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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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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名的哲学家弗洛伊德认为,梦游是一种潜意识压抑的情绪在适当的时机发作的表现。宝铃保守噩梦困扰,存在于她潜意识中的前世更是有着难以想象的苦难经历。在她身上,最易有梦游症或者抑郁症发作。

    事实上,用著名的欧洲精神分析专家简??大卫??纳索的理论可以很直观地解释梦游症:当本我力量积聚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洪水破堤一般冲破了自我的值勤者的警戒线。面对来势汹涌的本我力量,值勤的自我只能逃避不管,有个别值勤的自我还被抓来作帮凶。因为人的言行都是自我的职责,当本我胡闹了一阵之后,能量大幅度消耗,自我的值勤者立即把本我赶回牢笼,重新约束起来。为了避开“失职罪”的惩罚,自我的值勤者隐情不报,结果梦游者醒来以后便会对刚才发生过的事一无所知。

    这种解释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其逻辑关系却完全正确。

    关文希望在这种关键时刻唤醒宝铃,两人一起面对困境。玻璃罩子下降了五米,底边接近蛇窟,四周的毒蛇已经迫不及待地扭动丑恶的身子,向关文与宝铃吞吐蛇信。

    “关文,快叫醒她,快叫醒她!”顾倾城在外面大叫。

    既然她跟小霍都已经被擒,整个团队已经失去了外援力量,只能择机自救。

    关文小心地踏上一步,轻轻碰了碰宝铃的手肘,但对方眼皮都不抬。

    “本公主并未打开过它,它里面到底讲了什么?”宝铃问。

    “那是除魔的关键,是自远古以来历代智者除魔的心得体会,如果不能领会其中深藏的咒语,谁都无法成功除魔。就是现在,打开她,打开她……”宝铃自答。

    “本公主试验过几千次,没用的。”宝铃又问。

    “已经有几千次几万次,那就试验几千零一次、几万零一次。没有借口,只能去做。”宝铃再次自答。

    文绉绉的女声与古藏语女声的对话忽高忽低,但那全都不是宝铃的真实声音,而是另外两个灵魂借助她的嘴各抒己见。

    砰——一条白底红花的毒蛇飞撞过来,力度过猛,三角形的扁平蛇头撞得鲜血迸流,其尸体立刻被同伴们分食吞噬。

    “宝铃,停下来,看看眼前的困境!”顾倾城奋不顾身地大叫。

    “再试一次。”宝铃自语着,缓缓地向前俯身,右手捏住钥匙柄,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锁孔竟然有了反应。

    “好好,好好好,果然就是她!”古藏语女声说。

    “果然是她,太好了太好了!”文绉绉女声也说。

    关文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铜柱,锁孔虽然动了,但白铜柱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是宝铃的原声,“锁孔中被施加了非常复杂的封印,应该是古藏语中的五方敕曜*印和大唐玄门阴阳宝瓶印。除非封印者放开灵魂绑缚之锁,外人就算有钥匙也无计可施。五方敕曜*印是藏传佛教远古秘术,而阴阳宝瓶印则是中原一带的玄门绝学,它们怎么可能同时施加在尼泊尔的某件物品上?除非……除非……”宝铃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眼。

    就在她的正前方,四五条毒蛇拧成了一条“蛇辫”,贴着玻璃洞壁向上爬行,腹部的鳞片忽而张开,忽而收紧,恐怖怪异之状,无法用言辞形容。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不,这是梦,这是我的噩梦!”宝铃大叫一声,立刻闭眼,浑身瑟瑟发抖。

    关文跨过去,一只手揽住宝铃的肩,低声安慰:“别怕,毒蛇都在罩子外面,根本进不来。”

    “我是在梦里对不对?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噩梦是不是?”宝铃抖成一团。

    “对,就当它是个噩梦吧。”关文回答。

    “幸好有你在,我曾盼望了很久,渴望梦中有人可以保护我,抚慰我,现在终于实现了。从前我希望噩梦快醒,但这一刻,我希望这梦永远不要醒来……”在极端困境之中,女孩子最容易吐露心迹。此刻宝铃说的,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关文心情复杂,既有被心上人承认的甜蜜,也有深陷绝境、无力回天的忧虑。

    “能打开它那把锁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那些封印是古代智者用生命灵魂凝结而成的,可是她们的生命已经永远地留在了藏地,施加于锁孔上的,只是她们的梦中之魂。既是梦魂,则必须在梦中拆解。抱住我,我这时候需要一个更长、更深的梦。”宝铃轻轻回答。

