一抹粉紫色,他听得身后一声轻笑,心知陈池也看到了。
他的摩托车还未停下,就见汪家的睿伢子撒腿跑下坡,那个粉紫人影紧随其后,微风拂动着她的裙裾,马尾辫在脑后调皮地跳动,自坡上欢快奔下。
在这个不是树林菜畦、羊肠小径、荒屋孤楼就是辽阔天空的僻静山村里,鲜嫩亮丽的窈窕身影难得一见。跑动的她,当然还包括她前面那个机灵的小皮孩,竟然令整片后坡恍如无形,紧紧地占据了视野中的焦点。
“真是要命。”陈池一俟摩托车停稳,立即跳下车,语带笑意地抱怨:“大太阳天还要乱跑。”
“霜霜,别跑。”陈池高喊过去,“睿伢子,慢点。”
村里的土路窄,前头奔跑过来许霜降和汪睿,陈池已经疾步迎上去,顾一惟只得慢慢跟在后面。
陈池弯腰将汪睿抱起,直起身笑着伸手拦到一旁,防止许霜降下坡刹不住脚。
“你回来了。”许霜降满眼欣喜,气喘吁吁道。
“跑什么跑?不怕中暑啊?”陈池假意凶道,抬手抹去许霜降额头的汗。
许霜降眼波流转,憨憨一笑,望见后方的顾一惟,不由敛了脸上的兴奋,正了正表情,礼貌地说道:“谢谢你,一路麻烦你了。”
“不客气,”顾一惟说道,“陈池,那我先回了,你们慢慢走。”
他越过了他们,听到身后陈池在说:“霜霜,我给你和睿伢子带了好吃的。”
“真的?”许霜降惊喜问道,声音娇糯又天真。
顾一惟将摩托车加速,很快就往前去了。
下午四点多,陈池来到顾一惟的住处。
他在房前场地绕了一圈,不见人影,扬声喊道:“顾一惟,顾一惟。”
顾一惟正在锄地,动作一顿,侧耳辩听后高声回答:“陈池,这里。”
不一会儿,陈池从屋后走进斜坡上的树林,见顾一惟光着膀子支在锄头柄上,他几大步兜过去,朗声笑道:“准备种东西?”
“嗯,过阵子弄点药材种苗,试试看,不行就种菜。”
“晚上去我舅舅家吃饭,我舅舅杀了一只鸡。”陈池邀请道。
“这……”
“来吧,一顿便饭,省得你自己做了。”陈池爽直地劝道,笑容明快,“还有,我把喜糖放在你堂屋的桌上了。”
“谢谢。”顾一惟当即笑道,“那我待会儿收拾一下再过去。”
傍晚时分,山风习习,汪忠德将八仙桌摆到了院子中,许霜降正在摆碗筷,一抬眼,自堂屋外走进一人,短袖格子衬衫,板寸头,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冬瓜。
“你好。”那人开口道。(未完待续。)
第200章 同桌吃饭()
许霜降听了这把嗓音,才确定他是顾一惟。
她两次见到顾一惟,他的形象都不怎么好,不是戴了草帽就是戴了头盔,衣服也是随随便便,颇为邋遢。现下他头发似乎洗过了,眼镜也摘了,许霜降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
她在他脸上一转,猜测他那副眼睛大概是平光镜,白日里挡泥灰挡辐射用的。又在他手中的大冬瓜上好奇瞧一眼,仓猝地笑一笑,转头朝厨房喊道:“陈池,顾一惟来了。”
陈池腰间束着他舅舅的黑布围裙,闻声握着菜铲出来:“顾一惟,你先坐一下。”他陡然笑道,“这么大的冬瓜?”
汪忠德也迎出来:“哎呀,一惟,吃饭就吃饭,你拿个冬瓜做啥呢?我也种了,长了好几个呢。”
“汪大爷,我看这个冬瓜大,拿给你尝尝。这两天你们家里人多,正好切着吃,我一个人吃不了。我给你放墙角还是拿进厨房去?”
“先搁院子里,厨房里头现在烧火热。”汪忠德道。
“顾一惟,我还有两个菜就好了,你稍微坐一下。”陈池招呼道。
“今天你做菜?”顾一惟有些意外。
“放心放心,我舅舅给我烧火,看着呢,味道应该还过得去。”陈池侃道,进了厨房。
许霜降望向顾一惟:“要喝水吗?”她见顾一惟摇头谢绝,客气道,“那你坐会儿,我去外面看看孩子。”
顾一惟站在院中,听得她在场地上说汪睿:“睿伢子,要吃饭了,不要和狗狗玩,赶快洗手,进来陪顾叔叔说话。”
汪睿抬起头,疑惑地问道:“顾叔叔是谁?”
