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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娜犹疑地点头,似乎她也不敢肯定:“包括珠峰旗云,也包括其它一些高峰上,都出现了类似情况。切林佐夫原先有计划,要将‘七加二’的极限之旅全部完成,再回过头来到国内去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聪明人,最终确定云层之上看到的东西是否准确。”
在这个星球上,所有管道都是人类制造的,无论是城市中的下水管道,还是刚刚堂娜说的高山管道,毫无例外,都是现代工业建筑用品。关键是,堂娜也得重复确定那些资料的真实性。
林轩叹气:“他的死是巧合还是自然原因?”
堂娜回答:“我认为是一场显而易见的谋杀。”
第六十五章 炼蛊神医朔长风
攀登珠峰已经是件千难万险的事,高原反应、冰川裂缝、雪崩、狂风……各种危险元素叠加到一起,对人类的体能是一种超极限考验。
切林佐夫既能登顶,又能释放航拍器去做其它工作,可见这是一个有头脑、有实力的超级登山家。所以,他不太可能死于一场小型雪崩。
“谋杀案?那这事就复杂了。”林轩点点头。
如今的世界,利益驱动一切,如果有些人企图占有切林佐夫的科研成果,那么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真的看过切林佐夫留下的航拍照片?”林轩谨慎地表示怀疑,因为截止目前,世界上任何科研探索杂志都没刊登过类似资料,也从没有人公开谈论过类似观点。
堂娜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走到窗边去,静静地向外眺望着。
“堂娜,珠峰是传说中的生命禁地,照你所说,那些大管子是何人埋设、作何用途?它们来自何方,又通往何处?”林轩追问。
他不是不相信堂娜,而是无法用自己的智慧去解释这件事。
藏地之夜,夜夜相同,因为外面的环境总是一片死寂,天地也仿佛沉沉睡去了一般。在这里,时间变得简单,人的**、追求也变得纯粹,不受任何外界浮华元素影响。
“多好啊,这寂静的夜。”堂娜喃喃地低语,“我都快爱上这地方了。”
林轩刚刚到藏地时,也常常有这种想法,因为外面的世界繁华绮丽、五光十色,让人情不自禁地跟随着闪耀霓虹灯起舞,不住地加快节奏,以跟得上社会的节奏。唯有在藏地,他才能仔细地审视内心,让生活变慢,好好地做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可是,做一个好人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
“有人来了。”堂娜小声提醒。
一辆风尘仆仆的吉普车停在诊所门口,一个带着棒球帽、穿着牛仔裤和大头皮鞋的中年人从驾驶室里跳下来。他从后座上拎出一个体积庞大的旅行袋子,蹒蹒跚跚地向前挪,慢慢地挨到诊所前。虽然是在晚上,这人仍然用手帕蒙住半张脸,鼻梁上架着一副巨大的蛤蟆镜,把大半张脸全都遮住。
林轩开门,面对那中年人。
“自己人。”中年人和颜悦色地笑着。
“是朔先生?”林轩试探着问,不敢十分确定。
中年人点头:“如假包换,江湖庸医朔长风。”
他摘下蛤蟆镜,露出一双满含倦意的眼,然后解下手帕,庐山真面目完全亮出来。
林轩仔细辨认了十几秒钟,才确认了对方身份,帮对方拎着那大包,请他进诊所来。
“不怪你认不出我,原先我脸上长着很多黑痦子,大大小小总共有五十五个,有几个还长在眼皮上。唉,那几乎成了我的独门标记,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更有甚者,我到黄河以北去,被山东朋友起了个‘朔痦子’的绰号,越叫越响。后来我真烦了,自己调了很多‘坐窝药’,把痦子全点了一遍,现在一个针尖大的黑点都没有了。林轩,你说好玩不好玩?”朔长风哈哈大笑,白白净净的脸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皱纹,如同一个刚刚捏好的多褶大包子。
这是一个极爱笑的人,所以眼角、下颌、嘴唇边、额头都留着很深的“笑纹”。当然,一个爱笑的人,肯定每天都无比快乐,才能治病救人,妙手回春。
“你是……你不是我的病人,因为你看起来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一点生病的迹象。哈哈哈哈,在藏地,很少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林轩的女朋友吗?好极了,真是好极了!”朔长风看到堂娜,又一次哈哈大笑。
他的笑也感染了堂娜,令她轻轻地抿了抿嘴,无声而甜美地微笑起来。
“这是堂娜,我的俄罗斯朋友。”林轩介绍。
朔长风下意识地一愣,但随即掩饰,上下打量堂娜,再次大笑:“好好,好好。”
这种微妙变化,没能逃过林轩的眼睛,但他没多问。
“久仰朔先生大名,一生只肯自谦为‘庸医’,实际上如果您是庸医,其他医生就都无地自容了。”
堂娜的话非常得体,既不盲目夸赞,也不卑微猥琐。
朔长风摘下棒球帽丢在桌上,摸出一把铜酒壶,拧开盖子喝了两大口,继续审视堂娜:“小妹妹太会说话了,藏地条件这么苦,小心冻坏了。”
堂娜一笑:“多谢前辈关心。”
林轩感到朔长风对堂娜有着含而不露的敌意,但想不通为什么。
接下来,林轩向朔长风简单描述了蓝冰的情况。
朔长风的表情渐渐变得非常凝重,沉声说:“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蛊,其本意是惩戒背叛者,令背叛者受尽身心折磨而亡。苗疆有很多事匪夷所思,是我们汉人想破脑袋都想不透的——”
“你只需回答能治还是不能治就好了!”