    关文心头灵光一闪,陡地明白了宝铃的意思,马上搀着宝铃坐下,然后将半截地球仪拖到身边来。

    “你要梦,我就给你梦,放心,无论梦中梦醒,我都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他把宝铃揽在怀里,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如轻拍襁褓中的婴儿入睡一般。

    “那么……我睡了……我需要这美梦……有了它,噩梦就破碎了,永远地破碎了……”宝铃呢喃着,蜷缩双腿,大半个身体都靠在关文怀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洞顶的人伸着头向下看,个个脸上都是匪夷所思、困惑迷茫的神色。

    “他在干什么?他们在干什么?”卡勒咬牙切齿地问。

    “我看不懂,但我听到了宝铃小姐说的话——‘梦魂封印须在梦中拆解’。这句话颇有深意,值得人细细体会。”小霍低着头,反复咂摸着那句话,表情凝重,仿佛已经神游天外。

    “唉,我本来想用毒蛇阵逼出她的内心潜力来,谁知道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早知如此,就把亚洲顶尖的心理学家都请来,搞定这梦游的怪女人,岂不省事?我费了那么大力气,连这件小事都搞不定,在金蝉子面前多丢人啊!”卡勒使劲挠着头,在藏书室里来回转圈。

    “你到底是谁?金蝉子到底是谁?”顾倾城不失时机地追问。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们最后都要死在这里——”卡勒气急败坏地回应。

    “我懂了,我懂了,顾姐,我懂那句话的意思了!”小霍向前跨步,醒觉自己的双脚被铐住,马上纵身一跃,到了顾倾城面前,“那钥匙的确是用来打开白铜柱的,白铜柱上的确有古代智者的封印,而且很有可能是昔日辅佐吐蕃王松赞干布镇魔的两公主留下的。不过,因为年代错乱的关系,两公主不可能亲自到夏日之宫来,毕竟这庄园的建成历史远在唐朝之后。或者这一段也可以如此解释——白铜柱本来藏于拉萨,先被两公主施加了封印,再流落异邦,成为坎那家族的藏宝。那封印不是正常时间、正常方法加上去的,而是由两公主的梦中灵魂所加持。古语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梦中加持的封印,只能在梦中解开,但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一个人能操控自己的梦境与两公主的梦魂封印结合,开启那既有物理结构又有玄学结构的锁。”

    顾倾城一点就透,马上接话:“宝铃被噩梦折磨了那么久,原来其根本原因就是前世注定,一饮一啄,冥冥中已经由神祗指定她是两公主的解锁传人。”

    “没错,没错,这种一波三折的设计真是奇妙无比,比之藏传佛教寻找转世灵童的过程不遑多让。如果没有举一反三、反复推敲的福尔摩斯精神,真的很难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藏传佛教的精神世界,太玄奥了,太玄奥了!”小霍忍不住连声低叫,显然心中无比激动。

    世界上的各个宗教中,前辈遗传给后辈的智慧,往往通过秘籍、手书、藏宝图之类普通人可以理解的方式转达,即手手相传。高明一点的,则是西方佛祖“拈花一笑万山红”的心口相传。再高明的,则是“不着文字、尽得风流”式的心心相传。可以说,所有的传承方式离不开以上三种,都在“所见即所得”的范围之内,后辈智者只要肯用心寻找,就能继承衣钵,成就大业。

    眼下,白铜柱所承载的传承意义,跳出了以上三种,变为“梦魂封印、心梦相传、以梦解梦、梦中解封”的连环套模式,经过一折、二折、三折的跳脱变化。而且,在三折之后,有没有四折、五折尚且是未知数。

    能够洞悉这些变化,已经表现出小霍具有相当缜密的推理能力,比卡勒高明百倍。

    “这一次,宝铃一定能做到。”顾倾城说。

    “希望如此吧,看她的样子,也已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她是在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力苦撑,撑不下去的话,就会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而亡。那样,白铜柱的秘密就永远沉沦黑暗之渊了。”小霍长叹。

    他看穿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但偏偏只能做旁观者,无法加以援手。

第七十四章 神游天外

    关文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一条火龙在上下翻卷,从头顶百会穴一直找到脚底涌泉穴,浑身上下全都被火龙罩住,烧得脸颊发烫,唇舌焦干。

    那股热气是来自宝铃的,她在入睡的最初阶段,体温急剧上升,热气透过两人的身体接触部位传给关文,才造就了那条狂野的火龙。

    “如果能够躲进冷库里就好了,大口喝冰水,抱着大冰块降温……”关文正在这样想着,一股寒气蓦地传来,宝铃的身体瞬间变得寒如冰块,冷气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与他体内的火龙纠缠互博。