“就是你惟哥哥。”许霜降微笑着招手哄道,“快进来和惟哥哥说话。”
顾一惟不由得往外瞥了一眼。
许霜降再次折回院中,对顾一惟牵起嘴角笑了笑,她绝对不是一个很会应酬的人,和顾一惟没有话说,就把汪睿叫了进来,然后自己就进进出出厨房端菜。
陈池怕烫到她,每次都是他端出来,许霜降就跟个小尾巴似地在他旁边,陈池把菜放桌上,她就挪动着几个碗盏,摆摆整齐。
“停住,别跟进来。”陈池回头忍不住笑,“我把菜拿出来,用不着你,里面烧灶很热。”自打许霜降中暑后,他就非常注意,尽量不让她在太阳底下暴晒,也不让她在有温差的地方频繁进出。
顾一惟正研究着汪睿献宝拿出来的魔方,抬眸溜了一眼,心道,陈池对他这个新婚妻子真是宠得很,一点点小事都不让她沾手。
菜都上齐,大家团团就座。汪睿喜欢黏在许霜降旁边坐,被陈池一把抱过来:“和表叔一起坐,婶婶的手还没有好。”
顾一惟下意识瞟了一眼,但见许霜降肘弯处,除了极细的两三条干痂痕,淤青都褪成了浅黄斑块,基本都好转了。
许霜降除了幼时吃过跑堂饭,长大以后一家子从没有条件在露天摆过桌,她在院子里吃饭着实新鲜。
十来只鸡在鸡舍外面,被赶在竹篱圈内,咕咕地啄着米糠和玉米细粒儿,连青草都要啄两口,压根儿不关心已经缺了一个伙伴。大黄在桌底下昂头候着,陈池给汪睿夹了一只鸡腿,汪睿啃完肉就把骨头扔给大黄。
“呀。”许霜降脚一缩,陈池闻声侧头瞧向她,她讪讪道,“狗尾巴碰到了。”
陈池勾起唇角,许霜降喜欢大黄,但又胆小,很怕大黄舔她,今天她穿着裙子,大概更害怕。他伸腿把大黄拨过来,安慰道:“它很乖,不理它就是。”
汪睿再要扔翅膀架子时,汪忠德见状提醒道:“扔远点,莫把大黄兜在桌下。”他转头热情地说道,“一惟,吃菜,吃菜。霜霜,多吃点。池伢子,你也吃。”
“爷爷,还有我呢。”汪睿嘟起油乎乎的嘴巴。
一桌子人都笑起来。“你一直吃个不停,”汪忠德笑瞪着一条长凳上坐着的叔侄俩,“池伢子,别光顾着给他夹,你自己吃。”
许霜降在桌上说话比较少,汪舅舅劝菜时她笑应几句,大多数时间都在陪听陈池他们三人的聊天。
“一惟,你那棚子搭得怎么样了?”汪忠德问道。
“刚清理出一块平地,过两天等骨架到了,就要起搭。”
汪忠德点点头:“搭棚子一个人忙不赢,要是需要帮手,到时候过来叫一声。”
“汪大爷,谢了谢了。”顾一惟连忙道。
“客气啥?都乡里乡亲的,住这么近便,谁家有事,过去瞅瞅,应当的。”
汪忠德咪了一口高粱酒,酒兴上来,感慨道:“老早以前,村里哪家要盖个屋,上梁那天,全村人都来热闹,现在只剩我们这些老汉和老婆婆了,还有几个小细伢子。要是找人搭个手,我算起来还是年轻的。”
陈池闻言给汪忠德夹了一块白肉,笑道:“舅舅,吃块肉,你还称不上老呢,只能算中年。”
汪忠德咧开嘴角:“中年个啥哟,舅舅是老了,就是还有把子力气。”他一高兴说道,“池伢子,你怎么光顾给我夹菜,给一惟和霜霜也挑几块囫囵的。”
“好咧。”陈池果真夹了两块肉给顾一惟。
他给许霜降夹的是粉蒸猪肠。
许霜降的亲妈宣春花从来不会买猪大肠,因为不会清理也不会烹调,买外面的成菜又怕别人没弄干净。直到有一回许霜降跟着爸爸许满庭到外面吃饭,请客的叔叔点了一份大肠煲,她自此就爱上了这一口。
不过吃的机会真少。许霜降这次跟陈池到了陈家,陈松平在吃上比较讲究,平时也不做这些小零碎儿。但他不是经常问许霜降想吃些什么嘛,许霜降见外头满大街卖肥肠米线,以为这菜在陈池家也是惯常的,她贪恋口腹之欲,就老实乖巧地说,她想吃粉蒸肥肠。
陈松平做了,找了一家熟人开的卤菜店,买了半成品,回来按着菜谱,一丝不苟地放油盐酱醋八角茴香,陈池和许霜降两人几乎包揽了整碗菜,只把汪彩莲喜得撺掇着陈松平要再做一回。老去买卤菜店的半成品,显得瞧不上人家的卤菜,陈松平就说缓两天,等他们从舅舅家回来再做。
汪忠德见今儿顾一惟载着他外甥陈池去了镇上,乡间人自有一套淳朴的人情规矩,邻里帮衬过,总要留顿便饭的。于是大中午就踱到了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一副猪大肠。(未完待续。)
第201章 喝了这碗大补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汪忠德家没用冰箱,存不了新鲜肉。
村里好多人家都这样。要冰箱干啥呢,时令蔬菜全在地上长着,想吃什么,饭前去揪就是。腊肉香肠全在梁上挂着,要吃哪样就割哪样。鸡鸭就在房前屋后逛着,要蛋有蛋,要吃肉喝汤,现逮活杀就是。再加上现在村里剩下的几乎只有老人小孩,每家人口少,这么着去地里采把青菜、鸡窝里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