“能。”朔长风严肃地点头。
林轩与堂娜对视了一眼,同时转头看着里间的门口。刚刚那句话,不是他们问的,而是出自藏在里间的某个人之口。
“蓝冰,你在里面?”林轩苦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听出来蓝冰的声音,既感到诧异,又觉得欣慰。病人和医生碰头,接着就可以开始治疗,省时省力,一点都不耽搁工夫。他深知,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蓝冰而言,都是极其宝贵而关键的,因为高原王的反击随时都会展开。
蓝冰慢慢地走出来,面对朔长风。
“我能治你的病,但你必须配合我,按时吃药,按时睡觉,才能清心养神,变成一个正常的人。病是怎么来的,你最清楚,现在跟我说说好不好?”朔长风说。
蓝冰扬声一笑:“我没有时间睡觉,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去做……”
朔长风摇头:“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就算勉强完成一些事,也会耗尽精神,不得长寿,纵然天下在手、富贵等身又有何用?”
林轩觉得,朔长风与蓝冰的对话并不和谐,双方思想差距较大。当然,他希望蓝冰没事,在朔长风的妙手下,全部病情消除,然后了无牵挂地退出江湖。
“大家何不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堂娜提议。她像个温柔的女主人一样,款款地走到桌边去,洗净了茶壶和茶杯。
小诊所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朔长风与蓝冰脸上的表情都完全僵硬,没有一丝笑意。
“请坐,朔先生。”林轩向朔长风说。
朔长风哼了一声,慢慢地走到旁边坐下。
“我知道你能治我的病,天下也只有你能治,但我从不求人,也不会因为求人而受制于人,懂了吗?”蓝冰冷冷地说。
林轩不明白两人为何都带着火气说话,毕竟朔长风连夜赶来雄巴村,就是为给蓝冰治病。
“我有莫斯科带来的最好的茶砖,可惜藏地的牛奶与俄罗斯牛奶味道迥异,无法给大家调配最地道的俄罗斯奶茶了。”堂娜微笑着从行李箱中取出一盒褐色的茶砖,切下一小块,放入茶壶里。
“今晚的聚会真是热闹极了,俄罗斯人、中国大陆人、苗疆人……”朔长风叹了口气,双手拢在袖子里。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是苗疆炼蛊师家族玉罗刹的后代,玉家与蓝家世世代代水火不容,彼此杀伐,数百年不休。只有玉家的蛊虫才能克制蓝家的‘守宫蛊’,这是早就经过无数次印证的真理。你能来,我已经很感激林轩,至于你治不治我的病,都无所谓了。从前,蓝家杀了玉家那么多人,你来索命,也很正常。”蓝冰淡淡地笑着,用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向林轩、堂娜讲述从前的历史。
林轩苦笑:“原来是这样!”