    他咬着牙,与宝铃一起经受这种残酷的考验,耳边不断传来群蛇汹涌吐信的咝咝声。玻璃洞壁并不结实,他相信只要卡勒按下机关,这洞壁就会碎裂或升起,把他们埋葬在毒蛇的世界里,死无全尸,惨烈无比。

    “传说中的阿鼻地狱大概也不过如此吧?”他咬着牙长叹。

    在某些大事件中,往往一步错、步步错。他们错信卡勒,误入危机四伏的夏日之宫,成了别人的砧上之肉,最终导致身陷蛇海。每一步,都是别人设好了陷阱,等他们来跳。直到此刻,先机尽失,无计可施。

    冷气热气交替传来,反复了七八次之后,宝铃浑身一颤,抬起左手,缓慢摸索,伸向白铜柱,用一种极其空洞的声音低声念诵:“天绝地裂,不失不望;黑白之渊,不朽不坏;寿命尽头,不离不弃;轮回幽冥,不惊不惧——唯我五方敕曜之光,穿透黑暗之渊,超度不灭之魂,封印不传之秘,咄,咄,开!”

    她用拇指、中指捏住了钥匙柄,食指、尾指雁翅一样极力张开,只留无名指向前翘起,凌空划了一个五角星符号。

    宝铃随即逆时针转动钥匙一圈,白铜柱的内部立刻传来“咔嗒、咔嗒、咔嗒、咔嗒、咔嗒”五声连响。

    “怎样了?怎样了?”卡勒在洞顶连声问。

    关文仰面向上,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他已经意识到,那些咒语就是打开封印的要诀,宝铃在冥想之室内已经顿悟,但顿悟之后的“理解、消化、吸收”却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完全由她个人的心智独力进行,外人无从插手。

    宝铃沉沉地*了一声,向外翻身,脸部向上。

    关文立刻发现,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两颊的皮肤已经变为青灰色。更严重的是,她的额头正中印堂发暗,两侧额角完全变成了死灰色。

    “完了!”关文的心猛地一沉。那种状态是心力完全耗尽的征兆,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疗,很有可能造成猝死。

    人类的思考能力是有极限的,所以才有“绞尽脑汁、搜肠刮肚”这样的成语从古代流传下来。“脑汁”一尽,人的思维就会崩溃,有智慧的最巅峰坠入黑暗深谷,成为毫无思想的植物人。诚如“天才的隔壁是疯子”那样,过度思维的危险,如悬崖之间走钢丝或是刀刃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严重伤及自身,造成不可逆转的重创。

    关文仰面向上,压低了声音叫:“倾城,倾城,帮帮我们!”

    顾倾城的脸出现在洞口,眼中满是焦灼。

    “宝铃快不行了,我们必须得上去,想办法让她恢复精力。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锁还没有打开,她先没命了!”关文咬着牙,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最危急的时刻,他还能相信的人,只有顾倾城。

    他们隔着十米远的距离上下对视,都由对方眼神中看到了那种无可替代的信任。

    宝铃在他怀中入睡,完全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了他,那是另一种生死相托的信任。若是辜负了这份信任,他此生都不得心安。

    “锁解开了吗?白铜柱怎么还没动静?什么都别管,先解锁,解完我就放了你们——”卡勒抢着答话,把顾倾城推到一边去。

    关文急了:“人都快死了,还怎么解锁?”

    卡勒的脸上布满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贪婪,映入关文眼帘,跟身边凶性大发的毒蛇没什么两样。

    “嘿嘿,关文,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骤然间,卡勒喉结上出现了一把短刀。

    “混蛋,赶紧把他们放出来!”原来小霍已经在混乱之中偷偷打开了手铐,抢到一把短刀,劫持了卡勒。

    这种变化却激发了卡勒的凶性,咬牙切齿地吼出来:“先解锁,后放人,否则就大家一起完蛋!”

    小霍手底一紧,刀刃抹进了卡勒的皮肤,一串血珠无声地滑落,跌进蛇堆里。

    “你真的不怕死?”小霍沉声问。

    “死也要先拉两个垫背的再说,庄园外围三十公里之内,全都是青龙会的人。我死,你们也活不下去,不信你就杀了我试试?”卡勒有恃无恐,根本不把短刀看在眼里。

    就在两人对话之间,蛇群因人血的刺激而群情激奋,从四面八方撞击那玻璃内壁。蓦地,玻璃内壁发出“喀喇”一声响,竟然出现了一条半米长的裂纹。

    顾倾城发出一声惊呼:“坏了!”

    刹那间,洞顶上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青山不改妆容色,流水长东且徐行。才女应上凌烟阁,不破强敌非英雄……我知道这次西行,必定是粉身碎骨之结局,但我没得选择。究其实,人生在世,无法决定自己何时生,但却可以决定自己如何死。死是最容易的,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回头了。这一回,永辞长安,我去了——”睡梦中的宝铃猛地呛咳,身体因剧烈咳嗽而佝偻成一团,如一尾搁浅的小鱼。

    关文轻拍她的后背,终于使她再次平静下来。

    她伸出右手,十指全都聚拢在锁孔四周,用两根拇指的侧面夹住钥匙,其余八指翘起外翻,如同一朵开放到极致的睡莲。

    当她反方向拧动钥匙的时候,口中慢慢哼唱着一支古朴的小调。

    关文凝神细听,她唱的是:“晚日照空矶,采莲承晚晖。风起湖难渡,莲多采未稀。棹动芙蓉落,船移白鹭飞。荷丝傍绕腕,菱角远牵衣……”

    那是南北朝时期是乐府诗旧题中的《采莲曲》,为《江南弄》七曲之一,由南朝梁简文帝萧纲所作,全诗情韵流动,写出了江南的美丽风光。

    “敕令即开玄门阴阳宝瓶印,阴阳相生,缓缓不息;阴阳相克,山崩海离……咄,开!”宝铃发出一声断喝,白铜柱突然自正中分离为两半,一块成年人巴掌大的青黑色东西赫然紧贴在右侧那一半上。

    “锁开了,锁开了,给我,给我……”卡勒叫起来。

    关文拿起那东西,稍加端详,便明白这是一块刻着古代甲骨文的龟壳。

    甲骨文是中国已发现的古代文字中时代最早、体系较为完整的文字,主要指殷墟甲骨文,又称为“殷墟文字”、“殷契”,其来源地为安阳殷墟,即今天的河南安阳小屯,是中国商代后期(公元前前14~前11世纪)王室用于占卜记事而刻在龟甲和兽骨上的文字。

    龟壳保存得相当完整,正反两面都刻着难以辨认的文字。

    “把他们弄上来,快点!”顾倾城的手铐也被打开,但她不敢妄动书架上的按钮,免得误碰了其中某一个,将洞壁弄破,害得关文和宝铃送命。

    “我说了,先把那东西交给我再说。”卡勒异常固执,完全不顾别人的威胁。

    玻璃内壁发出第二次巨响,十几条三角头、红绿花身的长蛇绕着内壁游走,不断地甩头撞击,内壁岌岌可危。

    突然,在关文头顶一尺高的地方,内壁被撞出了拳头粗的洞,一条灰蛇当先钻入了玻璃罩子内,身子垂下两尺,蛇头昂扬,鲜红的蛇信向着关文的鼻尖反复吞吐。当它张嘴时,尖锐的毒牙在嘴里发出森森白光。

    立刻,关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完了,这下在劫难逃了!”

    按照心理学家的说法,人在濒死之前,往往脑子里会突然浮起一些怪异之极的事来。此刻,关文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威胁了,从前还有一次,死神已经将钩镰放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对许多磨得雪亮的解腕尖刀。

    “是的,那一次,就是那一次……”他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一束稻草那样,集中注意力回想那件事。

    “山头……鹰……我被捆在柱子上,敌人的刀尖是凉的,像冬天的冰锥一样游刃有余地穿入我的身体。那些刀太锐利,在我的骨头与肌肉的连接处轻巧地滑过去,我感受不到痛,可……可身上的肉一块块被剥下,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疲倦……我看到刽子手挥动手臂,他们托在手上的肉飞向天空,便有老鹰唳叫着俯冲而下,抓住那块肉,重新振翼高飞……那是我的肉啊,那是我身上割下来的肉啊……”

    关文突然愤怒地狂吼出来:“还我的肉来,还我的命来!”

    在他的潜意识中,毒蛇的威胁已经变得不重要,那种刀刀割肉的痛楚、恐惧、屈辱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以至于本来仅仅存在于幻觉中的事变得真真切切,无法挣脱。对于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而言,痛和死都只是**上的伤害,而外人加诸于自身的侮辱,则是巨大的精神伤害,不能忍受。

    吼声并未吓退毒蛇,那条灰蛇前后一荡,向着关文额头猛扑,中途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狰狞凄厉之极。

    砰地一声,洞顶的顾倾城开枪,一颗子弹打爆蛇头,又腥又湿的蛇血喷了关文满脸。但是,子弹的冲击力并未停止,而是继续向下,钻入玻璃地板,在上面打出一个手指粗的弹孔,周身都是小裂纹。

    毒蛇一旦找到了猎物,就会锲而不舍地向前攻击,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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