他现在明白蓝、朔二人一见面就不对劲的缘由了,既是世仇,这种表现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小火炉上的水沸腾了,堂娜忙着冲茶、添奶,奶茶的苦香迅速充满了小诊所。
“我可以杀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当然也可以真心救你。”朔长风说,“只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心态。”
林轩忽然觉得,世界是如此复杂,原本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然是冤家对头,被自己无意中的“好心”拉到一起来。
“咔嚓”,他听到屋顶的东南角响了一声,似乎有一只野猫踩断了枯树枝。
“也好,大家冷静一下。”他说,然后招呼堂娜,“我们出去几分钟,留点时间让朔先生和蓝大师聊聊。”
两人出门,回手关门,站在寂静的夜色中。
“没想到会这样呢!”堂娜替林轩惋惜。
“我只是好心,以为朔长风一来,手到病除,解除蓝冰的痛苦。对于苗疆蛊术,我们这些外人知道得太少了。如果早知道蓝冰的病是蛊引起的,我就不会盲目给她找医生了。蛊这种东西,从表象看很简单,但其内部的构成原理千变万化,决不能一概而论。唉,想想就头大,朔长风不出手,蓝冰就一定会死;朔长风出手救人,就等于是救了仇人。九泉之下,怎么有脸见被杀的父母与族人?”
第六十六章 狙杀忍者
林轩一想到自己亲手制造了一个烫手山芋,就不禁连连苦笑,顿觉头大如斗。
“别心急。”堂娜轻轻地伸出手,覆盖在林轩的手背上,“千万别心急,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世界万事万物都是动态发展的,顺境逆境都会发生悄然改变,也许再过几分钟、几小时,解决问题的关键点就会自动显露出来了。”
她的五指修长而滑腻,令林轩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谢谢你。”林轩衷心地说。
“去做该做的事吧。”堂娜不让两人之间的温柔感情无止境泛滥,而是适时地抽回手,低声提醒。
“该做的事?”林轩嘴角有了笑意。
“对啊,你听到的,我也听到了。这时候,该使出那些雷霆霹雳手段了,否则再锋利的刀剑也会被蛛网尘丝缠住,变得黯淡无光。林轩,没有人喜欢滥杀,但对于某些敌人而言,以杀止杀,才是最恰当的回应。”说到最后,堂娜脸上的微笑隐去,只剩冷漠孤傲的寒霜雪色。
林轩低头看着脚下,脚下是藏地千年不变的泥土。
在这里,他从容易冲动的铁血战将慢慢退化为温和静雅的藏地医生,昔日叱咤江湖,杀敌无数,今日双手药香,满怀慈悲。哪个他,才是真正的林轩?哪个他,才能破除人生迷障,成就不朽事业?
“真的不想做某些事,或许我已经沉默得太久了。”他轻声感叹,“双手不沾鲜血的日子真好啊——”
他看看自己的十指,它们能够切生药、搓药丸、熬草药、写病历。当然,很久以前,它们也能组装世界上最先进、最复杂的武器,摆弄最犀利、最毒辣的刀剑,在敌后战场上轻易扭断敌方特种兵斥候的脖子,或者仅凭十指之力徒手攀登摩天大厦的外墙,而后从敌人背后发动一击必杀的奇袭……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他默诵着诗仙李太白的那首《人生江湖》。这些句子曾被香港大导演徐克无数次引用,道尽了一个江湖人的无奈。
林轩从这首诗中也引申出两句——“江湖本是单行道,人生只进不能回。”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如同湍流中的小舟,顺流而下,不能自控,两岸风景只能回顾,不能重返。
“左后方两人,暗器加冷兵器;右后方三人,冷兵器加微缩改良狙击枪;另有一人,位置在我的越野车顶上,徒手,以精良的伪装术与车顶迷彩融为一体。看起来他是总指挥,是需要第一个解决的对手。”堂娜低声报告情况。
在屋内时,林轩听到的屋顶异常动静,正是这些突然出现的敌人不小心弄出来的。他假意给朔长风、蓝冰空间交流而退出,目的便是扫荡外围敌人。
“你不像是探险家,倒像是特种兵行动小队的指挥官。”林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是吗?探险家也需要逆境生存,只有像特种兵一样活着,才能勉强对抗这个疯狂的世界,不是吗?”堂娜反问。
林轩半转头,看着堂娜的侧脸。
她本来就是美女,在黯淡的夜色中,一切缺点被忽略,一切优点被放大,尤其是她的长睫毛,如同古代江南绣楼上的珠帘,帘幕起则春光耀眼,活色生香;帘幕一垂,又将秀色深藏,只给人留下无尽遐思。
“不要看我,解决问题的关键不在我脸上。”堂娜说。
林轩脱口而出:“问题可以在任何时候解决,但真正的美女却不是时时刻刻存在。也许下一瞬,我们就是生死敌人或者形同陌路,永远不会并肩战斗。我不得不说,你是我所见的最美的女孩子。”
两抹红晕飞上了堂娜的脸颊,她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过奖了,但我实在惶恐,担不起你最后这句话。”
林轩有微醺的感觉,因为堂娜在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娇羞之色,在大香港数以万计的佳丽、名媛脸上已经绝迹。那红晕,如英女王皇冠上的绝世名钻,使得她在林轩心目中的价值升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限高处。
“我去完成那些事。”林轩说。
“当心。”堂娜回应。
当她抬起头直视林轩时,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又使他的心有猝然间中箭的感觉。那支箭,不是致命暗箭,而是爱神丘比特带着飞吻的爱情之箭,充满了甜蜜的暖意。
“堂娜到底是什么人?”带着这样的疑问,林轩弓着身子滑步飞扑,由越野车右侧翻身上去,与那隐形者并排俯卧在车顶上。
那名敌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林轩刚刚卧倒,他就腾身而起,要向诊所后面逃窜。
林轩的右手扣住敌人的后颈,硬生生地下压,把对方死死地摁在车顶上。
“动就死。”林轩低声警告。他早就计算好了敌人可能的反应,所以一出手就击中敌人的七寸死穴。
那敌人挣扎了几下,知道根本不是林轩的对手,便放弃了反抗。
“哪来的?在这里干什么?”林轩问。
“日本甲贺派,找宝藏。”那黑纱蒙面的矮小男人回答。
“谁的宝藏?”林轩追问。
“希特勒宝藏,我们收到上级指示,安排在这里潜伏,等待进一步指示。”男人回答。
林轩不喜欢跟日本忍者打交道,因为自古至今的忍者全都是大人物的家奴、狗腿子、走卒,只知道千方百计地完成任务,却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总共来了几个人?”林轩又问。
“连我在内,六个。”男人回答,“他们五个,都在房子两翼。”
因为对方后半句的补充,林轩心里产生了小小的怀疑,毕竟忍者以“强悍倔强、誓死不屈”为荣耀,眼前这个人太容易屈服,实在跟大名鼎鼎的甲贺忍者有点不相称。
他的第六感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命,当他听到腹部贴着的车顶之下有某种奇怪动静时,迅速向左翻滚落地,身子平贴地面,犹如一张毯子。同一时间,一把无声手枪由车内的后驾驶座位中间向上开枪,在车顶的铁皮上凿出十几个外翻的窟窿,个个都有拇指粗。所有弹孔呈弧形排列,追逐翻滚中的林轩,由车顶一直到了车子的右侧门边。幸好林轩贴地趴着,杀手的俯视角不够,急切间枪口无法直接瞄准林轩后背。
林轩由车底横向滚过去,出现在车子的左侧后门边,一跃而起,拉开车门。
他计算过,杀手已经开了十二枪,通常情况下一个弹夹已经打完,必须耗费十秒钟时间来换子弹。
车门一开,藏在后座下的矮小男人弹跳起来,狂暴地向外扑击,来不及换子弹,右手弃枪,反手从左袖中拔出一把一尺长的白刃短刀。这是忍者组织的第七个人,车顶的敌人并没说实话。
林轩没给对方机会,一拳击出,刀断人倒。
车顶的忍者刚刚拔刀,被林轩抓住,一拳打晕,塞在车里。
解决了这两个人,林轩喘了口气,稍稍判断形势,迅速向诊所的左侧冲过去。他必须解决持有枪械的那组忍者,以免诊所内外的人遭受意外伤害。
三名忍者已经处于急速后退中,只几秒钟,便进入诊所后的低矮民房区,并且分为三个方向逃窜。
林轩第一时间打倒奔跑速度最慢的敌人,缴获了那把俄罗斯兵工厂出品的“蜂鸟”狙击步枪和子弹袋。这种枪的填弹量为六发,狙击镜为五重刻度十字丝,能够在二百米内秒杀一切动态目标、五百米内秒杀一切静态目标。
诊所附近最高的建筑物是一座七米高的储水塔,可以由侧面的铁梯直达顶部。
只用了七秒钟,林轩便登上水塔,立刻卧倒,瞄准那两名自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忍者。他沉稳地扣动扳机,两声闷响后,忍者前扑倒地。
狙击步枪被称为“战场之魔”,千米之内被一枪狙杀已经成了现代战场上的常态,而一名超级狙击手,往往就能凭一己之力,左右战争的胜负天平。所以,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美国西点军校的校训中已经新加了一条——“任何时候都要牢记,要想赢得一场战争,必须先杀死对方的狙击手,再干掉对方的指挥官。”
毫无疑问,林轩的狙击水平非常高明,而他对战场局势的判断,更是显示了一个天才指挥官必定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